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辱尸惊魂-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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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发难
放开我…… 在走廊里,窦彪放开晓月,听到的第一句话。窦彪轻轻带上门,将晓月拉到一边,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还嫌道童不够惨是不?语气中带着气愤。
我?我怎么了我?晓月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你掀他被子干啥?窦彪尽量平静了一下。
我……我想看看伤的怎么样了。晓月突然有些害羞起来,满脸绯红。
你不是想再给补上一口?窦彪说到这话,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女人不是自己的,又差辈儿。
我……我只是想看看。晓月低着头,不敢看窦彪。
哎,有啥好看的,都纱布绷带的,啥也看不见,等好了的吧。
嗯。
两个人又回到病房看了道童一会儿,见他睡的沉,就没继续打扰他,出来后,窦彪让晓月回去,他留下来照顾道童。晓月不干,非让窦彪回去,她留下来照顾。可窦彪哪敢啊,虽说这妻子伺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但这晓月毕竟与平常的老婆不同,这么容易中邪,如果一眼照顾不到,哪还有道童的活口啊。好说歹说,最后磨得窦彪实在没法,便实话实说了。
晓月一听,感情是怕自己再次中邪啊,也就没再坚持,自己一个人回了家。晓月、老道和店主三个人忙活着给道童妈料理了身后事,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真是悲喜交加,由红到白,人生无常。
办完丧事,老道、店主、晓月三人才到医院看望道童。道童受的伤不在四肢上,加上年轻,生命力旺盛,很快便可以下地走动了,只是小便还不能正常进行,只能靠专业的导流设备帮助才能完成。
道童一见晓月也来了,吓得直往床里缩,生怕再挨上一口,那就真个生不如死了。好在大家给他解释了半天,才有些不害怕了,但依旧不让晓月靠边,只远远的看着,嘘寒问暖,弄的晓月又是一阵子哭哭啼啼。道童心里也难受,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始终困扰着他,不由自主。
道童问妈妈怎么没来,老道赶紧说道童妈重感冒,怕传染给他,就没来,等好了再看望他。道童信以为真。
过了一个多月,道童出院。医生嘱咐一年内不让房事,不能激烈碰撞,否则还有断裂的风险。道童心想,这命是捡回来了,可守着个漂亮媳妇,却啥也不能干,别说多郁闷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娘的也算公平了,这想必就是以前欠的虐债,现在要用这种方式还了。
更郁闷要数晓月了。你说这姑娘大了,哪个不怀春,哪个不盼嫁啊。好不容易嫁了,却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守活寡倒还好,起码眼不见心不烦。这倒好,天天守着个大男人,只能看不能用,一等就要一年,这不是活受罪嘛。晓月看着道童活受罪,这是后话。
这天出院,道童进了家门就嚷嚷着妈妈我回来了,妈妈我回来了。他那个兴奋劲儿,好像海外漂泊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到了祖国的大地上。可令他失望的是,喊了半天,这个院子里仿佛空空,没人回答。当他窜到妈妈住的那个房间,看到桌上的遗像和骨灰盒时,顿时懵了。在殡仪馆工作那么多年,对遗像和骨灰盒最熟悉了。以前他总觉得人如果走到相片和骨灰盒这个程度,嘈杂的一辈子总算安宁了,但当这情境突然降临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
他回头问窦彪我妈呢,叔叔?
你妈……她去了。窦彪黯然,不只是对死者的默哀,更是对一场夭折的黄昏之恋的祭奠。
你们不是说她感冒了么?怎么这样了?你们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道童在巨大的悲痛压过来那一刻,居然没有哭,反而恶狠狠的问道。
道童,你妈确实死了,是被那些东西给领走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老道凄然说道。
叔叔,还我妈妈,你不是说好好照顾她么,你怎么照顾的啊,你还我妈妈。道童说着,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恶狠狠的朝窦彪脖子掐去。窦彪没防备,被他掐了个正着。他以为道童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不至于对他怎么样。没想到这道童一出手,便是死手,下手极其之重。窦彪一口气没上来,白眼直翻,伸出手想去掰道童的手,却因为被掐住了气门,用不上力道,眼睁睁的就要一命呜呼了。
菜恒,还愣着干嘛,赶紧救你窦师兄啊。老道下令道。
师傅,怎么救啊?蔡恒看着道童和窦彪,不知如何下手。
你是死的啊,掰开道童手,拉开!老道急的直跺脚。
店主如梦方醒,冲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道童如钢勾一般的手掰开,顺势将道童拉在一边。窦彪吭吭咳嗽起来,慢慢恢复了呼吸,胀紫的脸也慢慢恢复常色。可道童不依不饶,见无法对窦彪下手,转而向店主的脖颈掐来。
老道一看这事儿不好,道童莫不是中邪了?不行,人盛怒之下,心必有隙,他娘的,这些王八蛋连这个空当都能用上。看来老朽得出手了。
想到这儿,老道喊窦彪说你赶紧帮下蔡恒,你们两个制住道童,他中邪了。窦彪刚缓过这口气儿来,一听道童中邪了,吓得不轻,心想这道童中邪可不比晓月,晓月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女流,制服相对容易,如果道童中邪,就难控制了。窦彪应声冲上前来,和蔡恒两个一起下手,才将道童按在地上。
道童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不像是人的声音,仿佛一头待宰的野兽发出最后的悲鸣。老道见状,叹了口气,对窦彪、蔡恒说这次看来麻烦大了,只有为师亲自出马了。
怎么了,师傅?窦彪看师傅那样,心里发紧,一种不祥的感觉迅速聚集过来。
你们听好了,以前道童从来没有盛怒过,那些死鬼想找机会折磨他,都很难实现。现在道童因为妈妈的死,情感失控,心灵出现裂缝,让这些东西得以下手。如果不赶紧填满他心灵的空隙,恐怕咱们几个都无法活着离开。
啊?那么严重啊,师傅,那怎么办?蔡恒吓得腿都哆嗦了,几欲逃跑。稍一分神,道童差点挣脱,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再次用力按住道童,急待着师傅的下文。
苏州的解药
对,或许比这更严重,很可能道童也无法独善其身。窦彪啊,你仔细听好,师傅这次跟你说完,不知道有没有下次,所以你要认真听,记下每一字每一句,师傅才放心啊。
师傅,不是吧,有那么严重?别吓唬我啊,您要去哪儿啊?窦彪一听师傅的话,脸都绿了。他还从来没见师傅这么严肃过,以前那种谈笑风生的淡定已经消失殆尽,如临大敌。
师傅不去哪儿,师傅就准备在这儿睡一觉,但你们不能在这儿了。窦彪啊,你别紧张,这次道童露出的破绽已经被那些东西看到了,如果为师不出手,恐怕凶多吉少。为师要作法占据道童的心隙,替他阻挡那些阴物的攻击。但以师傅的法力,也只能坚持七天。在这七天内,你要带着道童抓紧去苏州寒山寺。寒山寺里有一个叫寒拾殿的地方,那里面供奉着两位菩萨,一个叫寒山,一个叫拾得。窦彪你要记住,那个寒山,手执一荷枝,拾得捧一净瓶,披衣袒胸,嬉皮笑脸的。一定要记住啊,寒山手里是荷枝,拾得手里是净瓶。你给我重复一遍。
七天内去寒山寺的寒拾殿,两个菩萨,寒山手里是荷枝,拾得手里是净瓶,没错吧,师傅?
嗯。当年我的师傅过世时说他有克一切阴物的绝招,非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他说他把那些绝招写在纸上,就扔到那个净瓶里了。因为那是香火重地,一般人是不敢乱动佛家宝器的,说放那最安全……
师傅,那您为啥不早点拿来学学啊?现在出事儿才去管用么?窦彪质疑道。
师傅也想啊,可当时你师爷说了一句话,师傅就不敢去拿了。他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就去学了那些招式,便会惹上杀身之祸。至于为什么,师傅没来得及讲,就咽气了。既然你师爷那么郑重其事的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真是的,他为什么生前不教你呢?蔡恒也觉得很纳闷儿,心想这道上的人怎么都这么怪呢。做个普通人可能还没那么多事儿呢,早知道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我就不该学这个。蔡恒真是后悔不已。
我也不知道。但眼下这事儿,已经出了老朽的能力范围,必须求助于师傅最后的绝招了。如果这招也不管用,咱就认命吧。待老朽作法后,道童就会恢复正常,我便处于一种沉睡状态。你和道童赶紧赶往寒山寺,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如果超过时限,师傅就回不来了,道童也将再次发作,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师傅,那我干啥?蔡恒听了半天,虽然很后悔学了这东西,但为了体面,还是主动请缨。
你啊?留在师父身边,哪里也别去,给师傅打苍蝇,喂水。别让外人干扰师傅,保持师傅的生命。如果这中途老道的肉身不保,问题将更麻烦。所以,蔡恒啊,你这任务也十分重要,切记啊。老朽这把骨头,就交给你了。
师傅,您放心,我肯定一刻也不离您左右。蔡恒信誓旦旦的说。
那倒不必,你吃喝拉撒总是需要的。只是你记住,每天的子午时刻,也就是中午和半夜,一定要守在我身边,防止受到什么干扰。
记住了,师傅。
好。那师傅开始了。
等等,道长,那我呢?站在旁边的晓月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都快担心死了,不知道老道和道童会遇到什么麻烦。
老道扭头看了看晓月,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就跟着窦彪他们一起吧,或许能起到些作用,至于能起到什么作用,就看造化吧。
说完,老道径直进屋,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一开始还念念有词,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片空寂,充塞房间。就连老道的呼吸,都是非http://87book。com常缓慢,远远的看去,还以为是死尸一具。晓月跟着老道进得房间,看到老道沉沉睡去,便转身出来,才发现窦彪和蔡恒已经松开了道童。
师傅呢?道童如梦初醒,与没发作之前毫无分别。
师傅刚进屋作法,我们去看看。窦彪说着,率先朝师傅的房间走过去。蔡恒和道童也跟了上来。
师傅做什么法啊?我怎么不知道?道童一听,如坠云里雾里。
窦彪没看他,只顾往里走,晓月看不下去了,跟在道童边上,把前因后果大致的讲了一遍。道童听了,禁不住落下泪来,在师傅的床前跪下了,对着师傅说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和叔叔尽快找到那个菩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您老人家要保重啊。
道童给师傅磕了头,站起身,又跟蔡恒絮叨了一阵子,求他好好照顾师傅。蔡恒一再保证,催促他们赶紧上路,道童这才和窦彪,带着晓月,直奔苏州而去。
嘴上去苏州易,实际执行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等窜到外面,窦彪突然迷茫起来。
我说道童,这苏州怎么走你知道不?
道童也摇了摇头。
叔叔,我知道呀,这江南地方,我最熟了。晓月柔声说道。
快说说,去苏州怎么走?窦彪和道童异口同声说道。
一起去天堂
跟着我走就行了啊,我就是你们的小蜜蜂。说着,晓月大踏步朝前走去。
小蜜蜂什么意思啊?道童不明就里。
笨,蜜蜂认识路啊。晓月嗔怪道。
你不会是让我们跟着你走到苏州吧?道童撇了撇嘴,看着晓月,虽然她走的快,可只有七天时间,难道苏州近的一走就到啊?
当然不是啊,咱们去乘车。要是走着去啊,就算有十个道长,也顶不住。
去哪儿乘啊?道童追问着,窦彪不耐烦了,说你就跟着走吧,哪儿那么多话啊。可说完了,又觉得不太合适,心想人家好歹是两口子,打个情骂个俏没话逗个咳嗽也是正常的,我这老头子跟着掺和个屁啊。哎,要是道童妈在就好了。想到这儿,心里就沉甸甸的起来。
晓月本来还想接着道童的话说下去,一听窦彪这话,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道童见晓月不说话,也沉默着。三个人闷闷的走了一阵子,窦彪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便说你们还是随便聊点什么吧,这也太闷人了。
这一句话,给道童和晓月两个都逗乐了,三个人又开始说起话来。晓月带着窦彪和道童很快就走到了茅山镇的汽车站。等了半天,没见到有去苏州的车。在天快擦黑儿的时候,一辆跑常州的车路过,晓月摆了摆手,那车停下,三个人上了车。那车一溜烟儿的向常州奔去,留下最后一抹晚霞,挂在天边,等候着满天星星的光临。
一个半小时后,车到常州。一下车,晓月便冲到售票厅,一问才知道,已经没有去苏州的汽车了。
怎么办?道童第一句话。
就知道问,不会动脑子啊,真是的。晓月嗔怪道,又看了看窦彪,才接着说叔叔,要不咱去乘火车吧。
火车有?窦彪不确定。
常州这地方大,总会有过路车,咱得着个上去就行。晓月很自信。
那好。咱就去乘火车。
三人去了火车站,还别说,凑巧在半小时后搭上了一趟去上海的过路车,将近2个小时后,到了苏州。出了苏州站,晓月问窦彪说咱是现在去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去?
寒山寺晚上开门不?窦彪看着晓月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开吧,人家晚上也要睡觉啊。这一提到睡觉,晓月打了个哈欠。晓月一打哈欠不要紧,道童也跟着打了一个。窦彪看着他们,居然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说这打哈欠也传染,咱就找个地方先睡吧。
他们就近找了家小旅馆,到服务台前,窦彪想都没想,说开两个房间。可等这房间开完了往房间走的时候,窦彪就琢磨着两个房间该怎么住来。
按说道童和晓月是两口子,应该让他们俩睡一个,自己睡一个。可医生嘱咐说道童近期还不能动肝火,需要好好休养。自己主动说让道童和自己睡吧,又怕晓月不开心,嫌他多事儿。不说吧,这要是由着他俩,再整出点啥麻烦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犹豫着,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窦彪打开门,正要进去,道童说话了。
叔叔,我……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窦彪回头看着道童。
我……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道童有些不好意思。
行啊,只要晓月没意见。窦彪心里那个乐啊,心想这就不用自己扮黑脸了,看来这小子还知道怕啊。
嗯,好咯。说着,道童转身将晓月拉在一边,耳语了一阵子,晓月红着脸点了点头,仿佛被窦彪听见了似的。道童于是回到窦彪身边,拿了另外房间的钥匙,给了晓月,自己则跟着窦彪进了房间。
道童一进房间,便往靠近卫生间的床上一躺,还没跟窦彪说上两句话,便呼呼睡去。窦彪本来还想洗漱一下,一看道童那样子,自己也犯了懒,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晓月打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摁亮了房间的灯,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战战兢兢的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和床底,又看了看柜子里,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这才坐在床上。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一听见门外有什么声音,就吓得不行。不得已,将电视机打开,音量开得好大,掩住了其他细微的动静,这才渐渐安定下来,躺在床上,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谁动了晓月
晓月正睡着觉,突然房门那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她吃惊非小。这一惊,仿佛醒了,想起身看看什么状况,却感觉浑身无力。影影绰绰间,晓月发现进来一个人,身形看着跟道童很像,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面容。
晓月心想这道童真不爷们儿,想跟我一起睡就一起睡呗,还扭扭捏捏的跟窦彪睡一个房间,现在却又惦记起我来了。可他为啥要蒙着黑纱呢?难道不好意思?还是要跟我玩猫猫啊?晓月想到这儿就觉得好笑,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却似乎又没笑出声来。
只见那蒙面的“道童”蹑手蹑脚走到晓月的床前,看了看晓月,又转回身向房门走去。晓月想起身说你别走啊道童,可却起不来。那蒙面的道童走到门口,将房门推了推,确认门关上了,又从里面反锁了,这才返身走回晓月的床前。
那蒙面的道童看了看晓月,突然一把掀了晓月的被子,甩在了晓月的头上,将晓月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却将脖子以下的光景露了个精精光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晓月着实吃惊非小。她怎么也想不到道童还会玩这套,难道他喜http://www。345wx。com欢玩这样的把戏?哼,反正结婚了,我倒要看你耍什么花招儿。
那道童仔细冲着黑暗中的床上的晓月看了看,却看不甚清楚。又起身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了一半。他转回来,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晓月赤裸的身体,不禁兽性大发,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冲了上去。云雨间,那“道童”见晓月哼哼唧唧,来了兴致,更加信马由缰起来。云雨已毕,晓月觉得十分痛楚,却又有几丝欢畅。那欢畅更多的不是来http://87book。com自肉体,而是心灵。为何有这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