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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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时期,金兵曾想走捷径,渡过这条河,侵入大宋。
在金兵到达寒关之前,一位自以为窥破天机的半吊子道士,找到驻扎此地附近的宋朝军队,给军队领导出了一条能够全歼金兵的妙计。
道士危言耸听,说如果不按照他的办法去做,那么,一旦金兵从这条河过来,肯定会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攻入大宋都朝,占领大宋。
军队领导在道士几招烧纸招风的小道法忽悠下,信了道士的话,对士兵下令,按照道士说的办法行动。
他们抓来住在寒关附近的七百七十七位老百姓,将他们四肢砍掉,胯部削尖,做成人鱼。随后,他们命令士兵,将这些人鱼,削尖的胯部朝下,栽进河水里。
士兵们,七人一排,走三步,栽一个人鱼到水里,等到了对岸,正好栽完所有的人鱼。
这些人鱼栽到水里之后,腰部以上的部分,全都浮在水面之上,水下的部分,像是被什么囚缚住了似的,任河水动荡不安,他们却纹丝不动。
道士召唤到了对岸的那些士兵,泅水回来。
等士兵们全部回岸之后,道士做法,闪电从半空不停劈下,一下下劈在那些人鱼头上。那些已经死在剧痛中的人鱼,在被闪电劈打过后,竟然一个个都睁开了眼睛,又活了过来,并齐齐发出痛苦的嘶鸣。
嘶鸣声持续时间很短。
闪电消失的一刹那,嘶鸣声也瞬间消失。那些人鱼,则由血肉变化成了木头,融合成了一条横跨河水两端的木桥。
金兵行进到寒关这里,见到木桥,并没有感到奇怪,以为这是宋朝百姓平时过河用的。
一万两千人的金兵,分两排,上了桥。他们走到半截,桥上弥漫起了浓雾,让他们看不清前后的路。
他们只能一直走,一直朝前走。
等所有金兵都上了桥,桥带着金兵,消失在了浓雾里头,从此再无踪影。
后来,有人曾在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那天晚上,看见过那座桥,以及桥上那隐隐约约的光点。
也有人照下过照片,不过,这些看到桥和照过照片的人,都很快横死,死于冤魂索命。
我咋舌,问韩宇斌,“那些金兵哪里去了?”
韩宇斌摇头,“不知道,只有那个道士知道。”
“那个道士呢?”杜凯也好奇心浓重。
韩宇斌说:“金兵和桥消失后,道士就七窍流血死了。”
“报应。”路峰摸着下巴,别着嘴角,咂了下嘴。
我和杜凯认为,廖泽休假那几天,肯定去过寒关,也肯定看见了那座桥。以廖泽做事风格,他绝对会上桥。
如果廖泽上了桥,那他现在凶多吉少。
路峰持否定意见。
他始终认为,廖泽不会没事儿瞎折腾,跑去寒关那里。
我琢磨,推测,“那天,廖泽很肯定的告诉我,那地方有异宝。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有人告诉廖泽,那地方有宝物,引起廖泽的兴趣。然后,他们两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趁着廖泽休假,一块儿去了寒关,找到了那座桥。”
“鱼桥。”韩宇斌插话,“寒关附近的人,称那座桥为鱼桥。”
“嗯。”我点点头,继续说:“廖泽他们找到了鱼桥,以为能找到宝物。可没想到,被桥上冤魂困住了。那个电话,就是廖泽最后留给我们的信号,让我们去救他。”
“廖泽为什么不找我们一起去?”路峰提出疑问。
“找过我,想找我去引鬼。”我点点鼻尖。
“为什么不找我们?”杜凯也纳闷。
我也想不明白,“只有找到廖泽,才明白为什么他不找你们几个。”敲敲膝盖,我猜测,“我猜,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你们不会去,所以就没叫你们。”
第217章 鱼桥四
直到下班,廖泽也没有消息。
杜凯路峰和韩宇斌决定去廖泽家找找,如果找不到,就去寒关。
我被他们三个拦了下来。
他们说,我这样招鬼的体质,除非案情需要,否则最好不要去那种阴气怨气过重的地方。怨气过重的地方,冤魂会前仆后继涌上来,吞噬我。
任酮原本打算一起去,但上头突然下来一大堆工作给他,让他根本抽不开身。
他不仅没有办法去,还得加班整理文件。
路峰杜凯韩宇斌走了之后,我陪任酮留在办公室,一起整理工作。
他整理,我在旁边分类,速度比他一个人稍微快一点。
中间梁倩媚想进来帮忙,看我在,就脸色不愉的摔门走了。
“任酮。”
“嗯?”任酮侧脸看我,文件夹挡住他一半脸。
“我有点儿担心廖泽。”
“路峰他们不会让廖泽出事。”任酮很相信路峰他们的能力,脸色平淡,目光专注回文件上。
我将手里的这些纸张摆整齐,按顺序放好,不解的问任酮:“廖泽说那样的地方会有异宝,会是什么样的异宝?”
“你想要?”任酮闷头文件里,随意的问了我一句。
我摇头,“不想要,就是好奇。”
“不是好东西。”任酮签上名字,将文件合上,放到我面前。
我歪过脑袋,朝任酮面前凑凑,“是很邪的宝物?”
“嗯。”任酮轻轻敲了两下桌面,“专心处理文件,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和你没关系。”
“我担心廖泽。”我很担心廖泽,但我也好奇,廖泽说的到底是什么宝物。
任酮朝我这边别过脸。
他眼皮微垂,眼睛只余几厘米宽露在外面,凝视着我。他的瞳仁被台灯映衬的明黄通透,像是猎豹的眼睛,带着冰冷的野性,以及强悍的侵袭感。
我心跳加速,有些畏惧也有些渴望,滋味复杂,难以用语言描述。心脏里头,像是百草抽芽,畏惧其疼痛,又渴望其生机勃勃的侵袭。
“任酮。”我情不自禁的低唤了一声任酮的名字。
他的名字,在我的唇齿间婉转缠绵着。我的唇舌依依不舍,不舍得将他的名字吐出来,所以说的含含糊糊,不很清楚。
任酮朝我这边凑。
我眼皮抽了抽,有些激动,以为他要亲我。
他只是勾拿文件而已。
拿过文件后,他恶劣的朝我勾勾嘴角,明摆着在故意逗我。
“这个你不是已经看完了吗?”我抽走任酮手里的文件,放到我旁边那摞文件上。
任酮挑高右边眉毛,目光像是闲来无事戏耍兔子的老鹰似的。
我斜着撅撅上嘴唇,“你能不能别老逗我,要亲不亲的,多膈应人啊。”
任酮伸手过来,握住我的下巴,“你什么时候能矜持一点?宁彩。”
“那玩意儿我早扔了,捡不回来了。”我现在能和他成为男女朋友,得多亏我不矜持。要是我矜持,那他肯定会一直把我隔绝在千里以外。
任酮控制着我的下巴,俯脸到我面前。
他鼻尖对着我的鼻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鼻唇间,让我那里有些发痒,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
这个时候可不能打喷嚏,要不然就把气氛给破坏了。
我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期待他能亲我。
任酮眼里涌出笑意,脸突的一侧,在我嘴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啄完,他就回了原来的位置,根本就没打算深入。
我刚刚都把舌头准备好了,脑袋里还在复习着舌头用樱桃梗打结的动作,意图用吻让他意乱情迷。
可他的举动,总是不从我愿,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总是喜欢过门不入,吊着我,让我满怀期待却得不到满足。
他简直就像是在驴前头吊着胡萝卜的张果老,我就是那驴。
我天天追着胡萝卜跑,却顶多能用舌头舔舔胡萝卜皮,根本吃不进嘴里。
这长期以往的,驴倒是能受得了,因为驴的智商低啊。
但我受不了。
说不定我就会因为焦虑过重饥渴过度,闹个内分泌失调什么的,提前进入更年期。
“哎。”我叹出一口气,“一会儿忙完了,我们去找路峰他们吗?”
“嗯。如果他们需要我们帮忙的话。”任酮并不十分在意,仿佛笃定路峰他们会没事似的。
“我总”我话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任酮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被推开,廖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我们两个都直勾勾看着他,他吓了一跳,“喝”了一声,“你们怎么这么看我,吓着我了。”
他右脸颊青紫一片,像是被揍过一拳似的。走路的时候,也一瘸一拐的。看他那样儿,右腿应该是受伤了。
廖泽一边朝我们走,一边懊丧的说:“我是来请假的。我今儿可真倒霉,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被车给撞了,直接把我给撞晕了。这不,我刚刚才醒过来,就赶紧赶过来了。”拍拍瘪瘪的口袋,廖泽继续唠叨,“更倒霉的是什么,更倒霉的是,我车祸后,钱包和手机竟然被偷了。那小偷可真是缺德,连出车祸的都偷。”
我看了任酮一眼,“你没去寒关?”
“寒关?什么寒关?”廖泽一脸纳闷的看着我,“我晕了一天,哪儿也没去,就在医院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以为你去寒关了,就是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里的地方。”
“没去,我那天是逗你玩的。那地方怨气太重,我单枪匹马的肯定不敢去。就算你陪我一块儿,我也不敢去啊。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廖泽扯过椅子,坐上去,胳膊搭在了任酮办公桌上,一副疲累到极点的模样。
他转向任酮,“任酮,我这是特殊情况,你给开张请假条吧。明天我也请一天假,一共是两天,我要在家养养伤。”
任酮对廖泽点点头。
随后,他拿起电话,拨通路峰的手机号码。他拨打了两边,电话里都机械的解释对方那里没有信号。
紧接着,任酮拨打了杜凯和韩宇斌的电话,同样拨不通。
放下电话,任酮皱起眉头。
廖泽一副迷迷瞪瞪云里雾里的模样,“你们表情怎么这么怪?出什么事情了?”
第218章 鱼桥五
我愁眉苦脸,“我以为你去寒关了。”
廖泽摸向脑袋,衣袖不小心擦到了脸颊,疼的他吸了口冷气,赶紧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受伤的地方。
我用力揉了揉耳垂,“我把照片的事情告诉了路峰他们,路峰他们去寒关找你去了。”
“什么?”廖泽惊诧的瞪圆了眼睛,手指头僵硬在了脸上,“他们去照片里那个地方了?”
“嗯。”指指电话,我苦着脸,“刚刚任酮就是给他们三个打电话,可打不通。”
我心里咯噔咯噔跳的厉害,像是坏了的钟表似的。
我很慌,特别后悔,后悔只因为一些不明确的线索就断定廖泽去了寒关。
路峰才是最了解廖泽的人,知道廖泽不会犯险。可他被我和杜凯这两个囹不清的给忽悠住了,奔向了危险。
“不行,我得去救他们。”我站起来,急火火的想朝外窜。
任酮拉住我的胳膊,“坐下,慌什么,再等等。”
廖泽在惊诧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揉着脸颊受伤的地方,“你别那么急性子,路峰他们三个能力都很强,不会出事的。”
“可刚刚打不通电话。”我又愁又悔又担心。
“可能是那里正好没有信号。”廖泽和任酮一样,都非常相信路峰他们的能力。
廖泽签完假条,交给任酮,就同我们告别离开了。
他完全不担心路峰他们,仿佛笃定他们不会有危险似的。
我没任酮和廖泽那么淡然,也没法像他们那样相信路峰杜凯韩宇斌三个的能力。
我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出事儿,要出大事儿。
廖泽走后,短短半小时的时间,我两只眼的眼皮循环跳动。左眼跳完右眼跳,右眼跳够了,左眼接茬儿继续跳,用手压都压不下去,像是有只小蚂蚱潜伏在眼皮底下作怪。
好不容易两只眼皮不跳了,我心脏开始闹妖了,咚咚咚跳的又慌又快,像是有猛兽在里头追着心脏鼓蕊儿跑似的。
“任酮,我们去寒关找路峰他们吧。我心里特别慌,总觉得他们要出事儿。”我右手握成拳,用力抵在心脏的位置上,试图让心脏能够平顺下来。可这根本不管用,反而加剧了心脏的跳动速度。
看了眼表,任酮拿起电话,再次拨打路峰的电话。
路峰的电话还是拨打不通,杜凯韩宇斌的也拨不通。
沉思几秒钟,任酮点点头,让我收拾好文件。
我规整好文件之后,他带着我离开办公室,驱车前往寒关。
从我们这里去寒关,开车得近一个小时。
下了高速,任酮将车子开上蜿蜒的盘山公路。
盘山公路两侧有路灯,间隔很远。路灯的灯光极其昏黄暗淡,近处的看起来像是挂在半天空的煤油灯,远处的像是萤火虫发光的尾巴,根本照不清道路。
任酮打开远光灯,照亮前面的路。
我焦心的看着前面,恨不能任酮把车子开出飞船的速度,只一道光闪过的时间,就能到达寒关。
车子越行越偏僻,从盘山公路下来,开进了泥土路上。
泥土路坑坑洼洼,我屁股在椅子上颠来簸去,偶尔还会腾空一会儿,有种下一秒就会飞出车外的错觉。
“前面有个村子,我们把车停到村里的广场上。”任酮熟门熟路的驱车朝前面村子行进。
我疑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村子?”
“韩宇斌家祖屋在这个村子里,我来过。”
车子剧烈颠簸了一下,任酮把车子开上一个高坡,然后缓缓开进了村口,将车子停在离村口不远的广场上。
广场很小,灰乎乎的,只有一个路灯矗立在边缘。路灯延续着盘山公路路灯的特色,昏暗的犹如挂在木头杆子上的煤油灯。
“这村里的人,都睡了吧?”广场周围的民居,全都闭着灯,窗户都黑洞洞的,像是老太太缺了牙齿的嘴。
“嗯。”任酮点点头,将车子上了锁,带我朝右侧的窄路拐。
天上的月亮被一层灰纱一样的薄云挡着,月光像是蒙了老鼠皮,灰暗乏光,无力为我们照亮道路。
月光无力,手电有力。
就着手电筒的光亮,我们快速行走着。
我悄声问任酮:“寒关离这里远不远?”
“二十分钟。”任酮回答。
他停了一瞬,朝我伸出手,握住我的右手,紧了紧手掌,牵着我朝前走。
我手暖心也暖,慌乱的心跳也平顺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乱腾。
走过小土路,穿过一片小树林,任酮带我来到一处低矮犹如山坡的小山。
小山长满弯弯曲曲的松树,松树下散乱着坟冢。
这些坟冢,有的坟头立有墓碑,有的只是一个小土包。
“这是坟山,小心别踩到坟包。”任酮叮嘱我,带我小心谨慎的在坟包和松树间穿梭。
走到山半,山鹰突然炸起一阵怪叫,紧接着,无数黑色的鸟,从松树冠里掠出,窜向高空。它们飞的很快,像是逃命一样,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这些鸟,是不是怕你身上的煞气?”我悄声询问任酮。
任酮点点头,突的叱我一声,“小心脚下,别踩到坟。”
我赶紧看向脚下,将脚尖一别,转个方向,绕过旁边土堆似的坟冢。
平安下了坟山,任酮带我走上坟山下唯一的一条小路。
小路很窄,仅能容许一个人走在上面。
小路两边长满了高达我脖子的长草,看叶和杆,像是芦苇,但是比芦苇粗壮一些。杆子上开着花儿,月光太灰突,我看不明白那花的颜色,估摸着可能是橘黄或者橘红。
走了大约五分钟,出了小路,眼前豁然开朗。
波光粼粼的大河,呈现在我们面前。
河边有两米的浅滩区,上面的沙子又细又软,不像是河沙,倒像是海景区的海沙,能让人光着脚随意行走。
大河很安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河面上没有桥,也没有浓雾,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河对岸,黑乎乎一片,影影幢幢全是树木。
一阵细风,吹动树木,树叶发出沙沙碎响。
碎响惊乱了波光,河面上那些细小的光点四处逃窜,慌乱的像是被水冲散的蚁群。
但转瞬间,波光又恢复原样,光点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安心的徜徉在河面上。
第219章 鱼桥六
“路峰他们呢?”面前景色越是平静,我越觉得心慌。
任酮掏出手机,拨打了路峰的电话。这回,电话通了,但里面传来的却不是路峰的声音,而是痛苦的喘息声。
喘息声音非常大,从任酮的手机音孔喷涌而出,像是立体音响一样,瞬间包裹在我们周围。
任酮用力长按挂机键,让通话结束。
喘息声,像是蓝胡子关上房门血水瞬间堵回房间似的,在通话挂断后,瞬间消失。
“路峰他们在桥上。”任酮面色沉肃的看向河面。
我搓搓胳膊,朝任酮身边凑。
“我觉得有很多鬼在盯着我,但是我看不到他们在哪儿。”我窃眼四看,用力跺跺脚,呼出一口白气,“怎么突然这么冷?”
短短一会儿,我就像是从秋天的麦地腾然落到寒冬的冰窟窿里似的,冻的我要命。
“这里怨气太重了。”任酮脱下外套,递给我,让我穿上。
我嗦嗦嗦嗦穿上任酮的外套,挤在任酮身边,双手紧紧抱住任酮的左胳膊,靠任酮身上的煞气,抵御突如其来的寒冷怨气。
“不用怕,他们虽然不怕我,但也伤害不了我们。”任酮将左胳膊抽出来,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搂进怀里。
任酮说,“你在心里默念法咒。”
我赶紧在心里默念着法咒,念到第六遍,身上有了些微暖和的感觉。我继续默念着,直到身上温度恢复正常,不觉得周围寒冷为止,才停了下来。
可一停下来,寒气就像是隐匿在伤口周围的炎症病菌似的,一旦停止用药,立刻就反扑上来。在寒气让我发抖之前,我赶紧继续在心里默念密咒,驱赶着怨气带来的寒冷。
任酮手掌在我右肩上用力握了握,小声说:“鱼桥要出现了,我们准备上去。”
我在心里默念着法咒,眼睛紧紧盯着河面,等待鱼桥的出现。
五六分钟后,一股小水流,打破河面的平静。
小水流,从河面中心的位置,喷起来,像是小鲸鱼喷出来的小水泉似的。小水流高度大约只有两米,持续三四秒钟,就倏然散落在水面上。
小水流散落下来的水珠,像是不溶于水的热油,在水面上溅来溅去,打乱河面的平静。
那些水珠,在水面上溅动了一两分钟,突然全部升到半空,像是铺在半空的一横帘水晶珠子似的。
品一口茶的时间,水珠爆裂开,成为水雾。水雾由淡转浓,沸沸焰焰的,将河面遮盖了大半。
一阵风吹过,将靠近我们这边水面的浓雾吹散了一块。
原本空无一物的浓雾里面,出现了一座蓬勃大气的木桥。
木桥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