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笔记-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女十二生肖合配的道理则广为人知。民谣说:白马犯青牛,羊鼠一旦休,蛇虎如刀错,龙兔泪交流,金鸡怕玉犬,猪猴不到头。说的是男女有以上相犯的属相,婚事就难以说合了。我们邻村有一跑江湖的浪荡子,生肖属虎,他不信邪,偏偏娶了个属蛇的女子为妻。婚后两人不是拌嘴,就是动刀,就没有过个安宁日子,最后那浪荡子不堪悍妻骚扰,一怒之下将其失手打死了,最后陪了性命,落了个家破人亡。有相克亦有相生。比如民谣道:青兔黄狗古来有,红马黄羊寿命长,黑鼠黄牛两头旺,龙鸡相配更久长,婚配难得蛇盘兔,家中必定年年富。如果男女有以上相生的属相,顶会福禄绵长。
我用两人的生辰八字占了一卦。
从五行来看,宋果离四柱中金旺。旺金者,大多体健神清,为人义气,刚毅果断,不畏强暴,仗义疏财,嫉恶如仇,有自知之明,深知廉耻。
而刽子手危某四柱火甚旺。火太过为忌者,性情急躁,容易冲动,逞强好胜,易惹是非。
从卦象看,火克金,故危某与宋果离相克。
事实上,这两人,一个是谋反朝廷的起义者,一个是为朝廷行刑的刽子手,也是天生一双对头。
再从生肖来看, 宋果离属羊,危某属鼠,而鼠与羊相害。
更为巧合的是,他们的出生时辰也相冲,宋果离丑时生,危某未时生,丑对牛,未对羊,也是相冲之相。
五行、生肖、时辰,同时相冲相克的,本不多见,而宋果离与危某却刚好碰巧了。
按照我们赶尸的规矩,一般在接活的时候,就要问了生辰八字,并占上几卦,如果同路的死者里有相克者,一般只接一人,免得在路上两具尸体闹别扭。我们此次出来,开始没有想到会赶危某的尸体,接了他的活后,因经验不足,时间紧促,忘记了占卦测算。
宋果离与危某的阴魂相克相冲,要用什么方法化解呢?
这个师父以前并未点拨。于是,我从怀了拿出《柳氏走尸偏门秘技》,点了火镰,翻开一看,找了一阵,终于看到书里有记载:尸体相克止步破解法,取五年以上陈年香灰一把,拌朱砂些许,用辰州符水调和,画符,书众死者生辰八字,压贴,即可行走,压贴三日,即可取下,后行走无阻。
我一看,大喜过望。
欣喜之余,发现其他什物都可取得,唯缺陈年香灰。不免有些落寞。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八章 镇阳寺取香火遇尴
我正与田古道苦思暝想如何解决陈年香灰的事,鬼崽妖指着前面发出哇哇的叫声。
我们会意,不到百米,前面就是镇阳寺,这寺里大殿的香炉里肯定有陈年香灰。【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寺庙有寺庙的规矩,一般菩萨前面香炉里的香灰从不倒掉,而是任其留着,很多寺庙的香灰就达数百年之久,越是陈久的香灰,越可以辟邪镇寺,保证香火旺盛。
镇阳寺,修建于明朝年间,据说是当地一富商所造,寺庙修好后,这富商也出家,在这里当了和尚。这个富商原本是做丝绸生意的,腰缠万贯,经常去苏杭一带。苏杭的美女让他乐不思蜀,经常在那里寻花问柳,久而久之,得了花柳病,以至将妻子也感染了。他的妻子乃官宦出身,碍于面子,怕家丑外扬,就坚持不找郎中医治,拖延中每况愈下,最后自杀身亡。妻子自杀之后,富商幡然醒悟,于是削发为僧,用所有家产捐建了镇阳寺,将寺庙取名为镇阳寺,取镇服其阳淫之意,可谓用心良苦。
这镇阳寺寺院深深,天色未亮,庙里和尚应还在酣睡之中,望着那禁闭的寺门,我们有些为难。
一阵犹豫之后,田古道忍不住,跑去敲那寺门。见没人相应,接着又是一阵猛捶。
敲了一阵,大约是累了,田古道停下后走过来对我们说:“奶奶个泡菜,这庙的和尚,晚上居然没有当值的,全他娘的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怎么办?
鬼崽妖一个猴子爬树,一下就爬到了寺庙墙边的一颗大树上,然后一个鹞子腾空,跳下墙去。顷刻,鬼崽妖将寺门打开,田古道进去取香灰,我在外面看守尸体。
没多久,只见鬼崽妖独自跑出来,嘻嘻一笑,小嘴巴往庙里撅了撅,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田古道也走了出来,出来时,那走路的样子怪怪的,好像肚子痛,又像有腿疾,一瘸一摆的,就是走不直。
“奶奶个泡菜,这庙里是花和尚!”田古道听似生气的口吻里分明透着羡慕。这家伙原来遇到了偷情的和尚。
原来田古道喊和尚开大殿的门,那和尚正激昂奋进,经田古道这么一喊,知道自己奸淫野合之事被人撞见,吓了个半死,哪里还敢答应。
田古道顾不了这么多,执著地叫喊着,屋里一片沉寂,连出气的声音也没了。
见屋内没有了声响,知道和尚不肯出来,田古道更加来气,用口水点破窗纸,让鬼崽妖用檀弓透过窗孔朝里面弹射……
我听田古道这么一说,知道坏事了,直怪田古道不动脑筋。这和尚断然不会起来开门了。田古道也急了,说:“秀才,闲话少说,那你想个办法看看!”
我说:“要不,你冒充官府的捕快,来这里搜寻逃犯?”
田古道说:“有鸟用,不如直接踢门得了,软的不吃,我们来硬的!”
事已至此,又担心天一亮有官兵追来,我由了田古道。
田古道径直走向那和尚的偏房,扯开嗓子喊道:“狗日的男盗女娼,倘若还不开门,老子就要这就去报官府,拿你们这对鸟男女游街示众……”
没想到着办法管用得很,那和尚立即在里面战战兢兢应了:“爷,你别……别告官,我依了你还不成吗?这不怨我,是村头的王婆搭的线,说你外出经商,要多时才回,我这才起了狗胆……爷,这事只要不报官,你说咋办都行……”
原来那和尚以为田古道是女子的丈夫,前来捉奸寻仇。
田古道将错就错,说:“你先开了门再说。”
那和尚于是战战兢兢开门,将一贯铜线塞给田古道,田古道推脱不要。那和尚以为他嫌少,又从屋子里拿出一锭银子,讨好地塞在田古道怀里,田古道半推半就接了。
和尚满脸堆满媚笑:“爷,西村有个李寡妇,也是我的相好,你明晚去吧,说是我介绍的即可,也算是我对你的孝敬……”
田古道应了,腿却不动,和尚说:“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田古道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把大殿的大门打开。”
和尚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跑去小心翼翼将大殿的大门开了。
田古道进去烧了炷香,然后在正厅菩萨脚下的香炉里,取了一些陈年香灰,用布包了。瞪了和尚一眼,和尚一惊,赶紧赔不是:“我该死,我该死,日后绝对不敢冒犯你家娘子……”
田古道也不吱声,径直拂袖而去,和尚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爷,你慢走,你慢走……”脸上却一片茫然。
田古道出来后,将经过给我讲了,我憋着肚子,笑出了眼泪。笑过之后,吟联一副,取笔写在寺墙之上:上联:古寺佛门凡尘未了下联:老僧妙姑云雨不断
横批:虚名镇阳
田古道见了,抚掌说:“好,好,好!这寺庙叫镇阳寺,真是浪费了一个好名字,我看叫锁阳寺也白搭。”
我懒得理他,赶紧依《柳氏走尸偏门秘技》的程序施法,将宋果离与危可夫二魄的生辰八字画在符咒之上,然后将符咒压在宋果离的脑门上。这是压贴,压贴之后,被压的魂魄就不会再作祟作怪,从而听从我们的操控。
作法完毕,宋果离即刻开始迈步前行,于是,我们再次启程,往秀山方向走去……
“秀才,刚才我遇到和尚与女子胡搞,怕是触了霉头,在我们当地,老一辈的说,遇到这种事情是要倒霉的,这如何是好!”赶尸路上,田古道总是不让人消停。
我告诉田古道,如果真是怕染了晦气,等会在路边摘一些艾叶,以火焚烧,取烟熏体即可。
田古道应了。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九章 鬼扯脚船夫求饶
行至秀山县境内的溪口时,此时天已蒙蒙亮,我们准备乘船渡过溶溪河,在渡口听见有人围成一堆,讲述癞子岩刑场发生的一幕。
“你们知道吗?那白莲教的人厉害得很,其中有一人,脖子似铁打的,硬是砍不断。听说换了五个刽子手,刽子手都吓得尿湿了裤子,最后砍折了十几把刑刀,才将头砍下来。那头落地之后,还在地上滚了几丈远,一直没有瞑目呢……”
“刚才听从酉阳过来的人说,凌晨的时候,官兵抓住了一个白莲教的人。那人打扮成一个赶尸匠,趁着夜色去刑场替同伴收尸,结果被官兵团团围住,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被抓到。抓到之后,那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白莲教的人,硬说自己是贵州过来的赶尸匠。那官兵哪里肯信,也不审问,就地将人砍了,听说砍人之前,雷声大作,蛇鼠乱窜,估计是白莲教的人使的邪术……”
听到这里,我与田古道一惊,那贵州佬果然出事了!我在心里念了声阿弥佗佛。
我们租了一艘船,那船家见了我们的打扮,露出怪异的眼光,我们搪塞了几句,说是去秀山唱木偶戏的。
那船家也不多问,渡我们过了河,匆匆上岸。我们改行陆路,避开人群,且行且歇,在暮色西沉之际,抵达了妙泉,准备渡船过梅江。听得一干人在扯闲谈,居然还是癞子岩的事:“听说官府发出公文,要求各地对赶尸的队伍严加盘查,免得白莲教冒充赶尸匠将叛贼的尸体移走……”
夜色里,一群人见了我们来到码头,纷纷以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们,似乎我们就是冒充赶尸匠的白莲教教徒。我对田古道使了个眼色,田古道会意,我们随即赶着尸体,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去,免得再生出是非。我与田古道编好了对付官府盘查的故事,决定找个地方歇脚,等夜深再走。
在一偏僻山洼地,歇了一阵,吃了些干粮,无话找话。
我说以后这种与反朝廷沾边的活计还是别接为好,弄得人心惶惶,那贵州佬就丢了性命。
田古道不同意我的观点,说我胆子太小,要有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胆识:“秀才,你太书呆子气,做事太规矩,永远成不了大事。赶尸也一样,剑走偏峰,往往可以赚大钱,比如你们考科举,如果打点打点考官,中举的机会定要大些。”
“别和我谈贿赂考官的事,再说我和你急!”冷氏一门的读书人,一直遵循五叔祖的规训,以凭借自己真才实学通过科举为荣,绝不搞旁门左道。
两人一阵嚼舌,已是夜半。
我们起身赶往渡口,那渡口已经没有人影,只有几叶扁舟静静地躺在江边,我让田古道去联络船家。
一会儿,田古道回来了,说找好了船只,我们立即赶尸前往。
来到渡口,见一艄公。约五十岁模样,尖嘴猴腮,两只眼睛贼溜溜地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炫我直起鸡皮疙瘩。{书那船家审视了一遍之后,{网突然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家里,要我们等一会儿,他马上就来。
我总觉得这船家不地道,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感觉不是正经人。
一般来说,我们赶尸的人,不到万不得已,都尽量不坐渡船。因为船只人多眼杂,如果同船的人知道是赶尸,会觉得晦气,不愿意同船。同时,也怕船客的异常举动,惊了尸体。即使要坐船,也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单独喊船过江,当然船资比平常要高,否则船家也不乐意做这种生意。
望着那船家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不塌实,让田古道尾随而去,看他到底有何举动。
没多久,田古道气喘吁吁跑了回来,说那船家压根就不是回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只怕是上衙门报官领赏钱去了。
我早预料这船家为人诡异,果然被我猜中。
我决定戏弄吓唬他一番。
我立即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在中间再画“井”字,在“井”字中间画点,然后喷了一口符水,念起“扯脚咒”。”扯脚咒”即“鬼扯脚”,一个人总在原地打转,永远走不出去。
我们将两具尸体移到了幽静处,然后在一边看静观。
只见那船家还在原处打转,我们在一边看着他的样子很滑稽,他那猴脸露出贪婪而不易猜觉的笑容,估计是想象着官府的赏金马上就要到手了。开始两只脚步履轻盈,过了一会儿,缓了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容,最后有些困惑,并露出一丝惊恐。大约他已经知道应该过了到达衙门的时间,却依然没有看见衙门,心里开始打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船家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里也充满了恐惧。
我对田古道说,是演双簧的时候了。
田古道走到船家的身边,问他回家东西拿好没有。经人一喊,如梦初醒,抬头一看,见是田古道,因为心里有鬼,憋了半天说,就快了。
田古道念了咒语,出了那圈。那船家突然不见了田古道,他脸色大惊,又开始在原地打转,一副混沌状态。
少倾,田古道又进去喊醒他,接着再出来,如此反复四次,那船家开始崩溃。
当田古道最后一次进去的时候,他一把跪在田古道的脚下,直呼大爷,要田古道领他出去。田古道哪里依他。
他双手紧紧抱住田古道的大腿,生怕他再次离去,并惊恐地哭嚎:“大爷,我知道自己该死,不该有邪念,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救救我吧!”
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样子实在可怜。
田古道将他领到我跟前,我在他额头上拍了三下,念了几声咒语,他才渐渐稳定了情绪。
我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他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知道了,我不该贪图那赏金。”
我说:“做人要厚道,否则下了地狱也会进油锅,过铡刀的。”
那船家点头不已。我拿了道符,让他用水服了,不久,即恢复了常态。
我让他送我们过河,然后直接将我们送到里耶。
船家不敢吱声,我知道他是怕我们继续折磨他,或是加害于他,又不敢说出来。就对他说:“我们要是想害你,就不会救你出来,刚才不过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于是,他点头答应。收拾了一下,我们登船,朝湖南方向而去。
日夜兼程,一路无语,当船至秀山石堤时,我们靠岸,这是刽子手危某的家乡,我让田古道将危某赶回家,我们在船上等候。
危某的家就在离河岸不远的地方,没多久,田古道就回来了。
我问了一下情况。原来危某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一个八旬老母。危某的父亲也是刽子手,五十岁才娶妻生下了危某,他临死之前,就吩咐儿子千万不可再走他的老路去做刽子手,哪知儿子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道路,落得如此下场。危母见到儿子的尸体时,竟然没有流泪,只说了一句“报应啊”。田古道见危可夫的老母亲步履蹒跚,家徒四壁,就留下些银子,告辞而去。
师父说田古道宅心仁厚,果然没错。
从石堤到里耶,水陆不过二十里,一个时辰光景,我们即到底了终点站。
船至里耶,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靠岸而上。
与那船家临别前,田古道问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船家说:“不记得,什么也没有发生。”
田古道吓唬他:“如果这几天的事,你向别人说起,你就会毙于暴病!”
那船家微变,赌了毒誓。
我们将报酬给了那船家,那船家死活不肯要。
田古道发了脾气:“这是你该得的报酬,记住,以后不义之财千万别沾手!”
那船家才肯收了银子,驾船而去,头也没有回。
我们将宋果离的尸体径直送回了家,嘱咐了几声,领了酬金,道谢而去。
田古道摸着鼓胀鼓胀的荷包,脸上一片春色,像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以坚定的口吻说:“本祝尤科只接疑难杂症。秀才,我们以后面向特殊群体的宗旨就这么定了……”
(第二卷 刑场封尸 完)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一章 去影楼赋联赛歌
里耶。初战告捷,斩获颇丰。
我们几人甚是欢喜,大约是荷包银子鼓胀,田古道走路也有了底气,两条腿如蟹步打横,鬼崽妖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回到里耶,刚至住处,隔壁的舒大娘便喊住我们:“你们可回来了,你们不在的时候,有好几拨人前来挖鸡眼,也有治疗跌打的……”
舒大娘是个有心人,我们谢过舒大娘,一进“无影楼”,我们就开始供奉祖师爷的灵牌。
按照师规,每次赶尸完毕,都要祭拜祖师爷,一则是禀告,二则是祈求继续保佑弟子。
“去影楼”就是我们在里耶租住的小楼,是我取的斋名,之所以叫“去影楼”,一个意思是因为我们经常外出赶尸,去影居多;第二个意思是,我们赶尸人都不喜欢将赶过的尸体的影子留于脑海心际。
“秀才,我们忘记设财神爷的牌坊,呆会儿去庙里请一尊回家,保佑我们早点发财脱贫。”拜祭完祖师爷,田古道若有所思。
其实,我早就在楼里布置了旺财器物刘海仙人。刘海仙人虽不居财神之列,但他以逗蟾蜍为乐,是帮人旺财运之仙人。我布置的这尊刘海仙人造型独特,手提扫帚,背一串钱,逗着蟾蜍,仙人手提扫帚,这是辟邪镇妖的法器。当然,有蟾蜍跟着,便是旺财之物,可保主旺财,又可镇宅。
我倚在去影楼二楼临街的阑干上,看着“祝尤科”的杏黄旗幡在迎风飘扬,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公子,请问冷师傅住这里吗?”楼下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仰头问话,她身后站着一位小姐模样的女子。
那丫鬟虽然穿着朴素,却有几分俊俏。她身后的女子云鬓雾鬟,朱唇皓齿,玉指红妆,显得甚是妖娆动人。
见到那女子,我有些走神,又感觉这个女子似曾相识,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又一时想不起来。莫非在梦里?正在我胡乱念想的时候,那丫鬟再次重复前面的话,我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对上话后,才知道她们是主仆二人,从凤凰而来。那女子是我们出师堪考时赶过的第一具死尸田师爷的妹妹,一路寻我们而来,已有些时日。
我心下一紧:莫非田师爷的尸体出了什么状况?难道是魂魄走散,或是僵尸作祟,弄得村子里鸡犬不宁?
我赶紧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