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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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有问题,我感觉他对坟头的理解有很大偏差。就如同,最近挖的大坟,其实他也看出来了,但是他是根据爷爷发现的那个坟,下去看到陪葬品后,才感觉到附近应该还有个大坟头的,望了半天,才确定那个土坡是大坟。那么如果爷爷不在,他又如何去找挖的那个坟头呢?所以我想,宏观去掌坟的才算真本事吧,这不禁让我暗自窃喜,至少在目前,我已经超过小舅了。这是值得庆幸的。
第二天,我开始反思,自己还在哪儿有欠缺。我发现人找自己缺点的时候,真的很费劲儿,基本上感觉一切良好,就算发现一个缺点,也总能找到别的来弥补这个缺点。
第三天,我一个人坐车去了乌鲁木齐图书馆。那时候,这座图书馆还算新疆最好的,我托了朋友的父亲,才算进去,找一些我需要的书。遗憾的是,我连续两天耗在那里,结果却更加迷茫了,不知道该找什么,也不知道该学什么。随意地翻书,就会随意地忘记,最终,我算是无功而返。
第二十九章 拜花姐为师
回去后,我就开始烦躁,给小舅打电话,没人接。我又晃悠到花姐楼下,看着她的窗口。其实每次我都想上去,可是却一点勇气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我是来求学的,而不是来拜访的,我就会觉得不好意思,怕自己不用心,不是那块料,让花姐觉得教起来很累,最后会不耐烦,打发我滚蛋。这也是我打算先去乌鲁木齐找点可以学的东西回来看看的原因,想着能在花姐面前展示自己过人的一面,没想到却无功而返。
我站在花姐家楼下,继续犹豫着是上去还是就此作罢,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敲门进去。见到花姐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姐,我爷爷说,我不懂就……就来问你。我也不知道我哪儿还不行,还去了趟乌鲁木齐,结果什么也没学到,所以……希望你能……帮到我。”
花姐给我泡了杯茶,“你都学了什么?”
我把在四川跟着耗子哥学到的东西添油加醋地给花姐描述了一番。我一边讲,一边看她的表情,发现她似乎很有兴趣。一激动,我又手舞足蹈,外加口若悬河地把自己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学到的、看过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她。我看到了花姐的笑容,这让我很安心。
花姐听我说完,“看不出,你很用心哦。”
我“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花姐继续说:“那么也就是说,你所有的东西都是理论上的了?”
我的笑容顿时石化在脸上。花姐没管,继续说:“书本上的东西有时候好用,但是学多了没用。”
我咽了口吐沫,继续听花姐说:“实践的话,就多了,就先说这坟头里的东西吧。”花姐顿了一下,想了想,“这样吧,咱们从嗅觉开始。跟我走!”
花姐说罢,进屋换衣服。我在客厅等着,看着那懒洋洋的猫咪歪在沙发上是那么舒服,心里真的有一种想和它换身份的念头。花姐出门时穿得非常柔美,虽是浅色的连衣裙,却是那么妩媚,没有穿袜子,充满活力。一时间,我只希望时间定格,能让我把她这个样子刻在脑海里。在花姐的提醒下,我才回过神,和她下了楼。
我很奇怪,花姐跟着爷爷,也会开车,为什么自己不买辆车呢?我们打车去了放宝贝的仓库平房。进去后,我才发现,宝贝早就搬空了,只剩下那潮湿的空气和隐隐约约发着昏黄的灯。
花姐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到院子,将周围围墙检查了一遍,来到盆栽旁边,用力往上一提,我的天哪,这……这小院子里别有洞天啊。原来盆栽下面是个非常深的地窖,仔细看都看不出这下面还另有天地。
花姐说:“下去!”
我看了看花姐,又看看那地窖口,里面有一把梯子。我顺着铁梯子爬了进去,里面没有灯,很黑,空气更加潮湿。随后我听见花姐也顺着梯子下来了,她下来时,随手就把地窖的出口给堵上了。我转过身,注意看她会不会跌倒。她似乎最后两级梯子没蹬,直接跳了下来,正好在我的面前,我一张手,她就跳进了我的怀里。我双手抱着她的小蛮腰,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嘴里还说:“花姐,小心点!”
说话间,我似乎都能闻到她那茉莉香味的体香,听到她轻轻的鼻息。我还在陶醉中,花姐说:“嗯,可以松手了吧?”
我才赶紧松手,满脸通红,要不是下面没灯,花姐肯定能看到我那跟关公有得一拼的红脸。花姐摸到墙边,按开了墙壁上的灯,我这才有机会看看下面。这里空间很大,差不多有60平方米。一边是那天洋毛子挑剩下的宝贝,全部用油纸包好,上面盖着塑料布;另一边是个制氧机,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要没这个,估计一会儿人就想睡觉了,而且睡着了,基本上就醒不过来了。洞口正对面是些瓶瓶罐罐,放在一张长条桌上。桌子旁边有几把椅子,墙上有类似医用的那种白大褂。花姐拿起一件穿在身上,又给了我一件,我穿好后感觉良好。花姐走到那些瓶瓶罐罐前,“你要想挖坟,必须要让嗅觉灵敏。你平时抽烟,会让你的嗅觉下降,但是你要知道什么气体是可以呼吸的,什么是有毒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起了耗子哥,咋做鬼脸的都喜欢做地老鼠,全部把搞研究的地方放在地下室之类的,搞得和在坟头里似的。我回过神,发现花姐坐在椅子上,正看着站着的我,又说:“还有,记忆和细心是最关键的,从我们下来到现在,你都闻到了哪些味儿?”
这我倒没留意,我开始回忆,一边念着:“嗯?有盆栽草味儿,刚下来有消毒水的味儿,还有泥土的味儿,嗯……一股发霉的味儿,还有你身上的茉莉香水味儿!”
花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全,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汽油味儿,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我抽抽鼻子,感受了一下,又抽了抽鼻子,哦,果然有。我有些兴奋地说:“是的,是的!有呢,是有汽油味儿,还有一种肉放了几个月后,那种干枯衰败的味道!”
花姐赞许地点点头说:“嗯,就是这个味道,是古尸的味道。”
我听着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花姐见了,“没关系,这是可吸入气体。一般我们挖开坟头后不会马上下去,因为下面的空气可能是几百年前的,其中有活跃的细菌。这种细菌是用来分解尸体的,生命力比较强,你打开坟头就下去,容易让它附着到身上,就算戴着呼吸面具,穿着防水服,也一点用都没有,最后会引起尸斑上身!”
我点点头,用心地听着。花姐接着说:“但是坟头被打开,空气流动,这种细菌没有接触过这么强烈的气流,再加上温度的改变,基本上很快就会死去。但是同时,它们会发出一种很难闻的味道,毕竟它们只能活在尸体上。一般情况下,外来空气一两分钟内就可以把它们全部杀死,所以一定要让下面通通气,明白吗?”
我点点头。花姐又说:“你闻闻这个味道,把它记住!”说着拿起一个瓶子,里面有块软塌塌的黑色的发着点点褐色的东西。
我把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立马觉得恶心想吐,就捂着嘴在一边干呕了几下。
花姐说:“这是一块腐败的肉,已经有四个月了,一直没有打开,在这里面是密闭的,细菌让它开始腐败了,你闻到的就是最活跃的细菌发出的味儿。”
我依然在干呕,眼泪夹杂着鼻涕一股脑儿地流了下来。好一会儿,我擦干眼泪,“花姐,这个……这个太恶心!”
花姐接着拿过一个瓶子,瓶子里是淡淡的红色,但是有褐色和白色的斑点。她说:“再闻闻这个!”
我这次小心了,在凑上去的过程中就一直轻轻地吸着鼻子。这次的味道不那么浓烈,是一种淡淡的臭味,和刚才的那个味道有一丝相同。
花姐说:“这个味道不浓,是放了一个半月的味道。你自己对比一下,把这两个味道之间的感觉记下来。你以后再打开个坟头,一般闻到的都会是种淡淡的味儿,这就代表下面的人或许死了不超过百年,或者已经全部腐败了!”
我闭着眼睛,虽然那个味道想起来让我感到很恶心,但我还是很努力地记下那个感觉。好一会儿,我说:“可以了,我想我记下了。”
花姐又拿过一个瓶子,里面是淡黑色的粉末,还有些淡黑色以及发黄的块状物,她说:“再闻闻这个,然后再抓一点出来摸摸,感觉一下。这个要扇,不要用力闻。”
我照做了。这个味道很难形容,若有若无的,不恶心,但也不好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
我把这个感觉告诉了花姐,她说:“这是千年内的古尸头盖骨的粉末,而且夹杂了水银颗粒。记住这个味道,古尸出土后,可以靠这个味道来辨别年代。”
我听了,又是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只觉很反胃。花姐给了我一瓶纯净水,我“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才算好些。
花姐说:“来,继续,再闻闻这个。”说着递过来一个瓶子。
这次的粉末很白,但是有丝丝淡黄色。我照例扇了几下,疑惑道:“这个……这个没有味道啊?”我又闻了闻,还是没有,我疑惑地看着花姐。
花姐说:“没有吗?再闻,应该是一种很淡的骨头味儿。”
我干脆把鼻子贴在那瓶口上,闭着眼,慢慢地呼吸着。哦,是的,是一种淡淡的味道,和之前那种比起来要淡很多。我说:“有了。是有种很淡的味道,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花姐说:“对,这个就是两千年的骨骼的味儿!”
我“哦”了一声,倒觉得不那么恶心了。我开始回忆这两个味儿,分辨两者的区别,这个不好闻的味道要记忆起来,真是困难。
花姐说:“再闻闻物件的味道吧。”说着打开塑料布,从一块弯刀上取下一小块,丢进培养皿中,倒了些水,在酒精灯上加热了一下。接着,把东西递给了我。
我闻了一下,“这个味道很杂啊,就是金属味儿嘛。现在我都经常能闻到这个味儿啊。”
花姐说:“那是因为我加热了。古人工艺技术不完全,打造的铜器都有杂质,所以这个味道应该不是那么纯的铜器的味道。用心闻!”
那温热的铜器味儿飘进我的鼻子,我似乎可以闻到那种铜绿散发的气味。接着花姐不知道在那生锈的铜片上加了些什么,又放在酒精灯下开始烧。一会儿,铜片变了颜色,有些发红,她将铜片丢进水里,又取出来。我看到,这个铜片已经变了样子,有些光滑,至少铜片上的绿色已经开始结晶。我凑上去闻了一下,“这是……”
花姐说:“这是千年内的铜片的味道!你只要分清楚是不是千年内的物件,再靠宝贝的长相,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年代了。”
我点点头。随后,我又闻了铁器的、木器的物件。总之,基本上坟头里能出的物件,味道我全部闻到了。我问花姐:“那么,怎么没有金器的辨别呢?”
花姐说:“唯独金器是没有味道的,只有附着在它上面的细菌味儿。金是惰性元素嘛。”
我点点头。花姐接着说:“虽说出土的金器是黑色的,但是用王水一洗,基本上它就能恢复曾经的样子。但是一般买家都会买带黑金的宝贝,因为很多人喜欢自己去擦洗,他们可能觉得这样比较神圣吧。”
我又点点头。好一会儿,花姐说:“你都记下今天的味道了吗?”
我看着她理着长发,面带微笑地对她说:“基本上记下了。”
花姐说:“好,你准备一下,考试!考试不及格,明天接着考。什么时候及格了,什么时候算嗅觉过关。”
我的天啊!
考试很简单,我被蒙着眼,花姐拿着一个培养皿,里面放些骨骼碎片,夹杂着铁器,让我闻,并且一一分辨,直到全部都答对为止。结果,当天我没有过。
我感觉自己是逃出那地窖的。回家后,我吃了饭就躺在床上,想着那些味道的排列。第二天接着考试,每次考试时间两个小时。一直到第三次考试,我才算能蒙对一两次。
第三天,我开始只是偶尔出错。再接着,我每次都能闻对了。花姐说:“嗯,嗅觉过关!”我那叫一个激动,抱着花姐转了一圈。
花姐似乎也有些开心,没有挣脱,但是又说:“你的嗅觉只能算入门,因为很多情况可能导致你闻错,但是至少要80%才算对。”
我问花姐:“那……爷爷每次能保证多少的正确率呢?”
花姐笑了笑,“你想和你爷爷比啊?他不会出错,因为他还要靠味觉。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学的。”
我大吃一惊,问:“啊,我还要像爷爷那天舔肉石那样去舔啊?”
花姐说:“对啊,因为坟头下面的东西,上面的浮灰都是会说话的!”
我真的有些郁闷了,舔过这些后会不会肚子痛啊,会不会把尸斑弄身上啊?而且这算是从内到外的细菌入侵啊,搞不好死透了都不知道,要是变僵尸咋办呢?这念头油然而生。
我笑嘻嘻地走到花姐身边,“姐,我有点担心呢……”
花姐细眉微皱,“你担心什么?”
我说:“你看啊,这千年前的东西要千年后的人舔,万一带个远古时代的不知名的细菌,我一不小心成僵尸了,那这个可要担心了。所以我提议吧,咱明天再学这个。你看吧,这次我考得这么好,嗯,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呢?”
花姐似乎有点生气,“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嘿嘿”一笑,“姐,奖励嘛,咱先欠着。陪我聊聊天吧,寓教于乐嘛。”
我真佩服我的聪明,一定要稳得住。我打算先跟花姐培养一下感情,再混个吻,最后表白。嗯,这个计划就这么执行。可是令人气馁的是,花姐开口道:“聊天?你知道这下面一小时要花多少钱吗?就你这样,败家子啊!快学!”
我一时语塞,连忙点头。花姐说:“首先,不是所有的宝贝都可以尝的,而且还要会尝。”
花姐拿起一块骨头,边缘发黑,“这个就不行,骨头发黑,代表表面附着剧毒,一般是水银、香灰,有钱的就会用香料,但是香料经过几千年,有的也有毒性。”
我耐心地听着,这一点耗子哥倒是教我了,但是我还是很耐心。跟不同的人学不同的东西,这一行需要杂家。果然,我学到了。原来舔不是用舌头全部舔一下,而是用舌尖,而且舔的并不是宝贝表面,是上面的那层浮灰。味道越沉,浮尘越细腻,说明年代越久远。而味湿,浮尘需要唾液才变细腻的,说明年代比较近。有一种,比如腐木,要舔的是木屑,木屑越软,说明年代越久远;初舔上去有种棉絮一般的感觉,再过一会儿则感觉生硬的,那么这个坟一般不超过五百年。金属器则比较讲究,需要先将表面浮灰吹去,再舔时,表面会有些金属颗粒,通过颗粒的味儿轻重来判断年代。
开始训练的时候,我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那感觉说起来容易找起来很难,基本上,两天下来,我连一次蒙对的情况都没有。每次考试前,我都要喝大量的柠檬水,让舌头变得敏感,每天不光刷牙,连舌头都必须刷到,考试前还要检查。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伸着舌头,实在是一件非常不雅的事儿,但我只好忍了。
花姐还要求我两天不许抽烟,这才真要了我的命。一想抽,她就给我丢一块沥青,那沥青一点儿味都没有,而且感觉怪得很,可她还必须要我嚼到软才算完。这成了花姐的法宝,我每次舔错,她就一块沥青丢过来。先不说每天回来,腮帮子都痛到不想吃饭,嘴里更是淡出鸟来,更可气的是,花姐居然没收我所有的钱,并且吩咐小舅和我爸妈,都不许给我钱买烟。我郁闷到晚上回家到处找烟屁股,结果满心失望。后来,我突发奇想,深夜里出门,找一堆树叶子,点着,坐一边闻。结果第二天早晨就露馅了,我虽然洗了澡,换了衣服,但是树叶堆不小心蹦起来的火苗燎到了头发。
花姐又罚我嚼沥青,我一边嚼一边问她:“姐,能不能给换个口香糖什么的,别沥青啊,这玩意儿吃多了会死人的!”
花姐说:“你就安心地嚼吧,口香糖会扰乱你的味蕾的。”
第三天,我找到了诀窍。舌尖必须保持半干燥,舔完后,将浮灰全部顶在上颌,靠顶的那一瞬间的敏感来判断。终于,我一窍通,百窍过,顺利完成了味觉的学习。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都有些神奇了。三天时间,我感觉自己突飞猛进。
过了一会儿,我没那么兴奋了,走到花姐身边,“姐,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沥青了,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在小院里,我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我的神啊,真叫一个幸福啊。但抽了一口,我就觉得很呛人。我问花姐:“怎么,怎么这个烟这么苦?花姐,你不会在烟里做手脚了吧?”
花姐坐在一旁,笑着对我说:“我没做手脚,因为你的味蕾敏感度提高了。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挖坟也会受影响的。”
我在抽第二支烟的时候,花姐对我说:“嗯,一会儿开始学习摸。”
我大吃一惊道:“啊,还没完啊?这个摸怎么说啊?我能闻、能舔,还能看,摸能摸出什么啊?”
花姐美目一瞪,“摸的学问可就大了,如果你的灯熄灭了,或者坟头里光线不够,你能靠的就是摸,难道你想去舔吗?”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感觉真是命苦。跟耗子哥学习的时候,只想学好,可跟花姐学的时候,我只想和她聊天。感觉咋那么费劲、那么多事呢,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我重新回到下面,可是刚下去,花姐就把灯关了。她说:“自己找凳子坐。”
我摸索着,一步一步地靠向印象里凳子的位置,结果可能因为步子迈得太大,小腿碰到了椅子上,痛得我龇牙咧嘴。花姐不知在什么地方,“在你熟悉的环境里,你都能被碰着,如果是陌生环境,你不是寸步难移?”
我气短,不吭声。花姐继续说:“在你左侧有个箱子,箱子里面是一具完整的棺,你想办法打开,之后告诉我下面有什么。”
我的娘啊!我问:“花姐,哪个左侧啊,是我的左侧,还是你的左侧啊?”
结果没了声音。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只能听到制氧机的声音。我静下心,回忆了一下,好像下面没什么棺啊。我首先跪在地上,往右边摸去,很快摸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