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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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还是猫吗!?
白猫写完那些字之后,用爪子狠狠在地上划了一道,随即仰头向天发出了阵阵悲鸣声,随后周围的猫群也发出了悲鸣声。胡顺唐蹲在那看着那些文字,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此时白猫来到黑猫的跟前,张口咬住黑猫的尾巴,其他的猫群却从傀儡木偶中叼出那只黑白相间大猫的身体,向着阴阳缝的方向开始出发。
白猫走了一阵,突然停下来,发出一声厉声尖叫,这声尖叫像是警告,让所有的猫群都立即散开,弓起身子,做出了准备向远处疾驰的准备。
胡顺唐起身看着城内的远处,隐约可见那团翻滚的白烟,毫无疑问,寒潮喷发的时间又到了,而这些猫群准备做它们最后能做的事情了,就像白猫用爪子在吊桥上写下的那些文字说明一样——它们将用身躯去堵住那阴阳缝的缺口。
白猫转身来,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逃”字,冲胡顺唐“喵呜”了一声后,身子弓起,奋力叼起那只身体比自己大许多的黑猫尸体,向着寒潮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后那些猫群也发出了鸣叫,就像是战场上擂鼓之后向敌军发起冲锋的军士!
胡顺唐呆呆地看着那些猫群冲向寒潮,一旁的夜叉王抓住他的胳膊道:“跑!再不跑,我们又得变成冰块了!跑呀!”
胡顺唐默默点头,转身拉着莎莉,让夜叉王抱着彭佳苑,开始拼了命的向缓冲地带里面那扇通往防空隧道的大门跑去。
在他们身后的傀儡城内,猫群迎着寒潮狂奔了过去,领头的白猫逐渐减慢了自己的速度,让身后的猫群向上,随即自己刹住脚步,看准了前方跳入寒潮中逐渐变成冰块的一只又一只猫,随即怪叫一声,拼尽了自己的力气,带领剩下的猫群踩着那些快变成冰块的猫身上,连续地跳跃,后方的猫踩着到了前方又冲进寒潮,给那只白猫和其后的猫群铺路,终于来到那座崩塌的怪塔前时,白猫奋力一跃,叼着那只黑猫跳进了阴阳缝之中……
白猫跳入阴阳缝中之后,剩下那些勉强也冲过寒潮的猫也纷纷跳了下去,没有丝毫的迟疑。不断喷出的寒潮逐渐减弱,最终停止,但已经喷发出来的那一股股寒潮却好像失去了控制,瞬时间加快了速度向吊桥对面的那扇大门涌去,好似是海啸导致的狂潮。
防空隧道中,拼命狂奔的胡顺唐等人四下乱窜,胡顺唐不停地抱怨夜叉王将那张地图给丢掉了。两人一边走一边对骂,好在莎莉的记忆力惊人,基本上能将来时的路记个八九不离十,终于顺利找到了来时的那条路,来到了之前他们来时凿开的那个墙面处。
因为轮流抱着彭佳苑,又不停奔跑的缘故,三个大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特别是体弱的莎莉,一旦停下来再抬脚都难了。胡顺唐和夜叉王帮忙将莎莉和彭佳苑送出洞口,两人再爬了出来,夜叉王转身带着莎莉要走,却见胡顺唐四下找东西往那个墙面中填东西,知道这小子又开始发善心了,担心那股寒潮涌出来对周围的人造成什么影响,冻死几个人什么的,无奈只得也转身回去帮着找东西往里面塞。
将能搬动的东西都塞进那个地方之后,夜叉王一把拽住还在搬东西的胡顺唐,骂道:“白痴!你找死呀!你以为你丫是超人 ?'…87book'拯救地球呢!扯淡!逃吧!”
两人连滚带爬离开那个隧道,吃力地从封闭的工地周围钻出来,好在周围没有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詹天涯的刻意安排,算是很安全,街道上也见不到几个人影。抬眼向远处车站那个小钟楼看去,指示的时间是凌晨3点,人最困乏的时候,周围只能看到两三辆缓慢行驶的出租车。
“嘭!”一个进去前胡顺唐使用过的电钻被喷了出来,从他们头顶飞过砸在路面上。几人坐在地上喘着气,看着那个冻成冰块,又被摔得稀烂的电钻,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要是再迟上几分钟,恐怕就会落得和那电钻一个下场。
“半桶水,詹王八一定是有其他的出入口,否则这么点大个洞,他能带那么多人,还加上一台小型铲车。”夜叉王喘着气说。
胡顺唐盯着他,苦笑了一下,想着这家伙都没有想起来自己也不是从这个地方进去的,还在骂詹天涯王八蛋,正要开口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跟前,车内的司机先是抬眼看着在旁边摔坏的电钻,又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几人问:“你们在爪子哦!?打仗唆?”(你们在干嘛?打仗吗?)
“和你没关系!”夜叉王没好气地回应道。
出租车司机大概是被夜叉王的凶相所吓倒,发动汽车就要离开,却被爬起来按住车引擎盖的胡顺唐叫住,让夜叉王、莎莉带着彭佳苑上车,随即让司机径直将车开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吴天禄家中,拿出钥匙给夜叉王,让他带着莎莉和彭佳苑回去自己搞点吃的,再好好休息休息。
夜叉王等人下车后,胡顺唐拍了拍椅背叫司机开车走,夜叉王见状一把抓着车门道:“半桶水!你去哪儿?”
胡顺唐挤出一张笑脸道:“有件事我必须得去办,受人所托,否则就晚了。”
说完,胡顺唐催促着司机开车,司机见他催得紧,一脚油门踩下,出租车就疾驰了出去。莎莉追上去喊了两声,车内的胡顺唐却充耳不闻,三人站在那许久,都不明白胡顺唐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莎莉转身的时候,猛然想起胡顺唐的那张纸片,想说什么,但看着夜叉王那张曾经判官的脸却又说不出来,只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胡顺唐掏出纸条,给出司机一个地址,司机听完后一脚刹住车,扭头问:“兄弟伙!大半夜勒,你跑那门远要爪子哦?(大半夜的,你跑那么远到底想干嘛?)至少得开两个多小时!”
胡顺唐往后座上一躺,闭眼道:“你开吧,我正好可以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这句话说完,胡顺唐就沉沉睡去,他实在太累了,说是睡去,不如说是直接昏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大邑县某山脚下停住,司机转身叫着胡顺唐,但没有叫醒他,只得转身下车打开后方车门摇晃着他,喊道:“兄弟伙!兄弟伙!到唠!莫得办法再走唠!前面全都是机耕道!”
胡顺唐睁眼,揉了下眼睛,起身看着漆黑的四周,打开车顶灯看着那张纸条,又拿出金石罗盘来辨别了下方位,判断和纸条上所写的位置差不多之后,离开出租车,也不和出租车司机说句话,扭头就向树林中走去。
司机看着胡顺唐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走了,急得在那喊道:“喂!你还没得给车钱?”
树林中已经不见胡顺唐的身影,司机又在那乱骂了一句,确定胡顺唐已经离开后,立即转身回到车内,从座椅上掏出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连接在车台上,随后说:“目标已经离开,我现在所在方位是……”
半山腰,一座老旧的粮仓屹立在那里,隐约可见粮仓和粮仓旁边房屋中点点的火光。粮仓那扇破旧的木门打开了,一个长发男子叼着烟探头出来看了看,哼着歌走到角落中尿尿,尿尿的同时也仔细观察着周围有没有动静。
一个身影从长发男身后快速闪过,长发男察觉到了什么,赶紧转身,拉起拉链,操起手中的砍刀巡视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样后又返回粮仓内,坐回那张脏兮兮的桌子旁边,与对面的秃头男子吃吃喝喝,有说有笑,而在粮仓的角落中,十几个孩子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桌旁的两个男子。
“一个算两万,至少可以赚他娘的几十万!”长发男喝了口酒,看着那群孩子。
秃头男举起酒瓶又给长发男倒了一杯:“现在不如从前那么好赚了,抓得严不说,钱也不值钱了。”
“严?再严这么多年咱们还不是混过来了,中国就两个字——大、多,地方大,人多,想抓住我们几个?做梦吧!也没关系呀,实在卖不出手,像从前一样把这群小崽子领出去要饭,一年下来,少说也不止卖出去的钱吧?那些傻子都很善良,看着缺胳膊少腿的孩子就会给钱。”长发男刚说完,就听到角落中有不少孩子肚子饿得“咕咕”作响的声音,眉头一皱心生厌恶,抬手抓了旁边的一把骨头就扔了过去,骂道,“叫叫叫!叫你妈呀!你死了妈还是死了爹呀?”
长发男一吼,好几个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长发男子眼睛一瞪,一抹嘴巴站了起来,就要冲到孩子群中去,此时却听到有人敲门。
长发男听见敲门声一惊,立即转身看着大门,桌旁抓着一块肉正往嘴里送的秃头男也停止了动作,提高了警惕,看着大门,抓起旁边的一把砍刀。
敲门声停止了,门外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人说话。秃头男子笑了笑道:“没事,别紧张,肯定是老二和棒子他们两个回来了,开门吧!谁能知道我们在这鸟不生蛋,拉屎不生蛆的地方。”
虽然秃头男这么说,但长发男还是觉得不妥,抓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砍刀,走到门口,贴着门问了句:“谁呀?!说名字!”
没有人回答,长发男贴近门去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刚贴上去,门就被一支棺材钉给刺破,直接捅进了他的肩头。长发男看着被棺材钉刺穿的肩膀,发出阵阵惨叫,疼痛导致砍刀脱手,剩下的那只左手在那拼命地拍着门叫骂着。桌旁的秃头男见状,操起砍刀就跳了起来,冲到门口要帮长发男脱离那扇门。
“呯!”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力道把盯着门后的两人撞向了后方的地面。
长发男和秃头男被撞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刺中肩膀的长发男子杀猪般地叫起来,盯着门上刺穿的那支棺材钉,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武器。
长发男的惨叫声引出来在旁边小屋中的三个同伙,其中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三个人跑到门口惊恐地盯着躺在地上挣扎的两人,再回头看门口时,只见胡顺唐又从背后的钉鞘中掏出一支棺材钉来握在手中。
“七个人,少了两个,其他三个人去哪儿了?”胡顺唐环视一眼屋子,走向里屋,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冲了上去,被胡顺唐直接抬手一耳光打翻在地,又重重一脚踏在大腿上,将那人的腿骨给直接踩断。
确定里屋没人之后,胡顺唐拿出纸条来,拿起桌前的蜡烛,照亮纸条上的小字,对应着上面那几张彩色照片看着在屋内的几个人。
“你他妈是谁!?我操你妈的!”秃头男子已经挣扎起身,向胡顺唐扑来,还未到跟前,就被胡顺唐一脚踢在小腿骨上,哀嚎一声跪倒在地,但举起西瓜刀的手依然向胡顺唐砍去,胡顺唐轻巧躲过,随即举起棺材钉将那人的手掌直接钉死在了木桌上,任由他在那嗷嗷怪叫。
胡顺唐抬脚踩在那扇木门上,拔出棺材钉,又一脚踢开那扇木门,踩在长发男肩头的伤口处,使劲向下一压,冷冷问已经站在里屋门口吓傻的一男一女:“再问一遍,还有两个人呢?”
第七十八章 该做的事情
“不说是吧!?”胡顺唐盯着那两个人,翻转棺材钉又刺了下去,这次直接刺中了长发男子的大腿部,同时打开了棺材钉上面的机关,让棺材钉尖部的八爪牢牢地抓住大腿内部,随即向上狠狠一提。长发男子惨叫一声,终于痛晕了过去。
里屋门口,个子稍矮的男子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而旁边的中年妇女却哭丧着脸挥动着颤抖的手道:“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不要杀我!”
“和你没关系!?”胡顺唐拿起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念道,“刘慧珍!女!45岁!由于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就和其奸夫刘德山干起拐卖儿童的营生,没错吧?”
那叫刘慧珍的中年妇女一听,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都是刘德山那个挨千刀的逼我的,和我没关系呀!和我没关系!”
胡顺唐抬脚将刘慧珍踹倒在地,又抓着大腿向那群孩子跟前拖去,指着那些孩子道:“没关系!?多少人让你们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们好手好脚的不去干点正事儿!?干这种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事情!”
说到这的时候,那名个子较矮的男子抓住机会拔腿就向外面跑去,却迎头撞上来刚巧回来的两名同伙。两名同伙扫了一眼屋内,立刻抓起地上的砍刀就向胡顺唐冲了过来,胡顺唐站在那一动未动,冷静地避过第一个人挥过来的砍刀,反手用棺材钉将其手臂钉在墙面上,又抓住剩下那个人的脑袋直接往门框上狠狠撞去。
剩下那个本来己经跑到门口的矮个子,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屎尿齐崩,嘴角淌着哈喇子,惊恐地盯着胡顺唐,浑身发抖。
胡顺唐拿着那张纸条,翻过一面,来到门口被吓傻的矮个子跟前,指着上面的照片道:“知道为什么我要留下你吗?你还认得这个孩子吗?她叫贺晨雪,多年前就是你把她给拐走,还砍断了手脚。”
男子抖动着脑袋盯着那照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胡顺唐摸了摸他的脸,冷冷道:“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吗?真的不是,畜生都比你好,想活命吗?”
矮个子好半天使劲点点头,胡顺唐低下头看着他尿湿的裤子道:“老天爷没长眼睛,让你们活到现在,没关系,我今天也准备给你们条活路。你,拿着刀把他们的手脚全都给我砍了,如果他们有一个人活着超过了一小时,我就让你们走,怎么样?很公平吧?”
胡顺唐说完,起身环视了周围一圈,除了那个妇女和矮个子之外,其他人都在那哀号,咒骂。
“同意了?”胡顺唐操起地上的西瓜刀,放在那个矮个子的手中,拽着他的衣服来到那个秃头男的跟前,“就从他开始吧,刚才他骂得最起劲,也最狂妄,也好给大家做个榜样!”
秃头男咬牙道:“你……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你这是……动用私刑!是……是……是在犯法!”
“犯法!?”胡顺唐笑了,将那张纸贴在秃头男的脸上,跳上桌子又一脚踩了下去,狠狠地踩着秃头男的脸,“那些被你们拐卖的孩子呢!?你们就他妈的没犯法!?现在和我谈法律,讲人权!?知道痛了?知道怕了?晚了!”
胡顺唐喊到这,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操起西瓜刀就向秃头男的头部砍去,此时门外枪声响起,火光一闪,西瓜刀被子弹击中,脱离胡顺唐的手弹飞到了一边。胡顺唐转身跃下桌子,看着门外举着手枪正对着他的詹天涯。
“胡顺唐!发泄够了吧!?收手!”詹天涯喝道,胡顺唐看到在詹天涯身后还站着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宋松和曾达两人,两人都身穿便服,却没有拿任何武器。
胡顺唐从背包中掏出那个装有盐爷遗物的盒子,拍了拍说:“詹顾问,不,詹警官、詹总指挥,夜叉王是怎么称呼你来着?对,叫你詹王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有什么东西可以准确定位吧?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大半夜的,没有哪个出租车司机会开几百公里送人去某个地方,还在这种荒郊野岭,你真以为我傻呀?我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也绝对不笨!我就是故意引你来这里,让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在做什么事!”
詹天涯放下枪,冷冷地看着胡顺唐。
胡顺唐走到那群孩子跟前,看着惊恐哭泣的孩子:“十几个孩子……十几个!也就是说每天有十几个家庭饱受着丢失骨肉带来的巨大伤痛!而抓住人贩子,解救孩子,让他们骨肉团聚是你们的职责!但你们都做了什么?这七个畜生这么多年依然逍遥法外,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说完,胡顺唐走到其中一个孩子跟前,抱起他,走到詹天涯跟前,指着那孩子手臂处大面积烧伤的伤口道:“看清楚!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些王八蛋都干了些什么?这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卖不出去就烧伤,要不就弄成残疾扔到街头帮他们乞讨!我走在街上,每天都能看到那么多的巡警、交警,甚至是号称维持城市秩序的城管,都他妈干什么吃的!?交了养老保险,拿了工资,就等着退休是吧?”
詹天涯目光放在一旁,没有去看胡顺唐怀中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孩子,半晌才说:“我们是古科学部,这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
胡顺唐听完一把抓住詹天涯的衣领:“不是你们职责范围内?好吧,如果一个警察的孩子丢了,还是一个立功无数的警察,当他找回自己的孩子时,发现她已经被这些混蛋摧残得不成样子了?这又算什么?邪恶的胜利?正义的灭亡?正义在哪儿?正义就在我们自己的手上!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胡顺唐说完,松开詹天涯,顺势从旁边其中一名人贩子身上拔出刺穿他身体的棺材钉,反手就向其脑袋刺去。詹天涯眼疾手快抓住棺材钉,虽然手掌被棺材钉周边的利刃给割伤,但还是死死握住,夺了过去,同时伸手去抱胡顺唐怀中的孩子,担心两人厮斗间伤了孩子。
胡顺唐后退一步,将孩子放下来,开口道:“詹天涯,你太小看我了……”
胡顺唐还未说完,就看到门口处刺来一道白光,脖子上一凉,伸手摸去却抓到刺入脖子上的一个细小的针头,再看詹天涯身后的宋松,在其手上握着一支麻醉枪。胡顺唐骂了一句“妈的”双眼一翻就倒地晕了过去。
胡顺唐倒地之后,詹天涯转身向宋松递了个眼色,随即宋松招呼埋伏在门外的无数士兵,士兵进屋后立即将孩子一一抱走,外面的医疗小组也开始准备给孩子检查身体状况。待所有人抱着孩子离去,只剩下詹天涯、宋松和曾达三人后,屋子里面变得一片死寂,连那些刚才还在哀号的人贩子也没再出声,屏住呼吸并同时祈祷着这群应该算是警察的人带他们离开,给他们医治。
詹天涯蹲到晕倒在地的胡顺唐跟前,抬眼看着眼前的宋松和曾达道:“这小子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曾达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松则握紧拳头看着坐在门口那个被彻底吓傻的矮个子,也不说话。
“这小子说得没错,七个混蛋王八蛋逍遥法外这么多年,这是为什么呢?司法系统不完善?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司法系统是全面的……我刚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