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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心理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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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了。

我于是用这样的答案回答了张子昂,张子昂“哦”了一声算是明白就没有说什么了,然后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我觉得张子昂有些怪怪的,和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我虽然说不出来一些具体的,但就是能感觉到。

我于是就下意识地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的确比平时好像要焦躁一些,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非常冷静的人,我观察了他好一阵他似乎也没有察觉,要是平时他早就会捕捉到这样微小的视线变化,虽然不会明说,但是会看你几眼,以眼睛在问你他的疑惑,也同时表示他已经注意到你在观察他了。

我于是终于说:“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90、吓人

我这句话就像把张子昂唤回了现实一样,他有些发散的目光忽然聚集在我身上,瞬间似乎又变回了我认识的那个人,只是刚刚他那陌生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问我:“你说什么?”

很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听我在说什么。我觉得应该是没有挺清楚,而不是没有听明白,我太了解他了,要是他听见了说什么。就不会再出声,直到他理解了这句话为止。

我说:“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看起来很焦躁的样子。”

当然我想到的已经不止于此,只是在言语上还是要先试探。不能直接就说出来。他听了之后却似乎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那种神情依旧还挂在脸上,只是说:“你看出来了。”

刚刚的陌生感开始散去,熟悉感又开始回来,我问他说:“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张子昂才看着我说:“我似乎也遇见了和你一样的事。”

我问:“什么?”

因为我真的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就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问出口之后就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也看着我。才说:“也有人来敲我的门,门口也有一滩狗血,可是我却无法知道这人是谁。”

我听见之后愣了一下,然后说:“一模一样的?”池尽叉亡。

张子昂点点头,这就奇怪了,这是什么路数,为什么他也会遇见一模一样的事,我于是继续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子昂说:“就在你打电话之后,我给你传资料的那会儿。”

这就变得有些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于是继续问:“那你真没一个想法?”

张子昂摇摇头。怪不得刚刚我看他怪怪的,原来竟然是在为这件事发呆,而且我看得出来他带着一些恐惧,而一般的事很少能引起他这样的恐惧,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还有内情,只是现在张子昂选择不说。

我就没说什么了,而是想着两件事的共同点,就是从动机出发去想为什么有一个人会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想通过这样的事弄出什么来?可是思来想去都没有结果,毕竟能掌握的线索和证据还是太少了,只是我觉得前后这三件事已经穿成了一条线,最起码这和男孩胃里的血纱布是有关系的。

最后反倒变成了我安慰张子昂说:“先不要想太多,见招拆招吧。”

张子昂应了我也就没说别的了,他话本来就少,所以之后纯粹就是各做各的,不过有两个人在家里比起一个人在,那种安全感是要强一些,最起码那种恐惧感没有了,而且之后我和他还到外面去查看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或者是标记什么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们就睡下去了,我睡了自己原来的房间,张子昂则睡在了客房,起先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难睡,但是到了后来就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恍惚,而且当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的时候,有些惊慌,因为我发现我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上,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所以当我的眼睛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只看见眼前是黑洞洞的一片,隐约能看见自己的倒映在玻璃上,然后我迅速转头看着黑暗的客厅,又看看自己,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睡下了,可是为什么忽然就站在这里了。

还不等我细想,我似乎感觉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而且正在盯着我看,我于是看过去,发现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人,只能看见一个身形并不能看见是谁,但是我能确定他在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顿时心跳就攀升了起来,完全没顾上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站在客厅里,而是问他说:“你是谁?”

几乎是和着我的声音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张子昂的,坐在沙发上的竟然是张子昂,他则问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睡下去之后做了什么?”

我看着张子昂,他并没有改变姿势,而是以一个比较稳定的子时坐在沙发上,似乎是便于观察我,我从他的这个姿势上似乎意识到他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看了我很久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说:“我……这是怎么了?”

张子昂却继续问我:“你这样多久了,无缘无故出现在某个地方?”

我看着张子昂,和他说:“这才是第一次,此前我并没有这样的……”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就住了口,因为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全部都是夜晚里我似乎在活动的场景,尤其是一个非常让人意外的场景,就是似乎半夜的时候我正站在饮水机前喝水,只是这些像是梦一样,而且第二天起来就完全忘记了,根本就没再想起,现在被这么一问,似乎是触动到了什么,于是就忽然一股脑地全想起来了。

张子昂见我没有说话,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我记得那时候你和我们一起住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子昂,只能摇头,我自己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过,又怎么去看医生,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累,以为是因为工作的缘故,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我于是试探着问他:“我都做了……一些什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顿了顿,因为有些不确定和有些害怕,从张子昂的口气里,我似乎听得出来我绝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张子昂才说:“我是被你吓醒的。”

没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着张子昂,听他继续说下去,张子昂则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你蹲在我床头正看着我,我的眼睛刚好和你的视线平齐,看到我睁开眼睛,你还和我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诡异得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我不知道你蹲着这样看了已经有多久,反正是吓到我了。”

我惊奇地听着张子昂的话,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一样,但是我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张子昂是不会骗我的,而且我无缘无故站在这里就是证明,张子昂则继续说:“我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喊你,就一直和你这样对视着,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你就到了客厅里,我于是跟着你出来,我发现你走到了卫生间,但是很快就出来了,不像是要方便,就是进去又出来,接着就一直站在窗子边上,一动不动的。”

我一字一句地听着,根本就不敢打岔,同时自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我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而张子昂则继续说:“你在窗户前站着的时候,我听见你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忽然说出来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说的很清晰,我还试着问你,可是你并没有搭理我,我不敢继续问,怕把你给惊醒了出什么意外。”

我终于问他:“是谁的名字?”

张子昂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我只听见你喊出来的似乎是……钱烨龙?”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谁?”

张子昂则回答我说:“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我便沉默了下来,我对这个名字根本一点印象没有,甚至听都没有听过,可是我又不会无缘无故把这样一个名字喊出来,能从我口里出来,必定是有什么来头的,或者是我见过而且有什么关联的,可是这人倒底是谁?

91、我被自己吓到了

最后我给张子昂的说辞是,可能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也没有这样一个名字,完全就是我随口说出来的,或者在梦里自己编出来的名字。张子昂听了就什么都没说了。他则更关心我现在的状态,他说:“你这情形,不去看医生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根本就没有有效的办法。而且最后都是把我推到精神病院的医生那边,说实话我有些抗拒。因为我觉得我去那里看了,那就意味着我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我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这是一个矛盾的悖论,所以这是我一直抗拒的原因,张子昂说梦游很多时候其实是一种心理的影响而促使的神经变化,所以如果我真的抗拒精神病医院医生的话,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只是我对心理治疗这一块几乎就是盲区,并不认识什么人,而这边这样的机构似乎也并没有见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张子昂说樊振这方面的关系要广一些,或许能给我一个好的推荐。池尽讨技。

其实张子昂在说这些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只是我又回想起自己此前录像的情景,自己的确是会起来做一些奇怪的事,但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确有些不一样,我再一次做了这样的事,于是第二天的晚上,我一个人再次弄了一台红外摄像机,然后摆在房间里,尽量让镜头的画面能涵盖整个房间,这样我做了什么才能有个准。

至于昨晚上的事,到了后来就没什么了。于是我和张子昂也算是达成了一种共识,这件事恐怕还没完,因此都让彼此多留一个心眼,再发生类似的一定要交换信息不能隐瞒。

说回到我在房间里放了一个摄像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摄像机放了之后,我一直觉得有东西像是在监视着我,所以一直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磨蹭了将近个把小时,后来才算是沉沉地睡了过去,而且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去看摄像机,发现红点在闪,于是才起来把机子给关了,接着把内存卡拔出来,打算去上班在办公室的时候看,最近案子的线索有些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所以有时间能看一些。

只是我起床起来的时候,发现昨晚上穿的放在床下的鞋不见了,我看了下床底下也不见,而且房间里也都不见,我只好打着赤脚走到客厅里,打算到鞋柜里重新找一双,只是到了客厅里的时候,我看见这双鞋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前面,我看得真真切切,的确是工工整整地放着,像是故意这样放着的一样。

当时我就觉得头皮麻了,因为我不确定这是我自己做的还是别人做的,要是自己做的也就罢了,最起码再诡异也是自己,可是要是别人做的,我甚至都不敢去想。

后来我洗漱了之后到了办公室,简单做了一些基本的工作,把一些资料整理共享之后就没了什么事,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子昂没有来上班,可能是有了外勤的任务,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他并没有回我,我就没有追问,而是把内存卡放进了电脑里。

录像一共录了六个小时多一些,所以要一个画面不漏地看完需要六个多小时,只是看了开头的部分我就觉得这样看很浪费时间,于是用了双倍快进在看,起初的这段我一直醒着,并不用仔细看,所以就跳过去了,重点是我睡着之后。

我看见画面上的时间在跳,我一直都在床上,直到将近三点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自己起来了,我直接就做了起来,然后很快就下了床,只是下了床之后就站在床边,一直看着床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我忽然弯腰看了床底下,似乎是在找什么,找寻了一阵之后,我就重新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我就到了房门边上,我睡觉都是关着房门的,开着我会睡不着,总会觉得有人站在门口看着我睡觉,所以从小我都是关门睡觉的。我把房门给打开了,而且打开之后我竟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就是让自己站在门后,将门彻底拉了过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见我的身子,只能看见我的脚露在门下面一些。

我在门后面这一站就是二十多分钟,直到二十多分钟之后,我才将门徐徐打开,接着从里面走出来,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走到客厅里去了,因为摄像机的范围之恩能够涵盖房间,所以我去客厅里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整个画面只剩下一个安静的分外诡异的房间,全部都是静物一动不动的,而我则一直注意着门口,看有什么动静,大约五分钟之后,我就重新进来了,进来之后我发现我的脚就光了,穿着的鞋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无法知道我在客厅里做了什么,但是大致的猜测应该是我把鞋子工整地放在了沙发边上,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

我将房门重新关上,然后就躺回到了床上,又睡下去了。

只是我睡下去之后,很快就坐了起来,我看见自己朝房间的窗户看了一眼,大约看了两三秒的时间,我就又躺了下去。

我于是立刻将视线集中在窗户上,哪知道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跳,因为我分明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窗户边上,而且他站的这个角度很诡异,刚好能看见他的人,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却能看的清而且能确定的确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看到窗户外面的这个人的时候,顿时我全身就冰冷了,同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腾而起,我甚至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好似这时候我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看着我一样。

意识到这点之后,像是立马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把录像倒了回去到我起来的那时候,然后看向窗户那里,我发现在我睡着的时候这人还没有,但是忽然之间,也就是在我将要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就站在那里了,自始至终他似乎都在盯着房间里的我,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我发现之后的画面里他都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站着,完全没有动过,直到最后我睡下去,他才从那里消失不见。

而我起初在看的时候完全只留意着自己在做什么,却完全没有看到这一个画面,我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这样恐怖的画面,虽然我知道不是鬼神在作祟,可是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正因为这是一个人,才更让人害怕。

而且之后我还看见了更让人觉得诡异惊悚的画面,就是我的房门忽然就兀自打开了,是的就是这样打开了,但是我却没有看见有人在门口,门一直打开了到与门框呈90度,几乎已经完全推开了,可就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那画面就像是有什么人已经从外面进来了一样,可是我知道没有,开门的应该就是窗户外面的那个人,是他推开了门。

门一直就这样开着,此后上面的画面就再没有变过,除了我偶尔会翻身之后。最后就到了快到我起床之前,我看见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门,但是看不见他的人,只能看见一只手臂,只能确定这是一个男人。

他把门这样拉过去了,门被轻轻合上,而之后大约只是一分钟左右,我就醒了过来,也就是说,在我醒来的时候,这人还在我的家里,他才刚刚把我的房门关上!

92、三罐肉酱

当我看到最后一个场景的时候,几乎魂都快吓飞了,而且剧烈的恐惧让我有些短暂的茫然。我现在开始不确定我起来的时候这个人究竟还在不在我家里,甚至我起床洗漱的时间,他都在某个地方一直看着我。后面的我根本不敢想下去,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他现在可能正在我睡过的床上躺着睡觉,在我的沙发上看电视,甚至做更诡异的事出来。

所以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剧烈的不安起来,我觉得我必须要回家去一趟,我想确认那个人倒底还在不在,可是我觉得我一个人回去的话。要是真遇见什么。我没有做过正经的格斗训练,论打斗是打不过的,而我的配枪资格因为汪城的事暂时被取消了。否则的话带着一把配枪或许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我把内存卡推出来,到了大办公室里看还有谁在,结果看见王哲轩和郭泽辉都在值班,可能是因为王哲轩太过于帅气,反而给人一种秀气的感觉,我觉得要真打起来可能还不如我。郭泽辉虽然瘦一些,但看着有些凶相,我于是和郭泽辉说他现在有没有什么要忙的,要是没有的话和我出去一趟。

我并没有直接和他说要去哪里做什么,只是用语言暗示他要出一个外勤,他听了之后立马就答应了下来,他们的确没有什么事做,这个无头尸案他们不大熟基本上都是我和张子昂在做。樊振最近都不怎么见人,也没怎么布置工作,他们每天似乎都像在值班一样。

我于是和郭泽辉出去,留下王哲轩留守办公室,我们这边有专门的用车,我一般不怎么用,郭泽辉开了这车和我一起去,当他得知去的是我家的时候,很是惊讶,问我说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和他解释,干脆直接就不解释了,只是和他说:“但愿这只是我的错觉。”

他显然很疑惑,但最后也没多问什么了,大概是觉得反正很快就到我家了,到了那里之后就自然有分晓。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观察了门外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开门进去,进去到里面之后里面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其实也就是空无一人的感觉,我却仔细地观察着里面的每一处,生怕发现忽然哪里就忽然冒出一个人来。

郭泽辉并不知道我在警惕和担心什么,出于一个警员的直觉,他还是能感觉到我在害怕什么,所以像是配合我一样跟在我身后,也是四处观望,生怕发生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什么都没有。

我家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整个家和我离开的时候并无二致,即便我仔细看了一些微小的地方,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最后我只好作罢,只是录像里的那个画面始终在脑海中萦绕着,让我感到一阵阵不安,因为这个人明知道我在房间里放了摄像机,可是他还出现让我看到,这有些不合常理,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一个……他想让我知道他的存在,所以那个开门关门的动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这件事就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结束。

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反而有些懊恼,丝毫都没有惊喜的感觉,我的这种表情被郭泽辉捕捉到,他问我说:“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我强撑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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