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僵尸迷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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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残忍了,芬芳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他们会如此舍弃自己的朋友。
光上窗后,左严问道:“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们,筠舞到底去哪里了吧?”
兰心也担心地问:“她是不是也……也变成这样了?”
蒋少荣冷笑一声:“她现在很好,她呆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什么?”
蒋少荣见他们如此惊讶,显然他们也不知道筠舞在底下密室里发现了什么,便问兰心:“你一直没注意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兰心说:“我只是觉得她今晚特别奇怪,一会儿说要带我们冒险,一会儿又说要去报警。地下密室,就是她带我们去的。”
“好,很好,”蒋少荣冷哼道,“看来她一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左严问:“你的意思是……”
蒋少荣说:“这里的事想必大家都有听闻,大概以前来这里的大学生,和我们经历了同样的事,所以,全都在这里所踪。包括,来这里找他们的警察。我刚才出去找芬芳的时候,在森林里看见了许多相同的制服,其中有校服,也有警服……”
芬芳惊讶地问:“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
蒋少荣急急回道:“我当时是去找你,没想那么多。更何况又突然下起了暴雨,夜黑风高,我担心你,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的事。”
他这话,反倒是在怪她任性,为何会突然跑开一样。
芬芳冷冷回道:“如果你们不做出那种事,我也不会跑到林子里去,你说,这件事,究竟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他从未听芬芳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实在是让他惊讶也无法适应。
“芬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当时真的没怎么在意,我只想找到你,真的。”
不管他如何解释,芬芳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原谅他。可是说到底,是自己的错,筠舞也说了,若是因为她的妒忌,也不会想要除掉芬芳。这就好像,执行者是筠舞,而芬芳,才是真正的导火线。
救命
“对不起各位,若不是我带你们来这里,就不会遇到这些麻烦,都是我的错。”
现在,并不是允许她忏悔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抓门声不断,林志像是要破门而入。大家都很害怕,蒋少荣和左严只好用衣柜将门口抵住,防止林志冲进来。
兰心焦急地问:“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个房间一直呆下去?”
蒋少荣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吗?”
芬芳却在一时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等一下,如果我们躲在这里出不去,那么筠舞呢?她是不是也……”
蒋少荣无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关心她?”
“不是!”芬芳摇摇头,“我不是关心她,只是好奇。如果她和我们一样,躲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她知道怎么避开危险,说不定也知道怎么离开。至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众人不明白她所做的分析,只听芬芳问:“现在几点了?”
蒋少荣看表:“四点。”
“我们只能赌一把,”芬芳紧紧盯着门口,“看他什么时候会离开。”
众人无奈,却也只好如此。
等待是漫长的,亦是种折磨,没过多久,窗外的江平也开始苏醒,像是闻到了人类的气息,拼命地拍打窗户。窗户可不比房门结实,那一声声震响,真是惊心动魄。他们将房间里所有可以移动的大件物品全部都堆放到了窗户和门前,来阻挡他们进入。兰心很害怕,整个身体都缩在芬芳怀里,被她抱在墙角里躲着。
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任何苦难的芬芳,这时也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多么希望有人可以来帮她,来救她离开这个残忍的地方。
正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随后传来斧头的砍木声。众人吓了一跳,芬芳立刻带着兰心躲开,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
众人一惊,连忙散开,却看见进来的人是景政,顿时松了口气。
拯救
他迅速寻找到芬芳的位置,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跟我走。”
这次,他语速清晰快速,吐字清楚,让芬芳一震。
她说:“景叔叔,救救我的朋友们。”
景政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将他们带出房间。芬芳在门口看见已经脑浆迸裂的林志。
景政回头,对她说道:“只要对准头部,就能解决他们。”
芬芳一愣:“你现在说话没问题了?”
景政目光深深,没有作答,而且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真的是明华的女儿?”
芬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即便他曾经是母亲的未婚夫,可是她是母亲女儿的这件事,怎么都无法改变。
“你的父亲是……”
还是忍不住问了吗?芬芳微微一笑:“我父亲过世得早,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母亲也没怎么提。”
景政点点头,将这四人带进了山洞。
这个山洞他呆了20年,里面的设计是这些年来阻挡僵尸的经验积累。芬芳他们一入内,他就在门口的油坑里放了一把火,在山洞外围形成一道火圈。
景政说:“放心,现在这里很安全,我们只要等到天亮就行了。”
蒋少荣见他这次打扮干净,说话也利落了,不免有些好奇,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伤?为什么感觉你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景政将干草铺在地上,方便众人席地而坐,他也挨着芬芳坐下,缓缓说道:“我记不清楚时间,大概是上上次有人来的时候,那群大学生来的时候,我头部受过伤。”
“上上次?”
“恩,上次,是唯一有人活出去。我以前从来没从僵尸手下救出过人,但是上次来的人,不是寻常人,所以他们全部活下来了。后来还有人来帮忙,他们行动非凡,显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芬芳一想,上次应该就是林皓白和何璎珞见到他的时候。她说:“我知道他们的,是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景政点头:“对,我对其中一个女孩说过,她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答应过我帮忙找明华。她说我带走,我没答应。”
再救人
芬芳一愣:“为什么?”
景政摇头:“她当年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僵尸之地,我还想不到原因,所以,不想离开。”
芬芳不解:“可是已经二十年了,外面的人都当你死了,你不回去,就没人记得你了。”
“二十年,”景政看向她,静静地说道,“那么明华,是不是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
他口气突然冷漠,芬芳有些尴尬:“什么?”
景政两眼望着远方:“财产,房子,公司……”
芬芳倒吸了口冷气:“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母亲她,绝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将你留在这里的,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和我一起回去,问清楚这件事,好不好?”
景政沉静了一会儿,依旧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好。”
蒋少荣他们总算是听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奇地问:“这么说,这巨大家产,以前都是属于你的?如果你这次回去,是不是打算夺回来?”
芬芳抬起头,瞪向他:“你就这么在意钱?如果那些钱不是我们家的,我一定会让母亲全部还给他!”
蒋少荣急忙解释:“我不是在意这个,我不是想问清他回去的目的么?”
景政淡淡回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没有那些东西,我一样能够活下去,现在再回来,怕是有些不习惯,还是不要也罢。”
芬芳心想,母亲怎么会为了钱财而害人性命?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问景政:“天亮之后,能不能再帮我救一个人?”
蒋少荣问:“你还打算去就筠舞?你忘记她之前说过什么了?她说,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杀了你。你如果去救她,难保证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景政说:“天亮之后,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救人就行了,是不是就是躲在玻璃房的那个?”
芬芳问:“你知道?”
“刚才去找你们的时候,我已经见过她。她居然知道躲在那里,看来她已经找到东西证明这里有僵尸存在。再加上,她和你们说的那些话,我在一边听着,也明白了许多事。”
二十年艰苦
说到这个,大家都很好奇。景政不得不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这里一直都有僵尸,来一个活人就被僵尸杀掉一个。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到晚上他们就像发疯似的,到处找我。我敢肯定他们嗅觉灵敏,可以找到人类的地点。我试过,有三种方法可以对付他们,一种是火,一种是拧断他们的脑袋,还有最后一种,就是隐去身上的气味。但是第三种方法几乎没有可能,用前面两种已经足够了。”
芬芳惊讶地问:“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景政点头:“是,一直如此,所以,我很想知道,明华将我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她是不是,想看到我死?”
“母亲她绝不会这么做的!”
芬芳大吼一声,景政看向她:“我也希望如此。天亮了,我帮你们去救人,你们呆在这里不要随便出去。”
说完,他就站起来,翻身跳出了火圈。一旁的左严愣愣说道:“他身手真敏捷。”
兰心说:“在这里亡命了二十年,他当真的是运气好才活出来的?你自己也看到了,江平只是被林志咬了一口,一个小时不到,就变成了那副模样。看来芬芳的这个叔叔一定很有本事,不然怎么可能逃过僵尸一次一次的追杀?”
芬芳也想,是啊,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吃的什么,又是喝的什么。墙上还挂着编制的破烂蓑衣,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回到了原始社会。
蒋少荣忧心忡忡地问她:“怎么,你真的带他回去见你母亲?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刚才还差点在这里杀了你,你就不怕……”
“什么?”兰心大叫起来,“芬芳,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差点杀掉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芬芳不想开口,在杀她之前,他还曾经吻得她差点断气。这种事,她能跟谁说啊!
很快,景政就带着筠舞回到山洞,天已经蒙蒙亮,众人看景政的眼神也不太自在,好似他真的是个杀人犯。
不要再提她
兰心也不愿再和筠舞接近:“现在怎么办?船也没了,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景政说:“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利用上午的时间做个竹筏还是足够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没有人搞乱就好。”
芬芳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总觉得他的性情,和照片上的那人不太像。照片上,他看起来阳光亲切又开朗,现在却冷漠干练谨慎,除了样貌之外,性情还真是不像。不过他的提议倒是不错,她立刻召集朋友一起帮忙,但是显然大家都不愿让筠舞插手,而筠舞也不想再面对他们。
众人开始四处收集木材,不敢分开行动。景政看着他们的表现,只是轻轻一笑:“你这么在乎朋友,不去做点什么?”
芬芳撇了撇嘴:“能做的早就做了,我都不在乎,他们却死咬着不放。”
“你倒是挺有同情心。”景政一边收集木材一边轻笑。
“对了,”芬芳从钱夹里取出相片,交到景政手里,“这个,应该给你的。”
景政低头一看,呼吸一滞,而后深深吸了口气,将照片撕碎。
“诶,你。”
“这种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芬芳急急说道:“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没有它我还找不到你呢,你怎么能撕了,那可是你和母亲……”
“不要再提她!”景政厉声一吼,“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如果她真的在意,来这里的人就应该是她,不是你!”
“她……”芬芳仔细一想,确实也想不到辩解的理由。的确,母亲一开始就有所隐瞒,就算她对林皓白和何璎珞不说,也不该瞒着她的啊。
她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连芬芳也开始怀疑母亲的用心。
偌大的家财,的确让人怀疑。
“可是,这是属于你们的照片,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念吗?”
“不!”景政抱着木材起身,看向芬芳,“以前会,但以后绝不会了。”
芬芳无奈:“为什么说得这么绝对?”
分批走
“因为已经没有再怀念的必要,”景政和她走回去,将收集的木材整理了一下,“而且,我也打算回去之后,不再见她。你放心,所有的家产还是你们的,我什么都不会要。”
“诶,那个……不该是这样的,”芬芳想了想,“不是我的,我不会要的。母亲让我早点结婚,无非就是想让我和以后的老公能够接手公司。本来,蒋少荣已经升职,但是现在……我和他的婚礼估计是不会进行了。”
景政看着她:“你,现在多大?”
“二十岁。”
“呵,这么早就结婚?你没有自己的主见的?”
芬芳说:“什么啊,你和母亲还不是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订婚?”
景政狠狠地扎紧麻绳:“都说过了,不要再提她。”
芬芳见他这么生气,只能低声地回一句:“她是我的母亲,你不能这么要求我。”
景政深深地吸了口气:“听着,我真的不想再知道和她有关的事,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再提好吗?”
对于芬芳,他不忍伤害。这个女孩的善良她看在眼里,他知道,曾经他渴望的明华就是这般模样,他甚至以为明华就是如此单纯的性情,可是他错了,他没想到她会费尽心机将自己骗到这里。若不是他有命活下来,说不定早就变成了僵尸怪物或是一堆白骨。这二十年来对他来说太可怕了,他曾经想念过那个女人,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筠舞的那番话,揭穿了蒋少荣,也让景政看清了许多事。
这么多年,他被遗弃,明华没有一次来找过他,甚至来这里找他的人也没有,显然,她根本就是恨不得他死。
他不能永远在这里逃避下去。
木筏扎好之后,众人才发现,一次只能坐四个人,他们必须分成两批走,而且还必须有人将船划过来。
兰心忙摆手:“我不会划船的。”
蒋少荣连忙说道:“划船的事交给我,但是现在要分好,到底第一批哪些人走。”
约定
兰心忙摆手:“我不会划船的。”
蒋少荣连忙说道:“划船的事交给我,但是现在要分好,到底第一批哪些人走。”
芬芳说:“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里。”
景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左严却问他:“你呢?”
景政说:“你们先走。”
兰心随手一指:“那她也不能跟我们走!”
她指的是筠舞,“我不要和杀人凶手一起!”
左严在旁安慰道:“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蒋少荣犹豫着问:“芬芳,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
兰心口无遮拦,连忙说道:“对啊,那个人也曾经差点杀掉你,你不怕?”
说完,她就立刻捂住了嘴巴。
景政并不怪她,只是轻轻一笑,芬芳摆手说:“没事,你们先走,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多呆一晚。”
蒋少荣说:“好,我一定会很快回来。”说着,就很快四人上了木筏,还回头狠狠瞪着景政说道:“你如果敢对她做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们走后,景政才站在湖边平静问道:“真的不怕我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芬芳看了他一眼:“我想你当时,大概只是神志不清。”
“呵,你倒是……很容易相信人。”
芬芳说:“那又如何?你曾经也救过我,而且不止一次,我当然不可能因为你一次错手,就认为你是坏人。”
“错手?”景政看向她,“你真的以为是错手?”
芬芳一惊:“难道你当时真的想杀我?”
景政别过头去:“我想杀的,不是你。”
“那就是我母亲了?我和她长得相像,所以你真正想杀的,是她了?”
“是又如何?是不是后悔决定将我从这里带出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芬芳咬了咬嘴唇:“不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自然要带你出去的。何况,难道我说不带你走,你就真的一直留在这里不走?”
危机
景政看向她,低低一笑:“想知道结果,你不妨试试。”
芬芳摇头:“不会,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那么你也决定,不嫁给蒋少荣了?”
“是。”
“你倒是真的固执。”
蒋少荣果然很快就回来了,他立刻让芬芳上船,她看见景政站在湖边不上木筏,觉得奇怪:“你做什么,还不走?”
景政问:“你不怕我回去报仇?”
芬芳向他伸出手:“如果真的是我们长孙家欠你的,我不介意你报仇。”
景政一愣,这个女孩——的确和她母亲明华很不一样。
他上去之后,一路划到湖中央,眼见着就要到对岸,突然从水中伸出一只腐烂的手臂,紧紧地拖住了芬芳的脚。景政眼疾手快,将手伸进湖水中一拧,提上来一看,竟是江平的脑袋。
芬芳吓了一跳,捂住小腿,低头一看,竟然出血了。景政皱眉,扔掉人头,俯下身去,对准伤口的位置一口一口地吸出毒血。
芬芳想推开他:“你做什么?万一真的有病毒,稍有不慎,你也会被感染的。这二十年的躲避,就白费。”
景政抬起头来,冲她一笑:“好,就算是死,至少也有你陪着,不见得是白费。”
蒋少荣没想到这两个人在危急关头居然还能说出这番话,连忙将船划到岸边,兰心一见他们,就吓得避开了。
“芬芳她是不是也被……”
蒋少荣瞪向她:“别胡说,芬芳,一定不会有事。”
他心虚,任何人从他的语气中都听得出他不自信。
景政帮芬芳吸完伤口的血,深深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