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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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究竟是谁呢?也许是很有钱的人家吧,我是被保姆偷出来的,因为报复,所以把我给扔了。”她开玩笑的时候就会说。“那你怎么知道?”宇杰反驳道。
后来的一天琴儿高兴的说:“昨天我回到孤儿院去,院长告诉我当初我妈妈给我留了一封信,不过开头注明只能等我20岁生日那天才能给我看。里面一定写了些什么。”宇杰答应一声说:“那么你下个月就能知道了。”“对呀,所以我很高兴呀!”琴儿说,“你没有生日礼物送给我吗?”“我手头没有什么钱了。”宇杰老实的说。
宇杰没有料到是芷行把那有魔力的匕首送给了他。
“前几天我遇到一位高人,他把匕首重新修理了一下,恢复了魔力,你看,有多么锋利!”芷行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向前探着身子,好像准备随时跑掉一样,不过对面坐了宇杰,他时不时的偷看一下对方的表情,才接着往下说:“不过这匕首究竟好像是凶器,我老了,不适合摆设这玩艺了,嗯,不如,送给你吧,这是古董,很值钱的。”“可是……”宇杰还想说什么,不过芷行没让他说下去。
“拿去拿去拿去!”他忽然近乎歇斯底里。
宇杰也就拿了那匕首走了。
“你送人了?”安妮从卧室的角落冒出来一样说:“为什么不留下它呢?莫非你不想要一个孩子了?”芷行挠了挠头,头上已经有很多白发了。
“你不知道,那匕首没有血是没有魔力的,你也是的,不问问我就私自去修复那匕首。”安妮不以为然:“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呀,我们已经快老了,应该有一个孩子了。”“我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该有下一代的。”安妮鄙视的哼了一声:“你不是男人!大不了我去领养一个孩子。”芷行只觉得全身再没有了力气:“你随便吧,爱怎么办怎么办。”他说。
我已经老了,他想,还什么都没有呢。
魔 血
琴儿哭了:“你没有钱,我也没有。这样的苦日子有什么意思?”宇杰说:“我们可以苦中做乐嘛,嗯,你上网聊天吗?”琴儿摇摇头,宇杰就搂她到电脑旁边,教她。“很有意思的,可以打发时间呀,我们小区上网很便宜的。”接着宇杰就去看书了,琴儿一个人孤独的流浪,在网上。
有一个人叫“老了”。
“你真的很老吗?”琴儿问他。
“是的,我承认我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一直承受着良心的责备。这些年来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心爱的女人离我而去。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
“你呢?你应该很年轻,很快乐吧?”琴儿看看房间另一边的宇杰,咬了一下嘴唇:“不,我不快乐。”她打道:“我很年轻,但是我没有钱,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怎么会快乐?”“老了”说:“那不一样,等你有了钱,你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吸血鬼。”
安妮等在孤儿院的院长室里,一角发黄的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屋里没人,院长有急事出去了,她还是朝身后瞟一眼,然后拽过来急急的看。
啊,竟然是这样。
她发现了新大陆,把那信件揣到手提包里。
“安妮女士,那个……”安妮站起来就往外走:“不不不,不了,啊,我是说改天吧,我有急事先走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聊天了?”宇杰对琴儿说,琴儿低着头不看他,说:“反正是无聊呗。”“你知道就好,你还是干点别的吧,网上骗子很多,你什么也不要当真。”琴儿想了一想说:“我知道,我想起来了,幼儿园里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从宇杰家出去,她却走了相反的方向。
“梦!”宇杰对着空气叫:“你在哪里?”梦从虚空中浮下来,无精打采:“我不快乐,宇杰。”“说说为什么。”梦停在他的肩头,说:“我想去做一个普通的人,昨天晚上我到处寻找一个能让我依附的婴儿的身体,可是没有,我没有那种能力,我怎么才能做一个人呢?”宇杰说:“不如我给你一点血,你说过鲜血是有法力的。”梦呼的一下飞起来说:“不要开玩笑!我不要!”“呵,我说着玩的,你当真?”宇杰说,梦发现他也不快乐。
原因?梦没有问。
魔 血
琴儿很久没有来找宇杰了,宇杰忍不住去找她,她总也不露面。
听说她很少上班,总也不回家,宇杰急了,又一次从幼儿园出来,他碰到安妮,那女人在笑:“找你女朋友吗?嗯,她肯定移情别恋了,不如这样吧,你到我家坐坐。”宇杰说:“我们不熟。”“唉,来吧,我帮你出出主意。”安妮抛着媚眼,心不在焉的宇杰鬼使神差的跟着她去了。芷行的家还是那么富丽堂皇,门口的鞋柜上,一双漂亮的红皮鞋格外耀眼。
“呦,这不是我的鞋。”安妮说,“他带女人回来了?”宇杰认得那鞋,他冲进去。
卧室的门半开着,他呆呆的盯着里面的男欢女爱,半晌,躺在芷行身下的琴儿才看到他,她闭上了眼,希望自己看错。
安妮冷冷笑着:“我做大,你做小。其余的事情都好说,钱你可是一分也别想拿!芷行呀,你不想想我,还得想想你的女儿呢!”芷行惊讶的说:“我女儿?”他接过安妮手中的信件,惊讶不已:“我女儿……琴,她生的?什么,她叫……琴儿?”琴儿也看了,那信,接着……
“啊!”她披头散发的跑了出去。
“去追她呀!”梦对宇杰说,“琴儿是芷行的女儿呀!”“你不早说!”宇杰终于吼到:“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东西!”
宇杰和战战兢兢的芷行出来的时候,琴儿正从对面二十层高的大楼上飘下来,整个过程很短,很轻柔,直到“砰”的沉闷的一声,她在他们面前整个鲜红的绽开。
梦吓呆了。
“今天我去看了看李芷行,他完全疯了,在疯人院里不停的吼叫,我叫了他的名字一声,他竟然又像见到了鬼,浑身哆嗦,差一点吓死。”“安妮没给他留下什么钱,她带着几乎所有财产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她真的会收养一个孤儿吧,很难说。”“琴儿死了也有三个月了,我一直没看书。我想这叫什么世界呢?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梦看着宇杰:“不要!”她喊。
魔 血
可是宇杰听不到,他只是对着空中继续说:“最可怕的,是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以前我以为你走了,后来我明白,你是不会走的,你一定一直在空中陪着我,可是我呢,我怎么了?我大概是已经失去了能看到你的能力。我真笨,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一定能看见你,开心的时候,往往就把你忘记了,现在我想你了,没用了。我这算是活该吧,你说呢?”
“其实我很想做一个精灵,或者,像你说的,你能做一个人,和你在一起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我所希望的,你要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多好。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
他拿起芷行送给他的锋利的匕首,细细的把玩,忽然笑了:“以前,什么也不在乎,不知道什么是痛苦,现在我明白了你,才知道最大的痛苦是明知道心爱的人在眼前,却看不见也摸不着,我的老天,这匕首若是真的有魔力,帮帮我吧。”
他想了想,,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很深,血喷了出来,腥腥的,透过鲜血他看到了梦,她不再是精灵的模样,而是和一个普通的女孩一般大了。可宇杰还是认得出那是梦,不是琴或琴儿,因为那眼神还是那么默默的和暖暖的,带着很久以来他终于想明白了的自己最需要,最难以割舍的东西。一霎那他忘了疼,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感觉里了。
他张开双臂。
梦哭了,是幽幽的悲伤的哭,像每个人类的女孩子一样。
“老天,让我做一个人吧!”她不顾一切的朝自己心爱的人扑过去。
在好像是漫天的血色中,他们拥抱。
“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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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一切,我放弃了一切,只是因为我什么也不像失去,什么都想要挽留。那么让我的鲜血喷涌吧,我所要求的,只是一个开始……
神秘者
一、死亡同学会
毕业后就很少再见到过去那帮老友了。人生在世时光匆匆,能再相处的日子像我的头发一样在不断减少……人生不该留下遗憾。所以有机会就该大家聚聚缅怀过去。
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发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神秘者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0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
那是个手机号码,可是接听的是位女性,一定是班长夫人了。我对她说了我找谁。
“没有……这个人了……”对方一听我的话反应剧烈,竟然哽咽起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开始抽泣了。
我大感不妙:“怎么了?他出事了?”
“你是他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呢……他……前年就已经过世了……车祸……”班长夫人的哭声分贝越来越高。
晴天霹雳!不可能!我这两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而且我现在正要去赴他也会参加的同学会!我大声抗议对方乱放厥词,但对方泣不成声的表示令我竟变得半信半疑,这种说服力真太强了。
神秘者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分析了此话的无稽。但心头竟已阴影盘踞,我发现我竟有点信了!我冷静了一下,干脆进行逆向思维分析:要是班长真的早就死了,那么一直和我联络的那个就是……一想及此我就全身冒汗……那么今天这个同学会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我难以抑制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仍决定前去赴约。
一路上我甚至想,是否班长太过寂寞和怀念人间而聚集我们?或者他要害我们?再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去……送死?越想越可怕,几乎导致车祸……于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玩笑,是假的,假的……这样想也能通啊,但,真相毕竟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到了那酒店了!泊好车,我犹犹豫豫欲行还羞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询问过服务台,被告知“预约的客人们大部分都到了”再问及订房者的姓名,的确就是班长!费用是当天缴纳的,据说足以维持三天的开销,已经全部收到(否则也不会留有包间了)。我问那么班长本人到了?回答没有。于是我镇定了些,我走向那包间。
到了门口站在门前,里面传出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确是聚会的好气氛,任谁也会因此深信不疑这正是健康快乐的同学会的典型。尽管如此,打开门的刹那,我还是对即将闯入眼帘的一切作了种种可能性猜测……
仿佛老师进入教室,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在岁月这家整容院的劣质服务下变得陌生沧桑乃至面目全非的脸孔,但我分明地能在那上面看到我最熟悉记挂的影子……小强,玻璃,毛拉,Hg,大西,Model……许多曾经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在我大脑中喧宾夺主,那一刻我瞬间返老还童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走过的日子,热血剧烈沸腾,想叫喊却仿佛有东西噎住喉咙……也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膜完全地被再度腾起的喧闹所占据……“是蛋黄!蛋黄来了!我认得出来!是他!”……诸如此类的话语仿佛海啸铺天盖地,“蛋黄”,多少年没有听人家这样称呼我了?这外号比什么称呼都更亲切,更温暖……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全都在这里!
那时,我早把班长的事扔到以光年计的距离外去了。我迎上向我迎来的朋友们……场面之温馨快乐真正非笔墨所能形容万一,脑海的感触和现实的记忆详细写来就是一长篇。故,此处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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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洋溢的见面过后,威士忌兴奋地说:“这一来只差班长了!”
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可谓煞光天下风景――对我而言,不到0。1秒内我那暂时尘封打入冷宫的记忆复苏并肆虐将脑中刚驻扎的快乐毫不留情驱逐出境。我那反差过大的表情人人可见,当然大惑不解。
“喂,秀抖啦!”Eraser捶我。
我冷静了一下,缓缓说:“刚才我打电话给班长,他太太接的……他说……班长早就车祸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我的话没有预料中那样引起大家嘲笑谩骂,而是全部再度安静下来。这让我意外,他们全信?为什么这么爽快?没等我表示小燕先开口了:“我们知道……他真的已死了……我们也都见过他……”
我几乎跳起来并打破世界纪录:“什么!!!”我不敢相信她的话,也不能相信!但,没可能全部人一起耍我……我还仅存着的一点判断能力将这实情冷酷地告诉我。
“蛋黄,难道你不想见他吗?”芹菜问。
“我……想见……但他是鬼?他是鬼啊!!”我叫着,忽然手机响起,班长!
“蛋黄,你们都到啦!哎呀呀我迟到了,我马上就到了!”班长那熟悉的声音轻松响起。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比日本相扑更沉重的打击!“他是鬼啊!他要来这里了!我们快走吧……走吧!……我先走了……”我几欲先走,把门推开了。
阿勋把门一把关上,我恼怒地看着他,他缓缓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班长是前年车祸死的……就是我们开同学会,唯独你缺席的那次。”
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所有人的脸都呈现了一种青灰色……
“当时,我们全部都在那辆车上……”
我瘫倒在了地上,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昏迷过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来参加的是这样一个同学会!
严田从众人中走出,走向我,我失声惊叫:“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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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黄,还记得这个吗?”小云扬起手里的一本书样物,我看清那是一本同学通讯录,就是在朋友们各奔前程时相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