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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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故事,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是的,有时候人们往往不会相信真正的历史见证者口中所说的话,而是会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就是个骗子。”
其实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骗子,每个人都是罪犯,只是有些人付诸于行动,并且乐在其中,而有些人只是耍耍小手段,接着提心吊胆。
凌晨,一架苏联运输机降落在简易机场,同行的还有四架米格战机,只是战机没有降落,而是在周边做侦查巡逻。伞兵们首先登上飞机,互相道贺着任务的顺利,同时也为死去的战友感到惋惜,这些战士的所作所为让贺昌龙等人觉得很无法理解,同时也很恶心,几百人就那么死了,他们没有丝毫的内疚。
是的,之前那几十天他们经历的只是战场而已,而最近这几天他们经历的才是真正的地狱,而地狱之门才刚刚打开。
在飞机起飞之后,运输机的机长离开了驾驶舱,来到了后方,站在贺昌龙四人跟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用半中文半俄语说道:“你好,达瓦里希!”
机长敬礼的时候,机上的其他伞兵也起身对贺昌龙等人敬礼,并齐声高呼:“达瓦里希!”
那一刻,贺昌龙心中很痛苦,那种痛苦比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战友死在眼前还要痛苦,同样,也是在瞬间,魏亚军、邓泽义和黄永模对“达瓦里希”这个称呼觉得厌恶,机舱内的高声齐呼让他们痛苦得闭上了眼睛,不想去听,不想去看,他们知道这个称呼是用五个战友的生命换来的。
“你在营地中的精彩击杀赢得了他们的尊敬。”飞机提速之后,坐在一侧的安志胜低声对贺昌龙说,“只要你有实力,哪怕你是个混蛋,都会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也许是害怕?更何况你们不是混蛋,欢迎前往苏联,达瓦里希。”
第十六章(上)模拟区
飞机在飞临苏联某地上空时,机上的伞兵成队依次跳下,在那之前却没有任何预兆告诉他们要跳伞,这仿佛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坐在贺昌龙身边的安志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伞兵离开,等他们全数跳下飞机之后才扭头来问贺昌龙:“你们四个是陆军士兵,应该没有接受过跳伞的训练吧?”
贺昌龙盯着安志胜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安志胜咳嗽了一声,“二战时期有个美军将军说过,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出现全能的士兵。即便如此,全世界各个国家都希望能训练出全能的士兵,在陆地也许你们是兵王,在空中呢?”
“你什么意思?”贺昌龙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下意识用胳膊肘碰了下魏亚军,魏亚军立即也触碰着邓泽义,邓泽义也赶紧将这个暗示告知给了最右侧的黄永模,贺昌龙传达的讯息很明确,让他们提高警惕,鬼知道这些家伙又想做什么?
“士兵最大的悲哀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松懈自己紧绷的神经,比如说现在。”安志胜笑道,同时驾驶舱内两名驾驶员背着降落伞走了出来,只是对贺昌龙等人笑笑,接着直接跳下了飞机,紧随其后的是两名随机机师。
贺昌龙等人一下愣了,立即扭头去看着安志胜,安志胜却不着急,只是指着自己右手腕上那个类似手表的东西道:“现在高度是3000米,因为没有飞行员的关系,会急速降至2200米,这是标准的跳伞高度,难度并不大,但对于新手来说,最应该克服的就是心理恐惧,有四个降落伞在你们座位下方,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将背带绑紧在身体之上,检查后方伞包,并打开里面的主伞盖,这个过程请千万不要忽略,一旦忽略你跳下去是打不开降落伞的,等于是你开枪之前得打开保险是一个道理,主伞盖旁还有个备用伞盖,这个不用管,只是在主伞盖出现问题的时候使用……”接下来安志胜用很简单的语言说明了下伞包的其他注意事项,随后站在机舱门边缘,冲他们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向后一仰掉落下去。
“拿伞包!”贺昌龙追出机舱口,朝下面看着,看到掉落下去的安志胜在下方稍微远的地方打开了降落伞向下落去,与此同时,魏亚军等人也拿出了降落伞按照安志胜所说的背好,正把伞包递给贺昌龙的时候,飞机忽然急速下降,众人立即伸手抓着机舱内的固定索,做着最后的检查。
“妈的!老子这次要是不死,下去之后肯定宰了那个日本人!”黄永模在机舱口大声骂道。
贺昌龙冲他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接着指着其他人,示意黄永模先跳,接着是邓泽义,随后是魏亚军,最后才是自己。众人掉头,朝着机舱外跳去,在他们出机舱的一瞬间,每个人的心脏都感觉被一双手给捂住了,而身体也被某种力量拼命向下拽,在空中他们说不出任何话来,贺昌龙只是吃力地比划着手势,示意他们跟着自己的动作学,因为他先前看到过安志胜跳下去之后做了哪些动作,也许那些是有必要的。
等四个人差不多平行之后,贺昌龙抓紧了自己的开伞索,示意其他人可以拉了,随后魏亚军、邓泽义打开了降落伞,但黄永模怎么拉都没有反应,在那一瞬间黄永模慌了,对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跳伞的人来说,他的反应再正常不过。贺昌龙原本就打算看着三个战友打开降落伞之后自己再打开,所以他发现了黄永模的伞包出现了问题,立即拉直身子朝着黄永模所在的位置冲去,一把将其抱住,随后指着其前面的备用手柄,示意先打开那东西才能打开备用伞盖,接着再拉开伞索,比划完之后贺昌龙离开黄永模的身体。
黄永模按照贺昌龙所比划的依次做了一遍,但是备用伞也没有打开,贺昌龙急了,他稍微低头朝下看了一眼,已经模模糊糊能看清楚下面的地面了,也就是说时间不多了,他再次冲到黄永模的跟前,示意对方抱住自己,然后拉开了伞索。
打不开!
贺昌龙使劲拉了好几下,也打不开,立即拉了备用手柄,再次拉开伞索,所幸的是这次打开了,但是引力作用,加上两个人用一副降落伞,下坠的速度极快,再快落地之前,两人的眼前都黑了,随后短暂地失去了知觉,但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挂在了某个东西之上。
再睁眼,贺昌龙发现自己和黄永模两人死死地抱在一起,黄永模的脸色惨白,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贺昌龙抬头看见降落伞挂在一棵大树之上,他们离地也不过几米的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惊讶地发现树上有雪?树下也是一片雪地?现在是几月份?这个地方会下雪?
很快,在远处落地的魏亚军和邓泽义两人赶来,帮助贺昌龙和黄永模从树上下来,与此同时一辆苏联军队的汽车也急速驶来,车稳稳停在四人跟前,安志胜打开车门跳下来,带着笑容,边鼓掌边说:“果然是战士,竟然平安无恙。”
“竟然?”黄永模火冒三丈高,作势就要扑上去,却被贺昌龙一把拽了回来。
贺昌龙抓着黄永模,问安志胜:“你想杀了我们?”
“不,我相信你们能平安,只是有人不相信而已。”安志胜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在汽车内另外一名苏联军官,那人满脸阴沉,似乎很不欢迎贺昌龙等人的到来。
“好了,现在要我们做什么?”贺昌龙沉声问,“最好有个计划表之类的东西。”
“现在的时间是1979年12月28日,你们所在的位置叫‘模拟区’,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安志胜说完转身要上车,贺昌龙立即上前抓住安志胜问道,“你说现在是12月28日?怎么可能!”
是呀,怎么可能。贺昌龙记得他们护送约翰到游击队基地的时候,不过是2月底,被俘之后感觉也不过是过了最多一两个月而已,怎么会出现这么长的时间差?
“怎么不可能?”安志胜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们也想不明白,你们被俘之后四个人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你难道没有发觉醒来之后其他四个活着的战士有些怪异吗?而且几乎不说话?因为长时间的囚禁和折磨,已经让他们麻木了。”
“你撒谎!”贺昌龙抓着安志胜,“你撒谎!你在骗我们!”
“贺排长。”安志胜拿开贺昌龙的手,“我们和胡先生的租约是到1982年年初,我说过租约是两年,但租约开始的时间必须是在苏联的领土之上,这就是为什么让你们在越南呆了那么久才回来,你们也该庆幸时间过得非常快,这对你们有利。另外,出于对你们的敬佩,我告诉你们两件事,其一是你们在越南执行的任务不是护送阮霍恩,而是护送自己和阮霍恩体内的那种细菌……”
对,约翰说第二次接到的命令是拿走阮霍恩的身体组织,那时候他才取走了阮霍恩的心脏,切割下了一部分皮肤组织,而胡万钦那个老杂种又把自己出卖给了苏联人,这等于是一箭双雕,也难怪在机场苏联人不袭击美国人的飞机,原本是三方私下达成的协议。美国人要细菌,苏联人要我们,等等,有个地方不对劲,千足屦呢?贺昌龙想到这,又问:“没有第三样东西了?”
“什么?”安志胜显得很奇怪。
对了,这就说明阮霍恩这家伙一开始就是胡万钦争取策反的越军军官,但他没有实际职务,情报也许仅仅只是真正的间谍给他的,背后的操纵者是美国人和胡万钦,所以阮霍恩才对那座山的事情那么清楚,不,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是越南人中也有高级官员被胡万钦策反或者收买,否则的话他们不会留下十来个军人在山上,其他人则全部撤出。
毫无疑问,千足屦是齐风调包的,他给自己那个盒子的时候,里面压根儿就没有千足屦!真相就是,胡万钦要千足屦,美国人要细菌,苏联人要自己和其他三个战友。
“真是高明的手段。”贺昌龙自嘲似的赞叹着,苦笑着,等我回去一定会宰了那个老王八蛋,一定!
“我得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安志胜握住贺昌龙的手,“我还没有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我是苏联驻越南顾问团观察员,名字叫斯古拉·安志胜,我是日本情报人员,日本名字叫做武藏搏正,也许你们会忘掉的。”
安志胜说完跳上了汽车,随后汽车中扔下来四个背包便掉头离开。贺昌龙等人站在那,看着汽车离开,脑子中充斥着各种负面的情绪,无处发泄,贺昌龙并不知道这个叫武藏搏正的家伙,在很多年之后会成为日本情报本部行动科课长,也在根来众事件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历史也总是有着细微且怪异的联系。
“排长,背包里面除了少部分干粮、指南针、火柴,换洗衣物之外,能称得上武器的只有一把匕首。”魏亚军检查了四个背包之后抬头说道。
贺昌龙依然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没有其他东西了?”
“没有了。”魏亚军摇头。
贺昌龙蹲下来:“换上里面的衣服,然后两人一组对这个区域进行侦查,侦查范围暂时只限于方圆五公里内,执行命令!”
第十六章(下)布熊
怪异的帽子,见所未见的衣服、裤子,唯独那靴子让他们很舒服,里面有毛,穿着很暖脚,之前在部队也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靴子,不过最奇怪的是里面还有一本俄文字典,是俄文带中文的。
众人边走边吃着干粮,黄永模沿途都刻意与其他三人保持了一段的距离,贺昌龙也没有理他,知道他心中还在怨恨自己下令投降的事情。的确,贺昌龙也后悔过,但他后悔的是当时没有跟着约翰上美国人的飞机,但在安志胜说出最后那番话来之后,他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都是胡万钦安排好的,首先不执行这项任务是不可能的,回头再细想,包括上山侦查找那名越军上校也只有他能去,其他几个排的排长是绝对不会执行这种侦查任务的,这些都在胡万钦的计算之中。
也许,他们上了美国人的飞机,美国人也不会把他们弄回国,而是扔在美国的某个地方,对他们做苏联人做过一样的事情。除了身边的战友,其他人都无法信任,绝对无法信任,贺昌龙心中已经抱定了这种念头。
向前一公里之后,贺昌龙等人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半个人都没有看到,连牛马等动物都看不到,只有周围竖起的一些较新的金属牌子,上面用俄文写着大字,但他们没有人能看懂,魏亚军将俄文字典拿了出来,算是明白安志胜放这东西在包里面的作用。
众人虽然读不出来,但四个人分别查字典,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金属牌上面的字给翻译过来,上面写着——警告:军事禁区。下方的图示也画明了,进去有可能踩着地雷亦或者被枪击。
先前安志胜所说这里是什么“模拟区”,贺昌龙已经猜到肯定是军事禁区之类的地方,他们是不可能将自己扔在普通百姓聚居的地方的。
四人站在金属牌跟前,看着两侧延伸而去的高近五米的铁丝网,还有铁丝网内里面那些破烂的建筑,废弃的汽车,其中甚至还有连炮管都没有,浑身锈迹斑斑的坦克,那些坦克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二战时期废弃的。
“排长,我们进去吗?”魏亚军拿着字典问。
贺昌龙抬头看着天空,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估摸着也快天黑了,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外界与里面这个“模拟区”的分界线。他脑子中有了一个计划,一个逃离的计划,但首先需要的是查明白苏联人用什么方式在监视他们,这个位置的坐标,能找到一张地图更好,同时也得查清楚这个区域有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扔到这里来?
“进去,大家跟紧了,说不定进去就会遇敌或者遇袭。”贺昌龙绕过金属牌,走到那扇看起来还新的铁丝门前,伸手推开门,踩着厚厚的积雪慢慢走了进去,却没有走太远,而是招呼其他人来到一辆废车后面,仔细观察着对面的那间屋子。
“排长,那个日本人说苏联人让咱们给他们训练士兵,可为什么把我们扔到这个地方来?”邓泽义警戒着周围,虽然手中只有一柄匕首。
“你这不是废话吗?排长要是知道,肯定早告诉咱们了。”黄永模说道,邓泽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出了“排长”这个称呼,等于是原谅了贺昌龙,也明白跳伞的时候贺昌龙不顾一切地去救他,兴许是打动了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魏亚军抬眼看着那间屋子,还有远处那些建筑:“看起来像是个小村子?这么厚的雪跑起来也困难,要想安全,我们首先得找个建筑,清空了之后暂时住进去,排长,要不就选跟前的这座屋子吧?好进好退,你觉得呢?”
贺昌龙摇头,看了一眼那铁丝网门:“你认为苏联人让我们进来了,会让我们轻易出去吗?不可能的,而且说里面是雷区,我也不相信,我们四个人,除了各有一把匕首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探雷工具更不要说了,有地雷,我们迟早会死,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所以我认为应该朝里面再走一走,看看周围的情况,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你们认为呢?”
“是,排长。”魏亚军点头。
“听你的。”邓泽义也立即表态,黄永模只是点头。
贺昌龙面朝他们正色道:“我现在已经不算是排长了,从被俘的时候我就不是了,但我们四个人中的确需要一个领导,否则就是一盘散沙,你们可以推选出另外的人。”
三人摇头,表示不用推选,贺昌龙点头:“好吧,那我继续当这个领导,不过我答应你们,我一定会带着你们活着回国,一定!”
三人也只是默默点头,随后贺昌龙绕开废车,手持匕首摸进第一座建筑之中,魏亚军紧随其后,邓泽义与黄永模在屋子门口警戒着。
进屋后的贺昌龙看着这间老式的苏联建筑,里面放着生活所需的所有东西,只是不少被冻结,上面布满了灰尘,有些被毁坏了,也有子弹留下的痕迹,看起来是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但没有手榴弹等爆炸物导致的痕迹。他们是从后门进入的,来到前门的时候发现门已经破损,是被人给撞开的,地面上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貌似是有人撞进门来,拽走了这间屋子的主人,而主人不愿意离开,死死拽着地面,指甲便在地面木板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贺昌龙蹲下来看着那些血痕,又指着楼上,示意魏亚军上楼去查看下,魏亚军点头手持匕首摸上二楼,贺昌龙也立即跟上去,二楼也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抽屉都被打开,里面还有不少衣物,贺昌龙靠近一个衣柜,稍微翻了下,又去了另外一个柜子,最后来到床边上,用手掀开床铺,示意魏亚军叫其他两人进来,等大家都聚集在房间之后,贺昌龙才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屋子的主人我估计是几个月前离开的,当时应该是夏季,而且是盛夏,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地方盛夏有多少度,但从床上的被单等东西并不厚重可以分析得出,而且这些人是匆忙离开的,离开之前只带走了少部分衣物,不过都是夏季穿的,冬天稍厚的衣服都在衣柜里面放着呢。”
“排长,我觉得是苏联政府把这里给强制性征用了,把人们都迁走,送到另外的地方,随后把这里设置为了军事禁区。”魏亚军根据贺昌龙的分析做了自己的判断。
“有道理,但是有漏洞。”邓泽义一向比较冷静,“军方一般要征用某个地方,而且范围这么大,不使用强制性军事手段百姓是不会离开的,如果使用就会爆发流血冲突。这间屋子这么大,少说住了五个人,虽然说一片狼藉,但也能看得出来大部分是他们自己导致的,子弹留下来的痕迹也不多,我看倒像是发生了什么灾难,导致他们不得不马上跟着军队撤离,随后苏联军队才强制性封锁了这个区域。”
“灾难这个说法我比较赞成。”贺昌龙点头,“但是是什么灾难呢?这里离山比较远,泥石流不太可能,大火也不大可能,没有火烧的痕迹,地震更不可能,暴雨也不至于,唯一的解释就是疾病,爆发了某种疾病。”贺昌龙分析到这,发现黄永模正在屋子角落中仔细看着,便问,“永模,你怎么看?”
黄永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将已经打开的房门关好,指着先前门后的位置道:“排长,你来看。”
众人围过去,看到在门后有很短的一根蜡烛,蜡烛旁边还放着一个空罐头盒子,一侧还放着一个破烂的枕头,以及一张稍厚的毛毯。
贺昌龙蹲下来拿起那罐头盒子,闻了闻,又用手摸了一下里面,冲黄永模说:“永模,你还真是粗中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