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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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这个人格外感兴趣,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看见钱烨龙打了一个手势,就看见有人推着一个小车上前来,车上放着满满的刀具和解剖用具,还有一些器皿。
只见其余两个人上前来戴好手套。一人各自拿起一把手术刀,一前一后到了这人跟前。用解剖刀把他的衣服裤子就这样划开,脱得一丝不剩,而这个人似乎已经彻底呆滞掉了一样,眼睛虽然看着他们。可是却没有半点反应,连神情都是木讷的。
接着我就看见了血腥的一幕,只见他们两个人竟然就这样用解剖刀把他的肉给一块块割了下来,而他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我只看见血就像汩汩的泉水一样流出来,溅了这两个人一身,我不忍心看下去,于是别过头,这时候钱烨龙的注意力忽然就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另一个人就到了我身边,我听见钱烨龙说:“让他看着。”
这人强行把我的头给转了过去,我于是闭上眼睛,他于是威胁我说:“我们可以用药物让你的眼睛一直看着却闭不上,那样只会更痛苦。”
我之后只能睁着眼睛在看,详细的过程就不描述。总之他们就像凌迟处死一样将这人的肉一块块地割了下来放在下面的器皿里,最后我看见他整个人活生生地成了一个骨架子,人自然早就死了,只是什么时候死的却无法得知,我只知道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叫唤一声,好似根本就不是在割他的肉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们给他注射了麻痹神经的药物,他根本无法感受到身体上的半点疼痛,即便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来,他的死也不是疼死的,而是失血过多和器官的衰败引起的。
刚刚还是一个完整的人绑在我旁边,现在忽然就成了一个骨架子,而且只剩下一颗头还挂着,更重要的是我眼睁睁地看完了整个过程,中间的时候我一直在呕吐,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胃还一直在痉挛,似乎整个胃都要从身体里吐出来一样。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因为很快我就看见他们将割下来的这些肉放进了绞肉机中绞碎,我看见了熟悉的三耳罐子,接着他们就把这些绞碎的肉做成了肉酱装进了罐子里,刚好三坛,不多不少,我这时候才知道,这样大小的罐子,当然也可以成为坛子,是专门设计好的,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肉量。
他们在我面前将罐子封住,就算是做成了成品,我看见钱烨龙在每个罐子上都做了一个标记,这样的标记是在罐子铸造的时候就留下的了,很容易辨认,钱烨龙特地让人拿到我跟前给我看,他说让我记住这个标记,因为我还会看见这几罐肉酱的。
我想用一些恶毒的词语来骂他,可是却发现根本就张不开口,所有的词语都堵在了嗓子里,刚要出口就变成了一阵阵的干呕和恶心。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对我,但是从刚刚的架势上来看他的目的显然是要我看整个制作过程,而不是要把我也做成这样。池土长弟。
最后我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又到了还是自己体力透支过多,总之迷迷糊糊地就没有了意识,而且在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我似乎做了很多梦,都是关于肉酱和死人的,包括这人的骷髅架子和那个头。
最后我猛地惊醒过来,但是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并不是因为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而是因为我竟然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我在自己家里。
我当时就迷茫了,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肉酱制作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但又像是真实发生的,我一时间竟然无法辨认其真实程度,直到我看见床头柜上的文件袋,我把它拿过来打开,只见是一个人的资料,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马铭君。
其实光看名字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直到我看见他的五分照,被吓了一跳,下面是他的一些个人信息以及工作情况,完全是一个很普通的市民,只是为什么会惹上这样的杀身之祸,着实让人担忧。
不过在档案袋里我除了这个人的一些个人资料还找到一张纸条,上面似乎是对我的一个警示,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只见上面写着……如果你是一个聪明人的话,就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些不对劲的事,有些秘密,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否则你会带来无休无止的麻烦。
这很显然是对我的威胁,并让我不要说出我看见的经历的这些事,我暂时并不知道意图,不过总是要掩饰什么。我这时候才留意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四点多块五点了,而且我看了日期才惊讶地发现,这离我那天中枪被绑架已近过去了五天!
五天!我觉得最多就只过去了一两天,可是竟然已经过去了五天之久!
忽然获得自由我本来想给樊振或者张子昂去一个电话的,但是想到早上我就要到办公室去,还是亲自见面说容易说清一些。可是就在七点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张子昂的电话,那时候我因为又睡了过去所以睡着了,接到电话的时候张子昂问我:“你在哪里?”
他大概听出来我还没有睡醒,于是说:“我们昨天下午说好今早7点在这里集合的,你怎么还没起来。”
我一时间有些愣住,竟然忘了怎么回答他,脑袋里只有一个词语在回荡,就是“昨天说好的”!
昨天我被绑架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和他说好。但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终于明白那张字条上的警告是在说什么,也就是说我失踪的这五天,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留意到我失踪了,因为这段时间有另一个“我”在代替我做我的工作,甚至瞒过了张子昂和樊振。
于是那晚上他牵着女孩的手站在门外的场景浮上脑海,原来是这样!
张子昂大概是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就在电话那头问我:“何阳,何阳,你没事吧吧,何阳……”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于是就挂断了电话,这时候我只觉得心中有一种很激烈而且很异样的情绪浮上来,我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边上将衣柜打开,果真在衣柜里我看见了新添置的衣服,完全陌生的款式和颜色,我到卫生间里看见了穿着还没有洗过的我的衣服,我拿起来愤怒地扔在地上,然后折回到衣柜边上想把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扔掉,可是最后却在拿了几件之后戛然而止。
因为我忽然觉得,不光光是衣服,现在我的整个家里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影子,甚至就连我的工作他也已经渗透了进来,就连张子昂都成了他的搭档而没有发觉。他完全变成了我,充斥着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人生,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变成我,而没有人察觉,没有人会发现。
想到这里我忽然坐到地上靠着衣柜,一种无助到极致的情绪忽然在心里蔓延开来,然后就哭出了声来。
4、标记
大约是我直接挂断了张子昂的电话,他直接到了我家来找我,以为我出了什么事,那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过来,正打算给他回一个电话。他的敲门声就已经急促地响起来了。
他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有些异样的表情,然后我看见探望我屋子里看了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问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他边说着边将视线折回到我身上,我看着他略带质疑的神色。忽然觉得他的神色不大对劲,于是平静地和他说:“没什么。”
我让他进来,他似乎不大相信,他又问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忽然忘记昨天说好的事了?”
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默了一下说:“睡过头忘记了。”
我不知道张子昂信不信,我只能这样回答他,而我连我和他说好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压根就是那个人做出来的事,在这事上我只能装傻,否则很容易就露馅。
张子昂就没说什么了,他说:“你要是觉得累了就歇一歇吧。不用这么拼。”
我只能附和他的说辞胡乱回答了一个什么,我看见他皱了皱眉头,大约是察觉到不一样的一些什么,我就没说话,然后用手按了一下太阳穴,其实我的头并不疼,我只是想这样缓解一下他暂时对我的质疑。
我听见他和我说:“要是今天你不能去的话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我说:“我可以的,不用休息。”
他就没说什么了,然后站起来说;“那么我们快去吧。”
我根本不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只能和他从家来走出来,出来到门口我关好门忽然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他一直盯着我看,我于是问:“你在看什么?”
张子昂则直接说:“我老觉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我忽然有些心跳加速,生怕他对这事起疑。于是就说:“平时不都这样嘛,有什么不一样的。”
张子昂说:“可能是我想多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我和他走到下面,他开了车过来,我坐到了副驾驶上,本来我打算做到后排的,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情绪,但是又怕他起疑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也不敢问他我们要去干什么,因为这样就会暴露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的事。中途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地告诉我:“档案袋在后座上,你再看看资料,过会儿还指望你去问呢。”池讽名才。
我于是歪头看了身后的材料,只见后座上有一个档案袋。我于是拿过来,然后将里面的材料一点点地拿出来看。看到材料的时候我开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包括张子昂这是要约我去哪里,材料是关于一个人失踪的案件。而名字正是我已经见过的……马铭君。
我不做声地将材料全部看完,本来一个失踪的人是不用我们出动的,但是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有着不一样的一面,就是他和苏景南的关系,他们竟然是表兄弟。
于是这个人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同起来,张子昂则什么都没说,好像我们已经交换过关于这个人失踪的一些看法,所以我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即便有一些疑问也不敢擅自问出声来,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而且对于这个案件,我觉得我暂时不能说太多,就和张子昂说:“过会儿你来问吧。”
看完上面的资料,我大致上对这个案件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马铭君失踪了已经有一个来星期,比我被替换的时间要长出一两天,本来这是一个普通案件,可能之后发信他和苏景南的联系所以被樊振这边接过了手来,于是才有了我和张子昂约定要到他家去查访信息的意思,因为他家是在乡村里,所以我们需要很早动身。
到他家的路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又因为我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了,我一般知道农村人吃饭早,但是第一次见吃饭这么早的,我们去的时候他家已经在吃早饭了。
忽然见到我们到来,他家里人已经见过我们,就招呼我和张子昂吃饭,我扫了一眼饭桌,第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一大碗肉酱,然后就想到了马铭君被做成肉酱的过程,于是一阵恶心袭上心头,我强行将这种恶心感给压下去,于是说我吃过早点了,吃不下。
张子昂也自然是拒绝了,于是我们就等他家先吃饭,等吃完再说,这段时间在征得他家同意之后我们可以四处转转,我对肉酱心上起疑,就假装好奇肉酱问他家肉酱是自家做的还是买来的,然后他家人就告诉我是买来的,然后见我特别好奇,就带我到厨房看了那些肉酱,我看见罐子的时候,就开始觉得不大对劲,因为这个罐子与我见过的都是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我似乎看见罐子上有我见过的标记。
我于是弯下腰去仔细辨认,看到的时候只觉得腿都软了,只见上面的标记与钱烨龙给我看的完全一样,而且三罐不多不少,都有这个标记。其中一罐显然已经去了大半,显然是已经被他家吃掉了。
所有场景联系起来,我终于开始忍不住,然后就冲出了他家厨房,一直到大门外面终于呕吐出来,我的这个举动吓坏了他家一家人,正吃饭的一家人立刻都出来问我这是怎么了,张子昂则一直跟着我出来,见我一直在干呕就帮我拍着背,一边和他家解释说:“他不会吃肉酱,对这东西有些……”
他大约是比了一个什么动作来说明我现在的异常,然后他家这才算是安心了一些,这才回到饭桌前去了,张子昂一边帮我拍着背一边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说了,但是我这种恶心感根本就无法停下来,而且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吃的竟然就是他们失踪的儿子的肉,就会想起我亲眼看着他被做成肉酱的过程,那种呕吐感就会剧烈起来。
最后我稍稍好转了一些,长久的呕吐让我有些无力,我有些无力地说:“让他们不要吃那些肉酱,那些肉酱是……”
后面的话我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我需要找一个确切的说法,但是寻思了依旧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我不能说出自己的见闻来,这会让张子昂起疑,而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张子昂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稍稍好了一些之后,这种情况下我也的确不适合再去问什么问题了,所以之后都是张子昂在询问马铭君失踪的一系列事,张子昂问了一些关于马铭君和苏景南之间的事,他家的人说他们表兄弟并不常见面,这是不是遭了什么事,怎么苏景南才死了不久,马铭君也就失踪了,这时候他们还只是担心,还并不知道马铭君的死讯,还没有转换成剧烈的悲痛。
从他们的口中不大能问出什么,毕竟马铭君长久不在家,所以他在做一些什么他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后来问起说马铭君失踪的事,竟然不是他家的人发现的,他家的说辞是有警局的人来问马铭君的近况,他家的人才联系马铭君,这才发现联系不到,到了他的住处也不见人,这才去报了警。
听见这个说辞之后,我和张子昂都有些惊讶,第一个发现马铭君不见的竟然不是他的家里人,而是警局?
可是警局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于是我在心里已经有了念头,这事绝对是钱烨龙他们干的,他们想让马铭君的事卷进来。
5、亦真亦假
其实看到肉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刻意的安排,包括马铭君的失踪,也是对应着我的失踪,只是我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担忧,由马铭君这个案子,是否会追查到我与那个地方的联系,然后发生一系列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即便是那些无法预料的事也只是像闪电一般很快消失。我立刻就失去了所有的想法。关于肉酱张子昂自然也留意到了,他详细问了他们家是在哪里买的,和谁买的。
只是他家根本说不清楚,而且这边肉酱太普及了,很多流动的小贩也在卖,看得出,钱烨龙在这上面是下了一些功夫的,而他让我记住上面的标记,就是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我会在马铭君家见到他的尸体,当然这样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了。
最讽刺的在于,他家的人一边在找寻马铭君。一边却将他的身体吃进肚子里去,这才是最让人觉得残忍和恶心的,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马铭君的家人知道他们曾经将自己的亲人给吃进肚子里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和感受。
这绝对是一种比知道了死亡还要更难受甚至更不能接受的事实,可是现在它已经发生了,而且就在我们的目睹之下。
所以最后肉酱作为证据被我们带了回去,对于他们家我们不敢多说,质感告诉他们这肉酱可能有一些问题,我们要抱回去做一些化验,张子昂的说辞也很巧妙,他告诉他家的人马铭君的失踪可能和这几罐肉酱有关。
张子昂心细如此,只需要将前后联系一下就能看出端倪,所以我看见他也在盯着罐子的标记处看,很快也发现了这上面的秘密,他说其他发现的肉酱罐子没有这样的记号。
于是到了车上的时候。他和我说:“我们计划好的法子倒是什么都没有用,完全被这三罐肉酱给破坏了。”
我没有搭理张子昂,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因为我在盯着记号看的时候他就在我身旁,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只不过不敢确定而已。
张子昂之后就什么都没说了,我们又长途跋涉回到警局,他拿肉酱去化验科做化验,并和马铭君的DNA做对比,看能不能吻合。
结果今天是不能出来的,只能确定这是不是人体组织,答案自然是。
而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被送到那个地方去五天,为什么我要亲眼看着马铭君被做成肉酱,以及为什么要让那个人替代我五天,既然没有任何人察觉。那么他们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了结了我。
我有太多的疑问,每个疑问都显得那么刁钻,而且都是一些正常背后隐藏的不寻常,正如我们的这一系列案件一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到一种危机感,甚至是一种危险正在渐渐降临到我身上,而我却完全不知道这种危险是什么。
有些敏感的信息我不敢直接问张子昂,我怕他起疑心,毕竟今早的事他似乎对我已经有了一些戒备心,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笑的,我明明一个正牌货,却要时刻担心自己被当成冒牌货来被怀疑,还要因此提心吊胆的,如果是一开始我被威胁不要说出自己被绑架的经历,那么到了现在就是我自己不敢说了,因为我忽然想到一种情形,如果没有人相信我,而坚信我才是假冒那个人怎么办呢,我怎么证明我就是我?
这样的念头让我感到恐惧,一种被冤枉却完全无法自我辩白的无奈,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西游记里的真假孙悟空,我觉得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情形,有时候我甚至在想,那一难里头,要是最后被打死的是孙悟空又有谁知道呢,毕竟他们师徒谁都无法辨别真假,唯一的知晓者只有如来,如果如来也希望真的孙悟空死呢?
我想到这里之后全身更是一阵恶寒,是的,没有人能证明我是我,因为就连我的体检报告都是不一样的,而我到现在终于知道一个事实,关于A型血和B型血的体检报告,并不是我的血型会变,而是一份是我的,一份是那个人的。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开始起疑,于是后来的时间我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先离开了,之后我直接去了医院,直接在挂号处说我要验血型,因为这样的一段经历之后,我需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