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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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活活用，在阵法一途中，刘二在这方面做的，要比我强多了。同时，我也理解了，他为什么说，摆阵便不能收尸。
原因无他，只因这个阵的阵眼。必须用父亲的遗体来做。
看着那碧绿已成植物的遗体，我的心阵阵的疼，同时，心中对和尚已经是恨，之前一直推断他没有恶意，但此刻，老爸的死。却将这个推断击的粉碎。
刘二鼓捣了良久。终于对我点头，表示可以了。
我没有吱声，只让他带。
刘二手中捧着罗盘，朝着前面行走，我行在他的身后，小狐狸和我并排行走，不时左右张望，胖跟在最后面。
众人走着，刘二突然说道：“罗亮。见着了和尚，我希望你能够平静一些，毕竟，这件事恐怕，还有内情。”
我蹙了蹙眉头，没有说话，刘二却一副不死心的模样，转过头，看着我又道：“和尚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几个绑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过冲动于事无补，还是看一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看着刘二一副真诚的模样，我知道他此刻很是认真，便点了点头。
刘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刚一开口，还未出声，胖便喊了一句：“我说雷大师，带你的吧，你烦不烦？”
刘二瞪了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前面带了。
行出水面，前方变得是一片山峦起伏之地，刘二手中捧着罗盘，也不看前方的地形，只是按照罗盘所指的方位七拐八拐，便是遇到山石，也直接迈步前行，那山石无一阻隔，看得胖一阵惊奇。
我倒是明白，刘二这种寻之法，应该是按照父亲魂魄走过的，一直相随，而并非如引尘虫那般，只指明方向。
和尚似乎对这里比较了解，行过的地方，都十分安全，我们一走来，没有半点波折，就这般走着，我的心中已经在想着见着和尚之时，该如何反应了，看到母亲之时，又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刘二突然停了下来，我正低着头，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只听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到了！”
我停下脚步，抬头朝着前方往了过去，在那边，有一个山洞，里面隐隐有火光闪动。
“就是这里了。”刘二转过头，望向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仔细地瞅了瞅，这里是一处山洼之地，那山洞，正在山洼内，周围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山洞的洞口，刚好一人高，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亮，小心一点。”胖已经摸出了他的手枪，来到了我的身旁，“要不，我先进去看看？”说着，便要前行。
我伸手揪住了他，将他朝后面拽了拽，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后面等着。”
“这怎么行？”胖急了。
说话间，小狐狸却蹙着鼻走了过来：“有血腥味……”
听到她这句话，我再也站不住了，急忙便朝里面跑了过去，小狐狸这次，没敢跟上来，反而是躲到了后面。
来到洞口，我一手捏紧万仞，另一只手摸向虫盒，随后，迈步踏出，朝着洞内往去。洞中的清醒，让我十分的意外，洞很浅，约莫有米深，洞的中央处，点着一堆篝火，燃烧的东西，居然是一些衣物还有书本，而在篝火旁边，躺着一个人，光着上身，身上是一条条的血痕，这些血也不知流了多久，在他的身下，已经聚积了一滩……
而这个人的身形高大，脑袋光秃秃的，没有半根头发，正是和尚。我不由得呆住了，这时，胖来到了我的神昂，轻声问道：“亮，怎么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待到说完，一张嘴长得老大，吃惊地盯着里面：“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他的问题，无人回答，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盯着里面的和尚瞅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动弹，不知是死是活。
“亮，去看看？”胖的声音之中带着疑问。共厅司亡。
我微微点头，率先迈步走了进去，来到和尚身旁，只见，和尚那张原本漂亮的让女人嫉妒的脸，也满是血痕，几乎忍不住了。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生机的模样。
刘二此刻，也跟了进来，看了看我和胖，忙来到和尚的身旁，蹲下身，探了一下和尚鼻息和脉搏，面陡然变得难看起来，仰起头望向了我：“死了……”
“魂魄呢？”我急忙问道。
刘二又检查了一下，轻轻摇头：“也不见了。”
我猛地握紧了拳头。之前，幻想过各种与和尚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过，遇到的会是一个死人。
和尚死了，老爸的魂魄不见了，老妈和四月，更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线再一次断掉了，我呆呆地站在了当场，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家伙怎么死了？害得我都不敢进来。”小狐狸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她说着，过去踢了和尚一脚，随后，突然惊呼了一声，朝着洞外就跑了出去。
小狐狸的惊呼声，惹得我也是猛地心中一紧，急忙朝着和尚看去，却见，和尚依旧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不明白小狐狸为何会突然受惊。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胖轻声嘟囔了一句。
便是这句话，却给我提了醒，我赶忙追了出去，却见小狐狸正在附近转悠着，似乎一副没有地方躲的模样，我快步来到她的身旁，抓住了她的手腕问道：“出了什么事？”
“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来了……”小狐狸脸上完全是一副惊慌之。
“那个家伙是？”
“就是那个家伙了，他好厉害的，好吓人……”小狐狸猛地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紧张地说道，“罗亮，我们快些走吧。”
小狐狸的反应，大大地出乎了我的预料，却也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她似乎知道和尚是被谁杀死的，我忙又问道：“慧慧，你冷静一下，告诉我，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他在哪里？”
“你要干吗？”小狐狸的脸上露出了警惕之。
“放心，我们不去找他，只是好奇而已，告诉我们吧。”胖的脸上堆起了灿烂的笑容，此间看起来，便如同是一个在哄骗小孩的坏叔叔。
小狐狸的情商不高，但是，智商却不低，哪里能让胖就这样骗过去，使劲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些走吧。要是遇到他的话，就走不了了……”
小狐狸的话，越说越是奇怪，也让我们越来越是疑惑，那个人到底是谁？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从小狐狸这里问不出来什么的。
刘二这时却说道：“或许，那个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哪个人？”我问。
“蒋一水。”刘二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说出这些，对他来说，很有负担。
“他？”胖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他吧。”
“不用找了！”胖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男人手扶着帽檐，缓步地从前面走了过来，脚掌踏击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每一步都迈的很是结实，正是蒋一水。
看到蒋一水，刘二的面突然变了。
胖这次对蒋一水，倒是没有大的敌意，不过，他手中握着的手枪，却攥紧了几分，似乎也很是警惕。
蒋一水将帽往起扶了扶，露出了一对眼睛，望向了我，两人四目相对，他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我没有跟踪你们。其实，我也在找他，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比我早到了一步。既然已经来到了，我也正好想和你谈一谈，过来吧，我们说说话。”说罢，他径直朝着洞中走了过去。
小狐狸却紧紧地揪住我的衣服，对着我使劲地摇头：“罗亮，别去！”
我扭头看着小狐狸，勉强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事的，别担心。”说罢，推开了她的手，跟着蒋一水朝着洞口行去。
洞口，依旧有火光闪动，与我们出来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当我跟着蒋一水行入洞中的时候，忍不住便愣住了。
因为，之前躺在洞内的和尚，此刻居然不见了，甚至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道之前是错觉？不可能，刘二分明是检查的过的啊，莫非，刘二做了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夜”
我双眉紧锁，盯着蒋一水，蒋一水却将自己的帽檐往下按了按，没有吱声。我又朝着身后看去，胖和小狐狸跟了进来，胖也是吃惊不已，小狐狸却一股小心翼翼的模样，唯有刘二还留在外面。
我知道，因为蒋一水在，他可能有顾忌，便没有询问，转而又望向蒋一水，沉默着，等待着他说话。
蒋一水却一直都不言语，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尚没有死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蒋一水的回答，让我很是意外，因为，原本我们没打算再进来的。是他主动提出要进来看看，这便让我下意识的认为，他知道一些什么，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是在逗我们吗？”胖也望向了蒋一水，显然想法和我差不多。
小狐狸走过来，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袖，低声说道：“罗亮，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好吓人的。”我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示意她安静一些。随后对胖说道，“胖，你先带慧慧出去，我和他有些话说。”
听到我这句话，小狐狸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像在想着什么。看到她这副表情，我顿时明白，这家伙，怕是在考虑着自己离开了。
这地方如此诡异，让她自己走，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了一下，便摆手，道：“算了。还是让她留下吧。”
蒋一水抬眼瞅了瞅小狐狸，直接在篝火旁坐了下来，伸出手，在篝火上烤着，这里的温很是舒适，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觉得冷，或许，只是一个随便的动作吧。我也没有在他这个动作上深究，也跟着他坐了下来，随后，回头看了看胖，对他使了一个眼，胖说道：“我去看看刘二，雷大师总爱干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我出去盯着点。”
小狐狸瞅着转身出去的胖。正在犹豫，我拽了她一把，将她拽着坐下，这才转头望向蒋一水，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现在能说了吗？”
蒋一水抓着帽檐，转到了后脑上，轻声一笑，道：“说出来，倒也无妨，不过，我想问一句，你真的想听？”
我点了点头。
“你听说过一种叫作‘夜’的古兽吗？”他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发懵，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要想说清楚这里的事，先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变得先知道‘夜’这种古兽。”蒋一水的声音十分的平淡，说完之后，就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不明白他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深意，亦或者真如他说的这般，只是一个前提，想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听过。”
“没听过，也不奇怪，毕竟知道这种古兽的很人少。”蒋一水说着，仰起头，看着山洞的顶端说道，“传说中，上古的时候，奇门一脉的人，多有通天彻地翻江倒海之能的人。而那个时候，异兽也是颇多，什么龙飞凤舞麒麟现，这些多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但是，在那个时候，还有一种比任何东西都强大的古兽，那就是‘夜’！”
蒋一水的话，似乎让小狐狸产生了兴趣，她脸上的急躁没有了，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蒋一水，作出了一副认真听故事的模样。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天地之间，都讲‘平衡’二字，例如，现在算是末法时代，奇门中的大多术法典籍丢失，天气灵气也差了许多，便是修行高深着，也最多延寿几十年，再无什么大能力者出现，所以，天地间的妖物也变得少了，就连这头狐狸，都成了奇物，若是放在那时，它有算的了什么。”
蒋一水说着，伸手点了点小狐狸，这让小狐狸顿时面露怒：“你才头，你这头戴帽的人。”
蒋一水淡淡一笑，没有理会小狐狸，继续道：“而‘夜’这种古兽，便是在当时，也没有天敌，几乎无人无物可将其降服，也是因为其过强大，所以，它们的数量少，相传，每个时代‘夜’只有一只，老的‘夜’在死去之前，会在自己的脑中诞生出下一只‘夜’，而在这个时候，也是‘夜’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许多人都想着在趁机将其击杀，但是，‘夜’可融入山河之中，想要找到为不易，多少年来，没有人成功过。但是，凡事无绝对，在上古末期，却出现了一个能力通天之人，将死之‘夜’，被他找到了。”
“啊？”小狐狸的脸上露出了惊容，十分紧张，“后来呢？‘夜’是不是被杀了？”
蒋一水又笑了笑：“自然是被杀了，不然的话，我说他干吗。”
“这个人真可恶，‘夜’又没招惹他，他也坏了，那‘夜’死了，他的孩呢？”小狐狸捏着拳头，一脸不忿地问道。
“‘夜’在生产之前，便已经死了，下一代的‘夜’自然也无法出生了。”蒋一水顺势说道。
“好可惜啊。”小狐狸的脸上露出了惋惜之，“‘夜’又没做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你怎么知道它没有做坏事？”蒋一水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相传‘夜’每五十年要进食一次，每次进食都要吸取数十万的魂魄……”
“他不就是找吃的嘛，又不是抓了魂魄玩耍，总比你们这些人，杀了别的动物，只为了取了皮做衣裳的好……”共司页亡。
“妖言果然没有人性……”蒋一水轻轻摇头，“所谓，立场不同，所思所想，均是不同，这世间，本没有什么对错，一切对错，都是相对来说的。就好想，有一人为了救数人而斩下另一人，对得救的数人来说，他自然是对的，而对被斩杀之人来说，他便是错的……”
“谁管你对错啊。反正，你们人就可恶了。哼……”小狐狸说着，还瞪了我一眼，似乎我在她的眼中也变成了一个坏人。让我不由得摇头苦笑，我没有理小狐狸，不说还好，说的多了，她定然会胡搅蛮缠，和她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斗嘴，从属给自己找不痛快，看着蒋一水的话，被小狐狸带歪了，便忍不住说道：“这个故事，讲完了吧？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蒋一水听到我的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了小狐狸一眼，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是我着相了。”
我没有说话。
他又继续说道：“其实，你也应该能够想到，这里，就是‘夜’的陨落之处。只可惜，上古那位大能没有想到，什么事都是相对的，‘夜’对人类来说，是一个祸害，但是，它却也是天地灵气的凝聚者，‘夜’的陨落，使得天地灵气失去了产生的源头，之后，便越来越是淡薄，到我们这个时代，可以利用的已经少了。”
“你是意思，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夜’的尸体内？”尽管，听蒋一水说的时候，我便有这种猜测，但是，听到他确认，我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准确的说，我们现在就在它的脑里。”蒋一水说道。
“那这里是不是有那个‘夜’的孩？”小狐狸急忙追问。
“有的，其实，你们也见过的。”蒋一水又道。
“我们见过？”我有些疑惑。
蒋一水平静地说道：“你们的确见过，之前湖中央处的那匹马。”
“就是它？”我瞪大了眼睛，在蒋一水之前的讲述中，我一直幻想着，那所谓的‘夜’应该是一个形状特异的东西，甚至都想象不出它长什么模样，却没想到，居然是一匹矫健的马。
蒋一水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又补充，道：“其实‘夜’与人不同，每一代，长得模样都不一样，传说夜的体内，可以自成一界，老一代的‘夜’在死去的时候，会在自己的脑中通过想象幻化出一个世界，新的‘夜’在没有成年之前，是无法离开的，只能在这个世界中逐渐长大。我们现在所在地方，应该就是‘夜’幻化而成的世界，只不过，可能是这只‘夜’还没有完全把这个世界幻化形成，所以，我们行过的地方，有些是实体，有些却不是……”
蒋一水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好似天方夜谭，不过，却又能将一切都圆回来，再加上这里如此诡异，让我不由得便信了几分。
“那这么说，外面那些变异的大家伙，也是所谓的‘夜’幻化出来的了？”我问道。
蒋一水摇头，道：“这个，应该不是。‘夜’本是天地灵气的凝聚者，即便是一具尸体，也会吸引一些异兽前来，只是，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来的。所以，它们只能守在外面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梯形山？”说到这里，我猛地想到这个问题。
“梯形山？”蒋一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见蒋一水如此，我不由得有些失望，轻叹了一声，道：“我们之前遇到了一座梯形山……”接着，我便将我和胖遇到的那梯形山上的情形都和他说了一下。
蒋一水听罢，半晌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没有遇到过，不过，我倒是可以推断一下。”
对于蒋一水的推断，我颇感兴趣，因为，他的见识，显然要在我之上，由他来推断，总比我自己想要强的多，因此，听到他如此说，便凝神静听。
“你说，在那里进来的人，都有身影立在上面，我想，这个东西，应该是做一个警示作用，亦或者，原本是可以直接将进来的人都禁锢在上面，但是，因为‘夜’已死，所以，禁锢，便成了一种警示。至于你说的胖的手，我之前也注意到了，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那只手上蕴含的力量反而很是强大，如果利用好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能保持多久。”蒋一水说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胖是好事？那胖的手怎么会出现在那人相上？”我问道。
蒋一水顿了一会儿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说，那东西可能最早是起到禁锢作用的原因了。不过，你放心，即便变不回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我见蒋一水对这些也说不清楚，也就没有再追问，眼下解决不了，也只能以后在寻找答案了，不过，想到胖的手，我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时，又听蒋一水说道：“至于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上面，这个不好说，或许是因为你的虫纹，或许是因为你身体的变化。你的变化，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注意的话，很可能，以后会变得和我一样。”蒋一水说到这里，突然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你应该比我更彻底。”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蒋一水又把他的衣袖撩起，露出了那半截能变成虫的手臂，道：“我现在的身体，只有左腿和右手与虫融合到了一起，但是，想要更进一步，便很难了。”他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