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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理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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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只能这样和张子昂说,我告诉他:“这件事只有等樊队和我们说才会有真相被揭晓的时候了。”

我们等了樊振有一个来小时,他来的时候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看得出来他也尽量赶来了,我们谁都没有说什么,我只是把档案袋给他,让他先看。樊振打开档案袋一份份仔细看,从他的表情上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事先是不是知道这些信息。系系乐亡。

樊振看完之后问我:“这份档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这时犹豫的是要不要说出陆周来,因为我要是如是说的话,线索就是一个无法绕过去的坎,而我的撒谎水平别说在樊振面前,就连在普通人面前都很拙劣,所以到时候一定会被拆穿。樊振问了之后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说:“是我在专门保管东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线索都是之前一点点堆积起来的,我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

果真不出我所料,我这含糊的话语才出口,樊振就开始追问细节,保管东西的保险柜是在哪里,我怎么得到的密码,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如何知道在哪一个保险柜等等的一些问题,最后我实在是绕不过去,只能把和陆周见过面的事说了出来,樊振听见陆周名字的时候忽然就不说话了,然后就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我并不明白樊振明白了什么,但他既然说明白了,就是说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试着问:“那么陆周他……”

樊振看着我说:“陆周能提供给你信息,绝不是他自己能得到的,有人授意让他告诉你,目前这个人我也还不确定。”

听樊振的语气有些不对不对的感觉,我说:“想告诉我这些东西的除了凶手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难道这个人不应该是凶手吗?”

樊振只是说:“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之后就没了下文,他将所有的文件和报告都看完之后,环视了一遍我家里,接着说:“你爸妈不在家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樊振心思缜密,我点点头说:“我回来就不见了,你看。”

说完我把他们留的字条给他,他看了字条算是确认,然后又问我之前我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没有,至于那个人昨天到过我家里的事樊振是知道的,而我现在就一直在想,爸妈的离开是否就是和他的来访有关,要不为什么不迟不早偏偏在我要得到这份档案之前他来了,接着就又了昨晚上的场景,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樊振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但他说即便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也无济于事,因为在公安系统的数据库里,并没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樊振很早就已经起过疑心,所以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他说在登记的人当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也就是说用通缉的方式就不行,因为最后发现通缉的人并不是他,而就是我。

唯一能用的法子就是暗中找,可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要他不选择出现,我们就能永远找不到他,就算他出现不适和我同时出现,也会被误认为是我。

而这,正是无法开站搜查的主要原因,樊振总结说这就是影子藏匿手法,我们知道找的人是谁,可是却始终无法找到。

70、从长计议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再没有类似的案件出现,当然,所有的线索也就从那时候开始断掉,似乎原先所有的人和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试着打过董缤鸿的电话,能够接通但是没有人接听,我每次拨打过去都是如此。但是拨打爸妈的电话,却已经变成了空号。

我偶尔会去办公室,但是那里明显处于办关闭状态,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这个办公室是不是即将不存在了,大约半个月后,樊振忽然召集我到办公室去集合,到了那里之后我看到了一些生疏的面孔,除了张子昂之外,都是不认识的。

陌生的面孔一共多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中一个人瘦高偏黑,叫郭泽辉。一个长得比较帅一些,看上去应该也是三个人最年轻的,但是实际年龄却比张子昂还要大了,他叫王哲轩,很秀气的一个名字。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大概有四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魁梧,一看就是部队出身。坐姿和站姿都很工整,整个人很笔挺,叫甘凯。

其实甘这个姓挺特别的,以前我基本上没遇见过,所以就对他多留意了一些。

他们的来历和张子昂他们也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从地方警局选拔上来的,只有甘凯特殊一些,因为听他说话就知道他以前应该也是在类似的部门,所以樊振说如果有时候不能立刻找到他,可以和甘凯商量,言下之意甘凯已经顶替了原先闫明亮的位置,只是暂时樊振还没有说他是副队而已。

最大的惊喜莫过于我,樊振和他们特别介绍了我。告诉他们我虽然不是警员出身,却有足够的能力胜任,所以从今以后我也是办公室里的正式成员,而且事后他还特别给了我一个特案人员证,他说这是我们身份的标志,一般情况下不能对外人展示,这是规定,否则就要受到处分。

而且樊振也告诫我。我现在成了特案人员,就要接受特案人员的约束,他给了我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我必须遵守的规定,他让我每一条都仔细学,同时告诉我特案人员证只有在办案的时候展示给警局的特定人员,以达到可以接管案件和参与案件的目的,不能用作其他的用途。

看见这个证件的时候,我很意外,同时也兴奋起来,樊振拍拍我的肩膀说让我好好干。系池上巴。

简单的交接过后,就是对整个案情的一个梳理,之后我们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文件夹,很厚,里面是从马立阳案开始的一系列案件,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案子的时候,樊振为什么不把一年前的类似案子也加上去。

当然了,樊振做事自然有他的考虑,也许有我想不到的地方。

樊振对整个案子都做了整理,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个地标注了下来,这个文件夹里只有对案件的基本描述,并没有加上别的任何东西,图片也用彩印打印在了上面,最高程度地还原了现场,我顺着一个个翻下来,基本上都是我一直以来经历的这些,但是再一次看到这些血腥的照片之后,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好似场面又一一回到了那些个地方了一样。

在我出神的时候,樊振忽然说,为了能够将案件顺利侦破,所以特地给我加了一个特别顾问的身份,他和所有人说我对案件的理解很独特也很巧妙,可以多和我探讨案情的进展,我能给他们一些新的思路。

樊振没有直接说我与这些案子的联系,而且上面只要是有那个人出现的照片等等的资料都被省略掉了,我知道樊振这样做的目的,但这样同时又会带来另一个问题,就是信息的不全面,极容易造成误区和偏见。

这些资料自然也是内部资料,所以樊振让我们下去多做琢磨,而且多做调查取证。我和张子昂是一路跟着案子过来的,甚至经历了很多现场,他们三个是忽然接手,自然要显得生疏一些,但这并不是就说他们无法提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在一些感觉上,可能要差这么一点。

不过他们没有经历过现场,却正好可以以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来思考整个案件,也算是另一个突破口。

散会之后我们之间简单地做了寒暄,他们三个暂时还算好相处,不像我之前到办公室来的那样明显能感到闫明亮和陆周的敌意,我觉得现在的气氛还算不错。

再之后樊振把我和张子昂叫到了办公室里,算是一个特别的小会,他和我们说我和张子昂是跟着案件下来的,所以我们两个需要为主参与,至于他们三个,给他们这些资料只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正在干什么,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帮助到我们,而他们三个人还有其他特定的任务,所以心思并不能全部在这个连环案件上,说到这里樊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些案件是要让我和张子昂来完成。

其实樊振说的也很有道理,他说人多口杂,师傅多了房子歪,有时候人多并不能解决问题,关键还是看能不能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段时间我不在,不知道最新的案情进展,樊振说过后张子昂会告诉我我们的一些最新发现和决定。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看表,说他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所以要先走,让我们好好把思路理一理。

樊振走后张子昂和我到了单独的办公室里,他拿出另一份文件夹,却没有直接给我,而是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给我看。

第一份是一份化验单,他说他们对马立阳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做了DNA对比,发现一个很让人惊讶的事实,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DNA竟然和他死去的儿子一模一样。听见一模一样两个字的时候,我彻底震惊了,因为即便是同卵双胞胎也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也会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

张子昂见我惊讶,告诉我说的确也是一模一样,所以他们怀疑这个孩子并不是别人的,应该就是他家儿子的,而至于受孕的手段,很可能是用了最新的克隆手段,获得了他儿子的遗传物质然后注入了母体的卵细胞之中。

这个发现很让人震惊,所以在这个事上樊振特别小心谨慎,生怕搞错了,一共坚定了三次,都是在不同的权威机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这才肯定了下来,所以这个案件的背后很可能还牵扯到一个前沿医学专家之类的人,否则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来。

至于马立阳妻子的怀孕,她自己知不知情暂时还不能确定,因为这些遗传物质是如何注入的现在还是一个谜,是不是她自愿,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者是强行绑架之类的,都有可能。

这个发现是否和马立阳妻儿的死亡有关,还有待证实,不过这的确是又给这个案子提供了很多可能性。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只是在想那么我和那个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关系,要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后面会有什么阴谋我简直都不敢想下去。

第二份则是对801的腐尸章花雁的报告,上面证实了看到腐尸之后的猜测,当时看到的时候章花雁的四肢是被切下来又缝上去的,虽然尸体已经腐烂了,但还是给出了彻底的报告,结果显示除了头之外,身子属于同一个人。

71、案情进展(上)

也就是说整具腐尸除了头式章花雁的之外,身子并不是他的,这就是说章花雁这个发现,是有两条命案的,所以现在的疑问是那么另一具尸体的头在哪里。章花雁的身体又在哪里。

之后警局接到了殡仪馆那边的报案,说停尸房里多了一具尸体,四肢好像被切断过又缝上了。结果到那边一看,尸体的身子和在801发现的章花雁头颅吻合,只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了,另一具则还完整地保存着。

这个发现也是让人震惊,这具尸体自从被发现之后就一直没有结果透露出来,原来竟然是牵扯到这么复杂的过程,而我竟然一直什么都不知道,也足以可以看出办公室里保密工作做的有多么周到。

张子昂说章花雁的死应该不是偶然的,而且他的死法和马立阳以及段明东都是有类似性的,加上他又和段明东有联系,这个案子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虽然目前为止章花雁这一条线索还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801把她和后来发生的一些事给又连接起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条一环扣一环的锁链来,虽然只是其中的一段,但足可以看出整个案件的连贯和错综复杂。从我出现在公交车上然后手中多了一支录音笔。再到段明东割头死亡,又到找到录音笔。然后听见女人让我到801,找到章花雁的尸体,又到我家五楼看似寻常的溺毙案,中间每一个环节都不可或缺,一旦缺少了任何其中的一环,这个锁链就完全衔接不起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非常简单的一条线,因为中间还有更多的可以连起来的东西,可以看出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随机的案件,而是早有预谋的,一个步步深入的局。

因此每一个死亡和每一个案件,都是有它特定的意义的,最起码在整个案件中来说。

张子昂说完之后又拿出第三个发现。第三个是对在马立阳家地下室发现的那些尸体做的检验报告,那些受害者他们与一些失踪的人口做了比较,基本上都能吻合,只是一些尸体都是不全的,比如有些失踪的人的确能对起来,但是最后却只能找到一条胳膊,其余的部分就怎么都找不见了,张子昂说其他的残肢可能流向了残肢市场。被一些心理变态的需求者买走了,另一个可能就是变成了我们看见的水池里的黄鳝的食物,有时候四五个受害者找到的残肢可能才能拼凑起一具尸体。

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得不说为什么这些失踪的人口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甚至报案,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独居者或者举目无亲的外地人,所以即便失踪了也并没有人报案,这才是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凶手也变态地杀了这么多人却从没有被发现的原因,所以张子昂说马立阳在选择目标的时候是有目的性的,并不是随机挑选,因此也进一步推断,那一晚上他并没有要害我的企图,因为我的失踪或者死亡会给他带来危险,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这里除了能提供这点线索之外,还存在一个疑点,就是从马立阳家地下室找出来的尸体基本上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全部都没有头,基本上把他家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他家楼上菜地的碎骨也都不是脑盖骨,所以这些头在哪里,也是一个谜。

而这个案子也是与其他的几个唯一不同的一个,就是其他的案件都没有目击证人,可是这个却有一个,而且还一直活得好好的,就是马立阳的女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忽然停止了对案情进展的讲解,他问我我有时候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凶手可以让马立阳的女儿活这么久,而且还是一个很可能说出马立阳家地下室这些案件整个完整过程的一个证人。

我想是想过,但都停留在一些表层的现象,也没有深入去想过,张子昂说凶手连几岁的孩子都忍心下手,说明他是没有同情心的,所以他同情马立阳女儿的情形就不可能存在,那么这个女孩为什么能活着,其实也是一个谜。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就顺便把马立阳女儿的事告诉我了,樊振和京剧那边已经做了决定,女孩住在精神病院里康复,段青已经回到了警局继续工作,毕竟警局也人手有限,不能一直调派一个人这样耗着。

我能理解,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未担心过女孩的安全,我一直觉得凶手似乎不会对他作什么,那么就如张子昂说的,她就有一个为什么能活着的疑问,其实这个疑问从她母亲和弟弟死亡的时候就开始了。

既然说到了段青,张子昂翻了翻文件夹,然后又翻出一样东西来,结果是段青的一份资料,他递给我说,我们对段青也做了一个详细的调查,结果发现段青和彭家开是老乡,而且彭家开曾经是段青的男朋友,只是在彭家开被指控为凶手前几个月他们结束了这段关系,后来段青到了这里工作,彭家开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和段青的关系,而且这段关系也很隐秘,似乎是极力在隐瞒什么。

我仔细看着段青的资料,脑海里浮现出当时段青训斥彭家开的画面,当时她训斥得彭家开话都说出来,却想不到两个人竟然是早就认识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能这么逼真的演戏,之后她自告奋勇地和我出去追彭家开,这才是最讽刺的,和她一起去追,本来能追到的,也不可能追到了。

我问:“那么她对彭家开的死有什么反应?”

上次去看过女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段青了,包括彭家开死后,张子昂告诉我说:“没有什么反应,很正常。”

段青有问题,不过这个问题是什么还有待商定,可能在马立阳家就只是她单纯帮彭家开找寻线索,这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自然是她也牵涉到整个案件之中,和洪盛属于同样的人。

我问:“这也应该是为什么她会被调回警局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怕她对女孩不利。”系池上才。

张子昂没有否认,他说人在警局总能时时刻刻看到监视着,总比放在外面好很多。

说起这一截的时候,我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与我们说的这些都毫无关联的画面来,这是那天早上老妈做的黄鳝豆腐,现在又回去想想,老妈是不是故意做了这样的菜出来,虽然当时我猜测着可能是受了外人的诱惑和引导,可是现在再想怎么也觉着不对不对的。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快一些念头就像潮水般褪去,脑海里又回归一片空白,张子昂这时候已经拿出了新的一份东西出来,他说:“我们对在马立阳和段明东家的肉酱做了仔细的化验,里面的肉的确是人肉,所以和我们当初料想的一样,他们两家亲属的死亡的诱因很可能是肉酱,只是能提供的线索实在是太有限,还不能下结论,尤其是段明东妻女,暂时没有任何线索,还不鞥完全排除是自杀。”

到了现在忽然再次重新回去看这些离奇的案件,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而且浑然是两种感受,从当初的疑惑和不敢相信,到现在的无奈和令人发指,这种心境的变化让人觉得有些疲惫,这么多的死亡,我们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却无能为力。

72、案情进展(下)

基本上这段时间的一些重要发现就是这些,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细节方面有些乱,所以张子昂就没有一一说,光是刚刚说的这些就已经够我消化很久了,张子昂把文件夹给我。让我自己拿着慢慢看,因为一个人的记忆力始终有限,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记住这么多东西的。

说完这一茬。我问张子昂:“那么现在你怎么看?”

张子昂说:“你真要听?”

我点点头,要不是真要听还问他做什么,张子昂于是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看似每个案子和每个案子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但是如果我们忽略其中的联系的话,把这些案件都当成独立的来看。你会发现它们很容易归类。”

说着张子昂用笔在白纸上一一把发生过的案件排列成了组别,他说:“马立阳、段明东都是头被割掉的死法,因此他们的案子应该是类似的,可以归为一个组;而他们的家人死法又是一种类似,因此又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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