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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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啊,可那家伙躲藏得十分隐秘,万一警察找不到人,那还不要认为我在撒谎吗?说不定会对我更加不利。再说了,我当时一直认为自己有一个证人,可以为我作证呢!”
“那你干嘛不向警方说出这个证人的名字?”张晓书追问道。
“咳,我怎么会不想呢?!这几天我就是一直在回想那晚遇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想让他为我作证……”
“什么,竟然有这样一个人?”
“什么时候、在哪儿遇到的?”
“那人长什么样?”
……
众人大为惊讶,七嘴八舌追问个不停。
“那晚我走出清钢公园的草地时,因为脚上沾满了烂泥,而且鞋带也松了,就蹲在地上刮擦泥巴。就在那时听到了自行车的声音,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家伙骑着车子从宿舍区的方向过来,看样子是往北大门方向去,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出去?”
“你是不是打架打昏头了?那时都该有十二点多了吧,要说是从外边回来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从厂里往外走,确实让人难以相信!”邝路明深表怀疑。
“我就知道大家肯定不会相信的,所以才没跟警方提起。我一点儿也没昏头!那人骑到我身边时,还跟我打了声招呼。我也随口问了句‘出去啊’?他还回应说‘有点急事’。这些不可能是我编的,我编排这些也没什么意思。”魏小子满腹委屈道。
“那人长什么样?”唐华问道。
“个儿挺高,大概跟吴兄差不多。模样看不清,天太黑了,他又带着帽子。”
“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吗?”
“没听出来,好像不是我认识的人。”
“那他干嘛跟你打招呼?”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呀!”
众人将信将疑,又不想太刺激小魏,便没再继续问下去。谁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将成为三零一室众弟兄追凶的一条重要线索。
第76章 恐惧与躁动(一)
更新时间2013…2…23 9:59:09 字数:3100
第三起凶案发生后,清钢厂上上下下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氛。
人们开始质疑他们一直以来给予无限信任的专案组。为什么一百多号全副武装的警察,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光,查遍了全厂的档案,收缴了全厂的自行车,先后逮捕了三、四十名嫌疑人,至今仍然未能将凶手逮捕归案呢?
人们像苍蝇一样绕着案子嗡嗡叫个不停,一时间每个人都成了业余侦探。有人怀疑警方将这三起案子作为连环案是判断错误,凶手可能不止一人,而是多个凶手在接二连三地作案。人们根据这个假设进一步推测,凶手或者凶手们的犯罪动机根本不是什么政治恐怖活动,而是因为平日结怨而导致的报复杀人,或许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杀人,只不过在激情的驱使下失了手。至于说为什么作案手法相同呢?人们认为后面的几起案子都是对第一起案子的模仿。
魏河舟对于自己被当做嫌疑人而被捕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满怀怨恨,只要一有机会,便要跳出来发泄一通对警方的不满,攻击警方的无能和错误,就是他最有利的武器。他最喜欢在食堂吃饭时大放厥词,说到兴头上时,常常会把三零一室弟兄们议论案情的那些看法、观点拿出来挥舞一番。由于他对心理学方面的内容一知半解,所以在表达我爸那些关于人格障碍者的要命的理论时,常常词不达意,以至于让人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从小饱受虐待的精神病患者,在激情的驱使之下,定期----每隔几个月----跑出来行凶作恶一番。奇怪的是,竟然有不少人赞同他的说法。他们认为,这至少要比清钢人因为平日结怨而怀恨在心,到了晚上便接二连三地跳出来杀人要有道理,何况凶手的行为确实凶残的不像个正常人,而且确实是差不多每隔三个月就发生一起凶案,可以称得上是“定期”作案。
这股躁动的情绪也产生了有利的影响,那就是它大大刺激了厂民兵的激情,使得他们恢复了昔日的斗志。只不过现在他们心中想得更多的,是为阶级姐妹报仇,而不是成为擒凶的英雄。巡逻时,他们满怀警觉地注视着黑睃睃的世界,恨不得向每一个移动的物体开火。自打第三起凶案发生后一个多月来,他们的枪膛射出了数百发子弹,有三条狗、六只猫、两只鸡在他们的枪下毙了命,还有五棵大树的树干被他们射穿,许多随风摇曳的树枝被打得七零八落……几乎每天深夜,清钢人都要被枪声或者哨音所惊扰,专案组常常因为虚假的警讯而倾巢而出,却无功而返。
“保持高度警惕,总比麻痹大意、丧失警觉性强啊。”王怀书以智者的超然评论道。
自从那个可怕的夜晚以来,李小光和孙志强便一直怀着赎罪的心理,只要他们没有上夜班,便默默地加入到夜间巡逻的行列中来。同事们劝说了几次,他们毫不理会,依然象受难的耶稣一样默默地走在巡逻的行列之中,人们只得由他们去了。
出事以来,李小光一次也没有找过刘苑,反而是刘苑一次次地来探望他,但她得到只是“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句冷酷的话。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理我,你说啊?”刘苑悲怆道。
“因为我们之间横着一具尸体。”李小光双手插在裤袋里,两眼望着窗外,象一位孤独的苦行僧一样淡淡地说道。
尽管刘苑赌咒发誓自己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像过去那般任性、不懂事了,但是李小光只是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道:“我办不到啊!”
弄得刘苑成天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由于对凶手的恐惧,女职工们人人渴望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防身武器,有人甚至提出把警方收缴的武器发放给女同胞们。这当然是痴心妄想。于是,她们将厂规厂纪置之脑后,纷纷要求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车间里要好男同事帮忙制作防身武器。在“防身”、“自卫”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下,一度销声匿迹的自制武器行为又开始甚嚣尘上。
随着这种违禁行为在全厂蔓延开来,女职工们对于那些所谓的防身武器的热情已经从单纯的安全考量,逐渐升华为艺术欣赏。她们得意洋洋地向同伴们炫耀自己护身器具功能的多样性、做工之精良、手艺之精湛。在她们的影响下,男职工们也从最初的献爱心行动,升华为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他们的创作热情被大大地激发起来,一场自制武器手艺的大比武在各个车间里悄然展开。
一开始车间领导还对当事人给予严肃的批评,但是那些“违法分子”大多不思悔改,甚至傲慢地回应道“扣我的工资好了”,领导们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所谓法不责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另一方面,出于对厂民兵的不信任,那些隐秘的男朋友们纷纷走到了明处,毫不遮掩地为上夜班的女朋友保驾护航。
不过也有一些独立性较强的女性对此不以为然,她们把那些需要男士们保护的女性称之为“喜欢撒娇的小猫咪”,并且轻蔑地将那些为女士们护驾的骑士们称作“摇头摆尾的叭儿狗”。刘海兰就是这样的女性。
从传统美的意义上来说,刘海兰算不上是个美人,但是相貌端庄,活泼开朗,很有个性,加上拥有一副傲人的身材----蜂腰、隆胸、双腿笔直修长,走起路来弹性十足,即使是一身宽大的、灰不溜秋的工作服,都无法掩盖其玲珑的曲线,因此吸引了许多男士的目光,贺章林就是其中之一。据说她谁也没看上,一视同仁地将那群追求者视为一般傻头傻脑、胸无大志的家伙。
四月底的一个夜晚,刘海兰下了小夜班后,独自一人无所畏惧地向王熙荣口中的那三座最不安全、危险性最高的公厕之一走去,那是警方评估为风险最高、迄今为止尚未发生凶案的唯一一座凶厕。
那天恰逢贺章林跟他的搭档侯海峰在那一带巡逻。贺章林根据凶手的作案规律,英明地决定在十一点四十分至十二点二十分这个时间段里,加强对巡逻路段中的女厕所周边的巡逻。
在十二点五分左右,他们看到了大大咧咧的刘女侠,昂首阔步从容迈向了那座凶厕。紧接着,他们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在她身后十几步开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忽高忽低、若隐若现,似乎是尾随她而来的。
两人立刻打点起十二分精神。他们闪身隐蔽在女厕所墙角的阴影中,屏住呼吸,紧盯着可疑人物的动向,只等他靠近,便要一举将他擒获,为死难的工友报仇,并且一雪前耻!
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向女厕所靠拢,最后掩身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贼头贼脑地向女厕所方向探头探脑。正当他们拿不定主意是即刻上前将他擒获,还是等他有所行动再逮个现行之时,可疑人物却突然东张西望地向女厕所急速奔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毫不犹豫一起扑向了那个黑影,把他摁倒在地,一阵暴打,并且在百忙中发出了警讯,哨音响彻了漆黑的夜空……
刘女侠被厕所外的动静所惊扰,大步奔出厕所,对着混乱的场面大声喊道:“出什么事了?”
贺章林一个箭步窜到她跟前,煞有介事地比划道:“那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踪你,并且想要冲进女厕所,被我们发现了,把他逮住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刘女侠挥了挥胳膊,镇静自若道:“我没事!”
贺章林这才发现女侠的手中毫不含糊地握着一截一尺多长、直径大约一寸的镀锌管。
“这家伙是谁?”刘女侠边问边迈开大步向战场奔去。
侯海峰正坐在可疑人物的腿上,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那人脸上满是血污,根本看不清面目。他不停地挣扎,双腿一会儿踢向空气,一会儿敲打大地,口中还咿咿呜呜地叫唤不停。
贺章林一把拉住刘女侠,“别过去,当心他狗急跳墙……”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两位吗?我倒要看看这个贼胆包天的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刘女侠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最好不要破坏了现场。警察马上就到了,把他交给警方后我送你回宿舍。”贺章林一心想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难得的机会表现一下。
可惜刘女侠根本不领他的情。虽然保护现场的说法让一向深明大义的她停下了脚步,但却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贺章林的款款深情。“送我就不必了!你看,警察已经赶到了。”她指着黑暗中急速移动的闪亮的车前灯,“你忙你们的事去吧,我自个儿回宿舍没问题。”说完,昂首阔步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她这种干净利落的做派,令贺章林佩服的五体投地,越发希望能够与她发展超越友谊的感情。
第77章 恐惧与躁动(二)
更新时间2013…2…26 10:58:15 字数:2953
第二天下午,恰巧众弟兄们不是上大夜班就是轮休,大家又齐齐地聚在了三零一室,兴致勃勃地聊起第三起凶案之后清钢厂所发生的趣闻轶事。
贺章林很快便将话题转向了他所经历的那场擒凶战役。他的两只小眼睛熠熠生辉,胸脯象风箱般一起一伏,得意洋洋地叙述着他的光荣历险,声音响彻了整个楼层,引来了不少好奇之人聚在门口探头探脑。
“那个所谓的凶手是谁?”我爸问道,似乎不大相信凶手会这么快落网。警方到现在都还没有触及到案件的核心,除非凶手失去了耐性,自己跳出来投案自首,否则凶手怎么可能被逮到呢?他暗自思忖道,
他可能是全厂唯一尚不知道可疑人物是谁的家伙,尽管相关信息早就在第一时间里随风传遍了全厂。
“是一轧厂的电工,名叫岳风。”章树理快人快语道。
我爸丝毫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愧,淡淡道:“不认识。他与警方所描述的凶手特征相符吗?”
“我认识那家伙。”邝路明正低头用烟头烫去裤脚上的一根抽纱,“据我判断,身高算是勉强对的上号,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其他的特征好像并不相符。比如说吧,那家伙穿四十码鞋子,不是内八字脚;虽然有一辆自行车,但却是永久牌而不是凤凰前杠车;年龄二十四岁,而并非二十五岁以上;外表挺老实的,不像是个奸猾之徒,丝毫看不出具备反侦察能力……”好像存心跟贺章林过不去似的,他一口气罗列了四、五条与凶手不符的特征。
贺章林不明白,这些平日里的好兄弟,为何在关键时刻却胳膊肘向外,处处跟自己过不去呢?就连一向对案情备感兴趣的吴兄,如今也是不冷不热,偶尔插插话,好像这事儿跟他无关似的,一点儿也不热心,而且完全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支持他。
他感到十分委屈,于是恼怒道:“我听说姓岳的是B型血,这个特征就跟凶手相符。此外,二十四岁跟二十五岁也就相差一岁,可以算是对的上号。相符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反正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个连环杀手。”邝路明继续惹人生气地发表不符合贺章林心意的看法。
“凶手要能让你一眼看出来的话,哪还用得着一百多名警察在这里蹲守三、四个月……”
“让开!”
一声娇叱,打断了众人的争论。只见一个美好的身影排开门口围观的人群,走进了这间光头俱乐部。那人正是令贺章林一见便怦然心动的刘女侠刘海兰!
刘女侠满面怒容,旋风般直逼贺章林而来。“姓贺的,你们民兵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凭什么把人打成那样?你有什么权利随便怀疑别人是凶手?”说完毫不犹豫地挥出拳头,一拳正正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贺章林应声轰然倒地,刚刚浮上脸的笑容顷刻间化成了惊讶和沮丧!
“这是为岳风讨回公道!”刘女侠冷哼一声,扭头扬长而去。
众男人,不管是光头党还是围观者,全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望着刘女侠飘然而去。
贺章林从地上爬了起来,“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抓起茶几上的杯子,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咙里灌着茶水,最后泄愤似的把杯子重重地顿在茶几上。
弟兄们惊讶地发现,他的眼中竟然泪光闪闪!
“至于吗?女人的拳头跟棉花似的,打在身上不过是在挠痒痒,哪至于泪流满面呢?你也太不经打了吧?”章树理歪着嘴角嗤笑道。
“那你也让她打一拳试试看?”贺章林鼻音嗡嗡道。
“我倒是想啊,可惜没那个福气。”章树理继续冷嘲热讽。
众人好笑地看着两人斗嘴。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晓书阴阳怪气道。
……
众人不是摇头便是耸肩,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小杨子呢?”魏河舟问道。
他一语提醒了众人,大家这才想起最有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家伙竟然不在场!
“吾来也!”好像知道大伙儿正盼着自己似的,杨建平恰逢时机地出现了。
他一进门便发现气氛不对。瞧了一眼满脸阴郁之色的贺章林,意味深长地一笑。
“来的正好!你来给咱大伙儿解释解释,那位秋瑾女侠是怎么搅和到连环杀手嫌疑人这档子事中来的?”张晓书冲着站在屋子中央摆姿势的杨建平嚷道。
“秋瑾女侠?哦,你是指刘海兰是吗?”杨建平哈哈一笑,“这事跟她太有关系了!那位新近被捕的连环凶案嫌疑人岳风,据称正是为了保护你的秋瑾女侠,才会被咱们英勇的民兵战士给打得鼻青脸肿,送交专案组法办的!”杨建平嬉笑道,压根儿没有想到他的话犹如钢针,一针针扎在了贺章林的心坎儿上。
“她才不是我的秋瑾女侠呢!”张晓书对着闷头吸烟的贺章林歪了歪嘴。“你有没有搞错啊,人家秋瑾女侠会需要那个倒霉蛋来保护?”他这话简直就是从鼻孔中哼出来的。
“秋瑾女侠当然不会要那个家伙保护,实际上她本人从来不要任何人保护。可是那些有责任感的骑士们心里着急啊,生怕她发生了意外,但又不想触怒她,所以就悄悄地担负起护驾的任务来,这才会让咱们的贺大帅看着觉得他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关他姓岳的什么事?”贺章林恨恨道。
“不管大家怎么想,可人家也算是暗恋秋瑾女侠的众多男士之一啊,自然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咯。”
这几个“也”字让贺章林猛喘了好一阵子,他费力地压下了心中升腾的怒火,鄙夷地掀了掀上唇,那意思显然是“凭他也配?”
杨建平暗自一笑。“我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向兄弟们汇报一下好吗?”他自顾自点了下头,“据说岳风一直暗恋着刘海兰。不过呢,比起其他的追求者来,他既不帅气,又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所以只能远远地、深情地注视着他的女神。当他发现女侠常常在下夜班后大大咧咧、独自一人光顾那些危险性很高的公厕时,他的心抽搐了,于是决定悄悄保护她。
“那天夜里是他第一次斗胆私下行动,因为害怕被她发现而惹怒她,所以一直远远地跟在她身后。他本想掩在大树后面守候,可后来一想,那里距离女厕所入口有十几米远,如果凶手从女厕所背面现身袭击他的女神,自己很可能来不及在他下手前阻止他行凶。于是他快速冲向男厕所入口处,决定在那里护驾。
“就在他奔向他的目的地的途中,两个身影向他凶猛地扑来。据说当时他心中一惊,心想,警方不是说凶手是一个人吗,怎么冒出两个来了?一个凶手自己都未必对付得了,现在来了两个,这回自己死定了!但是他没有气馁,而是奋力抵抗,正当他想要大声提醒刘海兰快逃时,他被打倒了,啃了一嘴的泥……
“他拼命挣扎,可是侯海峰象一坨屎似的坐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他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他拼了命想要保护之人竟然不顾危险向他奔来!他既感到绝望又感到欣慰,拼命挣扎想要大声警告刘海兰,结果却只能发出咿唔之声……后来警察来了,他非常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他铐上了手铐带走了……”
“那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凶手总是想方设法把自己打扮成无辜者!”满怀怨恨的贺章林继续在言辞上追杀他的情敌。
“他在前两起案子中,都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