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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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看着赵逸的眼中透着浓重的疲惫之色,这种感觉,不似一个身体疲累之声,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对生死看淡,恍似活得极累的感觉。
接触到他的眼神,不知怎地,我心中的怀疑不由自主的便消退了下去,直觉上感觉到,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因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连脑子都没有过,便直接说了出来,完全是下意识地动作。
赵逸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便好似当年儿时,我问出十分幼稚的问题,老爷子给出的笑容一样,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会水么?”
“会!”我点头。
“那就行了!”赵逸说着,指了指六月和赫桐,道,“你挑一个。”
还未等我懂得他这句话的意思,他便将六月塞给了我,随后单手抓着赫桐,一脚将小狐狸踢到了前方的深坑之中。
小狐狸哇哇大叫着,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赵逸会突然出手,看着她正想说话,但身子却已经落入了水中,话完全没有说出来,身体便沉了下去。
“走吧!”赵逸说了一句,也跳了下去,赫桐也被他的左手抓着,跟着落入了水中。
我看着他的举动,咬了咬牙,又回头瞅了一眼正在交战的和尚和怪物,看了刘二一眼,刘二却一捏鼻子,比我的动作还快,双腿弯曲,用屁股砸在水面上,随后,也落入了水中。
其他人离开的时候,那怪物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唯独刘二落水的时候,怪物却暴跳着,想要冲过来,而和尚却一直在挡着他,不给他任何机会,就在我也打算跳下去的时候,和尚的目光却朝着我望了过来。
草帽的帽檐下那双眼睛之中,满是耐人寻味之色,最后,他缓缓开口,没有发出声音,不过,这个口形,我却很是熟悉,因而,这句话,他之前对我说过一次,正是那句,“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收回目光,没有理会和尚,抱紧六月,这般从高处落水,怕伤着她的伤口,便也学着刘二用屁股落入,屁股和水面接触的瞬间,水花乱溅,水面的张力,让我的屁股生疼,但还来不及多想,水便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直接将我埋了进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场梦
水中,星光点点,下面一片漆黑。与之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朝上方望的时候,却看到一轮弯月和映在水面上。
我脚下用力,使劲地让自己浮出水面。
刚探出头,浑身湿漉漉的小狐狸便伸手将我往上面拽起,让我奇怪的是,她居然站在水面上,水只漫过她的脚面,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还有这等本事。
爬出水面之后,只见赵逸正在一旁坐着,赫桐平躺在水面上。也不知是生是死。隔了一会儿,刘二也冒出了头来。
我拽他的时候,这才发现,并不是小狐狸的本事有多么的大,这水居然很浅。只能漫过脚面。
这种变故,让我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将刘二提上来,左右看了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依旧在县城的开发区内,只不过,已经不在那栋商业楼中。而是在前方的一处废墟之中,而我们脚下,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潭,似乎之前上面还结着一层薄冰,因为我们上来,这才被破开。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太明白,刘二却打了一个喷嚏,说道:“咱们先找车,暖和一下再说,还有,这丫头,也得送到医院去。不然的话,怕是会很麻烦。”
被刘二这么一提醒。我才感觉到浑身冰冷,寒风吹过,整个人都在打着冷颤。
急忙招呼赵逸和小狐狸。根据记忆判断了一下位置,快速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磕磕绊绊,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找到车,几个人钻了进去,开了暖风,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表已经又开始走了。
此刻的天色蒙蒙亮,看看时间,似乎和时针所指的时间差不多,不过,在里面过了这么长时间,具体情况,我也摸不着了。
休息了片刻,刘二从身上掏出一包湿漉漉的烟,丢到了一旁,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车里拿出了一盒烟递给他,两人分别点了一支,递给赵逸的时候,赵逸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支烟抽完,众人都没有说话。
我将车开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里也只有急诊室开着门,把六月和赫桐送了进去,值班的大夫检查了一下,六月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而赫桐,却只是脱力,输液调理就好。
县城的大夫正义感一般,六月的伤口处理方式虽然有些怪,不过,丢了一个两千块钱的红包,也就堵住了他的嘴。
一番折腾下来,天也完全亮了起来。
我回到车里的时候,小狐狸正陪着赵逸坐着,赵逸的脸色一片煞白,十分的难看。看到我回来,他淡淡一笑,问道:“忙完了?”
我微微点头。
“有很多话想要问吧?”他说。
我又点了点头。
“能说的,我会说的。”赵逸言道。
他这般一说,反而让我有些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了,想问的问题很多,但每一件都似乎很重要,我捋了一下思路,看了小狐狸一眼,觉得还是先问一下关于双生宠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张口问道:“你之前说的双生宠,是怎么回事?”
“你果然不知道。”赵逸的面色不变,也回头看了小狐狸一眼。
小狐狸被我们两人看得似乎有些发毛,嗔怒道:“看什么?”
我笑了笑,赵逸却缓声对小狐狸说道:“你跟着他,以后会少很多麻烦。”
“是吗?”小狐狸奇怪地望向了我。
我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以前的一位老友,便是术师,所谓双生宠,其实,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听那位老友说,双生宠和虫术乃是术师的根本。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术师,为何只剩下的虫术,连双生宠的存在都不知道了。”赵逸望着我,眼中露出遗憾之色。
“术师的根本?”我心中一惊,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老爷子不可能不对我说啊。他之所以没有说,定然是连他也不知道,看来,赵逸的这位故人,应该至少应该是老爷子上一辈的人。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那您认识的那位老友,到底是?”团共私巴。
“哦,很久了,那个时候,还有人扎辫子呢。”赵逸呵呵地笑出了声来。
“还有人扎辫子?”那不是民国初期吗?民国初期到现在,那赵逸不是一百几十岁了?
“有点吃惊?”赵逸问道。
我点头承认。
赵逸也没有具体解释,又说道:“双生宠的事,我只知道和你们术师的驱妖术有些关联,或许,另外一个人知道的多一点。”
“谁?”
“谷伦。”赵逸说出了一个名字,随后补充道,“这个人,学识很是驳杂,好似与你们罗氏另外一脉有一些渊源,他或许能帮得上忙。不过,我倒是不建议你主动去找他。”
“他也是古之贤士里的人?”我问道。
赵逸点头。
“难道,他便是那位《隐卷》传人?”
“《隐卷》传人?”赵逸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我已经与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算一算,快三十年了。不过,据我所知,谷伦年轻时,曾见得窥过《龙典》残卷,至于你们罗氏的《隐卷》他是否也有幸一观,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
“《龙典》?”赵逸的话,让我又是一惊,老爷子说,《龙典》的原本早已经失传,后世流传下来的,也只有根据《龙典》延生出来的一些其他经卷,早已经没了《龙典》的精髓。
难道,这世上,还存在着《龙典》的原本不成?
“双生宠具体的方法,我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当年那位老友的双生宠也是一只狐狸,而且,相互性命依托,极为信任。我想,即便知晓方法,想来也要先达到那种信任才可,不然的话,双生,便可能双灭,缺少了基本的东西,必然是不成了。即便短期得到了能力的提升,也不能长久,反而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他说着,又瞅了小狐狸一眼,道:“她有些奇特,乃是狐妖与人所生,虽是妖魅,不过,却没有普通妖魅的妖毒,而且,看模样,她出生之后,也没有被尘世中沾染太多。真心待之……想必是不错的……呵呵……”
赵逸说完这些,脸色更加的白了几分:“关于双生宠,我只知道这么多了。一切,均要看机缘了,你身上有麻衣法器,应该对此比较了解吧。”
赵逸说着,低头瞅了一下我的裤兜。对于赵逸的本事,我是完全没有怀疑了,难怪那怪物说和尚都被他指点过,一缕残魂,由有如此本事,我实在不知道,当年他还是个健全的人的时候,到底有多么厉害。
而且,听赵逸的话音,他也是古之贤士里的人。看来,刘二对古之贤士如此忌惮,着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了,那个和尚说我已经不是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除了双生宠,对于这个,我最为介怀了。
“不是人?”赵逸呵呵一笑,“这个问题,我原以为你是知道的。”
“还请赐教。”
“虫纹传承者,本就与正常人已经不同。你身中重咒,由能毫发无损,这岂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只可惜,传你虫纹的长辈,可能有所顾忌,虫纹未能尽数传承,所以,你的虫纹与我那位老友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不过,好在你还年轻,还有机会,这般的传承虽说对你眼下来说,是损失,不过,也是一个机遇……”
“什么……意思……”我听得有点懵,难道老爷子传承虫纹的时候,还留了一手?
“这个,就要你自己去体会了。你那位长辈,现在估计已经不在人世,魂魄依旧被咒所缠吧。什么时候你解开了这个自然会明白的,现在让你知道太多,对你来说,未必有什么好处。这个问题,就此揭过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古之贤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我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古之贤士……”赵逸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扬起了头,隔了良久,这才缓缓地说道,“一群闲人罢了,以贤士自居,却不知自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而已……”他说罢,低下头,又转过来望向了我,“不过,对于他们,现在的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喂,那个和尚不是一直在追我吗?怎么突然就放过我了?”小狐狸突然插了一句嘴。
赵逸轻声道:“他这个人,很自傲,以为留在你身上的东西,无人能解,自然不怕你离开。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解了,他暂时找不到你了。”
“我说怎么那个家伙总是能找到我,我跑到哪里都躲不过他。”小狐狸的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对了,那个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陈魉吧。”赵逸刚开了口,刘二却匆匆地跑了过来,敲了敲车窗,将赵逸的话打断了。
我开窗探出了头去问道:“怎么了?”
“赫桐醒了。不过,她现在还下不了床,怎么办?是把她带出来,还是暂时留在医院里?”刘二问道。
我思索了一下,赫桐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是狡猾,如果把她留下的话,万一她恢复起来,趁机闹事,医院里人多眼杂,倒是不好处理了。犹豫片刻,说道:“把她带出来吧,她的虚脱,应该和身体的精力被抽空有关,我们也能帮她调理,留在医院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反而可能惹来麻烦。”
“六月呢?”刘二又问。
想到六月,我不禁摇头轻叹一声,对刘二说道:“这样吧,给她留一封信,再和医院里的人沟通一下,最好让她觉得之前只是一场梦便好了。具体怎么编,你看着办。”
“一场梦么?”刘二微微一出神,随后露出了然的神色,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说罢,朝着医院跑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安静的分别
“喂,老头,你接着说啊。那个家伙叫陈魉吗?”刘二走后。小狐狸忍不住催促起来。
面对小狐狸这种不敬的称呼,赵逸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介意,缓声将一段往事说了出来,他和那怪物果然有很深的渊源,当初那个叫陈魉的怪物,其实是一个正常的人,他所修的奇门术法,属于降术的一种,但比之一般的降术,更为诡邪。
不过,再残忍的术,只要使用得当。也会对人有异的,因此,赵逸对他这个人很是欣赏,两人自然而然地便成了朋友。
只可惜,当年老寿终的时候。求生之念,让许多人都会作出一些违背平日原则的事。尤其陈魉这种有办法延续自己寿命的人,更是如此。
术若是沦为争取私利的工具,不管是什么术,都会变的邪恶起来,何况陈魉所修,本就属于邪术一脉。
他延续寿命的办法,说白了。就是夺取他人的身体来寄居自己的灵魂。虽说,古之贤士里的人,平日间都是各行其事,互不关己,但他们这些人,均自命清高,岂能容得陈魉如此做,原本众人相聚之后,对于陈魉的做法,也只是打算略作惩戒,但面对众人的指责陈魉表现的却十分的激动。
他这个人,本就心胸不够广阔,何况,他之所以提前寿终。也是为了帮助别人,这让他心理极度的不能平衡。
在一番过激的言论之后,不欢而散。团共估巴。
因为赵逸和陈魉平日间关系不错的原因。众人便建议赵逸去劝一劝陈魉。赵逸自然不会推脱,但是,当他赵逸找到陈魉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迟了,而且,他不单想要延续自己的寿命,还想将苦修多年的法力都保存下来,如此一来,害得便不可能是一个人了,新的躯体需要许多人的性命和魂魄来炼制。
陈魉本来快要成功之时,被赵逸破坏,这样的结果,基本上便是魂飞魄散,只是在最后关头,赵逸终究念及多年的朋友之义,对陈魉还是手下留情。
两人一番长谈之后,陈魉痛哭流涕,述说这么多年自己帮了多少人,结果,临了的时候,却遇到了这种事,晚节不保不说,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逸被陈魉的话所感染,耗费元气终于替陈魉保全的魂魄,原是想给他留一个投胎做人的机会,却没想到,陈魉趁着赵逸元气耗损严重,居然偷袭出手。赵逸的魂魄被打散大半,剩下的一缕残魂,被陈魉保留了下来,按照陈魉的意思来说,他是要让赵逸知道,他才是对的。
如此,赵逸的残魂几经转折,最后被封到了如今的身体之中。而如今这副身体本来的魂魄,也被陈魉下了“仆印”成为了一名印仆。
而陈魉自己,也因为赵逸的破坏,使得原本的计划没有实施成功,赵逸原以为,陈魉没的选择,要么只能做一个普通人,要么便是去投胎了,却没想到,陈魉竟然想到了以孕妇为载体,让自己重生的办法。
这样做,虽然让他变得不人不鬼,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怪物,却也从另一个角度,使得他成了所谓的不死之身。
只是,这种方法终究是有弊端的,陈魉炼制出来的身体,因为是多方结合,而他本身的躯体又只是一个婴儿怪物,所以,存在许多的弊端,从而使得他每隔几年,便要重新找一母体,然后炼制一副新的躯体。
印仆的能力,其实都是陈魉从自身分出去的。每当他需要重新炼制躯体的时候,印仆的能力,因为他自身能力的减弱,也就会变弱,而赵逸也就是趁着这个时机,将印仆的魂魄压制了下去。
赵逸讲完这一切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的虚弱起来,他让我帮着处理了一下他右臂上的伤,同时交代,他身上的“仆印”已经被和尚震散了,等他的魂魄消亡,这副身体原本的魂魄不会再记得做印仆时候的事,让我们不要为难他。
听到赵逸如此说,不知怎地,我的心里感觉有些难受,虽然认识的时间,算不得长,却有一种长辈将要离世的感触,不由得长叹出声。
小狐狸好似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对于赵逸死不死的,她并不怎么关心,依旧追问着一些事,比如,当初抓她,将她关起来的那个人是什么人,那个和尚为什么又总是在追她,还有古之贤士到底都有些什么人,自己以后要怎么才能躲开他们之类的话。
但是,对于这些,赵逸却只是笑笑,不再多言。
倒是我问出一些心中的疑问,他都一一解答了,例如,为何当初他要从墙里把那个人提出来带走,要知道,当时他的这一举动,让我一直以为他便是印仆,而他体内原本的魂魄只是被他压制而已。
对此,赵逸只是说,他想救人,即便救不了那人的性命,也至少要将他们的魂魄救出去。细节,他没有多言,只对我未能按照他的意思,安静地等着离开,最后搅合到陈魉和和尚的争斗之中有些唏嘘。
在他说来,这对我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不管怎么说,麻烦是肯定的,区别只在于麻烦的早晚而已。
这些对我来说,倒是没有造成太多的负担,我这个人的性格有些皮实,总是抱着“今日有酒今日醉,休管明天喝凉水”的态度,虽说这一情况,因为“十字灭门咒”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但骨子里的东西,也不是能够在一时间完全改变的。
说好听的,是心大,心胸广阔。说难听点,就是懒散,对生活的一种散漫态度。不过,我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如果我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可能这种心态会让我止步不前,少了几分上进心,但至从踏入奇门之中,身边超出认知范围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却让我感觉,这种性格其实,是有一定好处的。
如果不是这样,怕我早已经被逼疯了吧。
最终,赵逸找我要了一支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燃,在阳光投入车窗,晨曦照耀在他那张惨白的脸上之时,给了我一个告别的笑容,缓步踏出了车门,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一个人,缓缓地行至前方的医院前方不远处架接马路的小桥边,弓起背脊,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安静地在桥墩上坐了下来。
扬起头,盯着渐渐温暖的日头,眼神逐渐地黯淡了下去。
我就这般看着他,尽管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要从他那里寻得答案,但此刻,这些却好似均已不再重要,唯一重要的,便是目送这位“长辈”安详的“离去”。
他这一生,不知有没有遗憾,走的却还算是从容……
良久之后,赵逸好似打了一个盹,低下去的头颅,猛地扬起,左右扭头看了看,一脸的茫然,伸手将身上的羊皮皮袄裹紧了一些,拿下嘴唇上叼着的烟,看了一眼,又放到了唇上,在身上摸了起来。
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盒火柴,却已经湿漉漉的,根本就点不燃了。
我从车上下来,走了过去,掏出打火机,递给到他的面前,问道:“要火么?”
他愣了一下,急忙接了过去,点燃了烟,深吸一口,抄着地道的方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