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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黑色法则-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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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纳闷呢,杜兴又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他眼睛一闭一睁,竟然判若两人,他显得冷静多了,还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往树林外面走。
  我想知道刘千手到底耍啥花样了,急忙把电话接回来,想问问,但可气的是,刘千手早把电话挂了。
  我没法子,又转身跟着杜兴,我俩慢慢悠悠的回到车上。
  这次还是我当司机,我怕杜兴半路还耍性子,就没敢开太快。等我俩回到市里时,都是晚上了。
  刘千手一直没走,在警局等我俩回去,尤其他还特意在一楼晃悠,看到我们车开到后院,他就主动走出来,对我摆手说,“李峰,你下车回家吧,我跟枪狼好好谈谈心。”
  我心说刘头儿你也忒不够意思了,这谈心的事咋不加我一个呢。
  看的出来,刘千手态度很坚决,我根本接不上话。我和刘千手互换地方,他又带着杜兴把车开走了。
  我一合计,这一天我是啥也没干,就忙活杜兴这点事了,而且到最后还没忙活明白,被刘千手插了一脚。
  我觉得刘千手跟杜兴间肯定有啥秘密,不方便跟我说,我也懒着较真,这一天下来我也挺累,我也没进警局,出了后院打个车回家了。
  我买了盒饭对付一口,又洗个热水澡,去除倦意后,我躺在床上寻思起来。
  我在想后续的事怎么办,虽然时宗洁承诺过了,今儿白天的事他不再追究了,但谁知道事后他会不会翻脸,杜兴现在是个警员,他这么莽撞的打了人,别人要投诉的话,一投一个准儿。
  我心说等明天一早我就跟刘千手商量下,看咋能让时宗洁老实一些,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另外我也问问刘千手咋样能让杜兴把这坎迈过去。
  正当我还瞎琢磨时,我手机响了,久违的无来显电话又出现了。
  第五章 浑水
  这电话不用说,肯定是第四人打来的。算起来他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这次来电,一定有要紧事。
  我急忙拒接又上qq等起来,很快第四人的头像亮了。但他给我发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个“唉”字。这代表叹气。
  我心说他唉个什么劲啊?最近有烦恼的又不是他。我也没细品,直接回复他,“有啥指示?”
  可他老半天不说话,这够憋人的。我心里难受,被那股好奇心顶的觉得有股气来回乱窜。我是真不客气了,又问了句,“侯医生,你倒是说啊!”
  我觉得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可以公开了,也没必要玩什么神秘了。甚至他要再不说话,我想直接找他诊所电话打过去得了。
  但他接下来一句话让我惊得从床上直接蹦到地上。他说,“逗比,人难得糊涂的。”
  逗比俩字很刺激我的眼球,这说话语气绝不是侯国雄的。而且能这么叫我的只有一个人,小莺。
  我凌乱了,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她这话虽然含含糊糊的,但一定是在告诫我,不要太在乎杜兴的事,也不要管刘千手跟杜兴说了什么。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抱着这种理念:该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绝不多问。毕竟有句老话叫好奇害死猫。我是这么理解的,猫有九条命,上来好奇心都不够死的,我这才一条命,要是啥事都想了解,万一不小心进了什么局,岂不是英年早逝了?
  可这种想法也有个底线。杜兴是我铁哥们,他摊上事了,我真是忍不住想帮忙,也就多想了解一些这背后的谜团。尤其听时宗洁说的,我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杜兴妻子的死,绝对不简单。
  或许是我这次破坏了这个原则,第四人才忍不住跟我提醒一句,让我及时悬崖勒马吧。
  我姑且先不想这提醒到底是好是坏,我又琢磨起第四人的身份。本来这一块我都想明白了,但现在一看,我反倒更加糊涂了。
  第四人到底是谁?小莺?还是侯国雄?他俩身上都有疑点,说第四人是他俩之中的任何一人,都有依据。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甚至失神下又无力的坐到床上。我没留意过了多久,最后我想的脑仁生疼,得出了一个唯一能合理解释又比较离奇的猜测。
  这所谓的第四人不是一个人,有大的,也有小的!大的是侯国雄,小的是小莺。
  小莺是警局法医,她对我们的行动都有所了解,而侯国雄是原部队的政委,退役后当个心理医生,平时空闲时间大把的,一定是凭着他的专业本事把乌州市局面摸得透透的,包括哪些人是准犯罪群体,哪些人偷偷干什么坏事等等的。这么一来,这俩人一合作,把消息共享,往往会得出一些看似未卜先知的结论来。
  只是既然他俩都把犯罪群体摸着这么透了,为何不提前下手抓人?反倒不嫌麻烦的给我做些提示呢?另外也有些悬案,像江凛城、大小锤王的死,一定都是他俩做的。他们既然不提前抓人,又为何事后下手?把这些人弄成意外死亡呢?
  而且再往深了说,我跟小莺可算处上对象了。她要是第四人的话,这忒可怕了。想想看,我俩要是结婚在一起住了,大半夜我醒来一看,自己老婆没了,等没多久,她又外面回来了,我问她干嘛去了?她很轻松的回答一句,“没事,出去杀个人。”那我不得被她这举动弄疯了?
  我有种钻进死胡同的感觉,尤其等明天面对小莺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态,又或者做出什么怪举动来。
  正巧这时候,我手机又响了。我特敏感,以为又是小莺找我呢。我带着一种恐惧的心里,抓起电话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这次是刘头儿。我突然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我心说刘头儿不会是打电话告诉我,他也是第四人吧?那我会疯的,我实在受不了这个世界的疯狂。
  但不管我想啥,电话还是要接的。等接通后我还当先说了一句,“头儿,找我啥事?”
  我语气有点抖,被刘千手听出来了,他反问我,“嗯?你怎么了?”
  这一天遇到的经历实在离奇,我整个精神状态都在崩溃的边缘,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话筒噼里啪啦的说上了。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给刘头儿听,甚至中途他想打断我,我都没让他插上话。
  我发现这话说出来后,整个人轻松多了。虽然刘千手没给我回话呢,但我这脑袋算是恢复正常了。
  我刚才没留意,这时候细听之下还发现,电话那头有人打呼噜。我心说刘千手在哪?他旁边怎么能有老爷们的呼噜声呢?
  刘千手让我稍等,他一定走到别的地方了,因为那呼噜声没了。他又跟我说,“我刚把枪狼劝睡着了,没想到你这又有事,你俩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么?”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心说不是我俩不想消停,是怪事实在太多了。
  刘千手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说了一句很抽象的话,“李峰你要记住,每个人因为生活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会有很大的变化,他们对待问题以及处理问题的手段也会大不相同。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绝不会这么快乐的。我希望你连后知后觉都没有,就这么活下去。马上你会有新的开始,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你要什么,以及得到这东西是多么的不易,这就足够了。”
  我听得直愣,因为这话让我朦朦胧胧、似懂非懂。尤其他强调我不是以前的我,这明显有问题啊,我以前干啥了?我心说我小时候跟爹妈种地,长大了考了警校,又当了警察,我以前没干啥缺德事吧?咋被刘头儿说的,我跟送去劳改过似的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没等我问,又开始说上了,但这次他说的具体了。他叹口气,“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就不叫世界了,你是不是在想,小莺是恶人么?侯国雄是恶人么?其实什么是邪恶?什么又是仁慈呢?这没有界限,也没有答案。你跟小莺的事,不要有这么多顾虑,如果喜欢,好好把握就是了。”
  我发现刘头儿是真坏啊,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算是给我指引了一个方向。只是这方向太大,我一时间消化不了。
  我都想了一晚上了,真要再这么较真下去,脑袋保准想废了。最后我听了他的话,自己就别好奇了,早点睡吧。
  为了能让自己能睡着,我又到楼下超市买瓶红酒。也说我真够狠的,回到家,就把一整瓶酒全喝了。
  冷不丁喝这么冲,我一下懵了,砸床上睡过去,等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换句话说,我迟到了。其实去警局也没事,但我不想这么无理由的矿工,我急忙收拾收拾,骑个摩托往那儿赶。
  这一路上我想了想,自己就当没发生昨晚的事吧。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晚上依旧抛开杂念,跟小莺约会吃饭。
  我一时看的很开,但谁能想到刚进警局又摊上事了呢?
  我刚一进大门,有个同事就喊了一句,“李峰,有人找你。”
  我挺纳闷,顺着这同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这竟然是何雪,就是好久没联系的我的那个前女友。
  她本来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看我来了就急忙站起来,奔到我面前,一下把我抱住了,还要哭哭啼啼的。
  这可是公共场合,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这么暧昧,我算跳黄河都洗不清了。尤其警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小莺的关系,她这一抱,我咋跟小莺解释啊?
  我发现何雪今天不对劲,抱着我都不想撒手,我挣扎几次才把她弄开。看着她这一脸委屈样,我又不好意思发火。
  我问她咋了?她说她心情不好,想找我聊一聊。在我俩说话期间,我发现好多双眼睛都往这儿看,甚至还有一个男法医,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我不知道何雪还要说啥,但她真在这儿跟我聊上,我麻烦大了。正巧警局旁边有个咖啡厅,我就带她到那里坐一坐,借机说说话。
  刚开始何雪有些遮遮掩掩的,但架不住我问,最后讲了她最近的经历。她跟我分手以后不是又找了一个男友嘛?还特别尽心尽力的照顾准公公。但自打准公公死后,那男友对她的态度就发生很大变化了,甚至还一度想把她转手让给别人。她能感觉出来,男友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也对这男人死心了。这么相比较之下,她又觉得我蛮不错的,虽然当警察,但也算是个好丈夫的人选。
  我真不知道何雪咋想的,竟有了跟我破镜重圆的想法,这期间她还很主动的拉着我的手。
  可我看着她的手,心里愁坏了。我心说这可咋整,本来这几天事就乱,她真会赶时候,也过来蹚这趟浑水了。
  第六章 闲散
  上警校那会儿,我有个理念,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不该拒绝任何一个女孩的表白与追求。可现在想想,这话绝对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我有了小莺,不管何雪多么诚心,我也不能接受她。不过让我说一些拒绝的话,冷不丁我还真想不到啥词。
  我琢磨好一会,又把眼前的咖啡一口喝光壮壮胆,才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起来。我这一通说了挺多,但大体意思拿一句话就能概括了:错过的爱是不能在继续的。
  何雪不笨,当然明白啥意思。她突然有些凄凉的笑起来,还故意扭头看着窗外,不想让我看到她眼中出现的泪。不过她一直捏我的手,这时候用的力道更大了。
  我知道她不想放弃,但问题是这事不是她能决定的,感情这东西,不是谁爱的深就能跟谁好的,要讲究姻缘甚至是先来后到。
  就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时,电话响了。我趁机好不容易把手抽了出来,又拿起手机看。
  我一看是小莺的来显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有人告密,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我不敢不接,也不敢拖延,急忙与她通了话。
  还没等我说啥呢,小莺就很冷的跟我强调一句,“李峰,你现在马上来我这!”接着把电话挂了。
  咖啡厅里有空调,暖烘烘的,但这也架不住我心口瞬间出现的凉意。小莺可是小第四人,她要是发疯怪我的话,我岂不是死的很惨?
  我有种脑门要冒汗的冲动,何雪还问我,“谁的电话?”
  我想了想,拿出一副很惊恐的表情,这表情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有感而发。我跟她说,“不好了,刚出现一个凶案,我得去现场看看。你坐这儿歇会,然后回去吧,改天再聚。”
  我这也不算是诓她,找小莺,那跟去凶案现场没啥分别。看得出来何雪还想拦我,但我避开她哧溜一下跑到柜台。
  我俩喝了两杯咖啡,我记得是二十多块一杯。我直接拍了一张五十的,也顾不上找钱了,扭头就往外面奔。
  其实这次是何雪找我,不算我偷情。但奇怪的是,我心里总有点奸情被撞破的感觉,回警局的路上,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还好今天路上车不多,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会出车祸。
  进了警局,那帮同事都悄悄看了我一眼,又都假装干起活来。我没理会他们,又匆匆往楼上跑。
  等来到法医室的楼层时,我没急着往那奔。我先举手闻了闻,何雪手上会抹了护肤品这类的东西,连带着让我手上也挺香。我怕这成为小莺发脾气的借口,急忙去了趟卫生间,用水好好把手洗了洗。
  我发现现在的护肤品很高级,有防水的功能,我洗了老半天,还是稍微有点香味。但我顾不上了,我把手使劲往衣服上蹭了蹭,又屁颠屁颠跑到法医室。
  这时整个法医室就小莺在,她正板正的站在窗户前,抱着一沓子资料,漠视着窗外。
  我看她这状态明显带着火气,我不敢大意,嘿嘿傻笑一通,说我来了。
  我这笑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猛地转过身子,瞪着我问,“你既然都知道了,现在害怕我了,对吧?”
  说实话,我被她这凶巴巴的目光一瞪,确实挺害怕的。但反过来说,她指的害怕绝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发自内心的摇摇头,说没有。这期间小莺又走到我身边,跟我离的很近。
  我为了表示我不害怕她,索性张开手臂,想把她搂住。
  以前我这么干过,都是我俩看完电影那时候。我寻思现在搂一搂没啥问题呢,但我高估自己了。
  小莺根本不让我碰她,拿起那一沓子资料,狠狠拍在我脑门上,还是一顿连环炮。
  砰砰砰砰的,把我砸的直喊疼,甚至我都止不住的往后退。我发现人不可貌相,这小娘们发起威来劲真大,我最后都被拍迷糊了,就差数脑顶上的小星星了。
  我看小莺也没停手的架势,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避避风头再说。尤其现在是工作期间,这黄天化日在警局里,一个法医暴打一个刑警,成何体统啊。
  我抱着脑袋嗖嗖跑到外面去了,小莺气没消,顺手把法医室的门关上了。
  我又盯着这门愣了一会,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回二探组吧,让她缓缓再说。
  我扭头刚要走,发现远处站个人,就是之前在一楼坏笑那个男法医。他现在倒没笑我,只是惊讶的长个大嘴,呆呆的看着我直眨眼睛。
  我估摸着我脑门肯定红了,被他发现啥了。我心说真邪门了,咋啥事都被他看到了呢?
  我也懒的解释啥了,就没理他,赶紧上楼。等回到办公室时,我发现杜兴也在。
  这一晚上没见,他状态好多了,只是脸上始终挂着一股忧虑的神色,倒跟刘千手前一阵挺像。他正喝着茶水呢,顺带着看了我一眼。
  他比那男法医的眼睛毒,也猜出来啥了,跟我说了句,“李峰,小打小闹很正常,也别乱稚气,过去拉倒,以后你们的路还长着。到时你闲下来了,可要多陪陪她。”
  我心说不对劲啊,杜兴是话里有话啊,啥叫路长着,闲下来啊?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我看着他,他却回避我目光,又靠在椅子上喝茶。
  我本来真以为这是茶水呢,但仔细一看颜色不对。这水有点发黑。
  我急忙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杯子闻了闻,里面一股药味。我挺奇怪,问他,“大油,你喝的什么啊?”
  杜兴好像很怕我尝这个药,又一把抢了回来,一饮而尽,跟我说,“没什么,这玩意儿能调节体质,让身子变得更加灵活,挺好的。”
  我心说我信你话才怪呢,什么叫调节体质?有这好事你能不叫着我?但我也没觉得他说谎,这药肯定对身体灵活有什么好处,却一定是通过损害身体来找平衡的。
  杜兴啥身手我再清楚不过,他能为了身体灵活来喝药,明显是摊上啥事了。我怀疑他和刘千手有啥密谋,不想告诉我。
  我记得刘千手的话,让我别多问,我纠结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把好奇心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这一天我们依旧没啥事,不过中午我下去取盒饭的时候,有个同事拿出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啥时候来干文职啊?”
  这让我挺敏感的,我心说我咋不知道这事呢?但那同事就是撞面时说一句,不是跟我特意聊天的,我还想问时,他早走没影了。
  等到晚间也是,刚一下班,刘千手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让我赶紧回家,但他和杜兴还不走,要商量点啥。
  我实打实说,他来这一出挺气人的,合着我被排外了是吧?可他俩真不带我,一起去了刘千手办公室,还把门反锁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事只能作罢。我一时间也不想回家,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独自去了一个烧烤店。
  我点了些吃的,又让服务员上了炭火,我一边自己烤肉一边喝闷酒。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最早近警局时,虽然我们二探组被排外,但还有个王根生跟我搭档。我俩一起吃小炒,也算有个伴,现在却连伙伴都没有了。
  而且一说到王根生,我脸色一暗。这算是陈年老账了,虽然我刻意少想,但也忘不掉去年发生的一件事。别的探组破案时,意外在荒郊发现一具早已腐烂的男尸,后来经过检测,是王根生的。
  也就是说,我这哥们在锤王案失踪后,最终没逃过劫难,死在郊外了。
  我借着酒劲伤感上了,甚至突然间还有种理解刘头儿的感觉了。我也想以后自己邋邋遢遢的,当然这就是一时感触。
  这时我电话响了,我本来没在意,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是何雪的电话,我以为她回去了呢,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我就顺手接了,没想到的是,何雪在电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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