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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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无常的帽子确实起到了作用。自从它进入吴敏的小屋之后一切风平浪静,再也没有发生过诡异的状况,看来“阴阳对”这种手段确实是经验之谈。
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对于古董器物也开始感兴趣了,觉得这些工艺精巧的手工艺品历经千百年之久却能完整的保存下来,这是何等的幸运,即便成了诡物,也是有莫大福祉的。
于是没事就和吴敏聊聊古董的事情,这期间我也小试牛刀买了几块古玉,结果到手卖卖还赚了点小钱,这更加勾起了我对于古董收藏的兴趣,冬去春来,95年春天我吴敏带我参加了一场古董的拍卖会。
他看上的是一对羊脂玉瓶,大约三十厘米高。通体宝瓶状,器形流畅,玉色温润,一看就是上等的物件,但在一堆拍卖器物中最吸引我眼光的并非这对瓶子,而是一口青花瓷罐,图册里这口瓷罐的形状和我在司马仲家里看到的器物一模一样,于是我打电话给宁陵生、王殿臣,他们得到消息后也赶到拍卖现场。
经过分辨。我们三人一致确定这口青花瓷罐就是司马仲家里见到的那尊,起价十五万。黑閣
十几年后青花瓷最高的拍卖纪录是08年某大型拍卖公司创下的,一个不到半米的瓷瓶以两千五百万的价格成交,而当时这个瓦罐无论是从器形还是体积看都远远超过瓷瓶,而且做工也属于上乘,价值应该远在瓷瓶之上,虽然95年的票面价值高于08年,但十五万的价位在当时看也是非常便宜的。
在场的藏家不乏财雄势厚且有眼光之人,所以瓦罐前围了最多人。几乎每个人都对瓦罐表现出了竞价购买的意愿。
吴敏叹了口气道:“这卖罐子的是个棒槌,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握着重宝啊。”他颇为遗憾的连连摇头。
“也没必要为别人喊冤叫屈,我看这口罐子之所以卖的便宜肯定是有原因的。卖家不是傻瓜,说不定就是司马仲。”
“没那么巧吧”吴敏看了看身周没有外人才小声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嘴里含着一把石楠根做成的弯式烟斗,老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装,满头银发,神态儒雅,和撅着屁股围着站台看瓦罐的人保持大约三米左右的距离,似乎也在看这口瓦罐。
随后他似乎是连连摇头,接着点燃了斗钵里的烟丝,随着一股青烟袅袅而起,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香味更接近于香料而非烟草特有的气味。事实上这老人也没有抽烟,只是叼着嘴里的烟斗,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
吴敏仔细闻了闻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的神情道:“不会吧,难道是他”
“吴总认识这老头”
“这人我曾经听说过,是古董收藏界里首屈一指的前辈高人,他从七十年代就开始做文物收藏这一行,如今手上价值连城的宝贝多的数不清,不过这人肺不好,有老中医给他开了个奇怪的方子,用特殊香料熏肺治疗,所以这人经常点个烟斗,但装的不是烟草,而是治疗肺病的香料,你闻那位肯定不是香烟气味,而且这种地方有烟气的,如果是一般人,能在这种地方点明火”吴敏道。
我对老头什么身份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手上到底有哪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我也只能是在心里好奇一下,因为不可能过去问他,很快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拿着一本画册走到他面前,小声说了几句话,似乎是要介绍这次拍卖的物件,老头却从嘴上摘下了烟斗摆了摆手,接着用烟嘴指了指玻璃展台中的青花瓷罐,那意思是:我啥都不要,就相中这东西了。
老人这一举动被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看见了,他嘿嘿笑道:“真没想到闻老也来了,就这点东西能入您老的法眼”
吴敏小声对我们道:“果然是闻敬天,这可是尊大神。”
胖子说过这句话之后立刻将周围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本来还算是安静的大厅里顿时嗡嗡声一片,很多藏友忙不迭的从大厅各个角落围了过来,有人大声道:“闻老,您手上这种青花瓷罐多了去吧这也值得您出手”
老头微微点头客气的道:“您抬举我了,其实这罐子在我眼里它就是一个物件,和其它东西没什么区别,但它是个好东西,品相又好,价格也公道,我当然要来看看了,我和您几位不能比,我就是个玩家而已。”说话时老头表情虽然一直是笑眯眯的,而且语气略显市侩,但不凡的气度从他抬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现而出。
这是一个城府极深人。
闻敬天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本来我以为这东西今天非我莫属,没想到闻老爷子出手了,看来我是没希望了。”之前说话的胖子垂头丧气的道。
“刘总客气了,拍卖就是各凭本事叫价,我手里那点资产可不是你大老板的竞争对手。”
“那是您客气,就您家里的物件,随便拿一样出来也是我总身价的几倍了,您都这么多宝贝了,给咱们留点后路吧”
闻敬天呵呵笑道:“好,如果今天就是咱两竞价,我一定悠着点。”听了闻敬天的话胖子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些人在扯淡我也懒得听了,漫无目标的在大厅里四处转悠,看大厅里琳琅满目的古董,或许是因为太入神,我不小心和人碰了一下,只听那人缓缓的道:“不要意思。”只见闻敬天一团和气的站在我面前。
其实我两这次相撞也说不好究竟是谁先撞的谁,可以他的身份、年龄居然“主动承认错误”,果然有“前辈风范”,我也不能装糊涂,于是我两人很客气的互相道歉一番,老头似乎是要离开,但想了想道:“小伙子,你这个年纪玩古董的真不多,是来开开眼界,还是真有意向收藏啊”
“我我就算是来开开眼界吧。”
他将早已熄火的烟斗放在子下嗅了嗅道:“这可不容易,我还是头一次见小年轻愿意来这种地方的,不过以古董收藏这行水可深着呢,想要进来就得提高道行了。”他毫不掩饰对我欣赏的神态,这句话就是在点拨我了。
“您老说的是,不过我做的虽然是古董,但在这行里也算是个偏门吧,我收藏的都是一些有问题古董。”我故意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捞偏”
古董行里的“捞偏”指的就是专门收售被盗或是刚出土的古董,这是我不久前从吴敏那学到的“只是”。
我赶紧否认道:“我可没那个胆子,我是玩诡物的,您是这行里的老前辈了,您相信有诡物这东西吗”
老头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说罢他似乎是皱了皱眉道:“可是这玩意不常见啊,你专门做这行收益如何呢”
“应该还是不错的。”回答这句话时我底气并不足,因为我也不知道诡物这行的生意到底如何,估计应该还是不错的。
我有心在“练家子”面前显摆自己“所知广博”,四下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注意我两,便压低嗓门道:“比如说您刚才看的那尊青花瓷罐,很有可能就是个诡物。”
80、再见诡瓶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老头两眼一眯,脸上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道:“还请指教。”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吃饱撑的从来不知“装逼”为何物的我,居然装起了“逼格”,或许是老头名气太大了,我有心在高人面前卖弄自己的缘故吧。
我将司马仲说的关于青花瓷罐的状况仔细复述一遍。闻敬天连连点头道:“后生可畏,本来我以为自己在这方面算是见多识广了,没想这大千世界还有许多不为我所知道的物件,感谢小兄弟提点,让我避免了一场灾祸。”
听他这么说我浑身骨头顿时轻了几斤几两连连摆手道:“都是同道中人,您千万甭客气。”
老头哈哈一笑,随后有点上了烟斗里的中草药,用力吸了一口后道:“那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搅了,这是我的名片,等哪天你有空,咱们再细聊。”说罢他问了我的姓名后转身直接从大门离开了。
那些想要买青花瓷的人一看闻敬天走了,顿时激动起来。又恢复了之前摩拳擦掌的状态,我也没把这次聊天当成一回事情,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因为认识闻敬天而发生巨大变化。
当晚的拍卖进行的有条不紊,吴敏看上的羊脂玉瓶经过几番短暂的较量,被一位不知名的买家以超出吴敏心理预期的价位买走,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那口青花瓷罐最终没有进入拍卖流程,拍卖方也没有解释其中缘由,那些期待购买青花瓷罐的藏家自然是无比失望。
吴敏也是满心不痛快。散场后请我们喝了一顿闷酒,各自回家不提。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我宾馆房间的门,打开门后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手上拎着一个锦盒,他将盒子直接交给我道:“您好,这是我家老板送给您的礼物。”说过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转身就走了。
王殿臣道:“你什么时候结交的权贵”
“我也不知道,这人没留下什么信息啊。”
“这年头还有送礼不留名的”王殿臣“帮助”我拆开锦盒上的包扎带打开盒子一看
我倒还算是镇定,王殿臣则“唉吆”一声,手指着锦盒里的物件微微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盒子里存放的物件居然就是那对羊脂玉瓶。
“这事儿可邪了门了。昨天明明被别人给拍走了,怎么又到了你朋友的手上他为什么要给你呢”镇定后王殿臣用手轻轻摩挲着瓶子表面道。
“我比你还奇怪,不过有人送东西给咱们总不会是错事吧”
“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无缘无故给你这样一份大礼,我看对方未必存着什么好心。”这个时候我心里出奇的冷静。
“可对方既然把东西送到咱们家来,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底细,没办法还了。”
我皱眉道:“你先把东西放好了,如果这人露面了,立刻把瓶子送还回去或者花钱买下来”
在这件事发生后没过两天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更多的是陌生,声音略低,但很平缓的道:“秦先生,那对瓶子还满意吧”
“很满意。我能当面道谢吗”正主露面了,我趟趟他的底。
对方没有一点含糊道:“没问题,晚上我在南悦海鲜请秦先生吃饭,可一定要赏脸来啊。”
这叫什么事情,白送我一对瓶子还请我在大饭店吃饭,这人思想觉悟那真是杠杠的。
于是晚上我带着瓶子准点赴约,在酒店的包厢里我终于见到了“雷锋”,再次出乎我的意料,这人居然是闻敬天。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我和他两人,闻敬天指着身旁的椅子道:“请坐。”
那对羊脂玉瓶的价格是二十五万,如此贵重的礼品我根本不敢收,于是放在老人面前道:“闻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瓶子价值确实太高,我不敢收,您如果有事情尽管吩咐,我全力而为。”
老头又点起了他的香薰,熏了一会他将烟斗握在手里道:“一点小心意还请收下,我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二十来万还是能拿出来的,而且我有事拜托你,这对玉瓶就算是报酬吧。”
“哦,您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超出你能力范围之内的,否则我也不会找你。”说罢老头指了指烟斗道:“小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整日熏肺”
“这我可不敢乱猜。”
“嗯,知道这件事的并无几人,但我今天告诉你,实不相瞒多年前我也曾经做过诡物买卖。”
“什么您也干过这行”我惊讶的道。
“玩收藏到我这份上的有几人没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东西确实不错,所以得手后我就当好东西卖给别人了,和你们不一样,我赚的是昧良心的钱。”
闻敬天说的这种行为在诡物这行的行话叫“打阴”,就是明知道是诡物,却当正常物件销售给别人,这类事情多发生在古董商人的交易中,和我们做的生意是两回事,说白了就是个骗子,闻敬天居然能将这种内情告诉我,可见他的诚心,他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想到这儿我心里疑问越发强烈。
只听他继续道:“早在七十年代,遍地都是古墓,我多少懂一些风水之术,就想着赚死人钱,也有人告诉我不要赚这种丧良心的钱,但我不以为意,总觉得报应之说是骗人的鬼话,在三十五岁那年我下了洛市一处古墓,结果开棺时里面瘦入干柴一般的僵尸忽然弹起了身子嘴里喷出一口绿烟。”
说到这儿闻敬天的脸上不自禁的露出畏惧的神情,他微微叹了口气才道:“我算是反应快的,拔腿就往外跑,那天下去了四个人,出来的只有我一个,饶是如此我的肺部也受了重伤,如果不以香薰,过不了多久那股令人窒息的臭气就会不停反复在我鼻子里盘旋,而且不光是我,身边的人也能闻到那股难闻的臭气。”
“您的意思是尸气已经深入体内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而那口青花瓷罐就是墓穴中的陪葬品。”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微微一动道:“闻先生,您说的墓穴是不是只有一处墓室,墓室中有一处类似于兽栏的建筑”
闻敬天有些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么说拍卖会上的那口青花瓷罐是您的物件了”
“没错,那家拍卖公司也是我的产业,本来我是想将这口罐子拍出去的,因为这东西虽然是个稀罕物,但天天半缸血的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想把这东西卖出去,前几次都是临到拍卖的节骨眼上我最终改了主意,就这次我决定无论如何要把它卖出去,没想到又遇到你,小伙子,如果你能想办法替我解围,除了这对玉瓶我另有重谢。”
没想到老头找我是为了这事儿,不过连司马仲都无法破了瓷罐的诡异,我肯定是没这个本事的。
我就要推脱,不过转而一想闻敬天毕竟是古玩行里的顶尖人物,如果能和他攀上关系,肯定也是多了条路,所以还是先和马家兄弟联系一下,看他们怎么说。
想到这儿我出了包间打电话给宁陵生,听我说了事后他道:“秦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这些做诡物的人交往吗”
81、诡瓶之谜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这应该是对这行有兴趣吧”
“错了,我对于古董没有丝毫兴趣,之所以会和这行里的人交往是因为我的父亲,他特别喜欢古董,尤其是具备灵气的古董。所以能认识这些人对我也有帮助。”
“原来如此,宁哥,你够孝顺的。”我道。
“你先答应下来,这叫卖个好,回来咱再想办法。”
于是我满口答应了闻敬天,老头只是平静的点点头道:“那我先谢谢你了。”
吃喝一番后我直返回宾馆,宁陵生在那儿写灵符,一张张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字,我道:“宁哥,这事儿你有把握吗司马仲都不成,咱得想清楚了再做。”
“死马当活马医呗,做不成咱不落埋怨,做成了赚点报酬是小的。这可就多了一条大线。”
“可是这口罐子该从何处下手呢”
:“这口罐子我还没仔细看过,闻敬天怎么说”
“他有专门的仓库,咱们随时可以过去。”
宁陵生随即将丹砂灵符装进百宝囊,这次他又带了一个新的物件,一截烧的不成样子的烧火棍,我不解的道:“宁哥,你这是要烧大灶吗”
“这是雷击木,天雷地火是阴鬼最害怕的东西,所以被雷劈断的树枝是效力最强的法器。罐子里见血肯定是不祥之物,得用法器降服。”
闻敬天将这口罐子摆放在拍卖公司的一间保险库中,其实就是个大点的保险箱,犹如钢铁地堡一般,看来闻敬天也不是啥都不懂的白丁,从他存放诡物的地儿来看是早有准备。
我们在这间堪比地堡的保险库中只觉得阴风阵阵,:“咱们得把这东西弄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天天晚上来这儿放血。”
“宁哥,咱不会有啥危险吧”知道了他的打算我不免心有戚戚。
“吃这行饭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放心吧,我可没打算为了一点钱送死。”
晚上我们哪也也没去,就在拍卖公司的大厅里。那些灵符是用来摆“八卦地灵”阵的,据宁陵生说这些灵符会招来当地“地仙”,如果有邪祟侵入,那它来了就走不了。
这些灵符肯定是具有法力的,因为关了灯之后灵符在黑暗中隐隐闪烁着红光,漆黑的大厅里出现了一层“暧昧”的暗红色光芒。
“咱们三个轮流守夜,发现闹事邪祟就能对症下药了。”宁陵生自信的道。
当晚最后一个值夜的人是我,而一直到半夜四点罐子里也没有半点血液出现,我估计可能是“失灵”了,伸了个懒腰我瞪大眼睛观察着黑暗的区域,没有丝毫怪异状况出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倦意阵阵,于是点了支烟想要提提神,可是没等我抽几口,就觉着左边脸颊一疼,我顿时浑身一阵抽紧,几乎是“弹了”起来。
只见宁陵生站在我面前,而我胸口的衣物已经烧成了黑色,胸口皮肉阵阵刺痛,脂肪烧糊的焦臭味钻入我鼻子,不远处的瓷罐里半罐鲜血看的清清楚楚。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就在双眼一睁一闭间就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整个人只怕都要烧成干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值夜,怎么睡死成这幅德行”
我一吸气胸口就疼的撕心裂肺,于是摆了摆手道:“你别再埋怨我了,都是这口罐子闹的,这东西确实能要人命。”
宁陵生从我胸口捡起一个烧的不成样子的烟蒂道:“我看是你睡着后烟嘴掉落在衣服上引发的火灾,是你自己太大意了。”
“我这觉睡的就很邪乎,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多困,就是两眼盯着瓦罐后没多一会人就睡着了,但我感觉几个小时就像一眨眼过去了,真的很邪门。”
这事越发奇怪了,于是之后两天我们也没有离开,轮流值班,结果和我一样,都是那种明明感觉自己睁着眼睛,但其实是睡着了,第三天干脆我们三个不睡觉了,还租了几部录像带看电影,值夜时边看电影边嗑瓜子边聊天,这总归是睡不着了吧我心里暗道。
结果刚有这个念头我就被一阵响亮的雄鸡啼鸣声给惊醒了。
原来就在我动念头这感觉极短的时间内,其实已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中,但奇怪的是虽然我睡着了,但意识还是延续的,而且非常清晰,他们两人也是如此,这下我有点慌神了,道:“宁哥,这种状况有没有什么说法”
宁陵生面带难色的摇摇头道:“这和闹鬼、撞邪根本不一样,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