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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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求饶不发声,只是闷闷地走在左边。如果女人故意走到了他的左面,他就会再闷不吭声地绕到她的左边去。循环反复,默默坚持。她跺跺脚,男人停在原地,面目冷静却有那么一点点惊慌。像是怕女人再一脚踢过来。
破涕为笑。又恨又恼。他还是爱我的。她这么想着。
内敛隐忍的男人是这样冒着傻气儿,但是总是坚持的,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不在乎丢不丢脸,或者有没有面子,不会放弃。其实对什么都是。只要是值得珍藏的。
日子就像是白开水。倒一勺糖进去味道浓郁了还是那么透明。你想要的澄澈都会在平淡里等得到。一勺盐撒进去,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味道是否苦涩。
甜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白发堪比银川。老肩不比当年。
他还是守着她,一如既往,走在左边的位置上少言多行。两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谈话,因为回忆琐碎,太多。如果非要拎出来一件拿来讲作开头,怕是会意见分歧。
你是不是也很向往那一刻。发如雪的一双老人颤颤巍巍相互扶持,走在银杏大道上,任扇叶落肩也不忍轻抚。淡漠的空气里,沉默是最好的话语,因为它不会破坏整幅画面的和谐。
生命承受不起太多的突兀。
可她就是那么有挑战精神。挑战了这么多年还是不会放弃。
她突然转过身来:凭什么男左女右就是天道伦常?你不知道这里原来是母系社会?
他哑然失笑,心想着,我又不是跟你讨论男权女权主义。
想着想着突然胸口一阵心悸。转眼间就喘不上气了。她慌张地跪在地上扶起他倒在地上的身体,呜咽地拨着急救电话。
女人的爱
心肌梗塞。这样常见的老人病。说走就走,生命犹如风暴。刮一场就风卷残云。
她强硬地没有流泪。把子女都推回家,一个人捧着骨灰坛走在银杏大道上,她想着,你那天没有陪我走完。
她还是有意把坛子捧在身体右侧。人老了就会变得幼稚又固执,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坚持自己的意念。她想到这里泪水蔓下来,渐渐流进弯弯的嘴角。
突然,手里的骨灰坛开始强烈的震动,正常情况下,换作是别人都会甩手扔掉了,可这毕竟是他。
她强按住盖子,可是坛子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依旧在不停地震动,并且有强烈从她怀里蹦出来的yu望。她把坛子换了个手拿着放在左边,怪了!坛子还是在震动!
忽然,她有些耳背的耳朵隐隐听到阵阵模糊刺耳的喇叭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坛子却出其不意猛地顶了一下她的腰,力道相当大,她整个人向右倒下去。坛子咕噜噜地滚了出去,撞击路沿喀嚓碎开了,一地灰白的粉末犹如冬之细雪。
继而,一辆大车几乎擦着她的身体呼啸而过。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无情咒骂。她怔怔地愣住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个跪在路边捧着碎瓷片双手鲜血的老女人。她的泪一滴滴钝重地落在那一堆白色粉末里。不见了。
邱暧暧还沉浸在带些遗憾带些感动的氛围里,仇慕名却已合上书:“今天的故事讲完了,我该告辞了。如果你觉得不错,我们可以继续。”
欲擒故纵,不是嘛?邱暧暧心中冷笑。
穿堂风从窗口灌进来,到处乱窜,邱暧暧紧了紧衣领:“不送。明天,请准时。”仇慕名当真即刻就走。
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邱暧暧有些担心,万一他真的不来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仇慕名来敲门的时候,邱暧暧正在打造一只人骨杯子,于是拿着矬子跑去开门。
仇慕名坐下翻开书不经意地说:“你的杯子上可以雕刻一只断裂的大眼,好看,与你的气质相配。好了,我们继续孩子的故事,第二夜……”
邱暧暧看见他的鞋带是深咖色,缠绕如濒死的蚯蚓。心喜,他深得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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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跳舞的红拖鞋
四岁那年,獏言在睡梦里惊醒,黑暗里依稀听见窸窣的声响,顺着月光,她捕捉到微微颤动着的小影子,床前的那双红色的中国娃娃卡通拖鞋正在原地不住的转动,左摇右摆。
小小的獏言一屁股从床上跌落下来,额头磕在床角,留下一弯浅浅的月牙。
第二天,父母离异,獏言拖着巨大的木箱,那里面有许多许多玩具,还有那双会跳舞的红拖鞋,跟在妈妈的后面来到新家。
这个家里原来就有的十岁小男孩新雷见到陌生孩子并不良善,没人欢迎一个拖油瓶,他嘲笑她头上的月牙。
獏言像一只蜗牛寄居着,养了一只白猫,绿眼,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盛雪。六岁那年,她被新雷推到在水池边,破碎的杯子即刻划破手掌,整个水池里都蔓延着殷红的妖冶大花。
当天夜晚,新雷高声哭喊着“鬼啊!鞋子有鬼!”从房间滚爬出来,盛雪跟在后面缩着身子喵喵。新雷滚下楼梯,摔死在客厅。
于是獏言没有了家。自此她被赶出那个还未住满一个月的新家,带着她的盛雪,寄居在儿童所,那里有很暗很臭的厕所,尿水恣意的流,一个不小心会踩到大便,床子一排排靠墙摆放着,床头有小台子来放洗漱用具,下面是个经常发霉又年久失修的柜子,于是小孩子们的衣服总有一股霉味,闻起来就像是那些他们从来也不曾尝过的蛋糕坏掉的味道。
獏言的沉默和伤疤成为笑柄,也成为谜语。那些孤儿们孜孜不倦地妄图揭开那些秘密,将其曝露在阳光下,好让她的不开心变成所有人的开心。多么恶毒,人心。
终于又有人看见了跳舞的红拖鞋,它渐渐惨败不堪,棉絮翻卷出来,夹杂着肮脏的泥,却依旧舞蹈,在深暗的夜里,在灯光下,吧嗒吧嗒,盛雪围在它们的周围跳来跳去。
獏言成了怪物,同她的拖鞋还有盛雪一起,被扔来扔去,十个春秋岁月,终于出落成为一个出色的洗脚妹。在大世界足浴城,獏言是相当美丽的当家花旦,别人卖身自己也卖,反正翻来覆去都是为了一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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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很老了,渐渐不喜欢动弹,窝在床底下喘息,吃着发霉发臭的鱼,等死。
一天,有一个男人向獏言深出手来:跟我走吧,你不该在这里。
他看到了了獏言不为人知的笑,那是在梦里,他从浴间走出来,獏言正伏在床上睡的香甜,嘴角有淡淡口水,啧啧嘴,似有道不完的情愫,眼角是明媚的一抹微笑。她多么甜美,又怎可以遭万人蹂躏。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盛雪,还有那个硕大的木箱,里面沉睡着一般不会醒来的拖鞋,来到他的房子,獏言过起了正常女人的生活,买菜做饭读报写字,仅限于日记,陪他饭后散步,看电影,生活淡的像是一出肥皂剧,却有无数人向往。
一个夜晚他在熟睡,恍惚间听见有吧嗒吧嗒的声响,眯缝着眼睛看过去,一双破败到看不清楚布面的棉拖鞋在床前跌跌撞撞地旋转,没有节奏地踢踏着,盛雪则在一旁不住地喵喵,绿色的眼仁异常闪烁,他除了一身冷汗,思维都被浇透,粘连在一起无法思考。
而獏言还在熟睡,他去摇晃她,却如何都不醒,它们还在跳舞,越走越急的样子恍若非常焦虑。他万般崩溃地扑向门口,卧室门却被反锁,只好又踉踉跄跄回身去翻找钥匙,一无所获。
终于跃窗而出,却忘记这是二十三层。他像肉泥一样叭在地上,非常影响食欲,远处的野狗闻到腥气赶过来,舔舐起来,那般香甜。
獏言悄悄流了一滴泪。她掀开被子把遥控器丢在一旁,抱着盛雪捡起拖鞋,倾倒几许,那里面只不过是两只遥控兔皮老鼠。盛雪蓦地挣开主人的怀抱,扑上去叼起老鼠扔来扔去。獏言轻轻拉开抽屉检索一叠照片,如三级片般火爆的场景中,男主角正是夜夜与她同枕却异梦的他。
只消一把火,化为灰烬。灰飞烟灭的,还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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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暧暧早已拾起矬子:“这个故事不好,你把女主角说的太不幸了。我不喜欢。”
仇慕名笑着摇摇头:“呵,竟然一连用了三个不。那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故事呢?告诉我,以后定讲得直到你痛快。”
邱暧暧在杯子上拉出断裂大眼的轮廓,仍旧低着头,突然绕开话题:“你不曾想过留下来过夜么?”
这是一个直击欲望和目的的尖锐问题。可是仇慕名并没有回答,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笑容离开了,留下邱暧暧一个幽魂一般的背影。
次日夜晚,仇慕名穿着纯白的衬衣站在门口按铃。将他引进屋里的时候,邱暧暧看到他衬衣的背后却是一片鲜红,触目惊心的色彩宛若飘在她心里最中意的一面帆,跟随之,即可远航。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几乎做到她心中的尽善尽美。
仇慕名笑,总是笑,恬淡的,不带情绪样的温和,突然让邱暧暧恐慌起来。她忽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仇慕名,镶着水晶亮片的长指甲深深扣进他的肩膀:“今天不许走。”
她听见一声微叹。仇慕名的双臂从身后插过来。如坚韧的藤蔓攀沿而上,锁住她的腰背:“我们先讲故事。来。今天我要讲一个直击爱欲背叛的悚情。”他的语气不容辩驳。
两人坐下,邱暧暧拿出调好的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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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高浓度爱恋
这是一个故事,俗气得随处可见,发生在大都市。
不管别人如何,作为我,个人不大喜欢大城市,因为懒散,适应不了高速的生活模式,那会令人感到无限压迫,如影随形就像在血液中,渐渐变成一种高浓度的负担。
爱情亦是。我无法用自己的本来面目对人,却又不可置信如此容易地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如此清晰地表达给爱人,结果对对方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不堪重负地被我挤压着,终究一拍两散,各过各的,过往不过一场烟云。
秋小曼是个喜欢吃街摊的女孩子,龙一风第一次和她站在街摊前面吃鱼蛋粉的时候是冬天,雪融消之后街面都结了冰,走上去两步一滑,秋小曼就势抓住龙一风的手,热度穿到心底,触电一般。
两个人吃一份鱼蛋粉,酱汁流到龙一风的嘴角,拖拉成邋遢的痕迹,秋小曼凑上脸去,舌头尖尖,轻轻一吸溜,干干净净。
外人看着多恶心都行,情到浓处的人多恶心人都不为过。
龙一风说,跟我走吧,跟我走吧,我去买小雨衣,喜欢什么味道的。他的眼角很猥琐。
秋小曼说,不行啊,不行啊,以后怎么见人?小雨衣都有什么味道的?她的眼神太澄澈。
这座城市太大了,也太满了,大到满到他们甚至找不到一个缝隙,一个小小的可以容身的缝隙。终于,他们在一家洗头房的旁边找到落脚之处,这里的蟑螂会咬人,老鼠会叫,猫咪不怕人,并且喜欢跟狗儿杂交。这叫什么呢?这叫混血。
这家小旅馆的名字很霸气,叫蓬莱岛。【哈,做广告的。。。】
哇塞,那你岂不是曼妃?龙一风叫的老高,旅馆老板是个有三层肚子的女人,那些肥肉耷拉下来,像是遇热就融化了的劣质蛋糕,她很不屑的瞥了一眼干巴巴的龙一风,实则在偷偷咽口水,她家那个老鬼,早就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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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奴婢叩见皇……秋小曼这个“上”还没出口就被龙一风推进房间。扑鼻而来的霉味熏得龙一风差一点把晚上吃的鱼蛋粉呕出来,但是想想又觉得好浪费钱,于是咽了下去。
运动吧,运动吧,这是多么廉价又有效的健身。
秋小曼很喜欢看龙一风起伏,这过程就像是在爬山,爬到大汗淋漓的时候刚好到了巅峰,太多满足。
其实,东西往往一旦太多了就不会好,因为会溢出来,谁都不稀罕,被人嫌弃。
男人女人终究是有区别的吧。
秋小曼不止想要这样的交媾,她还想要生活。她见缝插针般地深入龙一风的生活。
龙一风以为自己也不止想要这样的交媾,他或许想要生活?他见缝插针地深入秋小曼的身体。
当第十次龙一风和隔壁饭店打杂的蒋小妹发短信被秋小曼看见的时候,秋小曼快要憋紫的脸终于成功变成酱紫。好像一个圆茄子。
她丢下正在洗的盘子一把抢过龙一风的手机,顺势丢尽他正在炒菜的锅里,两个人就此扭打起来。
打架的时候,女人就爱抓头发,偏偏男人的头发很短,男人就爱抓咪咪,偏偏秋小曼的咪咪小的可怜。打来打去也没有个结果,终于老板冲进来抢救下就要糊了的菜,把手机从里面捞出来丢进垃圾桶,菜照样上桌,那桌的顾客久等了,好不容易一见有菜上来吃得好开心啊好开心。
夜是深蓝色,人是浓阴影,背影是疏淡色,情,还在?
————————————————————————————————————————————————————————————————观看此文,让我觉得,曲大爷真的。。。。。。啥都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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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背靠背,靠着寂寞。寂寞重叠起来,分外真实,甚至可以听到破裂的声响,那是爱。
秋小曼是爱龙一风的,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龙一风是不知道爱不爱秋小曼的,他不知道,他一直不知道。
龙一风突然站起来:我要和蒋小妹好了,她的mm比你大。
秋小曼没有站起来:你去和她好吧,你的小腊肠跟她的大mm可以做一个香肠包。吃死你,噎死你。
这当然是气话。然而龙一风真的去了。
所以说女人一定不要老说气话,气来气去还是气自己。
门被关上的时候秋小曼才敢哭,刚才打得那么激烈都没有哭,她的眼泪只能留给爱她的人,不被珍惜的眼泪只能吞进心里,那里是垃圾箱,也是自留地。包容一切屈辱和羞耻。
秋小曼发现自己怀孕了,时时冲击着她喉咙的呕吐感令人实在难以承受。她没有钱,没有稳定的生活,孩子,不可以要。
她去打胎,这是一个黑诊所,甚至连护士的口罩都是黑的。
她没有钱,男医生嘿嘿地笑着,她只好脱下了内裤。事后,猥琐的医生一边提裤子一边把堕胎的工具伸进秋小曼的身体,一阵绞痛袭来。
可是,什么叫痛?
痛就是不被在乎。痛就是没人在乎。痛就是不在乎别人在乎不在乎。
秋小曼捂着肚子退出诊所的时候顺了一只针管。
她打电话给龙一风,他气喘吁吁地接电话:喂,哪个哟?那头蒋小妹一个猛扑,上来咬住龙一风汗津津的肩膀,他嗷得一叫。
秋小曼的脸拉下来,声音却扬上去:你在哪里哟,我要见你撒。
龙一风:是你哇,老子现在没空。说着就准备挂电话。
秋小曼急忙说:那就等会儿呗,有好东西给你试。一次嘛。最后一次。
龙一风以为她指的是情趣内衣,街店二十块钱一件那种,虽然廉价,但是容易撕破,好有感觉哟。于是呜呜恩恩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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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风来到秋小曼的出租屋时,腿还是软的,然而两个女人的刺激自己还没有体会过。想想,自己真是皇帝啊,还可以随便翻牌子。
秋小曼什么都没穿,龙一风一个鱼跃扑过去按住她就开始动作。
运动着,龙一风忽然发现一床单都是血,自己的腰疼痛无比。秋小曼的脸扭曲着,她刚做过落胎的下身在大出血。龙一风的脸也扭曲着,他的腰间有那么长那么粗一截针管。
妈的。你打的撒子哟。
我打的是浓毒水哟。说着秋小曼顺势把针管推到最深处。
龙一风依旧是嗷得一叫。继而倒在秋小曼的脚丫子旁边,脸上净是粘稠的血液。
我是多爱你,多爱你,爱到想要和你融为一体,爱就是一个人深入另一个人,浓稠加上浓稠,才会黏糊在一起不分离。可是甜蜜呢?太甜了就腐蚀了你,就像吃太多的糖就会生虫牙,终究一场空,心也要被噬个洞。
秋小曼又哭了。杀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什么用?有用的有用的,她安慰着自己,因为他终究还是要死在自己最蜜意的爱里。这样总好过让他再多蹂躏一个女人。
故事讲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我看过太多因爱生恨的例子,也看过太多正牌找小三算账的例子,你们哪个有秋小曼清醒的?罪责其实在贱男人,找一个小三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
记住,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韦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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