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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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本来也盯着刘千手看着,不过他的脸上没害怕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不害怕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刘头儿的秘密?还是说这爷们胆子大不在乎这个呢?
杜兴看我望着他,回我一个眼神,那意思让我别愣着,多留意灌木丛的动向。
我和他又一同向前看去。
那些亮点飞到灌木丛后又变得懒懒散散的,四下飘开了,不过没多久,这些亮点就像收到什么讯号一样,一同往一处灌木丛奔去。
这灌木丛也有了反应,原本毫无异常的地方突然站起个人来,不是枪煞还能是谁?他胡乱拍着衣服,尖声叫着。
这可是个硬汉,他能这样,一定是遇不到不小的麻烦。我注意到,有些亮点都已经贴在他身上了。
我不怎么了解鬼啊神啊这类的事,也不知道这些“阴兵”附在枪煞身上干什么,难道是在吸阳气?
杜兴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的,他一看枪煞露馅跑出来了,兴奋地骂了句娘艹的,又举着枪对我说,“李峰,防弹盾拿走,我要毙了这兔崽子。”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他,心说大油他把这防弹盾当成砖头了么?说拿就拿,哪有那么省事的。
但现在情况紧急,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为了能让杜兴及时开枪,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防弹盾拿到边上是很费劲,但把它放倒容易啊。
我还生怕这防弹盾倒得慢呢,一咬牙对着它扑上去了,我和它一起往地上摔。
我隔着它摔在地上,有点疼,尤其肚子里有股气在乱窜,我特想呕吐或者咳嗽几声,不过忍住了,我还急忙仰起头往前看。
在我有扑到这动作时,枪煞就察觉到了,虽然附在他身上的亮点越来越多,但他不在乎了,还即刻举起了狙击枪。
砰砰两声枪响,而且这两声几乎是挨着的,一个是枪煞发的,一个是杜兴发的。
这两位全是顶尖级玩枪的行家,他俩的直觉都很强大,看到对手也举枪时,他们都选择了抢先发动攻击,还同时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
不过他俩运气都不好,甚至很巧合的是,都把对方打伤而没打死。
枪煞是胳膊上中了一枪,杜兴是腿上挨了一下。
枪煞捂着胳膊,吃力下还把狙击枪撇了,他嗷吼着,不甘心的扭头就跑。要我说这哥们绝对属兔子的,他嗖的一下就消失在灌木丛中了。
而杜兴呢,捂着腿往后一靠,贴着庙墙坐了下来。我看到他大腿上哗哗往外溢血。这可不是好现象,我真担心他伤到动脉了。
但杜兴急救知识多,也懂一些医学常识,急忙用手把伤口压住了,还对我说,“扯块布条,快!”
我穿着是衬衫,就顺着胳膊使劲一扯,把一个袖子撸了下来,我又快速把它撕成两半递给杜兴。
杜兴把这布条勒在伤口上,这也有止血的作用。
我一时间又帮不上什么忙了,虽然枪煞跑了,但我怕他趁机回来补枪,他狙击枪是丢了,但手枪一定还在身上。
我急忙把防弹盾捡起来,又立在我们面前挡着。
刘千手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祈祷完了,看我这么紧张兮兮的,他说了句话,“枪煞必死无疑,弄不好现在都成一滩尸水了,你害怕个什么?”
我本来正打心里防着枪煞呢,也一时忘了阴兵的事了,被刘千手一提醒,我又想起来了。
我的惧意又上来了,而且这次我是真抹开面子了,对刘千手大喊,“头儿,啊不,神仙!你能告诉我那亮点是啥?真是你养的阴兵么?难道你不仅是探长?还是个真正的法师?”
看我神神叨叨的说这些,刘千手呸了一口,指正我,“平时让你好好读书你非不听,没那眼界还瞎猜,这世上哪有阴兵鬼怪?那亮点是一种苍蝇!”
我发现刘头儿真会损人,他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好好读书来着?再者说,这亮点古里古怪的,我就算读再多的书,也不一定能了解到这方面的知识吧?
他最后一句提到了苍蝇,这也让我发愣,在我印象里,有黑蝇、果蝇,还有那躲在厕所吃屎的绿豆蝇,但也没见过哪种苍蝇是这形态的,冒着光还呜呜响?
我说我不明白,让刘头儿再多解释两句。
刘千手没那兴趣,也没那精力,告诉我自己回去查一查资料就知道了,接着他又掏出手机,开机后联系了在派出所等到命令的那些特警,让他们火速赶过来支援。
这期间我还没转过劲儿来,虽然知道了这些亮点没那些邪乎,只是一种苍蝇,但我又头疼自己上哪查资料才能弄明白这秘密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这是我同学,学生物的,在一个国有研究所工作,我打定主意,逮住机会了跟他通个电话好好聊聊这事。
等刘千手挂了电话,我们仨又在鬼庙门前熬半个钟头,有六辆警车开了过来,这次支援很给力,三辆车坐满了特警,还有三辆车是临时召集的民警。
虽说刚才一战死了两名狙击手,战况也很惊心动魄,但这些警察赶来后,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那两名狙击手死在灌木丛里,不特意寻找根本看不到,而刘千手放出的那些怪苍蝇,大部分追着枪煞跑了,少数留下的,在空中没晃悠多久就都坠落了。我估计这些苍蝇的生长环境很特殊,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环境里,不然就会毙命。
那些警察全围在我们身边,其中有个带头模样的还问一句,“刘探长,接下来怎么办?”
刘千手给他们下了任务,“特警先上,民警随后,在灌木丛中由近及远的搜索,务必把枪煞尸体找出来。”
其实我看出来了,在刘千手提到枪煞尸体时,眉头皱了一下,我能理解他这时纠结的心里。
枪煞要是死了,谁来告诉我们七七在哪呢?我倒是希望枪煞能提着一口气,最好奄奄一息的躺在灌木丛中被这些特警逮住,在死前还做把好事,把七七被困地方说出来,但这只能是想想吧,刘头儿说过,那苍蝇厉害的狠,枪煞弄不好连尸体都化没了。
这些警察按照命令行动起来,这一时间没我仨什么事了,我看杜兴脸色不咋好看,明显是失血过多,我担心之余就跟刘千手提议,“咱们先撤退吧,找个医院好好给大油瞧瞧伤势。”
刘千手摇摇头,让我和杜兴先走,他想留下来。
我知道他咋想的,是真不找到枪煞不死心。这时候我有点小纠结,刘千手需要人陪,杜兴也需要人陪,我到底陪谁好呢?
最后我一横心,陪了杜兴。我带他上了一辆警车,嗖嗖的往山下开。
我就近找了医院,带着杜兴过去验伤。我本来挺担心,看着杜兴一瘸一瘸的,真怕他就此残废了,但医生看后告诉我,他的伤势很乐观,没伤到骨头,只算皮肉伤,消消炎养一养就可以了。
按说杜兴应该住院治疗的,但他拒绝了,简单处理下伤口,就嚷嚷回警局,说警局法医那边也能搞定他这伤势。
我一合计这也好,就又带着他往警局赶。我以为枪煞这事算完了呢,可实际上,还有危险在等着我们。
第二十五章 不死枪神
回警局后,我没让杜兴去会议室睡觉,他有腿伤,不适合躺在椅子上。我扶他去了法医室,这里有床,真要出现啥意外,也有法医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
本来法医室的休息间有两张床,我要是以照顾为理由,也能留下来,赖着这床睡一晚上,但我没这么做,陪了一会杜兴就独自上楼了。
我很累,也没啥太担心的事了,躺在椅子上就呼呼睡着了,我以为这次会睡的天昏地暗呢,但最后竟被尿憋醒了。
我看了看时间,早晨五点,我一算自己也没睡多久啊。尿这玩意儿真烦人,我要跟它较劲儿,憋着不上厕所的话,输的肯定是我。
我特不想起来,但也没招儿,迷迷糊糊往厕所里走。
在开厕所门一刹那,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我一下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幸亏我这年轻力壮肾不亏的,光不然这一下子,保准能把我吹尿了。
我心里还骂呢,心说哪个混蛋上厕所时把窗户打开了?怎么这么没素质呢?不过这么一想也不太对,这个厕所基本上就是二探组在用,现在二探组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不在这儿,那这窗户是谁开的?
倒不是我多想,我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向厕所里观察起来。我发现靠窗那个蹲位的门是关的,门把手儿上还粘了一丝血迹。
我想了想,能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痔疮,还很严重,上厕所开关门时不小心留下的,要么这里蹲的就是枪煞,他不仅没死,还追过来要报仇。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的概率很小,十有八九是枪煞来了,他趁着夜色从窗户外顺着排水管爬进来,想玩一把伏击。
我领教过枪煞的身手有多么凶悍,要在平时,他根本不用伏击,拿着弯刀去会议室就能把我们屠杀了。但这次他却躲在蹲位中,我猜他受伤很严重,甚至要是不搞伏击,都没信心能杀掉我和杜兴了。
我不敢去那蹲位前验证我的猜测。我死死盯着那个蹲位,嘴里念叨一句,“我勒个去,拉屎忘带手纸了。”
我这话是说给枪煞听得,接着我一扭头迅速离开厕所。
我一边匆匆往楼下走一边给刘千手电话。一来我想去找杜兴,顺便去枪库领枪,二来我想问问刘千手,接下来怎么办?
我打心里还骂了刘千手一句,心说他这不靠谱的东西,不说枪煞必死无疑么?人家现在不仅没死,还追到家门口要收拾我们呢。
电话接通后,我说了猜测。刘千手很惊讶,咦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还告诉我一个法子。
他让我和杜兴一起,把枪煞引到侯国雄那里,千万不要试图在警局里把他抓住。不然他临死前反扑,会造成我们不小的人员伤亡。
我一听侯国雄,当场愣住了,心说这不是那个心理医生了,他能有手段对付枪煞?
我不信,也不认可刘头儿的想法。本来我还反问一句,确定一下刘头儿让我们找的人就是那个当医生的侯国雄么?
刘千手竟然被我问烦了,只强调让我带着杜兴快去。
我冲到法医室时,杜兴还没睡觉,他枕着胳膊真望天呢,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情况可太少见了,他以前可是个乐天派。
看我到来,他纳闷了,问我干什么。
我把大体情况说一句,杜兴听得直拧眉头。我一看他这样心说糟了,这小子倔脾气又上来了,估计是拦不住了,要跟枪煞在警局决一雌雄。
我挺纠结,从执行命令的角度考虑,我得听刘头儿的话,我琢磨着找啥理由能让杜兴去侯国雄那儿。
可杜兴压根没我想的这样,他先开口了,跟我说,“李峰,你纠结啥?咱们快点走,找侯医生去。”
我有些无奈了,心说得了,自己倒成了那个纠结的人了。
我俩急忙启程,连枪都没取,一起来到警局后院,这次杜兴受伤,只能我开车。我怕枪煞不知道我俩走了,还仰头喊了一句,“我们走了,侯医生那见。”
五楼厕所的窗户正好对着后院,如果那里面蹲的真是枪煞,他一定能听到。
而且我还怕枪煞找不到地方,特意让杜兴用我手机给那号码发了一个短信,把侯国雄的地址告诉他。
夜里路上没车,我开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指定地点。
我先使劲敲门,还喊了几嗓子,不过没人回应。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反应过来一件事,这才几点?侯国雄还没上班吧?
我跟杜兴念叨一句,说我们都笨了,咋就忘了侯国雄不在的可能呢。我说完还拿出手机,想找刘千手要电话号码,让侯国雄快点赶过来开门。
但杜兴拦住我,指着门说,“侯医生肯定在,这时候不用客气了,你一脚把门踹开,咱们强行进去。”
我心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但腿上却没耽误,飞起一脚,狠狠踹起来。
这就是很一般的入户门,我踹到第三脚时,门开了。
果然跟杜兴想的一样,侯国雄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笔记本聊qq呢。我都听到嘟嘟嘟的qq提示音了。
侯国雄脸色很差,很阴沉,看着我们到来,目光中竟露出丝丝凶气,这把我吓住了。
侯国雄沉默一小会,冷冷问我们干什么。
我卡壳了,不知道咋解释好。杜兴压根是懒着解释,招呼我又把门关上,他还搬个椅子坐在门旁边,顺手拿了一把刻纸刀。
别小看刻纸刀,这东西也很锋利的,要是能顶到人脖子上轻轻一划,保准是致命伤。
杜兴的意思很明显了,怕枪煞破门而入,他躲在门后要来一把突袭。
我有点尴尬,杜兴这一系列举动太不把侯国雄当回事了,不过侯国雄倒没怪我们,反倒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瞧着我们笑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爷们性格好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怎么现在又开心了呢?
我是累,但还没累到站不住的程度,我就陪在杜兴身边,静候枪煞。
这样熬了一个多钟头,我有点失去耐心了,心说这枪煞到底来不来了?还是说我们玩了一手乌龙,那厕所里蹲的压根就不是他?
我正犹豫呢,意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出现在窗户处,他还踹了一脚,把玻璃踢碎,迅速的钻了进来。
这人带着口罩,裹着一件风衣,但我还是一看就认出来了,他是枪煞。
我真没想到枪煞会用这种方式跟我们见面。他进来后就把弯刀掏了出来,指着我俩,还把面罩摘了,说了句别动!
他脸都没法看了,烂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的皮肉都塌陷了,往外冒着血水,身子也不由得打晃,这都表明他临死不远了。他还有只胳膊受伤了,是被杜兴用狙击枪打的。我本以为他这胳膊能废了呢,没想到没那么严重,或许那子弹只是擦边吧,并非伤到他的筋骨。
我和杜兴没带枪,相比之下,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尤其杜兴手里握着的刻纸刀,在弯刀面前,显得跟玩具似的。
枪煞狞笑了,似乎这么用刀指着我们,对他来说是件很有快感的事。他还把刀来回在我们俩之间游荡着,拿不定注意先杀谁。
这时候侯国雄说话了,他语气依旧冰冷,对我们仨说,“把武器都放下。”
杜兴很听话,手一松把刻纸刀丢到地上,但枪煞不管这个,还猛地把刀指向侯国雄,问了一句,“你他妈又是谁?”
我本来以为侯国雄能跟枪煞认识呢,或者说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不然刘千手让我俩找他来干什么?
可枪煞一句话,让我整个心一下跌入谷底,我心说刘千手这逗比啊,他是不是累糊涂了,瞎指挥我们一次?这枪煞跟侯国雄明显就是陌生人嘛。
我眼睛四下打量起来,想找点武器,准备跟枪煞拼命。但侯国雄这里真没啥东西,除了那刻纸刀外,我附近只有一个花盆。我心说我总不能捧起花盆往枪煞身边冲吧?
侯国雄听完枪煞这话就一直皱眉,这时又缓缓说了一句,“你再好好看看,难道真不认识我了?”
他说完脸色猛地一沉,表情狰狞起来。我也顺带着看了一眼。我发现现在的侯国雄好可怕,倒不是说他这狰狞劲有多吓人,而是他身上隐隐露出来的气场,让我从里到外的被震慑住了。
气场这玩意儿还真不好形容,反正我感到很压抑,甚至能品出这里面充满着无尽的杀气。
我真想不明白,侯国雄只是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凶狠的气势呢?
枪煞惊讶了,他表情变来变去的,最后不敢相信的反问一句,“你是小政委?”
看着侯国雄微微点头,我有种要当场翻白眼的感觉,心说今天这事太疯狂了,我本来还担心侯国雄跟枪煞不熟呢,现在一看,他俩何止是熟啊,还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老战友呢。
小政委!这一听就是军队的人,难道侯国雄也是部队出身?那我和杜兴找他,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第二十六章 谜中谜
看着这场面,我脑袋混乱了。我对杜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枪煞和侯国雄是两个人,咱俩也是两个人,敌我双方一对一,可对手都很强悍,咱俩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我是把这事往坏里想了,也亏得刘千手不在场,不然我保准开口骂他,心说这个邋遢鬼,忽悠我俩来这儿,这可把我俩坑苦了。
杜兴倒没这么悲观,他还打手势让我稳住,又扭头望着侯国雄。
现在的侯国雄哪有心理医生的样儿?反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真的有种部队政委的感觉。他对我和杜兴下令,“你们出去,没我命令不要进来!”
他这话让我特别吃惊,我俩要能出去,无疑是捡了条命,但这么一来,枪煞怎么办?难道任由他留在这里不管么?
我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杜兴把我拦住了,还强行往外推我。他腿受伤,推我的力道不是很强,我要挣扎的话,他根本推不动,但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最后接受了杜兴的“建议”,扶着他一起走出去。
侯国雄只是说让我们出去,并没让我们离开,他这诊室还只是个门市,我们就只好在路边站着,等待起来。
其实这么冷静的想一想,我有些明白了。我猜测,侯国雄就是我一直要找的第四人,尤其刚才我和杜兴闯进来时,他还聊qq呢。都说人不可貌相,我真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刀郎,是个耍弯刀的行家。
我觉得杜兴肯定知道啥内幕,又追问几句,杜兴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只是在来之前,刘千手特意给他打个电话,让我们到这之后,全听政委的话。
这是我印象中杜兴是第一次来见侯国雄,我以为他跟侯国雄不认识呢,但听他的意思,他竟然也给这侯国雄叫政委。
我发现自己好笨,脑袋里合计半天,却越想越迷糊,刘千手和杜兴在部队当过兵,这是毋容置疑的,论辈分,枪煞还是他们的老前辈。但这侯国雄又算是哪一批人呢?他既是枪煞的小政委,又是这哥俩的政委,难道说,他们四个人也有什么联系么?
我突然觉得整个二探组就数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什么都不明白。不过我也记得一句老话,有些事不要较真,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真要知道了反倒坏事,而且凭我跟杜兴的交情,我相信他不会害我就是了。
杜兴腿吃不住劲,站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