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笔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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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寓,大概“王”字加点为玉以讳之。关于奉天玉大和尚就是李闯王的说法,在夹山以及湖南西部一带,老百姓深信不疑,传说也很多。
夹山寺一带流传的“闯王殿”、“玉玺井”等故事更是广为人知。玉玺井传为李自成退出北京城时,将明皇室一颗玉玺带来夹山,因恐官府搜索而弃于此井。雍珍,有寺僧捞出,献于知县,知县转呈于朝,后人即称此井为“玉玺井”。
亦传他在夹山寺中轴线第四殿堂的佛座下面,修了一条高两米、宽两米、全长百米以上的地道,据说里面还藏有兵器。毫无疑问,这是奉天玉和尚的战备性工事建郑既然出家为僧,了脱尘缘,要修这样的工事藏下兵器干甚麽?无非是等待时机,重振其鼓,再创奉天倡义的辉煌。
康熙十三年(1674)三月,虚年七十的奉天玉和尚入灭,起弟子野拂和尚恐清朝政府得知刨坟抛尸,即将其师荼毗后将舍利子装进青花瓷坛,另用一个同样的空无一物的瓷坛做掩护,然后在夹山西南十五千米处堆四十八个疑冢,以为奉天玉和尚落葬,实则抱舍利坛到洛浦寺,还将奉天玉和尚原做大顺帝时所穿龙袍和皇冠,殓入红木棺,浅葬于寺之西坡。野拂更居住在洛浦山朝阳观内守灵三年。
当我们向了空和尚打听李闯王的事情时,他总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不愿意接茬。这使得我对这些传说更加深信不疑。
这时,田古道给我们讲述了一个自己从小就听说过的“众鬼护主”的故事,这个故事当然与李闯王有关。
说是奉天玉大和尚在夹撒谎内寺圆寂数年后,有人向朝廷告密大和尚就是李闯王,于是朝廷派官兵前来刨坟鞭尸。因鞭尸毕竟不是什么雅事,朝廷怕传出去有些难堪,于是,官兵选择夜晚进山挖坟。夹山寺因其地两山相夹,一道相通,故名夹山寺。当数百官兵进到夹山峡道时,突然,山谷间吹起一股巨大的阴风,令人不寒而栗。接着,峡道两旁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人在故意摇曳所致。
官兵继续前行,将近坟墓,道路两边突然窜出众多的山间野兽,其中不乏猛兽,有两只大虫拦道而啸,那声音令人发毛,亦有毒蛇呼啸而至,示威似的向官兵吐着红红的毒舌,样子甚是恐怖……,领队的官府统领见状,命令箭攻与火烧,才将那些野兽击退。
再往前行,即至闯王墓。官兵正准备挥戈挖坟,此时,周边的其他坟冢突然冒出缕缕青烟,随即袅袅升起,接着,四处又冒起鬼火,那鬼火时隐时现,时亮时暗,诡异得很。因为领了朝廷的旨意,带兵统领别无选择,否则交不了差,于是强行命令刨坟。
当兵的也不敢违抗军令,麻着胆子开挖,刚一开刨,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声,原来一个兵勇一锄使劲挖下去,却挖在了旁边一个兵勇的脚上,将对方的脚掌从脚腕处齐齐砍断,顿时鲜血四溅,那伤者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回荡在坟墓,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不久,那伤者被抬走,兵勇们继续挖坟,接着更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不是挖到了旁人的身上,就是手中的锄头似乎被人从后面拖住,动弹不得,最后,有人竟然挖道了同伴的头部,其状惨不忍睹。官兵大骇,不敢再继续下去,草草收场,鸣锣归去……
后来人们说,那是闯王那些死去的侍卫兵士的幽灵忠心护主。
见了空和尚对李自成的事情颇诬讳,我们也不好深问。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四章 阉猪匠
一路上,没有了谈资,更显无聊,总归要捋些话题来消磨时光。
“了空师傅,你们夹山寺系佛教法门,如何有太监入寺呢?”田古道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对这个话题,我也很是好奇,只是出于礼节,没有多问。
“这里面说来话长啊,得从明朝的大太监田义说起”,了空和尚对这个话题似乎并不介意。通过他的叙述,我们知道了一些枝枝叶叶。
历代宫廷太监死后,一般葬于京师顺天府西边,那里有颇具规模的太监墓群,但太监墓葬一般难以保存完好,像魏忠贤的豪华墓葬,就被大清朝康熙爷下令平毁,其他太监之墓历经浩劫,也早已荡然无存,唯独田义墓保存尚好,为何一个明朝太监的墓能保存到现在呢?主要因为墓主人田义口碑不错,所以没有遭遇其他大太监生前威风八面,死后被刨坟挖骨的下场。
这位田义,是从一个乡间穷孩子逐渐成为朝中权倾一时的人物,在他九岁入宫到去世的六十三年宫廷生涯中,经历了嘉靖、隆庆、万历三个皇帝,当年曾位居明代太监的最高职位,万历皇帝对他极为宠信。
田义最高的官职是司礼监掌印,为正四品官,按制他的俸禄本该是一年二百八十八石,而由于皇帝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赏赐,到最后逐增至六百余石,以此数目而论,相当于从二品官的年俸,让人惊叹。
一般太监,一旦掌握了权柄,就会千方百计地干预朝政,排挤忠臣。但田义随着职务的不断升迁,却更加忠于职守、谨慎操劳,因此备受万历皇帝赏识。他是一位为人正直、敢于谏言的好太监。为了劝谏万历皇帝废止苛捐杂税,田义曾据理力争,万历皇帝愤怒之极,抽出宝刀要砍杀他,但他始终不肯退步,虽然这场死谏以失败而告终,但万历皇帝还是饶了他一命。万历三十三年,田义卧病不起,万历帝特派医官诊视,但最终不治去世,万历帝悲痛不已,特为他辍朝三日,五天之内派三人去谕祭他,并赏给大量冥钱,下令工匠挖地宫埋葬,特树享堂碑亭,永久祭祀,这是少有的恩典。
田义以自己的品行,成为后来太监景仰的楷模,并自发为他守灵。
按照宫廷规定,一般的下层小太监一旦失掉服役能力之后,都一逐出皇宫,他们出宫后,一般不会回老家,其一是因为人们对太监看法并不很好,其二是太监没有发什么财,也就无法衣锦还乡,于是,他们会另找一个落脚的地。有的从事古董贩卖行当,因为太监们熟悉宫中物件,有一定鉴别眼光的优势,容易被古董店铺老板青睐。
也有做回自己老本行的,给人家当佣人管家,他们伺候人还是有独到之处的。而大多数太监晚年大多选择以寺庙栖身,京师顺天府的太监寺庙约二十多座。这些被逐出紫皇宫的太监,因为景仰大太监田义的为人,就在田义墓葬旁修建起寺庙,一则可以度剐年,二则为他守灵看墓。
后来,湖南夹山寺的和尚云游至此,亦对田义充满敬意,他闻得西山寺庙里,很多南方退役太监当和尚之后,思乡情愫渐浓,想找个离家乡近一点的地方修行,于是便为这些南方和尚提供方便,准许他们去夹山寺出家。于是,在夹山寺里就开始多了些当过太监的和尚。
了空和尚说,夹山寺里曾经是太监的和尚现在就有七八个。
田古道得寸进尺问了一句:“了空师傅,你没有当过太监吧?”
了空和尚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行至澧州直隶州慈利县境,我们在一个村落歇脚小息,口渴了,顺便在老乡家讨碗茶喝。
这时恰逢屋主人请阉猪匠给一条剽悍的公猪去势,去势就是阉割的意思。
这种阉割匠,在乡间经常可以碰到,一般口吹一支简单而尖声的小笛子,人们一蹄知割猪阉鸡的师傅来了,有小猪或有鸡要阉割者就请他来阉割。
阉割匠的腰间一个小皮袋装上工具,并佩一个小竹篓,割下来的睾丸归他所有,通通装进竹篓,然后卖给人家煮汤吃。我小时候,就亲眼见过阉割仪式,操作时,阉割匠在猪的腹下和鸡的翼下切破口,用小弓把切口张开,用如小线的一条韧毛把睾丸割离腹腔,用小匙舀出,阉好后就用猪毛或鸡毛把切口贴住。切口很容易愈合,既不必消毒,又没有缝线。这种神奇的古传妙法,据说是三国的华陀所传。
我们一边休歇,一边看那阉猪匠作去势手术。
几个成年男子死死将那条公猪死死按住,那公猪不愿轻易就范,使出浑身解数捍卫自己的睾丸,嘴里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嚎叫,听得人直发麻,了空和尚闭着眼睛不停地直说“罪过,阿弥佗佛”。
只见阉猪匠拿出一把锋利的月形小刀,不一会功夫,那猪尾巴处两粒硕大的睾丸被割了下来,阉猪匠熟练地用冷水往伤口一泼,嘱几位男子松手放猪,那猪一下站了起来,朝远处跑了,却没有了先前的雄壮威武,只发出几声闷叫。阉猪匠掂量着手里一对巨大的睾丸,感觉甚是沉甸,然后将其放进竹篓子,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大约是这对睾丸可以卖个好价钱。
待去势完毕,就在坪里摆上一些落花生,并端出一大罐包谷酒,招待阉猪匠与帮忙的男子,主人甚是好客,也喊我们一起坐下。了空和尚不喝酒,在旁边歇着。
刚才几个帮忙的男子,一边喝酒,一边恭维着对阉猪匠的手艺,阉猪匠嘴里说些谦虚的客套话,脸上却满是自豪感。
“师傅,你阉过人吗?”田古道突然很突兀地问了一句,旁人有些发愣,可能是担心阉猪匠生气,到嘴的酒也没得喝了,就对田古道翻白眼。
那阉猪匠却不生气,接过话茬:“我没有阉过人,但是我的师父倒是阉够少,那都是去宫里当太监的人。”
旁人见阉猪匠并不生气,又引出给太监去势的话题,于是都充满好奇的眼神,很热烈地附和着。
“现在当太监的少了,我师父那阵,多得很哪,都争着抢着往宫里钻,那时当太监是很荣耀的事情,很多没钱的人就不去顺天府去势,在家里去势之后,才跑去当太监。我师父在这一带是远近有名的去势匠人,别人送他一个响当当的绰号‘两把刀’,意思是平时以阉猪阉鸡阉兽物为生,但也可以给太监去势,这一带去当太监的人,大都由他老人家净身……”说起自己的师父,阉猪匠充满敬意。
“那你为何不学着阉人呢?”田古道很执着地问。
“按照规矩,这种手艺只传给自己的儿子,但我师父膝下无子。我们一干师兄弟,师父只传了大师兄一人,说是传人太多,技艺就不金贵了,相互抢饭碗也不利同门和睦。”阉猪匠语气里带着些遗憾。
“那给太监去势,到底如何弄的呢?”众人的好奇心上来了,齐齐发问。
“我也灭有见过,师父给人去势的时候,除了大师兄一人,我们都不能近身,但是,我听的师兄说起过”,阉猪匠顿了顿,卖起关子,旁人急了,催他快说。
“净身前,先要立生死文书,如果阉死了,阉割师傅并不负责。然后把净身者关在密不透风的房子里,在这段禁闭期间,让净身者先清理粪便,绝对不能饮食,免得有排泄的秽物沾染手术后的创口,致使伤口恶化,危及生命。经过三四天之后,就正式行阉割手术了。阉割前,先用白布或绷带紧扎受阉人的下腹部和双股的上部,以高温的辣椒水小心洗涤手术的部位,再以微弯如镰刀状的小刀,连同阴囊及阴茎一起切断。”
“阉割仪式通常分两步:第一步是割睾丸。在球囊左右各横割开一个深口子,把筋络割断以便把睾丸挤出来。这需要阉割者身子打挺,小肚子使劲往外鼓。待用全身的力气把睾丸挤出来,师傅会把片好的猪苦胆贴到球囊左右两边以止血消肿。这时,被阉割者会全身出冷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第二步是割阴茎。这需要相当高的技术,割浅了会留有余势,将来里面的脆骨会往外鼓出,就必须再挨第二刀;如果割深了,将来痊愈后会往里塌陷,形成坑状,解小便时呈扇面状,一辈子不方便,很多太监有尿裆的毛病,就是阉割留下的后遗症。净身师割完睾丸后,磨一磨刀,然后把阳物用手指掐了掐,将根部掐紧,让助手往被阉割者嘴里塞一个又凉又硬的煮鸡蛋,把咽喉堵住,免得喊娘叫爹。阴茎割除后,要插上一根大麦秆,然后把另一个猪苦胆劈开,呈蝴蝶状地敷在创口上。以上的程序完成后,再由两名刀匠搀扶被手术的人在房里缓行两三个小时后,才允许躺卧。手术后三天内不准喝水,据说由于干渴和伤痛,其间必须忍受非常的痛苦。三天过后,拔掉大麦秆的栓,尿如喷水涌出,可谓大功告成……”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五章 夹山寺太监仇沙
听了阉猪匠的描述,众人发出一片啧啧声,脸色露出恐惧却好奇的神色,这时有人提出异议:“我听说,当太监的一般都是小孩,孩子被阉割的时候,四肢要固定,固定之后呢,把生殖器拴起来,拴到房梁上吊起来,然后用冷水用激,激到一种程度以后,刀就突然用弯刀给它割下来,割下来有几种割法,一种是把睪丸挤出去,还有一种就是彻底的把他去势,就是整个儿挖掉!明朝也有绳系法去势的,绳系法是在男童幼小时,用一根麻绳从阳~具的睾丸根部系死,既不影响溺尿,却阻碍了阳~具的正常发育。久而久之,男童的那玩意便会失去功能。”
阉猪匠见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脸上不悦,旁人怕他走人,没得希奇听了,就责备那多嘴之人,然后安抚着阉猪匠,继续听他扯淡。
“顺天府的这种厂子也不多,据说位于紫禁城的西华门外,是一间比较破旧的小屋,负责净身的几名刀子匠,他们的行当虽然就是阉割,但只是获得朝廷许可,并没有固定的工钱,可以收每位阉割者手术费每人六两纹银,但要负责到完全治好。而我师父给人去势,从不人家收钱,对方家长一般送一个猪脑壳,或只一只鸡,再加些酒水即可。当然,待孩子在宫廷了发达了,家里人自然忘不了来重谢的……”
旁边一个男子听得如了迷,还不忘发问:“你就从来没有尝试着给人去势吗?”
“想到是想过,但没人愿意让我实验啊。”阉猪匠一本正经的样子,容不得你怀疑。
“就让他给你做实验吧”,旁边几个男子起哄,将刚才那名发问的男子压倒在地,顺势将其裤子脱了,胯下露出黑乎乎的一坨,那被压倒的男子发出怒吼,却没人理会,继续蹂躏他,最后那男子发出最恶毒的咒骂,众人才罢手。
坪里发出一阵阵笑声,了空和尚再次道声“罪过,阿弥佗佛”,旁人笑地更是放肆。
“请问尊师尊姓大名?”待坪里激烈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田古道也学着文皱皱地发问。
“我师父是大庸永定的牛之宫啊,大名鼎鼎,当地无人不识。”
原来是牛之宫!根据了空和尚提供的线索,我们此次要赶的太监,就是牛之宫做的净身手术,太监的“命根子”至今还吊在牛之宫家里的梁上,一直没有去认领。
看来这阉猪匠并没有打诳语,牛之宫真是桃李满天下。回头的时候,我们还得去找他,讨要那太监的“宝贝”缝合。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夹山寺。
夹山寺掩映在群山翠绿之中,这里是碧岩禅学发源地,这座建于唐懿宗咸通年间的千年古刹,大雄宝殿、天王殿、大悲殿、法堂、藏经楼等构成一个规模宏大的建筑群,朱褐色外墙与周边的绿色相映成趣。
进得寺来,了空和尚安排我们小息,径直进去通报。
“秀才,这太监当和尚倒是蛮合适的,太监连命根子都没有了,自然清心寡欲了,这与佛教主张的禁欲不谋而合。我觉得不如朝廷发个文告,把所以的和尚也阉割了,这样就更能一心一意修行了……”田古道总是有很多怪异的想法。
我立即轻声呵斥,责备他不该在佛门净地造次。
正在这时,了空和尚陪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走了出来,了空和尚介绍说这是寺里的方丈弘正法师。相互寒暄了几声,弘正法师将我们迎入方丈室。
弘正法师向我们简要介绍了死者的情况。
我们此次要赶的死尸,就是夹山寺里刚刚圆寂的和尚,罕来凤人氏,本名仇沙,法号无更,享年七十一岁,生前是寺内的香灯,专伺寺庙佛灯的添油拨亮事务。
死者无更和尚,十岁入宫,从小太监做起,最高的职务也就是做过回事太监,一直没什么大的建树,五十岁的时候因故被逐出皇宫,之后一直在顺天府西山附近出家当和尚,十年前来夹山寺修行至今。
我们进一步询问,无更和尚到底是什么原因被逐出皇宫的,弘正法师却保持沉默,没有回答的意思,我们也不好深问,就退出方丈室,了空和尚将我们安置在寺内的客房住下。我们问了空和尚,无更和尚到底犯了皇宫的什么戒律,了空和尚也不作答。我们甚是纳闷。
按照赶尸的规矩,丧家应当如实将死者的情况告之赶尸人,这样便于赶尸人施法操作,掌握死者的情况越多,赶尸的途中就越顺利,因为赶尸匠事先可针对尸体可能出现的某些状况,早早作好准备。
见他们如此避讳谈论无更和尚的出宫的原因,我们也不好深究,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更和尚的尸体停放在寺庙侧殿的一见偏房内,已经入了棺椁,几个和尚在旁边打坐诵经。那棺材却并不新艳,一副陈旧的颜色。我当下就很纳闷,了空和尚似乎知道我的心思,解释说,寺庙不时有和尚圆寂,有的和尚火葬了,有的被家人领回去了,而领回尸体安葬故土的,大都是自己备好了棺材,于是,这副棺材也只是临时安置有下死者,据说这具老棺木很有些年头,已先后有近百个和尚躺过。
我与田古道呆然。田古道轻轻在我耳边悄声说:“师兄,这棺材不会作怪吧。”我说应该不会,这里是法门佛地,应无大碍。
无更和尚的尸体被整理得整洁,圆寂已有数天,面容依然新鲜如生,初看似乎熟睡一般,寺庙的僧人大都懂得一些方术,应是庙里的和尚已经念过雪山咒,封过尸,做过道场。加上庙内佛光笼罩,地气灵动,使得尸体栩栩如生。
观察之后,我与田古道开始收拾起来,同时与屋子内守灵的和尚聊天。
那几个和尚大多上了年岁,口音颇杂,有澧州本地的,有辰州、沅州的,也有操北方口音的,更有南腔北调混合在一起难以辨认的。起初,几个和尚对我们保持几分戒备,聊久了,人也熟了,话匣子也慢慢打开了。
我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死者无更和尚为何被逐出宫廷上来,几个和尚好象比较敏感,有意回避,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老和尚朝门外探了探头,然后缩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向我们讲述起来。
太监仇沙,也就是现在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