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僵尸迷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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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刷?”
“恩。”
聂斌两眼泛光,我知道他的好奇心被我激发了,可忍了一会儿,他还是摇头。
那次,他吓得哭了好久,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我说:“其实那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我虽然真的那么想过,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我什么都没做,但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吓人了。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然后点点头。
我知道他还没有完全相信,便又说道:“真的,我只是读书厉害,但也不是超人啊,怎么可能做到?”
他想了想,这次就重重地点头了。
可爱的小孩,果然很好骗。
我微微一笑:“这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嗯。”他咬了咬牙,毕竟我已经比他高几个年级,面对这种“压力”,他是不敢再整蛊我了。
“那好,我毕业之后,家里要帮我举办聚会,到时候你也要来哟。”
之后的毕业聚会,我没请多少朋友,因为在学校里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正常人对“天才”存在着偏见,偶尔有几个“朋友”,也是怀着“解剖”天才,“了解”天才的心态而与我接近。如此算下来,真的能称之为朋友的人,不多。
化敌为友【2】
但聚会依然办得很热闹,大部分是父母的朋友和他们的家人,我的同学,只请了三两个。
聂斌自然也来了,他比我们提前几天放假,那也是我第一次没见他穿校服,感觉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得不说,我一直不喜欢校服这东西,放眼望去,每个人都一样,没什么特色。现如今这个社会,什么都有,最怕的就是没特色。
不过没穿校服的聂斌也没有打扮得过于浓重,装着白色衬衣,浅灰色背带裤,这已经将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显得很帅气了。夏阿姨的小女儿很快就被他吸引了目光,一直缠着他不放。
聂斌环顾四周,羡慕地说:“你家可真热闹啊,房间也挺大,跟游乐场似的,到处都是玩具。”
我颇有些洋洋得意:“这有什么?我爷爷奶奶都是民间手工艺制造者,家里的玩具全是他们手工制作的,存了几十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聂斌惊讶,盯着小姑娘手上的玩偶:“啊,这也太厉害了。”
我想了想,身为主人应该表现得尽量大方一些,便领他到了杂物房:“这里还有许多玩具,喜欢什么你拿吧,爷爷奶奶不会介意的。”
听了我这话,他自然高兴得一塌糊涂:“薛雪,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大方的啊。而且你家有好多叔叔阿姨,看起来都好奇怪的,总觉得和平常人不一样,还有几个,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大笑起来:“你当然见过了,《灵异追踪》节目播了好几年了,只要你看过,一定认得他们。”
“啊,原来是他们!”聂斌又开始感慨,“太棒了,你居然和他们认识。薛雪,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会捉鬼?”
谈起这个,我便有些失落:“不,我什么都不会。家里,就我什么都不会。母亲说如果再生一个弟弟或妹妹,就让他(她)继承姚家道法。但我不行,我必须平平安安的长大。”
“为,为什么?”聂斌放下手中的玩具看着我,打抱不平般说道,“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更何况条件这么好,如果你想,为什么不可以?”
化敌为友【3】
我摇摇头,只是叹气:“我没那个天赋。”
聂斌说:“我还是不懂,这个也将天赋的么?和学习一样?”
“对,比学习更难。有些事,付出了努力,也不一定会得到收获。”
“啊,不懂。”
我想,你当然不懂了,不过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懂这么高深的道理?
聂斌见我表情沮丧,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也没那个天赋,连学习的天赋都没有,你还不算太坏。”说完,他就冲着我笑了。
那时的聂斌依然是个瘦小个,身高才到我肩膀,一只手勾搭着我的脖子,对他来说有些吃力。
我突然有些感动,拉着他的手蹲在杂物房的玩具堆里,小声说道:“虽然我不懂那些封灵术,也不会猎杀僵尸,但外公教过我一招,说是对任何人都适用,只要肯用心,就一定能成功。”
听我这么说,聂斌也来了兴趣,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能告诉我么?”
我看了他一眼:“当你是朋友才说给你听的,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那当然了,”他伸出小指头,“不信我们拉钩?”
我一把拍下他的手:“别做这么幼稚的事,我是要说给你听的。你可听好了,我外公说,只要诚心,这世间万物你都能给予它灵性。”
聂斌一边听一边点头,见我没了下文,才失落地问道:“没了?”
“没了,”我咧嘴一笑,“就这样。”
聂斌摸了摸头:“我怎么还是不明白?”
“呵呵,”我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我这个‘天才’都不明白,你要想明白,大概还要多想几年。”
他认真地看着我,像是仔细思索了一番,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恩,我会慢慢想的。”
哎,这个小屁孩。
不过我并没有骗他,外公的确和我说过那番话,只是我也不曾明了罢了。
外公在道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自然是不会说谎骗我的。而等我真正理解到这话中之意时,已是我十五岁上大学那年的事了。
朋友【1】
不过我上大学之后,日子也没有好过多少。
即便是在名校,大家对于“天才”依然是“另眼相待”,可我总不能给自己身上挂张牌子,写明自己不是天才,“游街示众”一圈以表真诚吧?我想,即便我真的那么做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不是天才,反而会将我当做傻瓜、白痴。
我不会让自己再一次被冠上“白痴”的名号,但也不能成为“天才”被众人孤立,这是个很难受的过程,以至于大多数时间我都在思考,如何能让周围的人不讨厌我,或是和我成为朋友。
那时我才发现,母亲说的与人为善是行不通的,无论我多善良,多懂事,可是大家对天才有“偏见”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只有一个人除外。
他叫宁曦,是我的学长,同时也是我们班的辅导员。让高年级学生担任新生辅导员,一向是这所学校的传统,往往会选择一些大四的优秀学生,希望他们能将这些年来总结大学生活的经验告诉新一代,引到他们正确前进。
对我来说,宁曦存在的意义,不仅是如此。他是我的朋友,愿意和我交谈,有的时候还会问一些有趣的问题,比如,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天才的。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问题我一直没办法回答他,如果找到了答案,想必我也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的了。可我做不到,家里没人想听我提起有关找回记忆的事,他们不高兴,我便不再提,离开小学之后就不再提过。因为这件事,我曾经一度认为他们不喜欢我,父亲一直心系天下苍生,而母亲总是随着他,这个家,仿佛就只有我和爷爷奶奶。
在上大学以前,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和他们一起做玩偶。'③üww。сōm'无数漂亮的造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看着它们在手中渐渐被雕刻出活灵活现的模样,心里总有一种愉悦的满足感。
上大学后,我忙着学业,也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看望两位老人家,做玩偶的时间也少了,开心的事也就更少了。只是偶尔能与宁曦谈天说地时,才能笑出声来。
朋友【2】
宁曦说:“薛雪,你真是太棒了,这世上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就跟《百科全书》似的。”
他说这话的表情特骄傲,仿佛我不是他所带班级的学生,而是他的妹妹,他的亲人。
我也希望可以有这么一位哥哥,可以将我当做他的骄傲。
仔细算起来,我们年龄相差七岁,认作兄妹也不是不可。正巧他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是我们相识一百天的纪念日。我觉得特别有意义,于是回到家,在奶奶的指导下,认认真真地做了一个漂亮又帅气的人偶。
样貌是依照相片做的,我雕刻得很仔细,用了最好的颜料上色,做出来的人偶相当逼真可爱,活脱脱的一个Q版宁曦。
我将这份礼物送给他时,宁曦也相当开心,爱不释手,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说:“薛雪,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冲着他笑,我想我当时的笑容一定特别灿烂,和宁曦一样,大概是感同身受了。
后来我把这些事告诉了聂斌。自从和我成为朋友后,他也很努力地跳了几级,那时正好读初三。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口无遮拦,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还一边做着《迎战中考》,一边跟我理论:“你说你这副花痴样,不是情窦初开是什么?少唬人了!要说是朋友情谊,当年我来你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也亲手给我做一个?”
我简直快被他给气晕了:“死小子,我要是十二岁的时候就敢拿刀去刻木头,不被我爸妈给打死才怪。你要是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一个,但是不许你说我对宁曦有意思!你这是彻彻底底的玷污纯洁的友情,和一颗少女单纯的心!”
小屁孩不高兴地撇撇嘴:“不说就不说了,干嘛这么夸张。”
没过几天,我就给小屁孩送去了一个像他的Q版人偶,把他高兴得跟猴子似的上蹦下串。我说:“聂斌,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觉着你还是这么小个儿啊?”
小屁孩拿着宝贝玩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男性第二性征发育本来就比女性晚好不好?亏你还是天才少女,怎么这都不知道?”
朋友【3】
“呵,居然敢跟我抬杠了,”我狠狠地戳他的额头,“你这小屁孩真是越大越长进了,要尊重长辈知不知道,好歹我也是你姐姐,好不好?”
“姐姐?我可没认你这个姐姐?”小屁孩说着又把嘴一撇,“不像你们哥哥妹妹叫的那么亲!”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呵,我说你今儿是怎么回事?”我一把将人偶从他手里夺回来,“不想要礼物就直说,干嘛总说那件事?”
“诶,送了人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聂斌很快就抢了回去,小眼瞄着我,“我问你,你跟那个宁曦,真的只是朋友?”
“恩,”我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最最单纯的朋友,没你这小屁孩想的那么复杂。”
小屁孩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那就好!我妈说了,读书的时候就不要想其他的事!你还年轻,谈婚乱嫁早得很!”
听了小屁孩的这番见解,我只能仰天长叹。我才十五岁,不过是送给学长一份礼物,怎么就扯到谈婚乱嫁上去了?
现在的小孩儿啊,思想可真复杂。
不过,我喜欢宁曦,也喜欢聂斌,虽然是不同性格的人,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一辈子,难得的朋友。
只是我没想到,聂斌当日的戏言,有一日,竟会一语成谶。没过多久,学校里就流言肆意,说的都是我和宁曦的事。还有高年级的学姐公然在教室外拦住我,扬言要说个清楚。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不过是送给宁曦一个人偶,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朋友之前,连礼物都不能送了?
我耐心地给那群气势汹汹而来的学姐们解释:“宁学长只是我们班的辅导员,是我的朋友,他过生日,我就送个礼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
“哼,你这死丫头,别以为你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进来就了不起!天才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骚狐狸样的!”
魔咒【1】
领头的学姐把我这么一骂,我当即就懵了。
骚狐狸?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么骂过我!
哦,对,我倒是忘了。我父亲英俊潇洒,母亲姿色动人,我自然也遗传到了这些优点,天生丽质,在这些普普通通的莺莺燕燕中,早就脱颖而出。我知道,古往今来,长得好看,又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必定会被一大部分男人称为“女神”,而被一大部分女人称为“狐狸精”。没想到我也有今天,还没被男人称之为“女神”,就已经被冠上了“骚狐狸”的名头,这可一点都不比“白痴”好听。
呼。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母亲告诉我做人要有教养,要修身养性。我不动怒,绝不动怒。
之后,那群怒气不减的学姐,看见我依然笑盈盈的脸蛋,一半的人鄙夷地骂了句“白痴”,一半的人觉得我太可恶,分明是在挑衅。
看吧,都说与人为善是不行的。我收了笑意,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看来,以后的大学入学考试,要多加一项人品考核才行,不然,在有名的学校,才终有毁掉的一天。”
那领头的学姐愣愣看着我,没好气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看向她,学着她的口气回敬了一句:“就别光学知识,没好家教的意思。”
“你!”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突然举起了右手,猛地朝我扇来……
我闭上眼睛,只感觉到一阵疾风扑面,可是疼痛并没有袭来,让我有些诧异。待我再次睁开眼时,却听那学姐大叫一声,捂住了手腕,咬紧了双唇,眼泪汪汪的模样。
“怎么了,怎么了?”跟她一起来的学姐们纷纷上前围住她,拖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突然就疼了起来,像有千根针在扎似的。”说完,她就狠狠地瞪向我,似乎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我连忙后退了两部,无辜地看着她:“别这么看着我,我什么都没做,大家都看见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找不到答案。
魔咒【2】
我说:“先带她去检查一下吧,要是真弄伤手就不好了,这伤可拖不得,那可是右手!”
听我这么一番急急劝告,一群人终于决定离开。看着那学姐走远,我又忍不住追上去告诉她:“我和宁曦学长真的没什么,我除了会读书以外,什么都不懂,你不要多想,真的。”说完,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跑回了教室。
真是的,怎么又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她的手会不会有什么。我心虚地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有特异功能不成?不会吧,那岂不是真的从父亲身上遗传到了什么?真是越想越心虚……
宁曦学长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跑来跟我道歉。
“薛雪,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给你造成了困扰,真的,很抱歉。”
我笑着摆手:“没事,我这边是真的没事,就不知道那位学姐的手有没有事了。”
“她啊,没事,只是手突然抽筋而已,很正常,没伤到你就好,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学长说的时候,还是一副内疚的表情。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倒是学长,很认真地跟我谈起了他和那位学姐的事。原来她叫沈柔,和学长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沈柔一直对他有好感,刚进大学的时候就表明过心意,只是学长一直没接收。
“我只是想,等毕业之后,工作稳定了,再考虑其他的事,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抱歉。”
学长真是太在意了,我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一直跟我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其实学长,我真的没事,你还是去看看学姐吧,她现在更需要你的关心,真的。”
宁曦学长听我这么说,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你……”
“什么?”
“没什么,你照顾好自己,我保证,以后这种事,再不会发生了。”
“恩。”我点头微笑,这种事最好不要再发生,我也受不了了,只是想想罢了,为什么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心想事成呢?
魔咒【3】
这件事,我自然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聂斌。他帮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你的怀疑并不是不无道理,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不都觉得你有特异功能吗?”
我瞥了他一眼:“那是意外好不好?”
他说:“那好,你告诉我,有什么意外可以将黑板刷自由移动的?”
“说实话,我想不出来,可是,那真不是我控制的。我只是不想看到‘白痴’两个字,又没想过要动黑板刷……”这次也一样,我只是不想被人打,也没想弄伤沈柔的手腕,这一切,都太奇妙了。
结果,我们两人讨论下去,也没找到什么合理的答案。我不想拿这事去问父母,若是我真有什么特异功能,只会让他们担心,因为我知道,他们一直期望,我只是个平凡的小孩,没有遗传到他们身上任何不同寻常基因的小孩。
我一直很努力做他们期望的孩子,尽管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用意。
那次的事后,我和宁曦又不期而遇,不过这次交谈的内容就不怎么开心了。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认为是我伤害了沈柔,还问我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我好奇地问他:“是谁告诉你的?”
他犹豫再三,终于告诉我:“你小学的时候也发生过同样的事,你们班有同学的弟弟正好和你同班,他知道你的事……”
“哦?”我无奈地笑笑,“那他都说了我的什么天才事迹?十岁才入学,两年就完成了学业,之后又是接连不断的跳级,十五岁就以‘天才’著称,然后顺利进入大学……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你和聂斌两个好朋友,如果你有什么事想问我,我也不会毫不隐瞒地告诉你,不知道,学长现在来质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从未用如此坚定的口气跟任何人说过话,我想我表现得很明显,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宁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整个人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伤害沈柔。”
魔咒【4】
“你认为呢?”
“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在你看来,不直接回答问题,是不是就代表有嫌疑?”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一直认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