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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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廖泽,“要不,我回去,你自个儿留在这儿?”
廖泽脸色一板,做出生气的模样,“你这是要临阵脱逃吗,宁彩?你不想学杀鬼的法术了?”
“想学,但是站了一天了,连半只鬼都没看见,我已经没学习的耐性了。”我坦言。
“我说过,要有耐心。”廖泽老话重提,将耐性这个词儿,高高举到我的头顶上。
我别嘴摆手,甩动着腿儿,“我不想练耐心。”
在我和廖泽僵持的时候,小乔过来,打断了我们,“走吧,车子已经来了。”
“走,这就走。”廖泽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朝外走。
我有点儿不乐意,但是不想让小乔难做,就任由廖泽将我拉到了车上,别扭的贴车门坐了下来。
“你怎么突然这么别扭,该不会是里面换人了吧?”廖泽怀疑我灵魂换了,并且给以前的我扣大帽子,“没去训练之前,你多好说话啊。看看现在,唉。”他摇摇头,叹口气。
他真能胡说八道。
我以前也不好说话!
崩管在科里干什么事儿,都是违背我心愿的。要是我能有自主选择权,我肯定会溜号,打死不加入这个科。
现在不好说话,因为我没了学习的耐性。要是我现在还野心勃勃的想学好杀鬼驱鬼的法术,那我肯定能挤出一些耐性。
可我没了那个心思。
原本那点儿心思,都被无聊的白天时光以及刁钻老孔雀一样的丹尼斯林耗光了。
廖泽做结尾陈词似的,说:“你缺乏的是责任感。”
他这话,我很承认,我对这个科里的事情,确实没有责任感。
偶尔的热情,那是因为我对破案产生的兴趣,但从来没有将破案当成我的一种责任。
俗语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我就是那强扭的瓜,就算加一斤糖进去,齁死人,也弄不出正常瓜甜味儿。
车子开到半截,任酮来了电话。
廖泽和特务接暗号似的,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我根本听不见任酮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行,组长。”廖泽潇洒的挂上电话,自得其乐的欣赏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上原甜儿的照片,随后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手机塞进了口袋。
“任酮是不是叫我回去?”我问廖泽。
廖泽摇头,“他让我好好教教你,让我带你完成好这次任务。”
“真的?”我怀疑廖泽在骗我。
“你要是不信,可以给任酮打个电话。”
我没给任酮打电话。
廖泽既然这么坦然了,那他说的肯定就是真的,我没必要多此一举的确认一遍。
但我还是不想跟着丹尼斯林,我觉得倦怠,疲乏,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找个地方窝着,我甚至连报仇这码事儿都有些兴趣缺缺。
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乌云做成的大软绵套子里头,整个人没劲儿透顶了,连呼吸我都懒得继续下去。
晚饭吃的西餐,和丹尼斯林一个桌儿。
他一副贵族模样,吃饭的姿势极尽优雅。餐厅暖融融的灯光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聚光灯,让他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高傲王子似的,斩获了不少人的目光。
要不是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没有滋味儿,看什么都觉得是黑白色的,我肯定也会被他给迷住。
我得承认,丹尼斯林这样的人,确实应该当演员。
老天赏他饭吃,给了他这样好的外貌,时时刻刻让人感到惊艳。
廖泽胃口很好,我食不下咽,舌头懒得动,味蕾懒得感受食物的美味,所以根本吃不进去饭。
叉子被我不小心弄掉到了地上,我弯腰下去捡。
桌子底下光线很暗,但丹尼斯林裤裆那块儿,却有一个特别白特别亮的东西。
一打眼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丹尼斯林裤子拉链没拉好,把那玩意儿给遗漏了出来,那刹那,我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混血儿的那玩意儿果然颜色浅。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个棍状物,也不是个软绵绵肉套子样的东西,而是个心脏形状的玩意儿,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第74章 明星七
我在桌子底下研究了几秒钟,拿着叉子回到了桌面上。
用脚尖踢踢廖泽,我把眼神一别,暗示廖泽朝桌子下面看。
廖泽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肉咽下去,放下了叉子。他拿起餐巾纸擦嘴,擦完后,手一松,餐巾纸悠悠飘到了地上。
他抱歉的朝丹尼斯林笑笑,弯腰下去捡餐巾纸。
“桌子底下有什么?”在廖泽弯腰的档口,丹尼斯林突然出声,并一把撩开了桌布。
“什么?”我装傻,并趁机看向他裤裆。
那个白色心脏样的东西不见了,布料贴服在他身上,没有丝毫异样。
廖泽比我还能装傻,一脸惊讶的将餐巾纸放到桌面上,反问着丹尼斯林,“什么?桌子底下有东西?”
丹尼斯林的目光在我和廖泽脸上扫视着,冷冷勾起了嘴角,不屑的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来。
跟着丹尼斯林回酒店后,廖泽问我:“你刚才在桌子底下看见什么了?”
“你没看见?”我还以为廖泽那惊讶的表情是故意做出来的,没想到他没看见那个心脏样的东西,“丹尼斯林裤裆那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和心脏长的差不多,白色的,还发光。”
廖泽皱眉,“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觉得古怪,“丹尼斯林和权金花都挺古怪,丹尼斯林裤裆有个白色的东西,权金花裙子底下有半截肠子。这些,会不会是鬼弄出来的?”
廖泽摇头,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他敲击着洗手间的镜子,想了一会儿,“权金花的那根肠子,是她自己造下的冤债。至于你看到的丹尼斯林裤裆上的东西,这我从来没见过,我得打电话问问。”
“我先出去了,外面等着你。”丹尼斯林还等在外面,我不能老和廖泽在厕所呆着。
“嗯。”廖泽点点头,掏出手机。
丹尼斯林定的是个总统套间,里面大卧室,外面豪华大客厅。我和廖泽被安排在客厅,正好有两张长沙发,到时候我们两个一人一张当床用。
丹尼斯林一副为了抓鬼而容忍我们的模样,好像我和廖泽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就连我们被安排睡沙发,他都十分不情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晚上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卧室。”丹尼斯林提规矩。
我哼了一声,“如果鬼掐着你的喉咙,你叫不出来,我们听见了声音,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丹尼斯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反问我,“作为一名办案人员,你难道连这点儿基础的判断力都没有吗?”
“判断力我有,但是我没有透视眼,不知道你在卧室发生了什么。”我不客气的呛声,“要么你就听我们的,要么你就让我们走。又让我们办案办的好,又得顺着你的心意来,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这不可能的事儿。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丹尼斯林说:“你胆子很大,不怕丢了工作?”
嘿。
我还真不怕丢了工作。
肩膀朝后一塌,我乐呵呵的说:“不怕,真不怕。我知道你是关系户,所以遇鬼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能找到科里,还得派专人过来帮你处理。我不指望这个工作光宗耀祖,也不指望这个工作满足生活。你要是不乐意看见我,就赶紧让你上头的开除了我。”
开除我吧,我很乐意。
非常乐意。
举脚丫子赞成。
丹尼斯林审视着我,很笃定的判断:“你很不喜欢这个工作。”
“这不关你的事。”
我和丹尼斯林的谈话不欢而散,他冷着一张讨债脸回了卧室。我占据大沙发,一边调低声音看电视,一边等待着廖泽。
廖泽一个电话打了几十分钟,蹲守厕所,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现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就没去叫他,惬意的在沙发上等待着。
我也没单纯的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思考着案子。想着权金花那节肠子还有丹尼斯林裤裆那个白光心脏,想着这两个之间的关系。
想着想着,我脑袋里面的神经突然猛烈的跳了跳,陡然想明白权金花裙子底下那节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玩意儿我见过,就在廖泽给我看的图片里头,那根本不是什么肠子,是胎盘和胎儿连接的脐带。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受不了那个图片,还故意半眯了眼睛,掩耳盗铃的快速翻页。但那个恐怖的画面,却印在了我的脑袋里面。
那图片上是一个被剖腹的孕妇,婴儿从肚子里活生生被剖了出来。凶手是个残忍的疯子,他将脐带剪断,把胎盘上那节脐带从孕妇的排泄系统捅出来,在外头与胎儿脐带系上,就好似胎儿是从孕妇的排泄系统生出来的似的。
那节系成蝴蝶结的脐带末端,和权金花裙子底下那节玩意儿几乎一样。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想把这个大发现告诉廖泽。
跳起来朝厕所冲的瞬间,我才发现,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一层膝盖高的灰色薄雾。
我在训练营的时候,差点儿被雾弄死,所以导致我现在特别怕和雾有关的东西。这一瞬间,我差点儿以为是那团怪雾追了过来。
跳到茶几上,我环顾了一下客厅,发现这雾和训练营的雾不一样。这雾并没有任何味道,而且也并不是凝结成一团的,是散的。对比雾,更像是细火燃烧出来的淡烟。
“廖泽。”我叫了廖泽一声,廖泽没有回答。
抬高嗓门,我又叫了廖泽几声,廖泽还是没有回答。我叫丹尼斯林的名字,丹尼斯林也没有出声回答,他们仿佛听不到我说话似的。
我肯定是被弄进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头,或者是被某样东西封闭在了客厅。
那样东西,应该就是缠着丹尼斯林的那只鬼。
鬼喜欢从人背后出现,亦或者突然从人头顶上倒挂下来,击溃人的理智,吓破人的胆,达到让人恐惧的目的。
把我困住的这只鬼,明显不喜欢创新,走的也是这么一个老套路。而且它十分明白要找软茬儿捏的道理,选我来欺负。
在我转着圈儿的到处扫视的时候,后背突然一凉,它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紧接着,一只惨白的婴孩小爪子,从我的腋下穿过来,捂在我的肚子上,并阴狠的抓了我肚子一把,抓的我巨疼,像是被火灼烧了那块儿皮肤似的。
我握拳快速朝背后锤,那只小鬼儿阴恻恻的嬉笑几声,离开了我的后背,窜到了天花板上。
抬起头,我摆出架势,警惕的盯着蜘蛛一样贴在天花板上的小鬼儿。
小鬼儿很小很小,和小奶猫差不多大,有着人类胎儿的轮廓,但是五官并没有长全,只长了鼻子和嘴巴,眼睛的地方是两个黑紫色的鼓包。
它全身都是乌紫色,唯有两只小手是惨白色,极为突兀。
看它的模样,应该是五六个月大的胎儿,还没发育成熟的那种。这种小鬼儿,因为还没出生就被截断了生路,所以怨气最重,也最难对付。
桀桀怪笑了一会儿,小鬼儿动作灵活的朝我脸上扑,像只变种小猴子似的。我快速闪开,并在闪躲的瞬间,旋出右腿,踹向它。
第75章 明星八
小鬼儿没扑到我,我也没踹到小鬼儿身上。
我们两个你来我往了好几招,你抓不着我,我也踹不着你,明摆着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高手。
小鬼儿挺着急的,估计想速战速决,赶紧解决了我这个软茬儿。
我有心拖延时间,把在特训营练出来的那些个打斗功夫,尽兴的发挥了一番,虽然打不到它,但用来自保,绰绰有余。
我们正你追我敢如火如荼的时候,廖泽总算从厕所钻了出来,并解开了小鬼儿困起来的空间。
廖泽轻喝一声,两手握成奇怪的形状,嘴唇微微蠕动,然后左手托着右手,朝小鬼儿这里一推。
小鬼儿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巨大能量击中似的,“啪嗒”贴扁在了墙壁上。它维持纸片状态,快速在墙壁上滑行,朝窗户那边儿窜。
廖泽比小鬼儿更快,双手换了一种交握姿势,嘴唇又微微蠕动了一会儿,随后闪电似的,从我身边擦过,冲到小鬼儿身后,一巴掌拍在小鬼儿身上。
小鬼儿像是被火烧着的老鼠,吱吱惨叫几声,化成一道臭哄哄的黑烟,消失了。
我揉着肚子朝廖泽面前走,“这小鬼儿就是缠着丹尼斯林那个?”
廖泽在墙壁上擦了擦手心,然后将掌心探到眼前,闻了闻味道,恶心的皱眉,将手伸远,“太臭了,这小鬼儿是厕所熬炼出来的么。”
他嫌弃的唠叨完,才回答我的问题,“不止一个,应该还有别的鬼。”
“你刚才手握的那个姿势,还有嘴唇动来动去的,是不是在念咒语啊?”我虚心求教。
廖泽说他是佛教密宗一派,念的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个字真言对应的法咒,可以杀鬼驱鬼,佛法高深的,甚至可以召唤神兽神龙或者神仙。
他做的手势,是密宗手印,对应九字真言,用来将佛法内能汇聚在手上,驱鬼降妖。
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很熟悉,也众所周知,很多电影里都有,尤其老香港鬼怪电影,用的特别频繁。
临对应的手印为不动明王印,对应的法咒为金刚萨埵心咒,结手印的时候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
兵对应的手印为大金刚轮印,对应的法咒为降三世明王心咒,结手印的时候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中指覆于食指之上。
斗对应的手印为外狮子印,对应的法咒为金刚萨埵法身咒,结手印的在降三世明王印的基础上,将食指收回,中指伸展相接。
这九个字每个字对应的法咒都不一样,结的手印也各不相同,还有延伸出来的各种手印,都各有妙用。
刚听廖泽说九个字真言的时候,我觉得挺简单的,以为和电视上演的似的,牛气冲天的念这九个字,然后照着结出那九个手印,就可以杀鬼杀妖了。
可听廖泽细说了一会儿,我才发觉,这和简单完全不擦边,十分复杂,而且一天半天的根本学不会。那手印只有几个好结,其他的都很考验手指头的柔软度,尤其还有那种交相别在一起的,我的手指头根本别不进去,简直要折了似的。还有那些法咒,密密麻麻俺俺的,根本记不住,听着和鸟语似的。
难,实在是难。
“我学的时候,花了三天。”廖泽用自己的经历,激励我,“我相信你最多一个周就能学会。”
一个周?
一个周我能背下一个法咒,就算不错了。
“有没有简单一点儿的,速成类型的?”我想走个捷径。
背后传来一声嗤笑,丹尼斯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正斜倚着门框,嘲讽的看着我们。
他刻薄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
“简单?你背个我听听。”我挑衅他。
丹尼斯林说背就背,还真就背了一段密密麻麻俺俺出来。我听不出来对不对,用眼神询问廖泽。
廖泽点点头,朝丹尼斯林竖了大拇指,“一字不差。”
丹尼斯林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用鼻孔看着我,鄙视着我,甩给我一个嘲讽的眼神,转身回了卧室。
我朝他背影比了个中指。
廖泽弹了下我的额头,“学这个,重要的并不是死记硬背,是要领会。你一旦领会了其中的诀窍,就会瞬间学会所有的法咒。”
“诀窍是什么?”
廖泽说:“这需要你自己去领会。”
“你透露一点儿。”
“你自己领悟了,体内就会有佛法内能汇聚起来。”廖泽很认真的解释。
听他这么一说,学这个,就像是和尚坐禅似的,靠领悟然后晋升某种境界,修炼自个儿的精神力。
我越发觉得艰难,因为我心思不纯,根本没有办法静心修习佛法,没有办法升华我的精神。佛法讲究的是慈悲和宽容,我崇尚有仇必报,和佛法追崇的精神南辕北辙。
廖泽宽慰我,“慢慢来,万事开头难,迈出艰难的第一步,后面就会一顺到底。”
“希望是这样。”我活动着手指,按照他刚才教的那些,结着不伦不类的手印,重复练习着。
那些法咒,我用中国音同字当拼音,记在了纸上,照着一遍遍念。我希望今晚上再次遇见鬼之前,能背下一个,然后在鬼身上练练手,试试我有没有加入密宗的可能。
如果对付鬼的时候,能有点儿作用,我就继续朝下啃,争取先入个门。
如果没作用,那我就立马撤退,学别的,譬如韩宇斌的分支茅山术,亦或者任酮路峰杜凯他们修习的那种,粗暴直接的道教杀鬼术。
上半夜没什么异常,但廖泽和我都没有放松警惕。我有预感,下半夜,那只鬼肯定会冒出来,并且会大闹一场。
我的预感成了真。
两点整的时候,外面传来敲窗的声音,声音很低,而且有着三长两短的规律。
我没有轻举妄动,看向躺在对面沙发上的廖泽。廖泽已经睁开眼睛,但他没动,并且对我嘟起嘴,无声的嘘了一下,让我不要动。
敲击窗户的声音,一直持续着,像是在耐心的考证我们是不是真的沉睡着,又像是在期待着有人会去打开窗户似的。
卧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响动。从我的角度,能看见丹尼斯林从里面缓慢的走出来。
他像是梦游似的,肢体僵硬,表情呆板。奇特的是,尽管他僵硬的像是一具尸体,但是走路却没有丁点儿声音发出来,像是在脚底下垫了猫狗一样的软肉垫子似的。
丹尼斯林并没有直接去窗户那边,而是拐了个弯儿,来到廖泽沙发那里。他像是机器人,僵硬的弯腰,盯着廖泽的脸看了一会儿,并伸出手指头放到廖泽鼻子前头几厘米,仔细感受着廖泽的呼吸是否平稳。
过了几秒钟,他直起身,来到我这边。
我闭上眼睛,尽力压制紧张,做出熟睡的模样。
第76章 明星九
丹尼斯林在我这里呆的时间比较长,甚至将手指头放在了我脖子侧边,感觉我脉搏的跳动,想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我尽量放慢呼吸,控制心跳,让身体机能全部放缓,达到沉睡的假象。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我在心里用计算着时间,数到六十八秒钟的时候,丹尼斯林终于动了,开始朝窗边那里走。
我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感。
微微将眼睛张开一条细缝,我盯着丹尼斯林的背影,想看看窗外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丹尼斯林突然停下了,并转过身,直直的看向我。他的整张脸沉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楚五官,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目光,阴沉而冰冷,像是生长在毒沼里的冷血动物,吐着腥气,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