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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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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冯书桥无法,也只能由她。

傍晚,我们到了毕节,但是到大方县的车已经停运,我们只好歇脚在毕节市,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第一百三十九章生人勿进的村落有船戏!

以前在我的印象之中,云贵地区都是很偏远的山区,既穷且落后,可是这次到了贵阳再到毕节之后,完全对这里发生了改观,也对自己从前的无知感到好笑。

毕节依山傍水。特产丰富,盛产核桃、茶叶等农副产品,更是天麻、杜仲、五倍子等中草药的出口大市。此间人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都过得挺富足。而且这里的生活节奏没有大城市那么快,房价没有北上广高,更不知雾霾污染为何物,所有人都优哉游哉,幸福指数极高。我一到这个小城市,就不禁喜爱上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冯书桥见我高兴,也很高兴,跟我说道,“我的故乡和这里很相似。”我笑话他爱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们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客栈落脚之后,我不禁兴致盎然,拉着冯书桥出去逛夜市,在夜市上吃了一路的小吃。最后吃好玩好,回到客栈休息。冯书桥也和往常一样,天黑之后,就换做了自己的模样。

这家客栈的装修风格很是古色古香,就连床也是仿明清时代的架子床,架子上挂着飘逸的纱幔,两盏床头灯也是仿烛台的设计,乍一看,有点洞房花烛的意思。

在车上接连折腾了两天,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臭了,便趁着客栈有热水洗了个澡。洗好澡。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换洗的衣裳,无奈之下,冯书桥拿了两件他的衣服递进了卫生间,让我暂时换上,明天天亮再去市里买。

冯书桥给我的是一件很大的白衬衫,我虽然能吃,但是体质一向属于白浪费粮食的类型,吃得多长不胖,因此穿着他的衬衫就显得又松又大,直接能盖到大腿,内衣裤我全都洗掉了挂在空调口吹干,出卫生间的时候。索性只套着他那件衬衫,里头什么都没穿。吗叼丰技。

一晃到冯书桥的面前,我就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他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把目光扫到我的胸前,喉结一滚,又赶紧移开。

我发现他的不对劲之后。决定好好捉弄他一下,以报复他这几天来对我的折磨。便故意解开了胸口的一粒纽扣,故意走到他面前,“你看,我眼睛里是不是进了什么?”

“什么?”冯书桥的喉结又是一滚。

他坐在床边,我便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弯下身子,将脸凑到他面前,“你快帮人家吹吹眼睛嘛,进了沙子了,难受的很。”

“怎么、怎么会进沙子?”冯书桥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我已经送到了面前,他又不得不帮我看眼睛,他轻轻将我的眼皮撑开,吹了两下,便停住了。

慢慢的将唇移到了我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了吻,又从额头顺着鼻尖往下滑到唇边,最终和我的唇黏腻在一起。

我抱住他,他很快就将我压到了身下……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秦萱的电话吵醒,她告诉我她已经出发去机场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看窗外,天都还是黑的,手机上显示时间是四点,这也是唯一一次,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冯书桥没有穿戴好站在我的床头等我。我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的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身上,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我轻轻将手机放下,反手抱着他,没有了睡意,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一点点等到了天亮。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我睁眼看着他,有些惊讶,“你……你怎么没睡?”说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我居然睡着了。”

冯书桥已经死了,他现在其实就是一个鬼,理论上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的。但是他居然靠在我的怀里沉睡了一夜。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一定是太累了。”

冯书桥微微笑了笑,“你再躺一会,我去梳洗。”很快他就又变成了平时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这让我不禁怀念他躺在我怀里沉睡的样子,那么安静,像个小孩子一般。

我也赶紧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两人退了客房往大方县赶去。大方县离毕节市不远,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若说毕节是个宜居的城市,那大方县就更加幽禁了。还在路上,我们就能看到一片山清水秀,满眼葱绿。我和冯书桥穿得就像一对出门旅游的情侣,也没有惹来什么注目。

下了车,冯书桥又打了一辆车,说了一个叫做稻花村的地名,司机便把我们往那里带。

出租车上,冯书桥突然握住我的手问道,“你带食物和水了吗?”

我点点头,“包里有几瓶矿泉水,还有几桶泡面,饼干也有几袋。”

“能吃几天?”

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答道,“我一个人吃的话,能吃两三天吧,不过我们落脚之后,难道找不到吃的吗?”

冯书桥摇摇头,“下了车以后,别人给你任何东西,都不要入口。”

“为什么?”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笑着对我说道,“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吧?”

我点点头,笑道,“难道现在连村民也不淳朴了?跟青岛大排档似的要宰客?”

司机哈哈大笑,用带着浓浓贵州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宰你都不怕,怕的是给你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我一听这话有门道,连忙朝冯书桥看了看,冯书桥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听司机说。司机告诉我们,我们要去的稻花村,是个苗寨,整个寨子可都是受国家保护的文化遗产,那里头的村民,也都享受很多我们享受不到的政策。

我笑道,“少数民族享受政策是应该的啊,最气人的就是考生高考可以加分,以前我有个同学高考前硬是找关系把民族改成了回族,高考加了二十分呢。”司机大哥一听,也笑了,“这点政策算得什么哟?稻花村的政策,只怕你们是想不到的咯。”

“还有比高考加分更厉害的政策?”我连忙倾着身子问道。

司机神神秘秘的,欲言又止。他越这样,我越好奇,追问道,“大哥,我们来旅游的,就是想见识一点不一样的,您既然知道,就多给我们说说嘛。等会儿结车费的时候,了不起给你多点钱,就当导游讲解费了!”

司机听我这么一说,立即便打开了话匣子,“我看你们两位都是不错的年轻人,那就劝你们一句,稻香村,还是别去了。那个村子啊,杀人是不用偿命的。国家都管不着。”

我一惊,“国家怎么可能给少数民族这种政策?那不天下大乱了吗?”

司机笑道,“当然不会明里说杀人不偿命咯,但是用一些法子杀了人,查不出原因,最后不了了之,不就是政策吗?”

“用什么法子杀人,能查不出原因?”

“小姑娘,你不知道苗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吗?放蛊下降啊!中蛊中降的人,哪个都是死得不明不白的,谁能查得出来,谁又敢去查?除非放一把火把整个村子都烧了。”司机压低声道,“听说去年就有一群来路不明的广东人,非要去那个村子,说是搞什么人工种植天麻开发,带动整个村子的开发,稻花村从村长道村民,联名画押反对,最后那几个广东人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把县里的干部买通了,强行开着挖掘机进村乱挖。你们猜后来怎么了?”

我和冯书桥面面相觑,就算是人工种植,也用不上挖掘机这种东西啊,看来早就已经有人在我们先去找石翼王的墓了。

我挤出一丝笑意,“大哥,那些人后来种植成功了吗?”

“成功?成功个屁,那天所有强行进村的人,后来都死的很惨,听说全身爬满虫子,七窍流血而死,法医解剖验尸也查不出结果,一共死了十一个人,有人说是稻花村里的老巫师下的蛊,但是无凭无据,谁也拿稻花村没有办法。”

第一百四十章奇怪的水蛭

我发出了一声惊呼,扭头看了看冯书桥,他的神情还是和往常一样淡定。司机大哥笑了笑,“可别说大哥我没有提醒你们啊,稻花村那个地方啊,邪门的很。你们是遇上了我,敢送你们过去,要是别人。只怕都不愿意送呢!不过我也只能把你们送到路口,你们自己得爬一座山才能进村。听大哥一句劝,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还是回吧。有特别重要的事,进去之后立即办了,不要得罪任何村民,不要吃他们给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口水,办完就出来,最好最好不要过夜!”

冯书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毛爷爷,递到司机面前,“三天后,你来接我们,这是定金。”

司机师傅一听冯书桥是铁了心,也不再多说,自然也不会和人民币过不去,接过钱,笑嘻嘻的说道。“钱我收下,三天后我也一定会来,不过若是接不到你们,钱可就不退了啊!”

冯书桥对着司机淡淡一笑,“师傅,多谢您提醒,不过我们也不单纯是来旅游的,我还有位亲戚,住在这个村子里,新娶了媳妇,把媳妇带回去见见人。”

司机师傅一听。脸色微变,“哎哟哟,那是我多嘴了,多嘴了!小伙子你既然有亲戚在村里,那是不怕的。嘿嘿嘿。你这媳妇长得也真俊,回去倍儿有面子啦!”

我也不知道冯书桥是在和司机瞎扯,还是真的有什么亲戚,只记得他说过,他们冯家一家子被清兵杀尽了,而石家,现在除了个玄武,当年太平天国内乱,石达开出走安徽时,也被天王洪秀全暗示北王韦昌辉全部杀了。

这司机自从听到冯书桥在村里有亲戚,大概把冯书桥也当成了和村民一样,善用蛊毒符降的人了,再加上冯书桥本就不喜多言,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距离感,他干脆就不说话了,连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好像我们两个人,是两颗定时炸弹一般。

我猜他此时一定很想把冯书桥给他的三天后来接我们的定金退回来,但是又怕已经着了道,因此也不敢提出来,所以在前面边开车,边忖度,脸色涨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安慰他两句还是任由他如此,便也不说话了。没一会儿,便到了公路的尽头……一座山脚之下。

司机师傅开口道,“两位,到了咯!你们从这里下车,翻过这座山,再过一条小河,就是稻花村了。”

我和冯书桥背上行李,下车后跟司机道了谢,便准备登山。此时日上中干,正是午时,天空中一轮太阳高高悬挂,阳光下的群山葱翠绵延,虽然不像中原地区的名山大川,没有很高的山峰,但是目光所及,全都是山岚,也颇为壮观。

冯书桥淡淡道,“十万大山,尽在此处。千百年来,这些山中发生的事情,只怕外人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薇薇,来,我背你。”

说着,他将身上的大背包掉了个个儿,背到了胸前,弯着腰等我上他的背。看着他屈膝蹲在我面前,我心里突然很感动,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充盈了我的整颗心脏。我趴到他的背上,他用一只手勾住了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捡了一根木棍,在前面探路。

山路崎岖,也没有明显的路径,显然里面的村子和外界不通,很少有人出来。野草野树的叶片上都是湿漉漉的,这里应该才下过一场雨,空气倒还算清新,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好在这座山并不算高,冯书桥脚力又快,不过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达了山顶。冯书桥把我放下来,往下一看,只见登上山头之后往后看,后面还是一座山连一座山,无止无尽,也不知道山的边缘在哪里,我这才明白了冯书桥所说,这里千百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外界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了。

“咦,你看,那里好像有房子。”我指了指一处两山之间的低洼平坦之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几间房子,只是山间雾气缭绕,飘过的云雾有时候还会挡住那些房屋,让人有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冯书桥也看到了那里的房子,“那应该就是稻花村了,义父当年就是在那里与村民同乐,引稻花酒而赋诗,更说此处乃是风水宝地,表现出身后想要葬在此地的想法。”

“那我们快下山去吧。”

冯书桥点头应允,又把背在身上,下山的路比上山要好走的多,不过二十来分钟,我们就到了山坡这一面的脚下。从山上往下看的时候,觉得这个山沟沟很小,不过尔尔,但是下来之后,却发现这个山沟沟其实很大,而且有许多树木掩映,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怪不得当年连日本鬼子都打不进来。

我和冯书桥走了一小段路,果见一条小河横在面前,而河的那边,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稻花村了!

“那个司机也真是的,光说这里有河,怎么不说河上没有桥呢!我们怎么过去呢?”我对着小河开始骂娘。

冯书桥无奈一笑,“司机也没有进来过,就算是知道有小河,估计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哪里知道河上有没有桥。”

我一想冯书桥说得也对,便不骂那个司机了,“那我们怎么过去呀!”

冯书桥拉着我走到河边一看,只见河床清晰可见,连下面的鹅卵石和青苔都能看到,冯书桥道,“这河不深,我背着你淌过去吧。”

说着,他就蹲下身子,把裤脚高高卷起。我知道也只有此法可行,便又爬上了他的背,替他提着一双鞋子。走到一半河中央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冯书桥的腿边围过来一群小小的虫子,每个大概有小拇指那么长,只是没有小拇指粗,在水里蠕动着,看起来恶心极了。它们都围着冯书桥的双腿打转,似乎想钻进他的皮肉,拱了拱身子又无功而返,因此只在水里盲目的打转。

我指着那虫子对冯书桥大喊道,“那些是什么啊!它们想要钻你的腿!”

冯书桥低头一看,“是水蛭,它们想吸我的血,但是我这身皮肉早就死透了,没有一滴血让它们吸,所以它们拿我也没有办法。”

我一听,吓得把两条腿架得高高的,“啊啊,它们不会来吸我的血吧?”吗厅匠才。

冯书桥无奈一笑,“水蛭水蛭,没有水它们就无法生存,也没法行动,你两条腿都在我身上,它们钻不上你的腿。”

我听了,总算是放了一点心,直到我们到了河对岸,那些水蛭还是在水里聚集着,久久不肯散去。在岸上看着,就是黑乎乎的一团,想到它们钻到人体的血管里吸血的模样,我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拉上冯书桥道,“快走吧。”

冯书桥却还是站在河边,看着那些水蛭发了一会呆,这才把鞋袜穿好,带着我往村里走去。

还没进村,就能听到鸡鸣狗叫,几家炊烟升起,映衬着山清水秀,组成了一副带着声色的水墨画,颇有陶渊明诗词里“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意境。

这么温馨而恬淡的画面,实在让我无法把这里的村民和谋杀了十一个外来之人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我们正沿着石板路往里走的时候,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扛着铁钎的中年男人,满脸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认亲

冯书桥站在我身前,微微露笑,“我们翻山来的啊。”

那中年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们几眼,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似乎对我们能够安然无恙的进来村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冯书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那些水蛭一定有问题,绝不会是普通的水蛭,应该已经被村民们做成了蛊虫。防止外人入侵用的。”

冯书桥这么一解释,我就读懂了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里的不可思议了。在此之前,他们一定已经靠着那些肉呼呼的水蛭,挡住了一批又一批的外来者。吗厅余才。

中年男人见水蛭没能挡住我们。满脸戒备,身子好像拉成了一张弓一般。我有些害怕,牵了牵冯书桥的衣角。

冯书桥对那中年汉子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有姓冯的人家吗?”

中年男人听了以后,眼神越发的怀疑,“我们这一个村都姓桑林,没有姓冯的。”刚才他问我们怎么进来的时候,大约那句话他已经对很多人问过,说的还算熟练,但是现在说的话,就非常生疏了,显然他们这一方人都是用方言沟通,说普通话的人很少。

冯书桥眼神里现出一丝失望,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着那汉子问道,“你们本族人自然都姓桑林,外族嫁进来的女人呢?有遇到过姓冯的吗?”

汉子愣了愣,“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要是再不自报家门,我就喊人了!”

我有些惊讶,不明白这村民为什么对外界来的人如此抵触,冯书桥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汉子,没想到那汉子伸出手掌。用食指和拇指将下嘴唇捏起,发出一声长啸,这声音清亮高亢,贯彻整个山谷,简直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一般。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到各家各户的门窗开合声,不一会儿,从村里涌出几十个精壮的劳力,每个人手上都举着铁锹或者锄头之类的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如临大敌。

吹哨召集来这些人的那个汉子,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大概是当地的苗语,对着那些人说了几句什么,所有人都气愤之极,用手上的武器指着我们,嘴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领头的汉子见我们两人呆呆的看着他们,便翻译道,“乡亲们说了,你们两个生人,误闯进来,他们不怪你们,现在走,大家相安无事,如果还不走,赖在这里,就要用武力解决了!”

冯书桥摇摇头,“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找亲戚的,乡亲们都在这里,麻烦您帮我问问,这里有没有谁家的女祖先姓冯的。”

领头的汉子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回头把冯书桥的话翻译成苗语说给身后的那帮人听了,村民们听了汉子的话,一个个都外头思索,终于,有几个放下了手中的锄头铁钎,对着汉子说了几句什么,那汉子转过头来,狐疑的对冯书桥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找的姓冯的女子,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冯书桥犹豫了一下,答道,“那位姓冯的女子,乃是我的祖姑奶奶,当年兵荒马乱,祖姑奶奶独自一人躲到了这里,承蒙稻花村的乡亲们收留,后来还在这里成了家,有了后代,我们也是这么多年后辗转才听说的,想必祖姑奶奶也以为冯家绝后了,我乃冯氏嫡传,想来认亲。”汉子听到冯书桥是想来认亲,脸色也缓和许多,回头又把冯书桥的话用苗语说了一遍,没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壮年男人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后生站了出来,那小的尚且没有什么,壮年男人却眼含热泪,伸手一把抓住了冯书桥的手,用极难听懂的普通话问道,“你、你当真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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