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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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发出去,外间办公室几个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简直都要被打爆了。专门留下来接电话的那几个人,忙的团团转,生怕漏掉任何一个有用的消息。
廖泽从外间进来,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送到任酮手上。
“找出多余的右脚了。那只多余的右脚,是男人的脚,并不是女人的。”廖泽皱着眉头,一副遇到了巨大难题的模样。
任酮翻开着资料,示意廖泽继续。
廖泽右手插着腰,微微弓着肩膀,咬着下嘴唇,继续说:“一共是三十六具尸体,组合了二十一具。其中有三具的左右脚组合反了,两具的生殖器被刻意捣烂。”
“这些资料只是初步调查结果。欧博士带领法医,还在继续研究那些尸体。之后,还会有资料送上来。”廖泽说完,换了个姿势,换成左手掐腰。
任酮点点头,拿着资料进了办公室。
我等任酮走了,拉住廖泽的胳膊,“你怎么这么累?”
不该啊,他应该兴奋到极点才对。那会儿在地窖的时候,他眼睛还冒光呢,这会儿眼睛怎么和蒙了沙子似的,一点儿光亮都没有了。
廖泽将胳膊一抬,面对着我,将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用力扭动了下肩膀,叹口气,“你知道我搬了多少尸体吗?累死我了。本来我挺开心的,这么多尸体,而且组合的这么有艺术性。可我没想到啊,搬的时候那么累。我这两条胳膊啊,简直像是灌了铅水进去,沉的我都要抬不起来了。”
“来来来,给我搭一会儿。”廖泽垂着脑袋,汗水顺着他的头发缕儿,朝下滴。
我纳闷的问他,“不是有很多法医和工作人员吗?”
廖泽郁闷的摇摇头,“他们平时都挺顶事儿的,可今天都颓了,都软了。”
“一般人看见都得软,我都受不住。你高于一般人,所以能受得了。”我回廖泽。
廖泽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斜眼瞅着我,“在你心里,我是个喜欢尸体的病态狂是不是?”
我瞪圆眼睛,坚决否认廖泽的猜测,“当然不是!我们是好伙伴,我不会这么揣测我的好伙伴的!”
廖泽有趣的勾起了嘴角,很有点儿想追根究底的意思,“那你是怎么想的?怎么看我的?”
我快速旋转着大脑,想着该怎么贴切又不夸张的夸奖廖泽。想了几秒钟后,我回答廖泽:“你吧,就是喜好和别人有点儿不一样。但人特别好,反正和我脾气挺投的。你吧…”
我还没说完呢,杜凯突然溜溜达达出现在外头。他看见我们的一瞬间,猛然抻直脖子,咋呼起来,“哎呦哎呦我的眼,我看到什么了,哎呦我的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事儿呢?这是在亲嘴儿吗?哎呦哎呦,我的眼哪。”
他装模作样的抬手虚搭在眼睛上,然后疾驰火燎的朝我和廖泽面前窜,就像后面有狗追似的。
第181章 尸脚八
廖泽慢腾腾把胳膊收回去,抬手抹了把汗,然后顺手把汗擦在杜凯身上。
杜凯一点儿都不介意廖泽拿他的衣服当毛巾,只贱兮兮的朝我们挤眉弄眼,得瑟着问我:“宁彩,怎么啦?和廖泽看对眼儿了?啧啧啧,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一个大娃娃脸,一个小娃娃脸,多好啊,凑一对儿。”
说完,他自个儿乐了,嘿嘿嘿嘿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他哪根笑神经异常了。
廖泽拍了杜凯一巴掌,“行了行了,现在哪是开玩笑的时候。遇到特大案子了,估计过会儿任酮会宣布,让你们手头的工作停下,一起来查这个案子。”
“哦哦,什么案子,跟我说说先。”杜凯严肃起来,凑到廖泽面前,听廖泽说案子。
我钻进任酮办公室,想和任酮讨论一下那只右脚的问题。
任酮正在电脑上飞快的打着字,不时摆动一下鼠标。他右耳那里夹着话筒,不时嗯嗯几声。
瞥我一眼,任酮用眼神示意我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等他打完电话,再和他说话。
过了有五六分钟,任酮打完了电话,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刚才在想,脓血里的数字七,如果代表的是那只男人的脚。那凶手应该是在故意向我们示威,炫耀他的厉害,嘲笑我们抓不到他。资料上说,地窖被发现,是因为金仲拿了一块儿人肉丢到河里,被人当场看见报警了。你说,会不会是凶手故意吩咐金仲这么做的?他觉得杀人无聊了,想和我们玩游戏?”
任酮点点头,“你能想到的,大家早就想到了。”
我本来兴奋的等着他夸奖我呢,可他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打击了我的信心。
“宁彩,你和杜好成之间是怎么回事儿?”任酮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问我。
我一愣,“我和杜好成?”
“嗯。”任酮点点头,面目平静的看着我。
我有点儿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之前我告诉过他,杜好成一直想把我变成精神分裂。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任酮。
任酮用食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又问了我一遍,“你和杜好成之间,是怎么回事儿?在好思佳的时候,你们发生过什么?”
想了想,我将以前在好思佳的事儿,简略的告诉任酮,“以前我在好思佳的时候,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其实原来我的主治医生不是他,但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撞到他身上,他就对我看上眼了,把我要了过去。刚开始的时候,我都美坏了,以为遇到了能拯救我离开好思佳的好医生。因为你也看出来了,他确实能给人造成这种强烈的好印象。”我朝任酮瘪瘪嘴,然后继续阐述我的血泪史,“我相信过他很长时间,后来才发觉,他根本不是想帮我,而是想把我创造成一个精神分裂。他无所不用其极的诱导着我,希望我分裂出多重人格。他还给我上过电疗?差点儿电死我。那滋味,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任酮用眼神鼓励我继续朝下说。
我揉揉鼻子,继续说:“后头,为了能过的轻松些,我就假装成精神分裂。刚开始他不信,老是用各种办法试探我,还特别爱对我催眠。后头,估计他是信了,反正不像刚开始那么折腾我。反正不管他后头信不信,我都过的比以前轻松多了。再后来,我就逃出来了。哦,钥匙还是从他办公室偷的,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事儿。”
“除此之外,你们有什么关系?”任酮盯着我的眼睛。
我皱眉,“我们就是仇人的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啊。我一想到他就恨的牙根痒痒,恨不能把他给我弄的那些杂七杂八折腾我的玩意儿,都在他身上来十遍。”
任酮说:“我看他很喜欢你。”
“那是他装的,他对谁都那样儿。你没看他对金仲的模样啊,简直就和金仲的亲生父母似的。”我愤愤的说着,“杜好成就是个骗子,心眼儿黑的和锅底灰似的。我幸亏后来醒悟了,我要是还被他蒙骗,那我到现在肯定还留在好思佳呢。”
“他就不是人!”我用一句话做总结。
任酮侧了下身体,脸的上半部分隐进了柜子倾斜过来的阴影里面。他原本清亮的眸色,因为阴影的关系,变的暗沉,看起来像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似的。
“你们再没有别的关系了?”任酮又问我。
我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任酮轻哼了一声,也许是轻轻嘲笑了一声,声音很低微,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声音。他晃了晃椅子,将右手搭在桌面上,中指指向我,轻轻敲击了一下。
“你和他之间,非常有默契。他只是简单说了凶手的样貌,但你却能按照他所说的,画出来,并且能够画出眼里的神韵。”任酮停顿了半瞬,又轻哼了一声,“我看你们,心灵相通。”
“有没有搞错啊,我和他心灵相通?”我激动了,因为被冤枉被误解而激动万分,“别告诉我,你也觉得我画的特别好啊?我那画的还不如小学生呢。他有病,所以才故意说我画的和他想的一样。还眼里的神韵,那都是他瞎说的。我只是鼠标用的不得劲,所以把眼珠的深浅色上的不均匀,显的好像人眼里有什么内容似的。”
我脑子里头灵光一闪,突然有点儿明白任酮的意思了。
皱眉狐疑的瞅着任酮,“你难道以为,我喜欢杜好成?我和杜好成在好思佳有一腿?”
“不会吧!”
“你真的这么想?”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我就算一刀插死自己,也不会看上他的。”
“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这几年我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我大声宣言!怒瞪两只眼睛。
任酮冷静的像个雕塑,“杜好成喜欢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从心底涌上一股焦躁的感觉,“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你看出来杜好成喜欢我,所以你就想把我推给杜好成是吧?你至于么?啊?”
“你不喜欢我,就想把我推给别人,你至于吗?我喜欢你就那么让你难受?你怎么能这样啊,啊?我又不是不能变漂亮,我只是在好思佳的时候,被折腾的狠了,身体坏了,所以没办法那么好的吸收。你知道是谁折腾我吗?就是杜好成。他就是用这么一副笑模样,给我上电疗,给我催眠的时候吓我,用各种方法折腾我。要不是他,我能这么瘦吗?我这瘦的是人形吗?要不是海子给了我个避水珠子吃,让我身体有了点儿变化,能吸收能长肉了,我到现在还是个排骨呢。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哪点儿没顺着你了。你怎么能说杜好成喜欢我,你怎么能把我推给杜好成呢?”
我擦了擦眼泪,掉头就要任酮离开办公室。
任酮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胳膊。
第182章 尸脚九
我想抽出胳膊,但任酮握的很紧,我根本抽不动。
“任酮,我知道,你觉得我的感情对你来说是一种麻烦,因为你打心底里就没看得起我。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是你从警察局把我带出来,是你安排了我的生活。在你的眼里,我始终是低你一等的,得按照你的意愿过生活。”
“宁彩。”任酮低唤了我一声。
我拒绝听任酮下面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太难受了。”
任酮松开了我的胳膊,他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不说,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说,也或许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根源只有一个,因为他不爱我。
我的感情道路太过曲折,甚至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束的迹象。这让我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值得别人去爱。
可我又想,我总归是比苗如兰要好的,起码在执着和忠诚这一方面,我是超越她的。
至于美貌,我确实没有办法和她相比。她天生一朵娇花,而我是野草或荆棘,我没有办法达到她的精致,就如同她没有办法像我一样执着。
我转过身,加快脚步朝外面走。
走到门口,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任酮追了上来。他将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制止我打开门。
“宁彩。”任酮低低叹息了一声,“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把你推给杜好成,我只是疑惑你们的关系而已。”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用力抿了下嘴唇,才继续说了下去,“你和杜好成那么默契,我很不舒服。”
“宁彩,我从没有低看你。如果我低看你,我不会把你带回家。我安排你的生活,是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我掌控欲很强,所以才管着你。”
我的心刚刚碎裂成了一块块,可任酮只几句话,就让我碎成一块块的心粘合成了肥厚的土壤,并在土壤中快速开出了一朵名为爱情希望的小花儿。
“你该不会是?”我小心翼翼的瞄着他。
难道他是在吃醋?
误以为我和杜好成有默契,所以吃醋?
任酮微皱着眉头,眼色沉的厉害,里面沉淀着一些纠结的东西。他微微侧了下头,眼里闪过一瞬疑惑,“因为我的控制欲在作祟,你没有错。”
我有些失望。
刚刚萌芽的爱情小种子,又颓靡的缩了回去。
“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宁彩。”任酮又说。
我爱情的小种子,瞬间裂口了,差点儿就两半了。
“我不会放弃。”我有一肚子长篇大论,想抨击他不试试就认为不可能的这种心态,想抨击他从不试着了解我,想抨击他很多很多。但是,最后,离开我嘴的,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放弃。
我不可能放弃。
有些人的感情是烟火,绚烂到极致,但转瞬即逝。
我的爱情是苦行僧,需要经历一个艰难曲折的过程。
我宁愿熬过刚开始的不可能,来追求永生相守,也不要追求绚烂的一瞬,过后背对背过完各自的人生。
任酮看着我。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
看不懂他眼里的那些深沉的东西,是在厌烦我的执着,还是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他也是矛盾的。
不管他怎么想。
反正我只要勇往直前,就好。
任酮无奈的拍了下我的额头,手掌搭在我的额头上,用力按了一下,随后,替我打开了门。
“好好查案。”他头一次这样柔和的叮嘱我。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音调,这不像他能对我发出来的声音,不像他会对我说出口的话。
在任酮办公室这短短几十分钟,我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心脏里面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怅然情绪,像是塞满了虚软的棉花,又像是塞满了冰凉的云朵。
廖泽招呼我,“宁彩,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看尸体。”
我摇头,“我不去。”
惊讶的盯着我的眼睛,廖泽大踏步来到我面前,扒拉我的眼皮子看,“怎么了?这眼睛怎么进去一趟红成这样儿了?犯错挨训了?”
“没,刚才眼睛痒,我搓的。”我否认刚刚哭过。
把廖泽的手从眼皮上扯下来,我朝后退一步,“眼皮差点儿被你扯掉了。”
廖泽右手握着左胳膊肘儿,左手摸索着下巴,研究着我,“我看不像是搓的,肯定哭了。”
这种调侃我的场面,杜凯从来不放过。刚刚他一直在那边探头瞪眼的观望,这会儿总算是抓住话梢儿了,赶紧插声,“是,绝对是哭了。这是怎么了?宁彩犯什么错了?”
我远离这两个喜欢拿我打趣的八卦贩子,别身闷头朝厕所走,“我去洗脸。”
廖泽在后面招呼我,“我去和任酮说一声,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尸体解剖。”
不等我回头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进了任酮办公室,速度比见了火的兔子还要快。
如果没有杜好成这码事儿,估计任酮不会让我跟着廖泽去看尸体解剖,任酮会亲自带着我。
可现在,任酮同意了让廖泽带我去看尸体解剖,并给了我们布置了任务,让我们从尸体上找出脓血中字母和那只多余的右脚之间的关系。
肤浅的关系,就是那只字母就代表那只右脚。深沉拐弯的关系,暂时我还想不到,因为我的大脑现在是空空荡荡的,刚才在任酮办公室被耗空了。
感情误事。
确实如此。
我现在就是。
被感情折腾的脑袋空白,完全无法集中精力进行思考。
“你和任酮是怎么回事儿?”廖泽在半途,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任酮?”
我沉默了几秒钟,觉得没有必要对廖泽撒谎,没有必要掩饰我的感情,我的感情并不可耻,并不是阴暗不可见光的。
我点点头,“嗯。”
廖泽伸手,用力的揉了把我的脑袋,“加油,宁彩,我看好你哦。”
紧接着,他语气一转,“不过,任酮可是个大难题,你要是实在拿不下,就换个目标。”他促狭的朝我眨眨眼睛,“可以选我啊,杜凯啊,路峰啊,韩宇斌虽然看着阴沉,但人其实很不错。我们都是光棍,都是你的备胎。”
第183章 尸脚十
我被他逗乐了。
“你难道还缺女朋友吗?”我也有了逗乐的心情。
廖泽似真似假的应声,“缺,当然缺,尤其是缺宁彩你这样的。”
“你就逗我吧你。”
廖泽咂了下嘴,摆出一副认真到极点的模样,“我没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除你之外的那些女人吧,漂亮的没你聪明,聪明的没你漂亮,又漂亮又聪明的又没你这种才能。”
“你这话我听着耳熟,很多电视剧里都有这样的台词。”
廖泽故作惊讶的抻高眉毛,“是吗,我得告他们去,他们盗用我的创意。”
“就这烂大街的词儿,还创意呢。”我咧着嘴巴,心情因为廖泽的调侃而渐渐轻松和愉快起来。
廖泽忽然改了调侃的语气,认真而又严肃的对我说:“宁彩,喜欢任酮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我没当成好玩的事儿,我是认真的。”我努努嘴,别眼看向窗外。
“我就怕你认真,怕你认真到最后,伤了你自己。”廖泽声音越发认真起来,“任酮并不适合你,他能带给你的,只有安全感,其他的温柔啊体贴啊浪漫啊,这些都没有办法带给你。我看你并不单单只想和他谈个简短的恋爱,你想和他天长地久的在一块儿。但我得告诉你,任酮不适合过日子。以后你有个头疼脑热的,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体贴着你。”
我不赞同廖泽的话,“任酮是体贴的,只是他的体贴很粗糙。我不是苗如兰那种娇弱的女人,我也并不需要细腻的呵护和体贴。粗糙的体贴就适合我,我就中意这样的。”
润了润嘴唇,我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感情的,但在我这里,感情并不是一样能用理智去克制的东西。如果我能用理智去克制,那我就会在还没有感受到任酮粗糙的体贴的时候,就果断的中止这种爱慕。”
“也许你只是迷恋他依赖他崇拜他。”廖泽替我分析着,“你看,所有在任酮身边的女人,都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情绪。苗如兰是这样,梁倩媚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这就是喜欢,我喜欢他,迷恋依赖崇拜也是喜欢的一部分。”我反驳着廖泽的话。
廖泽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
车子拐弯的时候,他叹息一声,“宁彩。”
“我会加油的。”我接上他的话尾音,用力握了下拳头,表达决心。
廖泽无奈的笑了笑,将车子停了下来。
因为尸体太多,所以将解剖化验尸体的地方,临时组建在了一所研究所的后头实验室里。我和廖泽进去的时候,欧博士正带着法医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儿。
有的在拆解分析那些组合‘看’,有的在解剖人脑袋,有的在化验组织,有的在提取组织液或者某些细胞分子。
欧博士在研究眼球。
他仪器下面的小玻璃器皿里放置了一个眼球,他正专心的操控着仪器观察着。
旁边稍微大些的矮帮玻璃器皿里面,放了四个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