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长生-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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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糖纸，文钺印象非常模糊，但是自己小时候似乎有一段时间的确是不缺糖果吃的。小优单独提起这个话题，难道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却又不方便直说？
遥望着月亮和大海，文钺陷入了沉思。
乔妆已经跳到微微发汗了，她撤出了欢快的队伍，退到冷餐台旁选择了一杯青柠饮料。季刚和印度老板也尾随她退了下来。
“身体热的时候不应该喝凉水，”印度老板挡下了乔妆的饮料，“要不要跟我上去喝一杯masala chai？”
“不必了，”季刚阻止道，“我们房间有热茶。”
“是吗？”印度老板一脸笑容看着乔妆，“你们是一起的？”
“不是，不是，”乔妆赶忙解释，“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能给我讲讲masala chai闺蜜的故事吗？”印度老板没理会季刚，“我很好奇。”
“好啊，”乔妆答应着，“我也对masala chai很感兴趣呢！”
“乔妆！”季刚语气重了，而且他没有继续礼貌性的使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英文，而是改用中文劝阻乔妆，“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他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一起喝杯茶怎么了？”乔妆降低了声音，“我有个关于齐沁的疑问，答案可能就在这杯茶上。”
“那你也不能去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季刚继续阻止着。
“你跟着有什么不可以？”乔妆觉得季刚可能是有所误会，保险起见，她看着印度老板，用英语问道：“对不起，我的朋友说他也想跟您上去尝一尝masala chai的味道，可以吗？”
“欢迎欢迎，”印度老板大度的笑着，“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行了吧？”乔妆瞥了季刚一眼，他一直像个被害狂想症患者，好像四周围全是冲着他舞刀弄枪的敌人，这种警惕性连带的乔妆都觉得神经兮兮的。
“我也不想去，”季刚依然黑着脸，把乔妆拉到了一旁，“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小林伽像为什么不是人样儿吗？所谓林伽其实是印度教湿婆派和性力派崇拜的象征湿婆神的男性生殖器，而你说的那个磨盘一样的底座叫做约尼，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
“啊？！”乔妆显得很惊讶，“可是老板他……”
“看起来很和善是吗？”季刚继续说着：“你不看新闻吗？印度的公交车强奸案有多疯狂？！”
“那……”乔妆被季刚说的吓住了，“可是我都答应人家了。”
“现在推辞还不晚，”季刚分析着，“去喝茶的话，不喝不礼貌，喝的话就怕里面下了药。别说只带着我，你就是带着整支特种部队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有那么……”乔妆有些迟疑，季刚的被害狂想症未免太夸张了，但是他说的这么严重，倒真叫人害怕。乔妆想尝这杯masala chai也另有自己的目的，齐沁对masala chai的迷恋没有道理，而且关于“沃尔马”，乔妆想听听印度人对这个姓氏有没有什么了解。侍者说过老板是印度的贵族，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一些关联。
齐沁入伍之后的履历很明确，退伍之后就跟自己开了公司。虽然不能说形影不离，但是至少没有离开自己独自去印度逍遥的大段时间。也就是说，即使她有机会接触印度的贵族和特制的masala chai，只能是在入伍之前。
乔妆估算过，也查阅了一些资料。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中印关系确实逐步走向了正常化，那时齐沁不过七八岁光景，因为家庭关系跟随出访或者交流也算说得过去。而且很有可能直到1998年印度核爆使得中印双方努力构建的友谊大坝出现了可能导致决堤的裂痕，才随着父母返回了国内。
那几年正是孩子最贪恋玩耍和最需要伙伴的时光，齐沁因此养成了某些印度式生活习惯，也必然曾经结交过一些印度孩子。“沃尔马”应该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步距测算
思前想后，乔妆最终不得不婉言谢绝了印度老板的邀请。印度老板也的确很有贵族一脉传承而来的绅士风范，只是遗憾的笑了笑，与乔妆约定明日午时餐厅抽取湿婆节免单大奖时再见。
季刚没有文钺房间的钥匙，只能跟着乔妆回到了她的房间。季刚看得出乔妆对与自己提出的言论颇有微词，但是那个时候，不这样说，就难免节外生枝。乔妆太容易相信别人，可是很难保证那个人说对乔妆的闺蜜和她们的故事感兴趣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其他想法。
“不让你去，还有一个原因，”季刚哄着乔妆，“我这儿有好消息，经过今天一天的勘察，我想今晚也许能够找出程启轩攀岩黑河山的线路。”
“真的吗？！”乔妆立刻打起了精神，“需要我帮忙吗？”
“那当然，”季刚打开手机，“你得帮忙把我拍回来的照片传到电脑上，然后下载一个测算运动距离的软件。”
“运动距离？”乔妆听都没听说过，“有现成的应用程序吗？”
“没有，”季刚皱了皱眉头，“还有个最简单的办法，你知道程启轩使用的攀岩用具是什么品牌，哪个国家出产的吗？”
“不知道，”乔妆摇了摇头，“我一向对这种极限运动没什么兴趣。”
“就没听他随意说过那么一句两句的？”季刚启发着乔妆，“无论什么，关于国家、品牌，只要涉及到攀岩的所有有意无意的话都可以。”
“这个……”乔妆低头冥思了片刻，“好像说过欧洲的户外运动比较发达。”
“还有么？”
“好像说法国人来毛里求斯的最多。”
“那他用的东西也都是法国品牌喽？”
“好像不是，”乔妆也不是很肯定，“我记得他经常说的好像是欧美的什么东西……美国也很有可能吧？”
“你的意思是说欧盟国家和美国的产品都有可能吗？”这下范围可就大了，季刚愣了一下，看来还不如从步距测算方面下手更简单准确些。
乔妆这样还算正常，若是换做别人，季刚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两个人曾经是关系亲密的情侣，又一起出去游玩过，怎么可能连对方常用的户外运动品牌都记不清楚？
没心机的人果然在任何时候、任何条件下都做不到完美记忆。
乔妆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自觉放弃了这条线路，赶忙按照季刚的吩咐，将手机照片挨个儿传到了电脑上。
好歹这会儿有了百度一下的机会，乔妆现在搜索框中写下了“步距测算工具”一行字，结果出来了许多关于高精度步距规和距离测量的条目。乔妆因为不清楚季刚的具体想法和测算步骤，光看着那些百科条目简介就已经头大了。所以她只能无奈的将电脑交到了季刚手里。
这一切依然都在季刚的意料之中，乔妆如果能自己动脑子想明白所有关节，又何苦让自己多跑这一趟呢。只要她对程启轩多一点点了解，恐怕局面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第二百五十七章 沙滩晚风
文钺和小优依旧坐在海滩上，夜里比白天清凉些，徐徐的晚风缭绕着小优的发丝。她还靠在文钺肩上，早已停住了泪水。
两个各有所思的人就这样静静的醉了。小优的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她跟文钺分别的那天。小优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他最后一次从齐眉阿姨的房间走出来，手里依然抓着一把糖果。他没像震阳走时那样，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像路边站着的只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孩儿一样。文钺停下了脚步，迎着自己痴痴的目光，将手里的糖分到自己手里一些。
那时候的文钺哥哥那么温柔、那么亲切，小优差点以为他像从前一样，已经记起小优，记起三个人一起玩乐欢笑的日子，没想到他却说：“小妹妹，你想吃糖是吗？我只有这么多，齐眉阿姨说这个是不能给别人吃的。你赶紧把糖收好，别叫别人看见，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那天晚上，小优一颗一颗剥开糖果，又一颗一颗包好放回去，拧紧包装纸。她知道明天，文钺哥哥就要离开了。像之前震阳哥哥离开时一样，这次的糖果与从前的不同，而且数量也多了好多。
小优很想告诉文钺哥哥，她不想离开他，但是没有办法，小孩子总归斗不过大人，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文钺哥哥要到哪里去，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跟震阳哥哥去同一个地方，在那里一起等着自己。
就是抱着这样的幻想和盼望，自己才能坚持到今天吧？小优向文钺怀里靠了靠。文钺哥哥直到今天也还是这样温暖而亲切，如果现在就抛下一切，离开紫夜的掌控也未尝不可，但是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带走文钺和震阳之前，依旧不能轻举妄动。
“赶快想起来吧。一切全靠你自己了，文钺哥哥！”小优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再给他更多提示了。直到今天，小优还没有确定紫夜对每一个孩子的布控方式，因为自己没有亲身经历，所以很难猜测齐眉阿姨到底在他们身体里的什么部位安装了监控设备，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这些设备是如何运营维护的。
漫长的二十年里，他们在外面，自己在紫夜。发生了太多自己无从知晓的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齐眉阿姨和乔妈妈对他们每个人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甚至文钺和欧阳对岚和乔妆的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最难把握。就算有情人面对面也不可能知道对方到底是实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欧阳和乔妆也就算了。他们似乎有青梅竹马的机会。文钺和岚呢？他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上次说再见已经是十年之前，这次见面两人又成了对手。况且文钺还是个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真实感情的人，齐眉阿姨是凭什么确定，又特意提醒自己不要对文钺动感情，他一直深爱着岚的呢？
或许齐眉阿姨也并不是确定，更多的应该是担心吧？自己注定要守护紫夜一辈子，那几乎意味着自己必须为此孤独终老。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跟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关联道别吧？
程启轩一旦跟欧紫媛成婚，震阳哥哥就有机会跟乔妆在一起，这样的结局应该是他所盼望的。所以齐眉阿姨让自己来破坏它。上流社会家族联姻不是过家家，一旦破裂，两家势必形同水火。与此同时，程启轩就有可能重又跟乔妆在一起，那时震阳哥哥就会因此错失所爱。没有人会替自己顶下这个罪名，也就是说自己将永远不能跟哥哥相认，即使相认，也必然会有芥蒂。
而文钺哥哥，齐眉阿姨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吧。从小到大，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自己用温柔的目光和心情看待。齐眉阿姨一再强调他深爱着岚，根据紫夜记录的资料显示也的确如此，岚有很多次威胁到文钺的生命，文钺也有几次机会可以对她下手，可是他们最终对彼此手下留情了。
齐眉阿姨以为这就是说服自己不要试图接近文钺的关键，但是她的行为本身，已经明确暴露了她的不自信。如果组织中的其他人爱上了自己的对手，两个人之中必然会被处决一个，这是紫夜一贯的行动方式。如果紫夜的人不能主动下手，他自己就会成为赴死的一方。这样的命令齐眉阿姨不是没有下达过，之所以会放任文钺，不只因为他耗费了紫夜太多精力心血，更因为齐眉阿姨从已有的资料中判断不出他们到底是真心相爱，还是互相试探、观望、以待时机。
自己这次出来，真是一举两得。既有机会跟震阳哥哥反目成仇，也有可能代替齐眉阿姨下达让文钺选择跟岚一绝死战的指令。得不到的不如直接毁灭，她以为自己会果断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如果不是文钺哥哥，这样的决定毋庸置疑，而且一直以来，齐眉阿姨都以为自己就是那样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的恶人。为了生存和得到信任，自己这些年真是做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面对文钺哥哥，却实在下不去手。
齐眉阿姨的目的太明确了，自己一旦做出这个决定，文钺哥哥势必要恨自己一辈子。即使他并没有那么爱岚，也绝不会动手伤害她，文钺哥哥是个那么亲切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血腥恐怖的事情？
而且齐眉阿姨一定没有料到，即使小优得不到文钺哥哥的爱，也绝不会冒险让他选择与岚对决的。处于敌方阵营的岚，对整个紫夜甚至第三方集团来说，都是一个危险人物，文钺哥哥不必动手，甚至自己也不需要动手，只要把她的行踪和她现在已经掌握的秘密公布给第三方，他们就会不惜人力物力对其痛下杀手。
再不然，自己手下能够动用的紫夜的人手还不够多吗？何必要费心费力找文钺哥哥麻烦。
第二百五十八章 糖纸谜题
ps：
元旦要来了，新年快乐。 写到这儿，有了在婚礼中完本的想法，所以解密部分已经开始了。 感谢子伽、时光静好、土匪丑男，以及所有看过或是正在看的好朋友们。没有你们，我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第一本书，不完美，甚至常常因为没有存稿，赶写到半夜。书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已经成为脑海中电影里的人物形象，所以我依然会认真、努力的写下去 感谢！祝福！新年快乐！
季刚没想到这么敏感的时刻，自己竟然会接到程诺的电话。
老板的电话不能不接，他瞥了一眼乔妆，她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季刚匆忙起身走出门口，接起电话一路向安全出口走去。
“老板，有什么指示？”季刚毕恭毕敬。
“你在哪儿？”程诺声音低沉。
这个问题该如何作答？季刚愣怔了一下，“我在外面，您有事找我？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去您那儿。”
“不必了，”季刚听到这个回答，稍稍松了口气。这个问题算是糊弄过去了，“我不在国内。有这么个事情，启轩的订婚仪式不是这周末举行嘛，这孩子真是，被他母亲娇惯的太任性了，说什么要攀岩上黑河山，还想带着紫媛飞滑翔翼。这些东西，危险性相当大吧？”
“攀岩，如果提前做好准备的话，其实没什么危险，”季刚答复道，“滑翔翼倒是有点危险系数。这个跟操控者的心理素质和熟练程度，以及应急能力有非常大的关系。小老板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些东西都是他都玩惯了的，主要是带着新娘子……冒昧的问一句。新娘子之前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吗？”
“没有，”程诺摇了摇头，“那孩子很文静。”
“那您的意思是……？”季刚请示程诺的意见，没有想法的话他是不会轻易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
“这方面你很在行吧，”程诺试探着，“如果你愿意过来帮忙，不管是说服启轩也好，协助紫媛也罢……”
“您用得着我就是我的荣幸，”季刚赶忙答应着，这是个好机会。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费工夫测算什么步距，到处打听程启轩的行踪，也不用绞尽脑汁想办法混进会场又不能被程诺发现了，“您说去哪儿？我马上收拾行李。”
“毛里求斯，”程诺顿了顿。“这样吧。明天一早我派直升机回去接你。”
“您别麻烦了，准备婚礼就够劳神费力了，”季刚推辞道，“我自己坐飞机过去就好。”
“主要是没有合适的航班了吧，”程诺决定道，“你就别推辞了。”
“今天晚上十一点多不就有航班吗？坐这一班飞机，比您派直升机接我还快呢。”季刚赶紧接上话，要是真等着程诺派飞机回了靖川，自己怎么可能找到比直升机还快的速度赶回去呢？！
“今天晚上？”程诺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的？”
季刚刚想松口气又提了起来。“那个……小老板订婚，我当然想去捧捧场，就是担心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去毛里求斯的航班我都查阅了好几遍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买票过去呢。”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儿心，”程诺似乎对季刚的表现很满意，“那就来吧，过来多玩几天，咱们爷俩也找个机会好好聊聊。”
季刚挂断电话，额前已经冒出冷汗。不知道这样的理由有没有引起程诺的疑心，他可是条老狐狸，不打起一百分精神，很难瞒过他。
这样也就不必急于寻找程启轩的攀岩线路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到时再看有没有机会安排乔妆和程启轩见面。季刚在走廊上停住了脚步，这个消息最好还是先瞒着乔妆，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什么都没安排好，就要急着跑去见程启轩，反而有可能把自己逼入绝境。
至于文钺那边……季刚踱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观景窗台，庆祝节目已经结束，篝火依旧熊熊燃烧着，沙滩上的人已经不多，侍者正在收拾冷餐台。远远的沙滩上，潮汐线的边缘处，文钺和小优的背影相互依偎着。季刚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路的，那么文钺跟之前“山风水榭”那帮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季刚正杵在那儿愣神，乔妆走了过来，“怎么了？有要紧的事？”
“没事，”季刚回过神来，一个电话打了这么久，乔妆以为靖川那边有事情也是很正常的，“早打完了，在这儿看了会儿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乔妆凑上前，“节目不都结束了？”
“我是看他们，”季刚指了指文钺和小优的背影，“他们是一对儿吗？”
“可能吧，”乔妆不置可否，“文钺对美女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不是吧？！”季刚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下去找他拿房卡？不然搞不好今晚要去你房间睡了。”
“想得美！”乔妆瞅了季刚一眼，“正好，一块儿下去走走吧。”
这会儿，文钺还纠结在糖纸的提示里，早就忘记了时间。他敏感的觉察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首先，自己跟震阳是铁哥们儿，从幼儿园到小学，天天一块儿上学、放学、吃饭、写作业，有时候去他家，有时候在自己家。那么对于小优的记忆应该是连贯的，从婴儿开始，而不是一想到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五、六岁了；其次，那时候自己家里有的糖果只有水果味硬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