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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色即是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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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芳龄的话来说呢,“你幸亏是个女孩。不然早被赶出去了。”

女孩子为什么能留下?芳龄回答,“仙门的男女比例失调。很多人找不到拥有灵根的女子为妻,只好娶凡俗女子,造成后代灵根越来越差。因此,灵根再差的女子,也会有人要的——为了后代么。”

这就是司南能留在青阳宗,没有人赶走她的原因。

司南觉得很冷。看见邵亦雨同情的表情就更冷了。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鱼,来到陌生的陆地上,举目四望,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人能帮帮她。

该何去何从?

“呵呵。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邵亦雨连忙站起来。

来者是一群少男少女,尽是人物挺拔、俊美超群之辈。就像来到自己家中,并不客气,鱼贯进入清官祠,一下子把冷清的清官祠变得如山峰正殿那边一样热闹。

“亦雨师弟,这就是你那位吗?”

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孩眨着眼,捂着嘴巴呵呵笑着。她年不过十五岁,五官精致的像从画中走下来,对着司南招手,“小丫头过来一起坐吧。这大晚上的,坐在一块热闹些。”

另一个声音则清冷的说,“姐姐好心,不过也不能失了规矩。你就在脚踏上坐下吧。”

司南呆愣了一下,被一个红衣女孩拉扯着坐下了。

她本就矮,坐凳更矮,一下子淹没了似的,再也找不到了。

就听见那名叫她在脚踏上坐下的女子轻轻叹息一声,“如此盛景,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得见的机会。”

“冰倩妹妹,你别多愁善感了。师叔让你去碧阳宗,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佘绛香不是去了青云门么。只去了别像她一样忘了我们就好。”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二、绝色阿织

一群俊男美女说笑着,从突出一角的岩石背后转来,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香风,涌入清官祠。邵亦雨似有些手忙脚乱,一个一个的行礼,口中说道,“李师兄、管师兄、蓝师姐、冰倩师妹、菡萏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亦雨师弟,清官祠独独你能来不成?”

被称作“菡萏”的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生得容长脸蛋,修眉俊眼,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尤其语笑声声,如玉珠滚落,悦耳动听。穿着宝缎蓝花喜字夹衫,外罩一件樱桃红的花稠小袄儿,随意抿了抿鬓角的发丝,一股锋芒毕露的风情便扑面而来。她与阿萝,倒是一对天然敌手,不相上下。

另一位脸似银盆,浓眉大眼,举止端庄优雅,说话婉转动听的姑娘,被亦雨称之为“蓝师姐”的,轻轻笑笑,“听管稷讲,你忙忙的装了先点心,撇下众人,一个人过来了,是我好奇,邀了菡萏妹妹,冰倩妹妹过来看看。呵呵,路上遇上凝翠峰李师兄,就一同来了。这位就是司南妹妹吗?”

蓝羽卿目带好奇之色,打量着卷着袖口,身材瘦小干巴的司南。只是司南刚刚为自己“天资奇差”而自怜自伤,眉宇间隐隐带着幽怨之气,无论容貌、身材、性情、资质,无一可夸耀之处,于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

邵亦雨的脸色有些发红,不过夜色下,倒看不大清楚,只偷偷投了一注眼光给那“管师兄”,管稷回了“我也无可奈何”的眼色回来。

清官祠建造于危崖陡壁之上,空间面积很小,正堂也不过十五六平方,摆放两座泥塑的雕像,三尺多长的供桌上,只有三盘已经快要蔫了的水果。除了两根圆粗的柱子,只剩下几个蒲团了。供人休憩、茶水的偏堂就更小了,一袭半旧的垂璎帘子,稀稀落落了隔开了两个空间。

三位如花似玉的少女进来,给冷清的清官祠增添不少丽色。

“先祖中唯有青樾祖师成就最高,只是我等后辈,受祖先余荫,不该独独敬仰一人,其他先祖也该祭祀一番才是。”

不知是谁先提议,几女都掀起裙摆,在破旧的里面草芯都露出来的蒲团上跪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弟子蓝羽卿/左菡萏/陶冰倩,今日祭拜列位先祖。望先祖有灵,庇佑宗门,多出良材美玉,将宗门发扬光大。”

就在这叩拜的短暂的功夫,两个穿着掐牙背心,梳着溜光水滑大辫子的丫头进了偏堂,一个打着帘子,一个擦灰;一个垫上干净的桌布,一个摆放水果点心,不一会儿,收拾的小小偏堂,窗明几净,一条酸枝木长案伸出来,放着瓜子点心等物,周围摆了六个坐垫。恭敬的请三位小姐坐了,尾随而来的李修真、管稷才在另一边坐下来。邵亦雨陪末座。

左菡萏虚手一指,请司南也坐。只是,哪里还有她的座位?

陶冰倩随手指了指脚踏,一个红衣女子,是蓝羽卿的贴身侍女,名唤“沾衣”,扶着司南坐下来。

别人都坐高几之上,谈笑风生,唯有司南本就矮,坐下脚踏上,见头不见身。她深深垂下眼眸,不让人看出她心底里的怨气。

她的怨,不是为这种场合只能坐脚踏上,平白矮人一截。而是见到陶冰倩的一霎那,恍惚想起一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女人——司梦,柳氏的亲生女。

司梦和她同是老爷的女儿,可人家母亲成了继室填房,掌管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她的母亲被发配到偏远角落,享受“冷宫”待遇。这还不是司南嫉恨的主要原因。柳氏屡屡虐待她,她能理解,若是她,也会讨厌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司梦和她一样都是先天灵根,司梦却能进入圣山,成为玄冰崖的弟子,而她却被柳氏半囚禁,过着只能看着院墙里四角天空的生活?后来还被送到东家,受东大少的侮辱!

最让司南无法原谅的是,司梦八岁那年回家,被人层层围观,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人群中,两姐妹的目光交错,司梦的眼神,她永世难忘

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没有内疚,没有羞愧,仿若看见一个无关的过客,一个在家中的摆设,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好歹是一个父亲所出亲姐妹啊!

没有感情亲情,也没有良知吗?自己的母亲使了坏招,暗中扣下亲姐姐,她居然装作一无所知,还用高人一等,扫视蝼蚁的眼光,看自己的亲姐姐。

司南的怨气,倾尽滔滔江水也无法洗涮。

所以,一看见和司梦气质一般无二的陶冰倩,司南就心潮乱涌,脸颊泛红,险些控制不住愤怒之情。

其实陶冰倩比起司梦,五官还差了半筹,不过同样的冰肌玉骨,冰心玉润,清丽如仙,别有一股“遗世独立”的清高之气。

只有难得的水灵根变异——冰灵根,才能拥有的淡淡的天生仿若圣女气质。

司南不能让人看出她的怨,因为经过判断,她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蓝羽卿、左菡萏是樱玉长老的入室弟子,陶冰倩是飞琼长老的入室弟子。管稷是翼舒峰弟子,李修真是凝翠峰弟子,也是六大亲传弟子之一。她既无才又无貌,进门时间又短,能在人家跟前有个位置坐,已经是看在亦雨、阿萝的面子上。

“听说寻王的宝藏有了眉目了?”

“捕风捉影的事情。寻王何等人物,会让人挖了他的坟墓?只怕又是假消息呢?我想他的那些门人弟子故意放出烟雾,好迷惑众人,真正的宝藏,不知道在哪里埋藏着呢。”

“也不能这么说。寻王是天龙王朝的建立者,虽然只传承了二世,就被凤凰王朝代替,可是当初寻王行走天下,收藏的宝物数不胜数,一夜之间,不翼而飞,难怪过近千年,也有人惦记。”

几个人高声阔论,谈论的是司南完全不懂的事情。

寻王是谁?天龙王朝?又什么凤凰王朝?这里不是仙侠世界么?还有封建的王朝?她插不上话,只顾在自己的沉思中,不一会,就被人彻底无视了。

就在这时,沾衣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着自家小姐失声道,“阿织来了,阿织来了。”

众人一听,都愣神了有五秒钟。左菡萏扑哧一笑,“阿织云游去了。她连自家的祖祭都不参加,怎会来邻居家?”

“真的啊!你们听,是她的青鸟——”

众人静心下来,果然听到几声迥异于风声的音波传来,一时间抛下礼数,蜂拥而出。

司南奇怪的跟在后面,也出了清官祠。她站在几人身后,脚尖踩在门槛上,朝夜空中看,那粉红的月牙儿被淡如云纱的云层遮住了面容,只有一弯皓月呈辉,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在云月之间,生起一团雾水,一个黑点从月亮上慢慢飞下来,悠然自得的翱翔着。翅膀似乎牵扯着月亮的纱衣,月晕被忽闪忽闪,变成一块巨大的布景板。

夜空中寂静的只剩下一点声音。

纱衣飞飞,坐在飞鸟上的仙女越来越近,可以看清面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仰望,心脏不由自主的重重抽缩,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何等的女子?百花为之失色,天地为之动容。把蓝羽卿、左菡萏、陶冰倩三人最美的一面加起来,也不如人家的一根手指甲。

太美了,美到惊心动魄,心荡神驰,似乎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青鸟飞腾着越过众人向龙首峰高处飞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阿织”“阿织”的呼声,连成一片,整座龙首峰都在为一个女人而呼喊。

司南只觉得被锤子重重击在心脏,似有什么破裂开来。

她穿越多年,附身在这具瘦小的身体里,不得不接受平凡的面容,不受重视的身世,和意识里自卑、自厌等等消极意识。

她的力量太弱,不仅要对抗外界的压力,还要小心翼翼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只觉身心俱疲。就像生长在扭曲的瓶子里的人,任由如何生长,也伸展不开——形状被定型了。

今夜见仙女阿织,气质淡定、喜悦从容的模样,好似一粒落入滚滚油锅的火星儿,她的整颗心灵沸腾了,燃烧了,压倒一切的信念,胜过了彷徨无依,哀怨幽怜。一颗坚强的心儿,在经受了重重考验之后,变得如磐石般坚定无转移!

阿织飞过的时刻,司南猛的抬起头,眼眸中爆出一团热烈的火花,涌动着被称之为“野心”的光彩。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在面对高高在上的帝王,也能发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感叹。今日没好看的容貌、扁平身材、资质低劣的司南,为什么不能呢?

说到底,她是一个穿越人,对自己白捡来的人生还没有确定的规划,总是随波逐流。今日看到阿织,她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两世为人,又伏小做低惯了,司南极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刹那失神,便恢复过来。前途哪怕在坎坷,她也不会流于命运的摆布,发奋图强,发誓要做阿织那样的女人!

此时,她身边的俊男美女们则不同了。他们虽然是天之骄子,可是并没有司南善于收敛自己情绪的本事,被阿织绝世风采一激,各种神色,或嫉、或羡、或色魂授予,或面带警惕,各种情绪不一一而论。

恢复的时间比司南慢的多,也无人在意到身边一个女孩已经完成从气质到内心的完全蜕变。

待众人都从惊艳中恢复过来,回到清官祠,刚刚的愉悦的谈话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说什么都冰冷无味,没了兴趣,纷纷起身告辞而去。

司南是被阿萝罚在这里打扫的,只能留下。奇怪的是邵亦雨也留下来。他依旧无所事事的站在门槛外,一时听听风声,一时看看月色,明明很是无聊,却不肯走。

月上树梢,龙首峰的庆祝结束了。那只被阿织驾驭的青鸟扑扇着翅膀,飞向远方,大概回青云门了。

司南偶尔一转头,见亦雨的眼神依旧如从前——恋童癖审美观点的就是不同常人吧,对阿织天人的容貌,反应淡淡,倒是看向自己,常常浮起一团可疑的红晕。

女为悦己者容。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影响太坏,司南几乎爱上这个一心只迷恋自己的少年了。

邵亦雨长的不差,性情经过相处有些了解,还有淡淡的默契。想起这些,突如其来的,有了一种全新的,莫名的感受。

她想,这也许是一种转机?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三、脸抽筋

那一夜,仙女阿织带来的冲击随着如水的时光消散而去,只有深深埋藏在人心的种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缓缓沉淀下来。司南觉得自己好像拨云见日,明朗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射下万丈希望。一切都充满勃勃生机。

她并没有被命运大神所抛弃,在转角的路口遇见下一个柳暗花明,谁知道未来会不会更美好呢?

这一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虽然已是初秋季节,不过竹林青翠,野花曼烂,只有层林渐染的枫树林告知,不久的将来就是严寒的冬季了。天玄山七大高峰,每峰峰顶都有强大的禁制,从一个古老的法门演变而成的“护山大阵”,可以对抗“天外天”级高手,最妙的用处是可以保持阵内始终温暖如春,是以山下的植物才能生长的茂盛葱葱。

阳光的充足,是另一个好处了。据说,如果山外云层如果超过厚度,快要下雨了,就会被护山大阵吸收掉,不知是真是假。

药舍的黑漆大门门槛上,坐着脸白如嫩豆腐似的药童。他梳着未成年的包包头,拿着一根草棍,无聊的拨弄两只黑蚂蚁打架。远远的见阿萝一行人过来了,才抖了衣衫站起来,指着不远处的药圃,“师傅在那边等你们呢。”

司南站在邵亦雨后面,矮了一个头,顺着药童的手指看过去,见一个老农,弯腰驼背,带着斗笠,握着锄头,给药圃里价值不菲的药草除草施肥。

转头时,正好见药童无声的对她眨了眨眼睛。两人身高相仿,眼睛对着眼睛,司南轻轻弯弯唇角,笑了笑,就听得亦雨摆了摆衣袖,说道,“小南,我们走罢。”

司南便丢下小药童,小步跑跟上亦雨。

说来也奇怪,小药童才见过司南两三面,却对她有股天然的好感——谁让偌大的天玄山,只有两人是同龄呢。他翘着脚尖,望着身穿天水青色纻丝道袍,鬓间绾着一根青绿玉簪的亦雨,撅了撅嘴。幸好是脾气好好的亦雨,若是玉屏峰的大弟子隗峰凌,那么拼上被师父责骂一顿,也不能让小南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坠入苦海!

司南不知有人对她抱不平,四顾周围,除了雕梁画栋的药舍之外,只有一方规划的整整齐齐,分别种植着各色药草的药圃。远处倒是有绿油油的稻田,不过山中多种植野蔬瓜果,粮食多数来源于山外十多个凡人村落。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逐水而流,上有蔓蔓藤萝坠入的点点细花嫩叶,流淌出一曲欢快乐章。药圃周围用白色的亮眼石头固定,几株长着嫣红叶子的药草上,有氤氲的雾气低低流动。

医师德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袖口、裤脚挽着,握着锄头的手残了,十分明显的看出只有六指——左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都没了。如果不是眼高于顶的药奴在旁边露出恭敬神色,司南绝对不会把眼前的老农和医宗传人联系在一起。

一路揪着手指,表情怯怯的跟随着阿萝、邵亦雨的身后。也许第一次进药舍,就被芳龄出卖的印象太深,也许是对天医药弭的残留记忆让她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总之一进来,她就心中忐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医师德,小南来了。您给看看吧。”

阿萝领先一步,施礼问好。司南只能看见阿萝骄傲的后脑勺,和臂间的青蛇鞭,听不出声音喜怒。

“哦。”那个老农把头一抬,露出一张极具男人特色的脸——满脸的络腮胡子,乱草般把整张脸遮盖了。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一汪潭水,幽幽郁郁,沉静莫测。使人一望即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还是深沉的,压抑的故事。

阿萝话一说完,把司南从身后拉扯过来,往前一推。

司南不敢反抗,再说也反抗不过,只拿眼睛瞅旁边的亦雨,希望他能说句话。毕竟,她现在顶着“他的女人”名头么?

可是亦雨把头微微一偏,低头看自己脚尖。

哪里也有蚂蚁么?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司南心里嘀咕,慢慢的走到医师德面前。眼角注意到那锄头上黄迹斑斑,不知被汗水浸湿多少层了。又见对方根本不洗手,大手一动,把她拉到身前,直接抚上她的脸

“疼吗?”

但凡一个女孩子,哪能允许一个老男人随意碰触自己的脸?还用脏手碰?

说不出有多厌弃,只是亦雨、阿萝都在,她能说什么?只能强自忍着,扁着嘴。

阿萝皱着眉头,“医师德,看清楚些。是不是真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司南心中大骂,心想这个水货医生若是到了东陈岛,一定会被浸猪笼,口水吐死。有这么不问一声,就直接往人脸摸的吗?是不是趁机揩油啊。

“嗯。”老农没有听见司南心中的抱怨,皱了皱眉,道,“你皱眉看看。”

司南不用说,早皱着眉头,清澈的诉说着不满。

“抬眉毛。”

司南不动,眨了眨眼。

“鼓气。”

司南疑惑?这是做什么?

“药奴”,医师德对身后的徒弟招手,“你鼓气给她看看。”

药奴本不乐意,奈何师傅吩咐,只得努努嘴,像吹气球般,两边的腮帮子鼓得像青蛙般。他比药童大两三岁,早已绾发,平素极在意自己形象的。做出这个近似“鬼脸”的动作,眼球也凸出来,十分好笑。

“你试一试。”

司南看着情形,似有些明白了。原来是给自己瞧病。可她有什么病?能吃能睡,好得很呀。她试探着,鼓一鼓气,果然发现有些不同寻常。她的嘴巴不灵活,竟然无法把嘴巴鼓起的气憋住,不是左边撒气,就是右边漏了!

这是怎么回事?摸摸自己的脸,软乎乎的,怎么会?

“你且笑笑看。”

司南惊疑不定,闻言嘴角微弯,笑了笑。

“嗯,大笑看看。”

司南依旧是嘴角微弯,用尽了力气,还是如此。她用两根手指提起脸颊两边的肌肉,做出一个大笑的动作,可是手一放,嘴角就垂下来了。

阿萝意有所指的看了司南一眼,

“要紧吗?怎么会……我是说,她的脸看起来挺正常的。”

“就像你九岁时习武过度,手抽筋了,她是脸抽筋。风寒入体引起的,不过程度微弱,所以看不出来。别担心,扎三天针灸好了。”

医师德一边说,一边在青石板下的小溪里洗了手,擦干净了,从随身携带的药包里拿出一根光闪闪的银针来。别看他只有几根手指,下针的力度又快又准。对准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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