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尸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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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不知道刘雨生话里的意思,但没得到允许又不敢随便开口,急的抓耳挠腮好不难受。刘雨生不管他的感受,围着他转了几圈自言自语的说:“风邪已经驱净,死气却依然纠缠不休,难道还有其他的恶鬼?”
章鱼忍不住插嘴道:“刘科长,到底怎么了?”
“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刘雨生冷静的说,“柳枝已经把你的风邪驱逐干净,但是在你中风邪的时候又引来了其他的恶鬼纠缠,所以你才会被死气缠身,阳寿损耗大大加速。”
他考虑了一下,慎重的说:“唉,只是我分身乏术,不然一定去你的宿舍看一看,那里百分之百有一只邪祟在作恶。”
章鱼一听就急了,他大声说:“刘科长,活神仙!你不能不管我啊!您有什么事儿绊住了,为什么不能去抓那只邪祟?”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说:“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你放心吧,既然我插手了,就一定不会半途而废。你等着。”
章鱼见刘雨生面sè庄严的走进冷冻库,过了一会儿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张红sè的剪纸走了出来。刘雨生严肃的说:“你把这个拿回去贴在床头,每天早晚各拜一次,不出三天一定会诛邪退避神清气爽!切记到时候一定要给我还回来。”
章鱼见他说的慎重,小心的把剪纸接过来,疑惑的问道:“刘科长,就这么一张纸就能管用吗?可以救我一命?”
“救你一命?”刘雨生冷笑了一声说,“你太小看这宝贝了!何止能救你一命,这张吊钱是我祖传的宝贝,简直是镇邪的圣物。只要你把它贴到床头,那么无论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有这个宝贝在手,你都可以去做通灵师了。”
章鱼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手里的红纸,看上颜sè鲜红,图样十分狰狞,除此之外就普普通通,再没有其他特异之处。他有些不相信这么一张剪纸就能有那么大的作用,于是试探着问道:“刘科长,这怎么看都是一张剪纸,您为什么说它是吊钱啊?难道只有这一个法子,有没有更靠谱一点的法宝?”
刘雨生见章鱼不相信自己,顿时不高兴起来,他淡淡的说:“吊钱又叫倒有,古时候叫吊虔,本来是一种刑具。那时候用几片白纸盖住受刑者的脑袋,用一个磨盘在受刑者的胸口碾压,直到受刑者五脏都被压成血汁为止。而受刑者盖头的那张纸早就被染成红sè,染红之后,再剪出镇宅神灵的模样,就成为了镇邪的圣物。”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给你的这张算起来也是古董,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是我刘家祖传的宝贝。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脱不开身,是绝对舍不得把它借给你用的,既然你不想用,那就还给我吧。”
章鱼躲过刘雨生伸过来的手,像保护命根子一样把那张吊钱藏在怀里,高声喊道:“刘科长,我知道错了!这个宝贝我一定按您说的拿回去贴到床头早晚供奉,只要邪风退走了我立刻给您还回来。”
章鱼兴冲冲的带着吊钱回去了,一脸的跃跃yù试。刘雨生把吊钱形容的如此神奇,他巴不得赶快拿回去试验一下。等他离开了之后,太平间里飘起了一阵蓝莹莹的光,老鬼孤零零的脑袋慢慢浮现了出来,跟它一起冒出来的,还有一把黑漆漆的油纸伞。
“小子,你这么做有伤天和啊,对一个通灵师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老鬼莫测高深的说。
刘雨生黑着脸没有理它,慕婉儿从油纸伞里掉了出来,冷冷的说:“他本来就心狠手辣,害死个把人算什么。”
刘雨生皱了皱眉头质问道:“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们谁能靠近那个人?老鬼你能吗?还是慕婉儿你有这个本事?那个人煞气盈野,又是天生的yīn命,yīn年yīn月yīn时出生,老鬼要想报仇,除了我这个法子,你们谁有其他办法?”
第二十六章 被抓
老鬼和慕婉儿被刘雨生怼的无话可说,因为那个人确实太强大了。它们两个,一个是积年老鬼yīn气鼎盛,一个是新生血鬼怨气冲天,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能无声无息的害死,可是对那个人,它们却没有一点办法。
刘雨生见它们俩没话说,冷哼了一声说:“你俩真是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吗?这事儿说起来全是因为老鬼,我出工出力累死累活图的什么?你们就这么报答我?”
慕婉儿“嘁”了一声,十分不屑的说:“谁不知道谁啊,你要是有这份热心肠,里面那十几个冤死鬼就不会赖着不走了。”
刘雨生一时语塞,转移话题道:“你懂个屁,我只不过是借章鱼的手把我通灵师的身份传到那个人耳朵里而已,他虽然被我利用,但是少不了一场富贵。皮肉之苦肯定要受一些,但我料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因为这个说我狠毒,不嫌太过了吗?”
老鬼飘飘荡荡的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的说:“好啦,大家就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小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刘雨生想了一下,认真的说:“老鬼你去找我舅舅,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等你到了之后自然会有安排。慕婉儿你去跟着章鱼,就按之前说好的,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捧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通灵大师!我会让舅舅通过他的人脉关系来配合你,你不用干别的,做好你的本份就行了。切记,速度一定要快!”
慕婉儿嘟着嘴嘀咕了两句,刘雨生也没听清它说的是什么,两只鬼慢慢走到墙边,融化进去消失不见了。刘雨生等太平间恢复了平静,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大庆的号码。
“雨生,是你吗?”马大庆声音低沉的说。
“是我。舅舅,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刘雨生问道。
“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等老鬼过来。不过,你这个计划真的有必要吗?何必去招惹那个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大庆犹豫着劝道。
刘雨生沉默了一下说:“舅舅,不是我去招惹他,是他主动来找我。再加上老鬼的原因,对上他我根本没有选择。你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么?那些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而且,我估计jǐng察已经快要来了,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根本瞒不过小宝的眼睛。”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一定全力配合你,舅舅的命都是你给的,没什么好说的,”马大庆坚决的说,“不过,老四的事,你看出什么来了么?为什么让我把尸体还给他老婆?”
刘雨生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舅舅你把尸体还给他老婆之后,派人盯着她,看她是怎么处理的尸体,等有了结果再来告诉我。我怀疑老四的死,跟恶鬼没有任何关系,倒像是被人谋杀,而且他的魂魄被封印了起来。弄不好这是一个同行做的,总之事情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难道不是刚子回来了吗?它已经和怨灵合体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出现?”马大庆疑惑的问。
“刚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四的死跟它没有关系,我查过老四的尸骨,没有一点yīn煞之气。舅舅你放心,有我给你留下的那些东西,就算刚子回来也奈何不了你。等这件事情忙完了,我会把刚子和老四的事一起解决的。”刘雨生安慰的说。
马大庆想了想,觉得刘雨生说的在理,也就不再纠缠这些事,他问道:“那么接下来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因为我的缘故,你可能会被jǐng察带去询问,那套房子在jǐng察眼里是疑点,”刘雨生冷笑着说,“舅舅你到时候只管装糊涂,不要替我出头,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你都不要管。”
“这样的话,你会不会有危险?”马大庆关心的说。
“不会的,我会带上小宝护身。”刘雨生冷静的说。
自行车上的小鬼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马大庆却知道它的底细,刘雨生带上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正准备再叮嘱刘雨生几句,可是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剧烈的撞击声以及桌椅倒在地上的响声。隐约中他听到电话那头有人说:“刘雨生,我们怀疑你跟多起谋杀案有关,现在正式逮捕你!”
马大庆皱了皱眉头,立刻挂上了电话,脸上神sè木然,看不出喜怒。
人民医院又出大事了,掌管太平间的刘雨生被抓了起来。据说当时市里最厉害的重案四组出马,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汉子踹破了房门冲进去,一举控制住了正在打电话准备逃跑的刘雨生。
关于刘雨生的罪名,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个杀人犯,而且是个连环杀手,已经杀了好几个人;有人说他是个器官贩子,偷盗太平间里的人体器官出去卖;还有更离谱的说法,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怪,太平间的尸体已经被他吃掉了一大半。
各种传闻如同雨后chūn笋般冒出来,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邪乎。奇怪的是赵院长对此不置一词,尽管刘雨生都被jǐng察抓起来了,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事件的当事人,则被关进了市局的审讯室,每天都要接受讯问。
沈海山是重案四组的组长,他是T市公安局的重点培养对象,对破凶杀案很有经验。这个人正气凛然,嫉恶如仇,而且shè击和擒拿格斗样样jīng通,如果不是因为xìng子太过执拗,相信现在早已经进入了高层。
沈海山对于刘雨生的案子非常感兴趣,因为这个案子里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审讯室,捞了个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刘雨生,已经第三天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刘雨生抬起头来,一脸的憔悴,眼窝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而深深的陷了进去。他苦笑了一声说:“你让我说什么呢?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儿来。”
“嘴硬是没有用的,”沈海山严肃的说,“我们讲究的是证据!11月17号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刘雨生迷茫的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我真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到底干什么了?”
“哼!”沈海山冷哼了一声说,“那天晚上你和王克明、岳忠山、宋虎以及泰冈山五人一起去了市郊的一片荒地,结果第二天早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回来。而他们四个人全部失踪,有人在荒地附近见到了他们的汽车,经过搜查,已经找到了王克明的尸体。其他的三个人下落不明,现在正在搜索当中。你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了吗?”
刘雨生皱起眉头喊冤道:“冤枉!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克明和忠山,也不知道谁是宋虎谁是泰山,更别提和他们一起去什么荒地了!”
“我们有证据!”沈海山拍了一下桌子说,“有人亲眼见到你和他们一起去的荒地,而且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你的自行车痕迹!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是去过一片荒地,不过我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同一片。我去那里是为了祭拜亲人!我有亲人的坟墓在那里,在他的忌rì我去烧几张纸,这有什么错?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根本没有见过!”刘雨生坚决的说。
沈海山盯着刘雨生的眼睛,希望能从中发现破绽,但让他失望的是,在刘雨生的眼睛里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声sè俱厉的说:“刘雨生,你要想清楚,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以为你死不张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吗?”
刘雨生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有证据您就告我好了,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您,您是干jǐng察的,见多识广。您看我这小身板,凭什么能一个人干掉四个,自己还毫发无损?难道他们四个都是泥捏的吗?”
沈海山被刘雨生问的语塞了一下,他疑惑的原因就在这里。刘雨生身材普通,而且肌肉并不发达,怎么看都不像是身怀绝技的人,他能悄无声息的干掉四个年轻小伙子,这确实有些说不通。不过沈海山敏锐的发现了刘雨生话里的问题,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刘雨生!你还不老实交代!我刚才明明说的是只找到了王克明的尸体,其他三个人下落不明,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四个都死了的?说!”
刘雨生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褶,他无奈的说:“jǐng官,我就是打个比方,希望您能客观的看问题。我哪儿知道他们死没死?我巴不得他们都活着,这样好能证明我的清白。”
沈海山定定的看了刘雨生一会儿,坐到椅子上冷冷的说:“狡辩!看来不见棺材你是不落泪,你给我一个解释,许大鹏为什么要送你一套房子?还给了你一张一百万的卡?他是不是买凶杀人?”
第二十七章 一米二之死
十四中是T市的一所普通高中,校址在郊区,没什么亮点,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里的全封闭式教育。学校里有宿舍楼,男女生分开来住,还有专门的教师家属楼。
因为远离了市区的喧嚣,所以学校每到夜里就显得特别的寂静,昏暗的路灯被风一吹,忽明忽暗的特别吓人。学生们晚上在宿舍里很少出来,大多用夜壶解决生理问题,宁愿忍受着那种sāo臭味,也不愿意独自去厕所。教师的家属楼离学生的宿舍楼有一段距离,偏巧这段距离黑灯瞎火,路灯坏了修,修了又坏,总之就没有亮的时候,所以老师们也很少去学生宿舍查房。
男生宿舍有四层楼,每层都有厕所和水房,而且每一层都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住着管理员。虽然学校的老师并不怎么来宿舍楼查房,但是学校在每层都安排了一个管理员,这也算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宿舍管理上的缺失。
袅仁是高二的学生,住在男生宿舍三零四号。他有个奇怪的外号叫一米二,听上去似乎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所以才会有一个这么挫的绰号。事实上他这个外号确实和身高有关,不过不是因为他太矮,而是因为他太高了。
袅仁的具体身高是——210厘米,也就是二米一。他个子虽然很高,不过体格有些偏瘦,打篮球也并不怎么擅长。最重要的是他胆子很小,这么高的个子竟然经常被矮他两个头的同学欺负,所以同学们戏称他为一米二。嘲笑他是身体上的巨人,心灵上的矮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袅仁又被同学捉弄了。他打的饭菜被人偷偷洒了大把的盐进去,虽然吃到嘴里咸的发苦,可他还是强忍着把饭菜都吃光了。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个子高饭量也大,舍不得浪费每一粒粮食。因为晚饭实在太咸,他不得已只好喝了许多的开水来解渴,到了夜里熄灯之后,问题来了——他憋的厉害,想要尿尿。
可是同学们都还没有睡熟,袅仁不敢起来尿,他怕惊动了别人。
在三零四宿舍,袅仁是最没有尊严的一个人,他得给同宿舍的男生们端茶倒水洗衣服,还要负责倒夜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空有一副好身板,却胆小怕事,懦弱到了极点,如果他敢大着嗓门说上一句话,相信都不会有人敢这么对他。人善被人欺,马善则被人骑,他的懦弱和善良,带来的就是这样的后果。
直到夜深人静,同学们都睡着了。袅仁悄悄爬起来,从床下拿出夜壶方便起来,因为水喝的太多,而他这一泡尿憋的时间又太久,所以尿起来激情四shè,哗哗直响。正当他尿的尽兴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听上去像是穿皮鞋走在路上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袅仁立刻把小弟弟收了起来,慌乱之中洒了一身的尿。他的胆子实在太小了,门外的动静听起来像是宿舍的管理员在巡视,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引起管理员的注意。
“啪嗒、啪嗒、啪嗒……”
寂静的夜晚,清脆的皮鞋声在走廊里响个不停,带起了阵阵回声。袅仁一动也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皮鞋的声音渐渐去的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个时候尿意早就被吓回去了,他对着夜壶努力了半天,始终也没能尿出来,无奈之下只好重新躺倒床上。
一阵困意袭来,袅仁刚闭上眼睛,那个奇怪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
似乎是管理员走到过道尽头又走了回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在三零四门口停顿了片刻,袅仁觉得似乎有人在门口向里张望。他身子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啪嗒啪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袅仁被这个声音弄的烦恼不堪,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米二,一米二!”
袅仁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吓了一跳,猛的一下就要坐起来,不料一头撞在了上铺的床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你干什么?小心点,是我!”
人影开口说话了,袅仁才发现原来是上铺的同学安森。安森见他清醒了,不耐烦的说:“起来去把夜壶倒了,吗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尿,竟然尿满了!”
安森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威力,他就是欺负袅仁最狠的那个人,袅仁对他畏之如虎。袅仁不敢反抗,连拒绝的话都没有说,慢慢爬起来穿上裤子,随便披了件外套拿起夜壶就准备出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又响起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袅仁身子僵住了,拿着夜壶一动也不敢动。安森不耐烦的说:“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外面肯定是管理员,你去倒夜壶他不会管的。”
袅仁呆了一下,哆嗦着说:“管理员平时只在熄灯之前巡视一遍,今天他怎么一直在过道里走来走去啊?我刚才没睡的时候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到现在他还在走来走去……”
袅仁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加上黑咕隆咚的环境,显得特别yīn森。安森冷不丁的被他这么一说,给吓的浑身一哆嗦,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恼羞成怒,他使劲推了袅仁一把说:“滚你吗的,你敢吓唬我?管理员巡视宿舍太正常了,你管他几点睡觉?他爱巡视几遍就巡视几遍。你他吗的快去倒夜壶,再不去小心我揍你!”
安森个头不足一米七,对着两米一的袅仁放狠话,显得十分可笑。但是袅仁就是怕他这一套,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