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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走阴人-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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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白世宝急叫道:“秦广王,你先别嚷……你不认得我,可认得这个东西?”说罢,白世宝从怀里把《生死簿》和“勾魂笔”掏了出来,摊手一摆!

秦广王瞥眼一瞧,惊道:“崔珏呢?”

白世宝先没吱声,站起身来趴在门口听了一阵,然后悄声说道:“秦广王,眼下整座鬼城乱了套,七爷,哦不!白无常和黑无常他们起兵造反,‘崔判命’在‘生文殿’被白无常给绑了,临来时,崔判命叫我来这里救你!”

“救我?”

秦广王听到这里,挑着眼皮,寻思着滋味儿,随后突然张开大嘴白牙,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何必眉头皱疙瘩?别笑鬼王被鬼押,临到危难有人拉……”笑罢,秦广王把脸色一正,厉声说道:“小子,你听我说……打现在起,你的鸿运开了!”

“鸿运?”

白世宝愣道:“……什么意思?”

第223章 落魂钟响

枝叶飘零,是知败谢,根苗连续,断彼牵缠,坟前生花,可观后人;芝兰瑞兆,松柏寿征,修竹文贤,莲子连登,菌菰疾病,牡丹富贵,茉莉安营,笋生祸损,荒草凄败,奇花生艳,后世锦荣;此名曰:卜坟花。——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运气一动势如潮,逢凶化吉鼠避猫,大风一日忽吹起,拨开云雾坐鬼朝!”

转运的机会来了!

秦广王把这几句话一扔,听得白世宝大眼睁远,直愣神,嚼着这几个字儿,仔细琢磨着味道。紧接着,又听秦广王压声说道:“小子,你听仔细……在‘鬼判殿’的桌案里有一木匣,匣中的法器是‘太岁神’殷郊赠我之物,名叫:落魂钟!”

白世宝愣道:“落魂钟?”

“正是!”

秦广王点头说道:“酆都鬼城内藏有‘九煞之宝’,一为《点鬼录》,二为‘阴阳镜’,三为‘落宝钱’,四为‘落魂钟’,五为《生死簿》,六为‘勾魂笔’,七为‘五木称’,八为‘钉头七箭’,九为‘拘(押)魂锁’……这个‘落魂钟’形如铜铃,施展之时需念咒摇动,鬼魂闻声,战栗不稳!”

白世宝乍听来离奇,细寻思有谱,心中暗暗称道:“这倒是与崔判命那个‘断魂香’异曲同工。”

秦广王顿了顿后又说道:“小子!你既然有法子能进来见我,定有法子到‘鬼判殿’中拿到此物,若事成,可助酆都冥府逃过这一劫!”

听到这里,白世宝站起身来说道:“成!我这就去试试……”

“且慢!”

秦广王说道:“待我授你‘避声咒’,免得到时你被钟声震得失魂!你且近前一步……”说罢,白世宝近到跟前,听秦广王咬着耳朵“嘀咕”了一阵,白世宝一一记下,连连点头。随后秦广王又说道:“小子,眼下酆都鬼城就全看你了!”

白世宝皱眉道:“话不敢说死,我尽力而为!”

“嗯。”

“事不宜迟,一刻都不能耽搁……”白世宝朝秦广王拱手说道:“我打这儿先走一步,您听我铃声!”说罢,白世宝一转身,推门而出!

秦广王瞧着白世宝的背影,暗暗叫道:“死树钻新芽——活了!”

……

就在这时,门外的几个阴兵一见白世宝从屋里走出来,便迎上前去,齐声问道:“怎样兄弟,可是问的顺利?”

白世宝笑道:“刀口架脖子嘴硬不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肯招的!”

一阴兵顺口问道:“秦广王它都招些了什么?”

“嗯?”

白世宝一瞪眼睛,怒声道:“这是七爷探的事儿,我怎么敢当外讲?”

“哎呦!我多嘴……”

这位阴兵吓得浑身一抖,急抬胳膊,双手抡圆了猛抽自己一个嘴巴,直叫道:“兄弟我说错了话,即使你讲,我也不敢听!”

“得。”

白世宝见状拦住,又说道:“刚才我探了大事,要去七爷那儿禀报去……当然!这事儿离不开几位兄弟的帮衬,我见了七爷定当美言几句,说不准七爷一高兴,当场赏你们个一官半职,也是有可能!”

白世宝不唬弄,事不平,一唬弄,事才定。

“真……真的?”

众阴兵听后相互一瞧,一阵激动,把这事当真,好像已经成了似的,向白世宝道谢说:“走报兄弟,多亏了你呀!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兄长了,我们听你的路子走!”

“拜我为兄?”

白世宝一愣,自己吃过亏,再不敢与鬼“称兄道弟”,急忙转话说道:“这事儿记下了……眼下当务之急,我要去趟‘鬼判殿’,找些物证带回去,劳烦几位帮忙把封条撕下!”

“兄弟你吩咐便是,我们嚼着你的话来!”

几位阴兵连连点头称是,带着白世宝绕到“鬼判殿”前,跟手把门上的封条“咔嚓”一声撕扯下来,随后撞开殿门,一摆手说道:“兄弟要找什么,用不用弟兄几个进去帮你?”

白世宝磕道:“这个……”

“哎呦!瞧我,兄弟你甭说,我们懂了,不问!哥几个在外边候着兄弟!”说罢,几位阴兵一甩头,转身背了过去!白世宝见状暗暗窃喜,随后迈步垮进“鬼判殿”,反手把门“哐当”一关,再扭头打殿内一扫!

这里白世宝来过,熟悉!

只是眼前却是另一番模样,殿内够乱,都是叫鬼给闹的。殿内凳椅“横七竖八”的翻倒在地,四个刻着“生旺死绝”的签筒也散落到角落里,四周墙上挂着的纸灯也灭了数盏,仅剩三盏亮着,忽明忽暗,摇摇欲坠……

咔!

白世宝一迈步,脚底一咯,低头一瞧,脚上踩到的正是那块刻有龙形的“惊鬼神”!白世宝叹道:“当初秦广文拿这个拍案,惊得我浑身直抖,如今却被我踩在脚下,这算是什么?我白世宝竟然经了这么一遭……”

说话间,白世宝瞧见大殿当中正摆着一张黄花梨大桌案,桌帮桌角桌边桌腿全刻花镶花镂花。待白世宝走近一瞧,桌案上正铺着一张丈二匹大黄纸,四角拿铜龙、铜马、铜狮、铜虎压着!

另有一方二尺见方长的眼大端砚,满面注着墨汁,白世宝用手一点,墨汁还未干!

这是血墨,是秦广王座下的“文笔案”,起三更,研磨出来的。墨里兑有阴血,血墨黑比漆,亮比油,更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淹过、盖过、浓过清香,就跟八大盆河鱼的腥味儿似的……

“也不知,秦广王这展桌案里面被没被翻动过?”

白世宝转身朝殿门瞧了瞧,见未有响动,便急忙绕到桌案里,弯腰在桌上仔细摸了摸。果然,手掌滑落,正碰到一处凹槽,白世宝一惊,跟手用力一抠,一块桌板随即被卸了下来。瞬间,一块大红绸子映入白世宝的眼睛里,红的似血!

白世宝急忙伸手去掀!

唰!

这一掀,好一个照眼耀眼刺眼的小木匣子,一下显露出来!

木匣上被雕花刻花,花团锦簇;有龙有凤,龙凤吉祥;有花有鸟,花鸟精神;有蝙蝠有对鹿,福禄双全;正当中还嵌着一拍密密麻麻的梵文,白世宝干眨眼,一个字儿也不认得。

啪!

白世宝伸手挑开了匣子盖,黄布衬里裹着一个圆圆满满饱饱实实,金灿灿的古铜黄钟。不大,手掌宽,钟上没雕花也没刻字,白世宝瞧着这跟秦广王说的分毫不差,“落魂钟”在匣子里闪着白世宝的眼珠子,白世宝眼睛照的比“落魂钟”还亮!

“这就是‘落魂钟’?”

白世宝用手一抓,冰凉凉,沉甸甸的。陡然间,一股精气神乍起,顿时感觉天地都是泥做的,一时虎胆龙威都上来劲,恨不得破天碎地!白世宝为作多想,口中急念秦广王授他的“避声咒”,朗声叫道:“吾借太岁落魂钟,钟响如雷落九空;声震鬼魅失魂轰,万念俱灰一扫空……”

嗡……

这才念了两句,白世宝顿感有劲强风直灌双耳,耳中“嗡嗡”作响,之后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像是被风堵住了耳朵!

白世宝大喜,端着“落魂钟”飞身冲到殿门前,猛一抬脚……

咣!

殿门被应声踹开!

白世宝目光打四周一扫,眼见着面前的几位阴兵脸生疑惑,干动着嘴唇也听不见一丝声音。白世宝嘴角一笑,心中暗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随后张嘴大叫道:“我给哥几个送个好钟(终)!”

白世宝手腕猛地一抖,将手中的“落魂钟”摇得轰天乍响!

轰轰轰!

几位阴兵一听钟声,面色顿时变得煞白,浑身簌簌发抖。

其中一位阴兵扯脖子大叫,鼻子眼珠子眉毛全都离了位,声音更像是杀鸡,颤道:“走,走报兄弟,你……”

几位阴兵悬着手腕,动着胳膊肘,猛抬着手臂,似要提气拔气,却怎么也都不上力气。站在原地抖成一团,慌神要跑。没料到,刚横走两步,腿上一下子撤了劲儿,纷纷应声栽倒在地上,眉毛皱成了铁疙瘩,再怎么用劲儿也于事无补!

沉,魂如同落到脚跟上,抬不动脚。

痛,只要不动身子还能受,一动便痛的要死。几位阴兵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落魂钟”的钟声震的碎了!

“这东西好霸道……”

白世宝见状连连惊叹,心中暗叫道:“若我一人要杀退阴兵可谓是难上难,更不要说抗的住被阴兵齐攻了……如今手上有了这个‘落魂钟’,哪怕是千鬼万鬼,只要听钟声一响,便都瘫成烂泥,没力上阵!”

说道这时,白世宝再瞧那几位阴兵瞪大了眼睛,浑身哆嗦,嘴唇直抖,像是在问话。白世宝便高声叫道:“自古梯子要直,钱要圆,都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跟着七爷八爷来造反,倒头来没有好果子吃……实话跟你们说了,我并不是七爷的什么‘走报官’,我是走阴人!”

几位阴兵愣道:“走阴……人 ?”

第224章 森罗殿前鬼坐棺

天机所现,梦境心生,逢梦占事,凶喜自知;梦鸿鹏至,知宾朋信;梦虫袭身,防毒谋害;梦鼠咬衣,灾防小口;梦鹊噪树,会遇知音;梦笼中鸟,囚人未脱;梦绳拴马,病者难痊;梦蚊蝇邀,险处得财;此名曰:梦畜解。——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天下急事,救命第一。

白世宝不敢耽搁,急步上前,打众阴兵腰间逐个去摸,跟手扯下一串钥匙,快步绕到后屋为秦广王开了铁锁。秦广王一跃起身,抬手在白世宝的耳根处一搓,点通了声道后,朝白世宝眼皮一撩,急叫道:“快,去‘森罗殿’救阴天子!”

“阴天子?”

白世宝愣道:“怎么,我们撇下‘崔判命’不管了?”

“擒贼先擒王,救难先救主!”

秦广王急道:“如今酆都鬼城遭遇‘兵劫动乱’,阴天子是这鬼城之主,掌局之王,分明主次,我们也定要先去救它……”话音落地,秦广王已经身出屋外。白世宝愣了愣,一咬牙,随手推门紧跟了过去……

嗖嗖嗖嗖!

秦广王脚力飞快,白世宝紧紧跟在身后,知觉风灌衣衫,冻得身凉手抖,眼瞧着周围景物眨眼飘在脑后,白世宝便张嘴问道:“怎么不去集兵,难不成就我们俩儿前去救难?”

“远水不解近渴!”

秦广王回道:“我们有‘落魂钟’在手,百鬼不惧!今日定将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两个逆贼拿获判杀,剩有滋事余党,自然不在话下!”

“余党……”白世宝听后暗道不妙,心想这秦广王恐怕还不知道,这场兵变主局之人,并非是黑白无常,而是四殿鬼王:“吕官王”!白世宝当即提醒道:“秦广王,那谢必安和范……”

“嘘!”

白世宝话说一半,就被秦广王挥手打断!

白世宝刚要接茬说话,却见已近一座大殿前。这殿门前一根柱子被砸断了,仅剩下的三根柱子支撑着门脸儿,歪的要倒;殿旁数棵老槐树皮已经被火烧得精光,光秃秃的只剩下“骨头白肉”,半死半伤地伫在那儿,半活半衰的……

白世宝再瞧殿门两旁刻字的对子木牌,已经被火烧得模糊不清,殿门上方的匾额也被熏得发黑,匾额上四个斗金大字,仍旧有些扎眼,书道:原来如此!

白世宝惊道:“这是……森罗殿?”

秦广王点了点头,皱眉道:“鬼烧鬼殿,煞气冲门!”

噔噔!

白世宝心里好奇,近前两步,扒门缝往里瞧,却见里面乱的一团糟,真有“灭门绝户,荒主败家”之相,心中暗暗叹道:“这可真是:狼牙狗啃砖头歪,碎瓦乱顶殿门拆,黑墙火漆烧木烂,森罗殿中遭了灾!”

啪!

秦广王撞开殿门,直冲进殿内,打眼睛一扫!

殿内好似被盗宝掠财,洗劫一空,空荡荡的丝毫不剩,就连房角、地砖、顶棚、墙皮都好似被人看过、动过、敲过、翻过似的。殿内一扇青石做框的八角门也被卸了去,剩下的门洞被砖堵死……

秦广王惊道:“糟糕!迟来一步,阴天子果然被它们给捉走了!”

白世宝问道:“眼下怎么办?”

“找!”

“打哪儿去找?”

正说话间,白世宝忽听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嘈杂之声。白世宝和秦广王相顾一望,随即闪到殿门两侧,打门缝往外窥看……这一看不打紧,却是惊得二位好像被雷轰了身,胆裂魂飞!

秦广王惊叫道:“鬼……坐……棺!”

“鬼坐棺?”

白世宝凝神一瞧,只见殿外气势浩浩荡荡,一路响着马蹄、马铃、马嘶、马叫和马喷嚏,正有“千鬼行军”!

上百辆纸扎马车大板上装着满满的财物贵物,有成箱成捆的黄纸冥钱,陪葬的珠宝玉石,下葬的纸扎童男童女。正前方一辆马车上被放置了一口黑木大厚棺,棺头上摆着三口纸碗,中间碗中供着“少皮无脑”的一颗羊头,左边碗中装着是折脖缺翅的雄鸡,右边碗中是一尾飞鳞凹目的鲤鱼干,四周再搭上四零五落的一挂纸元宝,还陪着三沓黄纸,不红不白的两个蜡烛头儿……

这口棺材上正坐着“白无常”七爷——谢必安!

此时白无常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上身穿着一件五彩交金线,三镶三滚的满花大红袄,下身是一条元青宽的大肥裤,瞧着样式、花色和料子都很老旧,好似压箱底多年的戏服……这件老衣服一看,就有些沉着劲儿,却是显有一身雍容华贵之气。

俗话说:人配衣裳马配鞍,换天换地换个人。

只见“白无常”穿了这么一身心头,刚好把往常那股子“穷气、丧气、贫贱气、倒霉气、全都藏没了影儿”,再往脸上涂粉,嘴唇抹油,腮帮擦胭脂,头上扎根朝天杵,又插着一朵大红花,当真一副“喜庆相”……

白无常头一次穿着这么有模有样,一脚踩在棺材板上,一脚踏着一个大金聚宝盆,胳膊腿不随便,举手抬足支支楞楞的,好像戏台上脑袋插鸣翎子的主帅,好不威风,真威风!眼睛瞅哪儿,光彩在哪儿!

秦广王皱着眉头,再往后看……

真是:汤锅里伸头——人头熟得很!

后面上百位阴兵端着一条碗口粗的铁锁,押着一群熟悉的面孔。其中有“酆都大帝”阴天子、地藏王、钟馗王、楚江王、宋帝王、阎罗王、转轮王、地藏王、钟馗王、无量王、卞成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畜鬼王、禽鬼王、兽鬼王、魅鬼王……又有“四大判官”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和崔判官,后有他手下“六部功曹”天曹、地曹、冥曹、神曹、人曹、鬼曹六位曹官,再往后便是“地狱判”七十六司的大小官职……

除了秦广王在内,鬼司大小官职尽数在内!

白世宝闷了。

当他眼睛扫到“吕官王”时,不由得心吃一惊,暗暗惊疑道:“听黑白无常说,它不是这场兵变的主谋么,怎么也被捆在这里?”

“七爷……”

就在这时,只见那位“猫丧脸”的阴兵端着一张纸摺子,跑在白无常面前说道:“七爷,这可真是‘一句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它软话不吃,硬话不听,死活就是不签……”

“没工夫跟它磨牙斗嘴!”

白无常脸色一怒道:“拿下去,施些手段,强逼它画供,退位让贤给我!”

“谢必安,范无救!”阴天子在后方怒声骂道:“你们所作之事,册籍业上已经被注明,事已至此,瞒得过谁,也不过天……”

“天子!你听我说……”这时,吕官王在旁极力劝谏道:“事到这时,还嚼着嘴上快活有什么用?别惹恼了它们对我们动了苦刑,到时可是划不来……”

阴天子怒道:“吕官王,你!”

“……”

白世宝一愣,听得清楚,心里也顿时明了。敢情这位“吕官王”混在这里装好人,事成了它来做酆都的阴主,事败了自有“黑白无常”来顶包,众鬼王眼下不知道这个猫腻……所以它现在以“大义开导”,势必要说降了阴天子!

“报!”

打这时,远处有一阴兵飞马过来报,直叫道:“七爷!阿傍阴帅和阿仿阴帅已‘弃暗投明’,正率兵前来与我们合兵一处!”

“来的正好!”

黑无常在旁一听,顿时大喜道:“如此一来,鬼城大半均入我们之手!”

白无常朗声笑道:“卯足了这股劲儿,咱们把酆都掀它个底儿朝天,还愁不发家?”

黑无常陪笑道:“发家!”

俗话说:摔一跤不算事。可“树倒猢狲散,兵败如山倒”,众鬼王听后个个慌了神,乱了阵脚。原本阴天子孤注一掷,将胜败都押在“牛头马面”这两位阴帅的身上,如今一听它们临阵倒戈的消息,不由得仰天长叹,连连叫苦!

秦广王躲在暗处一听,面色气的煞白如纸,心火上涌,便要推门冲出去。却被白世宝一把拦住,悄声道:“兔子架不了辕!秦广王放心,你让我去!”说罢,白世宝在殿内扫了一眼,抓起一个铜壶来,用手使劲一提,推开殿门,卯足劲儿,往外一抛掷……

嗖……咣当!

众阴兵一惊,目光全撂在这个东西上。

白无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得往后蹦了半步,再把脖梗一伸,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歪嘴歪把的小铜壶。未等白无常开口说话,只见一位阴兵眼睛直冒惊光,瞪大眼失声喊道:“来者何人 ?”

白无常眼皮一抬,只见白世宝正打“森罗殿”里迈步走上前来,辫子猛地一甩,垂在胸前,辫根乌黑,辫梢发亮,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白无常不由得一愣道:“怎么,又是你?”

白世宝上前一步,拱手呲牙的笑道:“俗话说:起个好头,不留恶尾……没错七爷,正是小的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用费工夫!”黑无常怒声喝道:“来人,给我拿下!”

白无常一皱眉,急叫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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