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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心理罪-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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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泽辉抬起头问我:“什么问题?”

我说:“你也算是跟着樊队的老人了,在那一批人当中,唯独你留了下来,而且你也帮了我很多,可是我却越来越看不透你,你越来越不像是樊队的人,反而更像是别人安插在办公室的间谍。”

郭泽辉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看着我,即便面对我这样的说辞也丝毫没有惊讶,他反而是对我说:“这么久。何阳你终于开始问我了。”

听见他这样说话,好像早就等着我开口这样问一样,我说:“所以我的猜测都是对的了,你一直都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

哪知道郭泽辉却说:“整个办公室谁不是呢。你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而且不单单是你,就连樊队在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里的人也是这样的,就连你自己都是别人安排在樊队身边的,用来探查樊队的行踪,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听着郭泽辉说着这件事,我说:“那么你是隶属于谁?”

郭泽辉说:“你知道这样的问题通常都是不会有答案的。即便能给你答案也是一个假的,并不会是真的。”

他隶属于谁暂时我也不用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于是继续问说:“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我的车子丢失,这件事你有参与是不是,我只想知道,我的车被开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把握的车偷走?”

郭泽辉说:“其实这件事你不问我,我也要找你说,而且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意识到这辆车的丢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问:“这辆车有什么特别之处?”

郭泽辉却问我:“你说一辆车半个月的时间,能去的地方很多,你让警局帮你查这辆车出现的地方,一定是有了一些线索,否则你不会来问我。既然你选择来问我,就说明有一些问题你无法想透,更不要说有合理的解释了。”

听见郭泽辉这样说我越发皱起了眉头,郭泽辉给我一个本子,很厚,但却只有两页纸,而且还是折叠成本子一样的,我接过来打开,却发现这是一幅地形图一样的东西,分成了两种线条,黑色的和红色的。其中红色的像是行驶轨迹,郭泽辉说:“红色的就是这半个来月这辆车去过的地方,上面一些重要的地方我都用用红点标了出来,你如果想知道这辆车去了哪里,都做过一些什么,可以到这些地方去看看,当然你也可以循着这条路线去跑一圈,也并不是很长。”

我看着这段路线,基本上都集中在郊外一些的位置,我看见我住的小区和董缤鸿房子所在的地反也是红点的范围,而且是唯一两个城市内的红点和路线,这让我更加觉得这两个地方的停留似乎存在问题,包括这辆车和车上的人在这两个地方做过什么,更加重要起来。

我于是指着这两个点说:“这两个地方,尤其是我住的地方,我几乎每天都在,但是我却并知道发生过什么,这样说来的话我已经去过了却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郭泽辉说:“经常去的地方,即便是你每天都住的地方,也未必是最了解的地方,就像你曾经和董缤鸿天天住在一起,但是你了解他吗,你不了解,甚至你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以你住在那里,并不代表你了解那里,我想经过这一次,或许你会对你住的地方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郭泽辉的这句话意有所指,让我更是疑窦丛生,本来我对我们那个小区就已经存在很深的疑问了,尤其是我住的那栋楼,好像这栋楼在建造的时候就存在一些问题,只是由于我对建筑方面的认识实在是有限,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现在郭泽辉再次提及了这栋楼,我就更加警觉起来,而且心里在想,难道这个人到小区来是有另外的目的,说不定小区里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接下去,这样的阴谋完全是我无法去想象的。

郭泽辉继续说:“包括董缤鸿家,你几乎是从小在那里长大,但是你对那里又了解多少,这也很让人生疑,所以借着这一次,你好好去了解下吧,恐怕之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本来找郭泽辉谈话是我主动出击的,可是谈下来却发现整个过程我完全处于被动当中,一直都被他牵扯鼻子走,究其原因,是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我不能分析他的行为,也无法预测出他要做的一些事,所以在这方面,无法压他一头。宏讽役亡。

最后我拿着这一个本子回到了办公室,我看了很久,而且还翻出了地图来对照着看,发现这些地方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地方,在地图上根本看不出一个什么究竟来,恐怕不到实地去一趟,还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在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我拿出了那一盒糖果,现在里面还有八颗,我按照自己最喜欢的一颗拿了剥开,在剥开的时候心中很忐忑,我不知道樊振又会给我什么建议,是关于什么的,当我将纸条渐渐打开,看见上面写着的内容时候,我都开始怀疑,樊振是否已经知道的所有的来龙去脉,否则怎么能预料得如此精准,而且连后来出现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上面写着……见过曾一普之后再去。

虽然上面并没有写明要去哪里,但是当我看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樊振是让我在这个半月与曾一普的会面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到郭泽辉给我的那些地方去看看,我觉得这里面绝对是有一层警告意味的,可以说曾一普是我的军师,这一次见他,他势必会知道我要到这些地方的事,那么到时候也势必会给我一些建议,大约樊振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我看着纸条上的这句话,最后将纸条和糖衣彻底烧掉,不留任何痕迹,最后才看着这个绘制着地形图的本子发呆。

往后去的时间,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像是被冰冻住了一些,孙虎陵完全没有踪迹,就连庭钟都消失得很彻底,根本找不到他,我曾经试着让史彦强找他,史彦强却告诉我找不到了,我就想着他已经成这样了,又会到哪里去,难道藏起来了,还是遇见了什么不测?

总之与曾一普会面的半个月期限很快就道,我还是如期地到了林子里的木屋去等他,可是这一回,我从天黑之后不久就开始等,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看见他的踪迹,我耐着性子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他也没有出现过,他的失约让我有些不安起来,而且这一夜都是在胡思乱想,他该不会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又或者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不能前来。

因为上一次我们相见的时候,他说过这个林子的秘密很快就会被挖出来完全是因为林子里的残尸的被发现,而这个案子,后来我才知道已经报到了部长那边,他对林子里出现的巨鼠,以及林子里出现的残尸非常感兴趣,虽然看似毫无动作,但我知道他已经让人来查了。

30、连环事件

其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办公室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也就是说,这一次他没有让我们的办公室来做,那么就是说,这件事他不想让我牵扯进来。所以瞒着我派了另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查。

于是我立刻和曾一普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曾一普今晚没有来赴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记得曾一普曾经说过,如果有特殊情况,他会用我能知道的方法通知我,可是这次没有通知,我在树林里等了一夜。

所以,樊振糖果里的那张字条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这个不一样就是在他让我等到和曾一普见面之后再去郭泽辉告诉我的那些地点,那么樊振是不是先告诉我曾一普这边出了问题,从而想给我暗示什么,或许是从曾一普的莫名不见告诉我这些地方或许就是一个陷阱。又或者是让我在去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或许曾一普的不见就和这些地方有关。

我有了很多念头,但是却没有一个完整而且准去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思绪就有些混杂。从树林里回来之后,我也一直很忐忑,生怕曾一普出了什么事。毕竟曾一普这个人的能力我还是能看见的。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也遭遇到了什么不测,只能说对手就不是我暂时能应付的了。

所以从树林里回来之后,我又到了那家咖啡店,毕竟我只有在那里才能联系到母亲,而曾一普是母亲派来帮助我的,现在这个帮助的人不见了,母亲是我唯一能找到的线索的人。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当我到了咖啡店的时候,里面的店主和服务员已经换过了,和上回我来的时候并不是一批人。于是我多了一个心眼,但在咖啡店坐下之后我还是说出了那句暗号,除了人变得不一样之外,所有的过程还是一样的,我被带到了那个房间里,然后很快电话就打了过来,直到听见那头是母亲的声音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和她说了曾一普失约的事,因为是电话联系,我无法看到电话那头母亲表情上的反应。至于声音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猜测的地方,因为母亲的声音和语调一直都是那样平缓,即便是在听见了曾一普的失踪也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惊讶。

我以为她回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最后母亲却告诉我曾一普的行动有绝对的自由,而且可以不用向他们汇报自己的行踪,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跟踪曾一普的行踪,所以这一次曾一普失踪不见应该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去处理了,让我不用担心,而且母亲说曾一普不大可能会出问题,他有足够的经验来面对这些人和事,所以如果这次我没有看见,可以试着在下一次约定的时间去见他,那时候他应该就会出现了,而且有他应该也会和我解释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得了母亲这样的答复,我算是短暂地松了一颗悬着的心,既然母亲这么确定他不会有事,那么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在最后母亲问了我一句,她问我说:“你有那个人的新工作能够了没有?”

这就是我的任务,虽然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任务,我于是告诉母亲说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谁,而且这一百二十一个人我也才接触了十来个,这完全就是一项大海捞针的过程,而且有一百二十一个人,除掉死掉的几个,即便我真的见到了那个人也未必能分辨出来,这件事短时间内恐怕根本无法完成,而且在没有充足的信息制成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认出来这个人的。

我说出这些话之后,母亲却忽然说:“你已经见过何雁了,你觉得何雁怎么样?”

我说:“不得不说她小女孩的外表的确很有迷惑性,而且不得不承认她得能力比我要强很多,包括对线索的掌控能力,也比我要优秀。”

母亲听见我这样的回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她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还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而不是让何雁去做?”

这个问题我曾经在脑海里灵光一闪出现过,但是总没有系统地去想过,我于是说:“不知道。”

母亲说;“就是因为这个人只有你能认出来,现在你说你毫无头绪,那就说明你还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还没有和他接触过,否则可能只是第一次见面,或者得知这个人的什么事,你就能立刻察觉到这个人的不寻常,而且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母亲说的很肯定,所以她最后说机会是需要等的,让我也不用太过着急,毕竟这并不是急就能解决的事情。上找呆圾。

最后我从咖啡店出来,因为熬了一夜人有些累,会去补了一个觉。下午的时候去办公室交代了一些我离开这段时间的事物,因为我打算第二天就出发去郭泽辉和我说的这些地方,这些地方虽然就在附近不远,不过来去之间也有一两百公里,而且每个点和每个点之间也距离比较远,我大致估摸了一下,即便诶个地方只停留一两个小时,也要三天左右的时间,现在办公室这边对人骨尸香案并没有什么起色,所以也没有很重要的事,庭钟现在又不在,我最后决定让史彦强先代我做着,至于我要去哪里,我没有说。

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带任何人和我一起去,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我一个人去会更好一些,带了旁人,总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最重要的是,我身边有如此多的势力盘旋,一旦带了人去救会有势力的争斗,到时候牵扯到一些博弈,总会耽搁我探查事情的真相。

交代完这边的事情,我准备了一些路上的必用品,而且为了方便出行,我决定开着失而复得的这辆车去,我觉得孙虎陵将车交还个我本来就是有所企图的,更重要的是这辆车本身就是一个线索,如果这辆车真的去过郭泽辉给我的这些地方的话。

一切准备就绪,我戴河郭泽辉给我的地图第二天很早就出发,首先第一站我去的自然是监控里找到的那个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在郭泽辉的地图上是没有的,但是自从我看见监控之后,就对这个地方存了一个很深的疑影,尤其是看见车上那个完全陌生的人,让我总有一种想要探查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开着我的车的念头。

所以我驱车先去了这个加油站,巧合的是,到那里的时候油箱里的油也差不多到红线了,正好去加油,问问当时有关的情况,如果那里的员工还记得这件事的话。

这个加油站和其他的加油站有些不一样,不是自助加油,而是加油站的员工会收钱帮你加,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在员工看见这辆车的时候,我发现她好像多看了我几眼,似乎是觉得有奇怪的地方,那种眼神越看越不对劲。

而且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不寻常是来自这辆车,所以我一直很留意她得举动,包括收钱和加油的每一个举动都细细观察,尽量看出一些不对劲来。

帮我加油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我觉得这样的女孩正处在一个心思比较单纯的时候,所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那么一个表情来的,于是在她加完油之后,我试着问她说:“你好像认识这辆车?”

31、加油站诡事

女孩不懂得伪装自己的表情,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只见她忽然有意思惊恐的表情,然后就摇头说:“没见过。”

但是她掩盖谎言的技巧实在是太拙劣了,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她完全是因为恐惧在掩饰,而且从她看见车子的第一眼起,就存了一种恐惧的神情。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关于这恐惧的来源。

但毕竟是陌生人,她既然说没见过,我不可能拿出办案的那架势来继续追问,而且她也不是犯人,我现在也不是探员,我于是将车子停靠在边上,假装进去买东西,但是却透过玻璃橱窗一直在观察她得反应,我发现她会一直看向这辆车的地方,而且我还发现不光光是这个女孩,就连加油站其他的一些员工也会有那样的眼神。甚至我进去里里面的便利店之后,有两个员工还凑到了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说的和这辆车有关。

这让我心中的疑影更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委。而且加油站的这些员工都知道。但是因为恐惧而不敢说出来,加上人都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所以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很少会存在一些善意的提醒,就比如现在,就没有人主动告诉我,这辆车的奇怪之处在哪里。

于是我假装糊涂,在结账的时候问了里面的收银员,这个是个小伙子,胆量应该大一些。而且他是在便利店里头,和这些加油员工的性质应该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我于是问他说:“刚刚我在外面加油的时候看见帮我加油的员工表情很怪异,好像是认得我那辆车似的,我问她她又不肯说,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找布圾。

收银员小哥听见我这样说,也稍稍有些讶异,他说:“你的车是哪辆?”

然后他就走出来了一些,透过橱窗看向外面,我指了指车子停着的位置。为了不让他认错,我还准确描述了车辆的外观,哪知道收银员小哥看见我的车子之后立刻也是带了那样的神情看向我,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是你的车?”

我心中一沉,于是问说:“你也认得?”

收银员小哥很快就说出了一串车牌号,问是不是我的,我听见他念出来我的车牌号,更是讶异,因为即便有人开着我的车来这里加过油,这里的员工也不可能把车牌号给背下来,除非这辆车是出现过他们记忆尤为深刻的事。

我于是故意弄出很惊讶的语气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车牌号的?”

这时候收银员小哥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有些质疑的语气问我:“这辆车果真是你的?”

我点头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收银员小哥倒不像外面那些人那样吞吞吐吐不肯说,他说:“那就怪了,这辆车上次开着来的完全是另一个人,难道是你朋友?”

我问:“上次开着来的人?”

我边出声,已经边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在监控中我看见的那个来加油的陌生人,我基本上能确定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不过听收银员小哥能这么清楚地提起这辆车而且记得这个人,一定是发生过记忆深刻的事情,否则像他们在这种人流量如此密集的地方,是不可能记住这些事的。

收银员小哥却疑惑地看着我,反而问我说:“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车开来过这里你自己也不知道?”

我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单页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说:“我的车丢失了有一个来月,最近才找回来的,中间发生过什么还真不知道。”

但是收银员小哥却丝毫没有打消疑惑,反而是更加疑惑地看着我说:“这也不对啊,难道警方通知你去提车的时候,没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且你的车不应该是有损毁的吗?”

我终于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件事又不能和陌生人说太多,我于是摇头说:“我拿到车子的时候非常完整,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起这辆车发生过什么。”

这时候我发现收银员小哥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夜意识到了什么危险一样,我觉得他马上也会像外面那些人一样立刻就不说了,我于是马上追问说:“这车子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看见你们都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

收银员小哥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开这辆车了,卖了也好,放着也好,这车不吉利。”

我假装很着急而且很慌乱地问他说:“你别吓我,倒底是发生过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备啊。”

收银员小哥也是个好心人,所以他最后还是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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