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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巫踪-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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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这三个人竟然争论了起来。
  灰西装揉了揉太阳穴,平日里的公务已经够让他心力憔悴了,他今天来这里开会是想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还是如此窝里斗。
  想罢,灰西装重重地捶了几下桌子,喊道:“好了!别一个个窝里斗了。我说了,我不问过程,只求结果。老关,这次的任务你的确失败了,不过好在还能把鼎器和青铜树搬回来,也算你没白走一回。我来叫你们开会不是想听你们在这里吵吵的,我要的是接下来的方案。”
  烟腔李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然后说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事实证明,这样的任务根本就不适合军人去完成,必须是我们这群专业的人士参加进来,我们加入组织并不是只想做研究,我们也是希望多多参与考察活动中的。”
  坐在烟腔李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李爷说的没有错,也该是我们这群专业的人士行动起来了,你看,之前我们组织的工作进展十分有限,但是,自从老鬼回来以后,我们的任务立刻就有了进展,虽然这一次没有拿到鳖灵的尸体,但是,我们还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的。”
  灰西装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他并不是不希望像烟腔李他们这样的玄学人士参加到组织的考察活动之中,但是,他害怕这群学者们借机离开组织。这些人,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加入了组织,其实,在形式上等同于被组织的制度软禁起来了。他们的自由严重受到限制,因为组织的人害怕这些学者将这么多年以来的研究资料泄露出去。退一步来讲,就算那些人不泄露秘密,但如果他们取走了这些年为组织提供的研究资料,那对于组织来讲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不希望组织之中再出现像范继云那帮人一样的人。
  灰西装作为政府领导,他对于玄学的事情所知甚少,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组织的人找到鳖灵的尸体以后要干什么,他只是根据这些学者们的建议来行事。他对巫宗的概念完全没有,他只是在很多年以前听说过国家政府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的核心在于救醒巫宗,并且利用巫宗的力量,至于要利用这力量来干什么,他全然不知。
  就在灰西装沉默的时候,坐在最末端的一个军人突然开口说道:“首长,其实,我一直对老鬼这个人有所怀疑。”
  此话一出,众人原本低下的脑袋一下子都抬了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闪出了光亮。当然,这种眼神的变化并不是指他们感到兴奋,只是这个军人的话让他们感到有些奇怪,或许他们会从中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灰西装道:“怀疑?你是说,老鬼这个人背叛我们,把我们的计划告诉给了南巫?”
  坐下的老关立马精神了起来,为了给自己开脱,他连忙随声附和道:“是的是的,没准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老鬼本来就是南巫的人嘛,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
  “不。”刚才说话的军人立马反驳道:“当年老鬼杀了许多南巫的人,南巫是不会放过老鬼,而老鬼也绝不可能去跟南巫合作的。”
  “既然不是背叛,那你所说的怀疑又是指什么呢?”灰西装问。
  军人回答道:“我怀疑老鬼在利用我们。”
  话音一落,气氛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众人面面相觑,旋即除了灰西装以外,全都开口大笑起来,左侧的那些专家学者还好,右侧的那帮军人的笑声简直如同狼嚎一般。那个胖胖的军人一边笑一边对说话的军人道:“我说小曹,你在这里说什么疯话呢?你说老鬼利用我们组织?你有没有搞错啊!老鬼他是厉害,可是他就算再怎么厉害,他也始终都是一个人,而我们的势力遍及全国,别忘了,当时老鬼是来投靠我们的,他怎么可能利用的了组织,他只是组织的一枚棋子罢了。”
  军人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意,他冷冷地说道:“老鬼从来都不是投靠我们组织,他一直都在跟我们组织做信息交换,他给我们提供南巫过去的一些信息而我们让他参识阴兵借道帮助他完善自己的术法。还不明白么。老鬼一直都是跟我们站在平等的位置上,他从来就没有隶属过我们。”
  整个过程中,灰西装是唯一一个没有笑的人,他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这个坐在角落,在灯光的掩映下甚至有些看不清面容的军人。没人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第四章 脱离困境

      第四章脱离困境
  成都市中心医院,夜晚。
  整栋住院区的大楼都显得异常平静,但是,在这种安静的外表下,却一直暗流汹涌。女护士韩静还有几个隐藏在病房中的组织的精锐高手都在蓄势待发,他们打算在今天晚上截住张贺方等人。
  韩静在住院区的一楼来回地踱步,她有些不安,这里太安静了。整栋楼房里都空荡荡的,南巫的人并没有到来,而今天上午的时候,进入范佩玺病房中的那个张贺方和那个独眼老头儿似乎再也没有出来过。这有些反常,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有所行动了。
  但是,韩静并不知道,她的所有计划都已经被张贺方所窃取了。以张贺方缜密敏锐的心思,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女护士的种种看似平常的行为。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张贺方在韩静的身上放置了一只蛊虫,而韩静在药品室里所传达的消息此时此刻张贺方早就已经有所应对了。
  韩静有些等不及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张贺方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到二楼范佩玺的病房去一探究竟。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病房中潜伏的组织人员,那些人都在等待消息。
  通过空旷的走廊,韩静的心里有些发毛。她走到二楼,发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每一间病房都很安静,甚至听不到有人交谈的声音。走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杏仁味儿,这与往日在医院中的酒精味有很大的不同。、
  她朝范佩玺的病房走去,却发现与她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那是办理出院手续的办公室主任。
  看到了熟人,韩静的心里多少有些放松,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经过主任,问了声好,说自己要去范佩玺的病房看一看。主任冲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韩静走进了范佩玺的病房,发现里面的灯光已经熄灭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医院了?不可能,整个医院已经被组织的人严加看管,尤其是范佩玺的病房,她更是一直在暗中监视。
  她打开了病房里的灯,但是,病床上并没有人,整个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
  她有些慌乱。她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她上面的线人。她转头刚要离开病房的时候,突然,主任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韩静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主任一步窜上前,一把尖锐的手术刀瞬间插进了她的小腹。韩静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主任也是南巫的一员吗?但是,主任的手术刀并没有停下来,它顺着韩静的小腹,一直划到韩静的胸口。整个过程非常迅速,看得出来,这个人是专业的。
  韩静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身体不停地抽出,眼神先是开始变得模糊,后来又变得清晰。她知道这是类似于回光返照的生理现象,随着她的眼神变得清晰起来,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办公室的主任,他的脸正在不停地变化——那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满脸图腾纹身的陌生人。
  这个男人见韩静倒在了地上,然后十分淡然地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扔掉手术刀,他正要转身离开病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女护士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起来。
  纹面人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已经失去意识的韩静,然后捡起了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他并没有先说话,对面的人已经开口了,“韩静,计划有变,放范佩玺他们走。听着,组织的计划有所变动,之前一直负责行动的老关已经被免职了,现在由一个姓曹的军官全面接手组织接下来的任务,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等那边的消息。”
  纹面人想了想,歪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出于找乐的心情还是怎样,他竟然答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电话对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那边的人隔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问:“你是谁?”
  但是,纹面人并没有回答,他把手机重新放回了韩静的裤兜里,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
  飞驰的轿车内,范佩玺刚刚苏醒过来,他把头依靠在车窗上,看着街旁的路灯呼啸而过,如同一条飞舞的火蛇。
  开车的人是斌子,坐在副驾驶的人是独眼老头儿,张贺方坐在范佩玺的身边。
  斌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老板,还是你料事如神,早就看出来那个护士有问题。”
  张贺方说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巫宗的复生指日可待,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我只是希望做到有备无患,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那个女护士真的是组织的人。”
  独眼老头儿说道:“是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主任呢,还好你做了两手准备。”
  “不过,我们就这么走了,留下阿松自己一个人,他会不会有问题啊?”斌子问道。
  张贺方很放心地摇了摇头,说道:“阿松这个人,我一向很放心。论身手,他不输于阿宝,而且他没有阿宝那种张扬的个性,如果当初秦爷没有把他叫到内蒙,我一定会叫上阿松一起来这里的,这一次,秦爷带着南巫另一批精锐赶回来了,阿松自然要重新参与进来。”
  独眼老头儿听着张贺方的话,不住地点着头,他对于张贺方这样的晚辈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十几年前,自打他与老鬼大战,失去了阴阳眼之后,就退居南巫二线,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守在古蜀国祭司葬坑的入口,并充当中转驿站。这一次,他完全是因局势发展的原因重新来到了南巫的第一线。而这一次古蜀国的经历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是,独眼老头儿对张贺方的运筹帷幄和缜密的心思还是十分认可的,不管怎么说,他们南巫的手上现在已经集齐了天御侍者、地御侍者以及汲灵妖玉和黄金面具四**器,这是南巫有史以来最骄人的成绩了。
  独眼老头儿说道:“阿松这个年轻人,办起事来,稳、准、狠,是一个可靠的人。”
  大家正在谈论,范佩玺突然插了一句,说道:“卜瑾在哪里,她没什么事吧?”
  众人一愣,张贺方说道:“放心,卜瑾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我们出了黑泽以后就把她转移回武汉了,由老蟒照看着,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老蟒……”范佩玺有些发烧,他念叨着这个名字,想到老蟒这个人,他心里还有些不放心,这个家伙靠得住么?他其实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去询问卜瑾的状况。是喜欢么?他觉得不是,当他知道卜瑾是人蛊的时候,他就很难再去形容自己对卜瑾的感情了。事实上,他认识卜瑾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这一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变化真的太大了。
  原本,范佩玺只是一个书店的小老板,他有一个历史学的老爸,一个好哥们兼合伙人,日子过得很安逸,或者说很颓废。但是,自从他接到范继云的命令来到了云南之后,他生命的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了模样。首先是他的世界观,在种种光怪陆离的经历过后,他不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云南回到东北之后,他原本以为事情会渐渐平息下来,但是他没有想到,宿命的轮回一旦转动就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越来越多的谜团开始出现。渐渐地,他不仅开始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怀疑起那个与他一同冒险的梁赞,而原本他视为敌人的张贺方此刻却在拼命地保护他,他对所有人的印象都被颠覆了,在这个过程中,唯一没有变的人就是卜瑾。
  “范先生,你先多多休息吧,等回了武汉,我们休整一下再做家下来的打算。”张贺方说道。
  范佩玺点了点头,斌子说道:“我么得尽快给他弄些消炎药。”
  张贺方点了点头。其实,张贺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范佩玺死去,他不希望重新等待二十几年。对于范佩玺,他投入了极大的精力。虽然张贺方在一开始并不知道范佩玺就是天御侍者,但是,因为范佩玺最先是代表范继云来到云南的,所以,南巫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开始注意起范佩玺的一举一动,直到范佩玺进入鬼蛊地宫并最后离开了云娜。张贺方等人在鬼蛊地宫的废墟之中找


 第五章 怪客来兮

      第五章怪客来兮
  七天后,辽宁辽阳,首山小镇一处老旧的居民楼,三个年轻人站在楼下,其实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纸壳箱,那是海尔牌子的电冰箱的纸箱。
  为首的一个青年满脸伤痕,带着墨镜,看了看这栋老旧的居民楼,感慨道:“真没想到,这快一年的功夫了,老师就躲在这种地方。”
  他身边的梁赞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说:“震哥,怎么你也是第一次来?”
  墨镜男摘下了墨镜,说道:“自从一年前老师交代了我几句之后,我就一直跟他用电话交流,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哪里。”
  抬着纸壳箱的舒景成抬头看着老旧的居民楼,说道:“组织的人员遍及中国所有大型城市,如果他们想要抓住老先生的话,肯定会在各大火车站与机场进行排查。辽阳离沈阳的距离很近,而且有属于小型城市,这里更是十分偏僻,躲在这里很安全,而且可以随时做好重新回到沈阳的准备。”
  梁赞和墨镜男回头看了看舒景成,这是他一路以来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让人颇感惊讶。
  三个人抬着纸壳箱缓步走上了三楼,走廊里的墙壁乌黑斑斑,还有一股尿骚味儿。墨镜男拿出一张小纸条,看了看,然后走到了右侧的房门。
  房门是绿颜色的大铁门,墨镜男正要去敲门,梁赞突然制止了他。墨镜男问他怎么了,梁赞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他有些忐忑地说道:“呃……虽然我从小就知道我的真正的父亲名字叫范继云,但是,你要知道,二十几年来,我只看见过他老人家的照片,至于他本人什么样,我还从来没见过呢……我有点……呃……”
  梁赞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的确,面对一个陌生的至亲,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一直以来,梁赞对于范继云的感情都很复杂,一方面,范继云是他的父亲,这一点,他从小就知道,而且他也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任务所在,可是,另一方面,梁赞在心里对范继云还有一些埋怨。毕竟,他从出生以后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走了。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也很好,一出生就被送走了,他从小对自己的家庭就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反倒是省去了思念之苦。
  墨镜男了解梁赞的苦衷,他并没有逼迫他,他只是耐心地等待。而梁赞这个时候在走廊里来回地踱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舒景成把纸壳箱放在一边,看着梁赞的这种举动,白了一眼,说了两个字——矫情!
  “我靠!你才矫情呢,你一个孤儿能懂我的心……”梁赞有些不悦,但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只见那绿色的大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张老脸出现在门缝之中。那张脸看上去苍老憔悴,但是眼神却炯炯发亮。
  老头儿似乎有些神经质,说道:“刘震,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弄太大动静么,快进来。”
  墨镜男答应了一声,闪身走进了屋内,舒景成也抬起纸壳箱紧随其后。梁赞一个人站在走廊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眼前的这个苍老、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么?从长相上来看,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但是,范继云以往给人的感觉总是风度翩翩的一副君子模样,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呢?
  屋内的范继云看着梁赞愣在屋外没有进来,抬眼看了看梁赞,但是却不敢与梁赞的眼神接触,而是躲躲闪闪地说道:“梁赞……还站着干嘛,赶快进来吧。”
  梁赞的身子一怔,仿佛是触电了一般,“哦”了一声,几乎是如同僵尸一般僵硬地跳进屋子里一样。
  这间屋子还算很温馨,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暗无天日,堆满许多玄学书籍和手稿的地方。相反,这里跟平常退休老干部的家里没什么两样。
  房间的面积不大,大约只有六十平米左右。一进屋就是一个客厅,客厅连一个真正的茶几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木质沙发,沙发旁边摆着一个书架,上面摆着两本**文集,若是不了解范继云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异常狂热的玄学家。
  他们进来之前范继云正在浇花,他们进屋以后,老爷子异常谨慎地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当排除了一切可疑的危险之后,老爷子才重新回到客厅坐了下来,“饭桌上面有凉茶,渴了就喝吧。”
  没有人动弹,范继云叹了一口气,目光转移到了舒景成抬过来的纸壳箱上,眼睛重新亮了起来,问:“这就是古蜀国最后一代君主鳖灵的尸体?”
  三个人点了点头。
  范继云又道:“你们就这样背着,不怕尸体腐坏么。”
  “不会,我已经查看过了,尸体做了必要的处理,事实上,尸体已经没有内脏了,经过长久的风干,它基本上已经定型了。”梁赞低着头说道。
  范继云的眼睛在梁赞身上游走了两圈,然后说道:“好,好,办的好。”
  梁赞心里一喜,他不喜欢让别人感到失望,所以如果他做的事情让别人感到满意的话,他会觉得非常开心。
  “可最终的法器我们并没有找到,”舒景成说道:“我们查看了那六御侍者留下的帛书,但是我们根本看不懂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梁赞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偷走了尸体以后尽可能地保证不破坏那里的原样,我们本来用手机拍下了那帛书上的字,不过后来那个龙卜瑾已经在宫殿里翻译过来了。”
  “怎么翻译的?”范继云问。
  “她好像是说要把尸体在一个什么鼎器里面熔炼一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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