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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谈笑之间破大案-第55章

小说: 谈笑之间破大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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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是要发泄心中的欲望,何种作案模式最能满足他们的欲望,那是他们通过一次次的行凶,渐渐找到最佳感觉的。但是我们从这三起案子中看到的是一种不变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形成某种套路的作案模式。因此我认为那家伙在到我们厂行凶此之前,肯定作过案,而且不止一次,那段历史也不会太短。”
  “就算凶手在别处作过案吧,为什么就一定是来自北方呢?”杨建平不解道。
  “你们想啊,咱们厂的南边就一个重机厂,它比咱们厂晚成立,好像是一九七三年年底才成立的。就算凶手是第一批招工的工人吧,他必须经历过到外地数月的岗前培训;熟悉自家的环境,然后是在自家的领域内作案;在这个基础上再进一步扩大作案范围,直至到达我们厂作案这段过程;那怎么也得经过一、两年时间吧?如果他是重机厂的职工,招工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杀到我们厂来杀人,这也太着急了吧?相对而言,我们北边的几家工厂成立时间就比较早,基本上与我们厂成立的时间相差无多,有的比我们成立的时间还早,所以我认为凶手是来自我们厂以北的企业的可能性较大。”
  “有道理,有道理!”杨建平频频点着头,显然接受了我爸的看法。就连张晓书都闭上了嘴巴,原先拧成蚯蚓的浓眉也舒展成“一”字了。
  “今天什么收获都没有,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但愿不会天天如此!”邝路明说道。
  “放心好了,明天开始跑的都是我们厂以北的单位,我相信一定会发现凶手的踪迹的!”我爸打着响指,信心满满道。
  “借吴兄的吉言,预祝两位侦探不日报上佳信。”唐华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以茶代酒,预祝胜利。
  

第109章 拨开迷雾(九)
更新时间2013…4…18 8:40:37  字数:3006

 第二天上午,两位“侦探”继续他们的发现之旅。
  他们的第三站,是清川纺织厂。
  清川纺织厂的前身是上海国棉第XX棉纺织厂,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迁到清川市。厂区位于连接新老城区的清川大桥(目前还只是浮桥)西端,占地面积十五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十万平方米。主要生产各类纯棉、纯涤、涤棉、麻棉、涤麻棉纱线及各种组织结构不同坯布,职工人数三千八百多人,百分之八十以上为女职工。
  比起清钢厂,清棉厂干净得象座花园。目光所及,这里、那里到处都是栽种着花卉、灌木的花坛和高大的乔木;虽然在一些犄角旮旯里充塞了不少棉絮状的物质,但是绝不像清钢那样成天笼罩在灰蒙蒙的烟尘之中,每呼吸一下便会吸进大量的粉尘颗粒。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那些日夜不停地穿梭于布疋经线之间的梭子发出的“铛、铛”的响声不绝于耳,以至于职工们个个都是大喇叭,总是扯着嗓门说话,听上去就像在吵架。
  厂保卫处负责人曾飞去厂部开会,办公室里几名年轻男子在看报纸、聊天。一听两人是清钢总厂保卫处的,立刻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围了上来。
  杨建平递上介绍信、道明来意后,其中一名姓张的年轻人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们厂没发生过任何凶案”,便兴致勃勃询问起清钢厂的连环凶案来。
  杨建平本想随便应付一下再把话题转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上来,没想到那几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个没完,两人不得不一边大费口舌来满足那几个家伙的好奇心,一边望眼欲穿地盼望曾领导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至少得见到保卫处负责人,两人才能打道回府吧。
  当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杨建平跟邝路明凭着围坐在身边的那几名年轻人面部表情的变化,立刻猜到此人便是他们苦苦等待的纺织厂保卫处处长曾飞了。
  他两很高兴地看到,曾领导是个身材细长、一脸斯文的中年人,跟重机厂保卫处负责人鲁平一点儿也不想象。两人立刻象见到亲娘似的激动地跳将起来,大声喊道:“曾处长!”
  他们的热情着实把立脚未稳的曾飞吓了一跳。“你们是……”
  两人连忙作了自我介绍,并且详细道明来意,然后急切地等待着曾领导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可是曾领导却令他两失望了。“啊,这个,我们厂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凶案,否则我们一定会把我们的案子跟你们的联系起来,积极主动地向警方报告的。我听说凶手已经被捕了,那你们还在调查什么呢?”
  “因为最近我们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很可能跟案情有关的情况,我们希望在进一步调查核实,理清头绪,等有了明确的结果后,再向市公安局专案组报告。”杨建平镇定地回答道。
  “能跟咱们透露一下你所说的那些新情况吗?”曾飞以探询的口吻问道。
  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能从别人那儿捞到,却要为了满足对方的好奇心而再三向人家倾吐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可对方态度和气,自己要是不理睬他吧,倒显得很失礼。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杨建平暗忖道。
  他暗暗叹了口气,强打笑脸满足曾领导的愿望。
  曾飞聚精会神地听着,频频点着头。杨建平一闭上嘴,他立刻象他的手下一样提了一大堆的问题,而且他的手下也起劲儿地掺乎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又是提问又是发表意见,没完没了。也许是在女人堆中滚爬久了吧,一个个都变得像女人一样喋喋不休,好奇心十足,而且一点儿也没有试图收敛一下自己言行的觉悟。
  杨建平不得不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为他们解疑,心中直喊“倒霉”,吴兄的预言哪儿有半点儿影子啊?他愤愤不平地在心中嘀咕着。
  “侦探”们沮丧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看见静静地躺在包里的我爸的“手谕”跟章大师的杰作,丝毫也没有想到要拿出来让对方进行辨认,他们觉得毫无意义。
  正当两人垂头丧气起身告辞之际,一个身形庞大的胖女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扯着大嗓门嚷嚷着:“正好大家都在。太不像话了!还是工人阶级呢,成天搞家庭暴力,对自己的老婆大打出手!我说老曾啊,对于屡教不改的人,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了,就应该对他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哟,有客人啊!”
  原来他们厂也有一个“母大虫”!杨、邝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很惊讶自己居然还乐得起来。
  “你说要对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啊!”曾处长不疾不徐道。
  “这两个小伙子以前没见过啊,不是我们厂的职工吧?是来谈公事的吗?”胖大嫂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对曾飞的话充耳不闻,两眼只在眼前的两位陌生青年身上,特别是杨建平的身上打转转。
  “他们是清钢厂保卫处的同志,来了解点情况,刚谈完,正准备离开。”曾飞转身面对有点不知所措的“侦探”,朝胖大嫂歪了歪脑袋。“这位是我们厂妇女联合委员会主任邱月影女士。”
  两人差点儿笑出声来。为什么“母大虫”们一个个都有一个女性化十足的芳名呢?
  “哎哟,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既然是兄弟单位来的,那就是一家人嘛!再坐会儿嘛!这天气热得要命,来,喝点水消消暑吧!”邱主任说着,硬是按着杨建平的肩膀让他坐下,并且咋咋呼呼地指挥曾飞的手下给客人倒茶。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们了!”两人一口吞下了滚烫的茶水,闪身便要往外走。
  “不打搅,不打搅!好不容易见到清钢厂的同志,哪能就这么走人呢?”邱主任一点儿也不受男女授受不亲的陈规陋习的束缚,一把拉住杨建平的胳膊。“我还没请教两位的尊姓大名呢!”
  两人焦急地望向曾领导,一心指望他能帮忙解围。哪曾想他老人家却悠闲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胖大嫂在那儿呼来喝去,丝毫也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他可真够淡定的!
  两人只好老老实实地作了自我介绍。
  邱主任象只老母鸡一样围着他两“咯咯”叫个不停。“你们厂发生的那一系列可怕的凶杀案可是震动了整个清川市啊!可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我们这儿一点儿情况都不了解,真让人着急啊(天晓得她着什么急呢)!听说凶手被逮住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快把那些情况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可以从中汲取一些经验教训。”
  看着袖手旁观的那群同行,杨建平跟邝路明两人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第三次向清纺人介绍了案情。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向人叙述案情竟然会变成痛苦的折磨!
  “对了,刚才老曾说你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不会是要了解跟这些案子有关的情况吧?”邱主任已经毫不客气地从妇联主任变成了保卫处处长了!
  他两懒懒地点了下头。
  “凶手不是已经被捕了吗,那你们还在搞什么调查?”邱主任把眼睛瞪得滚圆,俨然以警方的口气尖声质问道。
  又是这个恼人的问题!
  杨建平一下子失去了耐性,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口气简慢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我们就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敌对势力只对破坏我们厂的生产感兴趣。而放过其他工厂?‘三线项目’又不止我们一家!”
  “你们厂生产的物资比较重要,那可是制造军用物资的重要材料啊!”曾飞手下的一位看上去显得比较稳重的年轻人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他名叫陆皓,曾飞不在时,似乎是他在当家。
  邝路明在一旁帮腔道:“你们厂生产的物资也很重要啊,不仅仅是重要的军需物资,而且还是重要的民生物资,事关社会稳定呢!此外,你们厂位于连接老城区和新区南北的交通枢纽上,地理位置无比优越,凶手寻找猎物以及作案后逃离现场都十分便捷,不象我们厂那么偏远……”
  “说到偏远,还真是的!”邱主任再次跳出来打岔,“本来嘛,你们厂有那么多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我们厂有这么多花朵儿一般的大姑娘,如果两个厂挨在一块儿的话,常来常往,可以成就多少良缘美眷啊!现在可好了,你们跑到山沟沟里窝着,我们呢,市里说是要照顾我们女同胞多,就给安排在你们说的这个什么枢纽上,两家离了有十好几里地呢,就跟牛郎织女似的,遥遥相望,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相会一面呢!”
  她不停地砸吧着嘴,脸上写满了遗憾。
  

第110章 拨开迷雾(十)
更新时间2013…4…18 8:41:17  字数:2905

 邱月影那句“我们厂有这么多花朵儿一般的大姑娘”的话刺激了杨建平。“你说的没错!你们厂有三千多号女职工,正是凶手渴望的猎物,可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利用,却舍近求远,跑到我们那个偏远的山沟沟去为非作歹呢?”他毫不顾忌自己的用词,好像清纺人应该对凶手只在清钢厂作案却放过清纺厂负责似的。
  “什么?难道凶手专门找女职工下手?”邱主任惊叫道。
  看到她一脸吃惊的样子,邝路明像个虐待狂似的感到一阵快意。“是啊,凶手专门找女职工下手,专门在小夜班下班时分,专门在女厕所里袭击她们!”
  一听这话,邱主任“咯咯”叫唤起来。“啊呀,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这回轮到两个“侦探”惊叫了。“是什么事?”他们异口同声呼道。
  “你们别着急,先让我喝口水润润嗓子。”邱主任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下了大半杯茶水,抹了一把嘴唇。“记得去年的什么时候,听几位女职工在议论一件事,说是一天晚上她们也是小夜班下班后去上厕所,有个男人闯进了女厕所,当时她们惊叫起来,结果把那男的给吓跑了……”
  “什么,当时厕所里不止一个人吗?”杨建平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没什么……”
  “那你干嘛那么问?”邱主任逼视着他,打定主意不让他敷衍了事。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情况似乎跟我们厂发生的案子在情节上有点儿不同。我们厂发生的凶案,凶手总是趁被害人放单的时候下手。”
  “哦!是这样啊!”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邝路明问道。
  “是去年发生的,好像是夏天的事情,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人来问问……”
  “你能不能把那晚在场的那几位职工都找来?”
  “没问题。”曾领导终于打破了沉默,一改先前事不关己的姿态。精神抖擞地开始行使保卫处负责人的职权。
  他让邱主任把她所知道的那晚在场的职工名字列出来,让自己的手下根据名单一个个通知她们立刻到保卫处报道。吩咐下去之后,他自己也没闲着,而是用另一部电话向厂领导汇报所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安排。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由远而近,顷刻便到了保卫处门口,正是邱月影名单上的那些“当事人”。她们一共四人,年龄在二十一、二到三十五、六岁之间,全都是挡车工,一个个大大咧咧,说起话来像在广播,而且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一点儿也不懂得什么叫扭捏、害羞。相形之下,男士们在她们面前倒是常常显得手足无措,面红耳热。真是阴盛阳衰啊!
  “那件事发生在去年夏天,大概是九月初吧。”说话的是位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女工,名叫刘春平。“我记得那时刚发了工资不久,因为下个月就是国庆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放假回上海探亲的事,所以时间应该不会搞错。我还记得当时自己蹲在那儿一边放水(第一次听到‘放水’一词被用在这儿,‘侦探’们忍俊不禁)一边想着回上海该买些什么礼物送人,那家伙就冲了进来。”
  她冲着众男人魅力十足地露齿一笑。“当时我一点儿也没感到害怕,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直朝我走来。就在这时,厕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不止一个人,那人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走错了,让你受惊了’,转身便向外冲去……”
  “好了,你歇歇吧。接下来的事就让我们来说好了。”这伙人中年纪最大的女工拍了拍刘春平的手背,大模大样地夺过了话语权。她有个挺雅致的名字----艾云。
  刘春平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地让出了舞台。
  艾云翘起小手指把几根头发丝儿从眼皮上挑开,抿了抿嘴。“那晚下夜班后正好我们三人一块儿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走过公厕时,丽雯说她小便很急,我两就随她一块儿向厕所走去。刚走到距离女厕所入口处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就看见一个男人飞快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我快步冲上前去大声喝问‘什么人?站住!’那人大概被我给吓住了,还真的站住了,低头嘟喃着‘对不起啊,我视力不好没看清,走错了’,边说话边不停地向前走去,说话间人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了。看着他走远了,我们才进到厕所里,结果看到了小刘。她当时正在系裤带,表情显得有点儿讪讪的,我们还以为她跟那家伙……”
  刘春平一听便跳脚道:“你胡说些什么啊!谁表情讪讪的啦?我看你是心术不正,把什么事情都往歪里想!”
  “我怎么心术不正了?你让她两说说当时你那是什么表情?!”艾云理直气壮道。
  “是啊,一个大男人跑进女厕所里,而你当时是孤身一人在里面,按理说应该感到害怕,会大声尖叫什么的,可你却静悄悄地什么反应都没有,确实让人觉得很奇怪。”另一位名叫程美心的女工帮腔道。
  她的话让在场的男士们暗自点头。刘春平的反应确实不合常理!
  “那人看上去又不像坏人,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还说没有不轨的举动!一个大男人跑进女厕所里,那就是最严重的不轨举动!”艾云斥责道。
  “既然如此,你们干嘛不拦着他?哼,光会说别人,你自己呢?你们有三个人呢,可以说是人多势众,不像我身单影只,心里怕怕的。”刘春平毫不客气地反击道,丝毫也看不出会心里怕怕的样子。
  “不过小刘说的也没错,你们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大摇大摆地从自己身边逃走了呢?”曾飞满腹狐疑道。
  “这个,我们虽然看到那家伙从女厕所里跑出来,可是小刘又没有尖叫,我们自然而然地猜想到他也许跟小刘有什么瓜葛,所以没往其他方面去想。再说啦,他态度和蔼地跟我们解释说是视力不好没看清,走错了,好像也说得过去,所以就没有对他产生怀疑……”
  “他的解释怎么会说得过去呢?厕所门口那几个大字谁不认识,哪里会搞错?”保卫干事雷磊质疑道。
  “那人不是说他视力不好,没看清嘛?”艾云尖声反驳道,其余几位女人也在一旁“就是,就是”地帮腔,让人搞不清她们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就算他视力不好没看清吧,可是这厂里的人谁不知道哪边是男厕,哪边是女厕啊?”另一名干事说道。
  “可如果他不是我们厂的人呢?”艾云当仁不让地担当起那群女人的领军人物。
  “如果是外来人员,那他就应当是到宿舍去会亲友的。每层楼都有厕所,他干嘛跑到生产区来找厕所,而且还是在半夜三更时分?”曾飞说道,与其说是在质问艾云,不如说是在提出心中的疑问。
  对于清纺厂保卫处同仁的表现,杨、邝二人感到很满意。他们的疑问,正是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有了他们的积极配合,自己这边只需全力做好记录便是了。
  “也许他喝醉了搞不清东南西北!对了,记得当时我确实闻到那人身上散发出阵阵酒气!”艾云说完得意地一笑。
  其他几位女士就像听到了指挥官的命令,像提线木偶一样在一旁步调一致地上下点着脑袋:“就是,就是,我们也闻到了酒味!”
  眼看着跟这群毫无逻辑可言的女人横竖扯不清,曾飞当机立断扭转了话题。“现在,请你们仔细描述一下那人的身高和相貌特征好吗?”
  “那人个儿挺高的……”
  “鼻子很挺……”
  “眼睛很有神……”
  ……
  女人们七嘴八舌抢着发言,听上去似乎全是对那位不明人物的美誉之词。
  “你们一哄而上谁听得清?一个一个说!”曾飞以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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