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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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来到胖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别想那些了。事情总会过去的。”
胖子裂开厚嘴唇，微微一乐，露出了一口白牙，看起来，是在努力的笑，只可惜，这个笑容实在是难看了些，让人看着想哭。
“我、我没事……”他说道。
“我知道！”我吐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对于情感方面，我的经验甚至还没有他丰富。
胖子显然也不需要我的安慰之语，重重地出了几口气，气息中，尤自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木然地盯着前方的墙面看着，脸上的神色说不上痛苦，却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一直以来，胖子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表现出一种或悍勇或滑稽的神态，让人心疼这种状态，即便是李奶奶去死的那段时间，我也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我知道胖子一直都很重感情，却根本没有想到，会这般的痴情。我努力地思索着，想要找些话来宽慰他，然而，我还没有想出来，胖子却率先开了口：“亮子……”
“嗯！”我急忙答应。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他问道。团医吗亡。
“应、应该，是吧！”我说了一句。
“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是不是就是狗屁，什么爱与不爱，完全都是扯淡？”胖子又问。
“这、我不太清楚……”
“就拿我和林娜说吧。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分开。你也知道，她只有一条胳膊，有的时候，我怕她在意这些，就经常绑着自己的胳膊，陪着她玩有些游戏。真的挺开心的……”
胖子从来没有这样，此刻的他，让我看着有些忧心。
他笑了笑，继续道：“那个时候，我经常玩的一个游戏便是，画圆，比一比谁画的圆更圆，好幼稚吧？”
我没有说话。
胖子又道：“其实，我画圆是很在行的，但是，为了让她赢，我一直都假装自己的画不来……”胖子说着，伸手在床单上画了起来，可是，他画出的那个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多边形。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手，依旧在画着，一圈一圈，重复着。
“画的久了，我发现，我现在根本就不会画一个完整的圆了，你说，为什么画出来的就不圆？为什么就不圆呢？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就无法圆满起来？”胖子一边说，手却没有停下，依旧在画着，说着话，带起了哭腔，泪珠也不受控制的从眼中滚落下来，“他娘的，为什么就不圆呢……”
看着胖子这般模样，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揪了一下，站起身，抬起手，想拍一拍他的肩头，他却仰头朝着我望来，看着他这张带着泪痕的胖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眼，我的手却是拍不下去了。
“亮子，你说，这是为什么？”胖子问。
“唉！”我收回了手，缓声言道，“如果实在不舍，就去找她吧。”
胖子低下了头：“不可能了，已经不可能了。”
“不试，怎么知道。”
“我试过了……”胖子抹了一把眼泪，咧嘴笑了起来，“亮子，你能不能帮我忘掉她？”
“忘掉？”我蹙起了眉头，“你真的舍得？”
“不舍得。”胖子摇头，“不舍得又能怎样？”
“如果我和你说，的确有这种方法，你真的要试吗？”我认真地望向了他。
胖子呆了呆，却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让我想想吧。”
胖子的话音落下，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只见是小文的号码，看到小文的电话，我才突然意识到，好久都没有关心小文了，心里不由得感到几分亏欠，接通了电话，我看了看胖子，也不知小文心里会怎么想。
“小文，对不起……”我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
小文那边明显地愣了一下，声音似乎都有些紧张：“为、为什么，要、要说对不起？罗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最近实在太忙了，我都没给你打个电话，你不会生气吧？”
“你说这个啊！”电话中传来了小文的笑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而说道，“罗亮，我来省城了，现在就在你们家小区门口，你在家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梦境

我从来没有想过，小文会突然到来，本来我应该欢喜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却有些麻烦。
先不说，隐藏在暗中的危险，便是这宾馆里，也是让人头疼不已，刘二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胖子是情伤遍体，隔壁还有一个男人变成的女人。
黄妍家里还有一个小狐狸，我感觉完全是一团乱麻，现在又添了小文，着实让我有些不好做。团医见亡。
小文在电话里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轻声问道：“罗亮，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来之前该和你打一声招呼的，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知道……”
“没、没有，我生什么气啊。我高兴的。”听到小文的话，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迟疑可能让她敏感了。“对了，你已经到了小区，怎么不直接回家？”
“我想，我还是先和你打一声招呼，再说，我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小文的声音很轻。
我这才想起，这个时间，老爸应该在上班。老妈又带着四月在黄妍那边，家里应该的确是没有人的，忙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去。”
挂上电话，我一抬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赫桐站在了门口，她背靠着门，脸蛋红扑扑的，带着些许酒态，慵懒地望着屋里。刘畅站在她的身旁，疑惑地探头朝屋子里望着。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就是被扭甩了嘛，有什么，要不哥们儿嫁给你？”赫桐用一种略带鄙视地眼神望向了胖子。
如果是平日里的胖子，说不准，便跳起来动手了。但此刻的他，却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子劲，对于赫桐的话，充耳不闻。
“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畅问道。
“刚回来一会儿。”我看到刘畅的眼中带着几分担心，在观察刘二，便顺便解释了一句，“你二师兄没事，挨了两刀，现在又能吃能睡了。”
听到刘畅说话，刘二坐了起来，道：“多谢师妹关心，我没事了！”
刘畅见他如此，脸上的担心之色逐渐褪去，随即，脸便冷了几分，轻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我站起身，将赫桐让到了屋子里，对刘畅说道：“妹子，这边的事，你看着点，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有事出去一趟。”
刘畅点头。
我随即下楼，取车，直接朝着家里赶去。
回到小区门前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文，正站在小区门口张望着，我现在开的这辆车，她还没有见过，我从车窗里探出了头，对着她看去。
只见，小文身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浅色的高腰皮鞋，长发飘扬，站在微风中，给人一种恬静的美观，小文是那种，让人看着，便会很舒心的女孩。
见到她，我感觉自己心里顿时轻松了几分，轻声唤了句：“小文。”
小文顺着声音转过了头来，看到我，脸上原本带着一丝迷茫的神色，瞬间转化为了喜色，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几步跑了过来。
“上车！”我拍了拍车门说道。
“嗯！”小文点头，随即跳上了车，看着我，笑得很是开心，“罗亮，你真的换了这个发型？我在梦里梦到过，在梦里，好像还是我带你去理的发，当时便感觉，你换这个发型好帅的，我这次还想，我过来就带你去换了……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换过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啊？”
小文的话，原本我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她越说到后面，我便越是震惊。
我现在的这个发型，是掉落在阴风穴中，发生的变化，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事后仔细想过，也没有什么头绪，只是猜想，当时，可能不单是魂魄意识的问题，也可能有其他原因。
但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件事会真的和小文牵扯到一起。
“小、小文，你说什么？你梦到过？”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问道。
小文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半晌说不出话，隔了片刻，看到小文疑惑地神色，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吃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呀，真的好巧，起先看到，我还有些发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小文笑着说道。
我的心头，震惊莫名，但看小文的神色，好似，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事发生，或许，这真的是凑巧吧，尽管我心中认为，这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时候，却不想让小文生疑，免得给她带去烦恼，便转了话题，说道：“小文，看看咱的坐骑怎么样？”我拍着车问道。
小文仔细地打量一下，说道：“很漂亮啊。比我哥买的那辆好看多了。罗亮，这真的是你买的吗？”
“那还有假？”我笑道。
“罗亮，你哪里来的钱啊，不会是叔叔阿姨帮忙买的吧。我们可不好做啃老族……”
听小文如此说，我的心里一暖，一般的女孩，只会计较你有没有什么，却不管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而小文能够想到这一层面，让我略感意外的同时，也有些小小的感动，凝视着她，轻声道：“放心，这的确是咱自己赚来的。还没嫁过来，便想着要讨好公婆了吗？”
“什么讨好公婆……说的真难听……”小文的俏脸一红。
我呵呵一笑：“好了，出发。”说罢，将车开到了楼下。
小文的出现，让邻居们都奇怪地看向了她，我知道，这些人，定然是因为老黄来家里闹过几次，想的多了。
我也不想和他们解释什么，再加上，现在天气还寒，外面的人很少。便拉着小文的手，快步地来到了楼上。
回到屋中，我看着她笑了笑，问道：“冷吗？”
“不冷！”小文摇头。
“想喝点什么？”
她又摇头。两个人随意地说了会儿话，小文问道：“罗亮，四月呢？”
“哦，四月跟着她奶奶出去了。”我回了一句，仔细地观察小文的神色，好似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随即，装作无意地问道，“小文，你说你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小文脸上带着微笑，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养眼，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看起来，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我便笑道：“没什么啊，我只是挺好奇，居然真有这样的事，我现在的发型，你和梦中的一样吗？”
“一样的！”小文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也并不是完全一样，听到小文如此说，我感觉到了几分轻松，看来，可能真的是巧合，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不禁将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只听小文说道，“梦里的发型，比现在要稍微短那么一些，这样看起来，你现在的样子，倒像是梦里那个发型，长长了一些的样子。”
我的心中猛地一怔，但脸上却尽量地不表露出什么来，轻微地一笑：“是吗？真的这么巧？那你和我说说你那个梦呗！”
“想听啊？”小文靠在了我的身上，将头枕在我的肩头，随后，缓缓地讲了出来。她越说，我越觉得心头巨震，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阴风穴中发生的事，会和小文的梦境联系起来？事情巧合到丝毫不差，便不能再用巧合来说事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进入了小文的梦境，还是那根本就不是梦，只是小文自己意识到了这是个梦。
事情变得越来越是复杂，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静静地听着小文讲述，心里头五味陈杂，说不清楚原因，却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感，没有具体表现出来，却让心底生寒。
小文说完之后，仰起头，望向了我，伸手，替我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道：“怎么了？很热吗？”
我摇了摇头，轻微一笑：“没、没有……”
“哦！”小文站起来，跑到了卫生间，带出来一块毛巾，替我擦了擦脸，这才说道，“你这人啊，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怎么能让人放心。”
说话间，屋门传来了钥匙声响，像是有人开门，随后，屋门被打开了，四月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圆嘟嘟的小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几步跑到了我的身旁，张开双臂，抱住了我的腿，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说罢，小手还蹭了蹭，随后，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仔细地看了看小文抓在我手上的手，小脸上露出了疑问，上下打量了小文几眼，问道：“爸爸，她是谁啊？”
我尴尬地看了小文一眼，对四月说道：“这是小文妈妈。”
“小文妈妈？”四月露出了一副恍然之色，她就是，“纸老虎说的那个……”见四月这样说，我急忙对着她使眼色，四月顿时明白了过来，抬起小手，双手捂在了嘴唇上。
四月的这一举动，显然让小文觉得有什么问题，她扭头望向了我，一脸的疑惑。
我干咳了一声：“没什么，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小文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我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四月说的是纸老虎，如果直接喊外公的话，更容易让人多想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暂时的将小文梦境的事给压了下去，心中那种无形的恐惧感，似乎也随之不见，隐藏了起来。
然而，还未等我过分庆幸，从老妈身后，又走进来一个人，一张绝美的脸蛋，一看到我，便哈哈一笑：“罗亮，你怎么也在这里？电视能看吗？”除了小狐狸，还能有谁。
当然，小狐狸的到来，同时也伴着另外一个人。在小狐狸的身后，黄妍也跟着走了进来，她一进门，看到小文，脸色便是一白：“小、小文姐。”
黄妍的声音，让小文露出了笑容，她看向了黄妍，笑道：“原来是黄妍姑娘。”
小文的话音刚落，四月便对着黄妍喊了一句：“妈妈……”
这句话传出的同时，小文便愣住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麻烦

“这……”小文看着黄妍，脸上露出吃惊之色，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黄妍抱起了四月，这才注意到小文的面色不对。急忙说道，“小文姐，你别误会，我和罗亮没什么的……”
“嗯嗯，应该没什么，只是生了个孩子而已。”小狐狸凑上前来，嬉笑着说了一句。
小文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小狐狸，闭上你的嘴，看你的电视去。”我拍了拍脑门，觉得有些头疼，拉起了小文的手，对四月说道，“四月。你先在这里陪着慧慧阿姨看电视，我和你妈妈们进去谈点事情。”
四月脸上露出了茫然，轻轻点头。
我自己都觉得“妈妈们”这个称呼有些别扭，可是，思绪有些杂乱，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来。
小文见我牵住她的手，面色略微好看了些，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跟着我来到了房间内，黄妍一声不响，也跟着过来。
在我进门的瞬间，看到老妈一脸纠结地望向了我，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对她笑了笑。随后。关上了房门。
屋中，只剩下了，我、黄妍、小文。
我指了指床，让她们两人坐下，随后，轻叹了一声，却不知怎么开口比较好一些。这时，黄妍却露出了笑容，眼神中带有些许苦涩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过头望向小文，轻声说道：“小文姐，你别误会，我和罗亮。真的没什么的。四月，是我们一起收养的，当时，四月没有爸爸妈妈。挺可怜的。所以……”
黄妍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顿了一下，将头低下，才轻声说道：“小文姐，你千万别多想，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黄妍说罢，转头望向了我，“罗亮，你和小文姐应该挺长时间没见了吧，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罢，她转身走出了屋子，我愣了一下，才追了出去，却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小狐狸看了我一眼，嘻嘻一笑，又将目光集中到了电视上。
四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迈步走了过来，伸出小手，揪住了我的手，轻声问道：“爸爸，怎么了？妈妈好像不开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四月这个问题，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没事的，妈妈永远是妈妈，爸爸以前也和你说过，你还有另外一个妈妈的……”
“哦……”四月答应了一声，低着头，情绪并不高。
我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去那边看电视吧。”
四月没有说话，乖乖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但神色却显得有些失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再没有落在电视上。
我轻叹了一声，回到了房间内，小文依旧在床上坐着。
我来到她的身旁，尴尬一笑，却不知该对她讲些什么。
小文抬起一双美眸，望向了我：“罗亮，黄妍很喜欢你吧？”
我沉默着，我不想骗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默认了。小文苦笑了一下：“我看得出来。谢谢你……”
“谢我？”我十分的惊诧。
“嗯，我看得出来，你没有接受她，所以，谢谢你。”小文轻叹了一声，说道，“黄妍其实，真的很漂亮，而且，用情很深，如果我是个男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拒绝得了她。”
小文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她又继续道：“说实话，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她这样坦然的成全别人。”
“小文，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小文便轻轻摇头，打断了我的话，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四月挺可爱的。我想出去和她说说话。”
我默默地点头。
小文走出了门去，我也跟着出来。看着她径直行至四月的身旁，我正想过去，老妈却走了过来，轻轻拽了一下我，示意我到她的房间去。
跟着老妈，来到她的房间，她将房门一关，直接就开口问道：“亮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摊了摊手：“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老妈沉默了下来，隔了一会儿，轻轻摇头：“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处理好就是了。不过，小妍的爸，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唉……”
“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现在实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交代了一声，便匆匆离开，深怕她再追问什么。
来到外面，只见小文正将四月搂在怀中，轻声说着什么，而小狐狸却盯着电视，看得有滋有味。
就在我犹豫，要怎么和小文搭话的时候，小狐狸突然站了起来，浑身一紧，猛地朝着阳台跑了过去。
看到她反常的举动，我也急忙跟了过去，透过阳台的玻璃，恰好看到，一个头戴草帽的人，从小区的院子走了进来，这个人穿着一身僧袍，手中提着一根长棍，身高要比一般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