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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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少，我今天还要搬家呢。而且就这么一个白天的时间，能做出那份资料已经很不错了。我丢沙发桌面上，看到了吧。”
原来刚才苏海城一进来，就看的那份资料就是阿天做的调查。我问道：“那个女人跟这件事有联系吗？”
“看上去没有什么联系，一个高中老师。下夜自习的时候回家路上被车子撞的。”苏海城说道。
阿天看着我，就这么直直看着，看得连饭也不吃了。好一会，他才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长得跟妞有点像？”
我有点不解的看看他们。三个男人一下都看着我，让我缩缩脖子说道：“看什么啊？真长得像啊？我没听我爸妈说，我有姐妹啊。”
“就算不是姐妹，这世界上也会有长得像的人的。”卡卡西很郑重地说道，说完了，还放下碗筷直接跑到客厅去，把那资料放在我的面前：“四一姐，你看到了，可不要惊叫啊？不要让人家邻居们，怀疑我们在杀人剁尸。”
我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了那资料：“说点好话行吗？你这张嘴，要是别人，早就打死你了。”我说着话，手里已经翻开了那份资料。就在第二页，有着两三张，很忙明显就是q空间和微博上下的照片，都还打着水印的那种。
不得不说，照片上的女人挺漂亮的。自拍，也很漂亮。而且看着还有种眼熟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五章 配阴婚？
苏海城问道：“她的家庭背景人脉关系呢？资料里没有。”
“都是她同事的口头资料，没什么意义。也就没有写在纸上给你看，反正她就是一个人，没有一点问题。”
“那就从她的背景和人脉关系查，不会那么巧合的。”
“她是一个教师家庭的孩子，还有一个弟弟，父母和老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明天我们去看一下尸体，说不定是她拿着什么东西。”
“行，你安排下。”
他们俩商量着，我和卡卡西被晾在一旁插不上嘴。
第二天，依旧上班，不过在忙碌着的时候，卡卡西给我发来了q信息。
“四一姐，准备下晚上过来吃饭，然后去看尸体。”
我疑惑着回复她：要准备什么？
符，避邪用的佛珠什么的。
干嘛？
我依旧不明白，就算是去看尸体，我们又不是没有去过，当初樱雪的尸体我们可没少接触。
卡卡西回复我：阿天找人安排我们去看尸体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她就是想让我们去找鬼去的。
我笑了，说实话，我怕鬼，但我并不害怕尸体，看多了，这些事感觉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想着当初在那寨子中看到的废墟下的尸体，还有水里泡着的尸体，我确实有过害怕的时候。只是经历那么多之后，感觉已经不会再那么害怕了。
去卡卡西那吃饭之后我们在她家里还聊了一会儿，在十点多的时候才出门去殡仪馆的。殡仪馆本来就在郊外很偏远的地方，加上这大半夜的我们开车比较慢，到达那里的时候也已经十二点了。大半夜的去殡仪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经验的。阿天还是弄了一辆报废的面包车。说是这件事如果真的是q那边的势力做的，那殡仪馆那边说不定就会有人守着。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下，去到郊外的殡仪馆。还是那条带着坑的水泥路，只是上次我们去的时候，是那边草丛里躲着。这次我们把车子开到了殡仪馆里面。车子一路开了过去，直到车子停在殡仪馆最后的那个死巷子里。
卡卡西在来的路上就一直说着什么害怕的问题，可是在车子真的开到地方的之后，她却是第一个下车的。阿天低声说道：“别急，等会，我打电话。”
卡卡西嘟着嘴又跳上了车子，一边说道：“阿天，你那朋友也没什么啊？让他安排个时间，还安排在大半夜。这种时间，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特别安排，我们也能直接过来吧。”
阿天没有理会他，继续拨打着电话。我知道，要是没有关系的话，人家是不可能让我看尸体的。殡仪馆的尸体也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想看就行的。一般是警察或者是亲属。我们这么过来就算是这个点，也是需要人帮忙打点关系的。
阿天拨打的电话接通了：“我们到了……好……谢谢了。”挂了电话，他就说道：“可以下车了。我朋友已经安排好了，人家在等着我们了。”
苏海城对我说道：“四一，你害怕就不要去了。”
他卡西却把我拉下了车子：“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才会更加害怕。”
下车就后，卡卡西就把一个三角形的符给了我，还说道：“我在庙门口求的，用拇指和中指捏着用力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放手。”
我看着那符，对他笑下还是照做了。虽然说不害怕，但是还是求点心安吧！
卡卡西跑的车子另一边，把符递给了苏海城，苏海城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一下就明白了。“哦，苏死人就不用了，死人不会找死人的。阿天你的，捏好了。”阿天也不计较就照做了。
从我们下车的地方走到那边的停尸房，其实也挺远的，走了五六分钟才看到那座房子。苏海城对这里应该挺熟悉的，毕竟之前他们都是体来过一趟。停尸房里的光线很明亮，白色的亮光，照着那一个个冰柜。光线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
看守是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她穿着粗布的衣服，款式老旧，一张脸全是皱纹，就连眼睛都被皱纹遮住的感觉，也不知道他的视线能看到什么。老头看到我们走进来，就起身带我们往里走去，边说道：“来啦，跟我来吧，现在要一具女尸挺困难的呢。你们先看看货，新鲜的，尸体打扮起来模样不差。”
四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跟着老头往里走。老头的话，那意思就是我们来看尸体，准备买尸体配阴婚的。
老头继续说着：“这个最少也要两万，虽然现在看不好看，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就好了，他们家人就一口价，两万，可不讲价了。”
我心里吐槽着，阿天找关系找的是什么人哪？怎么觉得我们是来买卖尸体的？
老头儿的脚步停在了一个柜子前，拉开了抽屉，看到了一个裹尸袋。
苏海城和阿天合作把裹尸袋抱了出来，放在房间中间的那张铁板床上。裹尸袋上冒着白气，阿天拉开拉链，露出了尸体的全貌。女尸真的有点惨，我背过身不去看那尸体，手里紧紧捏着那符，希望别出什么奇怪的事？
老头就站在我身旁，我目光的余光看到他，他的目光看着苏海城，一直看着，那绿豆的小眼睛带着一股邪气就那么盯着书海城看。苏海城和阿天在看尸体确定伤口方面，还是比较专业的。他们说出的那些话我也不是很听得懂，感觉就是说，女人是被车子撞，内脏破裂什么的？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阿天说道：“说不定是掉水里的时候，东西留在水里了。”
我站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停尸房的窗外，就在这时，我看到窗外的一张脸，或者说是一颗头，或者说是一颗头。没有身子，只有一颗头，一颗男人的头。他的眼睛狠狠瞪着苏海城，是那种低着头鼓着眼睛珠子的瞪。他的脸色发青，眼珠子却是红色的。那分明就是一颗鬼头。我惊叫着，不过我也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要惊叫声喊出来。卡卡西偏偏在这个时候拍了我的肩膀。
“你怎么……”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却被惊得后退了一步，腰就撞到了那边的铁床上。铁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急促喘息着，指着窗外说道：“鬼，鬼头。”
卡卡西也看向了那边窗外。“什么也没有啊？”
我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说话，为什么只要我能够看到那鬼头呢？
拉链被拉上的声音，接着还要苏海城说话的声音：“找到他的家属吧。”
冰柜再次被拉开，尸体被重新放了回去。老头皱着眉说：“这还看不上眼？现在要找一具女尸不容易，这个价也还算合适，看你也不错了。”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老头。我惊讶地看着那老头，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他怎么知道苏海城是死人呢？老头也惊讶地说着：“怎么了？不是给他找媳妇吗？”
也许是这老头就是舍不得这些尸体的，他对尸体有这种很特殊的直觉吧，所以他才能那么肯定苏海城就是尸体。
苏海城直接走出了停尸房一句话也没说，我也赶紧跟了出去，这里面的事情就让阿天处理吧。
就算我刚才看到外面窗子上的鬼头，但是苏海城出来了。我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跟着出来。他走出停尸房之后，看着外面的星空，点上了烟。抽抽烟比较少，现在他抽，应该就是真的心烦了。我上前挽住了他的手，他看了我一眼，吐了烟气才说：“配阴婚？四一，要是蛇胆没作用的话我们俩算不算阴婚？”
“不算，你就是你。”他想只要用蛇胆解毒恢复正常人，但是我想的却是这样过一辈子。
我朝着他笑，让自己看上去尽量亲切一些，告诉他就算这辈子就这样过了，我也是他的亲人。
苏海城看着我虽然他没有笑，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们的身旁有着松树沙沙的声音，我们头上的天空静谧漆黑却带着点点星光。他低头看着我，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我仰头对他微笑，我眼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如果把我们身后的停尸房去掉的话，应该会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可是就在我还沉浸在这份美好中的时候，苏海城却突然飞起一脚就朝身后踢去。就听见一声很沉重的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喊声：“啊，我去告你们你们！竟然在买卖尸体！”
我被这一幕吓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被从停尸房里跳出来的卡卡西扶住了。那背书海城一脚踹飞出去的男人，正跌在停尸房的墙边上。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看他那样子，刚才应该是想用铁锹，从书海城后面砸下去的。没想到苏海城看着我的同时，也能注意到身后的袭击。他那一铁锹砸下来，苏海诚的半边脑袋就能没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她的生父说了什么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一次两次，他却还是站不起来。感觉他应该是受伤的样子。停尸房里的停尸房里明亮的光线映了出来，男人的那张脸，我认出来了。就是刚才趴在窗边上的那个鬼头。原来不是鬼而是人。他趴在窗口，用那么仇视的目光看着舒海成，应该就是在预谋着，把海成的脑袋用铁锹敲下一半吧！
阿天也冲了出来，一看的男人就推了苏海城一下：“你怎么出手这么重？躲开就好了，一般人被你这么来一下，内脏都能裂了，赶紧开车送他去医院。”
阿天的话让我们反应过来了，苏海城并没有阿天紧张，缓缓挽上袖子走了过去，边问：“你问下他介不介意，我用刚碰过死人的手扶他。”
卡卡西已经跑向车子那边把车子开过来，我看着他们走向的男人。我知道苏海城没有躲开的原因，是因为我。要是那时苏海城躲开了，那铁锹砸下来的地方，就是我的身上。所以他选择了直接飞脚踹过去，是为了保护我。
男人把那把铁锹死死地抱在身前，可是苏海城也就一扫手，那把铁锹也就飞到了我的脚边。两人把男人领了起来，我只觉着这个男人和那具女尸有联系，所以才会那么攻击苏海城的。卡卡西把车子开了过来，两人把男人丢到了车上，我也跟着上的车子。车子启动离开了。
车子上男人喊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咳咳。”
我有些担忧的说道：“你就别说话了，你好像受伤了，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的受伤了，医疗费我们会负责的。”
苏海城就坐在后座，就在那男人的身旁。他朝着那男人吼道：“再喊？再喊我打死你，直接丢车下去。这地方，黑漆漆的，路灯都没有，看看警察怎么查我。”
苏海城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感觉完全就不像是他本人了。加上之前阿天看到他打伤人，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但是苏海城自己却不痛不痒的。感觉那就是真的会打死人不负责的那种。
苏海城的话，管用了。让那男人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也就安静了那么几分钟而已。几分钟之后他开始哭，开始是低声压抑的哭，然后就是慢慢递进，就成了嚎啕大哭了。
卡卡西从前面副驾驶座回过头来，一只手掏着耳朵，就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啊。我们不是正在送你去医院吗？有那么痛吗？”
苏海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地说道：“人在受到疼痛的时候，如果真的达到了一定程度的话，是根本不会哭的，就连喊都喊不出声音来。他能喊成这样，我看他就没什么痛的。”
卡卡西掏掏耳朵，摇摇头转了回去。
男人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开始说话了。“那个女人是我老婆。偏偏撞她的是军车。我就是连告状都没门了。”
我心里惊讶着，这个男人竟然会是那女人的老公！那为什么那个老头还要卖她的尸体来配阴婚呢？不是说，配阴婚的都是未婚的女人吗？
“你们……你们竟然还想买……买她配阴婚！你们，你们都不是人！呜呜~”
我问道：“你先别哭行吗？我们不是没买吗？还有，刚才那个老头不是说了，那女人的家属开价两万吗？不是你开的价？”
男人摇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卡卡西也在前面说道：“那是谁啊？那么缺德？拿你老婆来卖，这不是无本生意，平地赚钱吗？”
男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就在我以为，他是伤口痛起来了。正关心地看着他。可是这车子真的就是一辆报废车子，根本就没有车子内部的灯。
我只能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里的应急灯。光线照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好瞪着我。他那张脸发青，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所以在他趴窗子的时候，我才会错觉他的眼睛是红色的。而现在他就用这样一张脸狠狠瞪着我。没有原因的，就是这么瞪着我。那眼神让我恐怖的低呼出声来。
男人浑身微微哆嗦着：“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了？是她的生父。”
我关掉了手机的光，只是在黑暗中，听着他那带着喘息声的话说着：“我知道是她生父。前几天，她生父来找过她，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我问她哭什么，她生父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可是她就是不跟我说。这还没几天她就出事了。一定是她生父害死她的。”
“生父？她还有继父啊？”卡卡西在前面问着。听着卡卡西的语气，那完全就是把这当成故事来听了。不过我不行，因为我是心里，就算是在这片黑暗中，我还是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还是用那样的一张脸看着我。一种恐惧，没有来由的。虽然我知道他是活人，可是我还是会害怕。
“她，她是私生女。那年代，私生女就是很别人看不起的。她生父不认他。等她读书之后，家里没钱供，她才去找她生父的。她读大学，还有我们结婚买的房子，都是她生父给我钱。也许是为了赎罪吧。她生父对她一直挺好的。我不知道那天他到底跟我老婆说了什么，让我老婆哭成那样。一定是他，他是家属，但是他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一定是他买了我老婆的。”
阿天啧啧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别瞎想了。我们压根就不是来买尸体的。只是不这么说的话，殡仪馆的人不可能让我们看尸体而已。”
男人没有说话，还是大口大口喘着气。车子开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苏海城现在已经成了那男人最害怕的人了。他只是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把那男人拉过来拉过去的。
那男人在做基本检查的时候，只是说皮下淤血，没有骨折，也没有什么内脏破裂。这么来来回回的，三个男人在那医院里走了很多趟。
而我和卡卡西就坐在医院一楼的塑料椅子上，看着他们走过来走过去的。在很久之后，阿天才说，那天晚上，我和卡卡西的表情都很像。就是像两只耷拉着耳朵，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在那蹲着，看着人来人往。
卡卡西说：“那男人精神真差。”
我说：“这么大的打击，精神能不差吗？不过他竟然还守在殡仪馆，看来他很痴情。”
“我看人家死了老婆也没这么差的精神吧。要是这么惨的话，还不如直接昏倒了，在家睡个几天几夜的呢。”
“恩，估计他是这两天都没睡，就这么上下奔走着。”
“你说那女人的生父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呢？”
“谁知道？”
“比如说，就说，嗯，啊，‘你不是我亲生的，我根本就不是你爸。’这个怎么样？”
“就算没有生父，她还有个继父呢？在说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了，都成年了，都有自己的家了。这个威胁不了她什么的。”
“那就是说‘爸爸得了绝症，就要死了。’这个呢？”
“她爸要死这种事，她完全可以跟她老公说啊。要假设一个，不能跟老公说的理由来。”
卡卡西没有接我的话，好一会才说道：“*？！这个不能跟老公说。”
“好吧，有这个可能，但是你能想个正常点的吗？”
卡卡西眨眨眼睛没说话，估计是想不出来了。我嘟嘟嘴，看着他们三个男人走向了药房，看来快要能离开了。我说道：“我想啊，这个年纪，这种背景，这种家庭环境。还有着一个爱他的老公，有着不能说，却还哭成这个样子的情况，应该是……她知道自己快死了。结合当时情况，应该是她把自己快死的消息告诉了她生父。”
“快死了，就算要说也是跟老公说啊。怎么跟生父说呢？不合适。再想一个。”
“那问题是，我们两想这个来干嘛？有意义吗？”
“没有，我们两就是太无聊了。”
恩，真的挺无聊的。不说点话的话，我就要睡着了。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了。
