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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墓异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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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的你家家破人亡,希望你长大了不要记恨我。”三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在一边不停的流着泪。

足足十几分钟,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直到我的眼泪流得差不多了,精神上也感受到了疲累,才抬起头来。

但是抬起头看到的场景成了我这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许多时候我会在梦中惊醒,脑袋里全是那一张苍白无比却带着笑意的脸庞。

这几年来要不是我碰到了这位脾气‘古怪’的老人,或许我早已经被饿死,说句心里话,我不恨他,从来就不恨他,即便我父亲和祖父入狱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安葬了三爷爷,我开始在夔门生活起来,其实我更愿意回到成都,但显然这不现实。

三爷爷的离世给了我很大的打击,我小小年纪竟然开始失眠了。

权叔十分尊师重道,对于三爷爷生前的嘱托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可以说现在的我要比和三爷爷在一起的生活好上百倍不止。

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心底,我更愿意和那老人一起生活。

半年之后,权叔走关系给我在夔门上了户口,又送我去学校读书。

我的年纪已经十三岁,但是个子还是和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于是读一年级别人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每周的星期六,权叔都给我讲解我们这行的事情。各种奇闻怪事,各种寻**倒斗的事情。

一年之后,或许是因为权叔认为他该教的东西都传授给我了,于是每周周末两天都带我去夔门县四周的群山中实践我所学的风水勘测之术。

做我们这行的有一句名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我认为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所以也并不用担心权叔要出去做事而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生活总是向前看,在时间的侵蚀下,一切的伤痛,感情甚至是回忆都会被冲淡。我也渐渐的适应了现在这种生活。

三爷爷给我留下的存折里面足足有八十万,这足够我半辈子挥霍了,要不是出了意外,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去碰那些东西。

至于学习倒斗的技术和风水勘测之术完全是因为三爷爷的遗愿。

………………

时间匆匆流去,跟权叔在一起的生活是枯燥的,但是好在我坚持下来了,我已经十九岁,小学毕业了。

对于学习,我总是提不起来兴趣,哪怕我的心智要比那些小同学成熟的多,但是学习还真比不上他们。权叔十分在意我的喜好,对一切都没有要求。反正只要我开心就行了。

在夔门的六年,我的身体终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三年不见长的身体也有了差不多一米七。

虽然这个身高不尽人意,但按照权叔的话来说,做我们这行的,这个身高刚好,许多时候就靠着这点身高。

身体的关节容易脱落导致我无法做剧烈的运动,更不要说干活了。权叔一再告诫我,千万不要去医院,因为这是我的优势所在,若是看好了这病,我在同行之间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我想想也是,我手中现在掌握的钱财已经不需要我干什么重活。

在我的坚持下,权叔也不打算让我去上中学了,小学放假之后,他带我去小三峡玩。

夔门离三峡很近,但是零六年三峡的水已经被污染的差不多了,所以一般懂行的本地人去休闲都不会去三峡,而是去同样很近的长江支流小三峡。

游船在碧绿的河水中穿梭,让人感觉心神宁静。

河的两边是数千米高的悬崖,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生命力超强的灌木,但是在这里面有一种动物却是可以自由穿行,那就是——猴子。

这里的猴子因为经常接触人的原因,他们看到轰鸣的游船经过并不会闪躲,甚至有些猴子被游客逗的发火了还会用小石头砸人。

这些山中的精灵智慧极高,每当游船靠岸的时候它们都会拥挤过来讨要吃食,若是不给,它们就急的上蹿下跳。

大半天的时间我们才来到上游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里有个叫椅子山地方是我们选择的露营场地。这个地方说起来也有点奇怪,不仅是因为地形长得像椅子,而且这里椅子的面色几乎没有树木,长得最茂盛的杂草也不会超过两公分。

更让人奇怪的是,周围四处都是猴子,但是它们从来不到这个椅子面上面去,即便是游客手中有它们想要吞咽的食物它们也不会来,只会站在周围死死的盯着这边。

最开始听说这个地方的时候,权叔还以为这里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带了一大堆东西来观察,在这里蹲守两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且最近几年来这里露营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发生过什么意外,所以我们才将露营地选择在了这里。

这里抛开别的来说,确实是一个上好的露营地,周围十分宽阔,即便是同时上百人也不会觉得拥挤。而且没有参天大树,更不会有猴子来骚扰。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椅子山的椅子面上面已经稀稀落落的挺立着三四个支好的帐篷。

这四个帐篷都是一起来的,他们也是本地人,是夔门隔壁县的。

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而且有着同样的露营**好,我们很聊得来,他们这次来了六个人,四男两女,此时那两个女孩去河边清洗他们所要吃的菜去了,留在这里只有三个年纪和我差多的男孩。

大家一聊开,他们生死要帮我们搭帐篷,我们拗不过,只得答应了。

第10章帐篷外面的人影

徐宁是一个看起来略显老态的人,才不过二十一岁,就已经是满脸的胡子,虽说长相有点凶恶,但我能看得出来,他这个人是最好说话的,也是最热情的。

另外两个是堂兄弟,一个叫何彪,一个叫何飞,还有两女一男没有回来,我就不知道名字和长相了。

他们六人在同一所大学念书,这次放暑假徐宁就带着他们来这里玩耍。

何飞和徐宁差不多,是个没有什么心计的人,但何彪有些看不起人,在得知我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的,他眼中的轻视之色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了。

最开始说都来帮我搭帐篷,但是最后何彪还是没有来。徐宁和何飞脸上略带歉意,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他们不知道是的,我对何彪的轻视没有丝毫感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钱才是最真的。

我很自信,就我现在的存款,绝对比他们六个人加起来还多。

但我也不是一个自大的人,徐宁和何飞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我们三人很聊得来。

权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徐宁他们两人也没有多问,我们三人一边干活一边谈天说地。

“对了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徐宁将一个钢管插在泥土里面,笑着问道。

“我和何飞兄弟是家门呢,我叫何军。”我回答的当然不是三爷爷帮我取的花名,而是权叔户口上帮我改回的本名。

何飞一听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是什么辈的?”

说实话,我是什么辈的我还真是搞不清楚,于是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爹妈都去打工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老人,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我的辈分。”

对于我的胡诌乱扯,何飞和徐宁没有丝毫怀疑,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守儿童,不知道自己的辈分也很正常。

“你们在哪个大学读书哦?”

“我们在北京读书,你没有去过吧?我可告诉你,北京哪个地方真是老好了,半夜街上都是脚跟脚,各种有钱人都去北京住了,要是我毕业之后能在北京找到工作我就不回来了。”徐宁一说起北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质,好像北京就是他家后院的感觉。

我心里感觉有点好笑,北京哪里是那么好混的?但是嘴上还是说道“你们将来肯定是做大事的人,一定可以在北京买房子的。”

甜言蜜语果然是拉关系的不二利器,我和权叔的两个小帐篷很快就搭好了,徐宁和何飞就要回去,临走的时候叫我等会去吃饭,他们自己买的菜来野炊。

我当时只当他们这说的是客气话,但是没有过多久,何飞还真来叫我去吃饭了。

虽然我不是太想去,但转念一想,人家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我不去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但也不能空手去不是,翻了一下行李箱,发现唯一能拿出手的就只有一些酒水了。

我和权叔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喝点小酒,这次带了几瓶五粮液和百威的啤酒,在零六年的时候这些酒水还算是比较高档的吧,所以也不怕拿不出手。

看见我们行李箱里面的酒水,何飞脸上出现一丝惊愕,我仔细一想觉得也是,他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虽说在北京那种大城市读书,平时怕是也没有什么零花钱。

十几罐啤酒和一瓶五粮液五十二度的酒就彻底的征服了徐宁和另外一个刚才和两个女生出去的男孩。

“我说兄弟,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哟?出来露个营还带这么好的酒?”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子有些自来熟。

“呵呵,这没什么,我家人在外地做些小生意而已。”我回答。

徐宁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弟弟徐平,这个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吕秀萍,这个是何方的女朋友王君。”

我顺着徐宁手指的方向挨个朝着他们点头,他们也笑着回我。

徐平就是那个自来熟的人,我这才第一次和他见面,他就拉着我开始称兄道弟,问长问短。虽然我有些厌烦这种感觉,但是我却很喜欢徐平这种人。

吕秀萍和王君长相都一般,算不上漂亮但也不丑,看她们的样子还算是不错的人。

何彪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看到他我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们野炊的吃食很简单,一大锅米饭,一个炒青菜,一个土豆丝炒肉,再然后就是一大锅乱七八糟煮在一起的大杂烩。

跟着权叔,我的嘴巴早已经养刁了,对于他们煮的东西,我真提不起来什么胃口,好在徐平和徐宁都喜欢喝酒。我们聊的很开心,但他们似乎不是经常喝,两杯下肚,就已经是面红耳赤,开始和我开起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我告别徐宁他们准备回帐篷去睡一觉。

走出他们的帐篷才发现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堆起了一层厚厚的黑云,中午还挂在天空的烈日早已经不知道消失在哪里。

我加快脚步回到三百米开外的自己帐篷,权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真自己坐在帐篷中吃着花生米咪着小酒。

“你出去喝酒了啊?”权叔问道。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喝点有点多了,先去睡一会。”

说完之后就朝自己的帐篷走去,权叔在后面提醒我说“不要睡得太死了,这个鬼天气怕有蚂蝗,你睡死了怕是血都要被吸干。”

椅子山虽然在高山上,但是可能是我们这边的环境原因,没到周围泥土潮湿的时候就有无数的旱蚂蝗四处乱窜。

帐篷足够遮风挡雨,但低于起那身体可以拉长几倍的旱蚂蝗来说如同虚设。

旱蚂蝗虽然厉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这种东西我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所以并没有把权叔的话放在心里。

回到帐篷之后,将睡袋撑开,然后把拉链拉起来留了一个头在外面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我来到了一个和椅子山差不多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没有深山老林,也没有猴子和草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椅子山靠背的悬崖上面是万步云梯,我顺着云梯走了上去,发现这里竟然隐藏了一个村庄,村庄的大门就在云梯前面。

这个村庄有许多人,还有各种我没有见过的动物,我刚想推开他们的村子大门,那原本在田间劳作的人突然转过身来。

我被吓得一身惊叫,那些从后面看似正常的人竟然全是骷髅头,脸上没有丝毫血肉,森白的脸骨带着邪恶的气息,眼神中还有丝丝紫色的火焰在跳动。

我转身就跑,可是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掐着我的脖子,还有什么东西堵着我的鼻孔。

我努力的想要挣脱,猛的一甩头,鼻子感觉稍微轻松一些,但是马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我想叫,但叫不出来。

“噼啪!”

一道惊人的雷电将我唤醒过来,我这是才发现,我的脸上和脖子上竟然有三四条小拇指粗细,十厘米长的旱蚂蝗。

我用手将他们从我脸色脖子上抓起来扔到地上,然后从行李箱里取出盐水倒在上面,这些蚂蝗在盐水中挣扎了一会便失去生机了。

拿出手机一看,现在才晚上一点多,我才睡了六个多小时。

于是我准备将帐篷里面的蚂蝗清理一遍在去睡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巨大的闪电将大地照亮了,隔着帐篷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就站在我的帐篷外面,手里还提着一柄斧头。

用权叔的话来说做我们这行的可以不怕鬼怪,但是绝对会怕人。虽然我从小就开始练习一些传统的武艺,但毕竟从来没有进行过实战,何况那个人手上还有武器。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将行李箱里面的两瓶五粮液转移到睡袋里面,那是我现在唯一能利用的武器。

然后蹑手蹑脚的往睡袋里面钻去,同时手机上面在按在权叔的号码上打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营业员那动听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我现在看来就跟催命声音一样。

心中唯一的期望就这样破灭,我心中焦急无比,脑袋告诉运转,心底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闪电,那道身影还是站在我的帐篷外面。我似乎已经能够感觉他手中斧头上面锋寒,心中十分害怕。

我心里不由疑惑,他为什么不进来?最终只能解释成我起来抓蚂蝗的时候他发现我起来了,于是在外面等我再次睡着。

想通关节,又为了让外面那人轻视,我假装睡在睡袋里面打起呼噜,不过我的脑袋始终露在外面,好在第一时间看清来人。

过人,过了几分钟,帐篷的布帘被拉了起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帐篷之中。

第11章山魈

来人竟然会是何飞,我们只不过是今天才认识,几乎话都没有说几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我思考这些问题了。

我两只手一边抓着一瓶白酒,希望他大意一点,离我近一些,那样我才有机会。

但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对我来说犹如几年,我身上的冷汗早已经浸湿了睡袋,而且我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敢。

终于,何飞靠近了我,他脸上带着怨毒之色,举起手中的斧头就要往下砍下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然睁开眼睛,左手抓着酒瓶从睡袋里扔出来砸向他,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因为用力过猛,竟然直接把左手的关节甩脱了,酒瓶摔在地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响声。

好在何飞这一下倒也被我吓到了,倒退了好几步,只不过他的这种情况也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就反应过来了,将地上完好的酒瓶往旁边一踢,再次恶狠狠的朝我走来。

我在慌忙之中也忘记了街上关节,连呼叫权叔也忘记,错过的最好的求救机会,若是我现在在呼叫,我敢肯定,在权叔来之前我一定会先死去。

“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和我有仇吗?”这是我想到的唯一拖延时间的办法。

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一招果然管用了,何飞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盯了我片刻说道“我之前不认识你,和你也没有仇,但是从我看见你喝好酒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杀你了。”

我心中疑惑,我喝好酒和他有什么关系,再次开口问道“为什么?这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为什么不能喝酒。”

听了我的话,何飞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为什么?哼,因为你是社会的蛀虫,我堂堂一个名校大学生,去找工作别人都不要,你一个社会混混凭什么过得比我好?我不服,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蛀虫,这样这个世界才会公平。”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他一定是疯了。”这是我此时内心里唯一的想法,眼红别人竟然做这种杀人害己的事情,这种人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当然,我心里的想法我是不敢说出来的,表面上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嘴里不断求饶,但实际上骂我紧紧的捏住酒瓶,随时准备给何飞致命的一击。

“啊!”何飞低喝一声,举着斧头准备朝我砍下来。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怖,几乎已经看不出人类的样子。

他以为我这次是必死无疑,所以并没有太过小心,我猛然将右手上的酒瓶朝他头上砸去,他本能的往后退去,想要避开酒瓶。

只是让我和他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那个被他踢到一边的酒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滚到了他的身后,他倒退时一脚踩在了上面,顿时重心不稳,手中的斧头也在混乱中离开了他的手飞到一边的地上。

帐篷原本就不大,斧头落下的速度远远要比他快得多,何飞在手忙脚乱中最终还是没有稳住身体。

我这个时候已经从睡袋里爬了起来,想要往外跑,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他的那柄斧头竟然锋口在上直挺挺的矗立在他将要倒下去的地方。

还不得我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得一声“噗,咔嚓!”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利器入肉和切断骨头的声音。

何飞痛苦的嚎叫起来,身体在地上翻滚,同时开始抽搐起来。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原本就不大的地面竟然被他的鲜血染红大半,几条逃过我灭杀的贪婪旱蚂蝗真扑在鲜血中,它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

何飞痛苦的嚎叫惊来了权叔,当权叔推开布帘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双眼发愣,脸色阴沉不定。

做我们这行的从来就有规矩,不能见血,不管做事还是平时,这种见血的事情都不能做。

因为我们在做事时,只要没有见血,哪怕是被发现,抓不到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就算是运气不好被抓到了,也能用钱解决。

而一旦见了血事情的性质就变得严重了,这种大案子会让上面的人重视,而且一旦被盯住就会连累一大伙人。

“何军这是怎么回事?”权叔不愧是在江湖摸打滚爬几十年的老手,没多长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我被权叔这么一叫顿时也就醒过来了,看着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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