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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别闹,有鬼呢-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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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任酮嘲讽的笑着,“只是听多了枕头风。”

我将药膏放回去,丧气的将脑袋依靠到他胳膊上,“对比苗如兰,我简直就像是蟑螂,谁都讨厌我。”

任酮捏着我的耳垂,轻轻揉着,“我喜欢你就够了。”

“那,等以后,咱们旅行结婚?”如果旅行结婚,就没有请不到亲戚的尴尬。

任酮点点头。

结婚这事儿,在这次偶然的情况下,真真正正的提上了议程。

任酮说要挑一个好日子,带我去民政局注册,成为法律上的夫妻。

我有点儿着急,恨不能赶紧去把那个红本领回来。但着急也没用,这事儿最终得任酮说了算。

时间跑的飞快,年尾这段时间,科里一共接了不到三个案子,都很轻易被破获。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们提前休了假。

年假三十天。

休假期间,如果科里来了案子,我们就轮流过去处理,权当值班。

我们的运气挺好,也可能犯罪分子们也想过个安乐年,所以直到大年二十九,我们也没接到案子。

任酮说好和我一块儿过年,我们提前准备好了年货,我还提议照着菜谱好好学习了半个月,只等大年三十晚上,大露一手。

到了大年三十早上,任酮被一个电话叫回了任家。苗凤英说任江源心脏病犯了,让任酮回去帮忙照顾任江源。

我猜任江源没犯心脏病,只是想逼着任酮回家过年。任酮估计也知道,所以并没有派小鬼探路,而是直接回了家。

他想带我去,我没答应。

这个时候我要是去了,纯粹给任江源添堵。要是真把任江源气病了,任酮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对这个事儿有个小疙瘩。

他爸和他关系再怎么疏远,也是他亲爸。亲情关系是割不断的。

他可以气任江源,但肯定不喜欢别人气任江源。

不止他,谁都这样,都会在外人面前维护父母血亲,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他们。

所以我不能去,不能气着任江源,也不会给他们破坏我和任酮之间关系的机会。

从早晨等到晚上,任酮也没回来。

我给任酮打电话,那边关机了。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任酮也没开机。

我想找小鬼儿去探探消息,可在楼下溜达了一圈,也没找着半只小鬼,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和廖泽他们打电话问过年好的时候,我想从他们嘴里,探探任酮家里的消息。可他们比我还疑惑,反过来问我任酮是不是手机坏了,想通过我的电话和任酮拜个年。

任酮肯定是被任江源关在家里过年了。

看来,今年得我自己过年了。

我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本来想和任酮一块儿吃,两人过团圆年。可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

吃了没两口,我就放下了筷子。

我盯着手机发呆,希望任酮能突然打来电话。

十一点半,电话响了。

但来电话的并不是任酮,而是杜好成。

他让我下楼,说要带我去海边看烟花。

我磨磨唧唧的下了楼,坐上杜好成的车子。

“如果我不是无无神论者,那我真应该去摆个摊算命。”杜好成心情极好,开了个玩笑。

我情绪很差,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

“我猜任酮会回任家过年,而你不会和他一块儿去,会留在任酮家。”杜好成朝我挤挤眼睛,“为了验证我猜的有没有错,我特意等到楼下,才给你打电话。”

杜好成很得意,笑的很畅快,“看,我猜的一点儿错都没有。”

“你厉害。要放古代,你准是做诸葛亮的材料。”我心不在焉的赞美着他。

杜好成抽出手,捏了下我的脸颊,“开心点,准备辞旧迎新。”

我强扯出一个笑。

杜好成故作不满,“你这笑还不如哭呢。”

“那我还是哭吧。”我还真想哭。

盼来盼去盼着和任酮一块儿过年,可最后一刻,任酮却不见了。

“辞旧迎新,应该开开心心的。”杜好成笑眯眯的侧头看了我一眼。

海边有不少人,都在盯着大屏幕上的时钟,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十分钟后,十二点了,新的一年开始,烟花齐放,所有人都在欢呼。

我跟着嚎了几声,嚎的和鬼哭似的。

杜好成被我嚎乐了,笑歪在车上,差点儿把下巴笑掉。

可能是他忘形的笑感染了我,我也忍不住咧起了嘴角,然后跟着他一块儿笑了起来。

笑够了,我们沿着海边溜达。

杜好成说着好思佳里有趣的事儿,我边听边回应,不时拿出手机看看,希望任酮能够打电话或者发个短信过来。

“回去吧,洗个热水澡,睡一觉,然后迎接新一年的太阳。”杜好成乐的和个孩子似的。

杜好成将我送到了楼底下,抛给我一句新年快乐,然后递了个红包给我。

我想当场打开红包,但杜好成没让,让我回去再看,说里面有惊喜。

回去后,我打开红包,在最里头,摸出来一张褐色的粮票。

杜好成电话打了进来,“保管好我给你的粮票,那可是古董。”

“这一看就是上山下乡那个年代的。”近代的,和古董根本不擦边。

杜好成在电话对面笑,“以后没饭吃了,你可以拿着这张粮票来找我,我管你一辈子。”

“你说的,我可记住了。”我将粮票放进床头柜。

“我说的,一言九鼎。”

我乐了一声,“新年快乐啊。”

“快乐,你也要快快乐乐的。”

第281章 神骗一

任酮直到大年初三才回来。

他像是在哪儿做了苦力似的,胡子拉碴的,眼底下熬出了一对黑眼圈儿,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我很震惊,“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了这是?”

我还以为他会在家吃的膘肥体壮,可没想到,却像是克扣了口粮的马,不仅没长膘,反而瘦了一圈,颓了好几岁。

任酮让我给他拿换洗的衣服。

他将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然后放了一缸热水,将身体浸泡到了热水里头。

我把他的衣服放到一边的架子上,拖过小凳子坐到浴缸旁边,诧异的问他,“说话啊,你怎么了这是?”

任酮拿起浴球,递给我,让我给他擦胳膊。

我接了些沐浴露,搓出泡沫后,给他擦洗着身体。

任酮仰头盯着浴室上头的灯,看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话,“任家要倒了。”

“啊?”我停顿了一下,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任家要倒了。”任酮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任酮侧头看向我,眸色晦暗不明,“任家和田家支持的人,被上头查到了把柄,已经被关了起来。”

我抻着脖子,摆出认真倾听的姿势,等着他下面的话。

“这些年,任家和田家,给那个人送了不少钱。一旦查起来,我爸还有你大姑父一家,都会受牵连。”

“会坐牢?”

“肯定会坐牢。”

我问任酮,“你爸准备怎么办?”

“他想把我摘出去。”任酮脸色有些木僵。

接着,他说:“上面很快会下来命令,撤去我的公职。”

我握住他的手,“你会坐牢吗?”

“不会。”任酮摇摇头,“我没有参与过家里的声音,那方面查不到我身上。但,政府肯定不会继续留用我。”

我皱眉,“咱们科不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吗?经历过生死考验了,就算以前杀人放火,都可以留在科里。”

“我的情况和这个不一样。”任酮含糊的对我解释,“派系之争。”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他不会坐牢,我就放了一大半的心。至于他留不留特案科,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好的活着,安乐的活着,一直陪在我身边。

任酮用沾满泡沫的手,掐了掐我的下巴,“田家一旦被查,连你大表姐也会被关进去。”

仇人都被关起来,我应该开心才对。

可我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因为这仇不是我亲手报的,所以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

任酮敲敲我的鼻头,“这个房子,我会卖掉。卖房子的钱,我要用来上下打点。”他说出这话,意思很明显,他爸那边的资金都政府冻结了,所以没有办法拿出来支配。

“咱们得租房子住?”我觉得,是时候启动我藏在床底鞋盒里的小金库了。

任酮牵起嘴角,“以后要你养着我了。”

“行啊。”我一口答应下来。

任酮揉了把我的头发,转过身,让我给他擦后背。

“你怎么养我?宁彩。”

“我?我上班啊。”

“我被撤了职务,特安科肯定也不能留着你。”任酮说出现实。

“那我找别的工作。”我一琢磨,觉得任酮说的挺对。特安科上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任酮弄进去的,而且住在任酮家里头。所以,上头撤掉任酮职务的同时,肯定也不会留着我。

“你会干什么?”任酮饶有兴致的问我。

“我?”我想想我的学历,再想想我的能力。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适合我的工作。

我有点儿气馁的回答,“我肯定是坐不了办公室了。我去当服务员,或者导购,这些工作不需要会这样那样的东西,也不需要学历。”

“工资太低,不够房租。”任酮朝我脑袋上泼冷水。

“我去摆摊算命。”我在任酮后背上用力搓了两把,“咱们合作,我骗你忽悠,组合一下,一块儿发大财。”

任酮低笑起来,笑的身上一劲儿缠。

他突然转过身,把我抱在怀里,叹息了一声,“幸亏你还在我身边。”

“我就属于那种能同甘也能共苦的。”我不失时机的自我赞美一下。

任酮用力揉着我的后脖子,“再怎么沉重的事情,被你说几句,我就会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功能。

我美滋滋的应了一声,“那可不是。”

“一起算命?”任酮问我。

我用力点头,下巴磕在他胸膛上,“一块儿装神棍去。”

没到一周,上面下来了命令,扯掉了任酮的职务,顺便还把他带走调查。我也被赶出了特案科,连个遣散费都没发给我,就这么直接把我开除了。

我们走后没几天,廖泽打电话过来,说新科长走马上任,是我们认识的老熟人梁倩媚。

我在这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乐呵,嚷嚷着让他也辞职,和我还有任酮组成铁三角,一块儿开创神棍大业。

任酮被带走调查了两天,就被放了回来。

回来后,他就紧锣密鼓的卖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然后把手头财产都给卖了,凑了数额不菲的钱,给任江源上下打通关系。

任酮花了很大一笔钱,才得到了短暂的探视机会。

我和任酮一块儿去看的。

任江源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并没有趾高气昂的鄙夷我。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落进了泥沼,尝遍人情冷暖,所以再也拿不出以前那种虚架子。

他不仅没有不屑我,反而夸赞了我,说任酮找对了人。

不是我自夸,相对比他找了苗凤英当媳妇,任酮找到我,确实是比他有眼光。

苗凤英在任江源被查后,立马卷着钱偷偷跑了。不过她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她为了争取减刑机会,就和疯狗似的,到处咬,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拖下去。

她主要咬的是任江源,将任江源干过的事儿全部暴了出来,可谓窝里反的典范。

任江源让任酮不要白费功夫了,让任酮有钱自己留着花,不用给他打点。他肯定会被判刑,而且少说也是个二十年。

任酮答应了任江源,但并没有按照任江源说的做。

他继续到处打点着。

为了能让他爸减少刑期,他低下脑袋,放下自尊,到处求人。

将所有钱都送光了,任酮也仅仅让任江源的无期改成了二十年。

知道任江源刑期的那天,任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

我没进去。

他需要独自呆一会儿,宣泄情绪。

我大姑父大姑两个被判了死刑,因为他们两个不仅送贿,还涉及到买凶杀人。我小姑小姑父的车祸,就是他们两个找人干的。

他们因为资金周转不良,想跟小姑小姑父借钱。可他们没想到,竟然被我小姑小姑父拒绝了。他们恼羞成怒,就找人做了这么一出事儿,把我小姑小姑父撞死了。

我大表姐被判了五年,时间不长,但足够摧毁她的信心。

大表哥田高判了十年。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挺淡定的,好似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场牢狱之灾。

他很有兴致的和我开玩笑,说我不费一根汗毛,就报了仇。

我听他这么一说,更郁卒了。本来我是想来耍耍威风,从他们的落魄中,找到爽快感的。可被他这么一说,我半点儿爽快感都找不出来,反而窝了一肚子气。

转过头,我去看我大表姐。

我大表姐歪着脖子斜着嘴,一看就是受刺激过度导致她成了失心疯。

在大表姐这里,我也没找到丁点儿爽快感,反而差点儿被她吓死。

她本来木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可突然,她就和鬼似的,扑到玻璃上,对着我尖声大喊着,“你是鬼,你是鬼!”

我被她吓的心脏砰砰砰乱跳,差点儿后仰摔到地上。

任酮在监狱外头等我。

我摸着胸口出来的时候,他正依靠在墙壁上抽烟。

最近他烟抽的很凶,就和个烟缸似的,几分钟就一根,一天得两盒。

我准备过两天,等他痛苦的情绪平复下来一些,劝他把烟给戒了。就算他不戒,也要少抽点儿,别把自己抽出什么毛病来。

“看完了?”任酮问我。

我应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任酮讲烟扔到脚底下,用力踩熄。

他拉起我的手,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对我说:“走吧,回家。”

我们坐公交车回家,因为车子被任酮卖了。

我们租的房子,在郊区,是一处老楼的四楼,一室一厅的房子。

屋主是个爱干净的,在租给我们之前,一直自己住着房子。现在她要结婚了,所以才把房子出租了出去。

屋子里面的床是单人床,不大。

任酮一个人躺上去,正好,加上我,就有点儿逼仄了。

或许是因为睡惯了大床,所以任酮很不适应这种小床。晚上睡着之后,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挤着我,将我挤贴在墙边上,和壁虎似的。

把我挤着了,他也不知道,早晨起来后,还问我怎么喜欢贴着墙睡。

我不喜欢贴着墙睡,但架不住他挤我。

可我没说出来,因为他现在思想压力太大了,这样的话一出口,说不准就会成为压垮他的一根稻草。

第282章 神骗二

任酮的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迷起来。

他每天哪里都不去,不是在卧室对着电脑发呆,就是在客厅对着电视发呆。

我不能像他这么呆着,我得管理好我们两个人的胃。

我得每天去菜市场,去捡便宜又新鲜的菜买。买菜的时候,得计算着来,不能多花一分,以免过段时间吃不上饭。

任酮那里估计能有个五六百算不错了,我这里有八百多,我们一共有不到一千五百块钱、这么点儿钱,省吃俭用,也只够维持两个月。

我得挣钱。

我必须得赶紧挣钱。

我想邀请任酮,一块儿去摆地摊算命。

但是,看任酮那颓丧的模样,我有点儿不忍心。

他为了任江源能够减刑,求过很多人,被奚落嘲讽过无数次,这对于他这种自尊心比天高的人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打击。

在任江源被判刑后,打击的后果爆了出来。他像是得了抑郁症似的,哪儿也不去,也不说话,整天就那么呆着。

他现在在修复自尊当中,估计拉不下脸去摆摊。

我寻思着,等段时间,等他恢复一些精神之后,我再邀请他。

现在,我就先自己去摆摊算命。

算命的地点我找好了,就菜市场旁边的一个小旮旯角儿。

我听卖菜的姜婶儿说,那地方早前被一个要饭的乞丐霸占着,后头乞丐死了,那地方就空了下来。

也有人曾经想在那个地方摆个小摊。

可无论谁在那里摆摊,无论摆什么样的摊位,都做不成一单生意。

渐渐的,就没人在哪里摆摊,那地方就空了出来。

听说我要过来算命,姜婶儿好一顿说我。她嫌我小小年纪不走正路,做这种算命骗人的行当,这肯定会遭报应的。她让我找个正当工作,还热情的想帮我联系一下她家亲戚,试图将我介绍进工厂里面。

工厂的工作加班加点加起来,挣的也不少。

但是,我不放心任酮。

他现在情绪这么差,如果长时间单独呆在家里,说不定就憋个抑郁症出来。

我婉拒了姜婶儿,打定主意摆摊算命。

找到一块白布,我在上头画了个太极,然后下面下了算命两个大字,这块布,就是我暂时要用的招牌。

因为是算命,主要靠忽悠,所以也不需要太漂亮的装备,一块招牌布一个马扎,就足够了。

剩下的,就是要靠忽悠了。

我找了附近一个小鬼儿合作,他负责帮我查,我每天烧纸烧香给他当报酬。

有了小鬼的帮忙,我两天内,成功忽悠住了菜市场的一众大婶儿。

这两天是免费算的,主要是为了打响名号,让我神算的名声散播出去。

姜婶儿被我算准了家里发生的事儿之后,现在特别信我,而且特别照顾我的生意。我收钱的第一单生意,就是她介绍来的,是她一个女性亲戚。

她亲戚叫刘小玉,今年四十三岁,又瘦又干,一脸凄苦相。

姜婶儿虽然给我介绍了生意,但明显不想过多和刘小玉接触,将刘小玉送到我面前之后,就急匆匆的回了摊子上。

我朝后挪了挪马扎,和刘小玉拉开一段距离。

刘小玉见到我的动作,苦笑了一下,自发自觉的拖着凳子后退半米。

她低垂着脸,难堪的抻了抻嘴角,“我,我想让大师帮帮忙,帮我去了身上这味儿。”

我摸摸鼻子,“我只会算命,不会治病。”

“我这不是病,是撞邪了。”

刘小玉低着声音,将她遇见的邪门事儿,娓娓道来。

刘小玉四年前死了老公,成了寡妇。老公死后两个月,有人给她介绍了个姓梁的鳏夫。刘小玉和那个姓梁的鳏夫看对了眼,互相对对方很满意。

他们接触了半个多月后,决定凑在一块儿,一起过日子。

还没等他们住到一块儿,刘小玉这边,就出了变故。刘小玉生殖器长出一堆黄豆大小深肉色的肉泡,并且发出浓烈的腥臭味儿。

刘小玉去医院检查过,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能给她开点儿消炎的药,让她注意一下卫生。

刘小玉因为生殖器得了病,这事儿太难以启齿,所以只能将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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