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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心理罪-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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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法医说:“你坐在这里,却开始让我观之不透了。”

我说:“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只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年纪应该长你十岁左右,你是不是有一些印象了?”

老法医皱着眉头,却并不说话,我说:“这个人曾经给过我两样东西,一支录音笔,一个小木盒子,而且这两件东西每一件后面所给的提示都是和当时所有发生的事在紧密相连的,甚至有了一种预示的味道。”

老法医依旧皱着眉头不说话,一直在一字一句地听我说,似乎想从我的说辞中推断出我究竟想说什么,我则不紧不慢地问他:“您老想起这个人来了吗?”

老法医点点头,却依旧一个字也不说,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然后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恐惧,我不认为这种恐惧的来源是平白无故的,自然也不相信我能给你这么大的恐惧,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就是来自于他,而他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他唯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的死状。”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法医忽然大喝一声:“不要再说了!”

他忽然吼出来,我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他并没有因此而平复下来,虽然并没有继续吼叫,而是开始变得有些烦躁起来,我却并不关心他是否烦躁,我说:“从我和你说出这件事开始,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像当初他义无反顾地将小木盒子递给我一样,他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可是却还是那么做了,你和他是一类人,应该深深地思考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比我要深刻,毕竟你了解他比我更深。”

老法医听了我的话,缓缓地转头看着我,终于问出了一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可能直接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说:“要说怎么知道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我遇见的所有不合理的情况,和所有不合逻辑的推断,都在指引着我往这方面想,您老应该也有这样的体会,当你在推断一件事为什么会发生的时候,会试图假设出一种能满足所有不合理情形的场景来,当所有的不合理和所有的逻辑都开始变得顺畅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从推断走到了事实,而我就是一直不断完善自己的推断,最终有了上面的这些说辞的。”

老法医便闭口不言了,我说:“而这个过程的起始点,就在于我对整个老者帮助的思考,以及你的出现,看似你只出现了这么一回,却贯穿于整个事件中无法抽身,可事实上是你抽身了,你不用管任何事,也没有人找到你,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把你们都考虑进来,我就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牵扯到这件事中来,却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置身事外,毕竟像樊队这样的人最后都不免吃亏,可你安静的太不寻常了,于是我在想你能脱身的方法,可是却始终想不周全,于是我就有一个推断,如果你本来就不被整件事所牵连的能力呢?”

44、双人合谋

我说:“换句话说,你身处事件当中,却可以不受影响,就像那位老者一样,如果他最后不把那个小木盒子给我的话。”

老法医在我说这些话的时间里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他用一种很无力的声音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当面和我说出来,你想得到的也就是我的一句肯定的答案而已,可是既然事实已经在你心中,得不得到我的确认,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看来我想说什么,你还是没有看透。”

老法医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忽然就看向了我,只是这回他的眼中带着迷茫和疑惑的神色,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说:“我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反而让人觉得难以捉摸,而你们拼命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却反而让人轻而易举就能猜到。真真假假,越是开门见山,反而越让人觉得疑惑不是吗?”

老法医听见我这样说,终于叹一口,他此前也有一样叹气的举动,只是那时候是在叹陆周,现在叹气,是在叹自己,他说:“是的,就是你说的那样,我和他都是同一类人。”

我问:“所以我有一个想不透的问题,他给我的那个小木盒子,里面装了一张图片,之后他就以同样的死法死去了。这其中暗示了什么,他似乎知道自己将小木盒子给我之后就会变成图片上那样,可他还是这样做了,现在再想起来最后他和我说的那句话……你还没到站,下错站就回不去了。这似乎就是一个暗示,但是我总觉得这背后的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老法医仔细地听着,却什么都没说,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在沉思,或者说是在回忆,我耐心等他,因为我知道他总是要说些什么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从我们开始交谈到现在。我们已经在城市的道路上绕了好几个圈子,我没有把他带到殡仪馆,因为我知道目的地到了,就意味着谈话就结束了,而我们的谈话显然现在刚刚开始,但也要结束了。

良久之后,老法医终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菠萝。”

我也看着老法医说:“或许,菠萝这两个的含义,从我们这次谈话之后,才算真正地进入到正轨,我的理解才算是沾到了边。”

老法医说:“我能说的已经都说了,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已经涵盖了所有。”

我说:“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能给我这样一个指引。”

老法医说:“把我在殡仪馆放下吧,你不用陪我进去了,我自己能找到陆周在哪里。”

我说:“那恭敬不如从命。”

后来我的确在殡仪馆把老法医放了下来,放下他之后我反而觉得心里的压力更加重了,我随后则回了家里,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我顺便去了水果店,买了两个菠萝。

我带着两个菠萝回到家里,我回去的时候张子昂正在看电视,但是这也就是做给人看的,因为电视只是让整个屋子有一些声音罢了,他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电视上,而是拿着一个本子在写着什么,见到我回来,就从执着于本子上的眼睛转向我这边,他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我将两个菠萝放在厨房的案桌上,然后到了张子昂旁边看向他手里的本子,问他说:“你在做什么?”

他则问我:“你联系到左连了?”

左连就是老法医。

我说:“是的,他来医院见了我,提供了一些方法和建议。”

张子昂头也不抬地说:“这样说来,他对你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我说:“是的。”

张子昂则继续说:“那你买回来的那两个菠萝,打算怎么吃?”

我说:“这两个菠萝不是拿来吃的。”

张子昂问我:“不是拿来吃的,那买回来干什么?”

我说:“菠萝是拿来看的,甚至是拿来另做他用,而不是拿来吃的。”

张子昂抬头看向我,终于将手中的本子放在了茶几上,我看向本子,只见整张纸上百分之九十都是空着的,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左连,只是在左连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叉。

我看了看本子又看向张子昂,和他说:“看来你专注了一下午,大多时候也是在发呆了。”

张子昂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他看着外面的小区,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张子昂说:“两相其害,只能取其轻了。”

正说着的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来见是庭钟的电话,这时候他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接听了后果真听见他急促的声音:“何队,大史已经失踪了一天了,暂时找不到他的踪迹,要不要派人找一下。”

我说:“他有自己独立的任务,是我直接委派给他的,你不用担心。”

庭钟说:“可是……”

我说:“他不会有事的,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庭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我这一句话给生生地塞了回去,他终于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张子昂在一旁一直听着我的声音,直到挂完电话,他转过身来说:“庭钟察觉了。”

我说:“是的。”

张子昂说:“依照他的个性,不会被你一句话就给塞回去的,他们四个肯定会去找寻史彦强的下落。”

我说:“就怕他们不去找。”

张子昂看着我笑起来说:“看见鱼儿上钩,是不是有种即将钓起鱼来的欣喜感?”

我说:“史彦强这个诱饵,就这样用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毕竟我还有另外的打算。”

张子昂说:“眼下这边就先放一放由他们去闹腾吧,你该盯紧左连的动向,如果他也死了,事情就麻烦了,线索就此断了不说,只怕我们也要身处危险当中。”

我点头说:“我知道该去做什么,你刚刚一直在盯着窗户外面看,是发现什么异样了还是,我记得颜诗玉那天来也是在同样的位置看着外面。”

张子昂说:“你当时买这里的时候,是谁动员你买的,董缤鸿?”

我摇头说:“当时董缤鸿是反对的,我之所以买了这里,完全是我原来公司的老板把他的名额给了我,那时候董缤鸿说这里偏僻并不赞成,但反对的也不是很厉害,最后还是默许我买了。”

张子昂说:“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后来半年你就出了那场车祸,再之后你就没再去那里上班了,再之后就到了新的单位里。”

我说:“是的。”

我问:“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老板的名字叫什么?”

我说:“崔立昆。”

张子昂说:“但是你出车祸之后,你却依旧照常去上班,只是出了车祸的你在医院疗养,而苏景南代替了你。”

我说:“是的,的确是这样。”低华帅弟。

张子昂说:“关于那场车祸你还记得什么?”

我想了想说:“能记起来的很少,我甚至都不记得车子是从哪里来的,我忽然就被撞飞了,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然后就感觉头上有温热的东西,接着满眼都是血。”

我回忆着那段场景,似乎整个人又回到了现场一样,恐惧与迷茫同时蔓延,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有些后怕。

张子昂说:“你看到了史彦强。”

我说:“他站在人群当中,直愣愣地看着我,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眼就看见了他,而且注意到他的不寻常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自己开始意识模糊不省人事。”

45、车祸起因

张子昂问我:“那你看见撞你的人了没有?”

我摇头,当时我连车都没有看清楚,更不要说车上的人了,我只记得当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旁边的人都看着我无动于衷。有一个人到我身边来看了我,但是我不大能记得他的容貌,有个很模糊的印象,到醒来之后就忘得差不多了,我的脑海中只深深地记得一句话:“你没事吧?”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然后我听见他说了一声:“我帮你叫救护车。”

之后我就再没有了印象,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叫我也不清楚,后来我询问起这场车祸,董缤鸿和颜诗玉和我说的都很少,当时我也注意不到这么多的细节,于是也不知道这个好心人是谁。

张子昂听着我这样描述。沉默了一阵说:“这么说来就是了。”

我问:“什么是了?”

张子昂说:“那个司机在加速将你撞飞之后,迅速下车来看你有没有死,看见你只是受了伤并没有生命危险。帮你喊了救护车这才离开。”

听完张子昂的这话我就疑惑了,我问说:“他既然加速把我撞飞出去,为什么又要来查探我是否有生命危险,难道他既想把我撞飞又不想让我死?”

张子昂说:“不是把你撞飞,而是希望你受伤。”

我说:“为什么,我受伤他们有什么好处?”

张子昂说:“这个计划由来已久,我总觉得是和你住到了这里有关,你的那个老板,他当时为什么动员你买到这里来,他有说过一些不寻常的话吗?”

我想了想说:“也没说吧,就算说了那时候我也记不住啊,毕竟那时候我自己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和猜人的心思。”

张子昂说:“你自己没有想过吗,你的老板劝你在这里买了房子,之后你就遇见了车祸。然后就发生了苏景南顶替你的事件,这难道不是早就计划好的?”

我望着张子昂,有惊讶的情绪,但是却没有说话,张子昂继续说:“你的住处一旦确定。那就会成为一条恒定的路线,所以他们只要拿捏好你上下班的路线就能轻松做到守株待兔,那么如何确定你的住处和路线恒定呢,很显然你的老板就起到了这样一个作用,他劝你买到这里来,就是为后面的车祸做计划。”

但是我觉得张子昂这个说法有些站不住脚,我说:“这样也不对,自从大学里出了殷宇寝室杀人案之后,我的交际就一直很局限。那时候我和董缤鸿他们住在一起,他们只需要在我上下班的路线上做同样的事就可以了,何必费这么多心思,甚至要押注在买房子这样的事上面,而且我肯定是没有经济能力的,就需要得到董缤鸿的支持……”

哪知道我才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忽然就打断了我,他说:“你现在就说到问题的关键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出了车祸之后,原来公司的所有手续都是董缤鸿去办的,而且你自己也会所了,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你并不知道苏景南的存在,因为你有了一个十分有把握的猜测,就是苏景南当时就在公司里上班,整个公司没有人知道你出了车祸,如果是你自己去的话,那么正牌和冒牌货见面谎言就会被拆穿,是不是这样?”

我没有作声点点头,张子昂继续说:“当时董缤鸿作为你的父亲,你对他十分相信,不但相信他在你心中还有一定的威信,毕竟他是军人出身,你是有些怕他的。而当初你听了你们老板的话打算买房的时候,董缤鸿其实已经和你们的老板达成了一个共识,就是支持你买,但是你和他说的时候,他是反对的,这正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我终于明白张子昂要说什么,我接过他的话说:“其实他反对并不是真心的,只是表面上意思一下,所以才会有我后来觉得的他反对但又不是很强烈,好像体现出一种他反对有尊重我的独立决定能力,那么以后如果因为这座房子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会怪到他头上,甚至说重一些,即便到现在你不说起,我都不会把房子的事和他牵连起来。于是他技能因此而撇清干系,又能和我们老板达成一项共识,就是让苏景南顶替我在公司上班,造成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假象,而我那段时间,就是被替换之后的‘苏景南’,并不能见光。”

张子昂说:“所以即便出了那一场车祸,你也并没有提高警觉,之后依然还是住在这里,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为了不让这件事暴露,你不得不被换了工作单位,就是后来马立阳无头尸案发生的时间,然而,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你在同样的地点被守株待兔,再一次遇见了相同的事件,可是这一次显然比上一次要复杂的多,那么在你这次出车祸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心中好像已经有一条线索浮现了出来,我于是顺着张子昂的问题回答说:“当时我正在查邹衍的挖肝抛尸案。”

张子昂则继续引导我的思路:“那么你受伤住院一个来月,从你出车祸前到车祸后,整个案情有过变化吗?”低刚名扛。

我眯起眼睛说:“并没有。”

张子昂就没有继续说了,而是看着我,似乎我刚刚说的三个字已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而我已经意识到了这点,我说:“没有变化才是最大的变化,在我住院的这一个月里,案情已经彻底变化了,或者说已经完全被改变成了他们想要的模样。”

张子昂却说:“其实这个案子到了这里已经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也翻不出什么浪了,你出了车祸完全是因为你找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如果再接着查下去,很可能就会得到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所有有人怕了,于是车祸就这样发生了,然后等你出院,案子就这样了结了。”

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层,而张子昂已经继续说下去了,他说:“那么你能想起来你曾经找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线索或者是东西吗?”

我回想了车祸之前的那段时间,一时间却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我说:“肯定是一个很微不足道的细节,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这让他们引起了警觉,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策划。”

张子昂点头,而他则继续问:“那么那一次呢,你又发现了什么,既然都是因为发现了不一般的事情而因此必须中断你的这种发现,但又不能让你死,所以就采用了这样的方法,这似乎就说得通为什么要让你受伤,撞你的司机为什么要下来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因为他们不能让你死,又必须让你受伤,就是这样。”

那之前的事就更加记忆模糊了,更何况两次我都撞到了头,虽然没有造成失忆,但是多少会对记忆有一些影响,所以张子昂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依然也想不起来。我于是依旧摇头说:“也没有头绪。”

张子昂说:“这些想不起来也好,既然这些成为他们对付你的理由,那么就是说你一旦想起来,就会再次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这也正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我点点头,但是心中却忍不住去想这倒底是一件什么事,值得他们这样在意?

而我还有一个疑问,我说:“可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明白。”

46、菠萝脑

张子昂问:“什么问题?”

我说:“既然要让我出一场车祸,并不需要让我在这里买房子再计划,完全在我和董缤鸿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在选定的路上计划就可以了,为什么他们要舍近而求远,弄这么多门道?”

张子昂沉吟了一下。终于说:“这就有两个说法,可能两个说法都同时成立和存在。第一,你和董缤鸿他们一起的那个住处到你公司的路线不便于计划这样的事故,可能中间会遇见什么阻挠,无法完全开展。第二,你发现动员你买房是很早就开始进行的了,参照这一次车祸,是你发现了什么事之后马上就策划出了这样一场行动,所以你的老板让你在这里居住,肯定还有另一个阴谋。”

张子昂这样说着的时候,我回忆了两条路线。我说:“我两次出车祸的那个地点,的确是从董缤鸿住处到公司无法经过的,但是这里却是必经之地。包括后来我的新单位那个路口也是必经之地,根本绕不开。”低刚助才。

张子昂说:“那么就是说,董缤鸿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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