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者说话-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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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那边消防队的吊车开始工作了,轿车慢慢被吊起,离开了沟底,一切进展还比较顺利。不过,在吊车转向将轿车放在空地上的时候,钢丝绳好像没有打紧,晃了一下,一时间,一片惊呼。因为,这一晃,在车子下面的位置,下起了一片虫雨,站在附近为驾驶员指明方向的两个倒霉蛋,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沐浴。
“噗!”吴艳萍看到这一幕,一下子笑了起来。人都是这样的,看到别人倒霉,心里就会畅快很多。
老李也笑了起来:“小吴,回家买点柠檬,拿柠檬汁洗澡,对去除尸臭味很有效果。”
死亡幻觉 第五章 死者身份
车子终于被弄了上来,消防队的人马也准备撤退了,两个倒霉蛋被队长打发去下游的小河里洗澡,其余的人则躲得远远的,准备等两个倒霉蛋回来,就马上撤退。
车子里的尸体,被老李和萧晓白合力弄了出来,小吴是女同志,没有什么力气,再加上,这种脏活,萧晓白实在不好意思自己袖手旁观,让一个女孩子去做。小钱和小朱,两个滑头,早已经跑得远远的,装模作样的在了解情况,不时的朝这边瞄两眼。
搬尸体的时候,即便是隔着手套,萧晓白还是能够感觉到尸体上虫子的蠕动,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搬完尸体,萧晓白赶忙摘下自己的橡胶手套,脱下来就扔进了垃圾袋,跑到一边,喘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他刚才一直就没敢怎么呼吸。看着正在处理尸体的老李和小吴,萧晓白长长地呼了口气,自己总算是也跟尸体亲密接触了一次。这种活,自己还真的干不来,他现在真的很佩服老李,还有看似文弱的小吴。
“喂!你们两个,别装了,尸体都搬完了,都给我过来,准备检查车里了。”萧晓白看了看在一旁装模作样,嘴角还带着笑意的两个滑头,觉得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
小朱和小钱,一听到萧晓白招呼,赶忙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问道:“萧哥,你叫我们?”
“你们两个这次打头阵,检查一下车厢内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听好了,不许偷懒,要查仔细了。”萧晓白指着车厢内,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一下,小朱和小钱两个人的嘴,差点咧到了耳朵根子上,一张脸扭得跟吃了苦瓜一样——虽然尸体已经弄出来了,但是,车厢内还是蛆虫的天堂,这要是直接进去找证据,也够受的。
“萧哥……你就别折磨我跟猪头了,我保证以后绝对听从指挥,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小钱几乎是央求着说道。
“真的我说干啥你就干啥?”萧晓白笑眯眯地看着小钱,后者忙不迭的点着头,表着自己的决心。
“那就先把车里的证据找出来再说。”萧晓白指了指车子,不再理会小朱和小钱,自己朝着一边忙着的董丽走了过去去。身后的小朱和小钱,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无奈的戴上了手套和口罩,朝车子走去。
“萧队,刚才老李报给我们的车牌,我刚才打电话让交警队的同事查了,刚才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结果不怎么理想。”董丽正在给现场的脚印进行拍照记录,看到萧晓白过来,也没有停下,一边继续拍照,一边向萧晓白说道。
“怎么了?交警队那边有什么发现?”萧晓白蹲下身子,仔细的端详着泥土地上的脚印。这里的地面其实并不软,是比较坚实的,不过,这一块草地上,长满了一种类似浮萍一样的小草,这种草十分的肥嫩,被脚一踩,就会在留下一个清晰地脚印。
“交警队说,这个车牌号是假的,是一辆报废很久的车子的车牌,所以,现在交警队那边查不到司机的情况。”董丽说完,顿了一下,指着地面上的脚印说道:“萧队,这些脚印,应该都是来现场围观的人留下的,我们这样记录下来,没多大用处吧?”
“案子没有结,谁敢说哪条线索是没有用的?还是记录下来吧,现场的第一手资料是十分珍贵的,错过了这种机会,想再还原现场就难了。假车牌?私家车很少有用人假车牌的啊?奇怪了。”萧晓白听完董丽的描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假车牌这种事情十分常见,但是,多见于跑运输和商业用途的,私家车很少有人用假车牌。这种羚羊牌的轿车,是一种比较低档的私家轿车,用假车牌,被交警抓到不是很麻烦?谁会无聊到没事给自己找麻烦?萧晓白有些想不明白。
“萧哥,你来看看,我在前排的储物盒里面发现了这个。”小钱拿着一个小塑料本子,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驾驶证?这个应该不会是假的了吧?”萧晓白戴上了手套,接过驾驶证,打了开来。“王明学,天南市淞南镇李家屯二队。淞南镇的,那他出事的时候,正在往回家的方向赶咯?小钱,走,我们去看看车子里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车子里臭烘烘的,司机的座位下面,留着一滩黑水,被阳光一照,臭的让人有些干呕。不过萧晓白也差不多都麻木了,一切准备妥当,就开始检查起来。
车子副驾驶位置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应该是之前就没有关好,不知道是不是凶手刺伤司机之后,司机着急逃命,没有关好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车窗的玻璃碎了两块,副驾驶位置的那一块,还有就是后排右手边的那一块。挡风玻璃裂开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碎掉。在司机位置和副驾驶位置中间的部分,都有血污存在,副驾驶位置座椅的左侧,上面也有血迹存在,不过这些都不是十分明显,而且,都被蛆虫分解尸体产生的污物给污染了。至于司机座位上是否有血迹,已经看不出来了,因为上面都是黑色和黄色的痕迹。
“萧哥,按照现在的线索看,凶手应该是坐在座位上刺伤司机的,这样不大对劲啊!”小朱看着车内的血迹分布,比划了一下,不住的摇头。
“怎么不对了?”
“假如在位置上坐着,这么长的刀子,肯定是不可能藏在身上的,这种位置那么矮,藏一把刀在裤腿这些地方,根本就坐不下来。这么热的天,假如揣怀里,一眼也看出来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刀子是凶手拿在手里的,或者,是放在车上的。但是,谁会没事载一个拿有凶器,极度危险的陌生人 ?http://www。87book。com我觉得,司机可能认识凶手,他们是熟人。不过这也奇怪,既然司机认识凶手,他自己也有手机,为什么他在被刺伤后不及时报案呢?假如真的是熟人,那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死亡幻觉 第六章 民风淳朴
车子行驶在柏油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车内空调的排气声,除了开车的小朱,其余的几个人都靠在座位上睡着了。今天的温度很高,阳光也十分的强烈,即便是开着空调,照在车内的阳光,依然让人觉得燥热无比。
这一条道路,原本就不是交通要道,车流量十分的小,再加上天气炎热,出行的车辆就更少了,在路上平均十几分钟,才能看到一辆车经过。小朱开着车,听着萧晓白和小钱两个人低沉的鼾声,不由得也有些犯困,赶忙扇了自己一巴掌,才觉得略微好了些。
淞南镇在天南市的南面,但是,他的位置却处在一片山区的边上,这条公路,主要是连接天南市和淞南镇,并没有延伸。淞南镇在以前,是以河运起家的,但是到了现代,这里早已没落了,现代交通在这里并不便利,再加上没有什么特产,淞南镇在天南市算是一个比较穷的镇子,是有名的穷地方。
现场早已处理完毕了,尸体被老李和小吴带了回去,准备进行进一步解剖。现场发现的线索,也已经整理完毕,被送回局里进行检验。其实这种高度腐败的尸体,法医们一般都是在现场直接处理了,带回去处理实在是太恶心了,没有人喜欢在解剖尸体之后还要清理屋子。
不过老李显然抱着不同的看法,在他看来,在现场的简单解剖并不能为刑警侦破案情提供详细的线索,而且,这样做太过草率了,所以,他坚持要把尸体给带回去,进行详细的解剖和尸检。其实,老李的心中还怀着另外一个目的,他想要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小吴,小吴这个姑娘,有韧劲,细心负责,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却十分的倔强。单是这次在现场处理尸体时的表现,就足以说明她地坚强了。
老李十分的喜欢这个学生,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磨练磨练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法医这个职业,没有像钢筋一样坚韧的神经,怎么能够做好?而这种坚韧的神经,不亲自处理过几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是磨练不出来的,这跟新兵需要见血是一个道理的,人类对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物,不管怎么打气,怎么鼓舞,都是没有办法做到镇静的。但是经历过,就完全不一样了。
法医那边处理尸体,现场收集的证物也被送回了局里,暂存在证物室里,等待痕迹科同事的检验和进一步处理。萧晓白这一组人,并没有回去,他们直接赶往了淞南镇,追查驾驶证上司机的线索。
这种高度腐败的尸体,对于身份的鉴定,不能简单地靠在尸体上发现的物品武断的下定论,因为可能会是凶手故意布下地迷阵。一般来说,无法辨别相貌的尸体,都是通过DNA鉴定,指纹鉴定,牙齿齿痕鉴定,特有的骨伤或者胎记这些不会混淆的特征来鉴别,其中最准确的是DNA鉴定和指纹鉴定,牙齿齿痕的鉴定,也是比较有用的,但是需要完备的牙科记录,中国人在牙齿保护这方面并不注意,所以,很多人到死都是没有牙科记录的。
像这次在现场发现的这具高度腐败,而且身体组织已经被破坏的尸体,只能通过DNA鉴定和牙齿痕迹进行鉴定。不过,牙齿痕迹鉴定,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大可能的。如果有直系血缘的亲属,倒是可以进行DNA采样鉴定。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一般情况下,现实中遇到的案子没有那么复杂,没有凶手会考虑那么多的。所以说,不出意外的话,死者就应该是王明学这个倒霉蛋。
淞南镇的公路,还是前几年全省进行公路建设时重新铺设的,但是因为车流量较小,路政上也没有什么人管理。靠近市区这一段还好,越靠近淞南镇,路面上的坑坑洼洼就越来越多。小朱尽量的避开了这些不平整的地方,他不想吵醒熟睡的同事。大家都太累了,能让他们多睡会,就让他们多睡会吧!
李家屯就在淞南镇南边大概三公里的样子,从镇子南边不远处的一个公路岔口下去,就直接通到了李家屯的位置。不过,这段路是泥巴路,而且,因为下雨的时候,泥土地被拖拉机一碾,满是沟壑,再被晒干之后,简直就是天然的路障设施。车子一下到土路上,就开始颠簸起来,还能不时的听到路中间凸起的泥巴与底盘碰撞的声音,还好这辆车是吉普,底盘较高,要是开来的是桑塔纳,估计直接就给交代到这里了。
车子驶过一处很深的车辙,朝左边狠狠地颠了一下,这下子,车里面睡觉的几个都醒了过来——想不醒都不行,萧晓白的脑袋都跟车厢来了个亲密接触。
“猪头,你把车开到山里了么?差点撞死我!”萧晓白还没有说话,小钱已经叫起来了。
“我也没办法,这里的路实在是太差了。”小朱一脸的无奈。
“小朱,现在到哪里了?”萧晓白揉了揉自己装的有些生疼的脑袋,朝外张望着。
“马上就到李家屯了,这种路况,我实在开不快,估计还要二十分钟吧。”
董丽醒来以后,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掏出一盒口香糖,每人给了一颗,一边嚼,一边朝窗外看着。
李家屯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分成好几个队。车子驶进村子的时候,村口树荫下的顽童一窝蜂的跑了过来。树荫下还坐着一群大人,光着上身,在树荫下乘凉打牌。下了车,萧晓白几个人才发现,不远处的另外一处树荫下,还有几个中年妇女,也光着身子,坐在树荫下乘凉,这个情况,让几个年轻的警察十分尴尬,作为一个女同志,董丽更加的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树荫下的几个大人,也看到了警车,停下了手中的牌,一脸好奇的看着萧晓白几人。
“老乡,乘凉呢?问个事,王明学家怎么走?”萧晓白是农村出来的,也见过这种情况,最先反应过来,向树荫下的男人们招呼起来。
“王明学?你们找错地方了,他们家早都不住这里了。”
死亡幻觉 第七章 宝贝儿子
不在这里住了?这个答案让萧晓白一行人有些摸不到头脑,现场发现的驾驶证上,分明写着王明学的家庭住址是李家屯二队,难道驾驶证是假的么?
乘凉的几个村民,看出了萧晓白一行人的困惑,让出位置,招呼萧晓白几个人坐下,讲起了王明学家的故事。
王明学在李家屯可是个知名人物,不过,他的名声可不是好名声。在李家屯,王明学的名字是可以拿来治小孩子哭的。不管小孩子哭闹得再厉害,只要一说:“你再哭,王明学就来把你抱走了。”不管多浑的小孩子,都马上变得乖乖的。单从这一点,足以证明王明学在村子上有多么的横行霸道。
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归结起来,大部分都是王明学父母的过错。王明学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而且又是老来得子,从小开始,王明学的父母对王明学都是一种近乎过分的溺爱。这种溺爱,让王明学从小就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小时候欺负上学的同学,长大了更是喝酒打架,无恶不作。而且,他还结识了一大帮狐朋狗友,整天的吃喝玩乐,没钱吃喝的时候,就问家里要,家里没有了,就去坑蒙拐骗,连偷带抢的。
村上哪一户人家没有被他借过钱?但是有哪一家借了钱是还了的?强行用低价收购村民的生猪,再拿去镇上卖高价;农忙的时候,强行上门帮忙干活,到了地头比划两下就回去玩了,到头来还问你要钱,这些事情数不胜数。村上的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却没有人敢反抗。最早的时候,村东头李保国一家,仗着兄弟多,把王明学揍了一顿,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托了什么门路,把李家兄弟几个都抓了进去,还要告对方故意伤人罪。
那一次折腾得可大了,先是治安拘留,又是打官司,最后李家还给他赔了好几千块的医药费。这件事情以后,王明学在村子上就更加霸道了,大家都不敢再惹他了,那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李家屯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光。
“你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告他?”小钱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在他看来,这些村民显然是过于懦弱了。
“又不是没告过,去镇上告,镇上每次都说这是什么村民纠纷,让我们自己解决,去的人,回到村上,第二天就会被报复。镇上派出所的那些人,跟他都是一伙的,都会给他通风报信的。”
这句话让在场的几个年轻警察都有些脸上挂不住,公安系统内出现害群之马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被人当面这么说,还是让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我这人说话直,你们别往心里去,你们几个,一看就不是镇上的那帮人,再说了,什么人长什么样,你们几个,看起来就面善,特别是这个。”大概是看出了萧晓白几个人的尴尬,说话的老汉赶忙解释了一番,还特意指了指萧晓白,这倒是让萧晓白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了,现在王明学也不住这里了,谁还怕他。不过最可怜的是他爹妈,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又拿着他几个姐姐出嫁赚到的彩礼钱,给他在镇上买了一座房子,住了每两年,俩老的就被赶出了家门,现在又回到村上住以前的旧土坯房了。作孽啊!他爹妈要不是从小惯着他,咋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父母现在在哪里住?我们想去看看。”
“看到前头那个土坯房了没有,上面长很多瓦松的那个。他爹妈就在里面住,他们俩现在几乎不出门,自己也嫌丢人。”老汉说到这里,忽然压低了声音:“听人家说,前年的时候,王明学的媳妇,因为整天被他喝醉酒之后当出气筒打,带着都好几岁的孩子,跟他一个朋友跑了。听人说,前几天有人在街上看见她在买衣裳,也不知道王明学知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有好戏看了。”这句话说完,几个村民一下子哄笑起来,他们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意,又有一种幸灾乐祸地感觉。这就是人性,当看到自己痛恨的人出现不幸时,就会感觉像自己大仇得报地感觉。
这些话在村民们听来,是王明学家一个大大的笑话,但是在几个年轻的警察听来,却是另外一番光景,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王明学的妻子带着孩子跟他的朋友私奔了,在三年之后,重新回到镇上。而在她回来不久,王明学离奇的死掉了,假如说这中间没有任何关系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大爷,王明学的老婆叫什么,你知道不?还有他那个朋友,住在哪里?”
“这个谁知道啊?别人家的私事,你问我,我怎么记得?你该去问问他们家里。那些都是镇上的事,我咋会知道?”老人家对这句话显然十分的不满意,问话地小钱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犯了对方什么忌讳。
“谢谢您了,大爷,我们去王明学家看看去。”萧晓白赶忙站起身,岔开了话题。小朱小钱他们,也赶忙站起身,一行人谢过村民后,朝王明学父母住地那栋房子走去。
“萧队,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宗情杀案件?”董丽回头看了看还在议论纷纷的村民,低声的向萧晓白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呢!我们现在手头的线索都太零碎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证据表明这是一宗情杀案件,照我看来,我们不应该过早的定义案情,这样的话,会给我们的思维带来误区。”萧晓白摇了摇头,否定了董丽的推测。
“但是我觉得小朱当时在现场分析的很正确,坐在副驾驶位的人,身上是不可能藏下那么长一把尖刀的,现在的天气热,放在上衣里,一眼就看出来了,放在裤腿里,那就根本做不下来了。所以,我觉得小朱说的很有道理,凶手很可能是司机所熟识的人,因为陌生人拿着刀,司机肯定不可能让对方上车的。”
“其实我们这样想,会不会有问题?熟人带着刀坐车,司机也应该会有所防范的吧?拿着刀可是很危险的。”萧晓白皱起了眉头,侧过头,看着董丽和小朱。这一下,董丽和小朱也开始沉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