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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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一直研究血迹方面的专业知识,大体说,血迹分两种,一种是滴落血迹,另一种是喷溅血迹。喷溅血迹还多是刀枪或者钝器打击造成的。
如果此时我俩遇到的是喷溅血迹,那好说一些,说明这里有人拿武器打斗过,可眼前这是滴落血迹,四周还没什么打斗痕迹。
我不信丑汉身子有啥毛病,走的急了会哗哗流鼻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怪事,能让一个人突然间往外流血。
这都不算啥,刘千手把手电筒往前照了照,丑汉的鞋印也就此消失了,这对父子,离奇的先后失踪。
都说老爷们要热血一些,但现在遇到这么多怪事,要还傻不拉几玩热血,那只能说这老爷们脑袋有毛病。
我也顾不上找那对父子了,跟刘千手念叨说,“头儿,情况不对劲,咱俩赶紧撤吧,回去再做计较。”
可还没等刘千手回答,在我俩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沙沙声。
现在没风,这沙沙声会是什么呢?
第十二章 偷袭
我脑袋里第一反应是危险,但还没等所有行动,就有个人那么大的白乎乎的东西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
大半夜的,它还能这么白,可想而知要在白天,它得白到什么程度。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头儿危险!”
可有危险的不是刘千手,而是我。那白东西直奔我胸口扑。我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或许是被突来变故弄得,竟呆在当场。
这次轮到刘千手喊我了,“李峰危险!”而且说完他还一闪身挡在我前面。
刘千手身手不如杜兴,但也不是一般人。他伸手成爪,一把抓住这白东西。
我回神后心里腾地一下来了火气,也不管这白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拎起胶皮棍就想往上砸,可刘千手挡在我面前,我怕一失手反倒把他砸到。
我应变也快,心说胶皮棍不行,我不还有脚呢。
“走起!”我一边喝一边飞起一腿。
这一踹力道不小,那白东西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我趁空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它竟然是阴公子。
阴公子气性很大,嘴里哼哼的直叫唤,还想就势爬起来跟我们拼命。这让我想不明白,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一到晚上就犯病有暴力倾向啊。
刘千手没让他起来,用枪死死顶在他脑门上。
要是一般人被枪指着,保准瞬间冷静下来不少,可阴公子邪门,不仅不害怕,咧个嘴瞪起枪来,还嗷呜一声叫唤,一张嘴把枪口咬在嘴里。
我当警察这么久了,压根就没见过这么疯的人,有句老话叫饮弹自杀,他倒好,把整个枪口都含住了,刘千手一扣扳机,他这脑袋就得被崩开。
刘千手也没料到阴公子做事这么绝,他皱着眉让阴公子把嘴张开。
阴公子不仅不听话,反倒使劲撕扯起来,大有要把枪口嚼烂的意思。
我心说就他那牙口能行么?也别说是他了,纪晓岚那牙口想把枪嚼碎了也不好使啊。
(铁齿铜牙纪晓岚)
阴公子这举动算彻底把刘千手惹祸了。刘头儿真不惯着他,吆喝一声一使劲直接把枪抽了出来。
阴公子疼的直捂嘴,真不知道这么一弄,他门牙坏没坏。
我们给他一段缓冲的时间,想让他慢慢冷静,但他突然间笑了,盯着刘千手说,“邋遢鬼!你敢开枪么?你们警察枪里子弹都有记录了,少一发不好交代。”
刘千手脸沉了下来,没急着接话,反倒仰天砰砰开了两枪。
枪声的震慑力可不小,尤其近距离听着,耳膜都嗡嗡的。阴公子愣住了。
刘千手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把枪顶在他脑门上说,“小子,别说我枪里少子弹了,就算我把你就地枪决,我也一点事都没有,你信不信?”
阴公子听完这话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说你看我干什么?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阴公子最后蔫了,在气势上败给了刘千手。
刘千手接着问,“为什么偷袭我们?说!”
阴公子是不敢在反抗,但他眼神很恶毒,也很仇恨,我看着他都有种不想跟他继续对视的感觉。
“为什么?”他说,“我还想问你们呢,把我父亲弄哪去了?”
我觉得这事不对劲,里面误会太大了。我插句话问,“陈邪,我们也刚来,你父亲去哪了,之前到底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阴公子呵呵一声,别看没接话,但很明显不信我说的。
刘千手换个角度说明了一个道理,他故意用枪顶了顶阴公子的脑袋,那意思我们要真对他父子俩有不轨的意图,现在不可能对他这么客气。
阴公子性格是莽撞,人不笨,他沉默一小会,说了他知道的情况。
他和丑汉在林间小路里正走着,突然间出现一具僵尸,浑身冒着绿油油的光,平举着手木讷的向他俩走来。他知道丑汉腿脚不好,就大呼大叫的想把僵尸引开。
他带着僵尸奔着野地去,可半路上那僵尸竟离奇失踪了。他人生地不熟的,只好摸索着往回走,而且快奔到小路时还发现我和刘千手的身影,听到我们谈论血迹的话,他就悄悄的摸索过来,发生了接下来的误会。
说实话,听他说完,我心里直迷糊,不知道那所谓的僵尸是什么东西。我可不信这世上真有这玩意儿。
我看着刘千手,想知道他的看法。刘头儿这次也是一愁不展。
阴公子看我俩都不吱声,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念叨要找父亲。
可这附近哪有他父亲的影子?还都阴森森的。
刘千手先伸手拽住阴公子,可阴公子不干,甩着胳膊想挣脱。
刘千手劝了句,“小子,别倔,林子这么大,你怎么能找的过来?我叫人过来搜一搜。”
我本以为刘千手只是借着这话安慰阴公子,没想到他还来真格的了,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只是这里信号不怎么好,他通电话时总喂喂的问对方能不能听清。
我也在一旁听一耳朵,这电话是给余兆轩打得,就是那个一探组的逗比探长。
要按刘千手的原话,这里的事可严重了,尤其地上那几滴血,被他说的感觉这里刚发生完刑案一样。
而且余探长真好忽悠,承诺最快时间赶来。
阴公子一看刘千手真帮忙,他想了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蜷曲个身子对我们不理不睬。
他不走,我俩也不好意思退出林子,都干在这儿陪他。我本来对这林子的气氛就不适应,这下可好,我在这里足足熬了一个多钟头,心里无时无刻不难受着。
余兆轩真挺重视这事,不仅把一探组全体警员都带来了,还找了附近的值班民警,他们一伙人跟个秘密小分队似的排成一条直线钻过小路来到我们面前。
这事都是刘千手扯出来的,我肯定不犯傻去解释什么,还蹲在阴公子面前假意招呼这个“受害者”。
我发现刘千手口才真棒,指着那几滴血当我面又把余兆轩他们忽悠一通,尤其还强调失踪的丑汉和凶手就在这林子里。
我本以为余兆轩听完这话能犯愁呢,毕竟林子这么大,他们这点人哪够用呢?可出乎意料的,余兆轩听完嘴巴微微上翘,有高兴的架势。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难道是悲极生乐么?但又想想,我明白了,余兆轩肯定没打啥好主意,弄不好这时候他心里就有凶手的人选了,就等着意思一下的搜搜山,再把替罪羔羊拎出来,这案子就结了。
我可不想他这么糊弄,甚至就是在草菅人命,我轻声咳嗽一下,想给刘千手一些提醒,让他跟余兆轩再强调强调。
刘千手懂我的意思,但没当我面多说什么,或许两个探长间的某些谈话,不适合让我们这些下属听到。
他拉着余兆轩走到一旁,嘀嘀咕咕老半天,反正回来后,余兆轩的脸是沉了下来,而刘千手挺乐呵。
他还招呼我和阴公子先行离开。
我们坐在警车上后,阴公子问了一句,“我爹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这问题真不好回答,要是碰顺当了,或许半个小时就能有消息,要是碰不顺当,一晚上没结果都很正常。
刘千手倒是安慰阴公子几句,让他安心回家睡觉,明儿一早就能有消息。
这次我负责开车,把阴公子送到医院,等他走了后,我问刘千手,我俩是不是还得返回去找人。
刘千手拿出一副倦意,摆摆手说,“找什么?有余兆轩他们顶着呢,这次那小子绝不敢耍滑头,咱们回警局睡一会去。”
我一合计也是,这都后半夜了,我俩忙活一通,真该适当休息一下了。
但我回到警局并没急着睡,反倒去看了看杜兴,他还没醒,静静的在折叠床上躺着,王根生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熬不住回家睡觉去了。
我知道王根生不是吃苦的料子,也没怪他。我默默坐在旁边陪了会杜兴,直到眼皮子有些打架,才起身想找个会议室睡觉。
本来有一间会议室到了晚间就是我专属的睡房,这次也是,我抱着被子往里走,正想找几把椅子拼起来躺下,但里面一个角落引起我的注意。
还有一个人在这会议室里睡觉。
我心说这谁啊?跟我抢地方?我踮着脚往那边走了走,其实黑咕隆咚我没认出这人长啥样,却看到她露出来那白花花的腿了。
是小莺!
那话怎么说来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可是要出事的节奏,尤其小莺在警局睡觉还能把外衣脱了。
被那白腿弄得,我看着心里就有点痒痒,但我不敢动歪念头,一方面咱不是那种人,另一方面,小莺是法医,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腰下藏一把解剖刀?我傻了吧唧扑上去,别被她反手一刀抹了脖子。
我郁闷的直挠脑袋,最后一合计,得了,还是自己换地方吧,这会议室让给她了。
我又选了一间,只是这间会议室不咋好,椅子是转椅,不适合睡觉。
我也不玩虚的,反正现在没人,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把被一扑,趴在大会议桌上睡了起来。
我打定主意,明早儿不是八点上班么?我七点半就起来,保准啥事都不耽误,甚至我还设了闹铃。
可结果呢,没到七点,就有事来了。
第十三章 阴公子(一)
我是被人揪左耳朵给揪醒的,当时还睡的正香。
我发现揪耳朵这人好损,使的是阴劲儿,那疼痛直钻心……他还故意往上提,把我硬生生从桌子上拽坐了起来。
我哼哼呀呀喊了声疼,又在心里合着,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我不就睡在桌子上了么?至于这么惩罚么?
我真想骂句艹你娘的别拽了,但幸亏提前睁开眼睛瞧了瞧,发现这人是刘千手。
我这话都快嘴边上了又被我强行咽了回去。刘千手既是我领导又算我半个大哥,就算被他虐一下,于情于理我都无话可说。
或许刚才我眼中闪现出一丝凶气,被刘千手看出来了,他皱着眉问我一句,“咋了?想发火么?”
“哪有……”我急忙转了话题,而且还耍滑一把,指着自己右耳朵,“头儿,做事要公平,右边也给你掐一下。”
刘千手知道我借着开玩笑损他一句,他也没生气,咯咯一笑,对我肩膀拍了一下说,“行了,别贫嘴,睡桌子就是不对,没个规矩,快点下来,我买了早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之一就是吃饭要积极,听完这话我匆忙洗漱一下,又在办公室跟他汇合。
这个是我的办公室,刘千手那办公室很奇怪,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冒然闯进去一次,以前根本没进去过。
我俩坐在一起吃早餐,他给我买的豆腐脑和油条,可他自己却还是吃那小孩饼干,吃干了就喝口热水。
我真怀疑刘头儿怎么好这口,心说一定有原因。
但从昨晚上开始,我肚子就饿了,现在看到早餐,也没兴趣乱问别的事,拿起勺子就秃噜秃噜吃起来。
这期间刘千手还跟我说个事,说我俩吃完后赶紧去工地旁边跟余兆轩汇合,也不知道这一晚上,他们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我想了想说,“头儿,咱们要不打个电话先问问呗。”
刘千手说声好,把手机拿了出来,我俩都吃饭呢,为了图省事,他还特意开了免提。
电话嘟嘟三声后,余兆轩接了。
我能感觉出来,电话那头很静,这让我觉得很奇怪,要是他们还在搜山,不可能有这么静的环境。
刘千手也觉得不对劲,先出言问一句,“老余啊,什么情况了?”
“嘘!”余兆轩很古怪,说一嘴之后还没动静了。
我和刘千手互相看了看,都显得一头雾水。而且没多久,余兆轩又念叨起来,“一、一、一……”
出警行动时,我们有时候要喊暗号打手势,在我印象里,好像没有一一的暗号。余兆轩反反复复念叨这个,到底有什么说法?
一时间气氛紧张的不得了,我和刘千手都停下吃东西,一同探个脑袋向手机凑过去。
这时我脑中有好几个猜测,难不成余兆轩他们真的在某个僻静角落找到了行尸?还是他们发现一个山洞,在里面找到了昏迷的丑汉?
余兆轩没太卖关子,突然间他哇哈哈乐了,喊了一句,“开,一筒!真的是一筒,三家闭门,我胡了!”
接着便是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声太熟悉了,我一下猜出来,余探长这货正玩麻将呢,而且刚胡了一把大的。
我和刘千手气的脸都沉了下来。我不知道刘千手咋想的,我是觉得这一探长太不靠谱了吧,让他搜山,结果一打电话正搓麻呢。
刘千手咬着牙狠狠的重复问了一句,“余兆轩,搜山什么结果了?”
余探长正在兴头上,根本没品出刘千手的怒意,还哈哈笑着回答,“老刘啊,那山上什么都没有,同志们累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发现,这样吧,丑汉这事就当失踪人口报吧。”
我真想这时候插一嘴骂一句,心说你搜个屁山?
刘千手也不多话,一下把手机挂了,跟我说,“快点吃,吃完找余兆轩,他娘的,今天我非跟他说道说道,要是不给个答案,我捏爆他卵蛋。”
我能看出来,刘头儿真生气了,说实话,我不希望看到这两个探长掐架,这不纯属内讧么?但余兆轩也实在太过分。
我会跟刘头儿一起去,只是到时我会把握下尺度,他俩火药味大了我就得“和稀泥”。
我也没那胃口吃饭了,把剩下那点豆腐脑和油条全丢到垃圾桶里,又急忙跟着刘千手下楼。
我俩直奔后门走,想去后院提车,但刚到一楼时,我看到了正门那里有点小混乱,保安正拦着一个人不让他进来。
这人我认识,阴公子。他这么一大早就来,不用说肯定是为了问他爹的事,只是保安不认识他,现在还没到办公时间,肯定不能让他私闯进来就是了。
我看了一眼刘千手,“头儿,咱们是不是先压压火,跟阴公子聊聊?”
刘千手闷头想了想,恩了一声,还摆手让我过去把阴公子带进来。
我们返身又去了楼上,当然我们对阴公子算够意思的了,带他去了办公室而不是审讯室。明摆着,我们当他是朋友。
我看阴公子一脸憔悴,知道这小子昨晚上没睡好,早餐也没吃。
本来我该客气的问一句,吃早饭没?但问题是,他要回答说没吃,我就没法往下接话了,我这没啥早餐,刘千手兜里倒是有半包小孩饼干,可这玩意儿也拿不出手啊。
刘千手给他接了杯热水。
这小子喝了两口缓缓身上的寒气,又直接开口问,“你们找到我爹了么?”
我没说啥,也不知道说啥,总不能告诉他,那些搜山的警察玩了一晚上麻将吧?
刘千手说的挺含蓄,说刚跟那边联系,发现一些线索,正在跟进,上午会有结果的。
阴公子突然冷笑起来,刘千手这番话根本骗不住他,他微微摇了摇头,这就站起身,扭头往外走。
而且在走出屋子的一刹那,他还自言自语一句,“那臭娘们,死定了!”
我被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阴公子什么意思,刘千手反倒很吃惊,还指着我问,“那小子刚才说啥,你听到没?”
其实他也听到了,只是想确认下,我就重复了一边。
刘千手一下静下来,就在椅子上静静的坐着,拿出一副高度思索状。
我看他也不拦着阴公子,自己也没开这个口,任由这小子离开。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我没跟刘千手说话,但心里也合计上了,那qq神秘人发了三张图片,婴灵,折翼天使和橘子人头。
现在“橘子人头”失踪了,难道会是婴灵或者折翼天使干的么?这好像很矛盾,毕竟它们三是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伙的才对嘛。
就当我还苦思冥想,一脑袋问号时,突然间楼下传来砰的一声。
声音是不太响,但足以引起我的注意,很像有人砸墙的声音。我心说这可是警局,有人敢来这里闹事,是不想活了吧?
刘千手也回过神来,招呼我往楼下跑。到三楼楼梯处时,我们发现一个铁皮垃圾桶中间好大一块凹了进去,明显被人用脚踹的。
现在没到上班时间,警局里没啥人,我一琢磨,肯定阴公子干的。
我一次两次对他客气,不代表他就能胡来,尤其他还在警局里破坏公共财物,实在不能忍。
我即刻往楼下走,争取在这小子出楼前把他逮到。但直到我跑到警局外,也没看到他影子。
没办法,我只好又上了楼,心里打定主意,这事先记下来。
刘千手很怪,还蹲在垃圾桶旁琢磨事呢。我真不想打扰他,只是他就这么蹲着太不雅观了。同事一上楼都能看到,还肯定说,呀,这不刘邋遢么,咋蹲这了呢?
我到时都跟着丢人。
我轻轻推了刘千手一把,说头儿,咱们上楼再做计较吧。
刘千手站起来,却不是上楼,反倒拉着我说,“跟我走一趟。”
我以为他想找余兆轩麻烦,就痛快的同意了。没想到他从警局后院开了一辆私牌车,带我去了医院的后门。
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我们来这干啥,他也不多说,带着我去太平间看了看。
还是那秃顶老头,这次他倒认识我俩,一看我们来,特别客气。
刘千手问阴公子在不在,那老头说阴公子自打早晨走了后就没回来过。
刘千手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