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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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平傻傻地瞪着他,不明所以。
“对姓谢的那家伙,本人从未接触过,但是这几天耳朵里满是对他的议论,从而形成了一个大体印象:一个细细瘦瘦的白面书生型人物;性格比较内向,从不惹是生非;雕刻手艺精湛,从来不吝惜把手工作品送给喜爱它的人们;被一个比他大几岁的精明能干的妻子,象照料小弟弟一般悉心呵护着,并且很享受这样的境遇。洪建阳显然在几次近距离的接触中大体掌握了他的心态,看穿了他对妻子十分依赖的性格,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那番精彩表演。像这样一个人,会因为看不惯曹福祥牛皮哄哄,会因为不想干活太辛苦,就连连杀人,而且还是赤手空拳猎杀被害人,造成两死、两重伤的惨剧?他所声称的作案动机纯粹是胡扯!你的洪建阳就没有被他的胡言乱语所迷惑!”
又是我的洪建阳!杨建平忿忿不平地想到。他不满地瞪了我爸一眼。“那他干嘛要认罪?他又没有被烧红的铁块烙,也没有做老虎凳、灌辣椒水、钉竹签什么的!”他一口气罗列一串他能够想到的最残忍的酷刑。
“你的洪建阳频频用谢长生的妻子与曹福祥的关系来刺探他,而他呢,则每每被刺得反应激烈。洪某人这手很绝,那恰恰是姓谢的痛脚!他被逼无奈而认罪,但却对作案动机始终坚不吐实。为什么?显然他有难言之隐。
“尽管他声称前三起案子也是他干的,但你们仔细回想一下杨大侦探之前的精彩演说就不难发现,凡是涉及到与案情有关的问题,他要么沉默,要么以‘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来搪塞。我们不禁要问,既然他已经痛快地认罪了,为什么不肯把警方已经掌握的作案细节说出来呢?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要命的细节!”
我爸对着茶盘使劲儿弹了下烟灰。“此外,你们认为那家伙跟‘母夜叉’能大战几个回合?”
“我看最多两三个回合!”小魏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看差不多也就那样吧。”邝路明难得地赞成了小魏一回。
章树理嘻嘻一笑。“说不定更糟糕!没准不仅被‘母夜叉’打得屁滚尿流,而且还会生擒活剥呢!”
“的确如此!”张晓书弹了下手指。“还记得去年夏天这头母老虎跟刘胜利在澡堂门口打架的事吗?”
“记得,记得!”邝路明一个劲儿地点着头。“那家伙个头跟谢长生差不多,但比他要壮一点,结果被‘母老虎’打得满地打滚,哀号不止。要不是她后来被五、六个壮汉按住了,刘胜利说不定就被她打残了!”
我爸用鼻孔哼哼道:“所以我认为啊,谢某根本没有那个能耐能把‘母夜叉’打成那样,更不用说还能从她手里逃脱了!”
“这些确实是值得深究的疑点,但还算不上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啊!”唐华显得有点心焦。
我爸点了点头。“关于你说的实实在在的证据,倒可能有一条。我且问你,姓谢的是左撇子吗?”
“好像不是”。唐华想了想,“应该不是。我们在一块儿干过活,从来没有发现他是个左撇子。”
我爸满意地露齿一笑。“很好!如果那家伙确实不是左撇子,那他就跟前三起案子无关。因为我们的那个变态连环杀手是个左撇子!”
我爸满意地看到,众人脸上写满了惊讶。
不等别人催促,他便摇头晃脑细细解说他的这个惊人的结论。
我爸指出,当初何达安用胳膊勒住何赛姣的脖子扮演凶手时,他一开始就用上了左胳膊,那是基于习惯性思维----习惯用右手的人,一般会用右手握砖块行凶。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如果想要用胳膊勒住被害人的脖子,那他只能用左臂了。
可如果凶手不是常见的右撇子,而是左撇子呢?那他一般会用左手握砖块袭击被害人,而用右臂去勒被害人的脖子。
所以何赛姣第一次的感觉很可能是对的,而第二次演练时,以她那种刁顽的个性,很可能会一心想着要报复何达安先前对她出手过重,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辨别凶手用的是哪只胳膊上,所以才答不上来。
杨建平眼前顿时浮现出当初何达安扮演凶手的画面,龇牙咧嘴地乐了。“没错!我还记得当时她紧紧抱住何老大勒着她脖子的那只胳膊,身子用力往下沉,企图给他来个过背摔,结果被他识破了奸计,用了一个漂亮的解腕动作摆脱了她的纠缠,又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当时她的确没把心思放在辨认胳膊上。”
第97章 “侦探”们的疑惑(二)
更新时间2013…3…30 9:03:42 字数:2959
我爸让弟兄们去细细咀嚼了一番他的推论,自己在一旁懒洋洋地打哈欠。不过,推理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无法长时间地保持缄默。
“此外,本人还有证据证明凶手是左撇子。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母夜叉’脸部的受伤情况?反正保卫处那儿有照片,过后小杨可以拿出细细观察以证明我的论据。‘母夜叉’脸上的伤大多是在右半边脸,伤得比较重的部位也大多出现在右半边脸,肿得象铃铛的那只又青又紫的眼睛也是右眼……想没想过为什么?”
“凶手的右手正好对着她的右半边脸去嘛。”贺章林不以为然。
“咱们还是一步步来分析。首先,‘母夜叉’在跟凶手搏斗时,一定是跟凶手面对面才会被伤到面部。其次,一般人面对面出手打击对方时,往往是直直地出拳,所以对方被击中的部位,多半是在身子跟你击出的手同一侧的部位。跟你的左手同一侧的,正是对方的右半边脸,如果是右手击出,应该大多击打在左半边脸,就像照镜子一样,镜像点是反相的。”
众人幡然醒悟,频频点头。
我爸用香烟指了指杨建平。“还记得第三起凶案的现场照片吗?你曾经说过,那张照片看上去怪怪的,凶手的脚印为什么是出现在厕所与被害人脚后跟拖拽的痕迹之间呢?那是因为凶手是用左臂勒住被害人的脖子拖着走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可不一定哦!”邝路明眯缝着眼睛喷出一团青烟。“如果凶手用右胳膊勒着被害人的脖子,倒退着走向厕所背面,他的脚印岂不是也会出现在厕所与被害人之间吗?”
“不对,不对!”杨建平脸上显出了兴奋的神色,他显然头脑开窍了。“现场痕迹表明,凶手是正着走向厕所背面的!所以当他用左臂勒住被害人的脖子把她拖向厕所背面时,就把他的脚印留在了厕所与被害人的痕迹之间。如果他用的是右胳臂,那他的鞋印就会出现在小路的最外侧。这样看来,连环杀手应该是左撇子!”
一阵沉默突然笼罩在众人之间。
正如贺章林所说,等待着做下了这一系列连环凶案的罪犯的命运,肯定是死罪。如果谢长生并没有犯下前三起罪行,那他的结局至多是在监狱里待上若干年。现如今他认下了所有的罪行,等待他的则是极刑!可如果三零一室的侦探们的推论成立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冤死鬼!想到这点,众人的胸中充满了不安。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断头台吗?”唐华满脸忧伤,尽管他与谢长生并无多深的交情。
“究竟是什么难言之隐,会让他宁死也不肯说出实情呢?”张晓书内心也是沉甸甸的。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怀疑他妻子与曹福祥关系不一般……”
章树理嬉皮笑脸地打断了我爸。“真是性学大师啊,三句话不离本行,居然又从这件案子中发现了跟性有关的事情来!”
“你是怀疑他妻子与人关系暧昧,所以才自掘坟墓?”唐华摇了摇头。“如果说他因为被带了绿头巾而怀恨杀人,这我可以理解,可因此非要去亲吻死神,却让人无法接受。”
“我可不是毫无根据地乱发挥哦。你们好好回想一下洪大侦探的问话。”我爸念念不忘洪建阳的讯问策略。“他的问话有很大一部分是绕着郑敏芝跟曹福祥的关系打转转的。那他的潜台词是什么?还不是怀疑那两人的关系?不过话说回来,以郑敏芝对谢某的呵护程度来看,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是可以的,应该不会随便红杏出墙。况且曹福祥只不过是一个人到中年的发了福的普普通通的胖男人,又不是什么潘安再世,不可能对郑敏芝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认为,两人之间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恐怕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这么简单,应该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杨建平忍不住问道,不免怀疑我爸在故弄玄虚。
“我不知道,只能猜测,能让那家伙宁死也不愿说出真相的,一定是事关谢某自尊的大事。我想,如果我们真想救人一命的话,最好去查一查这对夫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外人所道的隐情,查一查郑、曹两人的关系,希望他们能良心发现,说出真相。”
杨建平怀着将信将疑的心理,踏上了探寻真相的征途。其实不止是他,可以说除了我爸跟那位有语言障碍的魏河舟之外,三零一室的弟兄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涉足了这件事。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他们打探到的,却是郑敏芝在接受警方询问的当天夜里,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面对这个消息,各方反应不一。
清钢厂大多数人认为,很可能是丈夫即将命丧黄泉,令深深爱着他的妻子悲痛欲绝,决心与他结伴同行。这个想法令许多女人嘘唏不已。
三零一室的弟兄们却在震惊之余,突然醒悟到性学大师的分析很可能是对的。也许正是那个不为人道的隐情,导致了夫妻二人选择了永远的沉默。
警方则另有想法,他们担心做妻子的会不会也牵扯到连环案中。她一死,真相将难以查究。
杨建平情绪低落地望着我爸。“人都没了,还继续查吗?”
我爸可不是那号见落叶就悲秋的人,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真相。“还有一个活着,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家伙。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话,他便是导致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干嘛要放过他?!”
杨建平心想,你说得倒轻松!怎么查?如今没了身份作掩护,谁耐烦理睬你?再说,人家尸骨未寒便去揭人隐私,未免有失厚道,这一点儿也不符合自己的做人原则。他愁眉不展地点起了一支烟。
那些天里,人们一见面,开口便是“真没想到”,它已经替代“吃过了没有”、“最近还好吗”之类的短语,成了见面的问候语了。
这些天来,魏河舟很是纠结。他那一向料事如神的吴大哥这回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事情并没有向有利于自己这个阵营的方向发展。在他看来,这就等同于是三零一室的失败。一想到徐国平之流正在幸福地品尝着胜利的果实,他便怒火中烧。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是眉头紧锁,独自生闷气,
中午他打了饭坐在食堂的角落里闷声不响地吃着,同车间的工人刘蓝田端着饭盆在他身旁坐下了。
“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你说是吗?”小刘一坐下便拿话引他开口。
小魏充耳不闻,继续埋头吃着他的饭。
“你有没有想到谢长生那家伙会是个连环杀手?我看全厂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小刘自问自答着。
那个家伙喋喋不休地说着蠢话,使得一直谨记不许把在三零一室谈论的事情对外散播的小魏终于忍不住了,把所有的警告和承诺抛到了脑后。
“谁说他是连环杀手了?!”小魏恶声恶气道。
“怎么?他不是自己都承认了吗?”小刘惊讶不已。
“他最多只刺了那姓曹的一刀,而且这一刀还不知道是怎么刺中的呢,说不定是那姓曹的自己撞上去的!”小魏在怒气的驱使下让想象力自由驰骋。
这种说法可真新鲜,让许多人大吃一惊,质问象雨点般落在了小魏的头上。
“他自己不是都承认了吗?”
“他没干,为什么要承认?”
“警察难道会抓错人吗?”
“他如果只扎了曹福祥一刀,最多是三、五年有期徒刑吧?如果认下了所有的罪行,那不是死罪吗?”
……
“这我怎么知道?问警察去呀!”小魏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扒饭。
小刘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耳旁。“你的意思是屈打成招是吗?有可能,有可能!”说罢,还煞有介事的重重点着头。
“不可能!”一旁的一名男职工说道,“人家‘母大虫’都确认了痛打她的人就是谢长生!”
“她的话能信吗?”小魏不屑地喷了个响鼻。“就谢长生那号人能把她打成那样?我看不被她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才怪呢!”
“那她干嘛要指认他?”
“那娘们就喜欢胡言乱语诬陷别人!”
人们突然沉静了下来,一些人目光闪烁四处乱看,更多的人则直冲着小魏的背后瞪眼睛。
小魏莫名其妙地看了众人一眼,正打算低下头去扒饭,突然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怒喝道:“你说谁喜欢胡言乱语诬陷人?”
他扭头一看,只见何赛娇瞪着一双核桃眼,两手叉腰,凶神恶煞地矗在他面前。
第98章 “侦探”们的疑惑(三)
更新时间2013…4…4 10:12:54 字数:3198
魏河舟把饭盆往桌上一摔,噌地站了起来。“就是说你,怎么样!”
何赛娇一把揪住他的前胸,吼道:“你放屁!”
小魏两眼圆睁,气贯手臂一抖。“滚开,你这个丑婆娘!”
何赛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但立刻又咆哮着扑了上去。顷刻间两人扭作一团,展开了清钢厂历史上最壮观、围观人数最多的一场双人肉搏。
何赛娇浑身上下迸发出原始的力量,一扑近小魏便象滚烫的滤清一样紧紧粘在他身上难以甩脱,而小魏则出手又快又狠,痛下杀手以发泄胸中的无名怒火。杀气腾腾的呼喝声、野性的嚎叫声和沉闷的击打声此起彼伏……
没有一个人动过劝架的念头,相反,他们厮杀到哪里,那里的人群便象潮水般迅速后退,腾出空间让他俩不受限制地对决。实际上也确实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把他俩分开。直到何达安带着一队人马,不顾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的打击,费了好一番功夫,甚至用上了手铐,才生拉硬扯地把胶着的两人给扯开了。
通过这场肉搏,清钢厂的职工看清了一件事:谢长生不可能是袭击何赛娇的那个人。身手如魏河舟这般的人物,而且出手毫不留情,也只不过打了个平手,至多略占上风,身上还多处挂彩。如果换作一般的人,必定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谢长生如果曾经与何赛娇交过手,必定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但是谁都不记得谢长生曾经有过那样的惨状。
魏河舟勇斗“母大虫”一事,在清钢厂继续延烧。
人们不断地谈论这个事件带来的启迪,大多数人欣然接受了小魏的说法,认为谢长生是冤枉的----至少在连环杀手这件事上,凶手另有其人,郑敏芝死的太冤了。
这让厂领导非常恼火,要求各分厂、车间的领导要加强职工的政治思想工作,不要进行不负责任的议论。但是事情往往总是你想要禁止什么,人们反而越发对那件事感兴趣,并且肆无忌惮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在阴谋论的原野上纵马狂奔。
钟翰祥决定利用全厂大检修之际召开职工大会。在会上他指出,专案组对发生在清钢厂的系列凶案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凶手已经被缉拿归案,并供认不讳,大家就不要再在那上面浪费精力了。他呼吁广大职工要把精力放在本职工作上,为清钢厂夺取新的胜利作出积极的贡献。
他话锋一转,不点名地批评了三零一室的那帮人,指责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严重影响到抓革命、促生产的顺利进行,并警告这些人,如果再发现此类影响大局的行径,便要给予处分。
我爸当场发飚了。
他从会场非常靠后的一个角落里站了起来,激昂陈词。
“我们是在议论,但绝不是不负责任!相反,那恰恰是为了对职工的生命安全负责的表现!前几天发生在近千名职工眼前的一场肉搏战,就是对我们的分析的最好的诠释!象魏河舟这般了得的身手,都只能跟何赛娇打成平手,他谢长生能有这番能耐吗?如果袭击何赛娇的人果真是他的话,第二天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会立马引起大家的怀疑,仅凭厂保卫处就能破了这个案子,哪里还需要一百多号警察在我们厂蹲守半年多!
“大家稍微动动脑子,便不难发现前三起案子的凶手跟谢长生之间的差异。姓谢的身高包括鞋后跟在内,充其量不过一米七十五公分,距离警方判定的一米八零差远了!其次,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右撇子,而连环杀手却是个左撇子!再次,前三起案子的连环杀手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在作案过程中,总是通过凶残地折磨被害人来满足他扭曲的心理需要,他的残忍和无情令正常人难以理解,而谢长生根本不具有那种变态人格!”
我爸扫视着一张张吃惊的面孔,暗自一笑。“我并不是要为谢长生辩护。他伤了人,触犯了法律,理当为此付出代价,但他仅应当对伤害曹福祥一案负法律责任责。前三起案子的凶手另有其人,用谢长生来顶缸,天下并不会太平!只要真凶一天不束手就擒,清钢人就不可能有太平可言。凶手还会再次作案,很可能就在最近这一两个星期内,咱们就拭目以待吧!”说罢,不顾台上、台下头头脑脑们发出的此起彼落的呵斥声,扬长而去。
钟翰祥气得七窍生烟,回到家后还在骂骂咧咧、摔东西出气,弄得妻子李丽芳心惊肉跳。
“你这是怎么啦,鸡飞狗跳的?”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
钟翰祥气愤地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妻子。
“你不应该给他们乱扣帽子。他们不过是发表了一下不同的看法,又没有恶意。再说了,他们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什么,你居然认为他们说得有道理?那我岂不是在无理取闹了?简直岂有此理!”
“你发那么大的火干嘛?话说得那么难听!”李丽芳也火了,把锅铲在锅里敲得叮当作响。
“你又不了解情况,胡乱掺乎什么?”
“去你的吧!”李丽芳把锅铲往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