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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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下去就必须无赖不要脸,因为敌人不会跟你讲仁慈。”胡顺唐突然从平房另外一个方向跃起,手中的棺材钉也组成了长枪,朝着那黑衣人后背刺去,完全没有留手。
黑衣人只是轻轻侧身避过,一把抓住长枪,顺势一拖,胡顺唐按动长枪的机关分解成棺材钉之后,拿了尾端的那支朝着黑衣人咽喉直刺而去,黑衣人根本不躲闪,一直到棺材钉即将刺进咽喉,这才赶紧避过,虽然避过要害,但咽喉处还是被割出了一道血口。
“好小子,你玩真的?”黑衣人摸着咽喉的伤口。
“你教我的!不要手软!”胡顺唐冷笑道,“我不能辜负你的希望。”
黑衣人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双手,脚踩弓步道:“好,我就是希望有一天看到你真的狠下心来!但要记住,要对该狠心的人狠心!”黑衣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冲到胡顺唐跟前,抓住他的双手,向下一压,用太极拳化解其力道,胡顺唐立即将力道移到下盘,重心放在脚下,再猛地一收用肩头撞开黑衣人。黑衣人也没有如他意料之中松开双手,只是用胸口去承受了肩头的力量,同时拨开胡顺唐无力的双手,双拳再朝着其胸口击出,等胡顺唐中拳后又立即拉回来,如此反复,同时道:“你犯的错误在于与敌人战斗的时候,求胜心切,想尽快赢得战斗,这点估计你是从贺昌龙那里学来的,他是军人,有这样的想法天经地义,但你不一样,太极拳是阴柔并进,还有一个诀窍就是‘耗’,耗尽敌人的耐心,耗尽敌人的体力,贴身粘打的诀窍就在这里!”
黑衣人的拳头对胡顺唐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让胡顺唐有些慌乱,因为先前收起力道的缘故,重心在下方,此时如果提气到上半身,受的伤会更重,但又无法脱身离开。
“太极拳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民间习拳者,乃至于什么太极拳冠军都是花架子,精髓不是不外传,而是要在实战之中去理解!”黑衣人继续不紧不慢地攻击着,招招虽然根本不致命,却让人无比心烦。
“烦就对了!无论何种拳法,绕敌心智,胜算便有了两成!”黑衣人按住胡顺唐的双肩,将其身体向下一压,“以敌之法、以敌之力制敌,胜算便又多了两成!”
“还有!快!”黑衣人一拳朝着胡顺唐脸颊一侧击出,拳风划过,胡顺唐脸颊有一种被刀割的感觉,“狠!”黑衣人收拳,同时变拳为掌,手臂如蛇一般绕过胡顺唐的颈脖之处,再点了其肩部的两处穴道,“准!”
快、狠、准三字之后,胡顺唐肩头猛地向下一沉,黑衣人再顺势拉着他衣袖向下一扯,那胳膊立即脱臼。黑衣人将其推开,问胡顺唐:“刚才学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胡顺唐自己将脱臼的胳膊接好,正视那黑衣人道:“太极拳不是死活,要活学活用,不能死记本身拳法的精髓,有机会的时候应结合其他实用的技巧制敌,前辈先前粘打的同时,在卸去我力道的同时,趁机聚力用快、狠、准的硬拳击打,也融合了刚柔并进的原理,当然前提是敌人心智已被扰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嗯,不错,更重要的是什么?”黑衣人又问。
胡顺唐寻思了一下,点头道:“更重要的是招招可以变为杀手,但招招却又可以不致命,可攻可退可避!”
“不错,有悟性。”黑衣人笑道,“切记不要被‘杀’字迷惑,要懂得收放自如,否则你很可能变成以前贺昌龙的那副模样,除了杀杀杀之外,脑子里装不下其他的东西,但是也不要善心泛滥,该狠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胡顺唐点头,黑衣人叹气道:“至于异术方面,我没有办法教你太多,这些东西有些学会了伤身伤神,会减寿的,聪明人将那东西当做救命的法子,白痴则会当做炫耀的资本,你现在给我磕个头吧。”
胡顺唐立即俯身给黑衣人磕头,还想着这算是拜师吗?谁知等了半天黑衣人也没有说话,再抬头起来的时候黑衣人与那女行尸已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当胡顺唐再返回那家饭店的时候,门口那五头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匹马,而旁边几个饭店的服务员正在将放在地上的装备朝着马背上面装,那些个看似柔弱的女服务员,竟然单手就可以提起一个沉重的箱子。
那个神出鬼没的老板娘从一匹马身后钻出来,摊开手道:“给钱,八匹马收你一万。”
“八匹马才一万!?这么便宜?”莫钦从饭店门口走出来,挥手让里面的葬青衣赶紧从他的包内掏钱。
老板娘接过葬青衣扔过来的那叠钞票,快速点了一遍道:“你们带走马,回不回得来还是一个问题,所以不租只卖,当然这八匹马要十万,钱呢已经给了,这一万算是你们弥补我今天晚上饭店损失的,我们两清了。”说完老板娘从腰间的包里掏出一块足金金条,故意在胡顺唐面前晃了晃,随后对那些已经将装备放在马背上的服务员暴吼道,“关门打烊了!”
“等等!”胡顺唐叫住那老板娘。
老板娘头也不回地走进去,轰了夜叉王等人出来,又放服务员进去,自己叉着腰站在门口道:“不好意思,打烊了,我们店里不欢迎你们,你们会惹事,所以呢请去其他客栈投宿。”说完老板娘转身欲走,又回身看着胡顺唐道,“不过按照我的经验,这里的人应该都不会欢迎你们,所以还是出城吧,往西走也行,往回走也行,总之别留在这里。”
“好好好!”魏玄宇不想激怒老板娘,“我们想知道这里的情况,你总可以……”
魏玄宇还未问完,那客栈的门就猛地关上了,把门缝中的灰尘都震了出来,扬了魏玄宇一身都是。
魏玄宇回头来也很无奈地看着众人,故意做出个要踹门的动作。
“真是个怪地方!”胡淼摸着自己的双臂,感觉温度猛然间下降了不少,此时先前还热闹非凡的街头,现在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唯一还亮着灯的就是先前吃饭的客栈,可客栈的电闸好像被人断开了一样,上下几层楼的灯光在瞬间熄灭,随后整个黄粱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黑暗之中。
“以我们去过的地方来算,这里已经不算怪了。”胡顺唐将胡淼扶上马,自己再翻身上马,对其他人做了一个手势,双腿一夹驱赶胯下马匹朝着西面城门方向慢慢行去,“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又对我们没什么威胁,咱们干脆就连夜赶去五房村。”
其他人纷纷上马,不过上马之后明显有一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晃眼向周围看去,黑暗中好像还有奇形怪状的影子在晃动。这么多异术者聚集在这里来干什么?既然这么紧张胡顺唐等人,又不对他们出手,而且黑衣人说古科学部从蜂巢内放了许多马尾出来,是真的吗?还是说故意放风出去,让这里的异术者稍微收敛一些。
眼下这些都是谜,一时半会儿根本解不开。
第五十二章(下)遗物隘口
“为什么没有人肯出面透露点消息呢?”莫钦骑马走在最后,不断回头去看身后,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葬青衣摇摇头,感觉到周围的的确确有人在暗中跟着他们,但这些人仿佛只是观察,想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并没有攻击的意图。魏玄宇拉马停住,环视着周围,摇头道:“你们没发现吗?这里没有一个本地人,就算有,也在掩饰,至少先前那个客栈的老板娘和服务员说话的口音都不是本地口音,这里的人基本上陕西话和四川话都会,可他们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夜叉王点头应声道:“对,说标准普通话,你就根本听不出他们的来路,单是那些个服务员个个天生神力,就已经不对劲了,说是帮咱们装东西,实际上也算是警告咱们不要乱来,否则会惹上大麻烦的。”
走到西面城门下方的时候,门下没有一人,所谓的城门也是大敞开的,没有戴着袖章的检查者,给人一种进来困难出去容易的感觉。胡顺唐骑马行到城门内,盯着那里唯独一盏带有灯罩的油灯,油灯只照亮了周围一小片范围,也不知道摆在这里有什么意图,就在胡顺唐觉得奇怪的时候,城门外延伸向山内的小路旁边却忽然有了灯光,抬眼仔细去看,才发现那条小路右侧全是如城门下一模一样的油灯。
一盏盏油灯在路旁亮起,像是路标一样指向大山深处。
“看来有人很迫切地想让我们去五房村,说不定就是那个铁齿搞的鬼。”夜叉王拍马上前与胡顺唐并行。
魏玄宇不断看着后方,后背脊梁阵阵发寒:“也许是有人想让咱们赶紧离开黄粱堡。”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莫钦又在抬杠,葬青衣看着他摇头表示不是一个意思,又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回头来看的夜叉王道:“青衣说得对,离开黄粱堡和要去五房村对这里的人来说,并不一样,也许他们仅仅只是想让咱们离开,而地师会却是迫切希望我们赶紧去帮铁齿开棺。”
“不废话了!走吧!”胡顺唐一拉缰绳,双腿一夹,拍马就朝着深山内奔去,其他人也赶紧拍马紧跟其后,但也只能保持一个相应的速度,不仅因为后方的莫钦和葬青衣得断后,还得照顾着那两匹单独驮着行李的马匹。
路边右侧的油灯也不知道被人用什么方式控制着,胡顺唐等人行一段,前方五十米路右侧的油灯就会依次亮起,而先前已经走过的地方油灯又会在刹那间熄灭。回头去看,有一种那里根本没有油灯,仿佛只是中了幻术的感觉。
队伍之中,倒是葬青衣很喜欢夜行的感觉,对她来说,黑暗中相反更为安全。
骑马疾奔了快一个小时,胡顺唐等人的马队还在深山之中徘徊,看不到前方有什么村落,而油灯的数量也在逐渐减少,终于在一座隘口处全部熄灭了。胡顺唐拉马停下,夜叉王也顺势举起拳头,示意后方的三人停下来。
“这隘口看起来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胡顺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照射着马头前方十来米处的两座小山。小山的山头朝着隘口中心位置倾斜伸出,像是两个人的身体向中心倾斜并且举起自己双手的时候被变成了石块,石块上面挂满了各类的饰品,有戒指、耳环、项链、手链,品质也各不相同,在电筒强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意思?一种警告吗?”夜叉王上前仔细看着。
魏玄宇拍马上前阻止夜叉王:“不要上前,这些像是逝者的遗物,宋朝以前地师曾经有地师的殉葬规矩,死后必须葬在地师的坟地之中,而且坟地中不允许立碑,但在墓地前方会有大树或者是山石之类的东西,而地师们死前会将自己身上的某个饰品挂在上面,也算是给后人一个祭拜的地方,还能起到警示作用。”
“是吗?”莫钦摇头,“要是不懂的人,只会认为这里是个挂满古董的隘口,第一反应就是可以在此发一笔横财。”
“我相信这里没有人不懂。”魏玄宇苦笑道,“就算是钱迷心窍的异术者,也不会傻乎乎钻进这种地方找不痛快。”
“明白了。”葬青衣搭话道,对夜叉王比划着手势,胡顺唐回头看到后点头道,“对,青衣说得对,也许五房村就是个地师坟地,铁齿生前是地师,因为葬在地师坟地的关系,所以自己没有办法去开棺,只能找开棺人,至少开棺人禁忌之中没有提过不能开地师坟地的棺材。”
“这么说,现在我们是想回头也没有办法了?”夜叉王双腿一夹,走进隘口,其他人拍马缓缓跟上,但他们胯下的马匹显得非常不安,几乎是走五六步又退一步或者停下,如果人不驱使,马匹估计早就掉头逃离。
六人骑马慢慢行过那隘口,风从隘口的一头吹进来,却没有发出半点怪声,虽然很凉,却不寒冷,倒有点很舒心的感觉。胡顺唐行着看着,猛然间拉马停住,接着翻身下马,慢慢朝隘口右侧一堆密密麻麻的饰品走去,走近后又拨开那一串串挂在那的饰品,从其中翻出了一支已经锈迹斑斑的快慢机出来。
其他人看见也纷纷下马,朝着胡顺唐围拢,看着他手中抓着的那支快慢机。大家都在猜测着,因为异术者虽然也有用枪的,但如穆氏兄弟这样枪不离手的却非常少,这里会不会是……
胡顺唐拿着手电,照着那快慢机的枪身,在上面仔仔细细看着,终于在枪身左侧装有快慢机的地方,分别代表“全自动”和“半自动”的“R”和“N”字母之间找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汉字。
“豪。”胡顺唐喃喃道,那个字已经深陷锈迹之中,完全看不清了,他是靠着手指抚摸的触感,辨别出那是个“豪”字,这说明这支M1932驳壳枪应该是属于穆英豪的。
穆英豪葬在五房村?也就是说穆英豪在山东收了李朝年和何柏谷为徒弟之后,带着他们来到了陕西境内,最终死在这里。胡顺唐想到这,回头问魏玄宇:“抠门,应该不会有人破坏地师的规矩吧?”
魏玄宇明白胡顺唐的意思,胡顺唐是在怀疑穆英豪没死,只是将东西挂在这里,会不会代表着他已经“收山”的意思。穆氏兄弟本来就是奇人,好像永远不死一样,穆英杰被其弟“卖”给了日本人,最终在731部队实验中死亡,如果不是这样,穆英杰指不定会活到什么时候。
“我只能说应该不会。”魏玄宇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人破坏这个规矩,全中国有多少类似的地师墓地,我不清楚,但每个省多多少少都有几个,有些很隐秘,而有些几乎是半公开的,只是普通人不知道那是地师坟地,还以为是乱坟岗。”
“这么说……”胡顺唐深吸一口气,“这么说穆英豪真的死在这里了。”
其他人不语,胡顺唐随后放好那支快慢机,跪下来朝着那支枪磕着头,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祖辈、长辈,既然开棺人原本就是一族,那么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血浓于水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胡顺唐原本并未看到那支被隐藏在饰品中的驳壳枪,只是走过时有一种很强烈的心酸感,仿佛那里有个人在哭泣一般,引得他翻身下马在饰品中寻找到了那支属于穆英豪的快慢机。
胡顺唐磕头完毕,再抬眼看着那支枪的时候,一下愣住了,轻声问夜叉王:“咸蛋,你还记得吗?穆英杰用单枪的,而他弟弟穆英豪则是双手持枪,这支枪是穆英豪的,但为什么只有一支呢?”
夜叉王摇头,胡顺唐竟盘腿坐在了那块石壁前,看着那支枪,半晌才道:“我觉得穆英豪死前李朝年和何柏谷肯定在,他们留下了一支枪,其中有一人肯定拿走了另外一支,这枪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也许只是继承师父的遗志。”魏玄宇在后方插嘴道,“有些东西像是信物一样可以代代相传的,每当看到那件东西,后人便会知道前人当年还未完成的愿望。”
未完成的愿望?胡顺唐闭上眼,回忆着过去。穆英杰的愿望似乎仅仅是顺应天意,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照已经设定好的规矩来进行,但跟随着自己的弟弟穆英豪仿佛很不同意这一点,认为很多惨剧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为什么要因为一句“顺应天意”而冷眼旁观。对,一个是顺应,一个是想要去改变,就类似于后殓师、开棺人后来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样。对呀,两个派别,还有在疯鱼岛上看到的那些壁画,关于徐福求仙遇到的那两个仙童,这一切是不是有联系呢?
“走吧,不进五房村,怎么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叉王免起自己的衣袖,“实在不行,你开你的棺材,我寻找下穆英豪的坟地,掘开看看兴许能发现点什么。”
第五十三章(上)栈道枪声
夜叉王的提议,胡顺唐当然不同意,掘坟这种事情很不道德,就算是开棺人都是在后人有求的前提下才会去做,否则见坟地都会绕道。他刚要说“不”,魏玄宇就插嘴道:“不可能的,坟地都是乱的,因为地师坟地完全无关风水,几乎是定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也有顺其自然的意思,而且里面没有立碑,葬了多少人,这些人都葬在什么地方,也是随机的,要是里面有上百上千的坟地,就算你一一掘开都不一定能找到。”
“为什么?”夜叉王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用的都是相同大小、相同材质的棺材,死后穿的衣物都完全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只剩下骨架,就算是现代科学都没有办法一一查明死伤者生前的身份,更何况是我们这几个人了。”魏玄宇说完翻身上马,看着其他人,“走吧,还是胡老大那句话,有些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
众人重新上马,朝着隘口中走去,刚过隘口就发现路面产生了变化,原本的普通泥路铺了一层小鹅卵石,每一块鹅卵石的大小几乎相同,直径不超过5厘米,其中还混合着稻草烂泥起固定作用,而路的两侧却竖起了好像是为了防止山体塌方的保坎,左右向前延伸,且越来越高。
“这些保坎是用水泥和青石块、鹅卵石砌成的,顶多四五年的时间,下面还有供雨水流淌的沟渠。”夜叉王抬眼看着保坎后上方的高山,山体很高,全是石块,只有少数的植被,不过在这种地方一旦大型山洪暴发,就算有保坎,也无济于事,瞬间就能盖住他们所行的这条刚够四匹马并行的小道。
继续前行,两侧依然是保坎,随后前方出现了一座被直接破开的小山,站在小山口就能听到另外一头湍急的河水声,众人下马,牵着马向前缓慢前行,和胡顺唐预料中的一样,前面是一座吊桥,而吊桥另外一端竟然全是沿着山壁而修建的栈道。
“我去看看路,那栈道不知道能不能行马。”夜叉王翻身下马,胡顺唐和魏玄宇紧跟其后,走过吊桥,看着那危险的只能供一匹马和一个人行走的栈道,看样子是比较稳固,但马背上驮得装备很是沉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你和胡淼三人先行,把装备平均分配一下,以免马身过于沉重。”夜叉王查看了那栈道后,向其他人吩咐道,“魏玄宇、莫钦和葬青衣后行,领着其他的马匹,但我们之间要保持五步的距离,这栈道看来有点岁月了。”
站在栈道一侧的魏玄宇抬头看着被山体挡住了一半的红色月亮,喃喃道:“天都快亮了,却出现了红月。”
“战场上才会出现红月,这是古人的形容,如今的战场不管再怎么杀戮,也不会出现红月了,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吉利。”夜叉王翻看着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