魅惑长生-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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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反而从你脸上看到了‘另有所图’四个字？！”
“我的确是另有所图，”文钺点了点头，“能不能拜托你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儿？你不能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吃药丸，一旦形成抗药性，就是一辈子的事，甚至可能因此而丧命，你觉得你自己能接受这样沉重的打击吗？！”
“现在好像还没走到那个地步吧？！”岚再次躺倒在大床上，“床垫又软又弹，一坐下就想躺下，一躺下就不想离开这张床了。你如果还是这么精神头儿十足，不如赶快考虑考虑怎么追踪季刚和乔妆的问题吧，据监控显示，他们已经离开百乐门了。”
“那个不归我管……”文钺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看好你，确保你不再因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再次病情反复、随时发作。”
“你突然对乔妆的行踪这么淡然不感兴趣，全是因为我在这里吧？！”岚笑了，“我能保证自己绝不会耽误你寻找乔妆的……”
“再这样下去可就没意思了，”文钺瞥了岚一眼，“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乔妆，也明明看得出这束花是专程为你买的，为什么非要把你我之间这么简单的关系弄得如此复杂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岚之觉醒
“你喜不喜欢乔妆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这花上又没刻着我的名字，哪里看得出是专程为我买的？再说，我跟你之间的关系简单吗？”岚仰望着文钺，慢条斯理的扯出了一堆闲话。
“那你觉得呢……”文钺面无表情，将岚的问题原封不动推了回去。
“我觉得？你们俩的事儿有必要问我的意见吗？”岚脸上写满了不在乎。
“那好，我正在努力跟她建立关系，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文钺转身将手中的花瓶放到了电视机柜上，“没想到你会对我和她的关系如此感兴趣，既然这样，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说的很对，我的确很需要一个温暖的女人，她也许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但是总比某些人没事儿就挖个坑等你往里跳要强得多！”
“那是自然，”岚低下了头，不让文钺看到她脸上的震惊和失落，“这样最好，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企图，咱们终于统一到一条战线上了。季刚和乔妆已经离开了酒店，去向还没有明确，6号已经设法追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文钺虽然看不到岚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匆忙转移了话题的举动来看，她对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认真了，“我先出去透透气，你稍微收拾一下，咱们得尽量赶上他们的进度，看来今晚又有的忙了。”
“嗯。”岚点了点头，将手机揣到口袋里，下床去了洗手间。
已经没有药了，而且从最近两天服药的频率来看，这颗小药丸最多只能撑上两三个小时，何况自己现在失血量骤升，肌体一定会自主加快血液流速以保证体内细胞的含氧量。疻毒随时可能突破药剂铸成的防线。即使6号找不到乔妆的消息，或者文钺没有提出出去走走的建议，岚也不得不出门再买两瓶降压药……
岚匆匆洗了一把脸，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照镜子，里面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已经越来越不像从前那个青春洋溢、洒脱娇媚的岚，她变得越来越白，不是以前那种阳光健康的美白，而是吸血鬼一样，干枯脆弱的惨白，像一张漂白过的纸。白的没有丝毫生命力，也不带一丝血色。
避开镜子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洗刷台下的垃圾桶上，那里躺着一张玫瑰红色的致辞卡。岚看着有些眼熟。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文钺刚才插花的时候随手扔下的。岚俯下身，从垃圾桶中捡了它出来，玫瑰红色的表面细看竟是悄然绽放的无数朵玫瑰，深深浅浅、繁复零落的开满着。连成了整片。
岚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转身几步坐到了马桶盖上，轻轻吸了口气，才缓缓解开了玫瑰红色正中的那条金丝细线。折页随着金线的脱落兀自打开，一行熟悉的字迹出现在岚的眼前——小王子敬上。
自己刚刚说错了，“对不起”。岚在心里向文钺道了声歉。这束花上明明已经刻了自己的名字：小王子的确送上了玫瑰色的砖，金黄色的花，说不定外面还有一群飞翔的白鸽……只是小王子还没有意识到。一切都迟了那么一点点。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只是有点喜欢我；现在我转身要离开，你却说你爱上了我……我们总是无法同步，我们总是擦肩而过。我们总是在对方的生命中走来走去，却仅仅只是充当一个重要的过客。
岚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脱出眼眶。原本自己悲剧的人生应该终止在那片空旷的刑场上，为什么……为什么“SRG”要选择自己、训练自己、折磨自己？！而自己又为什么甘愿为了活着忍辱负重？！
没有答案，永远不会有答案……岚抱着脑袋，将手指插入了凌乱的发丝中，她感觉到头痛，这是她中了疻毒以后，第一次感觉到痛，她原以为已经随着疻毒的入侵永远消失了的感觉，竟然在此刻奇迹般的恢复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新奇痛感刺激到了岚的神经，她突然从马桶座上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致辞卡撕成了碎片，重又扔回了面前的垃圾桶中。
现在还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找到乔妆就意味着有可能找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不止是痛觉，还有悲欢离合、激情快感，所有一切感官功能！
岚再次站到了洗刷台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她对着镜子擦干了脸上的水迹，眼睁睁的盯着镜中那个脸色煞白、黑眼圈严重的病态女子，自言自语道：“等我……”
岚转身离开了卫生间，回到客房。她先拿出了手袋中的化妆品，淡淡扑了些粉，轻扫了两抹胭脂，挑了颜色最艳丽的口红……
文钺静静等在门口，他还不习惯与岚这么频繁的接触和争吵，毕竟相隔了十年。而十年前的岚从来不曾这样拐弯抹角的激怒自己，同在一方阵营中的两人，只有争论和配合，作为指挥者的自己拥有绝对的权威，即使决议不定，也要先服从自己的指挥和命令。
如果一切都像从前，该有多好。文钺瞄了一眼房门，也许这也是一种成熟吧，岚已经不是那个只管冲锋，对自己惟命是从的小女人，她有了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团队。当她开始独立思考并作出相应判断来指挥她的团队协作进退的时候，她已经成长成了一直以来自己未能看到、接受和企及的另一个成熟女人……
文钺转回身继续在门口踱着步，迎面窗口投入的光线已经明显黯淡下来，走廊里的廊灯和踢脚线上“安全通道”的标识也突然亮了起来。文钺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快六点了，纵使现在天色晚的还不那么明显，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乔妆和季刚只有两个人，放在大上海的夜色里根本就是个纳米粒子，想要找到他们岂不比登天还难？！
第二百二十四章 螳螂捕蝉
岚在房间画了个干净清爽的裸妆，除了口红的颜色稍微鲜艳了些。即使只是这样简单的装扮，落在文钺眼里亦是与众不同的。
很明显，她还没有等到6号传来的消息，不然以她的个性肯定不会这么浪费时间，一定早就冲出来了。
文钺停下了来回忖度着的脚步和思绪，怔怔的看着落日余晖照耀下的岚。她没有多大变化，与分手那天站在山坡上的倩影相比，并无明显差别，除了气色。虽然她化了妆，打了厚厚一层粉底，却越发能够感觉到她的气血不足和力不从心，只能依靠这些彩妆品涂抹出神清气爽的表象，可是那种绯红并不沁润，打眼一看就像京剧脸谱、日本艺妓的装束一样浮夸。可是文钺依然真诚的露出一丝笑意：“你今天很美。”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岚却没有接受文钺的好意，直言揶揄道：“乔大美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整天嘴上抹了蜜似的，逮着谁夸谁？”
“又来了……”文钺无奈的摇了摇头，移步向电梯方向走去。
岚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对文钺的夸赞受用的很，抿嘴暗自一笑，才跟着文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离开了酒店。
“你有什么线索？”岚不知道文钺此举的行动目标为何，遂一边走一边问着，“你有乔妆他们的消息了？！”
“你都没有我怎么会有？”文钺摇了摇头，“只是随便转转，碰碰运气。”
“碰运气？！”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有几分可信，但是从文钺嘴里说出来，岚就连半个字也不会相信。
文钺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的帮手，至少他已经知道了季刚或者乔妆之中某人遗留下的线索，不然他绝不会做无用功。这大抵受益于他曾经是狙击手的身份。他习惯于隐藏起来，等待猎物出现或者等待敌人出错，如果双方都没有袭击的计划或动向，他宁愿等待，直到出现新的转机。耐得住寂寞、经得住挑衅，才是他每每赢得最后胜利的关键。
所以岚不再追问，只是默默的跟在文钺身后。就像自己必然要将监控画面的主要内容交代给他一样，文钺早晚也要向自己展示他所知道的情节，即使两人心中各有芥绊，也并不影响他们精诚合作的临时战略伙伴关系。
文钺也的确得到了一些消息。虽然不一定准确。那是骆炀发来的消息，他说赶来帮忙的人已经就位，分批埋伏在静安寺和百乐门酒店的四个出入口。其中一组人已经跟上了季刚和乔妆，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静安寺旁边的久光百货。
文钺之所以觉得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正是因为他们最后的目的地竟然是久光百货。照常理推论，季刚这个时候是绝不会有心情陪着乔妆出门逛街的，即使他们之间不是劫持与被劫持的关系。哪怕真是一对逃命的鸳鸯，也不应该半途飞去商场购物，何况乔妆已经在服务区购过一次物了。梓潼说乔妆光衣服就买了几大包，还不算没看到的别的东西……
所以文钺难免要怀疑这是不是一次诱敌深入的聚歼伎俩，季刚如果一早发现了尾随他的小跟班们，的确很有可能会用计甩开尾巴。而那些小尾巴们极有可能因为临阵经验不够。误以为季刚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而他们跟着季刚逛商场的最后结局，一定是被季刚先下手为强……
这样一来，自己和岚必须尽快跟上。以免打草惊蛇，最后中了季刚化整为零的诡计。
天色渐晚，文钺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完全忘了跟在身后的岚已经有点气喘吁吁。岚实在跟不上文钺越走越快的步伐，她担心自己在买到药之前就先被文钺的步速击溃了。岚悄悄缓下了步伐。一般超市外围的零散柜台都设有药品、保健品的专柜，希望久光百货也不例外。或者……岚环顾向四周，如果路边也有药店就好了。
望着文钺渐行渐远的背影，岚轻轻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的独行侠，只有失去目标和方向的时候才会想起身边的其他人吧。
岚走向路边的沿街门头房，找了个面相和善的小摊主问到了最近的小药店，只要从路口的小巷子穿进去，不过200米就能看到社区门诊部的牌子……
岚道了谢，赶忙转了弯，先得买到降压药，不然就算自己拼力跟上了文钺，也只会给他帮倒忙。岚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算来已经有太长时间不能安稳入眠，经过这阵子提心吊胆的折腾，无论生理还是心理状况都已经处在频于崩溃的边缘，如果此时失去了药物支持，自己随时可能会想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文钺一时还没发现岚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他依然大步流星的往前赶着路，久光百货的正门口已在眼前，文钺没有停下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边走边输入着信息：乔妆位置？
信息发送完毕之后，文钺已经进入了久光百货，明亮的灯光炫如白昼，让文钺微微眯了眯眼，他这才想起回头看看岚，没想到她并没有跟在自己身后。文钺转身向后转看了一圈，岚竟然连个影子也不见了。
岚去了哪里？！她不是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后的吗？！
文钺紧眨了几下眼睛，转回身又看向商场里面……一边是岚，一边是乔妆，这个选择题，似乎怎么选都是错的。文钺正为难，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收到了一条短信：乔妆刚刚进入coach专柜ach？文钺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跑来买包？！
季刚和乔妆这次打的是什么算盘？如果是来买衣服和假发自己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要隐匿行踪就有随时变装的必要性，但是买包……去旅行吗？！
文钺再次转回身看向昏茫的天色，岚依然没有出现，乔妆这边却有了明确的指引，失去这个机会，恐怕又要再耽搁不少时间。不等了，文钺匆忙跑向了楼层示意图，找到了coach专柜的位置，正要奔赴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接着有一根尖而硬的东西顶在了文钺后腰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 美女陪逛
“跟我走一趟吧，帅哥，”轻柔的女声在文钺耳边响起，“别耍什么花样，如果还想见到你那两位朋友的话。”
“什么朋友？美女，你认错人了吧？”文钺并不熟悉这个声音，一时也无从判断对方的意图，只能岔开话题，“这是百货公司的最新促销活动吗？单身男人逛街免费赠送陪逛美女一名？”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这样认为。”美女娇笑了一声，将顶在文钺后腰上的东西沿着他的腰部划了半圈，延伸到文钺身体的左侧，整个人也顺着动作的幅度贴近了文钺后背。文钺的目光随之向左侧斜下方瞄去，只看到女人腕上搭着一条深紫色底、金丝盘镶图案的丝巾，丝巾掩映之下，纤长的手指间隐隐约约执着一柄很小的像是玩具枪或者打火机枪类的物件，长度还未超过女人的手指，估测应该在五六公分左右。
“这支‘打火机’算是你推介的第一份商品吗？还是购物有礼的赠品？！”文钺缓缓反向转动了脸颊，试图看清女人的相貌。
“当然是送给您的见面礼，”女人倒不避讳，迎着文钺转过来的目光，浅笑着，“瑞士Gunsmith公司出品，世界上最小的左轮Swiss Mini Gun，总长5。5厘米，口径2。34毫米，如果有机会做一下弹道测试的话，你会发现它在进行稍长距离射击时需要人为进行一点点修正，但是咱们贴的这么近……”女人停顿了一下，“我都已经感觉到你稍稍加速的呼吸了……所以修不修正什么的，应该无所谓吧？”
“那个……不好意思，”文钺舔了舔嘴唇，“美女，你能把刚才说的修正什么的再重复一遍吗？”他尴尬的吸了吸鼻子。“我都没听清。还有，说之前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再用您的‘胸器’在我胳膊上蹭来蹭去，我……那个……有点敏感，您在这样诱惑我，我可能不只听不到您说话，恐怕还要流鼻血了……”
“是吗？！”女人没有退后，反而更紧密的搂住了文钺，“那咱们就先从西门出去吧，那边光线比较暗，你可以尽情流你的鼻血。不用担心被人笑话。”
“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们这种大城市，没见过世面。”文钺尽量拖延着时间。希望岚能及时赶上来，帮自己解决这个麻烦，“请问，西门怎么个走法？而且，没购物的话……你们商场是不是就不送见面礼了呢？”
“我们可没有那么小气。”女人用手中的微型手枪戳了文钺一下，“右转直行。”
“别这么暴力嘛……”文钺不得已向前挪动了脚步，“我还是比较喜欢被动一点的女人，让人有保护她的冲动和**。不过很明显，你不是那种人，美女你应该是‘施虐女王’一类的吧？！能不能麻烦你们商场给我换一个陪逛女郎呢？”
“好啊。”女人撅起了嘴，用枪狠狠戳了文钺腰眼一下，嘴上却嗲声嗲气的撒娇道。“欧巴，走右边思密达。”
“嗯……好，明白了……”文钺忍着痛，匆忙迈开了脚步。
这么关键的时刻，岚到底去了哪里？！文钺无奈的随着女人出了商场西门。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边这个女人又是谁？文钺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正是岚派来试探自己的？！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身边美女的枪口又一次狠狠顶上了文钺的腰眼，“拿出来，关机！”
“好好好。”文钺赶忙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岚的电话号码。看来岚应该已经跟进了商场，却没有找到自己的踪迹，所以才会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挂断了电话，岚还能找到自己吗？文钺没有把握，但是至少她会想方设法。她的人连酒店安保系统都能轻松搞定，找到一块智能手机的GPS定位系统又有多难？文钺尽量加快了手头动作，挂断、关机、塞回口袋一气呵成，只要没有引起对方的警惕心，让自己扔掉手机就算成功了。
可惜对方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文钺刚把手机塞进兜里，女人已经发出了最新指令，“扔到那边垃圾桶里。”
“什么？”文钺只能装傻。
“手机，快！”女人再次顶了顶枪口。
“噢！”文钺吃痛吼了一声，“你能不能别光捅一个地方那？！就你这么捅下去，不得捅出个窟窿眼儿来？！”
“别挑战我的耐心，”女人一摆头，“扔到垃圾桶里！”
文钺万般无奈中只能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他没有像女人说的那样把手机扔进垃圾桶，而是隔着老远将手机直接摔向了垃圾桶背后的墙壁。女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手机摔在墙上发出了“嘣”的一声闷响，然后是稀里哗啦的零件一一散落、蹦弹出去的细碎声音……
这是文钺能够给岚发出的最直接的警报声了，西门与自己进来的那个门相距不算太远，加上这个时间段正是大部分人刚下班准备回家吃饭的时间，所以商场门口进出的人并不多。即使只有这么稀稀朗朗的几个人，因为这声音注意到了自己和身边的女人也好，只要有目击者看到自己奇怪的举动，就会忍不住盯看甚至臆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文钺扔完手机紧接着侧转回身甩了女人一个耳光，“我让你查！这破手机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