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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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看上去象是凶手撕开的,是他们抬起她时,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并扣上了扣子。
此外,她的一只脚是光着的,鞋子和袜子扔在一旁。他们救人时顺手把袜子塞进了鞋里,一块儿带到了厂部医院。
与孙勇一起赶往出事地点的另外五名职工的问话过程,大同小异。他们的叙述虽然不及孙厂长那般条理清晰、完整,但也称得上是口齿清楚,简明扼要,所以很快便结束了询问。
第十七章 第一位浮出水面的嫌疑人(二)
更新时间2012…12…17 8:55:41 字数:3779
警方直接到职工宿舍对王月华的室友进行了询问。
王月华的宿舍位于宿舍区七号楼四层,楼梯口左手第三间。宿舍收拾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窗玻璃明亮可鉴。床上的卧具叠的四四方方的,摆在床铺的一角。花花绿绿的床单洗得干干净净,平整服帖地铺在床上。目光所及,给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靠门口的那个铺位是王月华的。床单是素白镶着蓝边,四周绣着蓝色的花朵,看上去都是手工绣制的。被套也是白底带蓝色小花,虽有些旧,却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给人以十分素雅、朴实的感觉。
从这些物品多少可以看出主人俭朴、勤劳、洁身自好、含蓄的性格。
王月华有四位室友,两位来自省城,两位来自本省南部,都是知青,年龄都是二十岁出头。她们大概事先接到通知,民警们到来时全都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等着。
这四位女孩就象事先约好了似的,对王月华的情况不是回答说“不太清楚”,就是说“不知道”或“不了解”。对于案发当天的情况,也全都是“以为她还没回来”、“以为她去了食堂”或者“以为她出去了”这类的说辞。很难相信,这是一群曾经与王月华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多的人。她们提供的信息,竟然比那位大大咧咧的何赛姣还要少!
看着记录本上稀稀拉拉的那些个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的不明确字眼,任小平不满地把本子弄得哗哗直响,引来了洪建阳警告性的目光。
洪组长耐着性子继续询问王月华的室友,平日在宿舍跟她都有哪些方面的交谈,是否了解她有什么烦恼、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表现?
她们说,王月华总是一个人静悄悄的,不是在打扫卫生,就是在绣花、做针线活,或者写信、看书什么的,大家聊天的时候,她也很少参与,所以不太清楚她有什么烦恼,也没发觉她有什么异常。
见民警眼中流露出责怪的表情,她们中一位看上去比较单纯的女孩红着脸,低下了头,嗫嚅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她……我们跟她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可是大家一直跟她关系一点儿也不亲密。我们一直当她是透明人,都懒得跟她说话,对她……常常视而不见,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有什么……烦恼,实际上也根本不关心。可是……可是我们大家却……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她的服务……我们真是对不起她啊!”
说到这,她双手掩面嚎啕大哭,其他几个女孩也眼眶泛红,低头默默不语。
她的一番话,也让民警们领悟到,原来这间宿舍之所以如此整洁、井然有序,全都拜王月华所赐。可她的行为换来的却是他人的冷漠,想想真是让人心酸!
“那么,你们知道她有什么朋友或老乡?或者平日有什么人来找过她吗?”洪建阳想起何赛姣关于王月华的追求者的说法,打算求证一下。
女孩们相互瞧着,用眼睛询问着,鼓了鼓嘴唇,犹豫着,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对着他摇了摇脑袋,便避开了民警们的视线,低下头去摆弄衣角,或者盯着床单上的图案猛瞧,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床单。
她们大概对于自己的一问三不知感到羞愧。
访查小组走访了跟王月华同一个车间的其他女职工,结果与她的室友差不多,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问她们出事那天,王月华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得到的依旧是“不清楚”或“不知道”之类的回答。
问她们王月华平日下班都是单独一人回宿舍,还是跟大伙一块儿走?得到的回答是,应该是一块儿走吧。这是迄今为止,专案组关于王月华的情况所得到唯一一个比较明确的答复。
他们接着问道,那天王月华是否跟其他单位,例如炼钢厂、焦化厂的职工有约?得到的又是“不知道”这类的答复。
王月华显然是个羞怯、不爱张扬的女孩子,而且很可能除了被逼无奈求助于何赛娇之外,从不向任何人提任何要求,加上个子瘦小,常常被人忽视。跟何赛娇一样,她也是一位没有人关心、疼爱的女人。可能正因为如此,她们俩才走到了一起,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相互取暖。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如果手中握有资源,即使他(或她)长得再普通,也会受到他人的关注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这么的世态炎凉。
心中的感慨令洪建阳不由得脱口道:“看样子势利眼不止在小商小贩中有,在工人阶级中也大有人在啊!”
杨建平羞愧地低下了头,好像那些话是冲着他说的。
访查小组询问了案发当晚薄板车间与王月华同上小夜班的工人、车间主任、班组长,可是没有人发现有任何异常现象,更没有人看到有任何可疑人物在车间附近出现。
他们又询问了上大夜班的工人,是否发现任何可疑现象,得到的同样是否定的答复。
他们随后又询问了位于案发现场附近的炼钢厂仓库当晚的值班人员,他们同样回答说,在案发时段没有听到或看到任何可疑现象或可疑人物。
洪建阳想起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对于快乐的年轻人来说,阳光下无罪恶。
这个厂的职工都很年轻,多数人的心中都充满了阳光。尽管报纸、广播天天在宣扬阶级斗争,可是没有多少年轻人把那当回事。在他们的思想中,现在天下太平,政权稳定,大家都有工作,衣食无忧,没有什么事值得他们操心。所以即使他们看到或听到了什么,也从不把它朝不利的方面联想。
这就是王怀书所说的,脑子里少了阶级斗争这根弦。
访查小组的成员在他们的大本营开了个碰头会,根据近几天的访查情况,讨论对案情的看法。
民警们对于何赛姣的说法大多持怀疑态度,认为她的话水分太多,可信度不高。何达安基本上持相同的观点。
洪建阳见杨建平犹豫着没说话,就问他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杨建平想了想道:“据我了解,‘母……’嗯,就何赛姣的人际关系而言,她跟王月华的关系确实可以称得上不错。经常看见她俩走在一起,在食堂吃饭时也常常见到两人坐在一块儿,而且何赛姣也确实总是以保护人自居。一些讨厌何赛姣的人恶毒地说,她实际上就是冲着王月华碗里的饭菜去的。王月华饭量小,吃得很少,而何赛姣总是风卷残云地扫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后,就鼓着牛眼睛守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王月华碗里的东西。只要王月华一放慢速度,她就问人家是不是不想吃了,然后迫不及待地伸手端过人家的饭碗,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儿扫进肚里……”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杨建平接着道:“关于王月华的追求者这件事,估计可能确有其事。因为何赛姣这个人,怎么说呢,嗯,我觉得她添油加醋是好手,但无中生有编出个故事来的能力恐怕不足。不过我们可以找王月华同车间的人,或者她的老乡打听一下。”
洪建阳点了下头道:“有道理。这件事你多关注一下,从侧面向知情者了解一下情况。”说完还赞许地点了点头。
洪建阳赞许的目光,一整天都在杨建平眼前晃动,令他激动不已。
他春风满面,马不停蹄地四处找人打探情况。说得好听点是革命热情高昂,说得不好听点,是整个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回他可是怀揣“专案组”这支尚方宝剑,让人不敢小觑。人们纷纷向他抖落身上的“情报”,包括各种道听途说和各种流言蜚语。而他老兄呢,则不管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全都用他那惊人的记忆,把它们一个不拉地储存在脑海里。然后运用他从各位大师那里学来的分析推理技巧,筛选、剪接、拼装……
不久,他便将嫌疑人,也就是何赛娇口中的那个“老乡”的名字,摆在了洪建阳面前。
“老乡”名叫罗武斌,外号“小日本”,是焦化厂的工人。个头一米六五左右,圆头圆脑的,上嘴唇蓄着一撮小胡子,这大概就是他绰号的由来。
这会儿他正紧张不安地坐在洪建阳的对面,目光闪烁,不停地摆弄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洪建阳开门见山道:“说说你跟王月华的关系。”
罗武斌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嘴巴象鱼一样一张一合。
接着他低下了头,嘟哝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唉,其实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很喜欢小王,就是王月华。她又勤快、又老实,心地善良,待人很和气,我觉得她跟我妈肯定能相处得很好。我妈很年轻便开始守寡,好不容易才把我拉扯大,这辈子挺苦的,我想找个称心的媳妇让她安度晚年……我想跟她,我是说想跟王月华谈……嗯,谈朋友,可是她既不说好,也不说不愿意,就是一直躲着我。”
“所以你就一直跟踪、纠缠她?”洪建阳严厉地问道。
“咳,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想找个机会……只是想要她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哪想到,她居然去告诉‘母夜叉’,哦,我是说何赛姣,害我被那个恶婆象拧小鸡似的给拧起来摔到地上!”罗武斌愤愤不平道。
“于是你就怀恨在心,把怨气发到王月华身上……”
“不,不对!我决不会对小王怀恨在心!我怎么会忍心对她怀恨呢?她是那么的善良……我能理解她,她就是太胆小、太羞怯了,我只想让她好好听我诉说心中的想法。我觉得自己这样做,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啊!”罗武斌不停地为自己辩护。
“详细说说案发那天你的行踪。”
罗武斌突然耷拉下了脑袋,用低沉的声调述说了他的行踪。
案发那晚他上的是大夜班,从夜里十二点到第二天上午八点。下班后回到宿舍倒头便睡,直到下午四点多才起床。起床后,听宿舍的人说王月华被人杀害了,这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后来他一个人躲到“清钢公园”去大哭了一场,还给王月华上了一炷香,祈求她的灵魂能来跟自己相会,述说她的冤屈……大概在那里呆了两、三个小时……
说到最后,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那悲伤不象是装出来的。
警方没有对他继续追查下去。
“他说的那个‘清钢公园’在哪儿?”任小平好奇地问道。
杨建平笑道:“所谓的‘清钢公园’,实际上是厂区西北部的一块荒地,面积大约有两、三百亩,自从建厂初期推平之后,一直空在那里。据说规划今后要建学校、幼儿园、商场什么的,如今长满了齐胸高的茅草。可在大家的眼里,却是块绿意盎然,最具诗情画意的地方,成了人们饭后散步、聊天的场所,也是情人们幽会的首选场所,被职工们戏称为‘清钢公园’”。
第十八章 受害者的仇人(一)
更新时间2012…12…18 1:20:24 字数:3043
郝纪川是何赛姣声称与之有矛盾、而且对她十分仇恨的人之一,自然要被视为嫌疑人详加盘问。
他是炼钢厂的工人,与何赛姣同一个分厂,是个名符其实的壮汉。个头将近一米八零,浑身肌肉虬蟠,皮肤黝黑发亮,就像一尊铁打的金刚。说话中气十足,声音振得人耳鼓嗡嗡作响。
他与警方对于凶手特征的描述十分吻合。
郝纪川与何赛娇的结怨过程,说来好笑。
原来,他饭量大,上班时常常感到肚子饿,所以习惯带点心到车间,寄放在电工的储物柜中。可是每每肚子饿想要拿来充饥时,点心却不翼而飞了。据知情人揭发,是何赛姣干的,于是他气势汹汹地找她理论。但她却矢口否认,还不停地叫骂,要不是被众人拉住,两人非当场打起来不可。
许多人都对何赛姣耿耿于怀,都想给她一个教训,于是怂恿郝纪川下次带点心时,往里面掺点老鼠药什么的,既可以逮个现行,又可以让她口吐白沫半个月下不了床。
这个建议很合郝纪川的心意,可他毕竟没那么歹毒,就去医务室向医生声称自己便秘好几天了,要大夫给他开点泻药。大夫哪里会想到有那么多弯弯绕?便毫无二话地开给了他。
他满怀复仇的快意把泻药掺在点心里,依旧如常地放到电工的储物柜中。
那天上班的后半段时间里,何赛姣不停地在仓库跑进跑出。车间主任忍不住问一旁的工人,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大家都装傻说不知道,其实一个个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
何赛姣趁着肚子不太难受的空挡扑到郝纪川跟前,撕扯着他叫骂不休。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加上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的面孔以及变了调的吼声,真个是当之无愧的“母大虫”。
郝纪川正蓄势待发地等在那里,见何赛姣送上门来,便毫不犹豫,重重一拳把她打翻在地。并且警告她,以后只要她出现在自己周围一米范围内,为了他自身的安全,定会如此这般对付她。
何赛姣指着他的鼻子,直呼他是杀人犯,还扬言要去保卫处报案,让人把他抓起来。
车间主任从两人的嘶吼声中参透了事情的大概。尽管他不赞成郝纪川处理问题的手法,但也多少觉得何赛姣是咎由自取。不过作为车间领导,他还是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对郝纪川浅浅地作了一番谴责。
郝纪川并不服气,辩解说他事先质问过“母大虫”,可她矢口否认,他只好怀疑是老鼠偷吃了他的点心,因此采取了灭鼠行动。他够仁慈了,真要是用了老鼠药,这会儿“母大虫”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呢!
车间主任于是转向何赛姣,让她回家去休息,准她一天假。还劝她以后要吸取教训,不要贪小便宜乱吃东西。
没想到何赛姣一听便拍着大腿,呼天抢地嚎开了,说男人们合伙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要去妇联告他们。要不是肚子又是一阵绞痛,不得不奔了出去,还不知道要闹腾到何时。
车间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望着众人吼道:“我那些话有什么错?这娘们怎么就不会听人话呢?还说她是弱女子呢,有这么凶悍的弱女子吗?”
接着,他喝令电工温国庆,“去把她家的那位‘大丈夫’叫来,让他马上把这个‘弱女子’给我领回去!否则我扣他一顶‘破坏生产’的帽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那次事件,使得厂领导决定在每个大的车间设立快餐部。这自然是人人鼓掌称快的举措,有好事者将此举措戏称为“灭鼠行动”。
郝纪川大辣辣地坐在那里,毫无惧色,象吃了秤砣似的立志要与何赛姣干到底。他不顾民警们的再三提醒,仍然左一个泼妇,右一个泼妇地称呼何赛姣。任小平只好如实记下“泼妇”,然后在一旁加上注释:{何赛姣}。
他露出象狼一样结实的白牙说道:“没错,我跟那个泼妇就是有化解不了的冤仇。那个泼妇,没一个人看着顺气。长得那幅德性,却成天到处搅事儿。不是添油加醋地向领导告状,就是扯着破锣嗓子到处管闲事、教训人。更可恶的是,这娘们就像是饿鬼投胎,见东西就吃,也不管那东西是不是她的。幸亏我们厂生产的是钢铁,如果是食品厂,恐怕有一半的产品都进了她的肚子!让她当仓管员,那还不是耗子掉进油缸里,乐在其中吗?”
任小平使劲儿咬住嘴唇,硬是克制住了放声大笑的冲动。
洪建阳要郝纪川详细叙述案发前后的行踪。
他冷笑一声道:“是想问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吗?没有,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也不在乎,而且巴不得是我干的!事实上,我总是跟那泼妇上同一个班,说不定那天我下了夜班后,鬼使神差地跟在她后面进了厕所,先用砖头砸了她的脑袋,又不解气地用我的铁拳砸断了她的鼻梁!”
说到这,他恶意地一笑。“哼,不过要真是我干的,就会一直砸到她一动不动断了气才停手,那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他目光灼灼,毫不掩饰他的恶意以及想象除掉心头大患的快感。在黝黑的面庞衬托之下,一嘴白牙闪闪发亮。
随后,他垂下了头,低声嘟囔道:“老天爷真是不公啊!为什么死的不是这个恶婆,而是那个小女孩呢?那女孩可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人……”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嘶哑,眼里似乎还浮现着一层雾气,与先前咬牙切齿,恶言恶语判若两人。
问他胳膊上是否有伤疤,他二话不说便将两只衣袖捋到上臂,并以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表示,如果需要,他还可以把上衣脱掉。
他的双臂上几乎没有一丝疤痕,指关节处也没有任何击打造成的挫伤。
林海是何赛姣“钦点”的另一名有可能对她下毒手的仇敌,他也是炼钢厂的职工。
他跟何赛姣的结怨经过,同样登不得大雅之堂。
一次,林海上仓库去领东西。也许因为领取的东西品种比较多,再加上仓库物品摆放无序,把脑筋不好使的何赛娇弄得头昏脑胀的,核对了半天还搞不清楚。林海不耐烦了,让她自个儿慢慢折腾,他则急匆匆奔往厕所。
他这种怠慢的态度顿时惹恼了何赛姣,脑袋像一锅浆糊似的更加不好使唤了。她一口咬定他领取的东西与出库单有出入,而且趁她不备做了手脚,于是气势汹汹地一路追到男厕所找他理论。结果两人在男厕所闹得天翻地覆,大家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事后何赛娇得意洋洋地逢人便说林海的“那话儿”是个歪把子,尿尿都是歪的。林海气得七窍生烟,直扬言要剁了那个“母夜叉”。
林海大概下班后拾掇了一番,内穿着一件米色套头毛衣,外罩一件黑色夹克,下身着一条黑色的直桶裤,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高挑修长。看得出是个注重仪表的人。
他是个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