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头最好不知道,才五等灵根,碧玉倭瓜落在她手里真是浪费了。
他纡尊降贵,亲自守候在此,小丫头有没有眼色?知不知道感恩?痛快的说一句,“留给你们了,不行么?”
司南才懒得理会他的想法呢。
她的呼吸淡淡,在练习瑜伽半年之后,对呼吸的掌握到达一个新的高度。可以把满腹的气息拖成三十秒,如一条线般慢慢的吐出。
这么呼吸,对于平心静气,缓解心情有几大好处。
脑中清明一片,在司东处受的气,已经全消了,有朱探陪她么!还有御岚赶她离开等等,德医师也是如此,从原先的亲近,变成疏离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对她有好感的人。同时疏远了她,为什么,幕后黑手在推动什么?
想到药童跟她一本正经的说离开,她沉思了一下,下定决心,是时候要走了!
郑赏不知道司南的心理活动,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心理不爽。他的性子是,自己不爽,也不让人家爽。故意讥讽的说,“这才几日,如胶似漆,依依不舍的,呵呵,难怪人说女人薄情,虚荣自私,不可相信,看看撒,旧爱未忘,新欢就上手……”
这句话,同时骂了两个人,司南倒无所谓,对暗指“海冬青”心中只是隐隐不满而已,朱探却被骂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初恋,是人生第一朵绽开的鲜花,如初生的朝阳一样美好。多少人念念不忘这种纯真、纯洁的感情?
郑赏的挑衅,不仅伤害了这种情感,还连带着侮辱了他的自尊。如果司南不好,那和司南在一起的他,算什么?
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么对他,就差指着鼻子骂了!如果他亮明身份,就是青阳宗主,不,九阳仙门的九大宗主,甚至紫霞神宗。也会以礼相待!
“你嘴巴放干净点!”
朱探冲上去,抓着郑赏的衣领,挥拳欲击。一想到这个家伙背后的身份,犹豫了一下,医门声誉不错,打了他事小,牵扯到两大门宗事大,再说,也不想给自己身后的师兄、师伯9找麻烦。
郑赏文文弱弱,骂人在行,打架就不在行了。本来他也没看上朱探这个一脸笑呵呵,满脸用喜欢的表情看着司南的人。在他看来,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能和五等灵根废人交往的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待看到朱探忿忿恼怒,却不敢挥拳打他,冷冷一哼,推开朱探,故作不屑的丢下一句,“懒得理会你们”
高傲的如同孔雀,扭着头,走了。
朱探气得胸口发涨,还是安慰司南,
“别理他,要不是看在他师傅份上,才不放过他呢。”
“说起来,医师徐的医术也不咋样啊,不是针砭一系的就是徒有虚名……”
朱探的话语,刚好一字不漏的钻入郑赏的耳朵中。
他停住脚步,忍着怒气,回头质问,
“谁说我师傅医术差?他是历史上晋升‘金针医师’第三快的人。就是那个病怏怏的丰德,要不是我师傅,早死了!”
朱探只当汪汪叫,连个斜瞟都欠奉,语气轻柔的对司南说,“明天去看医师德,让他再帮你治疗,你的脸都半年了,还没有全好……某人的医术不行,还鼻孔长到天上去,好像多了不起似地。”
郑赏直磨牙,不管后果,一指司南,
“这,你就死心吧!她的脸啊,没救了,一辈子眼歪口斜!别说金针医师、就是天医、神医,医宗的大医令,大医令师傅的师傅,也救不了她!”
“你说什么?”司南和朱探同时变色,
“我说你的面部经络,已经被你自己弄的坏死,神仙也救不了了!”
医门所修炼的真气,与其他门派不同。他们收徒严格,不仅要求有奉献的医道精神,聪慧过人的智力、坚定的意志力,还要五行中木属性的资质。因为医门宝典《枯木逢春诀》,只有木属性才能修到高阶,从而进阶“金针医师”。
至于其他资质,水灵根次之,土、风灵根再次,金、火,则需要慎而又慎,因金过刚,火灵则破坏力强,如无特殊情形,针砭一系,根本不会收录金、火灵根的弟子,教授针灸之术。
司南的第三次面瘫,发作厉害,不仅有自己心思不定,肝火上升,忧虑过度的心理因素,也因体内毒素累积到一个程度在作怪,再加上冷风这个导火索一吹,就好像干柴遇到烈火……这才病势汹汹。
如果当时她能放宽心胸,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冷静对待,相信医师徐再怎么保守治疗,也能治好她——身为金针医师,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司南当时太急了。
谁的嘴巴被抽打两下只有木木的感觉,能不急?谁吃饭只能一侧咀嚼,另一边用不上力,能不急?谁才三天不到,连鼻子也歪了,能不急?
相对急的团团转的司南而言,医师徐漫不经心,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更让人气愤,从而失去信心。
醉心医道的医师徐,把大半精力放到研究《魔域奇花毒草集》上了,对司南这个病患稀松平常。面瘫,又不是关乎性命的大病,交给郑赏又怎样?正好历练自己徒弟了。
可就像命运,谁也不知道下一篇章是什么,郑赏和司南相处不合,自持有点小聪慧、粗通医术的司南要求自己治疗,医师徐想了想,准了。
不是差点成了丰德的医徒吗,那至少有点本事了。
他不知道,司南竟然是火灵根!
要说司南,也够倒霉,初学医术,也不知禁忌,对仙术仙诀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不知怎么的,就在捻针的时候,让一线微弱的不得微弱的火灵,进入了纤细、敏感的,面部神经。
她是有水灵根的,如果用水灵滋养神经,修复神经,也不会引发这种后果。可她的水系灵脉,好像被冰块冻着,倒不出来不比琴弦,坏了可以修,就算再微弱的火灵,也能灼烧了纤细的神经末端!
等到发现,大错已经铸成!
就是金针医师,也无法回转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十九、汹涌的怒火
九十九、汹涌的怒火
一块流云百福玉佩。以金丝穿入金珠,坠在白绢水墨画绫裙裙脚上,盈盈一握的纤腰,弱柳扶风的仪态,蹁跹得让人赏心悦目。一群妙龄女子,靓丽光鲜,若穿花蝴蝶,环佩叮当,带起一阵袅袅香风,从静梧院走出。
其中的玉雯回眸一笑,道,“这是难得机会,诸位姐妹可要把握了。仙姬殿很少在不是节日开放的。记得屏声敛气,不要多说话。我留在后面,如有不妥之处,也可照顾一二。”
她笑意盈盈,特意走到一条松花色翠纹裙前,轻声道,“你第一次去,可要什么……”
这名女子低着头,面前是一方笔直的垂发。如同一块上等的黑稠的秀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正好遮挡着面容。她一摇头,那块黑稠也柔顺的一摆。
玉雯低看那裙裾上一块玉环,略带瑕疵,颜色也非纯绿,好像混杂了云絮般,瞳孔不经意间滑过一丝暗色,“你且先去吧。你的心事我知,会和她说明白的。”
就在此时,玉雯口中的她——司南,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在蓝天青山之下,瘦小的人影拔足飞奔,四周的景物飞快的向后退去,她要去药舍,她要去问个清楚——朱探,如果我真的就这样一辈子口眼歪斜,你……你会觉得我丑吗?
——呃
停顿了三秒钟,没有等到朱探的回答,司南咬咬唇,便掉头跑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个答案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头飘来一朵乌云,一朵沉甸甸的,湿淋淋的,将要下雨的乌云。
或者可以不在乎自己穿越附身一个庶出的,长相不佳的女孩子。却无法忍受自己一辈子带着这个缺陷,不能掩饰,走到哪里被指指点点——看,就是那个五官不正的女人,她前世一定做了xx事,所以报应呢不可能的,她千辛万苦找到了特级牛黄,治好了德医师,既报答了对方对自己的善待,也让让对方欠下一个人情。现在,怎么能和她说,德医师也对她的面孔无能为力呢?
他可是金针医师啊!搁在前世,至少也是专家、教授一级金乌西沉,无尽的绚丽色彩在西山口调染、变化着,幽暗的远山轮廓向一条弯曲的剪影,因为背着熊熊火球似地太阳,更加清冷幽寂了。
司南气喘吁吁,一直冲进药舍内。
德医师几天未刮胡子,下巴脸颊上冒起了一截截的青茬,明显消瘦的身子,被宽大的衣袍衬的更加单薄。不过,他的伤势大为转好,除了两鬓的星霜不改,面色已经有了些许红润,想必不久后,就能完全恢复了。
血气上涌的司南,面颊涌起一点潮红,她把自己握得紧紧的拳头松开,以手抚上自己的小脸,不说话,只是用那么,那么期待的眼神,好像一只小狗渴望肉骨头,看着德医师。
她要一个答案,一个不是否定的答案。
静静的空气中,温度渐渐降下来,从对方幽深没有一丝亮色的眼神中,她失望了。
跌跌撞撞走出门口,失魂落魄的司南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关节弯了又直,直了又弯,像是什么东西,已然永久的脱离了掌握这个时候的司南是危 3ǔωω。cōm险的。
没有一个人能承受毁容的打击。
她将带着这样一幅面孔长大?什么未来“美容计划”,“健身计划”,因为年纪小,而暂时没有进行的大计,就因为一个不小心,夭折了。
皮肤不好,可以后天保养。身体不好,可以后天锻炼,身材不好,可以后天塑造。唯有这五官不正,尤其是细微神经被烧坏,她……有什么办法?
一辈子口眼歪斜
有一股遽然的可以冲破所有理智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每走一步,司南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比使用“延缓时间”的异能,负荷更重。喉咙一阵阵干渴,连皮肤都在不停的发紧,冒出热烈的火焰她的整个人都在燃烧!
人在剧烈打击下,会做出什么事情冲动不顾后果的事情呢?谁也无法想象。
司南很是幸运,在转角的瞬间,从煎药房的门缝中,看到一个垂髫小童,依依呀呀自在的哼着歌,声音轻松明快,似乎很是悠闲。
司南阴沉的眼睛霎时红了,死死盯了一眼,灵魂附着在身体上,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反手把门带——这一串的动作如同用疯狂的,歇斯底里的状态来做。会显得更加符合常理些,可是,她的面容没有任何狰狞、扭曲“哦,小南啊,你来了……”
“干嘛……”
“哎呦……”
一声被堵住的惨叫像嘎嘎乱叫的鸭子,突然间,被扭断了脖子。
砰、砰,拳拳到肉的暗声,透过门缝传出来,不乏骨头因为重力,发出咯吱一下的脆响。低低的的呜咽。在一声冰寒的冷哼下,消失无声一刻钟后,司南走了出来,还是反手关上了门。
虽然一样怒气冲冲,但是她的表情平稳多了,那股邪火发泄得——只是出了一小口气罢了。
她还是恨!
铭心刻骨的恨!
是上天要惩罚她自以为是吗?不,是那一对师徒不负责任!她有错,可是这两个眼睁睁看着她,做出毁容的事情,还暗自得意一想到郑赏用挑衅的眼光看她,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脸抓烂!
什么善心慈悲医门弟子,狗屁!师徒一对货色,都是老王八!
她绝不原谅!永不!
画外音,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小药童,抱着头,好半天才龇牙咧嘴的从角落里爬起来,揉揉自己的肩膀、腰椎,柔嫩光滑的小脸成苦瓜了,眼角挂着一滴泪,喃喃的说,“做哥哥,真不容易,还要被打出气……”
而同时,司东一行人,也在药舍内。
司东、管稷、大熊、关玖,以及江一鹭,五人结伴来到医师徐的诊疗房中,来表达谢意,当然也不乏拉近关系的意图。
“医师徐医术高超,司鼎敬佩万分……”
医师徐对眼前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难得高看一眼。
因为此子,他的师傅——傅大医师,才决定派遣金针医师来青阳,否则,这里青山秀水,又无大灾、大病的,银针医师驻扎就够了。
自己当时年轻气盛。没好气的推却了,认为师傅偏心,故意派他到无名之处浪费时间,耽误学医。后来和师傅把话说开,才知道一番苦心——他老人家身份缘故,知道一些秘闻,派遣自己来,其实是为了铺路。
铺的什么路——就是面前的司东!
当下,把素来目无余子的架子收敛一些,咳一声,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乒乓一声,好像夹着一股蒸腾的火气的司南,推门而入,看见司东,那股火焰更盛了,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直接把桌案上的“碧玉倭瓜”一抱,掉头就走。
司东额头青筋直冒,厉喝道,
“站住!”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践踏
一百、践踏
司家子嗣不旺,单只长房一系(梵惠后代)。
司挚祖父是三代单传。到司挚这一代,上面还有一姊,可惜年纪轻轻便早逝夭折。司挚自己有四女二子,长女是桦夫人所出,未成年也夭折了。后收养义女司晴,及笄后嫁与石境大陆弘扬世家。
身为世家子,外人看着风光光鲜,只有自己,才知道那繁华之后的索然孤寂,有什么眼泪水,都是背着人后往肚子里咽。
司东的表面,忠厚端正,如君子端方,不欺暗室,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这样一个人,会是满腹心眼,深藏绝世隐秘的人。为人正派的他,豪爽不计小节,在青阳宗甚有人缘,除了少数人,都和他较好。
可——他毕竟是司家的嫡长子。来源于血脉赋予的高贵清华,让他重任在肩,不得不尊崇先祖遗训,不得不为那个看似浮云的目标奋斗终生。辜负祖祖辈辈的殷切期望,这种罪孽太大太深了,谁都无法承受。
从这一点上,他和东祁并无不同,只是使用的方式不相类似。
“站住!给我站住!”
司东阴沉着脸,额头青筋爆出,周围的空气被他冷凝的彷佛被冻住了,令人头皮发涨的格格之声响起,那是如铁石般坚硬的拳头关节碰击的响声。
死死瞪着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司东寒意森森,
“看来柳氏确是对你不好——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教吗?”
司南钉住身形,微微张了嘴巴,脸上的红云又开始上涌。
她的怀里,是一块包着红绸的碧玉倭瓜,翠翠绿绿的碧玉倭瓜名副其实,就好像碧玉一样讨人喜欢。
抱着它转过头,迎上司东暴怒的眼神,又快速的扫了一眼淡然的,好像和他一点关系的医师徐,司南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熊熊,从鼻子孔里发出轻微的冷哼!仰着头,目不斜视——就像看到一只臭虫一样。
即使这个医师徐日后声名日隆,她也不曾改变态度,依旧是
“他不配!”
最后一个配字。听起来,就像“呸”,恨不得吐到人脸上的不屑。
顿时,司东的怒气滔天填海,他感觉司南是故意——挑战他的尊严!
这也罢了,她心中藏着太多不满,司东能理解。可是医师徐是医门的人,谁不想和医门交好?尤其是医师徐这样的医门翘楚!司南今天一句话,会给未来的东陈岛带来多少损失?太不懂事了!
“过来向医师徐认错。”
司东眸子里阴云密布,明显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司南的嘴唇动了动,有点好笑的看着司东。
他真以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了?想干嘛就干嘛?
“凭什么?”
再次冷哼一声,司南僵硬着擦身而过,豁出去了,就当没这个哥哥!
门外,郑赏刚刚开门进来,遇上怒火冲天的司南,楞了一下。
火大的司南没有上前抓破他的脸,已经够克制了,手一挥,恨恨的说,“滚开。好狗不挡道!”
这还是那个畏畏缩缩,总是躲在司东后面的可爱小妹,笑容腼腆的司南么?
怎么变得如此不知礼数,又粗鲁无状了?管稷等人大吃一惊。
然而更奇怪的是,平日里得理不饶人、无礼更絮烦的郑赏他,居然让开了,往后退一步给司南让路,而且一句反驳也没有。
郑赏的反常,是因为他口不择言,痛骂了一顿之后,忽然想起了所有医师必须遵循的《医法典》——任何病患,如对治疗己身的医师,有发现不妥当、不尽心救治的情形,可以去天医门申告!
医门与别派不同,一旦申告立案,那么病人只要等待结果就可,而证据需要被告——也就是医师方面提供。
这是一个很好的监视方法,所有医师在诊疗的过程中,战战兢兢,不能有丝毫放松,每段疗程,下的每个药方,都是斟酌了再斟酌,不敢草菅人命。
如果司南凭她的脸上的后遗症,去医门申告,那一告一个准!别说医师徐是正经的金针医师,就是郑赏这样的小小铜针医师,也没法解释这起“医疗事故”。
再说当时的天玄山,方圆百里。只有两个医师,想推卸都推卸不了。
郑赏一路苦思,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既不损害师傅的名誉,对司南也算小有补偿——让她进医门!
虽说可能会让天医药弥心生不满,可是医门派系林立,又不是同一系,管不了那许多了!
一个病患被诊疗失败,可以怨恨医师,可如果她也是一个医师呢?自己把自己治坏了,还能怪别人吗?何况本来就是她自己动手。
郑赏暗自得意。
他解决方法的确厉害,后人在看到司南那厚厚一叠资料的时候,奇怪的发现,最初作保引她入门的,不是亦师亦友的医师丰德,也非关系最为亲密的天医药弥,甚至也不是她背后骂过无数次,当面却总是谄媚的大医令,而是她的仇人,郑赏,徐意虔。
在郑赏的退让之下,司南的无礼辱骂更加显得没有教养。
司东险些岔了气,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司南,激烈的命她回去给医师徐行礼!
“去,快去道歉!道歉我就原谅你。”
最后一句,是他压低声音说的,就好像,是他给司南的最后一次机会。
司南的眼中无泪,撇过头去,扫了一眼,熠熠生辉的眼睛横着。
这时的司南,没有百花丛中绝代风华的艳丽,也没有春风轻拂杨柳依依的淡雅出尘。甚至没什么突出气质,只是那股惊人的比日光还要耀眼的光芒,从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来——这股蓬勃的怒气喧嚣着,滋长着,似乎顷刻间能灼烧平原一切的生机,又似大浪翻滚,将人淹没的浩如烟海的情感力量。
这股爆发力,让平日里隐藏在平凡面孔下桀骜不屈,像冰山下面的世界,全都表现出来,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这个时候,她不是最美的,因为光凭一个美字无法形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