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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绝处逢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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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杜祺给宁心诊完脉。他在帐中连踱了数圈步,然后停在宁心身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心问:“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呀。”宁心答道。

杜祺摇头。“不对,姐姐的风寒虽不若常人好治,但也不应该这么久还不见好,反而更加恶化。前日,杜祺已将几种治风寒最有效的,但本不宜在此时用的药都用上了,却不见丝毫效果。而且好像姐姐的疾已入肺,往后只怕就更难治了。”

宁心心中暗叹,杜祺不愧是名医。那夜看到凌浩和可怡相拥,她便已无意求生,即使她不在了,凌浩也不会孤单,她这么硬撑着活下去,不过是他们之间的阻碍而以。她看看杜祺道:“既然没有效果,我们以后能不能不再吃这么多药了,我有些累了,只想过一些随心所欲的日子,这份心思从遇到你那天就没变过。”

杜祺一听,猛地拉起宁心的手说:“姐姐怎么又这么说,姐姐难道就不怕王爷伤心吗?”

宁心苦笑一下道:“早晚要伤心的。长痛不如短痛。”

杜祺眉头皱起,盯着宁心看,目光的伤痛毫不掩饰。宁心便安然与他对视,几分决绝。过了一会,杜祺叹口气。“既然姐姐心意已决,杜祺便依着姐姐,可以少服几次,但早晚还是要各服药一次。”

宁心点头一笑。“好。”

宁心的咳嗽日益加重,凌浩看着心里急,只想赶快结束这场战争,带宁心去个暖和的地方养病,所以这几日一直加紧布兵,每日晚间都在主帐里研究战局。

一天晚上,凌浩又不在。宁心独自留在帐内写字。写了没几个字,就又开始咳嗽,只得丢了笔。掩住口。待挨过那一阵似是要连带着肺都咳出的剧烈咳嗽,宁心觉得口里都是腥甜的味道。她展开帕子一看,上面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那一刻,宁心忽然怕了,只想见凌浩,躲进他怀里。原来她还是没办法一个人面对死亡。宁心放下帕子,出来帐子去找凌浩。

才到主帐口,宁心就再也挪不动一步。主帐的帐帘敞开着,里面只有两个人,凌浩和可怡,头对头地在看地形图。不是指指图中某处,交谈一下,看起来却很亲密。

宁心没法再看,转头就往自己的帐篷跑去。刚一如帐,又是一阵咳嗽,她连忙用袖口捂住嘴,放下时,半袖的嫣红。原来生命竟可以这样慢慢消散。

以身换药

那夜宁心自己悄悄换过衣服,又在一震晕眩中昏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宁心醒得出奇的早,凌浩竟还在身侧。不过她一动,凌浩便也醒来,把她搂进怀里,又吻吻她的面颊,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早,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先醒了。”

“什么惊喜。”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就能把罗国人赶出襄城。晚上你就能不住帐篷了。而且很快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宁心点点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轻轻说“嗯,是好啊,很快就能回京了。”留在半句不曾出口,只是不知陪你进京的人是不是我……

凌浩又抱了宁心一刻,然后说:“你再睡会吧,醒时是就该听到我们得胜的消息了。我不能陪你了,有些事还要准备。”

既然醒了,宁心也不想再睡了,就起来,帮凌浩穿好铠甲,照例嘱咐了他一切小心,便看着他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凌浩走后,宁心心里竟砰砰乱跳,总也平静不下来,好像有事要发生。以往这种时候,她都会写写字或作作画,让自己安定下来。那天也不例外,宁心铺好纸,提笔思索了一下,落笔之时,纸上勾勒出两个人,一男一女,比肩而立,手握剑囊,含笑对视。

宁心正想加上几个字,右眼突然一阵狂跳,心中不详之感更盛。难道是这次对阵凌浩出了什么事,不及细想,又是一阵猛咳,转身稍慢了一点,几朵红梅飘落纸上。宁心回身凝视着画,暗叹,也许要出事的人是她,而不是凌浩,希望凌浩没事。

宁心提起笔在纸上落下一行字“人生何幸,能有红颜可比肩”。然后她又另取过一张纸,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生命的最后她要对凌浩说什么,既然已经想好了,就在她尚能写字时写下来吧。那副画加上这几个字,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懂的。于是宁心写下八个字:无缘相守,不如相忘。

吹干墨,宁心把纸揣进怀里。

宁心看看画中那几点红,叹口气,还是改成梅花吧,省得他看着伤心。钩钩点点间,一支红梅浮于纸间。宁心洗了笔,正要往笔架上挂,一个侍卫门也没敲,飞奔进来,在宁心身前一跪,说:“请王妃速去医帐,王爷中箭,形势危机。”

啪的一声,毛笔落地,宁心苍白了一张脸,原来那不详的预感还是因为凌浩。她抬步飞快地向医帐跑去。

宁心一进医帐,就发现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杜祺在,可怡在,其他副将也在,却都面色凝重。宁心心中一震,看来凌浩的确伤得极重。宁心咬咬牙,一步步走到床边。床上的凌浩双目紧闭,嘴唇发青。一直墨黑的羽箭直插肩头。

“王爷所中之箭箭上带毒。”杜祺从旁说道。

当最坏的猜测都被印证了时候,宁心反而平静下来了,她默默的看看凌浩,又看看杜祺,刚想问。

可怡忽然跪在了她面前,可怡眼中含泪,轻轻地道:“姐姐,对不起,王爷是为了救我才中的箭。而且,这箭仿佛和当日哥哥中得是同一种……”

宁心听了身形一晃,小侯爷就是因中了箭才毒发身亡的,难道今日凌浩也难逃同样的命运。杜祺伸手扶住宁心。

宁心此时已不敢看杜祺的眼了,她看着杜祺扶住她的手问道:“杜祺,这毒你能解吗?”

“这……唉。”杜祺叹气。“不是不能解,是解药难配,即便各味药都能找齐,也至少还需五天,方能将解药配出。可按王爷现在的情形根本等不了五天了,虽然我刚才已用针将王爷心脉护住,但那也最多只能保得王爷一日。一日之内没有解药,王爷的毒还是会发,那之后纵使解药也无用了。”

宁心听罢,眼光暗了下去,一直以为她和凌浩之间先走的那个会是她,不想上天弄人,若真没有解药,凌浩便是先走的那一个。不过真的不幸是他先去,他总是不会孤单的,老早便答应了他的皇帝哥哥的。

想到这,宁心扶起可怡说:“我不怪你,战场本就无情。你只要记得一件事,他死,我陪他死;他生,你陪他生。”

可怡一颗心全在凌浩身上,并没有听懂宁心的话,但也没追问。

宁心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一把连鞘匕首,拔出来摸了摸,正要放回,却听杜祺叫了声:“姐姐且慢。”

宁心回身看杜祺,发现杜祺满眼惊喜的盯着那只匕首。

宁心再看一眼匕首,心中一动,问道:“杜祺,你是不是想到解毒的办法了。”

杜祺点头道:“现在也只能冒险一适了。王爷所中之毒与那蒙面人所中的本是同源,只是更烈,且因为王爷伤在肩上,毒入心脉更快,所以更危险。不过也因是同源,能解那蒙面人之毒的药,虽不能解王爷的毒,但至少可以推迟毒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至少应能将毒压住一月,一月之内,杜祺应能配出解药了。”

宁心将蒙面人送给她的匕首收入怀中,说:“好,我这就去穆家村取解药。你留在这看着王爷,如果那人已将解药送到,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它取来。”

“姐姐小心,去时带上李斯、侍卫和一队人马,以防不测。”杜祺叮嘱到。

宁心点点头,迅速转身出帐。等她弄清穆家村所在时,李斯已带着一队人等在她的帐外了。宁心不会骑马,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和李斯共乘一骑就出发了。

穆家村并不难找,只半个时辰,宁心他们就到了那个据说应该是穆家村的地方。大概因为正在战时,村子里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宁心一见,心就凉了,很可能那李夫人一家已经离乡避祸去了,那么即使那蒙面人真的把解药交给了李夫人,她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李斯叫侍卫和那一队人分开来找找,看看还村子里还有没有什么人。找了一会,李斯和宁心停马在村子里最大的一处院子前,门上居然有匾,上书“李宅”。宁心和李斯对望一眼,李斯先下了马,然后将宁心也抱了下来。

宁心走到门口,虽然并不期望里面有人,还是上前敲了敲门。果不其然,半晌无人应门。宁心想了想,伸手推门。门没有栓,一推就开了,门开了,宁心却也愣住了。

门内一人,一袭黑衣,头发微卷,原本背对着门,听到开门声,缓缓转过了身。他眼中蓝眸闪动,静静的盯着宁心看了片刻,然后他淡淡地开口道:“你果然还是来取解药了。”

宁心定了定神,回道:“果然是你,耶律楚成。”

耶律楚成嘴角扯起一丝浅笑,说:“你没有让我失望,的确与众不同。”

宁心不想与他纠缠,毕竟凌浩时间不多, 开门见山地说:“你手中可有解药?”

“有。”

宁心自怀中取出匕首,走近耶律楚成,递给他,然后说:“能不能请你按当初的约定把解药给我。”

耶律楚成接过刀,在手上把玩着。过了一会才道:“当初的约定?!那时说好的是给你解毒吧,现在你来拿也是为了给你解毒吗?若是,我就给你。”

“这……”宁心无语。

耶律楚成上前一步,道:“我来替你说吧,你拿了这药是为了给秦御解毒,虽不一定解得了他的毒,但也能让他拖上一拖。”蓝眸一闪,耶律楚成又说:“其实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日我中的毒和今日凌浩中的毒都是唐先生所治,所以我料想那解药应该也有共通之处。”

既然耶律楚成已经猜中,宁心便只问:“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

耶律楚成看着宁心沉默良久,然后他指了指门边的李斯说:“他是你的人吧,我可以把解药给他,但你得跟我走。”

宁心心头不解,正想问,却是喉间一痒,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忙用袖口掩住嘴。耶律楚成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侧过身帮宁心拍了拍背。

喘息平复,宁心擦擦嘴角,顺手捏住那一幅衣袖。耶律楚成却迅疾伸手扯出那片衣袖,看到上面的片片鲜红,脸色微微一变。“你……”

宁心凄然一笑,道:“是呀,这样了,你留我又有何用。当初你为救我险些把命搭上,现在为什么又要带走我。”

耶律楚成一叹道:“我留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你放心,我还是不会用你去威胁秦御撤兵。现在留你,是因为情形和当初不同。当初六王子派唐先生去劫持你,目的是为了威胁秦御。以前我就曾说过,我绝不会用威胁一个女人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所以很不耻六王子的做法,更何况我只想和秦御公平的较量一场,所以就去救了你。

而今我们还在较量,秦御若没了性命,无论如何都是败了,而我若给他解药,却是助他了,于公我不能给;可当初我的确答应过你,要给你解药,而且你也救过我的命,于私我不能不给。既然无法两全,便就只有给了解药,却留下你。于私,如此也算守住了我当初的承诺;与公,虽然我不会用你在城上威胁秦御,但你被人带走,他大概也会心中大乱吧,给他解药,留下你,就算两件相抵了吧,我们再重新较量。”

解药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的,如果非她留下不可,那她也心甘情愿,只是凌浩知道后,估计真的会心急如焚的,原来他就说过,若她不见了,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有什么办法能不让他担心呢。宁心摸了摸胸口,已经想到了。

她看着耶律楚成说:“好,我答应你,我留下,你把解药给李斯。”

“王妃,这样不行的。”一旁的李斯摇头道。

宁心淡淡一笑,招来李斯,取出怀中一张纸,交给他,又说:“这个给王爷。你把解药交给杜祺,王爷日后问起,就说是杜祺配的。”

耶律楚成冷笑一声:“秦御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信你说的那话。”

宁心不答,看着耶律楚成说:“你要带我走,我们就走吧,不过走之前,你一定要把解药给李斯。”

“放心,我说的就一定会做。”说罢他呼哨一声,唤来大黑马,飞身上马,又把宁心抱上去。他一包药抛向李斯,一夹马肚,带着宁心飞驰而去。

挚爱不言

宁心被耶律楚成带着奔了一段,就觉得头晕,心中涩涩地,凌浩曾许诺会一直陪她到死,她也以为会死在凌浩怀里,现在看来,她还是没有那个福分炫+;còm书*网,来这里的时候孤孤单单只身一人,离开的时候也只能是孤孤单单只身一人。意识模糊之前,终是没忍住,一颗清泪悄然滑落。

宁心眼前一黑,身子向前扑倒。耶律楚成赶忙揽住她,却发觉握着缰绳的手背一凉。耶律楚成眼神复杂地看着双目紧闭,泪痕犹在的宁心。过了片刻,他轻轻叹口气,自语道:“若不是你病成这样,真的想就这么把你带回罗国去。”

宁心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简单但整洁的房间里。她刚要坐起身,却被一双手扶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道:“姑娘醒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宁心转头看看立于她床头的年轻女子。“你是……”

那女子一笑道:“姑娘叫我香儿吧,是国师让我在这照顾姑娘。”

“你们国师呢?”宁心问道。

“他把姑娘送到这就离开了。”

宁心暗叹,估计耶律楚成也知道现在的她除了等死哪也去不了,便只派了一个使女看着她,不过也算对她不错了,要是把她自己放在这,估计过不了几日她就只剩下一堆枯骨了。

生命已到尽头,又没有任何亲人在身边,宁心心中除了一死别无所求。

开始的几天耶律楚成几乎每天都会来看看宁心,但宁心却从来没理过他。他们之间的恩怨很难说清,撇开他害他失去孩子不说,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用寂寞面对死亡。

不知道是觉得无趣了,还是忙了,耶律楚成一连数天未曾出现。宁心也不在意,怎样都是孤独,他在与不在对她并没有区别。

有时宁心也会想到凌浩,但一想起来就满心都是痛,那一种痛胜过她肉体上所经历的任何痛。那幅画和那纸上的字估计已经将他们断得干干净净了,即使他会像那次平乱一样,征战结束后再去寻她,她估计也等不到了。

于是更多的时候,宁心会想起杜祺。无数次晕倒之后,又被锯子锯头一般的痛痛醒,她才明白杜祺每天给她的药里一定有止疼的。那时,她居然天真的以为没有了那些药她也可以淡然渡日,现在才知道错的是那么离谱。

渐渐的,白天和黑夜对她都已经没有区别,她的日子里只有清醒和昏睡两种状态,她的世界里只有看不见的无尽黑暗和偶尔看得见得一刻光明。当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炫;còm书*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当黑暗越来越深,光明越来越浅;当咳出血的时候越来越多,而且从点点滴滴变成一口一口时,宁心清楚的知道不管她是不是还有牵挂,死亡那一刻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因为分不清白天黑夜,宁心也不知过了多少日,有一天耶律楚成却突然来了,他来时宁心正好清醒,虽然看不见,却依然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怒气。

宁心静静的坐在桌边,等他先开口。

过了一会,宁心听到耶律楚成冷冷地道:“你给秦御的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这么一问,宁心就已经猜到他因何而来了,看来杜祺还是瞒住了凌浩。其实那几个字告诉他也无妨,于是宁心轻轻地答道:“无缘相守,不如相忘。”

耶律楚成听罢,眉头一皱,过了片刻咬牙道:“难道只因为这八个字,他就信了你不是被人掳走的?”

宁心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信了?”

“你既想死而无憾,我便成全你。这些天,秦御不光攻势不减,反而更猛更急,逼着我们和他死拼,只求速决。”耶律楚成的话里带着几分恨意。

宁心听罢,心想凌浩还真的是故计重施,又如当初打齐王一般。看来不论他与可怡之间如何,他还是念着她的。

“现在你以告诉我他为什么信了吧?”耶律楚成看宁心不语,只好追问一遍。

宁心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除了那几个字,离开前我曾作过一幅画,画的便是他与小侯爷的义妹一起射箭的场景,而且也有几个字:‘人生何幸,能有红颜可比肩’。本来那些字和画我是想等我死后留给凌浩的,没想到因为被你带走,只得先交给他了。还有一件事,你既知他曾经寻我,又怎会不知上次他领兵出征,我就逃过一次。这些所有的加在一起,再有杜祺他们在旁边当说客,让凌浩相信应该也不算太难。”

耶律楚成听后,脸色发青,忍不住又说:“为了他,你难道就真的不在乎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从你带走我,我就没想过能再见到他。”宁心淡淡的说。

耶律楚成看看宁心,忽然笑了。宁心正觉得奇怪,却听他说:“没想到你已是将死之躯,却还在为他谋划。若是我早点遇到你,怕是也会为你寻遍天下吧。罢了,这一战若是败了,便是败在你们两人之手。”

耶律楚成说完拂袖而去。

同一时刻,熠军大营中的凌浩,一人独坐在曾经和宁心共处的帐中,手指轻轻抚过宁心字条上的每一个字,一脸的柔情。他低声自语道:“你让我忘,我偏不忘。我以前就说过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等过两天我把罗国人赶走了,就掘地三尺的找你,我就不信找不到。”

说完凌浩取过宁心的画,展了展已经撕裂的纸边,有些无奈的说:“一看到这副画,就恨不得把它撕了。撕了几次都还是停下了,毕竟是你留下的东西。可你竟然这么误会我和可怡。我与她便如你和谢简,除了兄妹之意便再无其它,我的确曾陪过她一夜,现在想来大概是被你看到了,也许该早些告诉你的,那日是她哥哥冥寿,她伤心,我便陪了她一夜。唉,今生我早有比肩红颜,便是你,你却又跑了。杜祺说你大概只剩下不足一个月了,不过,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这里找不到,就去黄泉找,碧落黄泉总有一处能找得到。”

这时杜祺挑帘进了帐,他见完礼,递一碗药给凌浩说:“王爷,先服药吧,您体内毒还未全解,喝了这药方能再减几分。还有您的箭伤,也好几日未换药了,让草民帮您看看吧。”

“伤不用再看,药也先放着吧。”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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