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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尸身密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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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绕过来,见冰面那口破洞里凌波荡漾,遂生出不祥的预感,他赶忙招呼大伙:“快拿手电来,张昕好像掉潭里啦!哎,有会水的吗?”

张昕游泳的本领不佳,再加上看不清周围环境,他只能没憋住气拼命往上涌,却总是撞上水面厚厚的冰层,被冻得快要昏厥的时候,他感到有股气流自下而上卷来,身体随之打了几个旋,接着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平地上,黑暗中悬有一颗巨大的龙头,龙眼内火光熊熊,龙口喷出乌黑的液体,黑液飞流直下汇成一汪深不见底的冥潭,冥潭上白骨若隐、戾气笼罩。他挣扎着站起来四下环顾,发现这是一个广阔且封闭的空间,龙头共有九颗在黑暗中遥相呼应,脚下是条平坦的石道,蜿蜒曲折通向冥潭中心一座圆形祭坛,祭坛边立八道石门,石门内树两根盘蛇石柱,蛇头抵在一起,共同顶起一张四方石盘,而盘中安放的正是五龙钮交的传国玉玺!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张昕歪打误撞既惊且喜,一双脚却给幽暗的石道上挪动得步步惊心,毕竟,在这万恶交集的诅咒之地,随便触动一处机关就会让他尸骨无存。空旷吸去了水流从龙口溅落的自然喧嚣,没有人声的世界一时静得可怕。

不知是寂静导致的敏感,还是恐惧制造了幻听,耳边不断萦绕着莫可名状的怪响,他此刻手无寸铁虚弱不堪,以现在的状态,别说僵尸鬼怪,就是一只猴子也能将其干趴下!他的眼睛本能地被亮光吸引,并不曾注意那幽暗的水面上,正悄悄抬起无数颗尖尖的脑袋。

下卷(地狱之门)第九十五章(作茧自缚)

扎巴奴负伤逃到一口隐蔽的山洞,被两名黑斗篷搀靠在一块岩石旁歇息,昔日的万千部众此刻只剩下几十个残兵败勇,个个精疲力尽狼狈不堪。环视一周,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跪于人群中央那个黑斗篷身上。那黑斗篷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惶恐:“属下没有保护好宗主,属下罪该万死。”“行啦,骨力将军,别再跟我做戏。”扎巴奴身子往后靠了靠,斜睨着他,“事已至此,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散播刘雯死亡的消息、透露我方战事部署、杀死扎赫耶里的都是你,对吧?”廖辉抬起头向前跪行两步:“苍天可鉴,我对宗主从来没有异心啊……”“够了!”扎巴奴胡须抖了许久,才讲出下面的话,“你欺骗了我这么多年,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隐瞒,以为我是傻子吗?!”“宗主……”廖辉痛哭流涕。想想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对比今昔之变,扎巴奴禁不住一声叹息:“今日之败,全因为我太过轻狂听不进旁人劝告,对你宠信有加百般姑息,最终才作茧自缚、引火烧身!”

“宗主既这么看,骨力唯有以死明志。您的恩德,属下只有来生再报了。”廖辉止住哽咽,“噌”地抽出刀朝脖子抹去。扎巴奴拂袖将刀打落,指着他的鼻子喝道:“想一死了之,没那么便宜!来人,把这个叛徒绑起来丢进暗河,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黑斗篷们得令,上前将廖辉捆绑牢固然后拖出山洞。扎巴奴咬牙拔下箭头丢掉,从黑袍上撕下一块布条扎紧伤口,冲其余人摇摇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众人相视各自退出,洞内只留下孤零零的扎巴奴,这位统领万民、手握重兵,昔日里骄横跋扈、高高在上的一方之主,此刻头发篷乱、满面愁容,萎靡不振地缩着身子,仿佛一个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乞丐。洞口的光线渐渐暗淡又慢慢亮起,这中间不断有人送来食物和水,但都被他打发出去。当光线再一次暗淡下来的时候,又有人走进洞来,扎巴奴耷着眼皮,少气无力地对他说:“告诉外面的人,不要再守着我了,我已是穷途末路,给不了你们好日子,还是各自带着妻儿奔命去吧。”

“阿爸。”来者的一声呼唤使扎巴奴缓缓撑开眼皮,见阿依萨站在跟前,一时恍若梦里:“真的是你吗,阿依萨?”阿依萨抽泣着拥进父亲怀中。“好孩子,阿爸以为今后再也见不着你了。”扎巴奴对阵前不顾女儿生死的行为既悔且恨,止不住泪如泉涌,“你不记恨阿爸实在太好了,不枉我白疼你这二十年。”阿依萨哭道:“阿爸,你要是真疼我,就把解药给我,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生做了那么多错事,就当为自个儿积积阴德吧。”扎巴奴扶起女儿,盯着她红肿的眼睛:“你怎么还想着刘雯那小子?他爸爸还有拉巫两个奸贼害得我一无所有,差点连命都丢了,我恨还来不及岂能反过来去帮他?你好糊涂啊!”阿依萨在他身上边搜索边哀求:“阿爸,你一定得把解药给我,你答应过我让他活着,可他现在这样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你要有意让他死,干脆连我也杀了,既然生不能在一起,就让我们共同承受炼狱的痛苦吧!”扎巴奴仰天长叹,同时不再加以阻挠,任凭对方里里外外地翻找。

不多时,阿依萨走出山洞,看上去目光呆滞精神恍惚,显然她未拿到想要的东西。守卫在洞口附近的黑斗篷们向她躬身:“公主。”她不理不睬蹒跚行进,突然脚下一滑歪在石滩里。她拒绝搀扶,起身的过程中,发现不远处一口暗穴中有个影子在蠕动,便问:“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一黑斗篷回答:“哦,是骨力将军在那儿。”阿依萨想了想,抬脚朝那暗穴走去,黑斗篷伸手拦住:“宗主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靠近。”阿依萨推开他:“放肆,连我也不行吗?”黑斗篷只得退在一旁。走到穴口,阿依萨见廖辉双手反绑,大半截身子浸在冷水中,脸色苍白不停哆嗦。看到她,廖辉勉强抬起脸露出笑意:“阿依萨,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阿依萨转身欲走,廖辉又说道:“宗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你要是恨我,就一刀杀了我,也免得宗主为难。”阿依萨转过身,持刀对着廖辉,刀尖刚好抵上他的额头。

“动手吧,死在你手上,我不后悔。”廖辉闭上眼睛,他太清楚扎巴奴的手段,与其受尽折磨不如引刀求一快。他听到了刀锋滑下的声音,身上却无任何疼痛,反而有种解脱束缚的轻松,睁眼一看,绳索已被砍断。阿依萨收了刀:“你走吧。”廖辉脱了绳索,簸着脚走到阿依萨跟前,沉默良久,从怀中掏出一指头肚大小的瓷瓶塞到她手上:“这瓶解药本是留给我自己的,我知道早晚有一天身份会暴露,而宗主一定会用巫蛊之术对付我,所以提前从他卧房里偷了出来。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你可以拿去救刘雯的命,不然,再过几个小时,他就会全身腐烂而死,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我是个叛徒,不配做宗主的女婿,以前的那个骨力,你就当他死了吧。阿依萨,我不求你能原谅我,跟你讲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一直都是。”

“既然背叛了阿爸,那我们就是敌人了,你若还不走,可别怪我反悔。”阿依萨颤抖着攥紧那只小瓶子,用幽冷的语气朝对方发出警告。夜幕森森,没有人注意到廖辉离开时踉跄的脚步,也没有人注意到阿依萨脸上惨淡的泪光。从山洞内蹒跚而出的扎巴奴,无意看到奔行在雪地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伸手胳膊喊了声:“阿依萨”,却只收到山谷中空荡的回响。阿依萨必须同死神赛跑,她手里握着刘雯脆弱的生命和她岌岌可危的爱情,为减少累赘,她脱掉长靴、挽起金色的长发,为加快速度,她扯断了自己的长裙,踏破冰原穿透黑暗,历经无数次跌打滚爬,终于在第一缕晨光落地之前,闯进了冰瀑旁警察驻守的营地。听到嘈杂声,子君和亚楠等人忙去察看,他们发现,在制服和枪口的包围中趴着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浑身泥泞遍体鳞伤张大口却讲不出话,只高高举起一只绿色的小瓶。辨出来者的身份后,亚楠不禁双手合十泪漫眼眶:“刘雯有救了……”

下卷(地狱之门)第九十六章(邪魔缠身)

刘雯确实有救了,张昕却生死不明。

在新疆警方的支援配合下,十几名潜水高手进行了大半夜的搜寻最终一无所获。翌日清晨,救援者陆续返回,却迟迟不见老黄和小五归来,这让焦灼成分的子君更加忐忑不安。一句救援者在汇报情况时说,水下温度极低环境非常复杂,张昕同志很可能已经牺牲了。就在子君他们紧急酝酿下一波营救计划时,身穿潜水衣的老黄和小五正蜗行在一条狭窄的孔道,半个小时前,他俩被突然冒出的急流拖到这里,强光手电丢了一只,所幸两把左轮枪还在手中。他们早已辨不清方向,也不知水下深度,更不知这曲曲绕绕的孔道通向何方。

光线中忽然出现一条麻绳,蛇一般随着水流摆动。检查绳索,发现其坚实柔韧没有腐朽霉败的痕迹,想必刚落水不久,应该是张昕带下的那条,绳索在这儿,人肯定离得不远,于是他们沿着绳索往前游。行进大约二三十米,前方是一道长满藻类的石崖,而绳索便卡在那幽深的缝隙中。老黄使劲拽了拽,崖体松动,居然像螃蟹一样吐出泡泡,清澈透明的水开始变得乌黑,周身渐渐发热,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脚下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下沉一段距离后又快速往上浮,撞开一扇六边形石板,平行漂流数米才算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六边形石板消失了,绳子早没了踪影,伸手抚摸,潜水衣被利物刮烂,大半张脸露在外面,鼻孔里竟能呼吸到空气!

原来,他们已经浮出水面,正趴在一条弯曲幽长的石道上。抑制住狂烈的心跳,四下观察周围环境,眼前的景象让两个壮汉像受惊的孩童般缩瑟在一起。老黄怀疑自己不小心闯入了某个帝王的地宫,因此呆呆地问:“我们不会是到了秦始皇陵吧?”小五仰望对面那只巨大的龙头:“别瞎猜,差好几千里呢。”老黄扫视着似真似幻的水面:“依你的经验,这会是什么地方?”小五单手持枪,大胆往前迈出一步:“肯定不是皇帝的地宫,但弄不好会成为我们的坟墓。”老黄顾及到警察的威武形象,紧赶两步前边开道,心中却不象脚下那么有底:“你说,张昕会不会也在这儿……”“嘘。”小五用手势打断他。老黄停下脚步,小五扣紧扳机。

冥谭幽深,漂浮着看不出是人是兽的白骨,上方笼罩一层蓝灰色的气雾。似乎有风吹来,在水面掀起微小的波澜,间或有黑液溢上石道不知何处发生了何种反应,耳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响声,像沉溺者在做最后的挣扎。两人交换了眼色,各守一侧重新启步,七八分钟后,他们走上建于水面中央的圆形祭坛,站到其中一扇石门前。(每扇)石门约四米高,宽六米左右,分上下两截,中有缝隙,但无锁无链,推之不动。门面由直线镶边,稀稀疏疏雕刻着古老的繁体汉字,字里行间又夹杂一些怪异的符号,老黄看得直摇头,小五则被磁铁吸附一般,愣是绕行一周,将八面石门上的文字全部看完。老黄问:“上面写的啥?”小五亢奋得像是中了邪:“造化!真是天大的造化!”

老黄摸不着自己头脑,于是摸了摸他的头脑:“嘿,你这是被烧迷糊还是给吓傻呆了?”小五拨开他的手,倒退几步,指着祭坛顶端两只蛇头交抵的位置:“你看那是什么?”没等对方做出回答,他就再次叫起来:“是传国玉玺!钟教授他们在螺母坡发现的那座陵墓,果然是文献记载的圉陵,如果这上面的记载都是真的,历史一定得改写了!”老黄听得稀里糊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五兴奋得朝石门捣了一拳:“为自己的发现祝贺吧,这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地狱之门!”闻听此言老黄也有点激动,毕竟这是整个奇案的症结所在,但只是激动而已,不会像考古发现者那么疯狂,在如此古怪阴森的地方他找不到登陆天堂的兴奋,因此,他激动的结果就是摸出手机联系子君,刚翻出号码簿,忽然听到身后那扇门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在这种地方,有怪象并不稀奇,没有反倒不正常。老黄合上手机扬起枪口,小五可不希望这些千年文物有任何损坏,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短柄匕首,小心插进石门的缝隙使劲撬了一下,石门竟轰隆隆上下分离开来。随着石门开合的角度,老黄的眼睛和嘴跟着撑到了极限,他看到石门内纠缠有七八条蓝底红瘤的巨蛇,哗哗作响的鳞片中露出张昕半张脸颊,看不出是生是死,只见一种过度惊恐导致的惨白。一条巨蛇探出脑壳,叼住小五的脖子把他拖进去,石门随即关上。足足过了十秒钟,老黄才反应过来,扑上去又掰又踹,石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他抖抖索索端起枪,冲紧闭的石门开了两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石门上本来凹陷的文字慢慢凸起,紧接着八道石门逆时针交替旋转,水面浮荡出许多模糊的影子,同时有怪音从漆黑的穹顶发出,像是一群女子的哭泣,又像无数垂死者在呻吟。

老黄的眼神渐渐呆滞起来,枪口不觉对准自己脑壳,弹匣转动的同时,有几束亮光忽然从前方射过来,将他牢牢笼罩。“啪”!枪声响了,在空旷的环境中带着凌厉的哨音,惊得那些浮影袅袅飞散。手枪“吧嗒”落地,血液顺着手腕淌下,他感到身体轻飘飘像团棉花,心脏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栗。亮光很快消失了,整个空间被黑暗吞没,周身幽冷刺骨如坠冰窖。不多时,亮光再度聚集,眼前出现几张人脸,看上去非常熟悉却叫不上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个女的关切的问道:“老黄,你没事吧?有张昕的下落吗?小五呢?”老黄的嘴角阴森地向上勾起,冲围在身旁的人做出个非常复杂的表情,言辞却极为简单:“你们死定了!”

下卷(地狱之门)第九十七章(歪打正着)

另一女的抬手在老黄面前晃了晃,扫一眼不知何时停止旋转的石门,回道:“姐姐,他招了邪气,暂时迷失心智。”处理的方法倒也简单:封住百会穴,用黑布蒙上眼睛和耳朵。几分钟后解开穴道摘除黑布,老黄果然神志清醒,见子君、亚楠、钟教授一干人等围在身旁,他惊奇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算是歪打正着吧。”子君简单应了一句,包扎好他手腕的伤口反口问道:“张昕还没着落吗?还有,跟你一起的小五呢?”老黄这才感到右腕剧痛难忍,他吸了口凉气,抬起左手指着眼前那扇石门:“都在里头呢。”子君转头去看,老黄又说:“里面有好几条大蛇非常吓人,恐怕他们已经……”子君站起身,走近那扇石门,同时再次向他确认:“是这扇门吗?”老黄有点犹豫,经过刚才一番旋转,他实在没有绝对把握:“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一名警员端起手中的微冲:“那就一扇一扇爆开。”“万万不可!”亚楠厉声喝止,“地狱之门依阴阳五行之法而建,处处陷阱遍地机关,稍有不慎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钟教授救徒心切:“那怎么办?”亚楠纵览整座祭坛的布局:“如果没猜错的话,石门应该共有八扇,分别为乾门、兑门、震门、巽门、坤门、艮门、离门和坎门。各门依五行相生之法,造百般幻象,借天地阴阳之气,施奇门遁甲。此阵威力极大但并非无懈可击,五行间虽然相辅相成,却也相攻相克,我们可以不同命相者从各个门位实施攻破。”钟教授闻之愁云顿散:“那赶快开始啊。”亚楠摇头:“可惜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子君让老黄立刻联系小雷,让他多带些人赶过来,亚楠补充一句:统计下每个人的八字,比例越均越好。老黄用请示的目光看看子君,后者点点头。

在等待援兵的过程中,亚楠绕着祭坛认真观察、仔细揣摩,研究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攻破石门阵,钟教授则执着手电细细阅读石门上的文字,不时揉擦老眼昏花的眼睛,在老黄的疑问下,子君介绍了他们进入地狱之门的经过:就在她组织新一轮救援的时候,以疲惫至极而昏迷的阿依萨醒了过来,她误以为子君调兵遣将旨在追捕其父亲,遂上前苦苦哀求,说她阿爸吃了败仗已经一无所有了,又受了伤现在只是个废人,求他们不要再穷追不舍。子君没有立即做回应,阿依萨怕她不答应,于是提出一项交换条件,即用她掌握的一个秘密换取父亲余年的自由。子君问她什么秘密,阿依萨不愿当着太多人的面,尤其是刚刚苏醒的刘雯讲。子君便约她到帐篷外谈,听完对方的叙述,子君大吃一惊,然后毫不犹豫地做定了这个交易。

在阿依萨引领下,子君、亚楠带着几名警员匆匆出发,钟教授不顾年事已高执意要去,子君左右拗不过只得同意。他们小心翼翼爬上山腰,进入冰瀑后一所幽僻的山洞,洞口不大,但非常幽深,大约呈45度斜角往下蔓延,两侧岩壁明显留有铲斧雕琢的痕迹。不知走了多少米,只感到冷气越来越烈,坡道越来越陡,十来分钟后他们走到一口更小的洞穴前,进入才发现,内部空间相当阔足又三四十平方,四面石壁平滑如镜,表面生满了厚厚一层冰晶。洞穴最里端停有一口姜黄色的胡杨棺木,推开棺盖,里面是具保存完好的尸体,除了子君和阿依萨所有人都震呆了,因为那沉睡的少年跟刘雯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子君端详着那张年轻的面孔,抵达尼雅古城那天晚上的梦里曾见到他,他是尊贵却又不幸的精绝王子,同时也是螺母坡那口陵墓玉棺内的主人,正是这具神秘失踪的尸体,引发了一系列诡异离奇的事件,至今,他的手中依然握着许多玄奥难解的历史遗码。对子君来说,他不是一具陌生的尸体,而是一位别离已久的故人,在这里等待了两千年,今日他们重逢了。

钟教授受到惊吓时有一个典型的动作,就是用左手掩住脖子:“他是谁?”子君答:“他是达尼努尔,精绝国的末代君主。”阿依萨点点头,肯定了子君的判断。钟教授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张脸:“刘雯又是谁?”子君估计他被两张几乎完全一样的脸给吓着了,因此笑道:“您多心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第一代男性精绝王是个汉人,达尼努尔作为他的后代,至少有着一半的汉族血统,而后代子孙跟某位先祖容貌极为相似甚至完全雷同,从遗传学的规律来看并不奇怪。”这个道理钟教授并非不懂,只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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