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长生-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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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想赶着一块儿吃顿好的啊？”骆炀不以为然，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对文钺来说应该不难懂。
“我们最好先不要跟他们正面交锋，”文钺摇了摇头，“我还不能确定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即时传输的通讯设备。一旦不小心暴漏了行踪，整个紫夜都会视我们为敌，我们就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第二百八十六章 深入桃林
虽然不宜与护林员面对面，尾随他们避开雷区却是切实可行。三个人潜行跟在护林队之后渐渐行至森林公园与果园区域交界处，文钺果断通知季刚和骆炀脱离了一路尾随的护林队伍。据文钺所知，果园部分与森林公园的野生放养不同，每片果园都有专门负责打理剪枝、施肥、授粉、洒药的专业人士，有挂果的林子往往还要分派养护队，保证紫夜的四季新鲜水果供应。
人员成分复杂，相应的也会有居住在林区之内的养护人，这样的环境对于想要秘密保持行踪的三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文钺望着面前的桃林，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这次潜返回紫夜的自己运气实在不佳，虽然没跟季刚和骆炀提及，但是文钺最希望看到的是那片占地二十万亩的葡萄园。现在这个时间，葡萄园应该已经硕果累累，大部分养护人午后会集中在那里采摘成熟的果实。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带着遮阳帽并且帽檐下有遮脸布的采摘装备是个不错的掩护工具，三个人混进紫夜的大部队简直轻而易举。更重要的是，文钺极有可能在葡萄园见到乔妈妈，这样一来，距离自己的目标就不远了。
季刚显然看出了文钺的不痛快，遂靠近他身后轻声问道：“迷路了？”
“桃园，”文钺点了点头，“的确从未来过。”
“我们顺着果园和森林的边界走，一直到你熟悉的地方不行吗？”骆炀还是一根筋到底。
“十万平米，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季刚先否决了骆炀的提案，“直插进去，恐怕又是危机重重。”
“很难说，”文钺又皱起了眉头，“如果之前我或骆炀不幸在训练中受伤或残疾，这些果园就会是我们终其一生的归宿。”
“你是说……”季刚若有所思。
“不过是一片又一片废物回收站而已，”骆炀觉得文钺多虑了，“既然他们做不到咱们的水准才被遣返到这里做苦力，就不足为惧。”
希望事实果真如骆炀预测的这么乐观吧，季刚瞥了一眼文钺，心底有些为难。不论文钺还是骆炀，到底是紫夜的人，即使被抓住了痛脚也有可以缓和的余地。只有自己一个外人，似乎不应该蹚上这滩浑水。现在最该做的反而应该是带着乔妆远走高飞，远离紫夜，避开是非。连瞎子都能看得出岚对乔妆的不怀好意，如果不是为了与文钺之间稀薄的兄弟情义和惺惺相惜，季刚宁愿不去操心什么身世之谜，安安稳稳继续过自己的平凡日子。
文钺领头进入了桃园，手中拿着之前季刚用着的金属探测器试探着前路。照目前的进度推算，今天晚上恐怕要露宿在深林花径中了，也许再快一点，赶到六湾六岛或是高尔夫球场。文钺小心翼翼的探着路，所想的却是今晚的行动路线，最好能赶路到六湾六岛及高尔夫球场范围内，那里地域空旷，建筑的辨识度相对较高，很容易推算出到时身处的位置大概在紫夜的什么方位。
六湾六岛上空置的建筑物不少，高尔夫球场也有适合住宿的房间，可免受露宿之苦。更重要的是，那里跟森林公园一样人迹罕至，甚至许久以前就听过紫夜中人的议论，传说那些地面建筑全是空架子，真正重要的是被这些表象所掩饰的——地下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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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意外频生
按照文钺的计划，三人轮流手执金属探测器上前探路，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紫夜中心区域。仅仅突破紫夜外围环状自然屏障就得用去差不多一天时间，这样庞大的组织布局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十万平米果园已经一眼能望到尽头，文钺将将歇了口气。这一路走来并不轻松，先是骆炀险些落入高有四五米的深坑，接着是季刚差点被落石陷阱砸中，文钺在前探测的过程中金属探测仪还被木制机关夹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勉强摆脱困境。途中三人竭力想避开的护林员，也差点面对面碰上，幸好只是一位老眼昏花的老人……
越是前方希望在即，文钺越是加了一把小心。很显然，为了以防像自己这样带着仪器进入森林并侥幸逃脱的对手，果园中金属制造的机关使用的相对较少，木质、藤制的陷阱比例占了绝大多数。
文钺正小心翼翼的举着探测仪在前方开路，不幸再次出现了意外，行进在三人队伍正中的季刚不知被哪里冒出来的绳索套住了脚腕，生生被拽拖了出去。文钺和骆炀都被这个突发事件吓了一跳，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季刚已经一路嚎叫着撞过几枝桃树矮枝被扯远了。
紧随其后的骆炀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没有其他陷阱，匆忙跟了过去。文钺听到动静转回身时，已经没有时间再做周全打算，只能尽量追随着骆炀的脚步赶了上去。
直到前方被拖拽行进着的季刚在一根白色巨柱下停住，文钺才明白自己之前太大意了。果园中不止各处区域设有专门的守林人，更是每隔一段距离就设置有一处瞭望塔。想必这些活动的陷阱索绊就是由瞭望塔协调控制的。
这样一来也就能够解释之前最后一次，文钺明明感觉那个护林老人已经看到了自己，却为何装作没有看到返回了林间小屋里。他不是老眼昏花没有看清，而是寡不敌众，只能佯装无恙，即刻返回木屋中联络请示塔台上的总指挥，是否招徕附近人手协同作战，将自己一伙儿人一网打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文钺顿悟的功夫，瞭望塔下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将三人围拢在塔台之下，其中一位抱着老式突击步枪的正是刚刚遇到的那位机警的护林老人。双方对峙的功夫，瞭望台背面已经有人趁着三人不备悄悄走到了季刚身后，将一柄利刃夹到了季刚垂着的脖颈间。
“不知贵客们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贵干？”执刀的人年纪不大，看来最多不过四十岁，面色黝黑，身强体壮，勃起的肱二头肌彰显出一副孔武有力的身材，不消说，正是这一群护林人的首领。
“我们来找乔妈妈谈一笔生意，”文钺不卑不恭，“麻烦您代为通报一声。”
“乔妈妈？”首领斜睨了文钺一眼，“我们这儿没这号人物，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各位原路返回，尽快离开。”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巧言托辞
即便不考虑季刚脖子上那把刀，光看周围的七八杆枪就该知道此刻除了听话，没有更好的出路。只是这样被遣返出去，再想偷溜回来更是难上加难。如此想来，岚的命运已然堪忧，无疑成了文钺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
文钺皱起了眉头，他的面前铺设着两条路：现在就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求取与乔妈妈见面的机会，就能一解眼前面临的困境，确保三人平安离开紫夜；或者自不量力一把，拖延时间以求找出这八个护林人中的薄弱环节或交接空挡设法逃脱。
您不认识乔妈妈，总应该知道齐眉吧？文钺抬出了齐眉的名号。紫夜等级森严，护林员的确可能接触不到乔妈妈。文钺想起自己跟齐眉初次见面的场景，没记错的话，紫夜上上下下都是由齐眉打点分配工作。
怎么？首领显然知道齐眉，你怎么会认识她？
实不相瞒，文钺煞有介事，家母与齐眉交情甚笃。这次我们来，正是想找她帮忙办一件差事。
那你说的乔……首领抱着怀疑的态度。
乔妈妈，文钺赶忙接上话，那也是家母的挚友，同家母差不多年纪。一直住在这儿，陪伴齐眉左右。
我怎么没听说过？首领看向手下，你们有听说过这人的吗？
那个……有人吱了声，他说的不会是每年陪着齐眉去葡萄园摘葡萄酿酒的老妪吧？
乔妈妈的确是酿酒高手，文钺应承着，家母听闻近两年她的腿脚尤其不好，需要靠轮椅四处走动，所以特别交代我前去问候她。
那你母亲为何不与齐眉提前联络，订好好时间，待我们派车去接你们？首领双眸犀利。
怪我，文钺一副万分懊恼的表情，捶胸顿足的感叹道，人生无常啊，自去年年中家母就一直唠叨说要来见一见老朋友。无奈我生意上琐事众多，不能陪她，一直拖延至今。前几天家母中风入院，我才不得不放下所有事，陪侍在她老人家身边。我很遗憾没能在她轻健之时让她跟再老朋友见上一面，所以才会贸然前来……
文钺说的那般情真意切，护林人首领却仍是半信半疑。紫夜的人鲜少与外界交往，不止果园众人，就连里面的人经过果园出去的情况都很少见。偶尔有，也往往是空车去外面接人回来再很快送出去，像面前三人这种误打误撞进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我还需要请示一下，首领冷冷地看着文钺，请教老夫人尊姓大名？
文钺愣怔了一下，首领的警惕性果然很强。幸好现在已经明晰了程家和乔妈妈的关系，文钺随口答道：安雅荷。
剩下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文钺捏紧了拳头。此刻这一赌风险极大，文钺已经做好了准备，妄图用齐沁的一条命救回所有人。骆炀没机会说话，只是默默看了季刚一眼，又看向孤注一掷的文钺。连骆炀都已经明白，现在开始三个人才真正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一个也跑不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优先刺青
未等护林员首领请示，不远处已经有车声传来。驾车的人文钺认识，正是一直负责监视他的小优。
齐眉让我过来接客人过去，小优一下车先跟首领打了招呼，安雅荷已经醒了，她跟齐眉和乔妈妈通了电话，说她的儿子很有可能赶来紫夜了。
你是……？首领半信半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在紫夜拥有最大优先权的刺青纹饰你应该认识吧？小优摊开双手，表情很是无奈，他们的身份还需要我再做说明吗？
首领盯着小优，默默舔了下嘴唇，愣了片刻，才缓缓掀起了距他最近的季刚的衬衣。文钺很清楚季刚后腰上那块儿刺青，还是乔妆几天前无意中发现的。文钺从没听说过这种刺青在紫夜拥有什么优先权，但从小优和首领脸上的严肃表情来看，并不像在开玩笑。
现在可以把人交给我了吧？小优微笑着，各位贵客，怠慢之处请多担待，随我去见齐眉吧。
一行四人上了车，季刚跟文钺还没说话，骆炀已经憋不住了：你身上还有这么管用的标记，怎么不早说？
我们都不知道，文钺堵上骆炀的嘴，转头看向开车的小优，谢谢你。
不客气。小优不再多话，文钺和季刚也没再追问，只有骆炀依然踌躇满志想要问个清楚，既然不知道，怎么不趁此机会向美女妹妹请教请教？
骆炀……季刚警示的眼神甩在骆炀脸上。骆炀迷糊，季刚心里却明镜似的，很多重要的部署文钺会采取文字传输的方式与自己商量，也就是说在他或自己身边一定有第三方耳目。这种秘而不宣的问题，自然也就不适合名正言顺的摆在台面上讨论。虽说季刚也很难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但是现在还未脱离险境，只能装聋作哑罢了。
骆炀迎着季刚的眼神，硬生生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吞回了肚子里。文钺跟季刚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事，使得他们如此默契，而这些事，自己未曾亲历也无从听人转述，适时闭上嘴巴才是骆炀此刻唯一能做的。
你要送我们去哪里？沉默了好一阵子，文钺才不得已问出了这句话。
带你去见一个人。小优没有言明情况，车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车程并没走出多远，就停在了一处会所前。不远处还能看到一湾一岛，背后就是迷你高尔夫球场区域。
文钺并不清楚接下来小优要带他去见谁，但是直觉不会是齐眉或着乔妈妈，虽然她们的确可能住在紫夜范围内任何一个房间。
后面两位请在车上稍等，小优很客气，文钺跟我走一趟，很快回来。
两人一下车，小优就锁了自动锁。
没必要吧，文钺向车后座看了一眼，他们若想走，有的是办法。
你没走，他们会走吗？小优微微一笑，知道现在要带你去见谁吗？
第二百九十章 干涉过度
文钺跟随小优的脚步进入了会所。四处都是纯白墙壁，石膏墙线，很有些欧式装修风格，但是走廊稍显狭窄冗长，尽头又分流出盘旋而上的两路直行阶梯。新锐装修配套老派布局，使会所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没什么提示吗？文钺半晌才问出这个问题。
文钺哥哥怎么不开动脑筋想一想呢？小优饶有兴致的看着文钺，似乎有些故意挑衅的意味。文钺清楚小优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答案，毛里求斯的不告而别已经充分说明小优对乔妈妈的衷心最终胜过了对自己的那丝倾慕。
显然不是乔妈妈，文钺接上话，如果你能比我先见到她，麻烦替我带句话——她还欠我一个交代。
行至二楼尽头的房间，小优停下了脚步，心里有答案了吗？
文钺抿了抿嘴，没有答话。饶是做了些心理准备，文钺还是被之后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纯白无暇的房间，上下左右后面墙壁全是充气海绵体装置而成，只有前面的一面墙壁正中开了一扇透明塑料窗。里面有一个穿着纯白连体裤装的女人席地而坐，因为背对着透视窗，文钺看不到她的样子。
她腰上缠着什么东西？文钺看出了蹊跷。
你不知道？小优反问道，想看正面吗？
不想，文钺摇了摇头，这个背影让他想起了一个久未谋面的人——禹筱，她曾经这样背对着自己坐在沙滩上，唱过一首动人的歌，就在欧阳水遁的那个夜晚。文钺转回身靠在塑料窗面上，怔怔的看着小优：可以吗？
你明知道……小优微微摇头，不止要看，还得听完一个故事。
故事并不复杂，徘薇曾经是齐眉最看好的暗影，从小生活在紫夜。跟文钺一样，十八岁生日那天被放逐出去，以禹筱的身份生活、学习、工作。后来她背叛了紫夜，为了现实中和记忆里分别爱着的两个男人，直到最终走投无路……
这是一个背叛者被外人背叛的故事，极简单的情节却让文钺冒出了冷汗。乔妈妈似乎想借小优之口警告自己，不要跟禹筱犯同样的错误，否则结局恐怕会比禹筱更惨。
可是……岚应该是乔妈妈的女儿，至少也应该是紫夜的直接关系人吧？不然紫夜怎么会派人潜入srg接收她、教导她、解救她？这是文钺目前为止想到的最符合逻辑的答案，乔妈妈委派自己的亲信冒着生命危险混入srg，就是为了保护女儿不再遭受之前受过的伤害。
正是因为这段关系，乔妈妈才会觉得亏欠了岚的师父，从而许她安度晚年。纵使容忍岚再次历险，也不肯交人出去。
文钺眉心皱结成一团，总觉得还是有些地方说不过去。自己曾经错认乔妆为乔妈妈的女儿，甚至为了帮她害自己陷入困境，这些乔妈妈都很清楚，却从未插手参与过任何一次计划。而这次，无论岚是不是她的女儿，乔妈妈都已经干涉过度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另有隐情
文钺岔开思路的时候，小优已经走到了海绵房前，将左手整只手掌按在了透视窗左下角。随着小优的手掌与窗面玻璃贴合在一起，玻璃表面竟似融化了一般，以她的掌心为中心向外泛出了层层涟漪。波纹亦由透明转至红绿相间，最后完全变成了绿色。小优此时收回了手掌，侧靠到墙边，一扇透明且看不到接缝的门向内打开了。
小优若无其事的走近了门内，朝文钺勾了勾手指。文钺虽不知小优的用意，却不得不紧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禹筱已经疯了，小优盯看着那道门严丝合缝的对回了原位才开腔，炸弹一直没有解开，他们的心思不在那儿，所以房间屏蔽了所有波段的讯号收发。
所以这里是说话最安全的地方，文钺有所领悟，你遇上什么事儿了？
我想请你帮忙看一看我身上是不是有替身标记，小优有些迟疑，按理说我应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紫夜只给做‘暗影’的人刺青。
那你还怀疑什么？文钺无法理解小优的想法。
因为她，小优瞥了席地而坐、面无表情的禹筱一眼，我无意中得知了他们处理禹筱的意见，他们已经着手准备用机械手剪断炸弹线路，如果不幸选错颜色就随她去；即使禹筱命大，侥幸活下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们好像……
文钺第一次看到小优脸上露出慌张害怕的神色，他们好像要拿她的脑子做实验。
实验？眉间紧蹙成一团，什么实验？
大脑的分区布控和刺激反应之类的，小优面色凝重，骆炀的父亲曾经反对过这方面实验，当时暗中操作的人正是绑架了岚的苏静苒的父亲。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文钺惊异于小优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已经将自己的来意和牵扯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搞得一清二楚。
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小优盯着文钺，乔妈妈赶去毛里求斯这段时间，紫夜掌权阶层发生了巨变，我们不得不尽快赶回来。齐眉带着她的人马启动了‘长生计划’，包括突变体研究和脑反射区研究，牵扯到的人群层面很广。据说二十多年前有人像她这样做过，结果引发了社会暴乱，一度血流成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文钺还是没明白小优在怕些什么。
不管我是不是乔妈妈的女儿，至少目前为止我是她最信任的人，小优低下头，狡兔死，走狗烹，改朝换代，这是必然的。他们能动禹筱的脑子，下一步就可能动我，齐眉经常夸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