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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漠苍狼:绝地勘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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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接干电池没电了,电线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但是干电池肯定已经腐烂了。

不过,这种电话的通话距离比较长,所以对方发出电流的地方,实在是很难估计。

这说了等于没说,老唐派出人顺着电话线去找,他们找出去十几米,电话线就并入了那条巨大的电缆里,一直向洞的深处延伸下去了。

这时候谢天谢地老唐给我们找出了一个唯物主义理由,而且十分合理,他说,肯定是电缆里面的电线和电话线搅在一起了,刚才他派人去弄发电机,肯定是在摆弄的时候,电流突然加大,击穿了绝缘,电话铃才响的。那些有规律的声音,可能就是电路里静电噪音。

我们听了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众人搽了搽汗水,释然的差点互相恭禧。

有了一个理由,虽然并没有验证,只是一个推测,但是总比莫名其妙的好。

当时只有裴青没有接受这个解释,他还是盯着这个电话,对老唐摇头,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老唐看他这举动,感觉到奇怪,问他什么意思?裴青又看了看我们,这时候做了一个让我们吃惊的举动,只见他拿起了电话,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摇动摇杆,逐渐加快。

他竟然打了回去!

接着他把电话贴到耳朵上,看着我们,把手指放到嘴上,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后来我们形容这件事情,都说这是一个拨往地狱的电话,正是同样不知道,这个电话,那一头是通向哪里,会接起来的人又是谁。

我感谢上帝没有在那个时候给我们更多的惊吓,无声持续了大概了十几秒,电话中又响起了声音,同样是哪种无法形容的声音。

裴青听了一会儿,把电话举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去听那连续的咳嗽音,问道:“你们看过《永不消逝的电波》吗?”

不是我们愚钝,当时我们还是不明白裴青话里的意思,因为当时没有任何人普及电报学的知识,我们对于电报的概念,还是处于电影里的滴滴滴声,相信很多70年后出生的老弟,你们小时候看黑白片后,如果听到很多有节奏的敲击声,你们能联想到那是有意义的信号吗?相信不会吧。

所以当时裴青可以联想到这一点,我们后来想来实在是不可思议,而那个时代,只有真正极端熟悉电报这种东西的人,才可能会听到并且马上联想到这方面。

我们不明白裴青的意思,莫名其妙,最后还是电话兵小赵反应了过来,问道:“裴工,你的意思这是,这里面的声音,是电报?”

“你们听,啪啪啪啪,啪,34秒重复一次。”他抬手看表:“每重复一次,时间一秒都不差。”他看向我们:“对面不是人,电话线的回路上,有一只自动发报机。”

“你肯定?”老猫看向裴青,眯起了眼睛。

裴青点了点头,转头看小赵:“你们电话兵,基础训练里,有没有背过电报码?”

小赵点头,但是显出极端为难的表情:“可是是基础训练,我差不多都忘记了。”

“那你听码总不会忘记?”裴青把话筒给小赵,对我们说,拿纸来。

我根本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听他的从兜里掏出工作簿,接着,小赵皱起眉头,几乎是被逼着,极其艰难的听出了一连串号码。

我现在还保留着那本本子,那一串号码是:

281716530604714523972757205302260255297205222232

写完之后,我们就盯着这一串号码直发蒙。

 小赵听完之后,重新看了一遍那串数字,就很确定的是说,是明码的电文。但是中文明码表洋洋洒洒,就算是职业电报员也不见得能熟练的记起所有的字,何况只是受过基础训练的小赵。他把号码四等份之后,得到了12组四位数字,其中,他只能看懂几个最常用的。

极2817 

x1653 

x0604 

x7145 

x2397 

x2757 

我2053 

们0226 

x0255 

止2972 

x0522 

x2232 

单靠这几个字,只能说明,编出这段自动电文的是一个并不是当时的日本人,而是一个中国人,只不过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这段电码是什么意思。

我们互相传阅电文,当时只是形式性的,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就是天书,所有人都没有仔细的看,只是象征性的接过来,转动一下眼珠,这是我们下到基层开会时候看长篇报告学会的。

只有两个人,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猫,一个是裴青,看得非常认真,其中老猫只是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而裴青则咬了咬下唇,突然对我们道:“我好像能看懂。”

这话犹如一个擎天霹雳一样,我们一下子全部都看向他,只听他道:“我父亲是镇里的电报员,我小时候给他译过电报,大概接触过1000多个电码,我打电报都是直接写电码,不用邮局的人翻译的。”

我们像看神仙一样的看着他,老猫的脸色很苍白,问道:“说的是什么?”

“你们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回忆一下。”

说着裴青就趴到了台子上,抢过我的笔记就开始涂鸦,我们围着他,互相掏了几只烟就一边抽一边看。

我看到裴青写的东西,就知道他当时使用的办法,他的记忆中肯定有了那些明码的编译的记忆,所以他把每一组数字似乎有关联的字都写了下来,最后,他给我们看的东西是这样的

极2817 

度1653 

危0604 

险7145 

救2397 

救2757 

我2053 

们0226 

停0255 

止2972 

勘0522 

探2232

极度危险救救我们停止勘探。

“是求救的电码!”几个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非常快,老猫看着那份翻译出来的电文,头上已经微微冒出了冷汗,他随即就吩咐老唐找人集合,说要马上出发,编写电报的人,显然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妙了。再也容不得半点的耽搁。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这幽灵一样的电报,不知道在这里发送了多久,也许当事人早就已经遇难了,但是,作为一个救援队,就是要以最好的情况来判断形式,在不确定的情况,要无条件认为救援对象还生存着。

可就在我们收拾行李,准备跟他们上路的时候,老猫却拦住了我们,让我们呆这里,说里面肯定是出了问题,不然不会有这种电报出来,我们对于里面的危险一点也不知道,如果全队里全部进入,一但再一次出事情,就会全军覆没,我们留在这里。作为第二梯队,他们如果安全到达,就会派人回来通知我们。

我们一开始不同意,心说那怎么行,王四川说要么你当第二梯队,这缩头乌龟的事情我才不做。

可惜老猫还是摇头,说:“现在是军事行动,老唐最大,这是他的意思。服从命令!而且你们都有伤,留下你们是为了你们好!”

说着他就要走,王四川还是不服气,但是碍于老猫搬出了命令这几个字来,他也不能发飙,谁都知道老唐那个连长是个软蛋,这肯定是他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走了没几步,突然又回头对裴青道:“你能听懂电码,也许用的上我,他们留在这里,你可以跟去!”

裴青欢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很可恶的道:好好看家!就跟着他走了。气的王四川差点吐血。

我们看着他们上船,很快的就离开了岸边,为首的人打着手电,寻找电缆,大概二十分钟后,三只船就消失在洞穴的黑暗中,喧闹的声音一下子越来越远。

四周的突然的安静让我很不习惯,我们回头望望,发现剩下来的人,就是我和王四川,还有副班长和他手下的三个小兵,突然感觉到一股凄然。

王四川问我怎么办,我只好说老猫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怎么说也受了伤了,他也是为我好。

几个人蹲下来,也无事情可干,我看着副班长也垂头丧气的,当兵的不怕死,就怕上不了战场,我只好掏烟来安慰他们。

这一摸,我就一愣,掏出来一看,我发现口袋里,又多了一张纸条。

那是一张和先前在石滩上看到的相同的纸条,都是从我们那种劳保工作笔记上撕下来的,那时候的纸头还不像现在这么优质,纸片厚,发黄且粗糙,展开一看,同样是几个小字:

进落水洞。

四个字写的极度的潦草,潦草到我勉强才能分辨出来,显然是在极其快速的情况下的写的。我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就猛跳了一下。心说什么?进落水洞?条件反射就回头看了看那个铁栅栏拦起来的落水洞。

那个落水洞就在不远的地方,所有的电缆犹如章鱼的触须一样汇集到洞口,盘绕成一团一团的,流水就在这些电缆中间向洞里流去。

下这个洞?

我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又摸了摸口袋,发现除了烟,没有第二张纸条了,心说奇怪了,到底是谁塞进来的。

早前看到那张:小心裴青的纸条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在意,以为是陈落户的恶心伎俩,但是现在又一次收到这张纸条,我却无法在不把它当回事情。

此时王四川他们都在我边上,我摸纸条的过程他们都看的很清楚,看我看了纸条脸色变化,都凑过来看,我知道自己一个人无法处理这个问题了,就把纸条递给王四川他们,让他们一起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王四川一看,就吸了口凉气,说这是给我们的暗示啊,他娘的是谁给我们的呢,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难道我们队伍里有敌特?

几个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不然没必要传小纸条告诉我们这个,王四川就兴奋起来了,说同志们,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看样子这落水洞里肯定有什么蹊跷,不能让敌特知道,所以才把这个任务通过这种方式委任给我们,这是那些同志们对我们的信任,来吧,事不宜迟,我们马上下洞。

我赶紧拦住说且慢,这事情太怪了,我们得从长计议。况且这纸条到底是谁放在我口袋里我还不知道呢。我们还是先到洞口看看再说,要不要下去,别这么快决定。

我说的话也有道理,王四川点头说行,他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便打起手电向洞口走去。

说实话我并没有仔细看过这个洞,上来的时候看了一眼,直觉得落水洞的四周滑的要命,也不敢靠前仔细看,里面盘满了电缆,使得本来有一个卡车头大的洞口,只剩下一半的直径,下面一片漆黑,冷风阵阵。

因为扎实的应试教育,我看到这个洞的时候,已经能够想象出里面的样子,用落水洞来形容这个洞也许也不是很适合,因为这个洞并不在地表,但是原理相同,肯定是水沿垂直裂隙溶蚀出来的,不知道有多深,如果深度超过一定程度,那当地表水下透一段路程之后,落水洞就会开始顺着岩层的倾斜方向,或者节理的倾斜情况而发育。

在水平地层发育的落水洞,象阶梯那样逐级下降。在节理众多的地层中,又会形成曲折回环的形态。这里的落水洞,是一种洞中洞,最有可能的发育结果是最后进入毛细石裂隙,变成地下水,当然,这下面也可能是另一条地质构造裂隙,或者另一条更深的地下河支流。

刚才在这里检查的工程兵还有安全锁和一些加固设备没有撤掉,我们可以很平稳的下到一定的阶段。王四川刚才说的激动,如今一看到洞的情况,又有点犹豫,到底是搞地质勘探的,安全概念还是有的,知道这样的洞穴相当的危险,因为现在水量很大,汇聚的水流在下面都冲起激烈的水花,能见度很差。

我问王四川怎么办,王四川说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他要下去看看情况,那副班长马上说他去,王四川把他拦住,说我和裴青那小子可不一样,我是搞地质勘探的,爬洞是我的专长,我爬比你们去爬合适,别争了。

我此时也脑子一热,对王四川说,你别他娘的个人英雄主义,纸条是塞在我口袋里的,这事情我来干合适。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電孖書下载

这样推来推去,其实我最烦这种事情儿,但是当时革命片都这么拍,我们都学来了,不过,当时最后决定还是我下去,因为王四川个子太大了,几个兵在上面拉绳索恐怕拉不住他。

不过,决定下来之后,我看了看那个深洞,却有点后悔,打先锋实在不是我的强项,不过到了这地步,怎么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们之前有带探洞的装备,不过全部都在逃涨水的时候扔了,那时候除了枪什么都扔了,好在这里还有以前那些人的包裹,我们把装备理出来,我带上了头灯,这是我最不喜欢的装备,带着脑门很烫,影响我的思考。

接着理出绳子,打了个滑轮扣,我就爬过铁栅栏,踩着那些电缆,往落水洞下滑去。因为溅起的水,我都看不清楚电缆下的洞壁。

这里面的空间刚开是非常狭窄,我下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听到了克拉克拉的声音,头灯照下去,我看到了脚下很深的地方,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一台机器,当时是我臆测的,因为我看去就是一块黑影,接着上面的人继续缓慢的把我往下吊,我转动头部逃避水花,很快就我就变成了一只冰冷的落汤鸡。

不过,到了这里之后,我也不知道多少次成这样了,我倒也有点习惯,下着下着,大概下去了七八米,我的头灯就照到了电缆上挂的一块锈烂的铁牌子,我闪了一眼,上面写着:站…0384…8线,后面还有看不懂的日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此时我耳朵里全是水声,听到上面有人说话,也听不清楚,就让他们继续往下放,绳子停了几下之后,又往下放了几米,我就能看清楚那台机器了,这里显然刚才检查的时候,工程兵也来过这里,有很多石灰质剥落的痕迹。

这肯定是台发电机,给架在一个铁架子上,铁架子横在洞里,好比一到屏障,把落水洞封住,透过铁条和铁条的缝隙,可以看到下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深。铁架上,挂着另外一个铁锈的标识牌:立人禁止。 

 我一点一点下去,最后落到了铁架子上,铁架子发出一声令人不安的呻吟,往下滑了一下,幸好马上就停止了,我踩了一脚“立入禁止”的牌子,已经锈成薄片的广告牌瞬间变成碎片,从缝隙中漏了下去。

 我有点冒汗,又用力往下跺了一脚,整个架子又发出一声呻吟,但是声音明显让人感觉,整个架子的强度还是够的,于是才放心的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放下去。

 发电机上覆盖着一层石灰质的东西,已经结痂化了,这是一台用水发电的电机,刀叶上也全是石灰质,给水流打着,还能缓缓的转动。我对这东西不了解,也不去研究,直接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圈,在这机器的后面,我看到脚下的铁条和铁条之间,有一跟铁条断了,露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缺口。

 我蹲了下去,用手电向下照去,发现果然下面十几米处,好像洞的落势就不是直的了,就有阶梯状的斜坡,继续往下通去。

 我心说太好了,这样好下很多,而且就算摔倒也不至于摔的太过严重,于是先拉了拉绳子,让上面的人放下点来,接着,蹲到那个缺口,仔细朝下照去。

 蹲近铁架子,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好像是什么化学品的味道。我捂住鼻子,凑近下去看,只见铁架子下面,参绕有一层铁丝网,现在铁丝网上也给撕开了一个口子,显然有东西从这里过去过,不过现在这个缺口,对于王四川肯定是太小了。

 我对上面大叫了几声,让他们扔把钳子下来,很快,一把钢丝钳就顺着绳子滑了下来,我拿过来把手探到下面去,把铁丝网一根一根的剪断。

 这样的角度干这个事情实在是吃力,我弄了几分钟就觉得后背抽筋了,好不容易剪断了,还得用手探下去,一根一根的把它们扯出来。最后我感觉差不多了,才探了个上半身下去,用头灯四处去照看看还有没有可能扎到人。

 铁架子下的铁丝网只能用茂密来形容,黑暗中,我转了一下头,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在铁丝网的深处,有一大团头发。 

 当时我就感觉到不妙,随即我就看到那头发的下面,有一个蜷缩的黑色影子,只不过陷入铁丝网太深了,看也看不清楚,我把头凑过去,那股臭味就更加的浓烈,我心里已经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我把钢丝钳伸过去,钳住一搓头发然后一拉,果然,一张惨白的已经泡肿的人脸,给我拉了起来,这里有一具已经开始腐败的尸体。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个死人,虽然我刚才看到头发的一刹那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确实之后,还是有点吃惊。我马上朝上面大叫了一声,上面也马上回应了我,不过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马上又有一个人从上面爬了下来。他隔着铁架子,看不到我这里的情况,对我大叫怎么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让他别吵,有个人在一边,我胆子就大了,捂住鼻子挡住那难闻的味道,再一次探头过去。

 尸体完全缠绕铁丝网里,我看到在这尸体穿着和我们相同的制服。心里琢磨,死在这里,似乎是和袁喜乐一样,是上一批勘探队的人。

 这真是意外,该死的刚才我们搜索时候,一个都没有发现这里有死人,看样子那批工程兵没有搜索这发电机的下面。

 不过尸体在这里发现真是也想不到,难道袁喜乐那批人当时到达这里后,并没有继续往洞里深入,而是和我们一样,也是从这个落水洞里下去了?

 我感觉到一股寒意,马上缩回去,和下来的小兵说下面有个死人后,就扯动绳子,让他们把我们重新拉回去。

 上去之后,他们都问我怎么样,我把我看的事情一说,几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王四川问我,这也是个线索,你认的出死人是谁吗?

 我摇头,至少我是不认识,不过他死在那里,这下面恐怕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先把他的尸体弄上来看看再说。

 接下来我们花了大概三个小时,几个人轮番下去,才把那尸体身上的铁丝网全部剪断,将尸体吊了上来,弄上来之后,几乎每个人都是一股尸臭。

 尸体的头发很长,我们在下面看不清楚,在上面给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面貌才清晰起来,已经给泡的有点发肿,但是五官还是很清晰的。

 看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皮肤很黑,应该是这一行的老前辈了,不过我们给他把脸冲干净之后,王四川看着那人,脸色就变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情,他结巴道:“天,我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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