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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谈笑之间破大案-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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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立耐心地向她解释说,她脱落的另一颗牙齿是切齿,而这些牙齿全都是尖齿,都不是她的。
  “那我那颗牙齿在哪儿呢?”何赛娇不依不饶。
  杨建平使劲儿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扯。“何大姐,卢主任还有好多事儿要办,你别耽误了他办正事。”
  王熙荣也跟了出来。“小何同志,有个问题需要你帮忙解答。”
  一听这话,何赛姐顿时满面堆笑。“你问吧。”
  “凶手是用什么方式弄掉你的牙齿的?我的意思是,他是用拳头还是用了什么工具来拔它的?”
  何赛姐咬牙切齿地瞪着王熙荣。“他用拳头把我打得满嘴是血,然后伸手在我的嘴里乱掏一气,后来又把一个黑黑亮亮的铁家伙伸到我的嘴里乱搞一气,搞得我痛得要命……”
  “那个铁家伙是钳子吗?”
  “可能是吧,我没看清。”
  在休息间里,清钢厂的另一位受害人,也就是严文清被捕前发生的最后一起凶案的受害人林方琳,在厂妇联主任方海平的陪同下静静地坐在长凳上等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脸上的伤痕仍然触目惊心,精神萎靡不振。
  方海平一直在对她进行说服劝导,使她勉强同意按第一方案进行牙齿鉴别。至始至终,方海平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好像要借由这种姿势把力量传给她。
  她的牙齿鉴别比起何赛娇来,要繁复一点儿。因为她的牙齿特征并不明显,牙质也很一般,除了疑似严晓萱的那颗黄牙和已经鉴别出是何赛娇的牙齿外,卢立把其余六颗牙齿都试了一遍,没有找到匹配的对象。
  卢立皱起了眉头。
  王熙荣点着头道:“不用试了,卢主任。”他示意方海平把林方琳带走。“这位被害人是最后一个遭受凶手折磨的,凶手还来不及把她的牙齿送回老家收藏就被我们逮捕了,所以那八颗牙齿中没有她的。”
  他向卢立进一步着了解释,卢立这才感到释怀。
  来自清化厂的受害人张亚男的牙齿鉴定也很简单。跟何赛娇一样,她的牙齿也很宽大,所不同的是她的牙齿保护得很好,洁白,没有任何牙病,所以也是一击就中。
  剩下的五名被害人的牙齿的鉴别,只能通过牙齿X光片和实物来比对了。
  在所有的牙齿X光片中,只有清化厂第二起凶案被害人的牙齿显示出右上颌尖牙断裂,经过与那颗唯一没有牙根的断牙进行仔细的比对,确定了两者是吻合的。
  剩下的四颗牙齿经过反复鉴别比对,终于找到了各自的主人。
  现在,“战利品”再也不是我老爸的臆测了,而是实实在在摆在人们面前的令人战栗的物证了!
  

第164章 最后的审判(杀手的挽歌)(一
更新时间2013…6…25 17:46:49  字数:3109

 王熙荣和洪建阳再度提审严文清。这次他们作了充分的准备,他们相信,凭着手中掌握的材料以及对于严文清心理特征的分析,一定能撬开他紧闭的嘴。
  严文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被手铐铐着的双手随意地摆放在椅子前方的木板上,似乎想显示手铐也奈何不了他。论相貌体征,他的确酷似他的父亲严路生,但后者是一脸的清朗淳朴,而前者则是一脸阴冷。他那深陷的眼窝中一对漆黑的眼珠深邃阴郁,带着杀气,双手大而有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扼断年轻女人纤细的脖子。
  王熙荣把被害人的现场照片一张一张地摆在他面前。“这些是被你残害的无辜的生命,一共九名。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照片,你是否感到愧疚?”
  严文清冷冷地扫了照片一眼,全无愧疚之意。
  “显然你丝毫也没有感到愧疚,相反,你也许很得意吧?”
  严文清没有理睬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照片,眼中有一丝也许可以称之为兴奋的神色。
  王熙荣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他收起照片,把它们叠放在一起。他看到严文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儿扫兴的神情。
  “被捕至今,你一直以沉默来对抗警方的提问,拒不交代自己的罪行。你大概认为自己很聪明。你把作案时穿的鞋子扔掉了,把作案时使用的自行车的外胎换掉了,只要你什么也不说,警方便对你无可奈何。对吧?”
  ……
  “其实,你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能耐,你并不像自以为的那般聪明和不可战胜。尽管你采取了种种的反侦察措施,但是,你还是在犯罪现场留下了蛛丝马迹。”王熙荣把一张张的照片摆在严文清面前,象解说员一样逐一解说。“这是我们在清钢厂第一起凶案现场发现的鞋印,这是我们在清钢厂第二起凶案现场发现的鞋印,这是在第三凶案现场发现的鞋印,这是第四起凶案现场发现的,经过比对,它们具有相同的特征,正是你的四十二码翻毛皮鞋留下的印痕。”
  尽管这些物证痕迹在前几轮的审讯中已经出示过,但是他仍然不厌其烦地向他们的犯罪嫌疑人逐一出示。
  他接着拿起装有烟头的物证袋,不疾不徐、逐一说明:“这些是我们在清钢厂第一起凶案现场附近的杂木林中找到的烟头;这些是清钢厂第二起凶案发生后,我们在焦化厂的煤堆旁找到的烟头,你就是从那里跟踪被害人到了案发现场的;这些是我们在清钢厂第三起凶案现场,也就是发生第一起凶案的那座厕所附近的杂木林中发现的烟头;这些是第四起凶案现场发现的烟头。”
  严文清左顾右盼,对于那些物证不屑一顾。
  “经检验,这些香烟全是大前门牌,跟你所抽的香烟牌子一致。我们从这些烟头上提取了唾液进行血型分析,结果表明,烟头的主人均为B型血,与你的血型一致。烟头上的血型,当然,还有我先前出示的那些鞋印照片,把你跟所有的犯罪现场联系到了一起。”
  王熙荣向他对面的犯罪嫌疑人持续不断地投掷物证痕迹炸弹。
  “你很喜欢双手勒住被害人,看着她们的眼睛,把她们的脑袋往地面上、墙面上撞击,你没有想到的是,你这样折磨被害人的同时,也弄伤了自己的双手。”
  他把一张溅满血迹的墙面照片推到严文清面前。“这是你在清钢厂第三次行凶时,在女厕所背面的墙上留下了自己的血迹。”
  当他完成了第一波攻击后,说道:“正是通过这些犯罪痕迹,我们锁定了你,最终逮捕了你。”
  第一轮进攻似乎没有对严文清形成什么杀伤力,他至始至终一语不发,时而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四面墙壁,时而冷冷地瞪着审讯人员。
  王熙荣并不感到气馁,这完全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他发起了第二轮进攻。“根据这些物证痕迹,我们搞清了你的作案过程,并且把发生在清电厂与清化厂的凶杀案、清纺厂的未遂案全都串并在了一起。”
  他不厌其烦逐一细说了这些案件中凶手的作案过程和作案手法。
  严文清虽然仍旧一语不发,但是已经无法摆出漠不关心的姿态了。他摆出一副挑战的姿态,冷冷地瞪着王熙荣。
  “也许你认为已经把那些犯罪物证销毁了,我们找不到实物,奈何不了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残暴的本性使你逃无可逃。”
  王熙荣出一张照片摆在他面前,指着照片中那个做工精细的盒子说道:“这个盒子看着眼熟吧?是我们在你母亲墓穴旁的那株美人蕉的根部找到的。”他指着另一张照片说道,“它跟锁在你宿舍抽屉里的这只盒子是一对,它们的材质、式样、尺寸、花纹几乎一模一样,所不同,只是盒盖上这只缠绕在人体上的蟒蛇的缠绕方向,一个是左旋,另一个是右旋。虽然你藏匿得十分隐秘,可最终还是被我们找到了。没想到吧?”
  他看到严文清的眼神暗了下来,显得阴沉沉的,这让他很高兴。凡是能让对方情绪波动,或者用姓吴的那家伙的话来说,就是那个什么波电水平有所反应的话,他都感到是个胜利,哪怕是微小的胜利。
  “这两个盒子一个被你锁在宿舍的抽屉里,另一个被你小心翼翼地藏在你母亲的墓穴旁,它们显然对你十分重要。你用它们来存放的究竟是什么重要东西?”王熙荣明知故问。
  严文清就象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自己又无可奈何一样,用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王熙荣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
  王熙荣铿锵的音调伴随着恼人的细节在审讯室中回荡。“你并不满足于杀人,在杀死被害人之前,你残忍地折磨她们,甚至冷血地拔掉了她们的牙齿,并把那些牙齿作为战利品收藏起来。锁在宿舍抽屉里的那个盒子,是用来暂时存放你最新的被害人的牙齿的。当你有了新的被害人之后,就把上一个被害人的牙齿带回文登,放进你母亲墓穴旁的那个盒子中。我说的没错吧?”
  他把一张照片推到了严文清面前。
  严文清死死地盯着照片,照片上那八颗牙齿在深色的盒子底部发出刺眼的光芒,像是在嘲笑他。他咬牙切齿,绷紧了脸部肌肉。
  “为了连根拔下受害人的牙齿,你还专门制作了一把拔牙钳,对吧?”从何赛娇那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警方再次搜查了严文清的宿舍和办公场所,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找到何赛娇所说的“黑黑亮亮的铁家伙”,估计也被处理掉了。
  严文清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丝恶意的笑容,大概很得意警方永远也找不到他的作案工具吧,但是也在无形中间接承认了他的所为。
  王熙荣盯着他,铿锵道:“你自以为得计地处理掉了你的鞋子、自行车外胎和拔牙钳,但是这些被你视为战利品的牙齿你舍不得处理掉,它们成了你行凶的直接证据。”
  严文清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中。不过他很快便松开了手掌,继续摆出一副懒洋洋的姿势。
  “你从南到北,从清化厂到清电厂再到清钢厂,不断地把那些女子当做猎物。你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她们根本不可能跟你结怨,可你却对她们痛下杀手,这是为什?”
  王熙荣钢铁般冷硬的声音撞击着严文清的耳鼓。
  ……
  “所有这些被你折磨和杀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会找上她们?”
  ……
  “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连你都说不出口吗?”
  严文清阴冷地瞪了他一眼,抬头望向天花板。
  一直在观察严文清的洪建阳这时开口了。“其实你的行凶方式已经告诉了我们你的作案动机。”他把之前被王熙荣摞起来的那叠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摆到严文清面前。“这是是你们厂的职工,名叫陈爱华,是你在清川市杀害的第一位女性。也许是杀人的手法不够熟练,她从你手中逃脱了,但却在你的紧追之下掉到化粪池里淹死了。其他的受害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们在被杀害或者逃脱之前,都饱受了你长时间的折磨。”
  他把被害人的照片在严文清面前摆成一个弧形,让一张张惨不忍睹的面孔对着他。“你对她们中的大多数的伤害主要集中在面部,她们个个被打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这种过度伤害行为,反应出你痛恨她们的心理。由于你根本不认识她们,因此,这种痛恨只可能是你单方面的,根源就在于你的母亲严晓萱。”
  他把照片收拢后,把一张十二寸大小的彩色照片摆在它们上面。那是严晓萱与严路生的结婚照,照片中的新娘大概是想与新郎拉开距离,拧着眉撅着嘴竭力把头扭向一边,新郎宽厚地笑着,宽大的肩膀象一堵墙挡在了她的身后,令她无法逃脱那堵墙所产生的影响,使得她看上去倒像是在撒娇。
  照片被人从中间剪开了,毫无疑问是严文清干的。洪建阳让人细心地把它粘好,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他。
  

第165章 最后的审判(杀手的挽歌)(二
更新时间2013…6…27 9:00:06  字数:3034

 严文清恶狠狠地盯着照片,脸颊上的咬肌高高鼓起。
  他的样子让洪建阳感到很满意,不过并没有指望马上便可以鸣锣收兵了。
  “你痛恨你母亲,即使远远逃到了山重县和清川市,仍然难以驱散母亲在你心灵上投下的阴影,于是你干脆杀了她,永远摆脱了她的魔咒。黄旭娘交代了你杀害母亲的过程。她是你行凶的人证。”
  说到这,严文清的喉咙咕噜着,似乎在咒骂“老巫婆”或者“老妖婆”什么的。
  洪建阳举起一个透明的物证袋,“这些是从你埋在你母亲墓穴旁的盒子里找到的九颗牙齿。”这些牙齿经过卢立的鉴定,编了号,贴上了一小块胶布。他指着其中那颗发黄的、被判定为其主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牙齿,“经专家鉴定,这颗颜色发黄的尖齿属于你母亲,那是她被你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牙床撞击在硬物上碰断的。它是你收藏的第一件战利品,是你杀害你母亲的物证。”
  看到严文清的眼中两团黑色的火焰在跳动,原先随意搁置在椅子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王、洪二人暗暗高兴。他们就是要打碎他的自信,让他情绪失控。
  洪建阳点了支烟,像是在品味胜利似的一小口、一小口悠闲地吸着。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你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痛恨呢?”
  严文清阴沉沉着脸,一语不发。
  “你自幼失去了父亲,不久,外公、外婆又相继去世,是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你培养成人,可你不仅不心存感念,竟然冷酷地杀死了她,这是天下人所不齿的行为!你对你母亲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必欲置她于死地呢?”
  严文清的脸上乌云密布,黑色的火焰象蛇信般在他深潭般的眼中跃动。洪建阳决定继续用他所痛恨的母亲来敲打他的神经。
  “你母亲很不容易。你父亲去世后,为了把你抚养成人,她没有改嫁,而是忍着悲痛,一心一意呵护着你这棵严家的独苗、你父亲的遗孤。在六十年代初的那段困难时期,她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承受着一切灾难,想方设法不让你饿着,使得你能够健康成长,你的身高就是明证。你母亲的付出,难道都不能让你心存感念吗?”
  严文清的鼻翼急剧鼓胀着,指关节咯咯作响,眼中那两团黑色的火焰喷薄欲出。洪建阳的这番说辞显然令他怒不可遏,但他紧咬牙关,继续用沉默来对抗。
  “也许她对你比较严厉,但那也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能够成长为有用的人才。你不仅不感激她,反而恩将仇报,令她英年早逝。你对得起疼爱你的父亲和外公、外婆吗?”
  “她是个贱人!”严文清终于爆发了。“什么含辛茹苦,什么忍着悲痛,什么英年早逝!英年早逝的是我父亲,而不是那个贱人!”
  洪建阳挑了挑眉毛。“你竟然称呼自己的母亲为贱人?”
  “谁让她守寡的?那还不是她自己造成的!什么忍着悲痛?她的字典中根本就没有悲痛二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的父亲,那贱人的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们听说他是因为慢性胃炎导致循环系统衰竭,最终不治身亡。”
  严文清冷哼了一声。“你们也不过如此。”
  “否则你认为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是被那个贱人害死的!”
  “证据呢?”
  “只要开棺验尸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严文清的嘴角噙着一丝阴笑,大概看到警方似乎对她母亲的杀夫行为不甚了了而感到得意吧。
  “父亲去世的时候你还不到八周岁,那时你对许多事物的认识还不是很明了,你是根据什么来作出那样的判断的?”
  “如果我说是我亲眼所见,这个证据够吗?”
  “是亲眼看到她投毒吗?”
  严文清嘲弄地掀了掀嘴角。“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你们要证据又有何用?”
  “如果你没有杀了你所指称的凶手的话,警方就能够根据掌握的证据,将她绳之以法。”
  “可惜呀,她不是我杀的。那是个意外。”严文清的嘴角噙着恶意的笑。
  “一开始可能是个意外,但你见死不救,而且也不许别人救她,性质就转变成了谋杀。”
  “她有万能的在天之父,为什么不让他去创造奇迹呢?”
  “你这话说得既冷血又无耻。”王熙荣怒斥道。
  “按照宗教裁判的模式,如果一个人是无罪的,那么他的手放入滚烫的油锅时将完好无损。同理,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谋害亲夫的话,她的在天之父会拯救她的。”严文清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这是诡辩。不管是善良之辈还是万恶的奸徒,他们的手在滚烫的油锅中都会皮枯肉焦、无一幸免的。”
  “那是她的信仰。”
  “你的言行充分反映了你对母亲的痛恨。其实杀她之心在你胸中酝酿已久,也许还数次在你的脑子里演练过,何时下手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再说一遍,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
  “应该说,你并非有预谋地杀人,毕竟长期以来你母亲一直在心灵上牢牢地控制着你。但是在激情的驱使之下,积压已久的愤恨在你心中爆发了,你大力将她推下楼去。事情就是这样的,对吧?”
  严文清的黑眼珠收缩成了两点针尖大小的黑色毒焰,眉毛连成来了一条黑线。
  洪建阳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你母亲皮破骨折无助地躺在那里,你发现一直以来主宰着你心灵的母亲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你很得意,感到自己无比强大,不可战胜。你让焚尸炉的烈焰将她化为了灰烬,彻底消灭了她。那时,你的心理想必非常愉快吧?”
  严文清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但转瞬即逝。
  “你在清川市犯下的第一起凶案,正是你母亲灰飞烟灭后的第三天,这,然道是巧合?”
  ……
  “这当然不是巧合。”洪建阳自问自答。“那是你摆脱了母亲的束缚之后的一系列杀戮行为的开始。你每隔几个月就杀害一名女性,你的作案足迹遍及江滨路上的每一个工厂。如果你没有被捕,还会有许多无辜的女性被折磨、被杀害。你会不断地作案,除非你被捕或者遭受意外。这你能否认吗?”
  洪建阳严峻的目光逼视着严文清。
  后者的目光跟他对抗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了。“作为严路生的儿子,我应该有权为父伸冤吧?”
  洪建阳点了点头。“这没问题,任何人有冤屈都可以申诉。”
  “那么,我要向警方正式指控严晓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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