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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黑色法则-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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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千手眼睛尖,指着远处海面上一个小黑点说,“他们坐船跑了。”
  我脑袋嗡了一下,倒不是说这事多让我不可思议,而是我没想到这次凶手能想到这招。
  乌州市的海岸不是港口,平时都是供大家游泳或者给渔民打渔用的,只是现在都入秋了,没人来游泳了。
  但这虽然不是港口,却有汽油艇的出没,都是渔民合伙买的,只要有游客出钱,他们就用汽油艇带着游客出海玩一圈。
  我猜这黑轿子里的人一定是事先买了一个汽油艇,停在这里做备用,等出事了,他们能借着这艇往别的市逃。
  我一算,这周边的沿海城市可不少了,共有四家,与乌州市合称五点一线,这要被他们逃了,随便找个小海岸上路,我们都不知道去哪抓人去,更不能联系其他市的警方协助配合了,毕竟警力不够啊。
  我急的想跺脚,眼瞅着到嘴边的熟鸭子,竟然飞了。
  我有些泄气,但刘千手不服输,盯着海边那一个个房子,跟我俩说,“走,咱们也找汽油艇去。”
  而且我们一边往房子那赶,刘千手还一边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抢先说,“老四,这次你得帮忙,跟海军部队说一下,调两辆直升机出去巡海,那淫乐杀人狂开汽油艇逃了。”
  我一听老四,反应过来,这一定是第四人,也就是侯医生,他以前是部队政委,虽然退役了,但还是有人脉的。尤其我们这海边还驻扎一个海军部队,他要开口请求两个直升机,也未必是难事。
  第四人一定是同意了,刘千手脸色稍缓。这时候我们来到一个房子前,赶巧的是,这房子里有人。
  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坐在小床上吃饭呢,看我们仨进来,他吓一跳,问我们干啥。
  我们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杜兴掏出警官证直接说,“警察,要借船用用。”
  我发现这爷们天生是逗比,他竟然没懂我们的意思,又多问一句,“警察用船?你们要下海打鱼?”
  我们跟他扯不清了,杜兴扮了黑脸,一把将这爷们拽起来,让他快点给我们找个汽油艇。
  他一看就是负责管库的,其他房子里都存着渔船呢,他带我们来到一个大房子前,打开后,露出一个挺新的大艇来。
  我以前没见过这玩意儿,但看着这大艇后面带的四个马达,就合计这艇是好东西,劲绝对大。
  这房子里和房子外都有小铁轨,我们四个合力把这艇推了出去。其实在沙滩上推艇特别费劲,一脚深一脚浅的不说,要是走差了很容易摔个前趴子。
  不过好在我很留意这事,没在这时候出丑。等艇入海了,我们仨也顾不上湿不湿了,全冲到海里,争先爬到艇上。
  刘千手和杜兴坐在前面,我自己坐在后面,我以为接下来我们就出发呗,但突然间,有个人嗖的一下跳上来,坐到旁边。
  我一看,租我们船的爷们咋也上来了呢?还拿出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对我们直笑。
  第二十二章 警匪大战(二)
  我问这爷们,他上来干啥?这爷们回答我说,这汽油艇是他的,他也得坐上来,顺便给我们打下手。
  我觉着他不是一般的笨,我们三个刑警在这时间段还拼命往海里钻,肯定是去玩命捉匪的,这也不是占便宜拿好处的事儿,他咋还这么积极呢?
  但我也理解,他是怕我们把这艇给弄坏了。我掏出我的警官证往他怀里一堆,告诉他如果我们没回来,明天他直接去警局要索赔就行,借势我还强行把他推了下去。
  其实我说的是没啥,但细品之下,我这话挺凄凉的。我们仨不回来送艇,间接代表的就是我们都牺牲了。
  等这爷们下去时,刘千手鼓弄汽油艇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们都没开过这玩意儿,冷不丁接触很陌生。
  杜兴在旁边冷眼看着,还问了一句,“刘千手,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
  刘千手接话说研究差不多,还大胆的尝试起来。我发现他真聪明,竟然真把这艇开走了。
  我是个纯粹的旱鸭子,连游泳池都不敢下。面对苍茫大海,我心里一时间有些恐惧,总觉得在这昏暗的海中飘荡,跟下地狱没啥区别。
  我摸索一番,从后座上找到一件救生衣。我是不管号大号小的,赶紧把它穿上,心说这样一会掉水里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快被淹死。
  这汽油艇性能真好,呼呼的穿水前行,迎浪而走。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吧,刘千手指着远处让我们看。
  我能看到,天边有两个小点,在空中飞来飞去的,这一定是那两架直升机。而另外呢,在海平面上,也有一个小点在快速向我们靠近。
  我心头一喜,这小点一定是那帮匪徒,他们逃脱不成反被直升机逼回来了。他们想上岸。
  但我们不可能放过他,杜兴指着那黑点让刘千手迎上去。
  我们这两艘艇可是对着一起开,相对速度很快。没多久,我就能依稀见到那艇的轮廓了。
  这期间还传来几声枪响,一定是那艇上有人对我们开枪。只是我们离得很远,他这枪根本打不到我们。
  但杜兴被枪声刺激的来了脾气,他哼一声跟我们说,“这枪手很嚣张,咱们想留他是留不住了。看我跟他斗斗枪,拼拼眼力,看谁更狠一些。”
  说完杜兴就毫无顾忌的站起来,还顺着座位站到艇前面去了。这艇前面有好大一块凸出的部分,他站着倒不怎么挤得慌。只是开艇时忽上忽下的,让他整个人也变得直晃动。
  我承认我没杜兴这胆子,而且这么做也危险啊。只要一打滑,他就得失手掉到海里去。
  另外那艇上的枪手,脾气真跟杜兴说的一模一样,他看到杜兴站到艇前面,他也学上了。
  这么一来可好,我们双方为了能让自己人站的稳一些,都把艇降了速度,拿出一副慢悠悠的架势互相靠近。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我们这边杜兴可是打枪的第一号,如果他跟这枪手决斗要是输了的话,我和刘千手肯定也不是那枪手的对手。
  这样等我们又接近一些后,杜兴和那枪手都把枪举了起来。按距离算,我们已经进到枪的射程之内了。只是现在这光线太暗,再加上有浪,他们都有些瞄不准,就看谁能强到先机了。
  我看不出杜兴有啥急忙的感觉,反倒突然间,杜兴嘿嘿一声,果断的砰砰打了两枪出去。
  伴随这枪声,那枪手也扣了扳机,但虽然都开枪了,却立刻分了高下。
  枪手那一枪,打到水里了,激起一个冒尖的浪花。而杜兴这两枪,全打在对方身上了,我没看清具体打到哪了,但绝对是致命部位。
  那枪手一侧歪,连逃回艇的机会都没有,头下脚上的往海里砸去。不得不说,他死在这儿,基本上等于喂鱼了,事后我们想捞都找不到位置。
  对方艇上还剩一个开艇的司机,被枪手死亡这事一闹,他慌了。开艇又想逃,但我们不可能给他这机会。
  等杜兴跳到艇里后,刘千手加大马力,玩命的追起来。
  本来我们这两艘艇的性能是半斤八两,但那司机有点手忙脚乱,他开着开着总左右晃。我明白他啥意思,他想甩个弯逃走,可这里是海啊,他甩弯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倒是没管那么多,全力直线冲了过去。等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们反倒警惕起来,全各找掩体。
  我坐在后面倒方便了,直接一出溜身子,半躺在后座上。我是怕那开艇司机有枪,我们费劲巴拉的都追到着了,别到最后反倒小阴沟里翻船。
  杜兴真狠,也想的周全,趁空他瞄准对方汽油艇的马达开了两枪。这子弹的威力倒不能把对方马达打爆了,却能将其打坏了。
  当我看到那马达开始冒烟时,我心里一喜,知道这次追击,成了。
  那司机也挺有自知之明,知道真逃不了了,反倒把汽油艇闭火了,任由它飘在海上。他又一摸旁边,拿出一把西洋剑。
  就他这举动,无疑告诉我们,他才是那黑衣人。尤其离近后我还发现,这人是我们梦寐以求要抓捕的陈奎竹。
  看他也没枪,我们完全放心了,刘千手把我们的艇停靠在他旁边。
  陈奎竹这时有点疯了的感觉,胡乱划着剑,对我们大喊,“别过来,都他妈别过来。”
  现在我们要想弄死他,很容易。三把枪轮番开火,不信不能把他打成马蜂窝,但我们要抓活的。杜兴当先把枪收起来,还站在车座上指着陈奎竹问我,“他的西洋剑很厉害么?”
  我点点头,还嘱咐一句,“大油,你别逞能跟他单打独斗了,咱哥俩一起上,痛快擒住他得了。”
  杜兴对我摇摇头。我有点生气,心说他咋不知道好赖话呢。但这次是我多虑了,他又从他脚底下拿出一包渔网来,跟我说,“李峰,天网恢恢嘛,咱们擒他不用网,那多没意思啊。”
  我一合计也对,还凑到杜兴旁边。我俩把网扯开,还喊口号,“一二三,撇!”
  这期间陈奎竹很无奈,他看出我们的企图了,但根本没啥办法应对,尤其他还没那胆子跳水。
  他就眼睁睁看着这渔网落到他头顶上。被渔网这么一包,也别说舞西洋剑了,他抡拳头都费劲。
  我俩又一起跳过去,直接用渔网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
  本来我们抓贼时挺兴奋,等贼抓住了,我们又头疼起来。现在在海上呢,尤其陈奎竹那游艇都坏了,马力不够。我们为了赶回陆地上,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往回走。
  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才上岸。我稍微有些晕船,踩在沙地时,整个人昏呼呼的,不过好在定力强,没吐啥的。
  刘千手又给警局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派资源往这边赶。算起来,这支援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感到。
  自打我们捉住陈奎竹以后,他反倒显得冷静起来,时而还皱着眉,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
  反正现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我们就先对陈奎竹盘问起来。
  刘千手先问,“按之前我们的推断,朱梓涵和黑衣人是罪魁祸首。而且也证实了,那两个女受害者都是被黑衣人强奸的,我想知道,你参与没参与过这事呢?”
  陈奎竹突然疯笑起来,就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倒没隐瞒啥,回答说,“参与?怎么定义的?你们说的那黑衣人,是我大哥。我们家境倒是不错,只是他从小脑袋受过伤,变得傻里傻气的不说,性取向还变了。男人就是男人,该喜欢女人才对,他怎么能喜欢男人了呢?我绝不允许我们家族有这种人的存在!我为了帮他,就找一些女子过来,迷晕她们。我先当面做一遍给他示范,再让他做一遍体味一下。只是他每次都很暴力,还有咬人和掐人的毛病,很容易把这些女人弄醒甚至是弄死。”
  我听到这脑袋嗡了一声。心说合计我们接手这案子,不仅是强奸,该叫轮奸才对。这陈奎竹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陈奎竹说完很得意,接下来他又说了更猛料的东西,“你们知道几个受害者啊?告诉你们,在我当上高管以后,全国各地没少跑,伤害过的女人,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而且我是港商嘛,惹了事就回去避难,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的。大部分受害者都选择沉默,有少部分的去报案,又有谁能调查到我的头上呢?甚至有好几次,我都听说那些受害者不得不去做流产手术。”
  杜兴本来听得就气愤,一听流产的字眼,他压不住这火气了,毕竟这勾起了他对亡妻亡子的思念。
  他哼了一声,抡起巴掌就给陈奎竹狠狠来了一下。要不是我和刘千手拦着,我估计陈奎竹这一口牙是保不住了。
  陈奎竹被扇完不仅没害怕,反倒更来脾气了,瞪着我们说,“你们几个警察算是运气,要不是朱梓涵那傻婊子露馅了,你们能找到线索怀疑到我么?还有你。”他盯着杜兴,“记住喽,这巴掌我早晚要找回来。”
  我被他最后一句弄得挺敏感,心说陈奎竹这话啥意思?他还能逃出去不成?
  第二十三章 死刑
  我又一合计,觉得自己多虑了。陈奎竹现在都啥样了,还裹着渔网呢,一会就被押回警局了。凭他刚才说的这些话,祸害过这么多女性,判他一个死刑都是轻的呢,他还能怎么逃?
  可陈奎竹很可气,一点悔过的觉悟都没有。他说完话又特意看着杜兴,继续用眼神挑衅着。
  杜兴这人要是真被激怒了,脾气不是一般的暴。我和刘千手使老大劲了,最终才勉勉强强把他压住。
  杜兴也算给我俩面子,气的哼了一声,骂了句娘艹的以后,一扭头向远处走去。他这是变相的缓缓心情,图个眼不见为净。
  说实话,我也想走开,对着陈奎竹这种高层次变态,我看不下去。但我还真想知道一些疑点是怎么回事,只好压着性子继续蹲在他旁边。
  海风很大,刘千手没管这些,点了个烟吸了起来,算是提提神,趁空又问,“你确实很厉害,把我们误导了,当初一度以为凶手是桥头的肖璋,他只是一个靠算命骗钱的,怎么能惹到你呢?”
  陈奎竹一听肖璋的名字,就嗤笑一声,故意往刘千手身边凑了凑说,“他?那个死神棍?我刚来乌州市时,为了熟悉环境,经常出去逛逛。有天碰到他了,非要给我算命。我信了他一次,结果这不正经的玩意儿说我有灾,坑了我一大笔钱,这仇我一直记着呢。本来我马上要调回香港了,我只是想在走前送他个礼物,算是把他欠我的债给还了罢了。没想到你们这几个警察不简单,竟然能看破漏洞,甚至还不择手段的夜里潜入千盛调查我。”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我依旧以为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坏就坏在朱梓涵身上了。她以前在香港就是个鸡!要不是看她对我哥照顾的不错,我岂能栽培她?教她做人做事?但鸡就是鸡,脑筋里缺根弦,爱争一时的面子。既然诬陷肖璋的事失败了,就别露面了,我们低调的走人就是了。她却非得诓着我哥出去跟你们露魔方的事儿,她自己更是把那段死人视频传到警局……你们说,要是朱梓涵那婊子没打乱我的计划,你们能怀疑到我么?”
  我细想了想,陈奎竹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朱梓涵做了那么多‘提示’,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找到线索。
  其实要我说朱梓涵这种故意挑衅的做法,也能理解。她跟陈奎竹在一起久了,私下里肯定做了不少坏事,一次次的瞒天过海,也让她变得浮躁起来,可最终这三个人全败在乌州市重案二探组的手上。
  当然了,还有一些疑点,别看陈奎竹没说。但凭现在掌握的消息,我也能猜个差不多。
  那一晚我们仨潜入千盛,一定被朱梓涵发现了。她事后告诉了陈奎竹,而陈奎竹就想了一个计策,想把我们引到影壁山杀掉。只是他算计到我们了,却没料到还有第四人的存在,被第四人用那神秘武器打败了。陈奎竹确实是个很小心也是个很毒的人,当时为了给自己保命,他又把他大哥弄出来,当了替死鬼。
  他大哥一定事先就被带到影壁山了,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他当时赶到他大哥那儿,杀了人伪装好现象,又骑着事先准备好的摩托逃之夭夭。这倒不是我乱猜,因为影壁山那里路太少,想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只有骑摩托穿野地才能办到。
  在逃回千盛后,他又遇到朱梓涵的不满。他俩一定闹得很厉害,陈奎竹刚杀完他大哥,心情不好,一怒之下杀了朱梓涵。虽然在陈奎竹嘴里,朱梓涵就是个不争取的婊子,但我却觉得,朱梓涵对他大哥动了真情。这种女人以前经历了一般女人没经历过的事,或许这让她对陈奎竹大哥的性取向问题看得很开,尤其那次鸡奸事件,我猜也是朱梓涵带着陈奎竹大哥单独行动的,为了让这大哥真正的爽一爽。不过这一定没经过陈奎竹的同意,毕竟在陈奎竹心里,他想要他大哥变成一个正常的男子。
  至于我们最早在山边发现的那具被烧焦的女尸,她身上的符箓和嘴里的套子,也都是幌子罢了,让我们把矛头指向肖璋。
  算起来我进入警局后也处理过不少凶案了,可这次,我却头一次接触到陈奎竹这种人。他不仅能把反侦破做的这么好,还制造疑点干扰我们,让我们误抓别人。
  如果抛开他是罪犯的角度,只把这当成一种案列的话,不得不说,我真的为陈奎竹这种人竖一下大拇指,他确实是个高智商的罪犯。
  在陈奎竹说完时,我们就都沉默起来,各自琢磨着。这样过了好一会,陈奎竹又开口打破沉默。他扭头看了一眼海中的汽油艇,跟刘千手说,“你是他们俩的头儿,这事还得找你商量,知道么?那艇里藏着一个皮箱子,是我这几年的积蓄。钱不多,五百万。你如果能带头同意放我一把,这钱全归你们,你们乐意怎么分就怎么分。我只用钱买我这一条命,如何?”
  刘千手没接话,只是抬头看着他。
  陈奎竹以为有戏呢,来了劲头,又强调一句,“想想看,五百万,那必须要一个大旅行包才能装满的。你们平时才挣多少钱,这么累死累活的,何不趁这机会合作一下呢?这案子你们没了我也能很好的结了,我既然逃了,也绝不回来乱说的。只要你们点一下头,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我承认,陈奎竹说的确实有点歪理。我们要从钱的角度出发,这一辈子当警察混到退休,也不一定能挣这么多钱。一次买卖能得这么多钱,无疑是很大的诱惑。但话说回来,我觉得这钱太血腥了,里面藏着的,可是很多女人的冤屈,甚至还有亡魂。
  我想抢着说拒绝的话来着,但陈奎竹问的是刘千手,我又只好把这话憋了回去,扭头看着刘头儿,等他的回答。
  刘千手摸了摸兜,从里面拿出一张彩票来,就是双色球那种。他对着陈奎竹把彩票举起来说,“陈先生,看到没?这东西也能值五百万。或许哪天我早晨一睁眼一兑奖,钱就到手了。不过我为这事忙活一年多了,老天告诉我,我目前没有挣那五百万的命。你只是一个人,级别太低,我还是信老天爷的话比较靠谱。他如果认为我行,会给我五百万的。”
  刘千手这种拒绝的法子很特别,把陈奎竹听得一愣。但当他缓过劲知道逃跑无望时,又压制不住的吼了一嗓子,狞笑起来。
  他这幅笑很吓人,左脸保持原样,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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