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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传鬼说:鬼者-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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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爱

今天又是发工资的日子。她想起前些日子路过的一家新开的家居店——幻坊居。老板娘是个妖媚女人,眉毛修成凛冽的形状,尾部拖一个长长的钩,衣服是紧致的新款,露肩带,低头可以看得见乳沟,想到这里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胸,小的像只老鼠。


    店里的东西低调简约,全部是由欧洲一家有名的小厂牌独立设计制作,工人寥寥,但是手工精湛。


    双双曾经在网上查阅,看的时候眼睛不停闪耀。人性的贪婪是这么释放的。她相中的是一个蒸馏咖啡机,流线设计,顶部是银质圆把手,镶有云纹。


    双双犹疑了很久还是站在了幻坊居的门前,隔着玻璃窗恰好可以看见咖啡机盖正反射着正午的光芒。她吞了几口口水,口袋里的钱在手心渐渐发黏。


    终于还是转了身,刚预备走掉,身后的门丁玲咣当地想起来,回头看去,幻坊居门口的螺型铝制风铃正在摇曳,老板娘探出头正对她微笑,笑里裹着些蜜似的,黏的双双走不动。


    今天上午生意不好,不介意的话进来陪我喝杯咖啡。老板娘发出低调但直接的邀请。


    哦。好。就这么走了进去。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一个无底深渊。


    地板是镂空的,下面放着一些荷兰木鞋,上面用密度极大的玻璃盖着,高跟鞋走在上面,有些生冷的轻响。


    咖啡浓郁,香的令人发晕。


    双双抬头看见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老板娘倚在沙发上看书,书页发黄,有人喊叫似的,老板娘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很有些顾盼生姿的感觉。那里面的陈设干净而巧妙,空间安排的错落有致,满满一壁书。让人心饱满。


    这是你家?双双回头询问正在加糖加奶的老板娘。


    嗯,二室,地方不算太大。安静。


    很漂亮。双双极羡慕。


    谢谢,还好吧,漂亮也即将是别人的了。


    ——————————————————————




女人的爱

怎么?


    我要出国,老公在欧洲做设计,换了房子。这边的屋子要转让。售房消息刚发出去,还没有出现合适的买主。


    哦?你这房子贵么?


    哈哈。老板娘很爽朗的笑起来。看你怎么看价钱了,也看我怎么看人了。


    双双只觉这番话奇怪:怎么说?


    适合这个房子的人,不仅我出的价钱便宜,而且拎包可住。不懂得这房子的人花再多钱我也不卖。所以,有点难。说完老板娘把眼光停留在双双身上:你来我这里好多回了吧。面相不生疏。每次你看的都是我这里最新最好的货。很有眼光。爱家?


    双双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嗯。


    去我家看看。这语气不容置疑,说罢老板娘拎起貂皮大衣拉着双双就关了店门。


    老板娘家的房子所在的地段并不繁华,相反有点冷清。不过门口就是一条安静的路,两边全是悬铃木,煞是好看。


    双双喜欢这里,老房子,四层,老板娘在顶层住。


    房间美好的让双双不敢迈进去。老板娘欢笑着拉她进屋。屋子里一股子书纸气。


    那,我可以买下它么。双双渴望地看着老板娘。


    别说买。或许,我们可以来个交换,把你现在的房子给我就好了。我再卖出去。这里的一切不动,全送给你。反正我也带不走。老板娘的笑容慷慨。


    何必这么麻烦?我直接给钱不就好。双双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多此一举。


    没事。对着我中意的买家我不喜欢谈钱。


    双双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俗气的女人做起事来却如此不凡。急忙高兴地点了头,怕房子飞掉。


    次日,双双欢喜地拎着自己的东西和钥匙来新家交付手续。老板娘早已等候在楼下。双双走进这个老旧的木门,心中多年的梦想刹那成真,有如交错的梦境。欢愉不言而喻,全都写在脸上。


    把钥匙交到老板娘手上的时候,双双还没有完全从无意识地发愣中醒来,老板娘就消失不见了。


    转身而去看后面。没了门。


    她摇了摇头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真的睡着。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门。屋子里的东西一件有一件逐渐不见,双双就像是在观看一个魔术,自己仿佛也只是其中的一件道具而已。


    突然,整个房子开始发红,那种肉的红色,发粉。墙壁竟变得柔软黏滑。


    呼扇呼扇的,有钝重但清晰的喘息声。双双愣在原地,嘴巴张的极大,不能言语。她拼命地想要呼喊,但是只听到自己心中的回响。


    噗的一声,很多很多蓝蓝绿绿黄黄的浓稠液体不知道从那里泻过来。渐渐什么都看不到。


    老板娘坐在店里满意地咽了口口水。趁着顾客不注意敲敲打了个饱嗝。


    一个漂亮却穿着寒酸的女孩儿扭过头来:老板娘,这是你的房子?指着墙上的照片。


    嗯,一居室,地方不大。安静。老板娘眼睛闪着不易察觉的绿光。


    哪有那么多便宜好占。想占便宜,当心被便宜吞进肚子。




女人的爱

邱暧暧缩在仇慕名的怀里,认真听完这个故事。两人背后的床头灯是骷髅样式,突出来的光晕昏暗模糊,仔细感觉,可以触摸得到一层逼仄。


    邱暧暧涂抹着黑色蔻丹,眼角眉梢宛如一场灵动地误会:“说来,其实双双也不是很贪心。”


    仇慕名接过她手里的小刷子悉心涂上一层:“她不是错在贪心。而是错在容易相信人。言语是最不需要本钱的面具,廉价,却可信。”他的动作和声音一样轻缓,邱暧暧独爱。


    可是她没有看见仇慕名此刻的眼神,他垂目,眼皮耷下来,睫毛一簇簇成为扑朔的小扇子,遮盖住她猜不到的欲望。


    第八夜灰姑娘:第一话


    她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走来走去。她看见迎面走出来的有美女也有恐龙。其实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还会从这里走出恐龙一样的女子。


    掰了掰手指还是决定进去。


    这里没有什么接待小姐。一切都靠墙上的路标,墙面惨白的吓人,反射得人眼睛难受。


    走到一个防盗门前按了一下门铃。语音门铃里传来一个温软的声音:预约了么,你是……


    她清了清嗓子:刘云。


    门很干脆地咔一声开了。


    里面是由帘子隔开的一个个空间。已经有三个女人躺在那里。这里设施完善精致,干净无菌。最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冰柜,她不敢去想那里面放的都是些什么。


    她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躺在床上的女人们一个个隔着面膜的眼孔部位朝她看,她读到了很多东西。但是大多数是哀怨。其实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么。想着她摸了一下自己粗糙的脸庞。


    别感慨了。一个女人走过来。纤纤柳腰,点水指,面若灿花,俏生烟,直勾勾的眼神看过来,纵刘云是个女人都抵挡不了。


    XX介绍你来的吧。女人接着说,一副笑得很熟稔的模样,从她手上接过挎包挂在墙壁上。


    ——————————————————




女人的爱

她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似乎这个女人都知晓一样,那样炽烈的目光看的她有点不自在。


    来吧。说完女人带着刘云来到一张床前,这张床和别的不太一样,这里更像是个手术间,她刚准备张嘴发问,女人就回过头:她们是在外面做定期的胶化缝合保健。你跟她们不一样。不过,只要今天一过你们就一样了。来,把衣服脱guang,喏,那里洗澡,然后我给你消毒。


    哦。她若有所思地脱下衣服,如果脸忽略不计的话,身材还算得上不错。


    不一会儿,她裹着消了毒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女人一把就扯掉了她身上的遮盖物,自顾自拿着特殊的消毒水在她身上擦拭,有点猝不及防的,她羞的眼泪都要掉出来。


    女人笑了笑:我查过了,钱已经过账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就指示她躺下来。


    想好了么?女人俯下身。


    她咬了咬嘴皮,闭上眼睛,不敢多想就点了点头。


    后悔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种毒药,想得越多心就越疼。


    睁开眼睛。女人软软地说着。她慢慢睁开来,那个女人正托着一面镜子送到她的眼前。


    看看自己最后的模样。记住。这是你的前生。女人的语气竟含着一丝同情和无奈。


    她盯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沟壑都是父母之合的结晶,却又是那么不称心不如意,以致站在自己心爱的要痛死的男人面前,她连呼吸的勇气都没。


    肩膀上一只针管在缓缓注射。她渐渐眩晕,只恍惚记得闭眼之前女人走向那个巨大的冰柜拿出了一个玻璃罐。


    再醒来的时候女人正在她的旁边看书,见她动了动,女人过来扶起她。


    她问:几点了。


    晚上八点多。不算晚。


    哦。


    你要不要看一下效果?说着女人把一旁的镜子拿了过来。


    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慢慢点点头。




女人的爱

镜子里的女人,面庞白皙,圆润饱满但不失娇弱,笔尖微向上挑起,眉毛细长平缓,眉心微蹙会有一个小小的漩涡,仿佛天生为了装进所有男人的心计。眼尾稍微长了一点,但是很有风韵。


    她的心里先是闪过了一丝惊喜,随之而来掠过一抹忧郁。恍惚间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找不到自己,是一件多么可耻并且令人惶恐的事。


    女人帮她穿上衣服,嘱咐她脸的边缘是由特殊胶质粘合的,老实来说,这项技术还不太成熟,时间久了脸皮有可能会干裂崩开,所以她每隔一个月都要回来做专门的粘合保健。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她顿了顿回过头:为什么有的人走出去会那么……


    难看是么?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因为你们的面容彼此依照尺寸对号交换。她们不再奢望任何爱情。这个社会上,渴望沉寂的人与那些想着法儿往上爬的人以差不多的数目存在。他们暗淡。因为他们早已心灰意冷。


    不做多言,她有点明白那个大冰柜存在的意义了,女人把她送出门口,临走的时候叫住她:不管如何。继续生活。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要说这个。不是说这项技术还是挺安全的么。


    走在夜路上,风随时都会吹荡起她的风衣,街灯下,有很多人投来艳羡的目光。她第一次知道了在别人的瞳仁里以绮丽的姿态出现,是一种什么味道。很甜,很饱满。


    他们擦身而过。她故意丢下一支钢笔。装作无知地往前走。这是多么滥俗的技艺。


    他蹲下身捡起来回过去拍她的肩。她绽了一湾浅笑。


    谢谢。


    男人定住了。眼里隐隐闪烁着两点泪光。


    她惊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他看了看她胸上的工作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失望叹息。


    她还是用灵敏的反应捕捉到了。男人反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把她叫住:喂。小姐!


    她欣喜若狂的回过头:唉?


    他又走回来:看你的胸卡,貌似咱们是同事。能……一起听场音乐会么




女人的爱

她本以为是吃饭,心里就想着怎么刚一见面就听音乐会。不过陪着心爱的人,做什么都是不重要的。不是么不是么?你们心里回答一下,肯定是的。


    她点点头。男人接过她手中的手机,叭叭叭按了一串数字存了下来递给她。


    其实他刚才按进去的那个名字她早已烂熟于心。


    她是个安静的女人,不矫情,不生厌,对什么东西的态度都不置可否,听音乐会的过程也很平静,大提琴乐团的曲子平缓交结,让人昏昏欲睡但还不至于离席。


    他貌似对她很满意。一起吃了饭,送到楼下,象征性地道了晚安亲吻额头。


    第二日休班的她在家中收到花店送来的鲜花,毫无悬念的告白和接受。如此平凡又如此迅速。可是为了这一刻欢愉,她等了足足一年。从她来到A市开始在这边定居看到窗户对面的男人为始。现在搬了家换了名定期去做胶化缝合保健。一切都得到新的突破性进展,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蝶一样,飞向了一个花花世界,她有点头晕了。


    温吞的男子并不乏激情,但是以平淡简约为主打。和所有的男女一样,他们逛街,吃饭,牵手,接吻,拥抱……他动作轻缓不失关怀。


    但是。


    她总觉得,他一方面很渴望,另一方面却又很勉强。如此这般,既然勉强当初又何必靠近。他们开始争吵,两个都不是会爆发的人,只是平缓的说一些刺人骨髓的冷淡又伤人的话语,然后就是静默。女坐床头男床尾。一个抽烟一个哭泣。然后各自归回各自的寂寞。


    当平静被打乱,人就会随之不安,渐渐的手头的一件件事情都做不好。比如。忘记去做胶化缝合保健。


    她拖着箱子从他的屋里搬出来,箱子上的轮子在反复摩擦地面发出令人不悦的单调声响。恍恍惚惚地乱逛。踢走易拉罐,迎来塑料袋。整个城市都是垃圾。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隐藏。隐藏着一些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渐渐拧成一股痛钻进心底。




女人的爱

她停在一个卖水果的摊子上。想买几个青苹果慰劳自己疲惫的胃和心。


    扑通。她手里的苹果坠落在地。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彼此涌出泪水。


    她们就像是在照一面映出不同影像的镜子。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其实不过一场心伤。


    她在街头哭崩。卖水果的女人并无言语,默默垂泪推着车子走掉了。这夜这痛,怎么这么长。


    她回到自己的家中。奔进卫生间就开始狂吐。吐掉这一世的恶心。吐出这一世做代替品的悲哀。


    她拼命冲洗着脸面。再抬头渐渐看见了裂缝,细细的一条,从发梢开始,延续到下巴的位置,她就像是个胶皮娃娃被蓦地刺破脸颊一样,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一切缓慢进行,轻微的崩裂声在空荡的浴室回荡,灵魂一点点沦陷在她的落寞里。


    她低下头,干呕两声,然后两手捂住面庞。狠狠地往下拽着,撕裂的痛楚顿时压过心扉,那是一种分离。前世今生的分离。前世无人陪伴的欢乐。今生代人陪伴的痛楚。


    她把那张血肉相间的脸皮扔在水池里。空洞的双眼没了眼皮的遮盖,泪水更加放肆了。她被蛰痛的面部抽搐。想轻轻启动嘴唇,却看见红白相绕的牙齿在咯咯抖动。


    至今她依然徘徊在街头。戴着一顶遮阳帽。下垂黑纱。她在拼命寻找。寻找那扇不见了的门。寻找自己的前世。那曾被抛弃的过往。


    仇慕名合上书,端起暧暧的脸笑着说:“让我看看,你的华面之下有没有别人的故事。让你这么难以面对今生,非要听这些残酷的故事才能得到慰藉。”邱暧暧蓦地脸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他犀利的眼光,好似直接从她心里反射到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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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爱

第十夜爱的级别


    他从后面环住她:你有多爱我?


    她停下正在洗碗的动作,扭过头来轻吻他的嘴唇:你在我心里绝对是钻石级别的。


    他很满意,从后面解开她身上的围裙;又把手伸进她的T恤解开内衣扣子。水龙头哗啦啦继续流着,遮盖住那爱欲潺潺的流响。


    他是一个首饰锻造师。专门负责宝石的切割打磨还有各种融合。经他之手出产了许许多多的名优级首饰。甚至还有国外明星向他下订单。然而,他许诺要把自己此生最完美的作品送给最爱恋的女子为华丽的点缀。


    她是一个游历四方居所不定的行者。她曾为他发下誓言,要在他身边深深扎下根节。再不做浮萍。


    他爱她身上鲜活跳脱的气息。她的灵性。她在床上的无所不为。


    她爱他的保守固执认真。他的寂寞。他的傲然气息。他在床上的以退为进。


    他是她新鲜的一道菜。很可口。但吃不饱。久之会腻味。


    她是他一辈子的白米饭。饥饿的时候是绝对刺激。平淡后只是生理食粮。


    于是便注定了一场外来者入侵的心伤。


    她拖着大箱子站在客厅。他单手扶在饭桌上凝眉。她身上的风衣耷拉着衣角,她轻轻为之抚平:我要走了。


    他没有出声,呼吸声不紧不慢不急促,但是自有一种力量的僵持。


    她往前走了两步。


    回来。


    他不是喝止。却是淡定尤为地陈述。


    这是一种强大的拉力,她定在那里踌躇。


    不准走。你还有承诺放在我这里。我没有还给你。你就没有权利收回。


    诗人能够给你?


    能。因为他的使命止于漂泊。她说的言之凿凿,无懈可击。


    他抬起脸来,两湾泪水从已然含不住的眼眶里倾泻而出,湿润了干燥的皮肤,却润泽不了即将干涸的心。


    他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有一个要求。


    嗯?




女人的爱

你来。我希望我们最后抱以深吻。自此再见。再也不见。


    她的手终于从紧握的皮箱上松开。犹豫地点了几下脚尖反身回来。


    她俯下身,把长发埋进他的胸口。他用僵硬的手把她在怀里紧了紧,上面的老茧隔着她的风衣弄得她很不适。很是奇怪,她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


    爱人和破裂的爱人是这样的,爱着的时候怎么抱都是最契合的姿势。不爱的时候怎么抱都不过是带有捆绑的束缚。


    她微微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眉头微蹙嘴唇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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