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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尸身密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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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已七八年时间,陈家沟早沦为一片沙海,父亲也杳无音讯。当陈伯喊出那四个字的时候,他非常非常惊讶,以至于认为陈伯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因为母亲去世早,只有父亲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而陈伯的体态和声音都极像父亲,只是面貌是完全陌生的。后来,陈伯掀开他的后襟看了看,似乎在寻找或者验证什么,接着,他从对方含泪的眼睛里获取了久违的父爱,那一刻,“爸爸”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呼之欲出。

此时此刻,他再次听到了那四个字,不由猜测这帮人究竟什么身份,跟爸爸或者陈伯有什么关系?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与黑斗篷展开厮杀是何意图?外面的厮杀声渐小,三个黑斗篷在廖辉的指示下抓住刘雯便走。出了帐篷,他发现黑暗兵团的大部队已经开拨,只留下一小部分还在激战,其中身形极为利索的就是他最惧怕的壁虎人。他被迫裹上黑斗篷骑上骆驼,在廖辉的直接控制下淌过金水河向西行进。

绕过罗布泊朝西南方向走了大半日,抵达阿尔金山下一个村庄,刘雯被关进一间狭小的柴房里。他听到廖辉跟与公主交谈,说准备在葫芦口等待子君。公主问,“他们能来吗?”廖辉依然自信:“能。”当天傍晚,刘雯出乎意料地碰到了老冤家唐克。

原来,唐克从报纸上知道刘雯被劫走,猜测是被黑暗兵团掳去,居然要找公主讨回那串项链。他没见到公主,而是落入廖辉手里,后者不等他张口抢先斥道:“你泄露了我们的计划,若非及时发现并除掉跟踪的那几个警察,老窝都会给人端了。没找你算账,你倒主动送上门来了!”唐克说:“我真的没有出卖你们。廖辉不容分辨将其暴打一顿,然后把他和刘雯关在一起。”

唐克见刘雯手脚被绑,欢喜地不得了,急于把遭受的愤懑和委屈朝他发泄。刘雯抬起双脚使劲挑了他一下,后者捂着裤裆蹦起来,直蹦了半分钟才算消停。在这段时间内,刘雯背靠毛石搭建的墙壁,努力磨断敷在腕上的绳子,尔后解开脚上的绳索,捉住元气大伤的唐克,塞住其嘴巴往死里折腾,折腾累了坐在他身上喘气。

晚饭时,公主忽然提出要去看看刘雯,廖辉谎称刘雯染了病,躁若狂犬根本接近不得。公主坚持前往,廖辉没办法只好带她过去。走到柴房跟前,廖辉发现无人值守,推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公主用质问的目光瞟着廖辉,后者大喊:“人呢?”一黑斗篷匆匆跑过来。廖辉问:“怎么回事?”黑斗篷朝门里一瞧,吓得跪下来,结结巴巴说:“我……我就上了趟厕所,谁知道他……他们就……”廖辉厉声咆哮道:“真是个饭桶!快去,多招呼些弟兄哦那个,一定要把他们给我追回来!”

刘雯跑了,是和唐克一起跑的,他们现在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想落在黑暗兵团手里。刘雯对地形不熟,需要唐克带路,好处是:只要把他送出罗布泊,就把那串翡翠项链给他。唐克为那串项链估过价,要是找到好买主,可以一辈子不愁吃喝,因此欣然答应。

唐克觉得走沙漠太远也太危险,不如抄近道。刘雯问:“近道怎么走。”唐克说:“翻越阿尔金山就到阳关了,然后你可以坐汽车回去。”刘雯又问:“靠谱吗?”唐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这几年跑生意我经常走,绝对靠谱!”唐克此言并不假,只是冬日山上雾多,走着走着他就迷了路,第二天清晨,他把刘雯带到一处断崖前。毫无疑问,这一失误招致对方又一顿狂扁。

只见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对面崖边有一行白色阿拉伯数字,清晰标注着其惊人的深度:一万英尺!数字下还有一行英文,两人都看不懂,大概是某位外国探险者留下的名字,除了惊人的数字之外,他们还发现山崖间留有一条闪着寒光的铁链,虽碗口粗细,却锈迹斑斑。刘雯把唐克推上前:“你他奶奶的先过去!”唐克战战兢兢走到崖边,刚踏上一只脚,铁链就“嘎吱嘎吱”乱响,继而“砰”地断落,在幽深的山谷间甩出令人心悸的呼啸。

中卷(绝地追踪)第五十六章(无底鬼井)

罗布泊又名罗布淖尔,系蒙古语音译名,意为多水汇集之湖,在其西岸曾孕育着神秘的楼兰王国。4世纪,罗布泊水域面积达两万平方公里,1942年测量时还有3000多平方公里,由于注入罗布泊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和米兰河等相继枯竭,1962年湖水减少到660平方公里,1970年以后彻底干涸。从此,牛马成群、绿林环绕、河流清澈的生命绿洲,逐渐沦为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

此刻,张昕的警用吉普正艰难行进在罗布泊干涸的湖床上,沿途没有一只鸟,也没有一棵草,单调乏味的风景使人的心情也跟着荒芜。车厢里静悄悄的,都垂着眼皮昏昏欲睡,但轮胎在坚硬的盐壳上一颠三簸,使他们根本无法入眠。方一鸣被颠得骨头都快散了架,终于忍不住抱怨说:“小五为什么不把丰田越野留下,将这辆破车开走?”

张昕开了一夜车比任何人都疲惫,听到这种风凉话难免火上心头:“人不大你事儿不少,不愿坐下去!”“下去就下去!”方一鸣推开车门刚迈下一只脚,就被亚楠揪住狠狠丢回座位上。张昕从后视镜里讥诮他:“小屁孩还挺有犊子!”方一鸣涨红着脸:“别再叫我小屁孩,我哪点比你小?”张昕回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坏笑着反诘:“你哪点比我大?”

方一鸣站起身,坐在身后的钟教授把他拉回去:“省点口水润润嗓子吧,离葫芦口还得好几百里要走呢!”经他们一折腾,其余人也都没了睡意。子君望着西南方向连绵起伏的雪峰问:“那是座什么山?”小周揉着眼睛说:“是昆仑山吧?”“是阿尔金山。”

钟教授扶了扶眼镜,“这座山平均海拔一万英尺以上,主峰高度可达两万多英尺,南北界于柴达木盆地和塔里木盆地之间,东西与祁连山和昆仑山两大山系相连,属于藏北最大的无人区之一。”钟教授的话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纷纷探过头瞄向窗外,阿尔金山的雪峰在朝阳下正发出灿烂的光芒。

中午时分,警用吉普穿越罗布泊抵达了闻名遐迩的楼兰古城,尽管那片历经千年的文化遗迹充满诱惑,但车辆未敢做任何停留。他们只是在车厢里激烈讨论了这个“东方庞贝城”,以及附属于它的特殊遗产,如太阳墓、楼兰美女、幽灵古堡、地下宝藏等。虽然观点各异,但都认为楼兰文明的覆灭跟罗布泊的消失有关。钟教授说,罗布泊是个“游移湖”或“交替湖”,历史上曾不断变大缩小,甚至一度消失过。

他还说,罗布泊的盐壳底下是片几千平方公里的汪洋,由于含盐量极高,被科学家称为“地下死海”,“地下死海”浮力很大,并随时处于游动状态,而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沙漠,这两个因素决定了罗布泊频繁消失,又重复出现。

子君则认为罗布泊的消失只是一种假象,或者从来不曾消失过,现在被称为楼兰遗址的这片废墟未必是真正的楼兰古城。这个观点把钟教授吓了一跳,却与亚楠“见之未必有,不见未必无”的思想不谋而合。说到楼兰这个失落王国,就自然而然想到了精绝,精绝国遗址就在今天的民丰县尼雅镇。子君从未到过尼雅,但从地图上看,尼雅离罗布泊的距离非常远。

唐瑞莹曾提供证词中说,方孝武去了罗布泊,在那里发现古墓并挖掘到传国玉玺。这些话当时没有细品,现在想来肯定是有问题的。虽然精绝的文物完全有可能在楼兰的地盘上发现,但达尼努尔这样级别的人物,绝不会埋葬在楼兰的疆界。

子君忽然想起张国平临死前说的那段话,当时他提到可里雅河西岸有一个叫“螺母坡”的地方,那儿有一座巨大的陵墓,里面有镶着宝石的穹顶、金子筑的雕像、平滑如镜的台阶和石柱,还有庞大的玉棺。哦!明白了:“螺母坡”的发音与“罗布泊”很接近,可能唐瑞莹在跟丈夫通电话时没有听清楚,结果以讹传讹,三字知错几乎谬之千里。

出楼兰古城不远,他们在孔雀河中游河畔见一维族妆扮的老人,张昕下车向他打听葫芦口的位置,老人听不懂汉语,任凭张昕怎么解释他都不明白。

好在钟教授懂些新疆话,三言两语就问清楚,经转述,子君他们恍然发现多绕了几百公里。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大家都感到胃里难受,一口干粮也吃不下,只是拼命喝水,带了四箱矿泉水眼看就要见底。他们只在河边休息了几分钟,就不得不上车继续赶路。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到达了葫芦口。张昕第一个跳下车,钻到一片红柳丛中解手。小周和方一鸣跟下,惬意地舒展着四肢,钟教授被亚楠搀出,手搭凉棚朝前方张望,见远处是几座山脉围成的盆地,状如葫芦,附近有个狭小的山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崇山峻岭多为江河发源之地,所以水气氤氲、白雾迷蒙,如此情景,令小周不由像孙猴子那样伸起鼻子嗅了嗅,继而后退一步:“妖气很重,各位小心!”

子君最后一个下车,关好上车门,笑着举起望远镜:“妖倒不怕,只怕有鬼。”亚楠则说:“鬼也不怕,只怕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山门内除一座废弃的村庄外,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踪迹,山上则松林繁茂,千米以上完全被浓密的云雾遮盖。不知黑暗兵团未到还是已经撤离。

张昕从镜头里走近,夸张的做了个鬼脸。子君收起望远镜,让他拨打刘雯的手机。张昕回答说:“拨过了,暂时无法接通,每到关键时刻就他妈这样,回头我一定在网上发个帖子,呼吁全体国民都不要选用联通号!”方一鸣冷笑:“不用你操心,全国人民早就知道了。”子君看看表,让大家就近溜达溜达,但不要走太远。

张昕见纸箱里的水不多,就喊上小周带上空瓶子,看附近有溪流的话灌一些回来。方一鸣迟疑了片刻,也跟了过去,他可不想跟张昕闹得太僵,必要时还得仰仗人家保护自己。进入山门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条溪流,于是他们三人走进了不远处那片废弃的村庄。村庄不大,顶多住百十口人。应该说,这是一处保存比较完整的居民生活遗址,石屋、佛塔、渠道、畜圈等设施一应俱全,还有大量的陶缸片、石磨盘断片和汉文木简残片,从年代上看已逾千年,而真正吸引他们的是一架巨大的辘轳。

张昕注意到,这是全村唯一一架辘轳,奇怪的是,这辘轳也太大了,安装辘轳的石架足足一米七高,伸出的转轴虽然不很长,但缠绕在上面的铁链却厚得吓人,他大致目测了一下,接近半米!最外缘的铁链已锈迹斑斑。小周朝黑乎乎的井里看了一眼:“乖乖,这得好几里深吧?以前的人怎么挖出来的?”“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关键得看有没有水。”张昕摇起手柄,摇了半天却提上来一只沤烂了的木桶。

“我来试试。”方一鸣找块石头丢下去,竟久久不见回声。“这井里一定有点文章。”张昕碰了碰小周:“敢不敢下去看看?”小周惊诧:“有病啊你?吃饱没事找鬼玩儿呢?”“一点探索勇气都没有,你不敢我下!”张昕已经备足了胆量,“怕什么?有鬼才好玩儿呢,最好是女鬼。”说着,他摘掉沤烂的木桶,把铁链拴在自己腰上。

“你们等着,本警官待会儿给你们带宝贝上来。”张昕双手撑在井沿上,身子已经沉下去,“听我枪声为号,枪声一响,使劲给我往上拉!”“最好带个楼兰美女上来。”小周见阻拦不住,只好抓紧铁链,“最好是活的!”“往下放啊!”张昕催促道。小周与方一鸣对视一眼,开始慢慢放手中的铁链。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小周和方一鸣不停往下放,直放得手臂发麻。眼看铁链即将到头,底下却还没有传来新号。“不会是口无底鬼井吧?我在一本杂志上看过……”方一鸣的声音发抖了。小周也有点害怕了,遂后悔没有力劝张昕,他朝井里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收绳吧?”方一鸣脸上都冒汗了。小周点点头。两人憋足劲把铁链往上缴,缴着缴着,忽然手上一松:糟糕,铁链崩断了!

中卷(绝地追踪)第五十七章(阿鼻地狱)

小周在汇报张昕坠井这个坏消息时,头一直没敢抬,等他支支吾吾说完早就酝酿好的托词,子君已经拿着绳子走向那座废弃的村庄,回应他的是后备厢砰然合上的声音。方一鸣拽了下他的胳膊,他才快步跟上。情势危急,亚楠必须赶去帮忙,可把钟教授一人留下又不放心,因此携上他一同前往。山门口就只剩那辆警用吉普,孤零零杵在山脚下浓重的阴影里。

在小周和方一鸣指引下,子君穿过几座空寂荒败的院落来到那架巨大的轱辘旁,她攀上井台抓起悬垂的铁链,握着断茬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见子君把绳索的一头系住断口,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就要下井,小周急忙拦住:“不行,这井太深,底下很危险!”

“张昕在里面不危险吗?”子君的语气很轻,但还是让小周听出了埋怨的意味。“还是让我下去吧。”这才是小周的真实意图。如果当初努力阻止张昕,并在对方执意坚持的时候不发出那句“带个楼兰美女上来”的怂恿,张昕或许不会下去,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谁都不能下。”随后赶到的亚楠看看辘轳上的铁链,又瞧瞧那段绳子,对他们说:“这铁链光剩下的部分就有一两千米,谁也不知道断下去的有多少,而绳子顶多几十米,万一长度不够怎么办?即使找到他,又怎么能把他救出来?”亚楠说得对,磨刀不误砍柴工,既是救人就要考虑周全。”钟教授指挥方一鸣和小周,“你们去看看有没有足够长的绳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村庄废弃上千年,即使有怕也不能用了。”子君难耐心里的焦虑,“我刚才在望远镜里看过,附近没有其他庄子,人命关天,与其这么耗着,不如……”“耗不了多长时间。”亚楠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山脚,“那儿就有现成的。”

众人望去,果然见山石上不满青黄色的山藤,从地面到山腰蜿蜒而上延绵达数百米,的确是现成的材料。钟教授庆幸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你俩快去弄些过来!”在山藤运到之前,亚楠检测了辘轳转轴上剩余的铁链,见只有上层六分之一左右生锈比较严重,但承载一两百公斤的重量应该没有问题。她又查看了与绳子链接的断茬,见一侧掰断的痕迹非常清晰,另一侧基本没有,很明显是腐朽太严重的结果。

山藤很快送过来,摘去了叶柄和岔条之后就是根柔韧的绳子,保险起见,亚楠把它们两根为一股缠起来,一头绑上铁链,一头往自己腰上系,她对子君说:“我跟你一起下去,两个人会好一些。”“还是让我下去吧。”小周夺过亚楠手中的藤条:“你留在上面,万一廖辉那王八蛋偷袭,也好保护教授和小方。”亚楠松手了,小周说得对,无比得防范敌人偷袭,对付廖辉小周没有自信,但她有。

小周本想把自己的手枪留给亚楠,后来想想算了:她根本不需要那东西。在方一鸣和亚楠的帮助下,子君与小周先后下了井。它们发现井壁十分光滑,像是有人可以打磨而成,如果张昕还活着的话,怕是一辈子都爬不出来。

子君瞧着那光滑的井壁,心里甚是奇怪:既是民家吃水用井,何必消耗精力把井壁修葺的如此光滑?难道就没想过,万一有人失足坠入,岂不是求天不应叫地不灵,即便不被水给淹死,也要活活饿死其中?

井口传来的光线完全消失,随着身体的下降深度也在不断增加。子君知道,在五米以上的地下,最大的威胁不是蛇、蝎、蜘蛛或其他什么不知名的生物,而是缺氧。有意思的是,现在的深度至少有数百米,却并不感到呼吸困难,非但不感到阴冷,而且有股股热气从底下往上冲。

子君大声喊张昕的名字,得到的只是井壁反弹出的回响。

虽然看不多对方的脸,但小周能感觉到子君落泪了。似的,子君哭了,她不可能不着急,不可能不难过,当她被壁虎人抓伤的时候,张昕也一样紧张的忘乎所以,只差没当众哭出来。她和他一样,都只能把哽咽抑在心底,不希望让对方听到自己绝望的声音。|非-凡-比邻有鱼-手-打|可她又不能停止呼唤,她需要他在危难中保持信念和勇气,哪怕生命已经逝去,也不能让他的灵魂孤单的离开。

“有两千米了吧?”小周的声音有几分发飘,垂头往下看,矿灯的光亮依然触不到底。又下了没多久,果然像亚楠猜测的那样,绳索的长度不够了,如果没有继续延伸的山藤,恐怕只能吊在这儿。子君越来越怀疑这口水井的真实作用,论年代,它跟上面的村庄应属同一时期,至今已逾千年,那时候罗布泊的水域还非常广大,不管孔雀河还是塔里木河,水源也都相当充足,根据此处的地理位置,村民既可以选择到河里取水,也不可以选择到山间取水,实在没必要劳民伤财挖如此一口深井。如果不是取水的话,又会用来做什么?军事通道?秘密宝藏?

小周则在猜测,水井的尽头是火热的岩浆还是地球的另一端?要不然,就是方一鸣的无底鬼洞?他双脚撑在井壁上,一手抓牢藤条。一手取出打火机,抖抖索索点燃一张纸片,纸片燃烧很旺并盘旋着飘荡下去,这说明氧气仍很充足。下落十来米后,纸片忽然钻进一侧的井壁,消失了。

哈,有戏!小周“哧溜溜”滑下去,果然在井壁上发现个凹陷的圆形门洞,门事木制的,色泽红艳,画着几个令人不解的符号。脚下五六米处就是漆黑的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还不断散发出滚烫的蒸汽,蒸汽里夹杂着刺鼻的硫磺气味。小周跃上门洞前伸出的石沿,试着推了一下,木门纹丝不动。张昕如果不在这里面,那就一定在水底了。他再次扫视水面,心里不由一紧:要是真的落进去,怕早被煮成一堆熟肉了。

子君也跳到石沿上她发现地面有人类的鞋印,仔细分辨,是现代人的旅游鞋,看尺码应该是张昕。子君难抑狂烈的心跳:“他一定还活着,就在这门里面!”两人并肩站在门洞前,感觉像到了井下的水晶宫,似乎一敲门,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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